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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武神无删节版 - 正文 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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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总是朦黄的,这朦昏照在红着的脸上,就变成一种迷茫的桃红。
  是一种醉人的红。
  风长明柔声道:“我的小伽伽的脸好红,难道她知道今晚就要见红?哈哈……”
  他得意的笑了出来,那双做坏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瞄了漠伽的双腿间,漠伽仍然喜欢穿绿色的衣裙,她今晚就穿了一套绿色的衣裙,那裙恰好就盖过她的小腿肚,绿色的上衣很合身,勾勒出其娇小玲珑的肉体,在微开领出可见浅浅的乳沟,那是某时失意时不小心露出来的。她忘记了整理她的衣领,就一直露到如今。
  “小伽伽长大了!”风长明的眼睛落在她的胸部的时候挑逗性的说,“我记得你以前的胸部是平平的,现在让我偷偷的看见一道浅浅的迷人的肉色的沟儿。”
  漠伽急忙整理了一下衣领,羞然道:“人都会长大的嘛。”
  “那就让我看看你长得有多大?干嘛要掩着胸?你的胸部我从小都看着,还有其他的地方……你的身体我比你自己还熟悉哩!我以前可是经常替你洗澡的,在雪城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在雪里打滚。还好我那时不是很坏……哈哈!”
  风长明长笑,他抱漠伽进入怀里,漠伽虽然已经长高了,但风长明也同样地长高,无论在任何时候,风长明抱她在怀里的时候,都觉得像是在抱一个宝贝玩具。在雪城的孩子中,到后来长大的。生得最矮的就是漠伽,然而她算不得就矮了,她仍然有着一百六十二公分的美好身段,只是她的身高,相对于巨高的风长明来说那确确是矮了。
  风长明拥她在怀里,就像拥着一个可爱的小孩子,这令风长明想起斯耶芳,继而想起雪城时遇见的天使般美丽的女孩子——烈冰。
  他的手探入漠伽温酥的胸脯,抚摸漠伽那初长生的蓓蕾,漠伽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他这般的抚摸了,但此刻的抚摸,却仿佛是带着魔法的。和以前的感觉都不同,这种抚摸带着轻微的痒痒儿,却令她很是舒服,叫她的体温上升,喘气也渐渐地急,那如兰的呼吸喷洒于风长明的颈项,煞是舒服,他以前不知道多少次把这小东西抱于怀里,在他童年的天真的想法里,他以为,他会专心的抱住这小东西一世的,但他想不到的是男人长大了就变得那么贪心,抱了许多女人,却很久。很久没有这般抱这个他从小就抱在怀里的小人儿了,“对不起”
  风长明很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他很少对一个人说对不起的,即使对巴罗三姐妹,他仍然没有说出这句话,但对于漠伽,他却只能给漠伽三个字:对不起。
  漠伽一听到这三个字,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多少年了,盼来的就是这句话,从这个狂妄得疯狂的男人嘴里说出来,那代表多真的诚意和多重的歉意!
  “长明叔叔,你不用说对不起的,其实你也不想”
  漠伽了解风长明被铂琊掳走之后的经历,那也不能完全怪风长明的,且若要在他的滥情上去怪他,也难!海之眼,有本事的男人,那有可能守着一个女人的?在海之眼,著名人物里,能够守着一个女人的,只有泸斯大帝,可惜风长明不是泸斯大帝!风长明,只是她的爱睡叔叔……
  “告诉我,伽伽,为何你对我这般好?”风长明拥着她的小身体,埋首在她的洁嫩的颈项,轻声呼唤。
  伽伽的小身体颤了颤,她颤抖地举起一双小手儿,捧着风长明的脸,道:“因为,你是伽伽生命的全部,伽伽自从懂事以来,所有的记忆里面都有你的存在,而且多少年了,你也只对伽伽一个人好的,大公主是你的元配妻子,可你对她,也没有对伽伽来得好哩,大公主她经常吃伽伽的醋的,你知道不?”
  风长明摇摇头,那短的头发磨刺到漠伽的嫩肤,她呻吟一声“痒”,然后她继续道:“潜儿和我是最好的,她经常悄悄地跟我说,你带我去雪浴的时候,让我把她也带上,可我知道你那时不会愿意的,因此一直都没有把潜儿带过来。她那时候悄悄跟我说,你很好玩的,让我把你这个活人大玩具借给她玩一阵,我说不借哩,她就要我和我打,我那时都让着她……”
  风长明惊道,“那小家伙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漠伽微笑道:“也不能算是喜欢,她就说你很好玩,看我玩得你很开心,所以也想玩玩你。你知道的,她的玩心到现在还是那样。”
  风长明叹道:“但愿她对我,也只是想玩玩的感情才好。”
  漠伽懂得他的意思,毕竟参潜儿不似她漠伽的坚强,参潜儿是天真无邪的,她的脑袋里不杂任何丝草,正因为如此,她的灵魂也是软弱的。
  也许在以前,潜儿只是觉得你好玩的,但是现在,潜儿的心是给了你哩。她是我们这群人之中年龄最小的,你不要伤害她,我除了你之外,和她是最要好的了,你离开雪城的日子,都是她陪我玩的,因为有她在,我心中才仍然有着希望。我要你,以后对她好。漠伽轻咬着唇,风长明的探着她的蓓蕾的手停顿了片刻,然后轻轻的抽出手来,用双手去解她的衣扣,漠伽没有拒绝,但她的脸却越来越红了。
  “其实我们对各自的身体都不陌生,是不是?”风长明为了让漠伽放轻松,故意把这个事实说出来,然而漠伽,还是轻驳道:“可是人家那个时候的身体和现在是不同了的。”
  “哦?有什么不同?让我验证一下?看我能否辨别的出来,呵呵。”
  风长明笑,他在笑中解开了漠伽的衣衫,那洁白的坚挺的蓓蕾就展露在他的眼底,他看得出来,那胸脯果然与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
  风长明记得她的胸脯一直都是白白的,平平嫩嫩的胸脯上并无突起,至于在雪城之时,她那胸脯有了微微的隆起,却不像此时真正的隆胀,这种隆胀相对于那些乳房特大的女性当然不算什么,然而那种半圆似的坚挺,是处女特有的形状和味道,他的手按揉在她的蓓蕾,捏了她那那小小的坚硬的乳头,漠伽那双圆眼睛就恼羞地瞪他,他调侃道:“我的的伽伽果然与以前不同了,这里看来是被谁打肿了,以前这里平平的……”
  “长明叔叔,我咬你哩!漠伽被风长明长明说得无地自容,她的身体向上一直,头就搭在风长明的肩上,那调皮的嘴儿一张,轻咬在风长明的脖子,风长明被她咬得酥痒,她却嘻嘻地轻笑起来,道:“看你还敢逗弄伽伽。”
  “你生来就是让我逗的,若我不逗你,你饶得过我吗?”风长明在说话的同时,不忘轻解她的罗裙,不知不觉地,漠伽的裙子就悄悄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当她发觉这一点,她的身上只剩下一条漂亮的丝质小亵裤了,那裤儿竟然还是绿色的!“你为何都喜欢穿绿色?”风长明问出他好奇许多年的事情,这漠伽不但武技的气劲是绿色的,就连衣饰也是喜欢绿色的,除了绿色,她是不穿别的颜色的衣服的,漠伽的小身体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天真地道:”我想成为生命之绿,成为你心中那一棵永远的长青之树……“
  风长明看到她笑,这一次笑,有点她当年的味道,是那种含着天真的、调皮的、狡洁的笑!风长明知道她鬼精灵的脑袋又开始转了,可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在她面前就变得很笨呆的瞌睡虫。他恶意地笑道:“你是想成为我永远的处女宝贝了?”
  “我不想……”漠伽反射性地抗议,但话一说出嘴,她就后悔,知道自己中了风长明的计,她也将计就计,道:“我不想永远都是贞洁的,但我想,对你而言,我永远都是贞洁的,永远都是你的处女!”
  这句话,道出她对风长明的深情,可风长明又将如何还她这些情呢?或许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能够做到的,就是此刻拥她在怀里,再或者,在将来的某一刻,让她的处女与他的生命连接在一起;这些是他风长明能够完全做到的,并且他也努力的去做!“长明叔叔,伽伽……伽伽觉得身子热,你、你能不能放开我一会?被你抱着……热!”
  漠伽忽然在风长明怀里乳燕呢喃,随着风长明的手的不安份,她的娇体也开始不安份,小脚儿在毡子上轻踹了几次,似乎是要扭动姿势,可风长明的手恰在此时抚捏到她的小裤那道陷迹,她圆眼猛地一睁,小嘴一启,俯首望着风长明,呻吟道:“长明叔叔,痒!”
  风长明顺势俯首压吻她,把她娇小的身体压倒,右手让她的头忱了,脸埋在她的胸部,嘴含着她的淡红的小乳头,左手却继续在她胯间隔着丝布,抚摸她那柔软的隆丘和凹缝……
  那里早已经湿润,就连风长明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湿的,也许就是在她知道风长明今晚对她的意图的时候,她就湿了吧。处女面对她所爱的男人的时候,即使是浅浅的想像到那方面,也会妙妙地从她的双腿的嫩沟里流溢出一种水质的有形的晶莹透彻的羞意的。
  “长明叔叔,伽伽还没有准备好哩。”
  漠伽抵不住风长明突然的攻势,用她的小嘴发表一种无意义的抗议,这种抗议,无疑地,像她一样可爱。
  “你已经为我准备了十多年,你准备的一切,我将在今晚全部收获。你小时候那般玩弄我,我不可能不报复的。伽伽,我当了你多年的玩具,今晚,你也是我的玩具!”
  “可是我觉得,长明叔叔无论在任何时都是伽伽的玩偶,即使今晚,长明叔叔还是伽伽的玩偶,只是,伽伽会以自己的身体和贞洁为代价,和你玩一个恒久。伽伽以血色的贞操,还长明叔叔一个曾经的伽伽,当伽伽觉得思念和痛苦到了尽头。会回到长明叔叔记忆的始点,那是伽伽会笑得很可爱,比潜儿还可爱……”
  漠伽只余呻吟和呢喃,在她的轻语和微动之中,风长明解开了她的底裤,还原一个最赤诚的漠伽,这样的漠伽,以前都会很坦然的在他的怀抱里的,此刻却含半羞,但仍然那般自然,从而令风长明想起他和漠伽所经历的一切。
  一种像是酝酿千年的蜜,终得尝的感动在两人互动的心间油然而起!风长明的手偷入漠伽那未曾被开启的湿润的蜜缝,漠伽始知道他的手指竟是那般的粗大的,这手指的滑入,叫她尝到一丝丝的胀痛,她的双腿略夹紧,但这无疑地,使她更感风长明的手指的真实性,她开始呻吟,一种原始的呻吟,像是古人不懂的语言而对某种感觉所表达的方式,她心里不大喜欢这种方式,可她抑制不了自己。
  她看见风长明离开了她的胸部,他的双手把她的紧夹的双腿打开了,她本来夹得很使劲的,可他很轻易的就打开了她的双腿,然后把脸埋在了她的双腿之间,那是她尿尿的地方耶,他竟然……竟然吻她那里?是的,她真实地感觉到风长明湿热的嘴唇压在她的尿尿处,他那烫热的柔软的却又是粗糙的舌头从他的嘴巴跑出来,在她的尿尿处作坏,她实在是受不了那种骚痒的感觉,被他这—吻,他就有点尿意了,她好羞!她不能够在这时候尿尿啊……
  “不要,长明叔叔,不要吻伽伽那里,伽伽要尿尿了,好脏的!”平时机智沉静的漠伽,在此时,终于恢复了她曾经的真稚。
  风长明抬脸起来,看看一脸涨红的漠伽,朝漠伽笑笑,道:“无论多脏,我用我的嘴帮你洗干净,曾经多次替你洗这里的,只是那是未用嘴而已,现在我用嘴来替你洗澡,伽伽小恶女,你的噩梦要来了,哈哈!”
  他继续低下头来,看着漠伽那被他吻得湿淋淋的阴部,叫他奇怪的是,漠伽的私毛生长的方式跟巴罗渺的差不多,在她的阴唇两旁都是光洁无毛的,只在她的阴阜之上生长着一小撮柔毛儿,如果要说区别,就是巴罗渺的是一笔淡划,而漠伽的是一小丛柔草,像一团黑色的绒球儿。
  风长明伸手过去捏住那从毛草儿,轻轻一扯,漠伽轻呼一声,抬脸起来唤骂道,“混蛋爱睡叔叔,别扯伽伽的毛儿,伽伽的毛儿很少的,要是被你扯掉了,就没有了,而且还会很痛……”
  伽伽的阴部是美丽的,洁白的两片阴肉闭得很紧。但那水红的小阴唇却像极了她的嘴唇儿,抿合在一起,从外面看去,像她的红红的嘴唇紧抿,然后那嘴尖悄悄地突出一点儿,那是极具调皮和性感的。
  紧合的小阴唇,虽被风长明的手指和舌头略略的滑过,却仍然不曾开启!那紧合之红线之上,突起微小的红点,正式漠伽那珠细的花蒂,风长明吐舌轻舔,她的娇躯猛颤,以发颤的声音呻吟道:“叔叔……好……好”
  “好”什么,她没有说出来,那种感觉是复杂的,她根本就说不清楚,她只知道,那似乎是难受的,偏偏又似是舒服的,叫她无法抗拒!
  她无法说出话,只是呻吟喘息,她感到风长明的吻落在她的阴唇、她的阴阜、甚至她的股沟和肛门,她不知道为何,虽然这样叫她很羞涩,可她竟然渐渐地喜欢他的吻舔,喜欢他吻她身体的一切,吻她所有的快感神经…………她被他吻到快要发疯了!正在她微微地扭动着小屁股的时候,风长明忽然从她的胯间爬起采,压在她的身体上,就把沾着她的蜜汁的嘴唇覆压在她的小嘴之上,她来不及拒绝,已经尝到了一点点自己的味道,然而这一点味道,被风长明浓重的喘息以及他的味道所掩盖了,由不得她去害羞,她就习惯了风长明这突如其来的爱吻!
  风长明在她身上磨动,他的嘴像是饿极的野兽在她的肉体上寻求味道,他的手又像是无知的小孩在母亲的怀里乱抓,她感觉自己迷失在他的动作、他的喘息里,于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动作而动作,依着他的喘息而哨息。她小小的身体在风长明的雄壮的躯干下,让她感觉她真的成为他身上的一份子,此刻她极想融入他的身体里,合为一体,然而正因为这种想法,另一种怯怕又从她的炽热的骚动的心里涌升起来……
  时间在两人的缠绵间过去。
  漠伽不知道风长明的手指是如何进入她的蜜道的,那手指进去得很浅,但仿佛触碰到她里面的什么东西了,让她感觉到一些真实的痛。
  她那久合未开的蜜道口就被风长明的手指渐渐地滑撑开,然后她感觉到风长明的手指退出她的缝隙,接着—个巨大的压力球向她的那里压过来,那个圆球体很热、很大,把她的拉尿的地方全部覆压住了,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过来了,可她还是不能够了解那根圆性的硬热的粗巨的东西会是怎么进入女人的体内的。
  在她的认知里,他的那根东西比她的尿尿的小缝洞要大很多的她那尿洞不就指头般大小吗?怎么可能容得下他那根如臂粗的肉棒呢?可是、可是。为何她们都能够容纳呢?她带着疑问,紧张地感觉着风长明的靠搂,他持着那根硬物,在她的双腿间刺磨,这并没有多粗鲁,相反,他很温柔的。那球体压着她的蜜缝口磨摩,旋转,压得她的嫩处有些儿的痛,可是那敏感的地方被这热烫的东西如此压磨,却又有另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又叫她不舍得呼他停止。
  她想,就这样吧,不管如何,她期待了许久,就是等待这—刻,她知道那是会很痛的,可是至少没痛之前,这种感觉很舒服很叫她入迷。
  即使痛,也只是短暂的,痛过一次,以后就不会痛了。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她是清楚这些的,可是,到底是怎么样的痛?到底是怎么样的进入?她就有些迷糊了,再聪明的人,没尝试过的东西,也终究是有着许多疑问的。
  风长明的阳物在她的胯间问磨转了许久,终于把她的紧合的、未被开垦过的,湿湿的缝道张驰开来,把整个阳物的头部挤进入她的双腿缝洞,她感到她的双腿被突胀开来,似乎是她的双腿在之前从未没有张开过一般,这种进入使她真正地感到有人硬要把她紧合的双腿撕开,那种肌肉拉伸的胀痛感越来越强,巨大的异物慢慢地推入她的身体里面,随着这种缓慢而强韧的推进,她的痛觉变强,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唇渐渐地咬紧。风长明在她耳边柔声道:“放轻松些,过了这关,以后就好了,你这般紧张,我进生育的时候也难,你也痛得越厉害的”
  “你叫我怎么放轻松?”漠伽怨嗔地道。
  让她轻松?她这可是第一次,怎么可能放松得了?她紧着哩!
  “那我就快刀斩乱麻了,反正都进入一个头了,有点痛吧?”
  “当然痛了,你那根东西大得要命!”
  “会更痛的……”风长明的龟头被她的阴唇紧咬着,他故意转动着他的阳物,以图让阳物更加的润滑并且让她的洞口适应他的尺寸,同时他的手在她的阴部抚摸,用手指沾染她的爱液,并且把爱液涂于他的露出她的体外的粗长的男茎之上,如此一会,他一手扶住她的臀部,另一手撑在她的腋窝间,俯首轻吻她的脸颊,轻轻的道:“伽伽,这次是要来真的……结束我们以前玩家家的游戏,让你感受我的真实!”
  就在漠伽万分紧张之时,风长明的臀部突然沉推,那胀在她的穴口的男根猛烈地顶推入她的紧合的初道里,她只感到双腿之间被利刃撕裂一般……
  “啊……”
  “痛……”
  “痛啊啊……”
  几乎同一瞬间,漠伽被巨大的撕痛刺穿,她痛呼长哭,双手紧紧的抱住风长明的身体,那一双腿却僵直了,那种痛苦几乎叫她的双腿麻木,她的眼泪像暴雨一般来得快、似泉涌一般的急!风长明进入她的身体也不动作了,她虽然娇小,但阴道狭长,他的男根几乎没入她的身体,他俯身在她的胸脯,本来扶着她的臀部的左手移了上来,看着她哭咽咽的小嘴,他的手在她的眼睛上擦拭她的眼泪。
  “以前小时候和你玩,没想过这些的,那时只想抱你在怀里,可从来没想到要用我这根丑陋的东西插入你的身体里面,长大之后才知道,要得到一个女人或者要爱一个女人,是必须让自己的分身进入那个女人的身体,才是最真实的。以后你做我一辈子的女人吧,虽然我很多女人,但是,谁都可以离开我,就是不准你离开我,听懂了吗?”
  在这种时刻,在这般温柔的语言中,他的话,仍然是狂妄霸道的。
  漠伽喜欢他这种霸道,因为她能够从他的语言中,获得了她所要的一切,她漠伽对于风长明来说,永远都是最独特的,也是最重要的。
  她知道,这般的话,风长明是不会跟别的女人说的。
  她一边哭泣,一边说道:“你待会要温柔些,我就不离开你。”
  “哦?温柔些?可怎么温柔,你这痛还是要持续一段时间的,不如,我们干脆停止吧?你伤好了,我们再继续?”风长明似乎变得特别的好心,但从他恶恶的眼神里,漠伽读懂了他的心,她知道他是在故意地捉弄她、气她哩。她嗔道:“你敢?我今晚再疼,我也要和你做足一个晚上,这一个晚上,我不准你从我的身体里面出来,你听懂了吗?”
  “想不到你这么贪心!”风长明捏着漠伽的鼻子,因她正哭泣,那美丽的鼻子竟然流出了不雅的鼻涕,然而,这也是处女的一种真实,风长明喜欢这点。“我再贪心,也没有你贪心。”漠伽哽咽,因为这阵的说话,分开了她对下体的注意力,那种痛觉也就变得轻了些。
  她抚摸着风长明的背,幽然道:“你继续吧,你再贪心,今晚你也该是我—个人的,仅仅是今晚,我需要一个完整的你。”
  “唔?这样啊?那我要求换姿势?”
  “什么姿势?”
  “我要从你背后。”
  “不行!我才第一次,你怎么这么多要求?我都不懂,任你欺负的。”
  风长明抚摸着那坚硬的乳头,笑道:“因为伽伽的小屁股是最迷人的,你的小屁屁翘得比一般女孩要高,而且浑圆可爱,像你这种女人,那阴道都会比别的女人生的要低些,因此,从你的后面进入的时候很顺利的,而且看着你的性感的小屁股翘得老高,也是我最喜欢的。”
  漠伽被风长明这么一说,她半信半疑的道:“真……真的吗?”
  “当然,我骗你干嘛?别忘了以前都是你骗我,我哪有能力骗你的?你这么聪明!”眼看着就要成功,风长明不遗余力地说服。
  漠伽流着眼泪看了风长明好一会,才道:“那……那就试试吧,我……我的屁股真的翘得很性感吗?
  “嗯,很性感,”风长明据实回答,他缓缓地在漠伽身体里抽插了十多下,漠伽又开始哭喊,然后他从漠伽的带血的阴道里退出来,抱起漠伽的臀部,把她的身体翻转过采,让漠伽背对着他,他再把双手放到漠伽的腹部,把她的身体托抱起来,让她脆着,他就手扶着阳物压挤进入她那蓬蓬的肉包里,其实因为这般的姿势,漠伽那穴儿反而夹得更紧,那痛就更加强烈了,漠伽在他强推进的时候口叫喊了起来:“长明叔叔……你骗伽伽,这般更痛的,而且好累,我不来了。”
  “啊,插得好深……”
  就在漠伽拒绝再玩的时候,风长明已经突破而入,以这般的姿势,是最令女人感觉到深插的,因此,漠伽被顶得呐喊起来。当然也哭得厉害些了。风长明骗了一次漠伽,他得意地道:“所谓的君子报仇,二十年未晚。小伽伽,你以前常骗我,我不骗你一次,我风长明哪能舒服?哈哈,啊哈哈……我插死你,叫你怕了我,看以后还敢玩我吗?”
  “长明叔叔,伽伽不敢玩你了!你不要插得这么深,伽伽好痛的,好紧啊,好胀……”
  风长明当然不会听从他的话,虽然他做起来仍然是很温柔的,但相对于初次的漠伽来说,再温柔的动作,也会变得粗暴。可当风长明的体香飘溢出来,漠伽竟然也忘记了初次的痛楚,与风长明疯狂的缠绵、欢爱!这多少年来,她终于真实的拥有了这个男人,她为这感动,因而流泪,她为这欢喜,因而呐喊……
  她不知道和风长明做了多久,她只知道整个过程中,她的眼泪跟她的呻吟一样长久,她的动作跟她的呐喊一样强烈,她的心跟她的身体一样疯狂,她的生命就这般跟她所爱的男人联结在一起了。
  她说要和他做足一晚,可是,她失败了,这个男人太强悍了,她撑不住,她在迷迷糊糊中觉得头昏昏的,脑袋一片空白、继而四肢无力、整个身体和心灵像是虚脱一般,就这样的,她渐渐的不省人事;她昏睡过去了。
  但她永远也会记得这一晚;她的初夜,和她的爱睡叔叔……
  第三章野蛮的真诚
  第三章野蛮的真诚
  人世总有许多冲突,有些冲突,是一种致命的错误。
  巴洛二十年,十月七日,风长明率兵至米沙城,与西境拉开“战之序幕”。
  他明知道泸泾是他的亲叔,但这一战,他却不听风妖的劝告,坚持要与泸泾在战场上见面,并非没有他的理由。西境乃连结西南的要塞,他风长明要征战帝都或是帝都要讨伐他风长明,都是必须经过西境,此城在地理位置上,是极其重要的,他风长明必须在帝都夺回西境之前,把西境攻下,如果泸泾能够依附,当然是一件好事。
  然而,泸泾会不战而降吗?以耸天的本性,泸泾不可能做出那般的事情来的。
  又假如,他跑去跟泸泾说,他风长明是泸澌和芭丝的儿子,将又是如何的结果呢?难道泸泾本身不知道耸天古族的男人是不能生育的吗?泸泾当然清楚,因此,他当然也就不会相信,与其套交情拉关系,倒不如两兵对阵,以压倒势的力量叫西境屈服!更深一层的原因则是,他风长明,流着的耸天古族的血统,是为海之眼伟大的帝君泸澌之血脉,是为泸泾之亲侄,他必须用事实来证明给他唯一的亲人看:他风长明并没有令他们觉得丢脸。
  他想,当有一天泸泾清楚他是他的侄子的时候,泸泾也会高兴被他风长明所击败的——假如泸泾最希望败在谁的手里的话,泸泾的选择铁然是风长明;他泸泾是巴洛金的手下败将,如果风长明无法击败他泸泾,又如何击败巴洛金呢?泸泾当然不清楚风长明就是他大哥泸澌的亲子,其实泸泾见过风长明一次,就是在炽族的时候,那时风长明和蒂檬不知道那个很嚣张的男人就是泸泾罢了。
  泸泾那时叫风长明不要用它大哥的脸蛋骗女人,也是因为天侍从帝都的泽古草原回来后,对泸泾提及与风长明的相遇。
  天侍无疑是泸泾的情敌,但却也是泸泾最好的朋友,泸泾从帝都逃出来之后,就一直躲在天侍的府里休养,此次重夺西境,更是借了天侍之胞弟天魂之师。
  天侍虽与天魂是亲兄弟,但两人的性格却大不相同,天侍酷爱武技,因此自身修为成就海之眼终极三强者之一,而天魂比较热衷军事,一直想侵入他族,扩张势力,泸泾的图谋正合他的心意,两人准备了许久,最终由炽族北下出兵,西征西境,一举成功。
  泸泾的半生,有两个愿望:一为夺回西境,其主要目的是夺回背叛他的女人——茵媛;另一个则是,夺回帝都,为兄复仇。
  如今他终于完成了第一个愿望,而第二个愿望也因了第一个愿望的完成,使得他最终面临巴洛金的到来,只是在巴洛金未曾到来之前,他必须迎接的是西陆的冰旗和巴洛金的三个女儿。
  如今巴洛金的三个女儿似乎放缓了向北的步伐,但西陆的风长明却兵指西境。
  泸泾不惧怕风长明,却也有着他的一些担忧。
  风长明是蒂檬之夫,而蒂檬的父亲蒂金则是蒂榕之兄,不管如何,这复杂的关系令他左右为难,也令天魂左右为难,天魂本来不同意侵入拉沙,但是,身为一代战将的泸泾深明若不取得西陆,根本无力与帝都抗衡,因此,在他夺下西境之后,他加紧了西侵的步伐,却因为风长明被血灵所掳而引起的西陆动荡,他不得不退回西境。
  重新审度风长明的真正实力。
  这重新的估量,叫他泸泾也感到一丝恐慌。
  但他传承耸天之悍性,岂是因一点点的恐慌而退却之人?很多人都不了解泸泾,他虽然在实力上弱巴洛金一些,但他从来没有惧怕过巴洛金,更何况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风长明?风长明之兵力虽比他泸泾多许多,其实就论风长明所带的四万多兵力加上那席里在拉沙的三、四万兵力共七、八万兵力,亦比他泸泾和天魂在西境的势力要多出一、两万,但仅凭七、八万兵将,是无法通过西沙山脉的,他泸泾可以用三、四万兵就绝对能够把冰旗的七、八万兵力击败于西沙山道之上。
  因此,他早早地让天魂布兵三万于西沙山脉:他所借之师虽是天魂的,但一直以来都是他领兵,且在攻下西境之后,天魂之军就成为“客师”,追随于原“泾都之主”。
  自从攻下西境,泸泾不但重夺西境,且意外地掳得了他原来的妻子——西境之花茵媛。
  他达到了目的,隆志在逃亡时刻,把茵媛遗忘了,当时两军厮杀时,隆志弃妻而逃,茵媛落入他的手中,隆基拼命救母,但隆基岂是他之对手?隆基被他打成重伤之时,恰巧隆志为救儿子,率兵而回,以大代价救回其子。然而,隆志依然没有企图救茵媛!掳得茵媛,泸泾就把茵媛软禁起来,他没有要求茵媛什么,也没有责怪茵媛,事实上,他一句话也没有对茵媛说。他是不善言词之人,也不善于表达感情,而且对于这个曾一度背叛他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是怎般的感情!他一生把感情交给了蒂榕,然而,若果对茵媛没有感情?他当初为何强占她?他这二十年来为何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他是从渤徊跑出来的“比较文明的野人”,老实说,他并不懂得感情这回事。长老虽教给他很多东西,却没有教给他什么是感情。
  或者泸澌是三人中最懂得感情的,就连巴洛金也懂得一些爱情,只是他泸泾,真的弄不懂男女之情,他只知道喜欢,然后还是喜欢,喜欢了,他就要拥有。
  当初在拉沙遇见未嫁的蒂榕,他想做一个“文明人”,于是用了耐性和真心去追求和等待,只是待他功成身回,蒂榕却嫁给了天侍。
  这天侍,他是认识的,当年泸澌随芭茸的时候,他就与天侍很熟,可他想不到,就是他的这个好朋友获得了蒂榕的芳心——天侍最初也不知道泸泾喜欢蒂榕。
  当泸泾不得不出兵入侵炽族之时,泸泾找上天侍要求决斗,谁赢谁拥有蒂榕。天侍凭本身的功力,是勉强可败泸泾的,但是那一场决赛中,他败了。可是他没有失去蒂榕:泸泾虽“野人”一个,却是有着他的良知的。
  从临海回来,泸泾又遇到了茵媛,这茵媛让他想到蒂榕,因而他对茵媛用了一种截然相反的方式:他对蒂榕的时候,太过于温柔,才导致他失去了蒂榕,此次遇上了茵媛,他回复了他“野人”风格,他不要了“文明人”的感情,只要“野人”的欲望,因了欲望,他强占了茵媛。
  之后,他也从来没有问过茵媛是否爱他,更没有对茵媛说过他爱她。
  他是不应该懂得感情的,即使懂得,他也宁愿不要说出口。如果说对待女人,泸澌是温柔的,巴洛金是粗暴的,那么,他泸泾,就是笨拙的、无言的。
  从渤徊出来的三个“野人”中,只有他泸泾,未曾获得它所期待的爱情。
  爱情对他来说,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这个传说,由蒂榕开始,已经在泸泾的心里死亡。
  就在风长明驻军西沙山脉西部,泸泾一边调兵遣将,一边却想到了被他囚禁了许久的茵媛。
  其实这种囚禁,并不能算是一种囚禁,茵媛仍然住在原来的花园里的木厢房里,只是花园被禁军守护,泸泾也没有踏入花园一步。
  但就在此时,巴洛二十年十月九日,黄昏来临时,泸泾终于踏入了这个他一手为茵媛建设的花园……
  那时,斜阳还照,十月秋花。
  泸泾弯腰走入花园的园门,赫然看见茵媛伫立在花丛,令他想起当年建设此花园的缘由,他沉静了一会,然后朝站立在花园周围的护卫摆摆手,护卫们了解他的意思,他们悄悄地离开了。
  茵媛似乎仍然未觉这些变化,只是专注于她身前的花儿。
  泸泾慢慢地走至她身旁,她也没有抬头,只是很轻地说声“你来了?”泸泾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茵媛的明知故问,他是来了,可她这样问,他就不知道如何接下她的语言。他总不能傻傻地说:是的,我来了。这样的话,如果是以前,他会说,但现在,他不能再这样说了。
  “你把我软禁在这里八、九个月,为何却不愿意见我?又为何突然在此时来见我?”茵媛得不到泸泾的回答,她仰过脸来看泸泾,这个粗鲁俊伟的男人,与二十年前有了一些变化,他以前在面对她的时候,都像孩子一般天真的,此刻却沉静得像一块磐石。
  她在他脸上,寻不到曾经那孩子般灿烂的笑容……
  “为何又要回来?”茵媛得不到回答,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她也许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但她毕竟不了解此刻的泸泾,在以前,泸泾是个很单纯的人,单纯得像一个孩子,这样的人,是不需要去了解的,而她,也没必要去了解泸泾。可是,此刻再见面,她根本看不透泸泾的心。
  也许,孩子终有一天会长大的,长大之后,再单纯的孩子也会变得不单纯。
  泸泾静静地凝视茵媛,终于开口道:“从我走出这个花园的时候,这里就不会再有人看守,那时,你若要离开,便离开。”他说完这句,转身要走,茵媛却突然道:“你曾经说为了我,会不惜一切发动战争,二十年后,你终于又给西境的人民带来了灾难性的战争……”
  “那些我不管!”泸泾坚决地道,“我走我的路,哪怕这条路,要践踏所有的卑微的生命而成。”
  “是吗?如果仅仅是为了我……”“不是为了你,只是为我自己。我泸泾从来不会替别人着想,曾经如此,现在如此,从我们那个地方走出来的人,只有我哥是懂得替别人着想的,其他的人,都不懂得,因为我们的传承里,有着践踏一切的历史!”
  “你原来不是这样子的!”茵媛幽叹,她道:“你变了。”
  “我希望我能够变,可我不曾变,只是你早已经变了,在二十年前……你的变,令泸澌王朝变成了巴洛王朝,我曾觉得你是个善良的女人。可你不是!你只知道西境的人民,却不了解当年帝都的人民也受到战争的波及……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个,否则你以为帝都都是我哥双手奉给巴洛金的。我一直都不是很聪明,因此,我也就不很聪明地问你一个问题。假如在我哥泸澌和巴洛金之间选一个人做帝王,你会选择哪个?”
  “我选择泸澌!”
  泸泾冷笑,道:“但你为了一个小白脸,你却选择了巴洛金,但是,这个小白脸,曾经说多爱你,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弃你而逃?爱情?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如果说欺骗,就是你所谓的爱情的前提,那么,我泸泾,永远不与爱情沾边。”
  “我已经不再需要爱情了。”茵媛脸露愧色,因为隆志,她以为她得到了爱情,然而隆志的不顾而逃,事实证明了隆志所有的甜言蜜语都不过是一种长久的欺骗,可她却甘心被他骗着,她本不是那么笨的女人,只是在感情上,女人永远失却她本应有的理智。
  而这个男人,这个曾经粗暴地强奸了她的男人,在失去再重得她之后,仍然不愿意说出一句温柔的谎言!她不了解,来自渤徊森林的泸泾,保留了原始的野性和真诚,让他说出一种不属于他的,别扭的话,那是比杀了他还叫他痛苦的。
  而当初隆志接近茵媛,最重要的是政治目的,然后就是男人好美色的原因。
  茵媛是个美丽的女人,无论是哪个男人,都愿意出使这个香艳的任务的,只是隆志这人永远都表现得那么朴实、真诚,因此,很少人相信他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与隆志不同的是,泸泾曾经任何时候都像一个孩子,说话往往是张嘴就出的,这样的人,给人一种不认真的感觉。
  一个不认真的人,又如何叫人信任呢?茵媛不相信泸泾,可偏偏是这个看起来很轻浮的粗鲁男人,说的话却是最真实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如何修饰他的语言。
  “那你是需要男人?如果是需要男人,隆志那个小白脸又如何及得上我泸泾的强猛?”泸泾显然改变了很多,但他粗鲁的语言表达方式却很难改变。
  茵媛听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当他回复这种方式的时候,她反而觉得自然了许多,她仰望着这个巨高的俊俏的男人,或者也可以说他是充满野性的,她很认真地道:“隆志是永远不及你的强猛的,但他是一个懂得女人的心的男人。”
  “我干他娘!心?他若有心,他就不会丢下你逃跑了!你现在跟我讲心?老子是不懂得女人的心,可老子把你往死里宠着,你却背叛了我,让我兄嫂尽死,叫我无路可退,还替那个小白脸生出一个野种,哈哈……心,老子这辈子如果还跟女人讲心,老子就不是从渤徊出来的人。哈哈……心?心?全世界的女人都疯了!”泸泾疯狂长笑,笑声震得茵媛的耳膜微痛,他在狂笑中转身走出去,她看着他那颤抖的背影,忽然发觉这个男人的痛苦是那么的真实,她竟然为他的笑声,感到丝丝的刺痛,像一种永不停止的发针,一针针地往她的心肉里刺……
  这是她在与这个男人离别二十年后的心情,也是唯一一次因他而感到心痛。
  “我今晚要你。”泸泾在走出花园的园门之时,他没有回头,但却很霸道地喝出这一句话。
  在茵媛的记忆里,这种狂霸,属于四个男人特有的,仅仅她自己,就用她的身体记住了两个这般的人:泸泾和风长明。
  对于泸泾的即将来临,茵媛的心难以平静。她以前面对泸泾的时候,都是很平静的。她想不到在二十年后再次重遇这个男人,心境会发生如此的转变!泸泾无疑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要说没有印象,是完全不可能,要说没有感觉,也绝无可能。只是,正因为泸泾,她少女的所有梦想都被摧残了。她不仅有着西境之花的傲世美貌,且有着傲世的才智,但因遇到泸泾这个在战争中成长的狂徒,把她的一切都毁了。
  也许很多女人都喜欢强悍的男人,但少女时的茵媛却从来不曾想过。她那时所想要的,是那种具有渊博知识的翩翩男士,从而讨厌粗鲁无知的男人,偏偏把她强暴了的男人,就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泸泾,也因此,事后无论泸泾如何补救,也永远未曾得到茵媛的承认,使得茵媛被隆志的一些轻佻的手段就骗昏了,皆因隆志表现了茵媛所期待的东西:文雅、风度、纯朴……和温柔。
  这些,是泸泾永远也不具备的。也许泸泾真的很纯朴,只是他的纯朴,藏在他的粗鲁之内,若非用心之人,是无法发觉的。
  过去茵媛也绝不会把心放在泸泾身上:而泸泾的温柔,永远都表现得那么笨拙。
  只是此时,茵媛披一袭轻纱伫立于窗前,凭帘依望星空缥缈,她竟然看到那隐隐的夜空闪着泸泾那烂漫得像孩童一般无知的笑。门开了。那门没有锁,掩着,泸泾轻推就开了。
  茵媛表现得无动于衷,她仍然把眼睛放在那黑暗的夜,那里除了几颗遥不可及的星星,是无可瞻望的,但她长望着。
  泸泾走到她背面,她静候了一阵,泸泾并没有从背后拥抱她——如果是隆志,就会很温柔地从她的背后温柔地抱紧她,然后在她的耳边用磁性的声音诉说诗情画意的美丽语言,但泸泾诚然是不懂得的。
  “很美?”泸泾道。
  “嗯。”
  “可我永远也看不出夜晚到底有哪里好看的,黑漆漆的一天,都看不到任何东西,还美个鸟!”泸泾粗鲁地道。
  “女人要了解黑夜,也不必用什么眼睛和心灵,就用她们的身体就可以了。而我,从来不需要了解那些无聊的东西。”茵媛然后觉得腰间一紧,她的身体就被泸泾勒抱住,泸泾抱她到床前,把她丢到床上,他立即把自己的衣服脱除,茵媛再度看见这具熟悉的男体,那是比隆志强壮许多倍的,这点她是无可否认的,重新面对这具男体,她心中不知是何种感觉。
  就在她果迷之时,泸泾已经扑到她的肉体上,把她的睡衣也撕扯了。他像一头野兽般在她的身体上乱吻狂咬,这和隆志的温柔吻舔又是不同的,在泸泾粗壮男根的压迫厮磨中,她像以前一般流出了她的期待。
  不管泸泾是如何的粗暴,也不管她是如何地憎恶泸泾的粗鄙,一直以来,她的身体都迎合泸泾,曾经如此,现在如此。
  当她很快地为泸泾准备好,这个粗鲁的男子,就立即把他的粗硕的男根刺进她的身体……
  “喔哦……”茵媛轻轻一阵呻吟,对于泸泾的身体,她是无比熟悉的,即使相隔二十年之久,然而这个第一次进入她的生命的男人的身体,从他撕开她的双腿的瞬间,她就把他的刻印在她的初次的裂痛里,那决裂痛是真实的,或者泸泾给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隆志却是虚假的,且这虚假竟然可以坚持二十多年!泸泾像疯了的野兽,在她的肉体上狂热,她真实地感觉到泸泾的男根的出入,她跟着那节奏呻吟,就在她意乱情迷之时,泸泾突然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她嫩嫩的渗汗的脸蛋,把她打得头脑清醒,她就听到泸泾愤怒的吼声:“这是替我哥打的!”“啪!”又是一声,另一边脸,“这是替我嫂子打的!”茵媛痛得眼泪流了出来,她那张俏脸也出现了红红的巴掌印。
  她扭脸过来看着愤怒的泸泾,没有语音。
  泸泾仍然狂猛地抽动,他把男根狠命地往她的最深处轰捅,那种强烈的,真实的顶撞,没有一丝温柔的痕迹。
  “啪啪!”又是两记耳光落于茵媛的脸,茵媛终于哭泣出来,这种痛苦夹杂着顶多东西,叫她不能压抑地哭出来了,“这是为我,为所有人而打的,我恨不得杀了你,但我却下不了手,因此我一直不见你。我对不起我哥哥和嫂子,我……我……”泸泾变得语无伦次,渐渐地哭了起来,然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伏在茵媛洁白的胸脯嚎啕大哭。
  茵媛的脸虽然很痛,可她的心却很舒坦,受了这个男人的耳光,她的心灵的痛苦竟然减轻了,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这二十年来所背负的痛苦,也许不是她背叛本身,而是她背叛的背后,使得这个男人背负了多年的对亲人的愧疚。
  他也许恨不得要杀她,因为她,间接令泸澌王朝崩溃;当年若非茵媛和隆志掌控了西境,巴洛金也不敢对帝都开展行动,即使帝都有变,哪怕泸澌和芭丝死亡,他泸泾仍然能够为兄报仇的,但当他逃回西境,发觉西境已经不属于自己,他才暗逃炽族,在炽族藏了二十年!但他,仍然恨不下心来杀她,如此的一个男人,竟然无法恨得下心来杀她,可见泸泾对她的感情的真实。
  她亦知道泸泾如今面临西境冰旗;他今晚的到来,诚然是想在出战之前,再次占有她,然而在欢爱时,不能控制的粗暴及痛哭,却是他泸泾野蛮中的真诚。
  她了解这些,从很久以前,她就了解这个男人,可她从来不承认这个男人,直到隆志弃她而逃之时,她才明白这个野蛮男人骨子里的那种真诚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也许他确是粗鲁的、无知的,可正因为这粗鲁和无知,他对她,给出了他的那颗狂妄的真心……
  “冰旗……”
  “啪!”当茵媛刚要提起战局,泸泾迅猛地给了她一个耳光,他喝吼道:“不得在我面前提起战争之事!就因为这些,我痛恨你!若我有能力杀了巴洛金和隆志,我回头,就用战枪刺入你的心窝!”泸泾突然离开茵媛的身体,下了床,把衣服披上,没有回头,他直接朝那门走去,在走出门的那一刻,茵媛听到他说话——
  “为何你就不能只是一个安安份份的女人?我真的不想,我爱的,是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我喜欢那种笨笨的,笨笨的……多可爱啊!”这是茵媛听到的,由泸泾口里说出的唯一一句情话——他说得很直接,也说得很笨拙,可她终于了解,这是她听到过的最流畅的、最真实的情话。
  是的,笨笨的。
  对感情笨拙的泸泾,终于说出他第一句情话——虽然这情话,仍然是笨笨的,但却是粗鲁的背后……可爱的温柔。
  第四章叔·侄
  第四章叔·侄
  泸泾从茵媛的木屋出来后,便没有再找过茵媛。持续几日,泸泾都在密切注视着海之眼的变动。冰旗推兵至西沙山脉前,便没有了行动。这令泸泾很郁闷,也叫守在西沙山道的天魂失去了原有的耐性。

  就在泸泾疑惑之时,他却迎来了一个他最意想不到的人……
  巴洛二十年,十月十二日。
  夜幕初落,灯火暗明之时。
  侍卫给泸泾带入一个惊人的消息:冰旗风长明要密会他泸泾。
  泸泾当即惊讶,按说两军对阵,使者到来,本无什么,但这来使,却是冰旗旗主风长明,这个曾经冒用他大哥相貌骗女孩欢心的家伙,到这种时节竟敢跑来找他泸泾?且说什么密会?似乎它泸泾跟他是有什么关系一般!操他娘的,这家伙活得不耐烦了?他让侍卫传风长明入密室,他就往密室等候。他是独自一人的,既然风长明说要密会他,当然有原因,他亦不惧怕风长明。
  活在海之眼的人,令他泸泾感到一些惧怕的,也只有巴洛金了。
  虽说天侍乃炽族强者,但面对天侍,他泸泾仍没有半丝怯意,只是在面对巴洛金的时候,他心中总有一些儿畏惧。
  在海之眼能够面对巴洛金而不畏惧的人,也只有他的哥哥:泸澌。
  无论巴洛金多强,巴洛金也不可能是他大哥的对手,这点别人无法肯定,但他泸泾,可以绝对的肯定。
  想起泸澌,他又想起风长明,他是越想越气……
  在他气恼中,密室的门被敲响了,他随口说一声:“进来。”门被推开,泸泾就看到朝他微笑的风长明,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是泸澌进来了,他在心里闷喝了一声“大哥”,可一会后他清醒,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并非他的大哥,而是以他大哥的脸蛋骗取女孩欢心的超级大混蛋,他想也没想,就喝吼道:“风长明,把你的脸蛋变回去!”
  泸泾是懂得铂琊的“冰变”的。
  风长明把门反锁了,转身凝视泸泾,当初在临海时他不清楚泸泾就是他的亲叔,现在清楚了,他必须仔细地看看这个叔叔——他在这人世唯一的血亲!泸泾想不到风长明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他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似乎他与这风长明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妈的,狗屁!它泸泾半世人,除了渤徊的那十来个人,以及在海之眼的巴洛金和泸澌,和别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扯关系,且泸澌已死,巴洛金背叛,这海之眼,就难寻一个与他有特殊关系的男人了,这家伙别以为用了他哥哥的脸蛋,就想跟他拉关系,他泸泾恨不得把他风长明的脸撕毁。
  “我操你娘!别用那种娘们的眼神看老子,你来找老子做啥?”泸泾大骂出口,不!应该说他是大骂出他的提问。他这些话,把风长明对他的印象全部改观,在临海遇见泸泾的时候,风长明记得泸泾是个有风度的男人——他也不想想,那是着很像蒂榕的蒂檬在他的身边,泸泾这人,只有在蒂榕的面前才表现得斯文一些,因为蒂檬,他那时才得到泸泾特别的礼遇,现今蒂檬不在他身边,泸泾当然也不必保持那种多余的“风度”。
  风长明愣了一下,突然长笑,他的笑,叫泸泾感到非常熟悉:这是一种来自他的种族的特殊的笑……
  “找你喝酒,总可以吧?”风长明走了过来,泸泾随手提起身旁的椅子,朝风长明掷过去,喝道:“坐!”风长明随手一招,就把蕴含着泸泾强大的暗劲的“飞椅”接在手里,泸泾心中讶然,却也不露声色,就在议事圆桌旁坐落,风长明也把手中的椅子摆好,坐于泸泾的对面,道:“你给了我椅子,却还没有给我酒。”
  “喝我血还容易些!喝酒?白日做梦!若非我看在蒂檬小妮子的份上,我早饮你的血了,竟敢冒用我哥的相貌,你小子……”
  “停!我跟你见面,用的是我最真的面貌,你看不惯,我也没有办法。”风长明打断泸泾的话,就因为见的是泸泾,他才恢复了本来面貌:这好几年来,他已经早习惯“白明”的相貌,对于自己本来面目,倒是很少想起。
  他此刻驻兵西沙山脉,却暗自独至西境,密见泸泾,其实就是他此程最重要的目的,然而,如果只为这个目的而来,他为何又要兵压西境呢?这不但泸泾想不通,就连他身边的那些人也是无法了解的。
  本来他一直坚持要打西境,且誓言旦旦,可是到了西沙山脉,他却不像当初铂琊一般强硬杀出,而是选择了自己一个人跑到西境来找泸泾喝酒。这很不像他平常的风格,倒是像极了风妖:莫名其妙。
  然而骨子里,却像铂琊的……
  “关于这个问题……”风长明突然把他的衣领打开,在他强壮的颈项上,他所佩戴着的正是由芭丝的骨骸上摘落下来的“心之力量”,泸泾双眼盯着那条熟悉的项链,他记得,那是他嫂子以前佩戴的。他惊道:“你为何会有这项链?”
  “我母亲的,她死在渤徊,如今渤徊已经没有人了。”
  泸泾沉默,他只是凝视着风长明,久久才道:“现在的面容是你的?”
  “我生来就这模样。”风长明肯定地道。
  “那这仗暂时不打……我要前往帝都见一个老女人。”泸泾站了起来,又道:“待我从帝都会来之后,我再看看这场仗要不要打下去。你可以回去了,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把西陆全部纳入你的版图,否则我仍然可能侵入西陆。我暂时会退兵抗帝都之师,走吧,但愿你这脸蛋不是对我的一种欺骗!”
  “不!这仗仍然要打,我不管你去哪里,要见的是什么人,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得跟我打这一仗,且要漂漂亮亮地打。这是你欠我风长明的……”风长明说得很坚决,泸泾又坐了下来,两人长久对视。
  泸泾终于道:“给我一个说法。”
  “我要颠覆海之眼……”由风长明起头,两人继续在密室里谈话,这一席谈话,直谈到天亮,至于两人谈话的内容,除了他们叔侄两个,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也许只有到达某一天,他们所商谈的事情,才会在历史的沉淀中浮出那一点“白”。
  当两个人由密室出来,已是海肚浮白之时。
  “那个女人,仍然在那里,曾经是我的女人,背叛了我,我仍然把她当是我的女人,我泸泾生命中唯一的女人!可我泸泾却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甚至在她的心中,我根本不是她的男人。她欠你的比欠我还要多,你如果有空,可以去向她索取她所欠的债。既然连隆志那种小白脸都能占有她二十年之久,我也全当你和她没那么一回事……哈哈!我干她娘!老子渤徊出来的男人,计较个屁!”泸泾说了这段话,就狂笑着离开了,风长明看着他的高硕的背影,发觉这背影有些落寞。
  他想,从渤徊出来的人,也许就他泸泾最孤独……
  待泸泾走后,风长明依着记忆,踏入茵媛所居住的花园,茵媛已经起来了,这种天气,是赖不了床的,她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泸泾,因此没有抬起头来,她永远都那个姿态:对着花儿,欲摘不摘。
  “我没地方睡,借你的床睡一觉。晚饭的时候,记得踢醒我。”当茵媛听到风长明这句说得很轻然的话的时候,她的心却犹如被雷轰一般,整个娇体都颤抖,她猛然抬脸看去,只见风长明朝他一笑,就直接折转,进入她的厢房。她呆呆地看着那房门,待她心里平静,她才想起那是她独有的寝居的,可她竟然不知道是否该进入她的寝居。
  她不明白为何风长明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了解泸泾是否清楚风长明的到来,她很想出去问问泸泾,或者向泸泾报告风长明的行踪,只是她迟疑了。当初她与风长明之事,她也一直瞒着隆志,此时,她也决定瞒着泸泾。她继续在花园里停留,只到女侍送过来午餐,她让女侍把午餐直接放在花园的石桌上,然后直接叫女侍出去了。
  她没有任何食欲,也不想去碰那些食物。
  午盛的阳光有点让人受不了,她很自然地回到了她的寝居,看到了在她床上睡着的男人。这床原来是泸泾特制的,因此在长度上,能够容纳风长明的身高,毕竟泸泾是比风长明还要高的男人。
  她望着床上熟睡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与她有着亲密的肉体关系——当然这种关系的完成是带着强迫性的——但她不了解这个男人。他熟睡的时候,和当初强暴她的时候,是截然相反的。
  她清楚的记着他的张狂,他的粗暴,可他此时却很平静,也许睡着的人都是平静的,只是在他的平静的睡眠中,她以女人的敏觉,发觉了他身上与泸泾相似的地方:孩童般的天真,不带半丝危险气息。
  自从那次之后,她开始注意海之眼有关“风长明”的传言,多少了解了这个男人,也知道这个男人有着很可笑的一面……
  她记起,他曾说过,他会再回来,征服西境。如今他果然率兵踏近西境,然而带兵领将的他,却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没有防卫地睡在她的香床上,似乎已经把他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全部忘却了。
  只是,她曾对他造成的伤害呢?铂琊的死,她茵媛是得负上一定的责任的,那是由情理上去论。
  以战论之,她茵媛并不需要背负任何责任!但她不知道,除了铂琊,还有泸澌和芭丝,也许还得加上泸泾……
  这些,间接来说,都是她欠风长明的,然而她一无所知。风长明要向她索赔的东西,太多。
  可泸泾也无可预料,风长明要的,只是让茵媛暂时借半张床给他,他只想睡一觉而已。至于一觉醒来要做什么,他是不曾想过的,但这个问题,茵媛却不得不想。太聪明的女人,面对一个在她面前安睡的男人的时候,往往想的比别的女人要多许多的。
  她想来想去,想不出风长明为何要来,为何要在她的床上睡,她想不出结果,即使她再聪明,她还是想不出个为什么。最后,她只是想,他醒来后要对她做什么?最惨的结果,也许是杀了她或者是他再度地强暴她……茵媛想着,就趴在她的妆台上睡着了。自从泸泾来而复去,她的睡眠就不是很好,晚上要睡的时候偏是难以入眠的,此刻她带着倦意伏瞌在她的妆台之上,那妆台的镜子映着她的发,像一盖稠了的白雪。
  趴睡的时刻,总是不能坚持多长的时间。大概半个时辰,她惊醒过来,她摸了摸额头,发觉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然而这并不令她感到惊讶,她感到惊讶的是,她胯间有种真切的湿意:她做了一个梦,那梦太真实了!她坐在妆台前,风长明从她背后走过来,他是赤裸的,她清楚地看见他的那根粗长无比的特殊的男根由底下钻穿她所坐的椅子的木板,然后直接刺入她的肉体里面。她急忙看那床,风长明依然在沉睡,证明她只是做了一个梦,可她难以相信这梦竟然是她所做的。
  她不应该做这些的梦的!她站了起来,她要洗一个午澡,要把她身上所渗出的汗水及她的胯间缝隙所流出来的液体彻底地洗干净,这次洗澡花去了一个时辰。待她从浴间里出来,距离黄昏只有一个时辰,可在这时辰,她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她以前一直没曾想过这问题的,虽然她很聪明,可她也很安静。
  她能够在寝居和花园之间来往一辈子,而不感到厌倦。
  她现在却不敢进入她的寝居,对于花园,也无从留恋,因为她突然间也不知道要从花园里寻找些什么或是思考些什么,或者她以前也不曾去寻找和思考,只是一种习惯。现在这习惯被某个事件强迫性地打破,她就发觉自己的局促不安来了。
  正好时间总是要流走的,这傍晚毕竟蹒跚地到达她的眼前,她似乎看见了将来的黑暗……这即将到来的黑暗,叫她的心多少平静了一些。
  侍女送过来了晚饭。“晚饭时,叫醒我。”她记起风长明睡前的吩咐,这种吩咐,并没有得到她的应承和同意,却把他的意愿强加给她,这使她又想起泸泾,风长明与泸泾的性格里的某些东西真是惊人的像!她让女侍把中餐的食物端了回去,她接了她的晚餐,这些晚餐如果只对她来说,是足足有余的,她并非一个食欲很大的女人,女人的食欲太大,直接损毁了她的美丽的。
  可是如果把房里的那张口加起来,就少得可怜,她奇怪为何在此时想及风长明的食物问题。也许男人都吃得很多。很多的时候,一个男人的食欲,从侧证明了那个男人的强壮和性欲。有时候,某个食欲大的男人,在某个女人认知是一种很性感的刺激,她就觉得风长明是一个食欲很强的男人,她认为他的胃口也应该很大的。
  她充当了女侍的角色,她把饭菜端到了寝居,把饭菜放于她木屋里精致的木制褐色圆桌上,然后走到窗前,凝视着床下熟睡的男人。
  她静呆了许久,当她涌起要提醒风长明的时候,她的心有些激动。
  这种从未做过的事情,叫她感到心跳不停地加速。她的身子有些颤抖,在她颤抖的时候,她轻抬起她的玉腿,缓缓地端在风长明的侧臀,但风长明却没有醒转。她等待一会,不见他的反应,她就弯腰下去推他的身体,让他朝她展现一个背对着她的躺姿,她没有再犹豫,抬脚使劲地端踢在风长明的正臀,风长明立即翻身仰坐,睁开双眼盯着她。
  她慌忙地解释道:“晚饭……”她怕风长明不记得他睡前说的话了,她必须让他记起来。
  “谢谢。”风长明明显是记得很清楚的,她觉得她做了一件很多余的事情,女人在慌然的时候,往往做出很多很多余的事情的。
  但她最不习惯的,就是风长明的礼貌和客气,风长明不像那种很懂得礼貌和客气的人,偏偏在此刻变得有礼貌和变得对她客气起来。这中间一定有原因,聪明的女人总是喜欢把有没有的杂在一起,其实:风长明的那两个字并没有任何意义的,“你……吃晚饭吗?”
  “你应该没吃午饭,我可以几天不吃饭,你吃吧,我看着你吃,我很少看一个女人吃饭的。”风长明好意地拒绝,茵媛被他猜测出没吃午餐,她也不惊讶,她了解这个男人并非很笨,其实泸泾也不笨,只是永远那么粗鲁,相对的,这个年轻男人比泸泾斯文些,她记得,泸澌也是很斯文很温柔的。
  她于是吃饭,可她没吃多少。那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怎么能够安在旁盯注的呢?她决定饱了,是的,这饿和饱,她完全可以决定。任何女性,都有着任性决定的权利,这并非笨的女人可以,聪明的女人也可以。
  “我饱了。”她放下碗筷,说道。
  风长明跳了下来,道:“那轮到我了。”他坐到茵媛旁边,很干脆地拿起茵媛使用过的碗筷,就在桌旁狼吞虎咽,茵媛惊奇看着他,他竟然忽略她的存在,仿似一个人地独吃起来,那吃相很是粗鲁,可也证明了这家伙的食欲很强,她忽然觉得他的吃相很性感、很诱惑她,她也想要,这似乎证明了她的论断:食欲强的男人性欲也很强,风长明的性欲无疑是很强的。
  “留些给我。”她说话了,要风长明留些饭菜给她,风长明看了她一眼,继续吃饭,直把桌上的饭菜扫光,他擦擦嘴,就道:“我还没有吃饱……”
  茵媛诧异看着风长明,她道:“我这里没有食物了。”
  “哈哈!有的,你忘了你自己,你也是我的食物,另一种食物——浴间在哪里?我洗个澡。这夜晚来临了,夜晚还真是漫长,这饿着肚子的,得找些事情来做,才不感到饥饿。”
  茵媛在呆想,风长明已经去沐浴了,她了解风长明沐浴后要做什么。她在想自己到底要如何,是拒绝还是逢迎或者任由事情的发展?她拿不出主意来的;她有股想去报告泸泾的冲动,但她怕见了泸泾,况且她也不是真的想让风长明走投无路。而且,她至今弄不明白,风长明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何种目的,虽然她是很聪明,可是,这种突然的来,和他以前那贸然的一次,是相等的。那次他纯粹是报复她、强暴她、羞侮她,难道这次他也是怀着上次同样的目的?这需要风长明回来验证。
  如他所愿,风长明很快地回来,劈头就问:“你不打算洗澡吗?”她说她刚洗过没多久,风长明抱起她,像泸泾一般地把她丢到床上,她知道这种事情终要来临,但她还是惊叫出来:“你要做什么?”
  “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我告诉你,我要重踏入西境,并且征服西境,顺便再征服你。”风长明一边说着,一边把刚穿上的衣服褪去,这热天气的,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本很少,这脱除所费的时间更是少了,时间短得令茵媛来不及思考,即使加上风长明脱去她身上的衣服的时间,她还是来不及思考。
  她惊奇自己的胯间早已经润湿,在他脱除她的衣服的同时,他站在床前,他把她的屁股抱到床沿,他的双手压提起她的双腿,她尽力地要仰起脸,她就看见她胯间那湿润的闪着雪光的一蓬白色的帖服的卷毛,然后看见那根无比粗长的带着七颗肉突的男根刺向她的雪白毛丛之中,她感到双腿之间进入一根不属于人类的物体,撑胀得她的双腿嘛痛,然后那根物体就在她的体内冲撞不止,她在屈辱的感觉中又尝到了那种别样的快感。无疑的,那是泸径和隆志都不给他的,在这种感觉上,他和泸径是截然不同的。他来这里的目的,的确是很简单,就是简单的强暴她,然后给她屈辱,然后也给她快感和高氵朝,歇斯底里的快感和高氵朝……
  对于风长明和泸径所执着的西境,她多少是了解的。
  泸径是因为她,风长明是却是因了铂琊。
  泸径说要为她发动战争,夺回她及西境,泸径实践了他的诺言:风长明说要重踏入西境,也正近压西境之境,可他是否能够击败泸径和西境呢?在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中,隆志是最弱势的,无论从哪方面讲,隆志都不比泸径、风长明强悍,所以隆志败了,败的时候,他遗弃了她。
  以茵媛的看法,就风长明所持有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通过西沙山脉,因此,现在这个在她身体上进行彻底征服的男人,是很难很快地征服西境的。
  他也许能够很快的占领她的城堡、征服她的情欲,可他毕竟不能占领西境城、征服西境的泸径!这是茵媛对现在西境情势的判断,她相信她是正确的,她拼命地迎合风长明的动作,她不能不迎合,虽说是一种强暴,可她需要,这些正是她需要的,她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和欲望,得在此时释放出来。
  她拼了命地呐喊,在风长明强猛的动作下,她做出疯狂的扭动,她的发在荡,她的汗在流,她的手在抓扯、她的腿在张着、她的腰在扭。
  她的臀在摆、她的肌肉和灵魂都在颤动,她的一切都在紧张着,紧张地夹容着一根柱形的物体、夹包着一个强壮的男人、夹抱着一个生命……她的这种疯狂持续了一个时辰,她最终无法战胜风长明,她败了,败得很惨,她瘫痪在床上,她娇息着,满身是汗水,汗水沾满她洁白的肉体。
  肉体是丰腴的,而且看起来仍然很嫩,她的肉体也在与岁月作抗争,至少看起来,她这种抗争还维持着基本的胜利姿态。
  风长明躺在她的身旁,她的旁边是他粗犷的气息,她的身上是他的味道,她的阴道、她的阴唇、她的阴阜、她的双腿、她的小肚、她的乳房以及她的嘴唇都沾有他的精液,这精液的颜色很象她阴毛的颜色,有半刻,她以为是她的阴毛被风长明磨成了这种调酱似的液体形态了。
  她不自觉地把手儿放到她的雪白的阴毛之上,那毛儿还在。
  她想起他以前说要把她的毛儿剃了,她想,如果她现在没有了毛儿,她也不会害怕的,毕竟隆职已经逃离,泸径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这毛儿的存在与否,是没有人计较的了。
  “帮我把这些毛儿剃了。”她突然开口,向风长明提出这个激艳的要求。
  她甚至拿出了枕上的匕首——她一直都藏这样的一把锋利的匕首,风长明坐了起来,接过匕首,就在她那湿润的白毛上运作着手中的匕首,当刀锋刮在她的敏感的嫩肤上,她觉得很是酥痒,她沉醉于这种舒服的感受中。然而这种感觉很短暂,因为风长明很快就完成了他的使命。
  他道:“可以了,我在你美丽的阴部放了一支复仇之箭。”茵媛急忙坐起来,她看见了她的阴毛:那阴毛没有全部剃完。
  老实说,她平时也觉得她的阴毛浓了些,白白的铺于她的阴阜之上。
  风长明把好阴唇两旁的毛剃得很干净,但对她的阴阜直追小腹的那丛毛儿,进行了创造性的修剃。那剩下的发儿,像一支短悍的白箭,直射入她的阴沟。这让她想像到他那根肉枪……
  她看着认为很性感,直接地认为一个男人的男根正无时不刻地在射插着她的阴道,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当她沉醉在这种感觉之时,风长明道:“我离开三天后,将发动对西境的进攻。到时,你就是老子的女奴!”他跳下床……
  茵媛愣然地看着他穿衣,直到他从她的木屋消失,她才回过神来。
  接着她再度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重要的军情讲述给泸径知道,如果她把这军情说给泸径,泸径会否又问起她关于风长明的事情?结果,她还是选择不与泸径说一句有关风长明的话。
  在她心中,她还是选择了隆志,她决定把这军情暗中传递给隆志:她有她传信的方式,她希望隆志能够在战后再度收服西境,顺便收服她自己,即使她知道他是一个谎。
  是的,隆志背叛了她,但他毕竟是她儿子的父亲,作为一个母亲,她最先想到的,还是她的儿子……
  第十七卷风月西楼第五章野与冷
  第十七卷风月西楼第五章野与冷
  事情的发展如风长明所说,巴罗二十年十月十五日,冰旗七八万兵将强进西沙山道,与守在天魂的三四万兵将发生冲突,两军在山脉之间交战,战时历两天两夜,在这两天两夜,外界的人们并不知道山道里的战况。直至这场战争结局,外界的人才知道是冰旗败了,冰旗率领一万多残兵退出了西沙山道。
  按茵媛得到的消息,冰旗的伤亡亦惨重之极,但这场战争,无疑是西境赢了,就连那席里也被泸泾所俘,连同冰旗的败兵也归降了泸泾。
  这是茵媛得到的消息。
  泸泾把降兵安置于西沙山脉的集中营里,于是这降兵到底有多少,集中营里到底又有着多少兵力,茵媛就一时也无法得知。但就在此时,隆志请求巴罗三姐妹挥兵西征,彼时巴罗二十年十一月十九日。
  巴罗二十年十月十七日黄昏,风长明率领败军回师。与此同时,党邢率领两万新兵由眠栗到达拉沙,暂时成为拉沙的主将,以抗衡南北之师。因此,以眠栗为中心,蒂金西抵烈古,苛拿东阻血灵,党刑北忘南北,严复就成为这三面之军的后勤,分担着三军的补给。
  当得知冰旗败于西境,裂饶、乌诺、谭淇、以及巴罗三姐妹都欲侵入拉沙,然而,党邢的到达、加之风长明的败师的回转,还有就是苛拿和严复作为后备,他们都等候着第一个入侵者出现的时候。可是终究没有那个“出头鸟”的出现,于是海之眼西、北、南的交界点,呈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而这平静中存在着一种拉伸到极点的紧张。
  风长明对于这次征西失败,并没表现出他的悲愤,相反的,他似乎很开心,这会途中,他不停地与他的女人、他的女奴在营帐里做爱,只要一扎好营寨,他就一头扎进女人香喷喷的肉体里去。
  营格米和骞卢两个,更是嚣张之极,营格米专找性欲强的女战士,骞卢喜欢瞄上那些还是处女的女兵。
  最悲伤的莫过于宁馨了,他的公公被泸泾俘去了,不知是死是活,丈夫死后,他只剩下一个亲人,此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蒂檬劝她不要悲伤,说那席里一定会生还的,但是宁馨又觉得生存下来必须成为西境的俘虏,那样,她是宁愿那席里英雄地牺牲的。
  蒂檬苦劝无效,只得求救于风长明。
  风长明也正好被苛羽和党芳两女缠着,要他解释为何轻率地进入西沙山道致使这次惨重的失误?风长明当即把两女丢给蒂檬处理,他立即跑去见宁馨,蒂檬在风长明走后,才后悔被两女缠上,这两个女人比十个宁馨还叫她烦,她思谋着什么时候把这两个女人变成“自己人”,那样的话,她就不必那么烦了,唉。
  山夜的风,闷热中逐渐见凉……
  风长明进入宁馨的小帐篷,本来他想让宁馨、党芳、苛羽三女共同一个闺帐的,可是宁馨不愿意,因为那席里的被掳,他心里不是很好,不想和别的人在一起……她想自己一个人静静,顺便想想自己的将来,以及流泪;流泪的时候,她不喜欢让别的女人看到。
  一盏黄灯,两道莹晶。
  在朦胧的光中,风长明看到泪人儿似的宁馨。蒂檬的安慰不但没止住宁馨的悲伤,反而叫她直接流出了她的晶莹的泪珠。
  风长明坐到毡毯上,把她搂于怀中,她没有抗拒,毕竟要论亲密的关系,风长明比那席里还要亲密些的,至少,她曾经和他有过一夜疯狂。
  “怎么这么喜欢哭?”风长明把她的头抱过来,让她的脸蛋靠着他的胸膛,举手擦拭她的眼泪,又道:“是因为那席里?”
  “嗯……”宁馨哽咽。
  风长明叹道:“那席里他没事的,他有他的使命,他还不至于就此完了。”
  “我……”宁馨仰起小脸,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风长明,她想相信风长明,可是她又如何能够相信他?即使没有那席里的事情,他风长明……
  风长明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的质疑,他无奈地笑笑,道:“至少在这件事上,你应该选择相信我,我至少也算是你的男人是不?”
  宁馨那流泪的俏脸募地红了,她张启小嘴,嗔怨道:“你……什么?”
  风长明看到她有点生气,又有点喜欢,他就笑了。他道:“你就小小承认一下不行吗?我好歹在你身上努力过半晚的时间,你别抵赖不承认,要不要今晚我在这里陪你:”风长明一愣,放开了宁馨,仰躺于软毯上,道:“你非要把那一晚当作一种交易吗?如果你喜欢这般,我可以随你心意的。老师让我来这里安慰你,可我听到你那句话,我就没有心情安慰别人了,我想,我……
  宁馨凝视着他,心儿莫名地抽痛,那泪流得比刚才还急,她慌乱地俯靠下去,伏依在他的胸膛,一双嫩手儿打搂着他的身躯,娇体颤抖,声音也有些发颤:“我……不是那样的……我心儿好乱……”
  “你的心儿一直都是很乱的,我说过,待你理清你的心,要你一个答案的。进入西沙山道之前,那席里跟我说了一些话,你要不要知道?”风长明问宁馨,她泪眼汪汪地盯着风长明,其实她那一双眼睛,即使是平时,仍然给人一种泪水泛泛的晶莹感的。
  风长明沉默了好一阵,轻轻推开她,道:“他要你不要为他的安危担心……”他站了起来,没再继续说下去,就要离开,宁馨急了,她知道那席里不仅仅说这样的话的,那席里一定跟风长明说了别的话,可风长明竟然不告诉她?虽然她大抵能够猜出那席里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但她需要从风长明的口中得到证实,然而风长明莫名其妙地要走了。
  “你不跟我说?”“哪天你的心儿不乱的时候,你过来找我,我再跟你说吧。现在与你说,好象我是趁人之危,显得我过于无耻了!这事情上,又不是我的错,我不背那个黑锅的。待你求我,认真求我的时候,我高兴了,我可能就什么都说出来了。”风长明说罢,走了出去,宁馨看着那摇摆的帐布,她一时忘记了哭!风长明从宁馨帐里出来,想到苛羽和党芳两女,他不敢回自己营帐,就去找营格米和骞卢。
  他还没走进那两个家伙的帐篷,就听到里面传来淫荡的声音,他停了步,想了想,还是继续走去,拉开帐门,看见里面肉光横流的。
  营卢两人正在女人的肉体中喘气,他们今晚叫了七个女兵进帐,此时营格米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高大女兵的肚皮上,而骞卢抚摸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娇小女兵的圆润的的屁股儿,当他看见风长明的时候,他叫道:
  “少主,你来加入我们的战团吗?我出去再叫一些进来……”
  “不必,你们别管我,我借个地方睡觉,你们继续玩你们的。”风长明摆摆手,可是那些女兵已经黏上来了,嘴里还淫叫道:“旗主,你是我们的偶像耶!我们拼死拼活,可都是为了旗主啊……”话中之意,风长明得慰劳一下她们才行。
  骞卢呵呵大笑,风长明提脚就要踹他,他急忙道歉:“少主,别踢老奴!在小女孩面前,让老奴保持一点形象吧。”“那你就负责把这些女人拉回去……等我睡着了,任他们弄,在我未睡着之前,叫她们别靠近我。”风长明把迎上来的女人推拒了,倒在一床的空地上睡觉,说也奇怪,他这个家伙竟然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都是那种说睡就睡的人,不一会,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营格米和骞卢互相对望了一下,骞卢叹道:“我们少主真是个活宝,在我们强烈运动的场所,他竟然睡得着?”营格米道:“可能是躲苛羽和党芳两个,他最近被她们缠得无路可逃,到了我们这里,反而安全许多。”“这倒是,她们不会进入我们这荒淫之地的,哈哈!营格米,你说,这些天我怎么老找不到处女?”“因为处女都躲着你这老头……”
  “我的魅力这么强吗?”骞卢不知羞地道,他看着营格米身下的女人的丰硕的肉体,咽了咽口水,道:“营格米,我们换换吧,我把这青稚的给你,我要你那个成熟的……”
  “你不会出去找吗?外面还很多女兵。”营格米正在劲头上,不愿意和骞卢交换,骞卢道:“我偏要你那个……”
  “你去死吧,老头!”营格米不想再理骞卢,骞卢觉得无趣,回头又看看沉睡中的风长明,叹道:“看来少主比我们累多了,他每天要对付的女人可真多啊!”
  “你们对付的女人就不多吗?所有的女兵都是你们的天地!”帐里努力“做人”的两个家伙听到苛羽和党芳进来,他就傻了,傻得露出一半的家伙在女人的屁股后面,苛羽走过,一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他一扑,那半根露出来的家伙狠插入女人的肉道里,那女兵痛呼一声,被骞卢扑倒在地毯上。
  骞卢喝骂道:“苛羽,你这是什么意思?”
  苛羽不答骞卢,只是看着营格米,营格米尴尬地咳了咳,道:“羽儿,明天,咳,我会宣布取消婚约的。”
  “这干我什么事?”苛羽冷冷地道,他不再看营格米,走到风长明前,狠踢出一脚,风长明醒过来,吼道:“老头,我说过别吵醒我唔!是你们?”
  他张望了帐内的气氛,糊道:“我又被捉个正着了。”
  营格米无奈地笑道:“不止是你……”
  风长明也不多言,走了出去,两女也就跟着他出了帐,营格米在帐内喊道:“长明,羽儿交给你了,我和她没那个意思的,当初好玩来着,而且你在那次打赌中,也胜了我,苛拿与我之间的协定就此取消。我营格米不大喜欢玩得开心的时候闯进来一个吓得我差点阳痿的……”
  营格米喊道这里立顿,估计他找不到适合的词了,因此就在女人的肉体里继续探索,看看能否找寻到一个漂亮的“词”?干……
  风长明离营、卢两人的“淫帐”越来越远,两女跟在他身旁对他“虎视眈眈”,他突然停下来,到:“你们要跟到什么时候?”
  苛羽怒道:“风长明,在西沙山道,即使败,我们也不可能败得那么惨的,为何你把大部分的兵将都交给那席里?在我们还没了解的情况下,那席里就被人给俘虏了,且还加上五、六万的兵将,都连同那席里落到泸泾的手里,你如何跟我们解释?”
  风长明不耐烦地道:“这里没什么人要我解释的,为何偏偏你们两个非要我解释不可?”
  党芳道:“你消失几天后突然回来,说要攻打西沙山道,召开了紧急会议,里面大批的将领,就是要把我们撇开……明摆着不相信我们。”
  “哇,党芳小处女,你说话怎么就带刺?”
  “我就是带刺……”
  “不带不行吗?”风长明又有调侃的心情了,对于党芳,他都喜欢挑逗她。
  党芳撇开脸,风长明就双手过去抱住她的脸,笑道:“党芳小处女,吻吻……”
  “风长明!”苛羽看到自己的副将被男人调戏,忍无可忍了,叫叱起来,风长明只得放开党芳,纳闷地喊:“喊什么喊,又不是没吻过,你好像也被我吻过的。苛羽,我不可能有什么解释的,败都败了,你看开些吧。我都很坦然,你担心什么?”
  “我本来就不赞成硬闯西沙山道——”
  “你到底烦不烦?”风长明突然吼了出来,这两三天老被他追着问,他老早烦了,她们就不烦?他道:“如果想知道,你们变成我的女人,我就告诉你们。想得知道些什么,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成?哈哈,啊哈哈!”
  风长明本来以为苛羽会一口回绝的,所以他很得意自己能够想出这样的抗拒理由,可是苛羽却不说话,倒是党芳羞羞地道:“做了你的女人,你就告诉我们了吗?”
  “呀,好像是我逼你们一样?你们可以拒绝的。”风长明看情形,党芳似乎还略带羞喜,苛羽也似乎跟党芳很有默契,他干脆气冲冲地说道:“不拒绝的话,就把我带到你们的小帐篷里,我让你们没力气听什么解释!”
  他知道两女的小营帐搭建在哪里,也不等两女同意,他就直接走向她们的营帐,两女对望一眼,也跟在他后面,到底两女的小帐篷门前,风长明回看她们一眼,直接进入她们的帐里,她们却呆在外面不敢进去了。
  一会之后,里面的风长明叫道:“是不是要我出去把你们两个抱进来?”
  站在外面吹山风的两女互相对望,党芳不自然地道:“小、小姐,你要进去么?”
  苛羽不高兴地道:“这是你说的,你问我干嘛?”
  党芳垂脸道:“他这次可能来真格的,他放过我很多次了。”
  苛羽听得更加不舒服,道:“那好,你站在外面守着,我自己进去!”
  她说罢,立即掀帐而入,忽地惊叫一声,退了出来,如果这是白天,党芳就能看见苛羽的脸红得像初升海面的红太阳,只是这黑夜的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惊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自己看。”苛羽说得很小声,那声音在这静夜里,勉强使得党芳能够听到,党芳掀帐看人,却猛地一惊,她看见赤裸的风长明就站在她面前,她还来不及惊叫出来,就被风长明一把拉抱进帐里,她才惊叫出来:“风长明,你是什么时候把衣服脱光的?”
  “我进来的时间,足够脱几个人的衣服了,你问得真是多余!”风长明把党芳抱在睡毯前,压她在毯上,双手就在她的胸部上乱摸,党芳与他有过无数次这种经历,所以惊然过后,也不是很拒绝他的不规矩的动作,她只是嗔道:“你再乱摸我,我就杀你的哦!”
  “我就杀了你哦!”风长明变着她的声音重复她的话,叫她听到,也觉得羞不可掩,她骂道:“你别学我,变态!”
  “我不变态,是你自己变态。”党芳被风长明弄得忘了外面的苛羽,而站在外面的人儿等不到党芳出来,她就狠下心走了进来,看见帐内的情景:她鼻子哼了一下,党芳一惊,要推开风长明,可她推不开,只得委屈地道:“小姐,我是被迫的。”
  “可惜我看不出一点被迫的痕迹。”
  苛羽话中有些冷,党芳一直跟随苛羽,对苛羽可以说又敬又畏,但就在这件事上,她应该没有错的,论她与苛羽之间,谁先遇到风长明,那是她党芳,论和风长明的亲密程度,也是她党芳,且苛羽本与营格米有婚约。
  可这些话,她也不能跟苛羽抢白,毕竟她的哥哥是苛拿的家将,苛羽对她也一直都很好的。所以,她只能表现得很委屈。谁知苛羽猜透了她的心思,根本不认她的帐,她又更委屈了。
  “小姐,其实我也不想……”
  “你别废话了,你做梦都想着这一天,你骗谁啊?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懂?”苛羽坐落风长明旁边,她似乎也不惧裸体的风长明。
  想想也是,刚才营、卢两人在营帐大演风流戏,她也视而不见,似乎对这种事情见惯不怪的,风长明见她如此间然,就伸手把她强压下来,撑着双腿,把她和党芳都压在他雄壮的身体下。
  苛羽只是道:“你得意了吧?”
  嘿嘿,有一点点。
  “你这般说话,是不是诱惑我?今晚我做什么,你都没有意见的吗?”
  风长明掩饰不了欢喜,苛羽不算是最漂亮的女人,可当初他初到苛族的时候,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得到苛羽,因此他对苛羽可说一直都有心思的,只是后来苛羽和营格米有了婚约。
  虽然营格米对苛羽没有什么特别感情,而苛羽却对营格米抱有偶像崇拜,他风长明也不好如何,毕竟营格米是他的朋友跟下属,他风长明总不会抢下属的未婚妻吧?营格米多次暗示,让他摘了苛羽这朵冷野的花,可他风长明是何许人也?还没差到硬要抢属下的女人的地步!但今晚不同了,他烦了,管她苛羽是谁的未婚妻,他烦了,他要惩罚她。
  对于惩罚敌人,他习惯使用战枪,然而对于惩罚女人,嘿嘿,他风长明更喜欢用胯间的那一把枪……
  他的脸上现一种诡异的笑,看起来很是淫,党芳看的最清楚,她也很了解风长明,她就感觉到风长明要使坏了,果然,她立即听到旁边的苛羽一声轻叫:“风长明,不要……”
  原来风长明空出一只手,探到了苛羽的裙底,捏住她的小内裤。
  苛羽那从未被别人捧出过的阴部被风长明轻轻一捏,犹如被重电击中,全身心地震撼。
  她伸出手去抓住风长明的手,要把风长明的手从她的裙底推离。
  她本来很少穿裙的,因刚沐浴,顺便找穿了一身宽松的米黄的连衣裙,想不到偏偏是今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侵袭,方便了强大的入侵者。
  如果她能够早知道,她一定要穿上战甲,而且要穿那种刀枪不入的,她肯定。
  相对的,今晚党芳穿得很密实。她偏好黑色,黑色的长裤,黑色的披沙。加上她天生的妩媚,把她包裹得像一个黑色的妖精。妖冶迷人。
  这和苛羽平常那淡谈的、带着些冷的野性相映衬。更是叫风长明心醉神迷。这两个女人的绝妙组合,组成了绝妙的:冷野和妖治。
  这叫他很轻松的就产生一种征服的欲望。很久以来。他都想征服这两个女人,特别是苛羽。那是他重新获得的记忆以后,铂琊给他的首要任务。
  苛羽似乎还未懂得认命,党芳却明白她们今晚是逃脱不了风长明的魔爪的,她跟了他也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怎可能不清楚这狂人的个性呢?过了今晚,她党芳就再也不是“小处女”,她讨厌这三个字,特别讨厌那个“小”字。她哪里都不小,胸部还特别的大。比任何处女都要大。她的年龄也比风长明大。她讨厌风长明叫她“党芳小处女”。
  每次见到她,都要这样叫,好讨厌!风长明手脚并用,他身下的两个女人并不是很安份,他得用他那双强壮的特长的腿紧紧地把她们压住。则他的双手就在两女的身上动作,这些动作因为两女的微微抗争,未免显得有些祖鲁,他几乎是气愤地在撕扯两女身上的衣物的。这是他的计划,他觉得,只要把两女的衣服撕碎了,即使放开他们,他们也是不敢走出这帐篷的,只能乖乖地等他去侵占,去宠爱。党芳嗔恼地任由风长明撕她身上的衣物,她几乎是没有抗拒的。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用这种粗鲁的方式,虽然这种方式充满了激情、叫她感到新鲜的刺激。
  可是,她都表现得很配合了,他为什么还要撕她的衣服啊?苛羽却很不顺从,风长明的手钻入她裙底的时候,她就去挡风长明那入侵的手,而风长明立即就移开手去撕她的衣裙,她又用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裙,她却忘了要逃离这里,本来可以轻易推开风长明翻身起来的,她就硬要躺着跟风长明玩对手戏,党芳暗自里实在是佩服她的小姐的行为,这叫党芳替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样子,也叫拒绝吗?看她党芳多干脆——就差没自己把衣服脱光了:她就喜欢身上的衣服被野人撕成一片片,就喜欢这样,谁管得着啊?经过一番“温柔的挣扎”,两女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因此,三具肉体真真实实地贴压在一起。
  风长明干脆双管齐下,两只手都往两女的胯间钻探,因两女的衣服被碎,身上只是零星地挂留着一些衣的碎片、布条,两女的身体根本等于没有遮掩,风长明的手指直接摸索到她们温湿的贞洁的阴部,她们为此羞得无地自容,她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自己那里变得湿湿的呢?这下面的这张嘴巴,真是不听使唤啊,这么容易的,就流出了“口水”她们又不是馋嘴的人,为何会这样呢?她们可是处女啊,又不是淫妇……
  她们不懂得,正是处女,在稍稍面对情欲的幻想的时候,就会叫,她们嫩嫩的私处如浸浴在她水里,叫她们的“初潮”湿却她们的神圣之地!“我的两只手怎么了?为何放到哪里都湿湿的啊?”
  风长明很是得意,苛羽听不得他这句话,就要翻身起来,风长明立即舍党芳而治苛羽,他把庞大的身躯全部移到苛羽的肉体上,眼睛盯着她的小脸儿,看到她的褐红的性感的小嘴愤怒地张着、喘息,那兔牙儿紧咬,蓝褐色的眼睛显示慌然的异常魅力,生来本是有点冷的精致的小脸在灯尤下闪耀褐棕色的迷幻色彩。
  她的皮肤并非很白,也不是黄色的,而是一种闪耀棕色的性感肤色,皮肤细腻而滑腻。
  脸蛋的冷傲,身段的高挑韧性、肤色的异度迷感,造成她给人的感觉是冷艳而略带野性的,这和风姬雅的形体上、力量上和性格上的野性是不同的。说实在的,在风长明的女人中,她的身体和沙奈有着相同之处,可能是因为身为女将,她的身体更具爆发性。
  在这帐中的两个女中,两个女人的身体也是一个强烈的对比。
  此时党芳安静地侧躺在一旁,看着风长明和苛羽,她并不打算帮忙苛羽,也不打算逃跑,那双从紧紧地夹着,把她那三角阜肉夹成一个饱满的肉包外形。两颗硕乳重迭受着,一直吊到地毯之上,风长明突然神手去使劲抓了一下,她惊叫迸:“啊,好痛,要烂啦!”

  风长明听得淫心大荡,更是在苛羽身上动作起来,把苛羽紧紧地压着。苛羽虽有一身力量,却也无法在此时使用上来,她似乎瘫软了,要抗争,偏偏变得没有力量,风长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颈上、她的胸脯上,另一只手不停地在她的双腿之间探索。
  她的腿很长,因此她的腰也很细、很坚实,她的乳房不大,如蓓蕾一般,介于蝶型与球型之间,躺着的她,那乳房如两降肉丘,坚挺之极的乳头鲜红无比,风长明的手可以把她的乳房抓罩在手中。
  他此时正一手抓着她的乳房,把乳房挤抓成一个肉球,埋首吻着她的硬坚的小红奶头之上。苛羽最终役力气了,她被风长明咬吻着乳头,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袭上心头,她这种酥痒的感觉又是怯怕又是喜欢,她把怯怕表现出来,却不敢把舒服表现出来。
  可她如何能够压抑那种感觉呢?“喔……好痒啊……”
  她呻吟,她不停地呻吟,她想阻止风长明,可她阻止不了,她只得呻吟,扭动着蛇般的娇体,以图舒展心中挥之不去的感觉和空虚,这种空虚,直接造就她身体以及心灵的某种需求。
  风长明上手不停,嘴也不停,他的下手也在她的私处不停地抚摸,她的私处已经潮湿无比,风长明的手指已经悄悄地划入它的阴道缝,试图打开她的久合未开的阴道。处女的阴道,未经人事之前,都闭合得很紧的,需要长时间的缓缓张弛。
  在此过程中,苛羽己经放弃反抗,她本来就不曾想过要拒绝风长明,但女孩对此事初次的恐惧的自然反应总是存在的,即便身具野性的悍将苛羽也不为例。
  当风长明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那种重力感和热感,就让她感到窒息、昏眩。她想她是迷昏了,她忽然需要一个男人。她不知道如何才能需要一个男人。但她就是有着一种强烈的需要,需要一种强大的力量充实她的身体的虚软和心灵的空虚。
  她渴望着,这种渴望暂时地与她的恐饥纠缠,酝成一种复杂的心态,使得她的表现也矛盾之极。
  “我要……”
  苛羽终于呻吟出来,风长明手指己经探实芳道,知道经过这阵的折磨,她己经为他准备好所有的一切,他就爬了下来;伏在她的双腿间,看她那美妙的私处,那私处的毛儿早已经湿润,她的私毛不多,很黑,生得很整齐,泽亮而卷曲,把她的芳道隐隐约约地遮掩住。
  虽然她生得瘦俏,但她的阴部却很肥,两片大阴唇突了起来,像两弯小丘陵,丘陵上长生黑色的毛草,丘陵之间露一道裂陷,那裂陷因为风长明手指的努力,微微地张开,里面是极嫩极红的夹壁,从那鲜红的肉壁里流渗出潮水……
  苛羽正羞于风长明如此地注视她的那里,不料他突然埋首进来,他的嘴压着她的阴唇,那嘴又湿又热,她的思想一下子空白了,想不到什么东西,只觉风长明的舌头在她的阴唇的表面舔吻着,时不时地卷入她的阴道口的敏感集中圈,她的腿就要夹起来,嘴里呻吟:“喔喔……不……”
  她伸出无力的双手要推开风长明,因为她害怕、和害羞,可如何推得动?并非风长明很重,而是她很本就没有了力气!风长明继续努力一阵,突然离开她的私处,跪了起来,回手握住他那根勃得老高的肉棒,苛羽看得呼吸都停住了,她虽是处女,却也知道他胯间的那根东西是往哪里插的,他难道就要用这根粗长的奇怪的家伙插入她那里?不要啊,她那里好小的……
  她在心里叫喊,可嘴里确说不出话。
  她刚才还看见营蹇两人跟那些女兵做那事,虽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她可以肯定,他们两人的那根东西比眼前这根东西要短小许多,面且,按常识,怎么可能在龟头圈上有那种突起的?这会不会进去之后,然后又卡在她里面出不来啊?“看清除了吗?”风长明邪恶地道。
  “我……没看……今晚还是不要了,好吗?我还没心理准备。我想问问们……”
  风长明道:“你总不会比斯耶芳的还小吧?斯耶芳那特小的穴儿也能容下我这根东西,你怕什么?”
  “斯耶芳那是被你强奸的,可我不是被你强奸……”
  “一样。”风长明狠了一声,就压在她的身体上,手持着巨物往她的洞口刺磨,就连旁边看戏的党芳也傻了眼,她真替她的小姐担心,可偏偏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之间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需要。
  苛羽的私处被风长明的硬物撞碰着,她紧张得大气不敢喘,风长明撞碰了好几下,都没进去,她就安心些了,舒出一口气,道:“会有多痛?”
  “不是很痛。”
  风长明选择说谎,其实也不算说谎,他不是女人,哪能知道到底有多痛苦?只知道他进入处女的一刻,任何一个处女,都是要死要活的。
  苛羽在说话的同时,也舒缓了心情,身体也放松了些,忽感下体一胀,原来风长明的男根进去了半个头部,她的眼睛就瞪得老大,惊道:“进去啦?”
  “嗯。”风长明懒得跟她解释,他知道她己经真实地感觉到她的进入。但这种进去,只是刚开始,他还没有全部往里挺进,但在处女来说,当她们感觉到男人的阴茎的存在,她们就以为已经进入了她们的身体,这就让她们从心底认命了,再挣扎也是不济于事的,何况苛羽根本就不是真的有心挣扎。
  她的挣扎,只是一种本能罢了。
  “真的不是很痛耶……”苛羽宽心地说。
  “不痛吗?”党芳看到风长明那根粗巨无比的肉棒顶在苛羽的小穴,把两边的阴唇都挤翻了,可苛羽说不痛,她就奇怪地闷问。苛羽也就回答她:“嗯,只是很胀,不算是痛……”
  “但是小姐,好像还没有进去耶”党芳提醒她。
  “什么?”苛羽心头大惊,就在此时,一直在她浅部磨刺的风长明突然沉腰推进,肉棒直没入她的阴穴里,她那狭长细小的湿穴如同在刹那间被撕开,她痛苦地喊叫起来,身体在那瞬间麻木,这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她双手猛推风长明,在惊叫之后她就痛哭起来:“好痛啊!我不要了,我下面烂了,不要了。风长明,你骗我,好痛……呜呜!”
  党芳看着风长明插入苛羽,当风长明抽查的时候,她看见那根带血的悍枪,再加上苛羽的痛苦,使得她惊怕得立即捡起地上的破衣,乱披在身上,就爬着往帐门去,风长明眼尖,朝她吼道:“党芳小处女,你想逃跑?”
  党芳头也不回,她就道:“我也不要了,小姐那般痛苦,我宁愿一辈子让你叫我党芳小处女,小姐还流了好多血……你是屠夫……以后别碰我!”
  风长明从苛羽身体抽出来,转身就朝她扑过去,她惊叫起来,被风长明庞大的身体压在她的背上,她掉头回头推风长明,嘴里叫嚷道:“风长明,你放开我,你那东西那么大,又长,往小姐那里面挤进,我看着都痛苦……小姐痛得大哭,我不要了,我怕痛……呜呜”
  她爬跪着,一手回来推风长明,另一手爬地,嘴里怯怕地叫喊着,胸前两颗大乳房如倒钟般吊挂着、摇荡不止,风长明的双手紧紧地叉抓在她丰腴的腰身,较她往前移不得。
  她惊讶地感觉到风长明那根烫热的男根正刺压在她的股沟,找寻她的那个地方,她就惊畏得几乎要哭了,歇斯底里地呐喊:“不要啊,不要进来,好痛……”
  “党芳,你太夸张了吧?都还没有进去,你就叫得这么大声?我觉得你不像软弱的女孩,怎么现在的表现这么差劲啊?”
  风长明抓着她的腰,把她的屁股拉拖回来,用他的双膝嵌入她的双腿,强迫性的把她的双腿分开,然后一手回缩,执抓住自己的男根,就往她的嫩穴里挺,因党芳扭动得激烈,很难校正她得穴洞口,风长明就火了,吼道:“党芳,你再这样,我就叫你痛不欲生……”
  “我不这样,你也叫我痛不欲生……”
  躺在后面得苛羽突然哭骂道,她的下体的裂痛真是叫她痛不欲生,还好风长明没有继续,如果他继续,她不知道要有多痛?此时看见党芳那副情形,她真后悔自己刚才太顺从了,她看到自己双腿间的鲜血,她就有点昏眩的感觉,只是心里庆幸,总算过去了。
  “是啊,我不这样,会更加痛的”党芳得到苛羽的语言支持,更是觉得她自己时对的,想想那根粗长的东西往自己那个小缝洞里推进——就像打桩一般,而且流血,她就惊怕得不愿意和风长明做那个,可是她越是挣扎,越是刺激到风长明的性欲,风长明本来想在她初夜的时候对她温柔一些的,现在看来,似乎时行不通了。
  他把心一狠,持着巨物往她的紧来着的缝道塞去,本来任何女人跪着的这个姿势,是使她们的小穴更紧的,何况处女用此姿势,更是紧中之紧,一般人都难以进入,再加上党芳的挣扎,就更难进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党芳虽然不愿意,可她那里早已经潮湿一大片,为风长明的进去,提前了润滑。加之风长明的硬度是万中寻一之极品,这粗长的坚硬的家伙,被他的手引领着,硬是往党芳的嫩肉里挤,把党芳紧合的阴唇也挤进去,虽然还不至于破裂其处女膜,党芳却已经痛得呜呜直叫!
  她觉得风长明得男根硬要往她得身体里挤,挤得她得嫩肉好生痛,而且皮肤得摩擦也拉痛得她难受,可她此时根本没力气跟风长明抗争,且她知道风长明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虽然她很是怕痛,但更怕风长明生气。
  她只得忍着、叫着……
  “痛啊,不要进来,不要继续……”
  风长明好不容易把龟头挤进她的湿穴口,被她的嫩肉紧紧地挤压,他也不停止,继续往里面挤进,腰部使劲地全力一挺推,在此过程中,似乎受到一些阻碍,但他瞬间就撞破了那层薄薄的障碍,直接刺入党芳的温润的最深处……
  与此同时,党芳哭叫起来,痛得她得脸也跌落在地上,那头黑发铺于地上,把她得头壳全部的掩埋,从而也把她得处女时代掩埋到过去的尘埃里。
  “对于处女来说,这个姿势是最痛苦的,你偏偏选择这个,这是你自找的。”
  风长明狠不爽党芳的临阵逃脱,他进去之后,就双手紧抓着她的肥臀,跪在她后面不停的抽推,党芳的爬跪的身体被他推拉得前后摆动,她伏在地上哭泣,黑发掩盖她的整个脑袋和她的脸庞,因此也看不到她的痛苦的表情,然而从她肌肉的抽搐来看,她是真的极痛苦的。
  就暂时来说,除了痛苦,她没有别的感觉——传言中的欢爱的快感,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党芳软倒在地上,还好这地上在搭帐篷的时候铺了皮革——-她们有着她们的特权,一般的女兵就没有这种特权了。
  她哭着,嚷着。娇体摇晃,胸前的吊钟的乳房正像了两只肉色的悬钟,摆动着,伸缩着。
  处女的鲜血从她的蜜穴里流出来,染红风长明的男根;在他这根血色的肉枪之上,混合着苛羽和党芳的鲜血,触目惊心。
  党芳的鲜血由她的私处直流到她的双腿,在她的双腿染上花花白白的、莹品的、半透明的液体,但她已然不觉。
  她被风长明抽插着,她真切地感觉到他的男根及他的男根的进出,可她却也痛的双腿近乎麻木。
  当风长明的男根进人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有种被撑裂的感觉,她才明白,这根东西,比看到的时候要粗长许多,用眼睛去看,毕竟没有用身体去感受那般真实的。她的身体包夹着风长明的肉捧,因此就越感真实。
  风长明进人她处女的紧道,男根被包夹得很是舒服,冲动也加剧,且党芳的临阵逃脱叫他有些生气,他也就不管了党芳,尽情在党芳的芳道里找寻刺激……
  “你把她抱起来,这样她很辛苦的,她一直在哭……”
  略略停止哭泣的苛羽小心建议道,在此时节,她不敢触怒风长明———她怕风长明掉转枪头又找上自己。那样,就是轮到她痛苦了。
  虽则她外表上看起来很具野性,可她毕竟不属于风姬雅那种性格里的悍野。风姬雅那可真是不顾一切后果的!风长明也觉得苛羽的建议不错,于是从党芳的血嫩的小穴里抽出带血的肉枪,双手伸前去,抱住她的胸部,把她抱了起来,她转过身来就伏在风长明的怀里哭,一双手无力地捶着风长明,哭道:“我好痛的……我只是怕……没有说不愿意,我一直都对你好,你不知道……你偏要对我那狠心,呜呜!”
  “待会我温柔些。”风长明在她耳边低声道,他把她抱到苛羽身边,两具相对的、鲜明的肉体就排列在一起,风长明于是取来一些碎布,擦去党芳胯间的血迹和淫液,他就看见党芳那粉红的嫩穴。
  那穴儿不像她的身体的丰满,相反的,她的嫩穴很小,平躺时候的她,不像侧躺的她那般突起的两片阴肉,那两片阴唇是浅薄的,微微的膨胀,从外表看去可以看到她的小阴唇,小阴唇旁边有些红,可能是摩擦的太重了。
  因了一阵强大的插抽,那本该很紧的两片小唇儿开始微微张口,像是少女在呼吸,因此完全可以看到她里面的颜色。
  风长明刚才没看清楚,于是就扳开她的两片小唇,看到粉红的水印一大片,在经典的粉红之色下面,看到那微细的小细洞,细洞的周围的嫩肉的颜色是近似透明的肉白……
  “你看够了吗?”
  党芳见风长明在凝视她的那里,她有些羞意,于是减低哭声,羞羞地问了风长明这句。
  风长明抬起脸来,看着她那泪流满的脸,这脸任何时候看起来都那么妩媚那么妖艳,可这仅是她的表象,其实她很纯洁,且是有些保守的那种女孩,他爬上去,身体压着她柔软的巨乳,手撩开她的发,把她的乱发往她的尔后梳理,又看见她那双犹如精灵般尖的耳朵,这耳朵有点像鲽梦的,可没有鲽梦的那么尖长,生得好看之极,也极尽伊的妩媚本色。
  风长明微微一笑,道:“我们继续吧?”
  他的腰就开始动,回手执住自己的男根,党芳妩媚的双眼立即露出怯色,可她没有出言拒绝,风长明一叹,从她的身体离开,爬到苛羽的柔软的娇体上。
  苛羽就怕怕地道:“你……要和我做?”
  风长明笑道:“还没完哩,今晚还有好长的时间,你以为这么轻松就过关啊?”
  苛羽哀求道:“以后吧!等我们伤好之后,我们再跟你……跟你,怎么都行!”
  “都已经到这地步,你就忍一个晚上吧。难道你想让我今晚去找我的其他的女人吗?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可以回去的,哈哈,她们可都在等着我!”
  风长明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苛羽听得眼神闪了闪,她咬了咬她的兔牙儿,低声道:“你进来,我死也要留你一晚……”
  “小姐说的对,死,也要留一晚!这是属于我们的共同的夜晚,就这个夜晚,不能与人分享太多……”
  党芳出言支持苛羽——她向来都支持苛羽,毕竟她总是跟随苛羽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啊哈哈,女人为何就这么好骗?”
  “你——啊!”
  苛羽在听到他嚣张的语言后,刚要出言喝骂,谁料风长明突然插入她的伤穴,痛得她话没说出来,却大叫起来了。
  与此同时,风长明一边插抽,一边问道:“我什么?”
  “我好痛……混蛋!”
  “喔喔喔……”
  “你轻点……喔……慢、慢些,慢些,撞到我肚子……痛……”
  苛羽始终不能在性爱中表现出她外表的野性,风长明也知道不能够太伤害她,毕竟她给他献出的是她最纯洁的初次。
  他伏在她身上温柔的耸动,苛羽虽仍然感到痛楚,但因为风长明的方式,她多少渐渐地习惯。
  因这了阵的性爱动作,风长明体内神奇的性爱之体味渗飘出来,带着性欲冲动的味道渐渐飘满这帐篷,闻到这香味的两女,情欲渐渐暗涌,初次的痛楚慢慢的被浓浓的情欲覆盖,在风长明身体下的苛羽渐渐地表现出与她的外表相对应的野性来了,她的蛇身扭动得越来越激烈。
  “喔喔!再快些吧……”
  “……我要你……”
  苛羽在情欲推动下,忘却了痛楚,竟然翻身起来,要采取主动,风长明乐意让她如此做,让她坐在他的跨上耸动,而一旁的党芳也因情欲推澜,现出了她不可一世的妩媚,她爬到风长明的脸旁,双手抓乳,把乳房压到风长明的脸前,用她的乳房压磨着风长明,嘴里呻吟:“噢噢噢……”
  “少主,吻芳芳的奶奶……”
  在情欲之下,她又称呼风长明为“少主”,一般情况下,她是直接叫风长明的名字的。
  风长明见她如此淫荡地跪在他的面前,他的一只手就伸出两只手指由下而上地插入她的密道,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乳房,把她的身体拉下来,和她接吻。
  他与党芳缠吻一阵,发觉身上的苛羽动作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她就伏在他的身上,他知道她无力继续,于是,她猛地耸挺胯部,那男根狂抽插苛羽的紧道,苛羽被他一阵狂插,那身体又猛地仰坐起来,双手撑地,一阵激烈的情欲推动,她昏眩了,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直接倒在风长明黑毛浓浓的胸膛,喘息地呻吟:“我、我不行了!”
  “你休息一阵,待会儿再跟你继续!”风长明把她抱离他的身体,把身旁的党芳推到,直接插入党芳,党芳这次被情欲淹没了痛苦,就在风长明插入的一刻,她感异样的快感,她的双手反抱住风长明,胯间往上抬,迎接风长明强猛的刺激,呼呼道:“少主,芳芳觉得快乐极了,不痛了!请少主不要可怜我,我以后再也不是你的党芳小处女,我要做你的党芳小淫女……”
  “噢啊啊,插到我肚子里了,少主长明长,又粗……”
  语无伦次的党芳,早已经被情欲燃烧了头壳,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风长明在她的身体内抽插,这种强烈的抽插带给她性事上的冲击和满足,她开始渐渐地喜欢这种插动,渐渐地变成一个懂得性事的女人,渐渐喜欢男人的强悍的冲撞。
  这仅仅是她,她知道她的小姐也是非常喜欢的,从她的小姐满足得在一旁昏沉沉地喘息、呻吟,从她满脸的春色,她就可以想像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情景。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抗拒这种感觉,她已经爱上这种感觉,爱上这个男人的那根家伙在她的身体的抽插,她要用她的小小的密道夹夹地包夹着他的强棒,要用她的最甜蜜的肉来感受男人的身体在她的体内的那种无与伦比的速度、强度、热度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切感觉:痛的,快乐的……
  她想,这应该是她生命中最特别夜晚,在这夜晚里,她献出她的初夜,连同苛羽的初夜,叫这夜晚的黑暗里,也渗流着鲜红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任何女人都期待的。
  从小女孩到女人的……
  第十七卷风月西楼第六章情缘再续
  第十七卷风月西楼第六章情缘再续
  宁馨憔悴了许多,她并没有因为蒂檬和风长明的安慰而变得快乐;又或者她真的安静了,自从风长明从她的帐里出来,她就很安静,是的,她不哭。可是她的忧郁越显浓重,那种浓重的愁云锁飘在她的水汪汪的眼睫上,挥之不散。
  风长明需要注意的女人太多,他根本注意不到宁馨的变化。
  苛羽和党芳两女自从“叫痛”之后,就变得有些乖了,也不找风长明要解释,因为风长明当晚事后确跟她们解释了,对于那个解释,让她们很喜欢,况且风长明身为她们的男人,她们哪敢不相信风长明?
  风长明的女人中,与宁馨最熟稔的就数蒂檬。也只有蒂檬注意到宁馨的忧郁和憔悴,蒂檬为此犯愁,可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宁馨。她多少能够看得出宁馨的烦恼并非只为那席里的事情,其中也杂着对风长明的感情。但她越来越为宁馨担心,又无法自己解决宁馨的问题,只得在某次与风长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并且求风长明去劝劝宁馨……
  风长明当时只说了一段话:让她继续乱心吧,只有乱到极点的时候,她才会看出她的真心,到时,如果她能够来找我,则证明她的真心里期待我风长明,而不是期待一句誓言的后续方式。
  他也没有按蒂檬的请求而去见宁馨,他已经见过她一次,如果一次不能解决她的问题,他不想再见她一次——即使要见,也不该由他风长明主动的。
  蒂檬了解风长明的个性,她也不敢强求风长明,再且宁馨对风长明的心意总是捉摸不定。虽然风长明和宁馨有一晚的情缘,可两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她蒂檬能够了解或是左右的。
  巴洛二十年十月二十五日,冰旗残军回归米沙城。
  拉沙的夜,比西沙山道的夜宁静了许多。
  宁馨回到自己家里,却找不到家的感觉。丈夫在婚后没几天就牺牲了,她对丈夫的印象早已经模糊。与自己相处比较久的那席里,也没有随军回来,她的这个家,变成了只有她一人。
  也许不应该说只有她一个人,因为风长明等人也暂住她家里,可毕竟他们都不是她家成员的一个,哪怕有着万千人,总而难找寻她的家人……
  身为一个主人,她更觉得自己像一个客人。而身为客人的风长明,似乎变成了这里的主人。其实这也没错,那席里依附于他,成为他的部属,当那席里不在的时候,这那席里的俯邸,便也从依属他。
  风长明让营骞两人安置好残兵,便让信使前往党邢驻军处,通知党邢来相见。然后不理任何事,也不理会众女,说他要安静地睡两三天,众女知道他的特点,且这一路上,他倒是很满足她们的任何要求的,因此也就同意了他的睡眠。
  在风长明入睡的第二晚,宁馨走到风长明的房前。那时夜风渐凉。
  风长明为了安静的睡眠,特别要了一间单独的房——他怕众女趁他睡着的时候乱搞,特别是嘉拉。
  宁馨到了房前,静立了好一会,她才出手推那门,她推不开,转身正想要走,就看见迎面而来的蒂檬,她的嫩脸一红,嘴儿微启,却没说出任何语言。
  蒂檬露出善意的微笑,道:“进去吧,我正想叫醒他。”
  “我……不进去了。”宁馨垂首道。
  “既然来了,还要保留什么呢?”蒂檬叹息,她牵住了宁馨的手,好一会儿,宁馨才低声幽叹:“嗯。”
  ※※※
  两女进入风长明的寝室,看见风长明赤裸地睡在床上。
  这不能说是风长明的习惯,因为即使他和衣而睡,待他睡醒,往往都是赤裸的。
  他的女人们,为了替他洗澡,都会趁他眠休的时候,把他的衣服脱光,而为了下次洗澡更加方便,也就不给他穿上任何衣服。
  宁馨面对风长明的裸体,并不感到羞涩。知道她与风长明的关系的人,多到她数不过来。
  就因为她曾经的誓言,实践这诺言的时候,海天皆晓。
  “暂时不弄醒他,宁馨,我们聊聊。”蒂檬邀请宁馨坐于风长明的床上,宁馨坐到她身旁,轻应一声:哎。
  “你这次来,是不是已经心里下了决定?”蒂檬问。
  宁馨脸儿又是一红,她的脸就是容易红,连参潜儿都没有她那么嫩的脸皮。
  她吱唔道:“什么……什么决定?檬檬,你说话怎么都这么咄咄逼人了?”
  “我不逼你,谁还会来逼你呢?”蒂檬无奈地道,宁馨从她的语言中,听出蒂檬对自己的关怀,那是她们从小的感情的线的延伸。
  她知道,因为她的柔弱,蒂檬一直都把她当小女孩一般地保护着她……
  “我怕他嫌我……我是一个寡妇。”
  蒂檬听了宁馨的担忧,这种担忧其实是真实的。她也知道,风长明身边的许多女子都是把处女之身给风长明的,即使是他的那一群女奴,也都是处子。算来算去,跟在风长明身边的,似乎只有嘉拉不是处女。但嘉拉不算得上是风长明的女人,正确地说,嘉拉是风长明的部属。
  “这个你不要担心,我听他说过,你的技巧很生涩,你是不是很少和你以前的丈夫做过?”
  “嗯,我和我丈夫,总共只有三次。第一次,他、他没有进来,第二次,我只知道痛,第三次,他喝醉了,他在我身上胡乱了几下,就翻身到一旁睡着了……”
  宁馨不愿意继续说下去,这种话题让她难为情,若果不是面对着蒂檬,她或者什么也不说。她习惯相信蒂檬,也习惯向蒂檬倾诉她的心事。
  蒂檬听罢,道:“怪不得他说你那里紧得如同处女一般,而且和你那次,让他感觉你和处女无疑,原来你只是被毁去了处女膜,其余的,什么也没得到,这应该算是一种意外。宁馨,问你一个问题,你爱过你死去的丈夫吗?”
  “嗯,爱。”宁馨肯定地回答。
  “也爱风长明?”
  宁馨就沉默了。
  蒂檬凝视她,幽然道:“我不求你忘却你的丈夫,但如果你不爱风长明,就不要对他有任何的期待,他是个很狂的人,有些东西,他是不能忍受的。或者这样的人有些变态,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我相信你会懂得的。你爱的丈夫,无论你爱得多真,那是你的过去。然而除了过去,你还有现在、还有将来,你要继续生活,必须得把你的心献给你的生活。你要想得到他的守护,也得把你的心献给他。”
  “不要骗他,他能感觉得到的,只是他不会向你解释。他如果懂得解释,不知有多少女人向他要求一个合理的解释,也或者要他给她们一个理由。正因为他不懂得这些,不懂得解释,也不懂得求人原谅,因此,没有任何女人敢要求他对他的行为的解释,也没有什么人祈求他会对谁认错。一个能够沉睡恒久的人,醒着的时候,狂妄到变态的程度的。这些,你了解不?”
  “跟在他身边如许久,总而了解一些……”
  “嗯,男人啊,在海之眼,越是变态,就越是有魅力。他现在成为海之眼的王子,海之眼的霸主中,他是最年轻的。当初在雪城遇见他的时候,我没想过他会有这么一天。雪城里的许多孩子似乎都比他要出色,可到最后,没有任何一个及得上他的。有些东西,是靠天赋的,再怎么努力,如果没有天赋的话,也可能一事无成。宁馨,我离开了,你当我没有来过。我离开后,你若要踢醒他,最好给他一个绝对的理由,否则,你还是悄悄地离开吧。现在不该是他醒来的时候,他说过,党邢到来的时候,再把他叫醒的。”
  蒂檬站起来,握紧宁馨的手儿,好一会,她才放开她的手,转身走出房间,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宁馨在风长明离开后,没有直接踢醒风长明,她在床沿坐了好一会,轻轻地咬着唇,然后抬起她的一只小脚儿,幽雅地脱着她的布靴,便静静地端详她的嫩白的脚趾儿,她忽然觉得她的脚趾儿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风长明的睡是很安静的,她听不到风长明的呼吸,反而听到她的喘息有些急——,在她看着她的嫩嫩的脚趾儿的时候,她的心根本就不在的脚趾之上,即便她认为她的脚趾是艺术品。可她的心眼,却在注视着背后的艺术品,那是具有绝对力量的艺术品,对于女人来说,她们更梦想“力量性的、有着强度的”艺术品,她的脚趾儿毕竟是柔嫩了一些。
  她提起她的一双小脚,转身望着风长明的裸体——这无疑也是一具艺术品,而且具有爆炸性的力量、且强度一流的。
  她的手儿颤抖着伸过去,抚摸着风长明身体上的每一部份,最后手儿落在风长明那根眠睡的男根之上,她忽然回忆起他那一晚的狂暴,她也许得感谢那一晚,因为在那一晚,她首次真实地感受到欢爱的快乐,真切地为自己是一个女人而狂叫欢呼。
  她想象着他的这根家伙在她手中脖起来,变长变粗,然后插入她的小小的嫩嫩的穴儿……
  她想到这里,她就呼吸急促,脸儿泛红。
  她暂时不想吵醒风长明,因为她不知道,风长明醒来后,会如何地对待她。她怕。
  就这样叫他安静地躺着,是她所喜欢的。
  这情形,让她觉得她是风长明的主宰——至少在他沉睡的时候,他是任由她操纵的。
  她伏身下去,把整个身体压伏在风长明的胸膛,她感受不到风长明的心跳,可她竟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那心跳像云儿,飘荡着,是一种很轻快的节奏。这种感觉,她曾经在她的丈夫的胸膛也获得过,只是,她几近淡忘了。
  就这般伏在风长明的胸膛,她感到很舒服,渐渐地,她觉得她的下体有点潮湿——她的小亵裤提前地告诉她这一切。
  她需要一个男人……
  她从风长明的胸膛下来,侧躺在一旁,把风长明推得侧睡,她决定了:她要用她的艺术品般的脚儿,狠狠地踢风长明一脚。
  她做到了,用她的艺术品的脚儿,虽然她不具有任何武技,可她有一双艺术品般的脚儿,她想,风长明会听从她的这双美丽的脚儿的呼唤,他会从他的沉睡中醒转过来的……
  如她所愿,风长明的屁股在睡着的时候是最听话的,她的美妙的脚儿唤醒了风长明,她见到他转过身来,那双倦意甚浓的眼睛略睁,看见她的一刻,他眨了眨眼,道:“在我睁开眼睛的一刻,首次见到你,好玩吗?”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男人在醒来后,竟然可以用那么轻松的语言和她说话,她那紧张的心儿也平静了许多,可她说不出话——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风长明的问题。
  “不好玩?”
  宁馨安静地摇摇头,她本来就不习惯多言,偏偏风长明问的问题又是那种不能回答或是不需要回答的,但风长明重复了问题,她看得出他在等待她的说话,她只得找些话说,她道:“刚才蒂檬来过……”
  “哦?她走了?”
  “嗯。”
  “为什么要走?”
  又是一个宁馨难以回答的问题,她竟被问得有些脸红,她道:“那是……因为,那是……”
  风长明忽地一笑,双手把她搂过来,道:“她是想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是这样吧?”
  “唔……”
  风长明突然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然后爬过她的身体,跳落床,从床尾的衣架上取过衣服,丢给宁馨,道:“既然你不敢说话,也不敢把你的心表露出来,就帮我穿上衣服,把我的身体掩盖在衣布里面,从而也把你对我的一切掩埋。”
  宁馨听了,做出一个很奇怪却又很可爱的动作:她把手中的风长明的衣服藏到她的背后。
  风长明狂笑,道:“我的衣服还很多……”
  宁馨就爬起来,跑到床尾,把那一架衣服都抱在怀里,然后放到床里,她就坐在衣服前面,红着脸凝视风长明,一付气嘟嘟的样子,像个小女孩。
  风长明忽然在她的身上寻到参潜儿、风夜真的影子,他俯首过去,双手撑着床板,整张脸朝她靠近,她表现出她的羞怯,然而她没有退缩,任风长明的嘴接近她的脸庞,她的喘气有些急,就听风长明低沉的声音在说:“我要你!”
  “嗯……”宁馨竟然迷糊地应承。
  风长明嘴就压在她的唇上,她接受了风长明的吻,回应着他的热吻,与此同时,她的双手攀上来,搂住风长明的脖子,她的泪在那一刻,悄悄地滴落。
  在拥吻中,风长明又爬上了床,宁馨依势慢慢倒靠,她半靠依在床墙,双腿微张,风长明跪趴在她的双腿之间,一手撑着床,一手抬上来抚摸着她的脸庞,抚摸到她的泪,他的唇退回来,凝视着她的落泪的眼睛,叹道:“含泪的眼,总是这么容易掉泪,落泪得如此美丽的,唯独你!”
  宁馨听到他的情话,情潮涌动,就抱得风长明更紧,主动地邀吻,风长明与她缠吻的同时,那手悄悄地褪落她的纱衣,她并不拒绝风长明这些举动,反而表现得很配合,风长明先把她的上衣脱除,他的吻就落到她的脖子、她的胸脯……
  她的脖子很细腻,白嫩如笋,俏立于她的嫩肩之间。肩很柔,像无骨的美人架。胸脯仍然不大,蝶碗型地盖于她的两旁胸,很美。小乳头红得可爱,硬挺坚实。风长明的吻落在她的乳房,她的娇体有些发抖,被他含着乳头的感觉,叫她很喜欢。她的手已经在主动抚摸风长明的裸体,吻唇不停地在风长明的脸庞、颈项之上搜索激情。
  风长明把她的身体抱扶了起来,让她跪在他的面前,她就抱着风长明的头,吻他的肩背……
  风长明的手解开了她的裙带——他似乎很少在性爱中去温柔地解一个女人的裙带的,为了配合宁馨的心境和喜好,他这次做得比以往都很温柔。他记起与她唯一的一次,就那次,他表现得很粗暴,为了补偿她,这次他打算温柔些。
  裙纱落床。白色丝质的小内裤展露出来,因这白色之薄物近乎透明,她里面那一丛充满生气的黑色就明显起来,黑白相映,越叫人冲动。
  风长明的双手停留在她的柔韧的美臀,埋头到她的双腿之间舔了舔那黑白集中的一丛,他就感到她腿儿上的肉有些发抖。这个女人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性爱,但与前次相同,她对性爱总含有惊颤,无论是她经历了多少次,她都真实地表现得如处女般的震颤,这是属于宁馨所特有的。
  风长明喜欢她这种自然的震颤,他抚摸着那黑白的丝裤儿,可以感觉到她的毛儿的脆柔。
  他突然道:“这次要不要把你丈夫以前的女侍都叫过来?”
  提到她的丈夫,她的身体又是颤,她就要伸手过去阻止风长明的手,风长明停止了一切动作,看着她,道:“我不喜欢在性爱的时候,提起女方原来的男人,如果女方曾经有男人的话。但是,我更讨厌的是,在与我做爱的时候,女方想起她曾经的男人……如果觉得这是对你丈夫我的背叛,那也是一种常情,但别做出愚蠢的举动,否则你会得到比背叛你死去的丈夫还要叫你后悔的结果。”
  “这种话,只对你说过……”
  宁馨的手立即收了回来,紧紧地拥抱着他,把他的头压抱在她的小腹,她的身体抖得厉害,她突然有一种就要失去他的预感,但她不能失去他,她必须得紧紧地拥住他,让他感受到她可以为他不顾一切,哪怕对丈夫的背叛、哪怕是变心、哪怕被人说成淫荡,她都不能因此而失去风长明。
  不能失去!
  风长明突然把她的小亵裤撕咬下来,迅猛跪起,手托起她的左腿,把她的身体拉近,他的男根就突然地闯入她那早已经湿润的紧实的滑道,她感到下体刹那间的膨胀,一种突然磨擦的烫痛感直抵她的阴道穹,她呼叫起来,这呼叫中带着些哭泣。
  风长明却开始狂猛的抽插,他一边征战宁馨这柔嫩的肉体,一边说道:“本来我想温柔些,可是你让我的心情有些不大好,我只好选择我本该存在的方式,这种方式,相信不是你陌生的。”
  宁馨再次真实地感受到风长明的刺激和狂野。风长明给她的那一晚,任何的感觉都刻印在她的身心,她不记得她丈夫给她的感觉,可却清晰地记住风长明在性爱中给她的狂欢和野兽般的激情。
  她不厌憎风长明的粗暴。相反的,此刻,她甚至感激风长明粗野的插入。
  她的心性,总喜欢迟疑,因此一直错过许多,但这个男人,却很少迟疑,也许他根本就不懂得迟疑,他是那种狂妄到无知、变态的家伙,所谓无知便无畏,无畏便无迟疑。
  她的腿被他的手托着,双腿分张,他跪在她的双腿之间,迅猛地抽挺,她仍然觉得难以承受他那根粗巨的男根,可是她偏偏把包夹了,且包夹得很紧很紧,叫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胀得几近撕裂……
  她伏在风长明的肩上呻吟,和哭泣。——因为感动和快乐。
  时间在男根和女道的交缠中渐渐地流过,迷欲的汗水味道飘满整个小小的房间,同时夹杂着男人特有的粗犷的喘气及女人善长的娇喘和呻吟甚至于歇斯底里的欢叫……
  当宁馨再次被情欲击瘫,风长明整个身体压睡在她软如烂泥的肉体上,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他道:“你还想知道关于那席里的事情,以及那席里对我说的话吗?”
  “嗯……我,——你愿意让我知道?”
  她没有直接说她要知道,在性爱之后,她完全地向风长明屈服了,她连要求都不敢说出来,用一种很软弱的语言,表达她对风长明的爱意。这,也是她所特有的。在被征服之后……
  “那席里说,他的儿媳妇注定是我风长明的女人!”
  狂霸的语言,充满绝对的占有欲。但正是这句话,叫宁馨的泪流得更急,她疯狂地回吻风长明,她想向他倾吐她的喜悦和感激,可她找不到语言,她就用她的眼泪和她的身体来表达。
  一个不善说出“爱”的女人,在对一个男人表达她的“爱”的时候,往往疯狂而激荡。
  宁馨无疑就是这般的女人,静默而忧伤。
  “我以后都只是你的女人……”
  在风长明再次插入她的蜜道之时,宁馨叫喊出来,这是风长明听到的这个女人对她说的唯一的一句正面的情话。
  但他突然忘记了她这句话,只记住她那双独一无二的水汪汪的眼睛。
  那一双眼睛,任何时候似乎都要掉泪:不关悲伤,不关幸福。
  只因为她的一颗深心,永远都含着泉水般青涩温润的纯真……
  第十八集吻海冰雪
  第一章小小天使·小小的梦
  和魔鬼一般,残酷的人类世界绝对不会安静。
  这是烈冰进入海之眼的最深切的感想。
  由吻海冰峰出来,她还没了解这世界,而这世界就给了她丑陋的、绝望的一面,她所看到的、所经历的,都不是她曾经梦想里的美丽的世界。她宁愿回到吻海那单调的白色,至少在那里,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雪白的、纯洁的。
  哪怕人的心,也是雪白的。
  然而,一旦他们踏出吻海,进入海之眼的争战世界,这雪白的心,就变成了血红色的焚心。先是无情地践踏布族的生命和尊严,继而入侵栗族与冰旗交战、死伤无数,接着受到帝都的征伐,这次不但死的是布族的人民和战士,就连他们古心族也死伤许多人。
  在吻海冰峰的时候,本来古心族还有三十四个人。至现在,只剩下二十一人。自从影明被风长明杀死,斯耶芳跟随风长明而去。长老中的安里和英达,第三代中的马米和天无赫,第四代中的织海云、丘敏、乔文、铁默、真雪,第五代中的织丘和苍漭,都在与帝都的强者军团厮杀时阵亡了。
  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在面对耸天古族的时候,会变得非常之强大,然而在面对耸天以外的种族的强人,他们的力量就相对地弱。他们是修心灵力量的,在体技方面,有着许多不足,除非是那些年龄特高的族人,否则一般的人的体技都并非很强。他们在战场上使用心灵力量的时候,是联合起来,控制一定犯围内的兵将,让己方的兵将能够轻易地斩杀。但当遇到帝都的强者兵团的时候,这些人,并非一般的士兵所能比的,他们本身都是强者,要控制他们的心灵,这就显得比较难,因此,那一战,虽叫帝都损失惨重,但烈古旗的伤亡亦惨重之极。
  若果在敌方军将中杂有耸天古族的人,则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就会变态地增强,可惜,这海之眼,存活的耸天古族的人,只有三个。也就是说,他们所认为的敌人,其实少得可怜。他们曾经给予耸天古族灭族性的打击,但耸天古族活着的人,却并不记这个仇。在他们狂妄的天性中,他们只执着征战于海之眼,让他们祖宗的荣耀和骄傲重现海之眼,并非为了复仇而出来找古心族。
  古心族却永远记着耸天的仇,因为对耸天的仇恨,使得他们的世代传承都对耸天的人有着特别的联系,这种力量充塞他们小小的身体之内,遇到耸天古族的人,就会在他们的小小的身躯爆炸开来。加之,耸天古族的人,以强悍绝对的身体傲立于人世,他们执着于他们强壮无比的身躯,造就他们心灵的无限放荡,因此,对心灵力量很难抵抗。也许,耸天古族的人都很野蛮、很狂妄,然而正是这种野蛮和狂妄,成就他们心灵的豁达和纯真,这般的心灵,是很轻易就会受到古心族的操纵的,这也是当年耸天被古心毁灭的原因。
  烈古受到帝都的重创。在血灵传出风长明被困之时,乔野立即要东侵眠栗,当时烈冰反对,乔野不顾烈冰的反对坚持出兵,与此同时,布族后方出现一支军队,那是由天力姬率领的,她所率领的是她父亲的炽族大军,北狼和柳燕抵挡不住,乔野只得回师救援……
  在战争中,烈冰完全成了一个傀儡。她是有着古心王族的血统,但她毕竟是女人。当年乔野一手把她捧成古心族的女王,又一手培养她,其实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棋子。乔野或者并不想把烈心当成一个棋子,只是,以事实论之,烈冰的确是棋子的。她不愿意看到战争,很多事情她都不愿意,但为了乔野崇高的理想,为了乔野以及族人中的一些人所谓的复仇,她必须得做些她极度不愿意做的事情。
  从风长明的身世被血灵公诸于世,烈冰知道那个在吻海时的“白明”、与她征战的冰旗霸主“白明”、杀了影明的“白明”、强奸了斯耶芳的“白明”、冒死强行救走斯耶芳的“白明”,就是她最纯洁的记忆里的、那个在雪城时遇见的大男孩:风长明。
  她不愿意再侵入他的领地,不愿意再与他为敌,可是,乔野亦知道这件事情,他不能容忍古心族的女王爱上耸天古族的男人。已经有了一个斯耶芳,不能再有一个烈冰了。于是他决定让烈冰成亲,让他的孙子乔武成为烈冰的丈夫,从而成为古心族的男皇。由此,烈冰不但是他的棋子,还是他的牺牲品,为了他的理想,他要牺牲烈冰最纯真的感情、牺牲烈冰的纯洁的身体、牺牲烈冰所有的想念和幸福……
  他强行给烈冰和他的孙子订亲的日子是巴洛二十年九月二十四日,正式成亲的日子订在十一月十八日。
  凡古心族的人,都赞成这桩婚事。
  烈冰对此没说什么,她一生都被乔野所操纵。她已经习惯了服从乔野的意愿,按乔野的意愿,而成为乔野(以及族人)所期待的“女王”。

  然而,她是最终发觉,她其实只是乔野和族人的奴隶。
  她没有自由,甚至没有了梦。
  她的梦,埋藏在吻海冰峰那温润的雪底……
  她所有的一切,都与冰雪相关:她的名字、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出生、她的成长、她的心动、她的感情以及她的思念,都是关于雪的;关于雪的神秘、纯洁以及人们意想不到的温馨。
  在她的认知里,最温暖的地方就是吻海冰峰,毕竟喧哗的人世,给她的,只有孤独和寂寞,那一种感觉,叫她从心底感到颤栗、感到寒冷;在人们的认知里,吻海冰峰是海之眼最冰寒的地方,然而对于烈冰而言,人世才是最寒冰的,哪怕烈日晒在她嫩白的肌肤,她仍然感到寒颤——她的心灵,在为人世的残酷无情而寒冰、颤抖。
  自从乔野让她与乔武订婚,她就很少露面,都躲在她的房间。哪怕是重要的军事会议,她也不出来了。古心族的人也了解这些,可他们没有多少人给予她同情的。他们觉得烈冰和乔武是最好的一对,是天造地设的,只是烈冰想不开,一心想着耸天那狂妄的小子……
  巴洛二十年十月二十九日。斯雷敲响烈冰的房门,他在房门外站了好一会,烈冰才出来,她看见斯雷,似乎有些讶异——她本来以为是乔野的,不料却是一直与她没有什么接触的斯雷。
  自从斯耶芳背叛古心随风长明而去,斯雷竟然也赞成斯耶芳的决定,而且他很喜欢看到这样的结果,他说耸天古族的男人,永远都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强悍。正因为他的这些言行,被古心族其他的人认为他是不值得信任的,像他的女儿一样的不可救药。因此,古心族的人离他越来越远,甚至不愿意和他说话,任何重要事情,都不给他参与,把他排除在外。斯雷对此表现得很豁达,他做父亲的,为了女儿,他还能计较什么?人的心呐,都是肉生的啊!
  “女王,我可以进去吗?”斯雷朝烈冰笑,这笑带着善意,烈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族中的人对她如此的笑,笑中带着难以想象的亲切与和蔼的,这是属于“父亲”所特有的笑容。
  她点头,让斯雷进了她的房间,她就把掩了,斯雷忽然转身,朝她道:“女王,你把门反锁了,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是关于风长明的。”
  听到风长明的名字,烈冰的小小身躯微颤,她于是把门反锁了,招待斯雷坐好,她就坐在斯雷的旁边。斯雷注视着烈冰,发觉烈冰的眼神已经失去曾纯的色彩。他记得,烈冰以前的那一双美丽的眼睛,是闪耀着雪的明亮和洁净的,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却充满忧伤、堕落、以及难以想象的寂寞。
  “那个男孩……就是在雪城的时候你遇到的那个男孩,真的就是带走我家芳儿的男人吗?”斯雷道。
  烈冰的眼睛闪了一下,低声道:“嗯,是他。我本来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熟悉的,可是他变了脸容,生得更加高大了。我又怕我认错人!他应该是认得我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走呢?他说过,再见到我的时候,会带我走的。是不是他已经把我遗忘了?”
  她喃喃自语,语气中有些怨恨风长明,她不知道风长明再次遇见她的时候,是没有关于她的记忆的,直到从临海归来,风长明的记忆里才重现关于她的记忆:那是他在吻海遇到的小小的雪天使。
  “也许他有别的原因的。由他冒死救芳儿的情况看,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关于他给女王的承诺,或者是别的原因,他不能够实践……”斯雷企图安慰烈冰,可烈冰的心,岂是他一两句话可以慰藉的?
  “雷大叔,他们在逼我死哩!”
  烈冰突然忧伤地说了这句,斯雷的心头大震,他看见烈冰那双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可那泪,不是晶莹的,那泪,竟然是浑浊的,带着人世的浑浊……
  “不该叫你离开吻海冰峰的。我们为了我们的目的,把你的一切都牺牲了。你在吻海的时候,不了解自己的使命,你是吻海的雪里,洁白的天使。吻海的雪,因为你变得格外的美丽,变得有了生命。可是我们为了复仇,把你抬出来了,又把你往浑浊的人世里丢……”
  “我现在也明白,所谓的复仇,只是一种恒久的自卑的作祟心理,古心族的人,永远都存留着一种被奴隶的心理,他们想反抗这种心理,可偏偏紧记着耸天古族对他们的奴役。女王——,不,斯雷从此不叫你女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没有人真正地疼爱过你,也许除了雪城的那个男孩,你从来没有感受到人的真诚。芳儿她没母亲,可她毕竟有我这个父亲疼她,你却什么也没有的。以后,我叫你冰雪儿吧,你是属于冰雪的,你没了父亲,就认我斯雷做父亲……”
  烈冰忽然哭泣起来,埋首进入斯雷的胸膛,斯雷叹道:“你如果认了我这父亲,你就不再是王族的血统,你只是我斯雷的乖女儿,和我芳儿一样,都是我斯雷的女儿,要是他们敢伤害你,我斯雷就和他们拼了。”
  “都多少年了,我斯雷不了解曾经的历史,我只知道所有关于耸天古族的仇恨,都是被他们灌输给我们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耸天古族是如何的坏。但由风长明身上看到,耸天古族的人,有着他们恒世的缺点,却也有着他们令人折服的傲世长优。谁能够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救一个曾经被他强奸过的永远仇敌?谁又能够在心灵和身体的控制下,爆发出耸天的狂、召唤出耸天狂傲的鬼雄之魂?只有风长明!他是耸天恒古传承里,被耸天狂傲的死魂所承认的、唯一的传承者?而你,你不是女王,却也是我们古心族的传承者,因为我觉得古心的传承,应该是善良和宽容,而不是仇恨……”
  烈冰挣扎道:“我不知道这些,不知道耸天和古心,我只知道,现在他们都想害我,都在看着我,然后笑,他们的笑,让我感到到冷。他们说,风长明是我的敌人,可要是他们不说,我又如何知道他是我的敌人?然而,这敌人究竟怎么回事?都过去五百年、甚至千年了,两个不相识的人相遇,却说是仇敌。为何会这样呢?我当年遇见他的时候,他笑得很狂,笑得让我很害怕,让我有种要下跪的感觉,可是,他的笑不会让我感到寒冷,而是让我觉得很温暖。我偎依在他的胸膛,是的,他的胸膛,靠他很近,我的心也害怕,只是,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他的胸膛好宽阔,不像我们的人,那胸膛好狭窄的,狭窄到要把人的血都挤出来。人若没有了血,就只剩冰冷的身体了。”
  “雷叔,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有一个梦,我梦想有一天回到吻海,然后能够在吻海遇见他,叫他和我一起乘着火影,在吻海的雪净的明空上,一起飞翔!”
  “孩子,我知道……”斯雷被烈冰所感动,声音几近哽咽。
  烈冰哭泣道:“可是,这个小小的梦,永远都不能够实现了。”
  “不!”斯雷吼叫起来,他拥紧烈冰,道:“一定会实现的!你是雪中的天使,天使的梦想,是魔鬼所不能推毁。若谁要推毁你的梦想,我斯雷,就叫厮狂的魔鬼出来,叫他,把一切的小鬼毁灭。叫他,把千世的仇恨,从此了结!”
  烈冰知道斯雷口中的“厮狂的魔鬼”就是风长明,可是,那魔鬼会知道她的最初的、小小的梦吗?会救赎她的被尘世沾染的灵魂么?
  那个巨大的魔鬼,还会记得他在吻海相遇到的小女孩么?他若再次出现,会带他离开吗?
  会实现他的诺言吗?
  ——“我下次回来这里,你必须跟我走!”
  第二章阴谋与婚礼
  “让我进去!我要见我女儿斯耶芳!”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十二日,斯雷跑到眠栗的依丝墓门前大闹,其时是风长明刚回归眠栗的第二日。门侍见这矮小精壮的男人说出斯耶芳的名字,立即进入报告风长明,可风长明习惯上又睡觉了,而斯耶芳听到她的父亲的到达,欢喜得当即跑了出去迎接。
  两父女见面,自然相拥泪流。后来蒂檬率领众女接见了斯雷,最后斯雷要求与女儿单独相处。当斯雷单独在斯耶芳的小厢房里,突然就问道:“女儿,那狂妄的小子有这么多女人?你不觉得委屈吗?”
  斯耶芳羞然道:“爹,你干嘛问这种事情?”
  “我是你爹,当然要问了,如果他让你受委屈受冷落,我就和他拼命!”
  “没有啦,他很强壮的,而且他也不冷落芳儿,他对芳儿很好的。”斯耶芳急忙道,她真怕她火爆脾性的父亲找上风长明吵架,要知道并非他的父亲是火爆性格,风长明的狂妄性格更是叫人担心。
  “既然对我女儿好,为何我女儿的老爹过来了,不见他出来迎接?”斯雷气愤地道。
  斯耶芳安慰老父,她解释道:“爹爹,他在睡觉哩。待爹爹和女儿说了些悄悄话,女儿再去叫醒他。”
  “睡觉?嗯是这样,我好像也听说过他是很能睡的人,是那种很变态的怪物,女儿,他是不是能够睡很久、不踢他屁股不醒?”斯雷好奇地问道。
  斯耶嘻嘻地笑着,道:“是啦爹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爹是什么人?哪能不知道的?”
  斯耶芳也清楚她父亲有爱吹牛的一面,因此只是一笑置之。
  “爹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斯耶芳觉得斯雷不会只是想见女儿这般简单,他多少了解她的父亲,知道父亲的性格虽火爆,可也不会贸然前来的。
  斯雷大笑道:“没什么事,就是要看看我女儿过得好不好的。”说罢,他的脸色微黯,叹道:“其实是关于女王的事。”
  斯耶芳听到烈冰,问道:“女王出什么事了?”
  “唉,乔长老疯了,要强迫女王嫁给乔武。可女王的心,根本就不在乔武身上。我们纯洁的女王,那心儿很早以前就给了她在吻海时遇见的一个男孩,而那个男孩却忘了她……”
  “爹,你说的长明吗?”斯耶芳了解烈冰所思念着的人其实就是风长明,她道:“长明没有忘记她!他从雪城出来后,就遗失了记忆。直到最近他才恢复记忆的,他恢复记忆的时候,他记起了女王,他说她是他的雪天使……”
  “那他为何不去见女王?”斯雷听得大怒,吼叫出来。
  斯耶芳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在他恢复记忆以后,他一直都没有时间。但他在这次睡前,他说过,醒来之后会前往布族。我们问他为何,他没有解释。只有女儿知道,他是为了女王的。因为当初女儿和影明来眠栗的时候,就是为了查明长明的身份,所以知道他与女王之间的事情,别的人,是不知道的。”
  “这样啊?”斯雷沉默了半晌,沉痛地道:“女儿,他们都在逼女王寻死哩!你爹看着女王长大,她没父没母的,却一生被我们的仇恨所操纵,其实不过是古心的一个棋子。你爹我,不希望她是女王,只希望她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她以前,在吻海的雪里,生活得多好,多善良的人儿啊,就连凶残的动物也被她所感化,成为她的好朋友的。可是,我们竟然要她出来征战、践踏、杀戮,她其实什么也没做,我们却借她的名誉,以图名正言顺地复仇……其实,我们和现在的人们,真的有仇么?你爹以前不了解这些,也不愿意去了解,只是当他们要把你处死,你爹才知道他们都疯了,你爹不愿意再和他们一起疯下去。无论践踏谁的尊严和生命,也不能践踏自己所爱的人的尊严和生命啊!可他们,竟然连我的女儿也不放过,你爹我恨那群矮子——虽然你爹也是矮子!”
  “我想叫这群矮子,从海之眼的地面、天空,完全地消失。所以,你爹这次过来,就是要把耸天的沉睡的‘饮血狂魂’唤醒!耸天,那是一个骄傲、狂妄的传说,他们是绝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他们所爱的人的,因为在他们的传说里,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践踏他们的荣耀和骄傲……”
  “这一群狂妄的家伙,虽然有着他们永世的缺点,可也有着他们恒久不变的骄傲。哪怕是当年被我们所击败,在那渤洄森林里,我们也不敢继续前进。我们的祖先,也不敢碰触他们最后的愤怒!”
  “爹爹,你这想法太偏激了。”斯耶芳在听了她父亲的愤言之后说道,虽然古心对不起她,可她还是无法恨古心,毕竟那是她的种族,她以前在那里有许多朋友的。
  斯雷听了女儿的话,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冷酷,他就笑道:“不会啦,我是很善良的,要不然怎么生出这么善良的女儿呢?芳儿,叫那狂小子起来吧,这事等不了,快马加鞭可能都赶不及。”
  “嗯,我这就叫他起来。”斯耶芳离开,她来到风长明的寝宫前,蒂檬和鲽梦刚好从里面出来,蒂檬看到她,就道:“我们已经把他叫醒了,我知道你爹过来,必然有重要的事情的。你进去吧。”
  “谢谢。”斯耶芳感激地道,她走了进去,看见风长明正在与风筝欢爱,她也就爬上那张特别大的床,从背后搂住风长明的腰,在风长明耳边低声道:“你在雪城遇见的那个小天使……”
  她在风长明耳边说着,风长明却在风筝的肉体上发狂,直到她说罢,风筝也几近瘫痪了,风长明才转身把斯耶芳拥有怀里,跳落床,笑道:“我去带她回来,和你作个伴儿。”
  冰旗的举动,让人猜透不了。本来刚经历西沙山脉大败,北方诸霸虎视,但他却不顾北方,挥军直往西面,看来是直逼烈古旗。而驻于北陆的帝都之师却向西境移军,西境必须一边防冰旗,一边抵挡南北之师。也就在此时,本来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炽族之军,也开始向布族开进,这令布族的形势变得紧张之极。
  与此同时,乔野不顾两军来势,硬是继续张罗他的孙子和烈冰女王的婚事。因为由他计算,冰旗的势力要到达布族,至少得十天以上的时间,在他办了婚事之后,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操军出战。他不怕冰旗和炽族的来势汹汹,他只怕他孙子和烈冰的婚事出错。因为斯雷的失踪,让他直接想到是奉了烈冰的命令而去通告风长明,也因此,他怕烈冰逃走,就把烈冰软禁了起来。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十八日。
  布达耶,原布族族长海山之俯邸。
  整个布达耶呈现一种喜庆的景象。毕竟这是如今布族第一势力的女王婚嫁之日。布族的人们都以为“烈古”是布族突起的一支异军,在很快的时间内把布族的其他势力都消灭了,统一了布族,为布族而谋利益。可他们毕竟不曾了解,“烈古旗”的主脑人物并非他们布族的强者,而是古心族久长的复仇之魂。
  他们觉得,族中英雄的喜事,绝不能叫外族入侵者破坏,以死的决心要维护这场婚事。
  其实这婚事,干他们屁事啊!
  可他们就是高兴着,为他们的女王而高兴,好像他们的女王应该是嫁不出去的,如今终于要结婚,大家就来个“普天同庆”……
  然而与他们相反的是,烈冰在这事上,永远都不会高兴。
  高兴的,只是做新郎的,以及婚事之外的那些人。做新娘的,似乎永远都是要落泪的那一方……
  从早晨开始,乔野就让女侍们给烈冰打扮,然而烈冰不愿意打扮。她不愿意做这“新娘”,她不愿意为现在的“新郎”打扮,她谁也不想见,乔野把她软禁在这里,就软禁她一辈子,别让她、出去当“新娘”。她这辈子,只想做“一个人”的新娘……
  直至中午,女侍们还是无法替烈冰化妆,她不让别人碰她的身体,也不准别人替她穿上新娘装,她甚至不愿意见任何人。
  乔野只得进入软禁烈冰的豪华牢房,看见呆呆地坐在床上流泪的烈冰,他叹道:“冰儿,你是怎么了?”
  烈冰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抬头看乔野。她已经知道乔野并非真的疼她——,多少年了,乔野对她都很照顾,她以为,乔野是最疼她的。可惜她错了,乔野疼她,是因为她是乔野的很可爱的棋子。他疼她,他就要把她扔给他的孙子……
  “冰儿,我这也是为你好。你总要结婚的,你要让古心王族的血统传承下去。可你又没说你喜欢哪个男孩,老奴只好替你做主……”
  “我喜欢吻海的那个男孩!”烈冰很轻柔地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你也是知道的,可你永远都不会按我的心意。你把我捧成古心的女王,捧得很高,然后又把我丢落人间,践踏在人性的地狱。乔野,我已经二十多岁了,不是十二岁的小女孩。对于人心,我谁的都不了解,可我却了解你的心。”
  乔野愣了一阵,凝视着烈冰,道:“如果你了解我的心,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古心族的未来而行。你身上古心王族的唯一血统,就不能为古心的未来牺牲你的爱情吗?况且,你所爱的,是我族最大的仇人。冰儿,老奴背负着振兴古心族的沉重使命,活得也累啊!你就体谅一下老奴的苦心,武儿他刚失去父亲,我想趁这事,也给他冲冲喜……”
  “我会杀了他!”烈冰咬唇,声音有些发颤,然而却说得很坚定。
  乔野的脸上露出冷笑,道:“烈冰,这事不是你说了算。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无法抗拒你的命运。从你出生开始,你的命运就掌握在我手中。你还没学会违抗我的命令……别企图耸天那小子会来救你,他现在大军还在来的途中,到他大军到达之时,你已经是我孙儿的媳妇,到时,看那小子是否还在乎你?耸天的狂妄和骄傲,是很难接受一个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女人的。”
  烈冰沉默。在沉默中,他想起斯雷的话。其实斯雷的离去是她不知道的,只是斯雷在离去的前一晚,和她说了这样的话:谁若敢刺伤耸天的狂妄和骄傲,则耸天血脉里的“饮血狂魂”就会燃烧,那爆发的力量,即使把他们的强壮的身体撕开,也要把他们的血肉洒于天地之间。
  乔野无法说服烈冰,且他也怕在婚礼上烈冰闹事,因此从族中找出了第五代中与烈冰、斯耶芳同龄的英滢代替烈冰与他的孙子行礼。这事只有少数人知道,毕竟新婚戴上了红盖头,看不到新娘的脸,且新娘的身量与烈冰的身量差不多,因此,除了知道内情的人,观礼的人是不知道的。
  乔野提前把烈冰安排到了新房,因为烈冰说过要杀了他的孙子,虽然他的孙子比烈冰大,但烈冰具有王族血统的传承,他的孙子绝非烈冰的对手,因此他逼烈冰吃下了压抑心灵力量的药味,使得烈冰在半个月之内失却其力量,任由他的孙子操纵……
  于是婚礼照常进行。下午,新人们走入喜庆的殿堂,主婚人乃是古心族第一长老乔野。当两对新人要拜天地的时候,新娘突然哭了起来,这出乎乔野的意外。按说,这英滢是代烈冰结婚的,怎么就哭了?
  正在众人惊讶之时,新娘以含糊的哽咽道:“我不结了……”
  言罢,她就要掀盖头,乔野喝道:“不得掀盖头。英利,你带新娘到侧房去休息一阵,她可能太累了。”
  英利出列,拥着新娘从右侧进入,在右巷的某间房里,他掀开新娘的盖头,看着梨花带雨的俏人儿,关切地问道:“滢儿,你是怎么了?乔长老不是和你说好,你只是代女王行礼?婚礼结束后,你就没事了的。”
  英滢埋首在她父亲的胸膛,哭道:“可是,我不想对不起女王……我和女王从小玩到大的。女王她很委屈哩,她都不喜欢乔武。女儿也很委屈,不是女儿结婚,偏要女儿和他行婚礼,他又不是女儿喜欢的人,女儿为何要和他拜天地?即使冒着烈冰女王的名,可是实际上,拜天地,还是女儿,他们都当女儿是工具,烈冰女王也是他们的工具!”
  “嘘,别说这样的话!”英利小心地道。
  “可本来就是这样的……”
  英利也知道莹滢没说错,他叹道:“滢儿,这些事,我们管不了的。你说你不喜欢乔武,我觉得他也是个不错的男儿啊,为何不喜欢?难道滢儿有喜欢的男孩了?”
  “没、没有。”莹滢的俏脸儿就红了,她道:“女儿都不喜欢男人,他们都不是好人——除了爹之外,没一个男人是滢儿喜欢的。”
  “可滢儿以后要嫁人的……”
  “但是,滢儿现在就要嫁了,要拜天地,要冒充女王,要害女王哩。爹,女儿终于明白,为何斯耶芳会跟那个老男人走了。我们都要杀她,可是那个老男人,却要救她,要是我,也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女王她也想着一个耸天的男孩……为何?总说是仇人!就连斯耶芳也能够和耸天的人在一起,为何女王就不行?女王和那男孩又没有仇的,我们和现在的任何种族也没有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可是乔长老总要说复仇,要消灭耸天古族所有的人。女儿就只看过一个耸天古族的男人,就是救走斯耶芳的那个白明,听说,他当初为了救他的一个女奴,把他的心胸也刺穿,就是要把他的力量刺激出来,爹你也说过,他救斯耶芳的时候,冲破了我们古心族的心灵结梗,把耸天的亡魂召唤出来。女儿,也希望有一天,能够遇到这般的男人!”
  英滢在她父亲的怀里诉说她的委屈和梦想,英利静静地听着,待她说罢,他才道:“滢儿,回去吧!我们不能背叛古心、也不能背叛乔野。在这个时代,乔野才是古心族真正的‘王’,我们惹不起的。斯雷有着白明撑腰,他不怕,可你爹爹没有谁撑腰啊。我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着想。真后悔从吻海出来,以前我们还在吻海的时候,生活得多自在,现在却每天都要杀人、或者担心被人所杀。如果真到那一天,爹觉得保护不了亲爱的女儿的时候,爹就悄悄地带你离开,我们回到吻海的雪原上,过我们宁静的日子,如果你喜欢上哪个男孩,爹也就把他带回去,让你和他成亲,好不?”
  “可是,我没有喜欢的男孩耶!”英滢流着泪,天真地道。
  英利笑道:“会有的,我看到我女儿印堂发红,当是桃花运近了。”
  “爹胡说!”
  英利把莹滢带回喜殿,继续婚礼的程序。婚礼进行完毕,酒席继续中,新娘却被送入了洞房。至黄昏时,各方庆酒之人离去,有些醉酒的的新郎进入新房,看见盖着红冠的新娘,他就过去抱,新娘闪开,轻骂道:“乔武,我是英滢,不是女王。”
  乔武笑道:“连女王都是我的新娘,你英滢敢拒绝我?我乔武今晚两个都要,现在就先要你,来吧,娘子,今日和我拜堂可是你。”
  “爹——”英滢在急中喊救,她本来想婚礼结束后就离开的,可是乔野不准她出门,且必须戴着红盖坐等他的孙子,他说,她私自取下红盖头是不祥的预兆,得让新郎取下,她才能离开,英利当时也觉得是礼,可英利想不到乔武喝醉了,而且他似乎忽略了男人的贪心——,要知道,英滢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丽的小人儿,乔武如何肯放过?乔武清楚,即使他今晚占有了英滢,英利也不敢对他说什么,现在他与女王成了亲,就更加是名正言顺的古心族的“男皇”,谁敢逆他爷孙的意?
  “你既然代替女王行礼在先,当也要代替女王行房才行,好事你要做到底的。我乔武原来还想要斯耶芳,可是她和影明在一起,后来影明被白明摆平了,她就跟白明跑了。真是我的一个遗憾,我不能让我的遗憾更多。虽然我可以要许多别族的女人,可是别族的女人都没有我族的女人漂亮,而且别族的女人玩起来一点都不爽,她们都比我们高大,因为种族的问题,下面也比我族的大,我胯间的小东西进入她们那里,一点都不舒服,所以我还是喜欢我族的女人。悄悄跟你说,我强奸过奥莉,给李纳戴了绿帽,可奥莉她不敢声张,还必须暗地里和我好,我才知道我族的女人那里好小,让我好舒服。今晚,我同时拥有我族两大美女,你就认命吧,在古心族,没人敢惹我。你爹即使过来,他也拿我没办法,我可是古心族的‘男皇’,即将成为海之眼新帝王的男人。”
  “是吗?像你这种小男人,也要当海之眼的帝王吗?”
  门突然被踢开了,房里的两人同时一惊,朝门前一看,看到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这男人生得好高大,那愤怒的脸上呈现粗犷的笑容仍然不能掩去他本性中的风流飘逸。与此同时,乔武和英滢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男人盯着新娘,笑道:“我是来带你走的。我们走吧!”
  这来的人正是风长明,两人都没见过风长明的真貌,所以不知道。风长明此趟过来,由斯雷带路,率领营格米、骞卢以及蒂檬众女外加两百精英武士,总共两百多人闯入这俯,本来想在烈冰成婚时劫婚的,但还是来迟了。这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正是他所率领的先头部队与烈古旗的人正在厮杀。他则单独寻找新房的所在,他并不担忧蒂檬她们,因为对于古心族的人,蒂檬她们诚然比他风长明厉害的,况且在蒂檬之中,还有一个海妖公主,无论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如何厉害,也高明不过鲽梦的。只是,按斯雷的要求,这趟劫婚,不得伤害古心族的人,碍于斯耶芳,风长明答应了。
  “你是谁?”乔武惊道,他感到恐惧,可是在恐惧中,他的怒火也在提升,力量也相跟着提升,而一旁惊呆的英滢亦是如此。
  风长明也感到这种情况,毕竟他并非首次遇到。
  两人的反抗激起了风长明的愤怒,他冷笑道:“怎么?还想要用你那种自卑的愤怒把我淹没吗?小男人,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控制我风长明,啊哈哈……”
  风长明的狂笑震住了两人,两人的力量较弱,几乎要下跪,但英滢知道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就是掳走斯耶芳的“白明”,而且也猜测到这个男人其实就是烈冰一直等候的,她的心灵虽然在挣扎,却极不想与风长明为敌,她宁愿下跪……
  乔武却已经开始使用他爆发的心灵力量,企图控制风长明,不料,风长明的背后突然跑出来一个半光头的老家伙,他一把斧头就朝乔武劈过去,乔武急忙闪躲,那老头笑道:“少主,你带新娘离开吧,这矮子叫老头对付,这种小角色,哪用得着少主出手?我老头一把斧头劈他十八块,干他娘的,竟然敢抢我们少主的小处女,也不瞧瞧他下面那根家伙成不成气候。”
  骞卢一边说着,一边举斧朝乔武逼近……
  “跟我走!我待在这里,会忍不住要大开杀戒。”风长明闪过去抱住英滢,虽感到她心里那种反抗的意识叫他想发狂,可是因了与斯耶芳相处许久,比较习惯了那种感应,且这新娘的意识反抗里,有着和斯耶芳一般的特质,他想,或者是烈冰爱他的缘故,他曾经毕竟与烈冰相处过的,那时候,在吻海的洁白的雪的世界里。
  风长明抱着英滢狂跑,他奔跑的速度超出了飞鸟的速度,且说他是狂奔,其实他的脚很少触地,在海之眼的强者中,都有着他们特殊飞掠技巧,就风长明的阵营中,以营格米的身法最为厉害无比,几乎达到瞬间移动的地步——当然,这是夸张了些,营格米会为这个说法脸红的。但营格米的飞掠身法无疑是极快的,风长明虽然没有营格米的速度,却也不弱营格米多少。在他的狂奔中,英滢的红盖头早就掉落,只是风长明未来及看,他怕被古心族的人追上。这不是因为他害怕了古心族,而是斯雷要他不得杀人,他怕古心族的人追上,则他只好杀人,面对那种情况,他风长明不可能安静地任人宰割的。
  风长明知道,骞卢不会杀了新郎,骞卢也会通知在布达耶的蒂檬等人,在他救走烈冰之后,退出布达耶城、回转大军之营……
  西陆的山脉,是无穷尽的。
  风长明很快地出得布达耶,进入西陆的山脉之间,他感应到怀里的人儿的心灵开始安静,那种反抗的意识逐渐地缩小,只留下那种挥之不去的怯怕和颤栗——他能感受到她心灵的颤栗,就像他拥着斯耶芳以及当年拥着烈冰的时候,这种颤栗都真实地存在。他以前不懂为何,然而他现在懂得了,毕竟与泸泾那一晚,让他从泸泾的口中,了解许多关于耸天古族和古心族的历史。
  “可以、可以放下我吗?”怀里的小人儿轻声地颤道,她的声音很小,而且风长明在掠奔中,风声盖过了她颤栗的声音,风长明根本听不到,她又提高了声量:“那个,可以放我下来吗?我、我不是女王……”
  风长明突然停止狂奔,双脚踏地,低首看埋在他怀里的小人儿,发觉这一脸美丽的小脸并非他曾经在吻海时所见的,不是他记忆中的“小姐姐”的脸容,他在惊讶之中,把怀里的英滢丢了出去,英滢落地的瞬间痛得叫呼出来,风长明却愤怒地朝她走去,英滢感到风长明的愤怒,这种愤怒带着传承里的践踏的心态,她的心灵也在害怕的同时提升了战斗力量,这种力量是以她的自卑和反抗为主轴的。
  “你们,竟然敢骗我?”风长明怒吼出来。
  英滢撑爬着后退,山草磨刺着她的小屁股,她惊怯地道:“我、我没有骗你,这是乔长老的主意,我也不想要和乔武拜堂成亲,他们逼我的。我可以带你回去救女王,她、她就被困在新房的地下室里,我知道机关……你不要怪我,我……呜呜!”
  英滢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风长明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凝视着英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英滢!”
  “嗯,斯耶芳在我面前提过你,她让我不要杀她族中之人,还特别地提到你!可是,我已经无法守住我的承诺了,那群矮子把老子给惹火了。老子的耐性,毕竟有限得很……”
  第三章叛
  英利在担心他的女儿的安危。他知道,当风长明知道英滢不是烈冰之时,也许会愤怒地把他的女儿碎尸万段,他后悔当初答应乔野叫自己的女儿替代烈冰成礼。
  本来以为冰旗不会这般快到达的,但冰旗的推军无疑是一种错觉,真正到来的是冰旗的精英部队。
  这支部队虽然不到三百人,但个个都是身手高明之人,给英利印象最深的则是那个长着尖尖耳朵的漂亮女人,在那个女人面前,即使连乔野的心灵力量也被压制着。他们的来,和他们的去,都是那般容易,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杀任何一个古心族的人。英利事后想起来,这可能是斯雷父女所庇护的。
  然而,他们一旦发觉救走的不是烈冰,再回头之时,他们还会手下留情吗?
  乔野不但不为此事而有悔意,他更是一边叫他的孙子与烈冰洞房,一边加紧了防范。英利不明白为何乔野极想毁去烈冰的贞操,哪怕是他的孙子已经受伤,仍然推其孙子进入地下室侵占神圣的女王……
  英利负责背面的防守,与他在一起的古心族成员分别是:沙度和雨燎。
  此两人是第五代中,能力极强的,一直都跟随着英利,对英利特别的尊敬。他们亦知道英利为英滢之事而烦扰,因此极力安慰英利,可他们亦明白,英滢生还的机率几乎等于零。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守卫这场阴谋中的婚姻,让乔武真正地成为他们的“男皇”,可这是他们的真心吗?
  “当初真不该赞成女王下嫁给乔武。”沙度道。
  “乔长老的意思,谁敢说个不?”雨燎也道。
  “唉,这害了英滢妹妹……”
  英利叹道:“事已至此,你们也别提了。如今我们只得坚守,不能做出叛族之事。为了古心,即使牺牲滢儿的性命也没办法的,可是女王……”
  他突然不说了,沙度和雨燎的脸色亦一黯,三人都不再说话。近晚的风开始吹凉。长风中听到几声轻的呼唤,三人听出是英滢的声音,她在叫“爹”。三人急忙前掠,在城中的巷转角处,他们感受到耸天强烈的气息,以及微弱的古心气息,他们心中大惊,以为英滢受到了风长明的伤害,不料英滢从转角处冲出来,冲入英利的怀中。也就在此时,转角处出现巨人般的风长明,沙度和雨燎急忙踏前护在两父女的前面,风长明冷笑道:“我这次回来,不希望看到你们这群矮子挡在我的面前,如果你们误我事,我风长明,以耸天的亡魂宣誓,灭你全族!”
  英利感到风长明的怒火,这种怒火的燃烧,使得他有种要下跪的感觉,那是当初他救斯耶芳时所表现出来那种愤怒……
  英滢突然哭叫道:“你们退后,不要再激浓他的愤怒。”
  “退后。”英利听出英滢话中之意,喝吼道。
  沙度和雨燎无奈地退回来,其实他们心中的战意也在燃烧,因为风长明的刺激!
  英滢转过身来,挡在她父亲面前,向风长明道:“我会带你去救女王的,你不要伤害他们,求你了。”
  英利喝道:“滢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叛族之话?除非我死,否则绝不能让他过去,这关系到你的爹的荣耀。”
  英滢哭道:“爹,乔武他在新房的时候,他想害我啊,我本来只是代替女王成亲而已,可是乔野他在成亲后不准我离开新房,就是为了让他的孙子侵占你的女儿,他们爷孙是禽兽,他们毁了女王还不够,还想毁了你女儿。还好这个人过来了,你女儿才能活着站在这里说话。爹,你说族?你在说族吗?可是,你们现在还知道谁是族长吗?你们还记得谁是族中之王吗?那是烈冰姐姐,烈冰姐姐才是族中的王族唯一传承,乔野他不是!可你们怕乔野,把烈冰姐姐往火坑里推,你们才是叛族之人!爹,我求你了,你让他过去吧,让他救出烈冰姐姐,你们都知道的,烈冰姐姐一直都等候他。都千百年了,两族的仇怨也该消解了。争战了千年了,两族现在都没什么人了。就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让他和烈冰姐姐,把两族的仇恨消解吧!”
  英滢哭求她的父亲,在他父亲的身前跪了下来,随着他的下跪,站在他背后的沙度和雨燎也紧跟着下跪,两人同时道:“英将军,滢妹妹说得没错,小烈冰才是我们的女王,是我们的神圣的族长,我们无力对抗乔野,你就让这家伙过去吧!我们,想知道为何千百年过去了还如此惧怕耸天古族的人!”
  风长明朝四人逼近,英利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朝英滢道:“女儿,你带他进去,其他的一切,由爹负责。爹不管这次谁对谁错,可是小冰冰她,是没有错的……”
  说到最后,他的眼睛里渗出两颗眼泪,他重复道:“小冰冰,她是没有错的啊!”
  英滢刚要站起来,风长明就一手拦腰把她挟住,她突然哭叫道:“你不要抱我,我自己走,我好怕你……”
  英利看着风长明掠去的方向,看着她的女儿在风长明的臂弯挣扎,他的脸,竟然露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但愿他能够赶得及……”
  乔武的酒早就醒了。他被骞卢吓得被自己的尿流湿了裤裆。古心族的心灵力量,也许很强,但乔武绝不可能敌得过骞卢。
  骞老头虽然不成气候,可毕竟曾也是苛铬的霸主之一,是海之眼少有的强者,仅凭乔武这嫩厮怎可能与骞卢对抗?若非风长明有言在先,骞卢早就劈他成肉酱了。
  乔武在受了重的惊吓之外,多少受了些皮肉之伤。他在清洗后,敷了创伤药,整理了心情,才在乔野的鼓舞下继续走进新房。可走进新房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风长明,他的心就一阵抽搐,呆愣了好一阵。又回头,在门背的门插的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突点上按了一下,他的脚下地板立即弹起,那洞口刚好进去一个人,他低头看着灯光微亮的地下室,冷笑道:“风长明,即使你再回来,我叫你捡乔武玩过的烂货,哈哈!”
  他得意地笑着,跳进地下室,那地板立即恢复原形。
  地下室的环境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四把椅。桌上没有任何东西,床上却躺着一个睡美人儿。烈冰被乔野下了药,那药能够让烈冰在半个月之内失却其力量,但这药同时有着迷昏的效果,因此,烈冰此时的昏睡是有原由的。
  乔武走到床前,看着安睡的烈冰,无疑的,烈冰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孩,是所有人眼中的雪天使,可此刻这个天使已经沉睡,在等待救世主的唤醒——乔武觉得自己是救世主。
  他看了一会,忽然又退回两三步,坐到椅子上,出奇的没有立即侵占烈冰——他受到的惊吓还没平息,一时提不起什么性欲。
  他想要一壶酒,可桌上没有酒,他想,就一杯茶也好,叫他压压惊。这段时间古心族经历太多,与冰旗相战的时候,古心族并没有死人,那是因为当时冰旗里杂着耸天的风长明,直接刺激了他们力量的增长,且冰旗拥有的强者并不是很多,但在与帝都的强者军团交战之时,没有耸天的刺激,且那些士兵都由强者组成,古心族讨不了好,伤亡近半。在以前,乔武以为古心族是海之眼最强的种族,直到帝都的强者军团出现,乔武才知道,这海之眼,悍不畏死的人多得是,多到令他心惊。乔武以前在雪城那种宁静的地方生长,怎么可能了解海之眼厮杀的历史?
  在海之眼挣扎过来的强者,到了战场,没有几个是惧死的!
  当初在战场死亡的良士、聂通、铂琊、拓朴,有哪个是畏死的?哪怕是投降的骞卢,也绝非惧死之人!
  可古心族的人,除了乔野,其余成员,都是由吻海出来的,他们没有在血泊中生长的经历。即使帝都的那群年轻强者,每个都是从雪城出来的,在雪城只是修习武技。这和风长明不同,风长明虽不是从战场上活过来的。但他从雪城出来,在短短的几年内,铂琊把一生的战之意念灌输给他。要知道他当时,脑袋一片空白,铂琊却偏偏要在他的空白的记忆铬印上战之意志,然后直接叫他到苛铬的战场磨练,使得他在战场上,所显示出来的,几乎都是铂琊的冷酷无情,及其本性的狂妄。
  一种战者的冷酷无情,只有真正的战者才具有的。
  乔武并不具有战死的冷酷无情——不但是对敌人的冷酷,且是对自己的无情。
  当乔武在新房的遇见风长明的那一刻,他几乎要软得下跪,这并非只是耸天和古心传承中者的关系,而是在那一瞬间,风长明作为一个战者,在他的愤怒中散发出来的冷酷,叫乔武腿软。又后来出现一个骞卢,这老头虽不具有风长明绝对的狂态,可他有着厮杀战场的悍然和冷酷,也把他乔武吓得失禁……
  乔武越想越惊,可是想到床上的美人儿,他的色心又起,想到外面有防守森严,只要外面不失守,他乔武都是安全的。要死,也是他乔武最后一个死亡。想罢,他笑了起来,立即站起来,干脆俐索地脱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他就挺着一把呈半硬状态的“小枪”朝床上的烈冰走去。
  忽然,他停止脚步,听到外面传来杂响,他咬咬牙,颤着双腿再度朝烈冰走去……
  因为英利的帮忙,风长明很轻易地通过宅子后面的阻挡,然后直正进入宅中,古心族其他的成员,感受到耸天古族的气息,率领能够突然调动的兵将朝后园的新房涌去,此些兵将中,除了在外城巡守的古心将领,其余古心成员都来了,共九个古心族成员及千多兵将相继进入后园,外面的兵将还不停地朝这院宅包围……
  风长明挟抱着英滢,朝新房狂掠,刚到达后院之时,听到乔野的一声大喝:“放箭!”
  百千枝火箭朝半空中的风长明射过来,风长明的身体刹那间涌起熊熊的火焰,把他和英滢包围在其中,那些火箭在没碰触到他的火焰之时,就直接掉落地上。而风长明也飘落地上,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冷笑道:“小老头,当初在雪城之时,你也要下令杀我,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然而,我现在终于知道,你这活死人是不想见到我在人世。可惜了,我风长明,名字中就说明我是很‘长命’的,比你老头要长命万千倍,要我死,不是你老头能够做得到的。本来不想杀人的,本来想让你继续嚣张多几天的,可你不懂得我的用心良苦,叫我忍无可忍!”
  乔野同样冷笑道:“耸天的小子,你这次的出现,虽然比上次强大的许多,但仍然不足以在这里狂嚣。你们的狂妄无知可是永世不变!就你现在这种程度,连我族的一个三代成员都对付不了,有何能力在这里说大话?今日只是被你们突袭才会让你们得逞,此刻我们调动整个城的兵力,外抗你的支援,你就别指望你的外援能够进来救你。而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敢独闯龙潭!”
  “龙潭?小老头,你讲的笑话一点也好笑!你别把你自己当作巨人,那更加好笑。啊哈哈……”
  风长明狂笑,被他挟在臂弯的英滢的娇体颤抖,那群古心族的人的眼中也露复杂的神色,而古心族之外的兵将却只是讶然,他们只是觉得风长明的狂笑叫他们有些失然,却不像古心族的人感受来得那深远:狂傲、践踏、自卑、屈服、愤怒……
  乔野及其余八个古心族的力量在风长明的狂笑中陡然增强,乔野不等其余力量的联合,就立即朝风长明发动其攻势,就在风长明狂笑中,风长明感受到强大的心灵力量的入侵,他的心灵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固定,这种力量不但固定了他的心灵,同时把他的身体也定形了,他的笑声立断。他心理清楚,这是乔野在谈话中对他施展了那种讨厌的心灵之术:心灵幻象?凝结。
  这种武技的可怕之处,就是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能对敌方进行偷袭,用心灵的强大力量操纵一切……
  “风长明,我看你是否能够有上次的幸运!我也绝不会让你有机会把耸天的鬼魂召唤出来的。布阿拉,率领兵将,以器械把他分尸,他现在的力量在我的控制中,别给他太多的时间,这家伙若果召唤出耸天的狂魂,我们无以为敌!”
  乔野在控制了风长明的身体和气息后,那八个耸天的成员听到乔野的喝喊,当即与兵将举起手中的兵器向风长明罩压过来……
  眼看风长明就要被乱刀暗枪杀死,英滢却突然在瞬间咬破两人的手腕,把两人的手腕压在一起,这动作几乎在瞬间完成,乔野看得脸色大变,这突变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喝道:“英滢,尔敢叛族?”
  同一时间,风长明的身体爆起满天的火焰,强大的气劲把逼近的古心族成员及兵将们震飞,他如同一个巨大的火人朝乔野冲撞过去,乔野的身影一闪,避开他的风头,他没有追杀乔野,而是直接撞入新房,已经顾不得问英滢机关在哪里了,他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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