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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 正文 狡猾的风水相师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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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院长,请说…”我恳切的说。
  第四十一卷第二章宝地有缘人
  章敏原本吵着我风流一事,岂料却令江院长谈起邵家祖坟一事,聪慧的巧莲,打蛇随棍上,要求他讲解一番,而一向不相信风水之说的章敏,自然不感兴趣冷言了几句,结果被我一骂之下,气得想溜进房间作无声抗议,但被我大声喝住而留下旁听,费解的是,我不知何故也把梁医生给留下,结果在无人逆我的旨意下,江院长开始讲解。
  “龙生,你看过赖布衣的“青乌序”,应该知道里头有句“九龙地脉钤记”吧?能否背念出来吗?”江院长问我说。
  “莫道南龙不威风,只因深潜未点通;富甲天下前程事,虹珠宝地话九龙。”我想了一会念了出来。
  “嗯,记性真不错,你又知不知道,赖布衣当日为何写下这句呢?”江院长问说。
  “愿闻其详!”我说。
  “当年寻龙大侠赖布衣,寻访天下奇穴,山过山、岭过岭的,终于来到邵家祖坟附近一带,当时他被遥遥相对的罗浮山所吸引,因为那里周围有无数高低的奇峰,而高处则出现九峰环扣的奇景,因此他相信附近必有珍龙奇穴,于是马上着手追查龙穴的所在地,当来到邵家祖坟的位置,却遇上守穴的异兽。”江院长说。
  “异兽?”章敏脱口而出的说。
  “没错!是只长有九个头的巨蛇,赖布衣不敢怠慢,即刻使出神术对付它,九头巨蛇激力反抗之下,猛然喷出雾气,接着化阵清烟,消逝得无影无踪,赖布衣当时已知道蛇即龙也,马上拿起罗盘再次确认,龙穴之位正是九头蛇消失之地,但面对是九个头的穴位,该点在那个位置上,倘若点错的话,恐防真龙泄气,唯有朝九头中间之处点下,结果他后悔了,九头巨蛇并未点中脉门,只是被点伤而动弹不得…”江院长说。
  “后来呢?”我紧张的问说。
  “赖布衣未点中九头蛇的要害,自然是很气馁,他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大意,于是祈天求卦一问,再望向对面九峰环扣的奇景,合指一算,终于笑逐颜开,讲了一句上天之命不可违,接着便在穴位上写下你刚念的碑文,将此穴留给后世的有缘人,接着前往各处继续寻龙觅穴。”江院长说。
  “完了?就这么没了?”章敏问说。
  “江院长,这故事应该有下文吧?真龙未点中要害,表示败穴,为何赖大师又会笑逐颜开呢?想必天命不可违一言,该和九峰环扣的奇景有关,莫非碑文的字已讲解一切?”我疑惑的问说。
  “对!碑文的字已讲解一切,这是我后来从古书查到的,原来九头巨蛇是吸了对面九峰环扣之雾而成精,后遇母龙恩爱合巢,双双潜心修练,欲想得成正果,长相厮守,可惜,却遭赖布衣这么一刺,虽刺不中要害,但全身已不能动弹,即使修成正果,恐怕亦无力飞升…”江院长说到一半喝口茶。
  “赖布衣破坏它们的修行和恩爱,还敢笑逐颜开,什么居心嘛!”章敏吵着说。
  “不!赖布衣卦中得知,他这一刺,则是上天怜惜之心的安排,目的是不想让九头巨蛇潜往别处,免得破坏修行,而令其继续留在此地潜心修练,但九头巨蛇却不知上天善意的安排,相反心中所累积的怨气,则从吞吐日月精华的过程中散发。直到邵家立坟之后,察觉免受日晒雨淋之苦,和无需担心受人骚扰的宁静修练之处,乃上天怜爱之心的安排,感动之余,发奋勤加修练,耐心苦待有缘人助其飞升,以解除束缚之刺,与母龙到天上长相厮守。”江院长说。
  “龙生,这故事听起来像是我们叩拜的时候…”紫霜惊讶的说。
  “对呀!当日龙生和紫霜叩拜的时候,不就有什么真龙飞升的,莫非那就是九头巨蛇所变?记得当日龙生倘未成亲,母龙得不到有缘人送驾,无法飞升,后来紫霜叩拜之后,二龙才双双恩爱飞升,并送出什么金宝珠之类的,对吗?”芳琪说。
  “这么神奇?你们两个不是制造气氛,故意来蒙我的吧?”章敏疑惑的说。
  “敏姐,真的呀!当时我在场亲眼目睹的,难道我会骗你吗?”婷婷说。
  “婷婷,你说的话,我当然是相信,这故事听起来挺有趣的…”章敏自言自语说。
  “巧莲,赖真人可真是用心良苦,为了顺其天意,和成全九头巨蛇的恩爱史,特命后人寻找有缘人,安排祖坟的葬法,这项大功德方能继以完满。”我感叹的说。
  “幸好以前的人大多数都迷信,假设换作是章敏这类不相信风水之说的人,什么想法和安排都没用,这一切皆是九头蛇本身的造化。”巧莲说。
  “哎!巧姐,别这样说我嘛,我道歉就是,以后相信风水了…”章敏耸耸肩的说。
  江院长讲解这一事,令我了解他为何会知道,紫霜为正室一事,原来他一直都在留意邵家祖坟之事。
  “江院长,相信赖大师已把要说的话,全都写在碑文上,那请问碑文的意思又是什么…”我追问说。
  “龙生,你说对了,赖布衣简单几个字,便写出往后预料之事的发生,其实碑文所写“莫道南龙不威风,只因深潜未点通”,这点已写南方这条九头蛇虽受了伤,但别以为它没有杀伤力的存在,只是潜在穴内无法动弹,和不知上天怜爱之意罢了,后得此穴之人,必富甲天下,亦判定日后必会遇上找前程的有缘人,助其巨蛇化龙飞升,有缘人则大富大贵,正所谓:“富甲天下前程事,虹珠宝地话九龙”。
  “江院长,故事不会就这么了结吧?那邵家后代之事…”巧莲追问说。
  “刚才的故事,只是开头和结局,中间还有一个故事,九头蛇被刺无法动弹的时候,心中的怨恨,亦从日常的吞云吐雾中,弥漫了整个地穴,但唯有九头蛇所卧之地,不受其雾所侵,故后人不能多过一个坟头,同时先人的尸身不能入土,只能以火化的方式,将骨头藏入金塔合葬,由于这个原因,邵家后代的子息命脉,皆由此穴来控制,故出世的人,必会克死产下之人。”江院长说。
  “哦!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的说。
  “其实以前并不是一夫一妻制,大可以找几百名女人生子,反正死的是产子之人,为何要承受独子的约束,导致人丁单薄呢?”芳琪好奇问说。
  “嗯,说得没错,但风水致富之事,并不是隔天便能应验,需经过一段时间,恐怕到那时候,已是一夫一妻制了,况且生下所有的孩子,全都没有母亲,那岂不是笑话吗?另外明知道会死人的事也做,良心怎能过意得去呢?”江院长解释说。
  “是呀!听父亲说过,曾祖父当时的决定,先要此穴,万一真的发了达,再另求高人移坟,岂料,邵家得此穴地之后,风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身份越来越显赫,最后,害怕移坟会破坏风水,故打消移坟的念头,其实迷信这玩意可真欺人,一旦相信了,便会被它牵着鼻子走,曾祖父亦不能例外,故不敢乱动…”我说。
  “葬下先人便会飞黄腾达?”章敏疑惑的说。
  “章敏,邵家现在爵士的身分都有了,难道还会是假的吗?”师母笑着说。
  听了江院长讲解祖坟一事后,似乎已经讲完,但感觉上好像还有很多下文,起码还没说出,为何我女人多也关祖坟一事,还有碑文最后一句还未解释。
  “请问碑文最后一段,是否指邵家有缘人出现之后的事呢?”我问江院长说。
  “嗯,赖布衣那时候恐怕已是半仙了,最后那一句“虹珠宝地话九龙”,则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呀!”江院长不禁赞了一句说。
  “此话何解呢?”我不解的问。
  “龙生,最后那句话,就是代表谁是此穴真正的有缘人,因为九头巨蛇倘未飞升,未变金龙之时,那还不能算是宝地,要不然怎会有一子出一老死的凶事,除非等待九头蛇飞升吐出金珠后,方可成为真正的宝地,然而,得到有九龙幻影的紫彩神珠者,便是此穴真正的有缘人,你说赖布衣不是半仙吗?”江院长说。
  对呀!当日祭祖的时候,就是少了个女主人,导致真龙不愿飞升,后来紫霜在众多美人的相劝下,和我苦苦哀求的求婚,她才答应与我叩拜天地,那双龙才齐齐飞升,并向我们吐出金珠,原来紫霜才是真正的有缘人,难怪她能排除前面几位实力雄厚的姐姐,坐上邵家正室之位。
  “有缘人指的不是我吧?”紫霜惊讶的说。
  “没错!就是你!如果紫彩神珠的灵气,不是被你吸入体内,那就当我算错,而你们也可把我刚才所说的话,当成是个故事。”江院长说。
  “霜姐,是不是呀?”章敏忙追问说。
  “龙生…”紫霜凝望着我,脸上流露难以接受,又不能不接受事实的神情说。
  紫霜成了宝地的有缘人,等于抢走了邵家的龙脉,此刻,她的感受必会非常的尴尬和惶恐,但我不能因为她夺走邵家的宝地,而生她的气,或小器什么的,相反,身为她夫君的我,此刻应该给她多一点支持和爱护。
  “紫霜,这证明你我的缘分,早在几代之前已经订下,你今世是逃不了的,那将就点当邵家的太太,当我的好妻子吧。”我上前握着紫霜的手,以松懈她忐忑不安的心情说。
  “龙生,你不会恼我夺走邵家龙脉宝地?”紫霜悄悄望了我一眼。
  “紫霜,遇上你已是我最大的福气,其它的都不用说。”我当众人面前在紫霜眉心吻了一下。
  “原来紫霜姐姐的来头这么大的呀?难怪大难不死…”章敏目瞪口呆的说。
  “哼!要不然当日我们怎会推选紫霜当正室呢?”芳琪上前笑着说。
  “琪姐,你不会…”紫霜尴尬望了芳琪一眼说。
  “会呀!如果还未听过老和尚的故事就会,哈哈!”芳琪亲切的摸了紫霜的头说。
  “琪姐,你们说会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还有什么是老和尚的故事?讲给我听呀!”章敏感兴趣的追问说。
  “你是应该听听的啦!但现在谈正经事,待空闲的时候,我就给你补上一课,是邵家女人不能不上的一课哦…”芳琪扮起诡异的脸孔说。
  江院长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可能不想妨碍我们倾诉心中情,或许又不想为冷月的死感到可惜,转身走入洗手间,当他出来的时候,我们又认真开始继续讨论。
  “其实有一点我不明白,我是邵家的子息,但又不是祖坟的有缘人,听起来好像很无稽,但又不敢质疑赖大师的…”我说。
  “龙生,你对风水术是有天份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没有理由你会不懂的,当局则迷罢了,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算是我考你对风水的功力吧。”江院长笑着说。
  对!我应该置身事外,那整件事才会瞧得清楚,分析得妥当,于是闭上眼睛,好好重新整理江院长刚才所说的话。
  过了一会,性子急的章敏,始终忍不住急着要向我追问结果。
  “我明白了,当年赖大师刺不中九头巨蛇的要脉,只是将它镇住于地穴内,故此邵家并非算是宝穴的主人,只是替有缘者守穴之人罢了,由于邵家是守穴之人,虽然整个山头已被巨蛇怨恨之气所弥漫,但刺下之位则是邵家一小片安身之地,非但免去杀身之祸,亦可沾上宝穴一部份的贵气,可惜仍受到一子出一老死的凶事威胁,而当年赖大师所测之卦,得知上天已安排了有缘人,当时只是时机未到,所以他才笑逐颜开,道出天意不可违这句话。”我恍然大悟的说。
  “还有呢?”江院长点头的说。
  “我母亲并未嫁入邵家,而且远离邵家之人,故然,我不可能是宝穴的有缘人,但我始终是邵家的血脉,所以阿姨难避其祸,正因如此,我今世则成了为宝穴找有缘人而来,直到九头蛇飞升之日,才算完成上天交待的使命,方可以正式认祖归宗,同时亦解释为何未祭祖之前,邵这个姓会给我带来无数凶险之事。”我说。
  “还有呢?”江院长继续点头问说。
  “还有?还有什么我是漏掉的呢?没有了呀?”我苦思不得其解的说。
  “龙生,当日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以为“虹珠宝地话九龙”的意思,就这样结束了,但整件事重新组织了一下,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的,结果我发现漏掉了一个“话”字,赖布衣用这个“话”字,必然有他的道理,要不然为何不用“化”身的“化”,而要用说“话”的“话”呢?”江院长说。
  “哈哈!会不会赖布衣匆忙写错字了呢?”章敏笑着说。
  “不可能!“话”字另外一个意思,表示“故事”,我们把虹珠、宝地、九龙幻影渗透了,但却无法将这三件事连在一起,我这么解释大家或许会比较清楚,虹珠的出现才成为宝地,那是因为持有九龙幻影的紫彩神珠者的出现,别忘记,既然肯定紫霜是有缘人,为何这个有缘人是个女的,赖布衣仍可笑逐颜开呢?”江院长说。
  对!风水宝地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对一个热爱风水宝穴的神龙大师,绝对是一件遗撼之事,不可能会笑逐颜开,其中必定还有一些事,我们是疏忽了,或不清楚的,然而,江院长能察觉这一点,足以证明,他花了不少心思在邵家的祖坟上,而父亲把祖坟的大事交给我办,有他这位资料库帮忙就好多了,之前,父亲交待我办股票一事失败,祖坟一事,绝不能令他再一次失望。
  “江院长,不可能龙生和紫霜是两兄妹吧?”朝医生笑着说。
  “两兄妹?”章敏即刻走到江院长面前坐在地上说。
  “不可能!如果紫霜有兄弟,那有缘人绝对不是她,九头蛇更无法飞升,现在九头蛇飞升了,表示有缘人肯定是紫霜,赖布衣眼看宝地落在一个无兄弟的女人身上,对—位热爱风水宝穴的奇人来说,属于相当遗撼的事,怎么会笑逐颜开呢?所以这个“话”字,其中必定还有一件是我们不知道的事,如果能把它给找出来,那方能构成一部完整的故事,或许我们也会笑逐颜开。”江院长遗撼的说。
  “哦!幸好龙生不是紫霜的兄弟,要不然可闹出个笑话,刚才真是吓了一跳!哈哈!那这个故事是什么呢?别卖关子了,继续说下去吧…”章敏说。
  “其实我至今还不知道故事少了哪部份,你们倘若想知道故事的真相,恐怕要依靠龙生给找出来,方能解开赖布衣当年笑逐颜开之谜…”江院长叹了口气说。
  “什么?听了老半天,原来是没头没尾的故事?”章敏不甘心的说。
  “会不会与紫霜十灵女的身分有关呢?”芳琪问江院长说。
  “这个…我真是无法解释,还是让龙生找出答案吧,对了,日后找到答案,即使我已入土入安,也要到我坟前讲述一遍,为何赖布衣会笑逐颜开之谜,要不然我肯定无法安息。”江院长说。
  我只能对江院长苦笑,毕竟想找出这个故事谈何容易。
  “故事讲完了?”章敏问江院长说。
  “讲完了呀!”江院长回答说。
  “讲完?我的天呀!听了老半天,这和龙生今世有多位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呀?刚才我可是很用心的听哦…”章敏追问说。
  “哦!原来你说这件事,要是龙生今世没有女人缘,又如何把紫霜这位有缘人引到坟前呢?”江院长笑着说。
  “你说是真的呀?”章敏皱了皱眉头,不甘心又再次追问江院长说。
  “刚才做个比喻罢了,现在我就再次认真回答你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对龙生十分重要,大家不妨记住我说的话,或许将来对龙生有帮助。”江院长严肃的说。
  “听起来对我似乎很重要,请问是什么问题?”我忍不住发问说。
  “龙生,由于你母亲不是邵家的人,但她确实为邵家留下了血脉,而且避过宝穴凶事一劫,但你父亲用我妹妹当替身,这种欠阴德的果报,会连累下一代,而你身上留着邵家的血,亦就是说受连累的人就是你,所以你今世会承受三劫三难,相信这三劫三难,你已经度过了吧。”江院长说。
  “三劫三难?龙生应了吗?”巧莲和芳琪两人,同时紧张发问的说。
  “嗯,应该全遇上了…”我算了一算说。
  “还好…阿弥陀佛…”巧莲双手合十庆幸的说。
  “不!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之前我说过地劫解除之日,世间规律的循环,便会在第四代总结因果,第五代便开始正常的循环果报,而龙生刚好第四代,九头蛇怨恨之气则先恶后善,表示龙生有九个害他的人出现,同时亦有九个帮他的人出现,这也是章敏开始向我追问几个女人的主要话题。”江院长说。
  “哦?我开始追问的主要话题?”章敏不解的问江院长说。
  “你开始不是凶巴巴说我瞎扯,还说男人总是喜爱帮男人说话,好色就是好色,天下间那有不吃鱼的猫吗?”江院长对章敏说。
  “这…好像是说过,对!我想起了,是我说的!没错!”章敏理气真壮承认的说。
  “这就对了!我现在正式回答你,为何龙生今世有多位女人的问题,因为他今世要遇上九个害他的人,和九个帮他的人,所以他身边多女人亦是身不由己,我再次说多一遍,龙生今世注定和女人脱不了关系,一切皆为天意,要怪只能怪风水穴厉害之处,现在证明我开始说的时候,并不是瞎扯了吧?”江院长问章敏说。
  “我怎会知道龙生背后有这么多麻烦事嘛…”章敏低声下气的说。
  “请问九善九恶之人出现了几个?”芳琪问江院长说。
  “芳琪,我私底下曾为龙生算过,天狼君、张家泉、无常真人,无常夫人、我、迎万小姐、红衣女郎、刘美娟、仙蒂,但仙蒂之事,我并不清楚,这要问龙生才知道,你们认为呢?”江院长说。
  “龙生,你自己算给我们听,看看我们是否认同你的想法,大家留心一点…”芳琪认真交待的说。
  “对,龙生,芳琪说得没错,快算一算…”巧莲催促我说。
  “天狼君、张家泉、无常真人、无常夫人,这四个人肯定是害我的,红衣女郎害我入狱算上一个,迎万小姐曾害我失去法力,勉强亦算是一个,加上你只不过七个,我想刘美娟和仙蒂不算吧,刘美娟给了我很多钱,应该算是帮我的,仙蒂是我主动去救她的,相反她临死前还救过我,其实迎万小姐亦帮过我,真难算…”
  “龙生,刘美娟不是把你引入这个风水的是非圈,结果害你成了我和天狼君的棋子,她肯定算是害你的一个,但害你的人亦能帮你,并不代表不是害你的,这点可要分清楚。”江院长说。
  “就当你说得对,天狼君、张家泉、无常真人、无常夫人、迎万小姐、红衣女郎、刘美娟,加上你最多是八个,还有一个会是谁呢?”我疑惑的对江院长说。
  “龙生,算算谁是帮你的人吧,可能这里会有答案,但金钱和有利益的帮忙可不算呀!”江院长说。
  “巧莲给我半个肝、芳琪和鲍律师,帮我解危捱了我一掌,紫霜的眼泪为我恢复法力,还有她和婷婷为我捱刀伤之外,亦为我抵挡无常真人的突击,仙蒂临死为我捱了天狼君一掌,迎万小姐为我除去身上的阴气,梁医生为我解寒劫,对了,静雯曾帮我恢复奇人的功力,这已有九个是帮我的人…”我说。
  “龙生…你…”梁医生突然喊我的名字。
  “怎么了…”我望了梁医生一眼,瞧见她又没再说话,接着我又低头数着人数。
  简单的算一算,已经算出有九个帮我的人,但害我的人则比较难确认会是谁。
  “哎!龙生,现在无常夫人要多注意之外,另外那第九个,有空闲的时间再想吧,今天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想起来也真好笑,当年为了报仇,不停辛苦四处搜查资料,今天却成了送给仇人儿子的见面礼,真是意想不到…”江院长苦笑的说。
  “江院长,也许是上天的戏弄吧…”朝医生笑着说。
  “不!应该说是惩罚才对,我虽然是医院的院长,但也算是个风水师,当我安了坏心肠,利用神术报复的当天,上天已要我接受惩罚,结果我不但白费心血,还平白失去一个乖女儿,哎!只能叹一句,风水师真是不能利用神术去害人,眼看现在神笔派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现在终于明白,当年曾祖父做出归隐的决定是对的!不教我们神术是对的!”江院长伤感的说。
  “别这样…事情已经过去…”我安慰江院长说。
  “龙生,可以的话,尽量放过师妹,我不想她也出事,还有千万切记一点,不要学我们那样利用神术去害人,现在你已继承了神笔派,其实神笔派中有句话,则是铁笔神判要弟子入门前背熟的一句话,但我没有颜面传给你,改用转告的字眼告诉你,哎!我实在没脸面用传这个字呀!”江院长感叹的说。
  “什么话,请说…”我说。
  “上天要是没有能力监视,我岂能学会神术!”江院长说。
  嗯,这句话太有意思了,难怪江院长觉得没有颜面“传”给我,只用“转告”二字,这句话我一定要谨记于心,不想日后和他一样用“转告”二字对徒弟说。
  “龙生,由于刚才谈起祖坟一事,所以没有去煮饭,现在天色已晚,要不然我们出外吃好吗?”巧莲问我的意见说。
  “好!应该的!母鸡又怎能让小鸡捱饿呢!”我笑着说。
  “嗯,果然是好女婿,这句话还记在脑海里,但我不想去了,你们去吧…”江院长推搪的说。
  “龙生,你们去吧,我先走了…”梁医生拿起手袋说“不!你们一定要去…”我把原本推搪的人全部留下,一起出外吃饭。
  第四十一卷第三章破局
  众女人和我回房换件衣服,结果整张床不是脱下的衣服,便是各种不同颜色的乳罩,和站着几位脱光衣服的美人,简直是活色春香,虽然看了有些心猿意马,但不想江院长和两位医生等候,只能随便换了件衣服,便匆匆速离房间。

  由于今次出去只是吃顿便饭,芳琪她们也并没有刻意打扮,只是换件衣服和补补状,整理一下头发很快便下来。出门前,我故意安排江院长和紫霜,还有婷婷坐我的车,其他人则跟随芳琪的七人车,而芳琪拿着一大袋东西,虽然我很好奇,但并没有向她追问里头是什么东西。
  当车子驶出野墅后,聪明的江院长便向我追问。
  “龙生,你故意安排我们四人同车,是否有什么问题想说的呢?”江院长说。
  “是的,由于章叔叔的赌船卖给了李公子,导致章敏外公的赌船生意,要重新争取一席之位,相信你了解这种偏门生意,如果没有熟人关照,始终会比较吃亏,而我知道你和李公子的关系一向很要好,所以请你帮个忙说句话,好让我可以向章敏交差。”我苦笑的说。
  “哦!这个没问题,李公子的人很随和,而且很尊重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应该没问题的,我明天亲自找他说说就行,放心。”江院长一口答应说。
  突然,想起为何这么近的城隍庙,而不求支好签呢?
  “对了,其实我和李公子见过几次面,开始的时候感觉不错,但对上那次向他借人抢赤炼神珠的时候,就是借用冷月那一次,他突然板起脸,不但把冷月给辞走,而且好像生了我的气,不知他有没有向你提起此事呢?”我试探一问说。
  “龙生,李公子是做大生意的人,这种小事绝不会摆在心上,况且他的人挺好商量的,亦很体谅对方,尤其是穷人找他帮忙,更会出钱出力一帮到底,至于冷月那次被辞走,那是他的处事方式罢了,他处事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总之,这件事我可以保证,他肯定不会生你的气。”江院长说。
  “这就好…对了…关于九龙苏醒宝地一事…”我有些尴尬且吞吞吐吐的说。
  “哦!九龙宝地一事,李公子是很重视,据我所知他有几个大型屋宇准备发售,而你口中所说的风水地,自然对他的销量造成很大威胁,我所说的很大感胁,并不是你帮不帮他的问题,而是怕你帮其他人,那对他构成很大影响。”江院长解释说。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其实所谓的九龙宝地一事,只不过当时出来创业的时候作势,瞎口糊说罢了,没想到…”我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龙生,我怎会不知道你在瞎扯,那时候你摆平了邓爵士事件后,龙生的大名街头响到街尾,说什么都会有人相信,是不是瞎扯已经不重要,最重要是有没有市场价值罢了,这也是风水师很想达到的境界,而你偏偏却做到了,实话说,我心里头挺佩服你的。”江院长夸奖我说。
  “哎!这有什么好佩服的,只不过利用侦查和传媒的力量,神化风水师的力量罢了,不过把握时机,倒是主要成功的因素。”我说。
  “不!还有你的胆识,要不然上天怎会让你处理九头蛇宝地,赖布衣又怎会将此宝地赠给邵家,对了,九头蛇已飞升,亦该称之为金龙才对呀!”江院长说。
  “龙生,你故意安排我和婷婷同车,不会只想讨论过去的往事吧?”紫霜问我说。
  “对呀!霜姐的想法和我一样,是否有什么工作要安排我们去做的?”婷婷问说。
  “紫霜,你和婷婷的问题,看来要问他了…”我笑着指向江院长说。
  “问我?”江院长愣了一会说。
  “不是吗?你要我找出赖布衣当年为何会笑逐颜开,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已经查到了些什么,和该从哪方面入手调查,相信这件你死后想知道的事,不会从未查过吧?”我故意要江院长说出心底话。
  “龙生,你果然厉害,没错,我是有查过赖布衣,当年为何会笑逐颜开一事,但却一无所获,加上我忙着医院和报复的事,时间无形中成了我的跘脚石,现在我让你这位闲人代我追查,该是最明智的决定吧?哈哈!”江院长开怀大笑说。
  “说吧,该从哪方面着手追查呢?”我直接说道。
  “嗯,以我个人的看法,当年奇穴的九头蛇神兽,乃因对面罗浮山周围奇峰所散发出的灵气而成精,而九峰环扣的奇景又恰好吸引了赖布衣,相信这便是入手追查之处,要不然赖布衣怎会发现珠虹宝地呢?另外,宝地和紫彩神珠的九龙幻影扯上关系,而偏偏吸引赖布衣的,亦是那环扣的九峰,神兽又长有九个头,种种关系都脱离不了这个九字,相信九字极有可能是揭开谜底之匙。”江院长说。
  江院长的分析很有道理,这九字肯定成它神秘的一面,更是解开谜底大门的钥匙,仔细再想了一想,发觉九字对我挺有缘的,我的女人不就也正好是九个?
  “哈哈!九字对我挺有缘的,姨太太也是九位呀!”我掩着嘴笑着说。
  “是呀!你瞎编的九龙苏醒一事,无独有偶也和九字有关,看来你是上天派下来揭开九字谜的使者呀!”江院长仔细瞧了我一眼说。
  “龙生,这不是要从罗浮山的九峰环扣之处着手查吗?”紫霜问说。
  “嗯,紫霜,道理上应该是,但问题会不会如此简单,别忘记紫彩神珠降落之地,并不是罗浮山,而是狮子山,你得到紫彩神珠也正是狮子山,为何神珠不降落在罗浮山,偏要降落在狮子山呢?毕竟你和神珠对宝地有很大关联呀!”我提出一个问题说。
  “龙生,这个有问题吗?”婷婷问说。
  “当然有问题,神珠不是山上的矿石,而是一粒与风水宝地有关的灵珠,另外,一般神珠降落或出现之地,必有神兽出现和守护,而我们得到神珠的当晚,正是直接从上空坠下着地,并没有人迁移做过手脚,这个原因就是一个问题。”我说。
  “龙生的话是说得没错,但也并不是全对的,紫彩神珠确实不是矿石,而是与宝地有关联的灵珠,赤炼神珠也是一样,两粒灵珠同时降落狮子山,原因那里满山都是猴子,即使不是神兽,也属于最具有灵性的动物,当年赖布也曾因只猿猴找到奇珍之穴,两颗神珠落在狮子山,并没什么不对的。”江院长反驳我说。
  “这倒是…所谓的灵地有神兽守护,主要是不让人轻易发现之外,和有动物在外阻吓以令人止步,而紫彩神珠降落的地点属于禁区,不但严禁外人进入,满山的猴子更是起了阻吓的作用…”我仔细想了一想,最终认同江院长的看法。
  “龙生,那我和婷婷该到罗浮山,还是狮子山查探呢?”紫霜问我说。
  “紫霜,我并不是要你前去查探什么东西,风水这玩意你根本不懂的,我要你同车,主要是想让你知道,我和江院长的谈话内容罢了,毕竟你是宝地的有缘人,你是有知情权的,明白吗?”我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其实知不知情也没什么关系,一切有你为我做主就行,反正我一向不追求什么的。”紫霜说。
  “哈哈!没有什么可求之人,才会比得到的更多,难怪你会是宝地的有缘人,难怪芳琪她们会推举你为正室,难怪千里迢迢来害你们的敌人,反而变成你的贵人,相反冷月从小一直想要追求的东西,临死前也得不到,只能感叹她对要求太执着,哎!错在我一直把她当做男儿看呀!”江院长叹气的说。
  “别太伤心了,冷月姐死前不但得到龙生,而且亲手还能捉着秘笈,我想她…抱歉…我不该说太多话…”婷婷安慰江院长说。
  紫霜这时候和江院长一样,突然,很无奈叹了一口气,我忍不住向倒后镜窥了她一眼,见她一脸黯然神伤的表情。
  “紫霜,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愁眉苦脸的?”我关心的问说。
  “哎!想起了冷月,我还欠她一个人情,听巧姐说当日要不是她答应把十灵血给了迎万小姐,恐怕我已不在人世,但她遇难的时候,我却偏偏又…躺在病床上,无法报她一命之恩,十分难过…”紫霜伤感的说。
  “紫霜…别这样…”我说。
  “霜姐,冷月不会怪责你的…别想得太多…”婷婷安慰紫霜说。
  江院长叹了口气,接着把车的窗子给打开,我也和他一样打开车的窗子,这时候确实需要清风,将车内既不快又伤感的愁云给吹散。
  “紫霜,你是宝地的有缘人,上天又怎会让你死呢?其实这些早已有了定数,冷月的死与你无关,没必要再为此事伤感,相反你要处处多加小心…”江院长欲言又止的说。
  奇怪,江院长怎会突然要紫霜多加小心,似乎有些不寻常哦…
  “紫霜会出事?”我直接问江院长说。
  “龙生,原本有些话是不能说的,风水师泄漏天机,罪加一等的事,相信你也懂的,但我既能把功力都给了紫霜,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就对你们说吧,紫霜是宝地的有缘人,凡是得到旷世奇珍佳穴之人,必会先遭受三劫三难,当年朱元璋就是最好的例子,当过和尚讨过饭,几次差点命丧黄泉,这可不是说笑的,一切都要小心呀!”江院长说。
  “嗯,我倒忘了三劫三难一事,但紫霜经历很多次危难,可能劫难已经化解了吧?”我质疑的说。
  “练武受伤算是劫吗?”紫霜问说。
  “不!练习的过程中受伤,并不算是劫数,劫难我就肯定有两次,一次无常真人到病房攻击我,一次在码头破肚,这两次算是难,而跳出窗口救仙蒂那一次,只能算是劫,以上这是一劫两难,还有两劫一大难就要问她本身了,以前试过遇上什么劫难吗?”我问紫霜说。
  “没有,我除了读书就是练武,没有仇家之类,即使打架有伤的也是对方,父亲之死算是一劫吗?”紫霜问说。
  “父亲的死当然不能算…”江院长插上一句说。
  “不算?但父亲的死比我入手术室更惊慌,内心的痛比破肚时候还要痛,这不算是劫数?”紫霜不满的说。
  “人的生死属大自然的规律,至于世人怎样看待生离别死之苦,这只是个人的思想问题,怎能算是劫难呢?”我想笑但却不敢笑出口。
  “不对呀!龙生,紫霜在房间差点死去,结果服用迎万小姐留下的药粉才醒过来,这一次算是个大难吧?”婷婷提醒我说。
  “嗯,房问那一次绝对可算是大难,好了,三大难都过了,那两劫是什么呢?糟糕!迎万小姐还有一包药粉留下,不会留给紫霜一劫用吧?”我惊慌的说。
  “算了!不用关心我,人的生死操纵是上天的手里,想太多也没意思。”紫霜说。
  “龙生,你那三劫三难又是什么,能否说一说,或许和霜姐有关联。”婷婷问说。
  “苦命的我要算那三劫三难,可真是容易极了,几次牢狱之灾、破肝、下体手术、天狼君的万毒掌、酒店地库被张家泉拳打脚踢、身中降头术、无常真人攻击、邓夫人毒打等等,相信都不止三劫三难了…”我摇头苦笑的说。
  “霜姐,龙生说的这些,有什么发生在你身上,而是你刚才算漏的?”婷婷关心的问紫霜说。
  “应该算的都算了,别再想这个问题了…”紫霜说。
  紫霜听我说她父亲关先生的死,不算是大劫大难,整个人即刻变得无精打采的,但这也难怪她,毕竟她是孝顺女,没什么事会比丧父之痛还要大,这点我是可以理解,现在唯一担心,则是她另外那两劫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突然,手提电话响起,拿起一看,原来是芳琪找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她的车跟在我后面,拨电话给我所为何事呢?心想不会是刚嫂通过她想找我李察吧?
  “芳琪,什么事?”我接下电话接听钮说。
  “龙生,你到底要去哪呀?我们走了好远呀?”芳琪问我说。
  “哎呀!我顾着说话,没想过要到哪吃饭,但是地点一向不是你们女人钦选的吗?”我猛然想起而反驳说。
  “我的天呀!龙生!你要我跟着你的车走,地点该是由你定吧?我的大爷呀!你们到底谈些什么,谈到失魂落魄的,毫无目的四处乱逛,真是给你气坏,现在定个地点吧…”芳琪又气又笑的说。
  “抱歉!是我的疏忽,对了,我们到了深井吧?干脆吃这里最出名的烧肥鹅,烤乳鸽、鸡丝粥吧?你认为怎么样?”我故意念出些食谱名,以讨好芳琪说。
  “好呀!那就到周记酒家吧,反正好久没吃过那里的卤生肠,和出名的椰皇炖血燕,就这样说定!”芳琪收了线之后,踩猛油的超越我的车,还向我扮了个鬼脸。
  江院长和婷婷听了我和芳琪的谈话,不禁笑了起来,而原本闷闷不乐的紫霜,此刻也忍不住笑了发笑。
  “哎!女人就是有这可爱的一面,我才甘为她们的老婆奴。”我苦笑的说。
  “什么?你会是老婆奴?家里的爆竹花,刚不久才被人大声喝住哦…”婷婷讥笑我的说。
  “刚才谈正经事嘛…哦…到了…”我转弯进入酒家的停车场。
  “龙生,此刻看到周记的大招牌,才想起自己老了许多,对上光顾那一次,恐怕也超过十年了…老了呀!”江院长感叹的说。
  “是呀!人生的岁月,就这么样不知不觉的溜走,越想珍惜的人,就会觉得越不够用,不想珍惜的人,就会觉得走得很慢,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生吧。”我说。
  “嗯,你这句话可把我心里所想的都说了出来,我就是一个很珍惜岁月的人,经常觉得不够用,尤其是在手术室里,更是分秒必争,说到珍惜这回事,今天我和你说的话,你要好好记着和珍惜,多花点时间在秘笈上,还有别忘了刚才我转告关于神笔派那句话…”江院长说。
  “放心,不管你今天说的,还是以前说过的话,我都会铭记于心,尤其是你以前对我说,会给我带来好处这句话,果然,你已经给了我你最宝贵的女儿,给了邵家宽恕之心,给了紫霜身上的功力,这份宽容和布施,就是天下间最难得的好处,谢谢!”我衷心感谢江院长之后,便把车交给待客泊车的职员。
  芳琪的车比我先抵达一步,但她们没有独自走进酒家里,而在门口等着我们,当芳琪见了我,自然又被她揶揄一番,我即刻把话题转移到周记的装潢上,她们也同意我说的漂亮之外,亦同意有柳暗花明的感觉,毕竟这一带皆是郊野古老的村乡,而翻新过后的周记,非但貌然一新,亦换上贵气的外衣,唯一不变,则是门口上仍挂着古老的破招牌。
  “老字号就是老字号,招牌破了也不换个新的。”章敏站在门口对我们说。
  “不!这是个风水局,龙生,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江院长问我说。
  “神笔派的老前辈在此,我又怎敢班门弄斧呢?”我即刻奉承的对江院长说。
  “龙生,这是摆设风水局中的‘破’局!”江院长说。
  “破局?”我大吃一惊的说。
  “不会吧,既然请来风水师,必是希望生意兴隆赚大钱的,怎会摆个‘破’局呢?我听了都觉得好笑!”章敏嘲笑的说。
  我不同意章敏的说法,如果风水局不行,外面怎会停了那么多车辆呢?
  “莫非这就是传说的‘风水逆转法’?”我问江院长说。
  “对!果然懂得不少!此地属火,加上后面很多火炉供烤烧之用,而且凝聚无数被杀的鸡鸭冤魂,故以用风水的逆转法‘破’局来应付。”江院长说。
  “嗯,木生火而破木,不但把过燥热的火给破了,同时也破除无数鸡鸭冤魂的凝聚声,真是妙极了。”我想了一会说。
  “嗯,龙生,你果然有风水的天份,一点也没说错!”江院长夸奖我说。
  “不会吧,破了火不就等于不用烧了,那不就要关门大吉?这明明是块老招牌,偏要说成是什么风水局,还要长篇大论的研讨一番,我看不如摆个水池什么的,那就更加的好,人常说风生水起嘛!”章敏说。
  “章敏,招牌是新的,只不过改成古老的样罢了,而刚才你说水池摆在外面,那不是破火,而是熄火呀!哈哈!”江院长笑着说。
  “破火和熄火还不是一样,那还会有人来光顾呀?”章敏不满的说。
  “章敏,风水主要是运用五行相克之道,熄是全灭的意思,破是降低本恶的杀伤力,所以招牌选用木而破之,故不选用金土水火之料,因此绝不会倒闭。”我说。
  “龙生,算你答上破和灭的分别,但同样没有招徕顾客的意思呀!”章敏说。
  “章敏,灿烂的灯光,足以招徕路人的目光,入店的客人看见破了的招牌,自然当成自己是个大爷似,试问又怎么不会大鱼大肉呢?”我说。
  “风水师的口才,就只会狡辩,强词夺理,黑都有能力说成白的。”章敏说。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年约六十多岁,满脸笑容的肥胖子,高举双手,似乎向我们打招呼。
  “哎呀!江院长,这个年青人好厉害,相信是你的徒弟吧?哈哈!”肥胖子说。
  “周老板,你的名字可真行,周通,果真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你不但知道我来了,亦听到我们的谈话,佩服!让我来介绍,他是这里的老板周通先生,他是龙生,这位是谢大状,朝医生你见过了,梁医生、章敏…”江院长上前向肥胖子打招呼,并介绍给我们认识。
  “原来你就是龙生师傅,久仰大名,刚才你说的话,正是当年他说的话,要不是我太太得急病,让他捡回条命,我也不会大胆用这破招牌,不怕老实对你们说,他对我讲的风水局,我考虑了几年也不敢用,后来看在他救回我太太一命,就姑且相信他一次,果真生意好了几倍,形象也顺利的转变。”周通老板笑着说。
  原来这家的风水局是江院长提议的,难怪他会知道得如此的清楚,差一点还被他考起,幸好平日有多看书,总算能马马虎虎的过关。
  “是不是真的呀?”章敏半信半疑的说。
  “老伯伯几十岁了,还会骗个小女孩不成?哈哈!”周通老板说。
  “好了!章敏,别说你对风水一窍不通,你根本就不相信风水,还有什么好辩驳的,请问可以进去了吗?两位医生肚子饿了,我们的大风水师…”芳琪笑着说。
  “哎呀!抱歉!忘记身边有两位客人,怠慢了,不好意思,请…”我即刻说道。
  “琪姐,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整天在法庭里反驳…”章敏说。
  “我的反驳是为证据而说,你的反驳是为好胜而讲,这又怎么相同嘛,傻小妹,进去吧,就陪我们当一次顾客,如何?”芳琪笑着说。
  “里面请!我给一间贵宾房你们…”周通老板说。
  “不!十多年没来了,今次我不想坐在房间内,想坐在外面的大堂上,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氛,大家不会反对吧?”江院长说。
  “没问题…”众人即刻回答说。
  “江院长,你是我太太的救命恩人,你想怎么样都行,里边请…”周通老板说。
  周通老板对江院长的尊敬,使我们沾了他的光,同时身为他女婿的我,更添加了几分自豪,相信在场的所有人,对他院长的身分,无意中又添加了几分尊重。
  第四十一卷第四章令人尊敬的江院长
  章敏虽然被芳琪说服了,不再与我们争论酒家门外风水一事,但从她脸上的表情轻易瞧出心里仍是不服气,她始终认为这家食店,主要是老字号出品佳,而生意滔滔,并不是因为风水局的关系,同时,新一派的她,主张门面应该辉煌夺目,不该挂着个破招牌,让巨大装潢的工程,留下美中不足的遗憾。
  周通老板带领我们进入他的周记酒家内,估计走不超超过廿步,眼前一亮,出现一个很大的鱼池,长达六十尺左右,不管方型的鱼缸,还是圆型、椭圆型、桶装型、地摊型,什么种类的虾、蟹、鲍、贝、螺、各种各类的鱼鲜,全都应有尽有,甚至几百斤重的斑科类也有数十条,有趣的是鲨鱼池的上面,挂着大小无数三角形状的干翅,难怪鲨鱼会不停的游来游去,寝食难安,似乎在为自己找条生路。
  一间称得上既旺场又响当当的食店,必须出现坐轮椅,和睡在婴儿手推车里的客人,方能称为一流生意的旺铺,而偏偏这些情景,全都出现在我们眼前。顾客多侍应们自然忙个不休,另一个考验,则是侍应们的动作和脚步是否勤快,因为一般刻意装出旺场,而准备卖盘的奸商,破绽往往出现在侍应的身上,他们就是少了该有勤快的身体语言,这点乃是平日磨练出来的身手,很难装得出来。
  周通老板安排我们坐在摆有无数富贵竹的角落,除了不会有人经过打扰,亦可一眼瞧见整个场面,好比战场上的点将台似,我深信这张桌子,该是老板平日用来监视生意和私人饭桌之外,同时亦是一个养精聚财的风水位,要不然怎会摆放如此多的富贵竹,而我们今次的到来,桌子亦随即换上红衣裳,以示对我们的尊重。
  原本今晚是我款待梁医生,以答谢她助我一臂之力,解决难题,谁料,周通老板的出现,江院长则成了桌上宾,芳琪很懂得人情世故,这种场面不会抢着坐在我的身旁,而把位子让给了紫霜,我另一边自然是坐着江院长,他的旁边自然是周通老板,试问老朋友碰面又怎能不好好聚旧一番呢?
  平日我们吃饭,点菜的人不是邓爵士便是芳琪,但今次周通老板却为我们准备一切,芳琪刚才提过很想吃的菜,她也没有失体面张声要求,这点也是我所欣赏她之处,唯独师母的视线一直望向红酒柜,想必她肚内的红酒虫又苏醒了。
  一位不知是主任,还是经理的人走过来,交了张菜单给周通老板,并马上向我们介绍所点的名菜,里头正好有芳琪喜爱吃的菜之外,还有一些我们极少听见,或头一次听见的名菜,如酥炸烩酿小白菜、脆炸云手、仙人掌酿豆腐、半边蒸半边炸的皇帝虾、龙涎百花蒸天九翅,和蛋蒸两斤半的老鼠斑等等,当然也少了镇店名菜;古方烤烧大肥鹅和椰皇炖血燕。
  “这几道菜大家不知满不满意,还需要加点什么吗?”周通老板问我们说。

  “果然!今日的周记已顺利转换了形象,可真是水里水里做,火里火里烧,水火相克的生意,到你手上已变得顺心其手呀!”江院长笑着说。
  江院长这番话,可道出经营者的苦心,和成功之路的举步之艰呀!
  “周老板,单是听那些菜名,经已垂涎三尺,有佳肴可不能缺少美酒哦…”我偷偷望了师母一眼说。
  师母鬼鬼祟祟的向我发出会心一笑。
  “我们老板已准备一瓶六十年的古越龙山花雕,正在加热和为话梅去掉核心,而两瓶千禧年的法国马尔戈红酒在透气,另外九八年份的马尔戈白酒准备端上。”
  “哦?周老板,菜单中有鲜蚝或刺身之类的美食吗?”我好奇的问周通老板说。
  “龙生师傅,你竟然猜中还有鲜蚝这道菜,其实这些鲜蚝是我从美国订回来自己享用的,所以没有例在菜单上,怕你们见笑…”周通老板说。
  “哦!见什么笑嘛!能有机会品尝到美国生蚝,感激还来不及,亦肯定不会是普通的生蚝,要不然你怎会只舍得吃,而不舍得卖呀!对了,您免去梁医生那一份,她不适宜食用生冷的物品,另外请给她杯果汁,或是什么参茶之类饮品。”我说。
  “谢谢!我有白开水行了。”梁医生回答说。
  “来!换一杯上等的参茶给梁医生。”周通老板吩咐另一个侍应说。
  “老板,还是让我亲自…”经理说完即刻转身走向水吧。
  “龙生,进来之后,有什么特别发现吗?”江院长问我说。
  “我刚进来便发现这个鱼池很特别,刚才看了点菜单,可以肯定周老板显然以海鲜做招牌,而不再以烤鹅为主题,形象转换的信心,真令我敬佩万分,一般食店的老板,绝不敢将镇店之菜打入冷宫,实属勇气可嘉呀!”我说。
  “佩服!龙生师傅的大名,果然名不虚实,现在生意难做,不求进步的话,什么镇店之菜也是假的,尤其是现在医学的发达,人人保健概念增强,烧烤类的食品,很难留得住顾客,所以烤鹅这道菜,已不能当主题,与时并进嘛!”周通老板叹气的说。
  “什么?烤烧鹅不做生招牌之用?这里的顾客不是为这道菜而来的吗?”章敏惊讶的问周通老板说。
  “章敏,让我来回答你吧,因为破木止炉火,却因水生木,火遇木重生,此火已非彼火,这把火已不再是以前那把刚烈的火,现在烧出来的菜温和许多,算是成功转变了形象,而这里的顾客亦因此风水局的关系,对此店留下更好的印象,故主菜不主菜已不重要,主要他们想吃饭的时候,周记在他们心目中,已排在第一位。”我侃侃而谈的说。
  “妙!龙生师傅说得好呀!当年江院长为我设下的风水局,就是要把起火的木先破掉,大堂上摆放鱼池,以得水克火的之效,而我们这些靠火炉起家的人,怎敢冒冒然把火熄掉,这可是大忌呀!况且江院长又不是真正的风水师,所以听了就当没听过,几年后太太入院,得知他是院长…总之,别怪我当日的无礼…我正式向您赔罪…”周通老板拿起酒杯向江院长赔罪说。
  “周通老板,千万不要说赔罪二字,风水很讲究缘份,当时只是缘份未到罢了,我陪你喝就是,千万不可说赔罪…”江院长马上举起酒杯说。
  “哇!看来要摆一个好的风水局,可真不容易,里头的学问真不简单,总之,可遇不可求,缘份最为重要。”朝医生说。
  “是呀!要让靠火炉为生的人,将火熄掉可真是个大忌,但今日的成功,显示出‘风水逆转法’厉害之处,亦证明风水摆局,并不单靠一个‘顺’字,便能水到渠成,风生水起,而是要根据不同的环境去应变,那才是真正的风水局。”我说。
  “龙生,这个风水局,还有一处最重要的地方,你可瞧出来了?”江院长问我说。
  江院长这么问我,肯定我还未说出风水局关键之处,必有一处是我说漏了,或许是我疏忽了,于是再仔细望了一眼,感觉鲨鱼池是最特别,突然,想起它可是黑鳍鲨,再看身边的富贵竹,顿间,完全了解整个风水局的关键所在。
  “鲨鱼池的鲨鱼,可是黑鳍鲨,并不是普通的鲨鱼,而黑鳍鲨有个弱点,就是不能停止游水,因为它需要水流的撞击方可呼吸,估计摆放鲨鱼池的地方,便是死门之位,所以要它不停止的游动,以死化生,再借助富贵竹将不死之气,化为富贵之气,带旺整个大堂,即使心情不佳的顾客,进来之后亦会心情转佳,趋吉避凶呀!”我说。
  “嗯,龙生,你说对了一大半,还有一点你疏忽了,我给你一点提示,倘若冒冒然将鲨鱼摆在死门之位,不管放多少条或几次,恐怕也是白费心机。”江院长说。
  “嗯,所以上面要挂着鲨鱼的标本和干翅,先应死而余后生,所以缸用九尺长则四尺宽,玻璃一寸厚,水位三尺高,对吗?”我说。
  “对极了!冷月总算没有找错人…”江院长说。
  “厉害,名师出高徒呀!”周通老板称赞的说。
  “周老板,千万别说名师出高徒,我什么都没教过他,受之有愧呀!”江院长说。
  “江院长,你没教过龙生师傅,他也那么的厉害,那他可岂不是个风水天才吗?厉害呀!”周通老板认真瞧了我一眼说。
  “嗯,龙生可真是个风水天才,这句话一点也没说错。”江院长同意点头的说。
  “章敏,现在你知道龙生厉害之处了吧?”芳琪开怀的说。
  “琪姐,龙生对风水确实有些本事,但他刚才说以破木的招牌,镇住死去的鸡鸭冤魂声,这点还是有些牵强…”章敏仍不服气的说。
  “章敏,既然懂得用破木这一招,试问招牌怎会不用道士剑的胡桃木呀?”我说。
  “哦!原来还有这一点没说,好!算你强!不再和你过不去,这杯我干了!”章敏举起刚端上的白酒,面不改容,一口气把酒干完。
  章敏干完整杯白酒,自然搏得众人的掌声,我也欣赏她豪爽的一面,起码不是心谋狡计之人。白酒端上后,生蚝自然随即上桌,虽然生蚝肥美鲜甜,且有浓郁的海水味,但此刻的我不管什么美食,亦只能排在第二位,唯有江院长高超的风水术才是我最欣赏的,同时,亦明白为何李公子对神笔会派会那么的尊重。
  肥美生蚝之后,便是鲜甜的刺身,份量虽是不多,但上等的吞拿、龙虾、赤贝可说是应有尽有,加上一流的刀章切法,咬下的口感,更是妙不可言,生的鲜甜品品尝之后,接下便是熟的鲜甜美食,蛋家百花醉玉蟹,配饮古醇花雕,简直是美食中的美食。
  这时候,侍应换过我们的盘子和酒杯,接着斟上红酒,表示烧烤肥鹅的主题菜,即将隆重登场,果然,很快便传来香喷喷的烧烤味,一只烧红的肥鹅迅速上桌,好奇的我自然对这道主菜特别留意,发现此鹅外皮烧得干透,色泽红卜卜的,视觉上绝无油腻之感,只有脆皮的诱惑,嗅觉更不用说了,众人垂涎三尺的目光,已说明了一切。
  果然,此鹅烧得不但皮脆肉香,而且薄切的刀章,十分到家,鹅肉不会掩盖脆皮的口感,亦没有油腻腻的感觉,而烧鹅底下原来还有一层薄小馒头,别小看这块薄小馒头,它里头可贮藏烧鹅的美味精华,可惜的是,每人只能分到一小片。
  接下来,自然是鱼翅登场,鱼和肉的佳肴,亦陆续上桌,虽然我们已有些饱意,但始终还是忍不住往下吃,因为份量不多,每人只得一小片,不可能不试一试,或许这么说吧,接下来的过程,意识上转换成试菜,已不能用吃来形容,所以每对筷子仍是勤快的操动,不会因为个饱字,而闲置一旁。
  “大家觉得这里的出品怎么样?还可以吗?”周通老板笑着问我们说。
  “简直太好了!”众人齐口的夸奖说。
  “周通老板,龙生很会吃的,你不妨向他要个评语呢?”章敏说。
  “哦?龙生师傅,那可要给点意见…”周通老板喜出望外的说。
  “嗯,周通老板,别听章小姐瞎扯,我对吃没什么心得,更不是什么食家,不过,我坦言认为最吸引之处,则是你们确实花了不少心血在食品上,不管品质的优劣,或是烹调的手法,曾下过一番苦心,尤其是刀章的严格,令食品更上一层楼,份量的多少,亦控制得恰恰好处,总结一句话,烧鹅这道镇店菜,果然名不虚传。”
  “谢谢!刚才你们吃的脆皮,其实是有个名称,叫‘玻璃脆’,像玻璃那般的薄和爽脆,但真正能把鹅的外皮烧到玻璃那般的脆,当今世上恐怕只有我们独家秘法,可惜,我膝下无子,这门烧烤功夫很快便会流失…”周通老板感叹的说。
  “膝下无子?”我惊讶的望了江院长一眼。
  “哦!周通老板的问题,则发生在自己身上,风水无法帮上忙。”江院长对我说。
  哎!江院长这番话,表示周老板本身性机能出了问题,而不是风水问题,亦无法利用风水术帮他一把,或许是因果报业吧,谈起这个问题,脑海中,不禁想起了章叔叔,他俩的命运一样;皆为香火而苦恼。
  “周先生,哦!周老板才对,为何你不收养子呢?”梁医生问说。
  “梁医先,我倒有两个养子,但始终不是亲血肉…”周通老板遗撼的说。
  众人回避不快的话题,免得破坏原本高兴的气氛,只顾饮酒和转换话题。
  梁医生整晚很少说话,但谈到有关儿子的问题,就感兴趣答上一句,但却把老板叫成周先生,而她说的周先生,令我想起杨宝金的周先生,他家的祖坟不是和我们的祖坟有所牵连吗?当时周先生在赌船上说过,杨宝金是接缘人,而我就是有缘人,虽然他说的话还未证实什么,但要他编出风水的谎言,亦非是件容易之事。
  此刻,原想把周先生一事,告诉江院长,但他和周通老板闲聊往事,我亦不方便打断他们,反正来日方长,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况且我和这位美艳的前香江小姐杨宝金,还有一个约会没碰面,等到时候见了面再说。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倦意,觉得该是时候结帐了,于是吩咐经理结帐,但得到的回覆是周通老板已把帐结了,其实这也是意料中之事,但言辞上总要说几句客套话,以示谢意。
  “大家千万别客气,只要是江院长的朋友,便是我周通的好朋友,他不但对我太太有救命之恩,更是这家饭店的再生父母,但我只能希望你们常来,我就不想去见他了,哈哈!”周通老板笑着送我出去。
  回家路程,由于怜受爱惜玉的关系,我想芳琪能早些回家,于是由我送梁朝两位医生,和江院长回家,而芳琪偷偷告诉我,已把花摆在后座的行里箱内,特别提醒我别忘记送给梁医生,现在我才知道出门前她那袋东西,原来是从花店买回来的花,她不说我倒把此事给忘了,最后吩咐她小心驾车。
  当车子驶到周记转弯的路口,周通老板站着等候我们。
  “再见了!有空常来呀!小心驾车!”周通老板向我们挥手说。
  “周老板,生蚝的季节,我必会前来找你,这是我的手提电话号码,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随时可以找到我。”我把名片交给周通老板说。
  “好呀!那我今年只等你带来的生蚝了,千万别食言哦…”周通老板把他私人的名片也交给我说。
  “好!一言为定!再见了!”我说完便把车驶出路口。
  回家途中,心想今次第一次和江院长吃饭,感觉挺不错的,而最大的收获,则是从他身上感受到,做一个好人真开心,能帮上对方的忙,更是一种褔气,亦相信人世间最好的礼物,就是得到对方的尊敬,而这些已全都发生在江院长身上,今晚这顿饭,可真是吃出一个人生的启示来了。
  “对了!你们要上哪呢?”我问说。
  “龙生,麻烦你送我回医院。”江院长说。
  “这么晚了还回医院?”我说。
  “不晚,平时我都很晚才回家,医院很多事要亲自去处理,况且有两个病人需要多看一眼,倘若不回去看看的话,始终放心不下…”江院长说。
  江院长简直是我的偶像,有他这位岳父,不但是我的福气,更是我的骄傲。
  “好!我送你到医院之后,再送梁医生回家,最后才送朝医生。”我说。
  送走了江院长,车子很快来到梁医生的楼下,于是下车到后座行里箱把花送上,当被她拒绝了。
  “龙生,今天和你家里人吃过饭,感觉你很幸福,亦有非常好的温馨感,就是因为这种感觉,你的花我不能收,同时希望你能把花转交给谢大状,相信聪明的她会明白我的意思,还有关于我对你的承诺,恐怕我要当个食言之人了,不过我们将会是要好的朋友,但只限于要好的朋友,明白吗?”梁医生说。
  “这…这…明白…明白…虽然你食了言,使我无缘得到你的肉体,但我相信得到的会比失去的更多,总之,从今以后,你不但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龙生的恩人,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有空也常到我家坐坐,记住了,再见!”我说完目送梁医生进入大厦之后才转身离去。
  “怎么了?梁医生不接受你的花?”朝医生问我说。
  “梁医生要我把花转交给芳琪。”我说。
  “龙生,我们去饭店途中,芳琪没有责问我们和你在房间的事,亦没有摆出什么面孔的,你可别误会芳琪从中挑拨呀!”朝医生严肃的说。
  “我从来就不会怀疑芳琪,只是梁医生怕会破坏我们幸福的生活。”我说。
  “嗯,梁医生的姻缘亦够差的,之前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当人生最失意的时候,却遇上一个不可以爱的人,哎!人生就是这样苦!”朝医生感叹的说。
  “怎么了?梁医生,听你的语气,似乎也很不开心似,有心事吗?”我说。
  “是的!即使你不送我回家,我也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朝医生欲言又止的说。
  “有什么事不妨说,是不是关于真真的事…”我伸出手想给朝医生一点关怀和支持,谁料却给她一个很自然的动作给避开,她这个举动不禁使我有些愕然。
  “不!是你岳父的事,先让我静一静,好好整理要说的话…”朝医生小声的说。
  “江院长?嗯,你慢慢的想,什么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不用急…”我尴尬把手缩回的说。
  第四十一卷第五章真爱的一面
  满怀心事的朝医生,对我欲言又止的,想必此事并不简单,况且又与江院长有关,我可要让她好好的静一静,想想该怎么对我说,毕竟江院长已是我半个父亲。趁朝医生独自沉思的时候,我除了专心驾车之外,脑海里则不停回想,江院长和周先生提起祖坟之事,续而又想想杨宝金何时会约我,总之,越想思绪就越凌乱,简直是复杂中的复杂。
  不知道是我的车快,还是朝医生想得慢,不知不觉,已来到她住所的门口,但她仍是沉默不语的,我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关心的问她一句。
  “需要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吗?”我对朝医生关怀的说。
  “不必,反正只是谈两句话罢了…”朝医生说。
  “嗯,那你慢慢想…不急…”我把车的引擎熄上说。
  “龙生,江院长真会自首吗?”朝医生冷冷的说。
  “这…”我刹那间愣住了半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龙生,江院长已把所有的事告诉了我,我劝他日后行医救人,将得来的钱捐做善事,同样可以赎罪,只不过行式上不一样罢了,但意义相同是赎罪,没必要一定要到牢里受罪,何苦要害了自己,又帮不了需要得到帮助的人呢?”朝医生说。
  “朝医生,我读的书少,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医生没有杀人的权利,这点我还是懂的,要是每个医生杀了人,用你的方法来赎罪,那天下岂不是大乱,况且江院长怎会用辛辛苦苦考回来的医生证书,当做杀人的工具呢?”我说。
  “但…”朝医生欲言又止的。
  “你爱上江院长?”我直接问朝医生说。
  “你怎么知道…”朝医生既羞怯又尴尬,忙把头转向另一边。
  “朝医生,我相信你的书不是白读,当一个饱学之士,说出自己也接受不了的话,却要硬着头皮去接受,那肯定是与情感有关,而情感中的友情或亲情,并不会轻易令人盲目,唯有情人或夫妻之情,才有不顾一切的杀伤力。”我说。
  “没错!你说得很有道理,正因为我自己也接受不了的借口,所以才会考虑了这么久,才有勇气说出口,但我知道对你说也是白费心机,但憋在心里实在很难受,感觉上没有为他做过什么的,现在说了出来,心里舒服了很多,虽然这对他毫无帮助,但…哎…我也不懂得怎么说…我先走了…就这样…”朝医生闷闷不乐的说。
  “慢!朝医生!帮一个人是要真心真意的去帮,支持他自首便是帮了他,同时亦是帮了你自己,而不是要他选择逃避的方法,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拥有对方,同样也能得到一份永恒的爱,明白吗?”我拉住朝医生的手说。
  朝医生没有说话,打消下车念头的她把头仰在座枕上,闭目沉思。
  “嗯,我明白你说的话了…”朝医生突然张开眼睛的说。
  “明白?”我对朝医生的答案,感到十分的好奇说。
  “龙生,谢谢你刚才那番话,使我明白往后该怎么做,同时,我和你肉体的关系,也告一段落,日后我们见面只会是朋友,甚至希望有一天你会叫我做岳母,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话…”朝医生如释重负的说。
  刹那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朝医生?事情怎会突然变成这样的?
  “朝医生,你真的想通了?”我试探一问说。
  “对!如果江院长不接受法律的制裁,那他永远是一个外逃的杀人犯,所以他必须自首,而我则会更用心的去医人,用我对病人的爱心为他赎罪,如果有朝一天他能出狱,我有信心会是他法律上承认的太太,万一真的不幸离不了监狱,那也没有关系,从现在起,我已默认他是我的另一伴,未来的日子我是属于他的,包括我的身体和一切…”朝医生冷静的说。
  “朝医生,你刚才说的话,属于清醒的话吗?不会是醉话吧?因为你刚才那番话,有可能是醉话,或意气用事所说的,如果两样都不是,先要清楚自己精神状况,可别因痴成疯呀!”我暗示的说。
  “放心!我读过心理科,这点我很清楚的,就因为你刚才说那句‘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拥有对方,同样能得到一份永恒的爱’,让我迷失中找回了自己,现在我知该怎么做了,祝福我吗?”朝医生笑着问我说。
  “祝福?当然可以,但你要说出判我死刑的理由,还有因何故会为了江院长,而做出如此大勇气和决定?快说!从实说来!”我说。
  “龙生,你不觉得江院长很有魅力吗?没错,以前我对他很反感,但他对医学上的贡献,却有令人尊敬的一面,当他向我表白犯下的错,再看他丧女之痛的无奈,仍可以很有勇气的面对一切,我不禁由尊敬变成爱意,加上他敬业乐业的精神,和宽大无量的包容…”朝医生说。
  “朝医生,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为何你芳心暗许了江院长,今天又和我什么的?”
  “如果江院长早你之前把光碟交还给我,那我们今天就不会有那一次,或许这是注定的吧,你忘记我曾说过,你做了手术之后,我要试一次吗?现在彼此间的承诺都实践了,亦该是重新整理我们的关系吧?”朝医生说。
  “原来你未得回光碟之前,对他的爱有所保留,这也是人之常情…”我默默的说。
  “龙生,我还等着呢…”朝医生说。
  “等着什么呀?”我好一问。
  “等你的祝福呀!”朝医生说。
  “噢!对!那祝你有美好的将来!”我说。
  “谢谢!可以给我最后一次的拥抱吗?”朝医生要求说。
  “当然可以!”我即刻将朝医生搂在怀里。
  “谢谢!你不会怨我?恨我?”朝医生有我耳边小声的说。
  “我只是感到可惜,但我知道你一向对我只存有好奇和关怀,内心并没有爱意,因为要得你的爱,就必须具有江院长的条件,我自问没有他的一半,所以你是不会爱我的,不过,这个拥抱的分手,相信已得到你刹那间的短暂之爱,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亲爱的岳母大人…”我脸泛泪光用力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说。
  这个拥抱,相信彼此间也不知维持了多久,半个钟头还是四十五分,或许是三分钟也说不定,总之,这一刻,我们是陶醉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同样地上没有不分开的拥抱,最后我们在舍不得的情况下,终于分开了,有趣的是,我们两人同样打开车窗吸了口气。
  “傻瓜,别哭,可否载我到一个地方去吗?”朝医生抹掉我脸上的泪水说。
  “你还不是一样,去哪?不回家?”我抹掉朝医生脸上的泪水,且不解的问说。
  “医!院!”朝医生吸了口气说。
  “行!没问题!”我马上开动引擎把车调回头,往医院的路线上迅速飞驰。
  送了朝医生到医院后,我即刻回家,途中,心里曾为她默默的祝福,至于她的决定是否属于明智的选择,我则无法判断,只知道这是一份伟大的爱,相信除了支持之外,我已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回到家里,全屋的女人都在大厅上品尝着美茶,可能刚才吃得太饱,所以消消滞,可是她们当中仍不见静宜的影子,不禁教我开始担心起来,而她们见我手上拿束花走进来,不约而同,向我抛出疑惑的目光。
  “龙生,这束花怎么?”芳琪问我说。
  “哦!梁医生要我把花交回你手上。”我把花交给了芳琪。
  “梁医生的意思是…”芳琪愣了一会说。
  “意思是说日后和我只会是普通朋友…”我无奈的说。

  “哦!看来小孩和你之间,她选择了小孩…”芳琪自言自语的说。
  “琪姐,你是说梁医生她…还是没什么了…”章敏欲言又止说。
  一言惊醒梦中人,原来梁医生因怀了邓少基的骨肉,所以才和我保持距离,以免日后不小心堕入情网,而无法自拔换个尴尬的下场。
  “龙生,万一再次中了无常夫人的掌,需要孕妇的时候,梁医生还会帮你吗?她有没有提示什么的?”芳琪问说。
  “这点梁医生倒没有提示,只说限于好朋友罢了,其实她把立场说得如此清楚,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你说是吗?”我反问芳琪说。
  “这倒是…”芳琪惆怅的说。
  “芳琪,不找梁医生的话,万一龙生又中掌,我们去哪找孕妇呀?”巧莲问说。
  “巧姐,这个问题你还是问龙生本人比较清楚。”章敏酸溜溜的说。
  “哈哈!屋子里全都是女人,还要老公出外找孕妇?”我忍不住笑了一笑说。
  “对呀!我们要聚体受孕,要不然可给龙生有个出外找女人的借口了!”章敏恍然大悟的说。
  “那你还不赶快和龙生上房间,哈哈!”芳琪笑着章敏说。
  “琪姐,你又戏弄我了…”章敏嘟起小嘴说道。
  “哎呀!章敏呀!就算怀孕我们也要分开才行,不能聚体怀孕呀!”巧莲说。
  “巧姐,生孩子也要分先后次序?”章敏惊讶的问说。
  后宫的麻烦,终于出现了,孩子的排序,更是一个大问题,看来我的忧虑不是不存在的。
  “不!聚体怀孕,聚体产婴,当然是件快事,问题是全都一块生了,当龙生需要孕妇的时候,到哪找呀?”巧莲忙解释说。
  哦!原来巧莲指的排序问题,是指安排日期受孕,好让家里随时有个孕妇做后备之用,而不是我所谓的后宫麻烦问题。
  “哦!明白了!但生孩子的事,不会要我们写出值日表,按期受孕吧?”章敏脸红的说。
  “傻小妹,怎可能写出值日表按期受孕呢?如果照排队的话,那不是要隔好几年才生一次?到时候七老八十的,我可不好意思走进产房哦!其实先解决无常夫人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但我可不是说要杀掉她,起码要废除她的神术才行,要不然老了怎么办?”芳琪说。
  “琪姐说得没错,无常夫人是要解决的,就看你了,龙生!”章敏说。
  “无常夫人的问题,我自会想办法,给我些时间想想…”我说。
  “龙生,不管你怎么想,千万别再闹出人命,我为你上庭上到怕了”芳琪说。
  “嗯,我明白,对了,巧莲,静宜还没有回来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我转换话题说。
  “静宜刚不久前和我通了电话,她说一切安好,叫我们不必担心,我问她在什么地方,她说暂时不方便告诉我们,只叫我们尽管放心,过几天便回来。”巧莲说。
  “静宜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们的?会不会受人威胁或禁锢的?为何不叫她直接跟我说呢?”我发出连串的疑问对巧莲说。
  “不会吧?龙生,听她说话的语气,不像遭人威胁或禁锢什么的,并且感觉她在街上拨给我,我想不会有危险吧,还有她说很快会联络你。”巧莲解释说。
  “巧姐,要不我们报警吧…”章敏提议说。
  “不要…不好…”巧莲惊慌的说。
  巧莲的脸色似乎告诉我,她隐瞒了些什么的。
  “巧莲,你是否隐瞒静宜的下落?难道要我启动奇人的感应?”我试探说。
  “不!龙生,你今天元气大伤,别再启动奇人感应…”巧莲急忙阻止我说。
  “好!那你告诉我静宜在什么地方?”我对巧莲说。
  “好吧!反正也是瞒不了你的,静宜在她姐姐静雯的家…”巧莲小声的说。
  “静雯回来了?她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我无名火起三千丈的问说。
  “龙生,我就知道你听到静雯两个字,便会为了娟姐而发狂,所以静宜叫我千万不要告诉你是对的!”巧莲说。
  “巧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龙生虽然比较冲动,但他面对静雯的时候,还会有几分冷静的,相信我,不需要过于担心,说出整件事,或许我们会帮到静宜,她在什么地方?”芳琪说。
  “不用问了!巧莲不说,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我开始启动奇人的感应画面,但这个起手式只不过用来吓唬巧莲罢了。
  “不!龙生,没必要启动奇人感应,我说给你听就是了,静宜有东酉西要我交给你,她说娟姐临终前要静雯还给你的,还有静宜可以肯定,娟姐不是静雯所杀,目前她打探内情,碧姐也很安全,你等一会,我上楼取下来。”巧莲说完转身便上楼。
  “龙生,什么事都要冷静处理,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芳琪提醒我说。
  “我懂的…”我拿起桌上不知谁的茶杯,一口气便把茶给喝完。
  过了一会,巧莲从楼上走下来,接着把一个精美的盒子交到我手上,我打开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里头正是我送给她的戒指和项链。
  “哇!好大粒的钻石,好漂亮!”章敏忍不住发出了赞叹声。
  “今天派米的时候,你见过静宜了?”我问巧莲说。
  “嗯,今天是静宜主动跑来见我,并不是我们约定的,她告诉我因为想了解静雯的状况,所以找个借口说陪母亲多几天,但是碧姐对娟姐的死很遗撼,没有脸面来见我们,所以静宜要我们给她一点时间处理…”巧莲说。
  “既然静宜和碧莲都安全,那就让她们好好住上几天,相信静雯不会对亲妹妹下毒手的,至于这戒指…”我对着戒指可说是睹物伤情,除了发愣的看着,也不知该怎么处理。
  “龙生,你等我一会,我有些东西也要交给你的。”芳琪说完跑到楼上去。
  芳琪跑到楼上后,大家都沉默不言,只有章敏的目光,一直往我手上的钻戒瞧,以她的财力,自然不会流露贪婪的目光,但女人天生就是饰物的奴隶,尤其是对着心爱的男人时候,眼神总会有些渴望感。
  芳琪从楼上走下来,不独有偶,也是把钻戒和项鐽交到我手上。
  “琪姐,你为何…”章敏惊讶的说。
  “这不是芳琪,应该是康妮的…”我说。
  “是的!原本早想交还给你,但总是找不到适当的机会,现在总算可以松口气,完璧归‘邵’了!”芳琪说。
  “原来每个人都有呀?婷婷你有吗?”章敏问婷婷说。
  “没有…”婷婷小声回答说。
  “哦!婷婷当时还未认识龙生,她怎会有呢?”巧莲急忙说道。
  “嗯,这钻戒原本是邵家排第八所拥有的,既然章敏是此戒指的真正主人,理应交给她…”我把芳琪交还康妮的钻戒和颈项,转交给章敏说。
  “这…不好吧…我虽然是喜欢,但我可不贪的…”章敏推还给我说。
  “这是邵家身分的象征,怎能和贪字扯在一起,胡闹!”我说。
  “婷婷也是没有呀!那我又怎能收下呢?”章敏反驳说。
  “我自然会补上给婷婷,这点你不用多虑,来!我为你戴上就是…”我说。
  当我为章敏套上钻戒的时候,竟然发现她也会脸红的,然而,亦因她这脸红一笑,驱走我内心不快的愁绪。
  “谢谢!”章敏垂下头望着钻戒说。
  “婷婷,由于这是美娟的遗物,而她毕竟已是邵家的五姨太,恕我不能转交给你,但是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明早第一件事,我便会把此事给办妥,不要生气哦…”我对婷婷说。
  “不必麻…嗯,谢谢!”婷婷转口说道。
  “龙生,你打算怎么处置娟姐的饰物,需要我代为保管吗?”巧莲问我说。
  “也好!到时候给美娟陪葬吧…”我把饰物交给巧莲说。
  “不是吧?这可不是普通的饰物,会不会…”章敏欲言又止的。
  “这本来已是美娟之物,陪她入土为安,有何不妥呢?”我说。
  “龙生,章敏说得没错,如果用来陪葬的话,到时候肯定给仵作占为己有,我想你这个主意是否有些不智呢?”芳琪说。
  “对!以前我曾查过这类事件,不管怎样的小心处理,最终还是落入仵作人员的手上,失物事小,失意义事大,还是留下来给你或给我们留恋吧。”紫霜说。
  “好吧,那就由你保管!”我把刘美娟的钻戒和项鐽,交给了巧莲保管。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原想上房冲凉睡觉,但师母又有事情要发表。
  “龙生,家里的事谈好了,该谈谈公事吧?”师母说。
  “哦?龙生也有公事谈?哈哈!”章敏嘲笑我说。
  “对呀?我怎会有公事可谈的?”我忍不住笑着说。
  “龙生,你现在是殡仪馆的老板,虽然你不想出面,但总要出来见见公司的员工吧,况且我听芳琪说,你把地盘交给了章敏的外公处理,那你也要站出来亲口交待一声,要不然肯定会有争拗的麻烦。”师母说。
  “对呀!龙生,总不能我外公说了算,其他人怎会信服呢?”章敏说。
  “好吧!我明天到殡仪馆走走,哎!原本打算让静宜管理的,现在我想还是让婷婷和章敏一齐管理吧,紫霜负责里头保安的问题,玉玲你就负责会计部,记住一点,在殡仪馆范围之内,不管什么时候都禁止嘻笑,即使遇上了麻烦,皆要‘温和’的脸孔和语气处理,这是我们对苦主的一点尊重,记住了!”我瞪着章敏说。
  “放心啦!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章敏说。
  “就因为你的身分,我才把殡仪馆交给你管理,好好看着外公的手下呀!”我说。
  “哼!我还以为你赏识我的办事能力,原来是因为身分的关系。”章敏不满的说。
  “外公的事到你手上,总好过到我手上吧?”我反问章敏说。
  “这倒是…那你在殡仪馆又负责什么呢?”章敏问我说。
  “我?自然当一个不会很空闲的闲人呀!哈哈!”我说完便上楼去。
  “别走呀!什么是不会很空闲的闲人呀?”章敏大声的向我追问说。
  “章敏,让我来告诉你吧…”婷婷拉着章敏说。
  走到一半,想起朝医生的事,觉得有必要告知芳琪她们一声,免得日后她们失言,而令江院长或朝医生有些尴尬,于是走回头向她们简单交待一下。
  “哇!朝医生真伟大!”章敏说。
  “如果江院长敢接受朝医生,我认为他更加的伟大。”我说。
  “为何呢?”章敏不解的问。
  “你自己想吧,对了,今天梁医生为何会突然大喝我一声呢?”我问说。
  “你自己想吧!走!我们上楼去!让他好好的想!”章敏拉着大队赶上楼说。
  第四十一卷第六章婷婷的内心
  芳琪她们众人被章敏拉到楼上后,我并没有即刻追赶上去,仍独自坐在沙发上沉思,但脑子里想的,并不是梁医生为何会对我大喝一声的问题,而是想着静宜和静雯两人,静宜固然令我担忧,静雯则教我痛心,无意中,勾起内心对刘美娟的思念,恨不得即刻把静雯捉出来问个清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恨不得…
  种种的恨不得冲动,如火球般在心里燃烧,越想就越冲动,当抬起头想仰天愤不平之际,瞧见天花板垂吊的水晶灯,不禁感到十分的无助,难不成我真会狠心打在静雯的身上?
  犹豫了一会,倘若为了替刘美娟复仇,肯定会不顾一切,但偏偏这时候,脑海里却浮现,当晚与她初次共餐,那套黑色蝴蝶结的露背肩晚装,和在邓爵士家里留有她口红印的杯子,这些都是最要命情根之种,越想将它拔除,却越陷越深,简直拔不出腿来,此刻脑海里又浮现,她低胸领口隙缝处所露出的雪白乳肌,还有那短裙内微微合拢的腿内春光。
  刹那间,几个诱惑的回忆,体内的怒火,成了焚身的欲火,奇妙的是,挑起欲火的魔鬼,则不是静雯在浴室,一丝不挂的诱体,而是与她初次接触的情景,或许这就是情根种子的威力,简直比一见钟情的杀伤力还要大,幸好,理智还算清醒,没因欲火的作祟,而忘记刘美娟惨死之冤,最后决定上楼找娇妻慰藉,免得入魔。
  小龙生可能知道此刻上楼是找娇妻倾诉胯下情,所以显得特别的兴奋,并且迅速挺起头,当来到房间的门口,勃得更加的起劲,似乎想与底下的脚趾冲刺过终点,难怪有人说小动物特别有灵性,不巧它面前有两层裤障,要不然便会知道是门硬,还是它的头硬。
  答案的结果,肯定是门硬!因为它装备了一道锁,而这道锁竟然有未卜先知的技能,早已预先挂上“请勿打扰!”的休战牌子,小龙生不但费解,连我这个大龙生亦感到茫然,最后唯有用古代的手语“敲门”。
  开门的美人肯定是芳琪,毕竟只有她会和我开这种玩笑,亦只有她有这份胆量。
  “这鬼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吧?”我站在门口的隙缝说。
  “风水大师,不妨为你自己测个卦,落红之日,该见什么人呢?”芳琪笑着说。
  “落红之日?你指的是婷婷?”我想了一会说。
  “果然是风水大师,既是天意,那不可反其道而行,今晚还是到落红之女的闺房吧,告诉你,巧姐已将交杯酒摆在婷婷的房间里了,快过去吧…”芳琪说。
  “你们…哎!婷婷下面受了伤,今晚不能再受宠了…”我无奈的说。
  “死龙生!哼!章敏!你赢了!”芳琪气坏大声的说。
  “哈哈!我都说了!今晚肯定有人给我按摩!乐死我了!”章敏手舞足蹈的说。
  “怎么了?”我不解一问说。
  “我和巧姐与章敏打赌,我们赌你是个有良心的人,今晚绝不会冷落婷婷,而章敏赌你只想着做爱的事,不会顾及婷婷冷落的感受,今回我可看错人,害我和巧姐要为章敏按摩三十分钟,哼!”芳琪说。
  糟糕!千年道行一朝丧呀!不行!必须马上反驳,保住情圣的招牌!
  “我就是有良知才会怜香惜玉,而不到婷婷房间去,怎能说我满脑子只想着做爱的事,你身为大律师,小儿科的反驳技俩,难不倒你吧?”我既反驳又奉承的说。
  “狡辩!要是你有良知,懂得怜香惜玉的话,那你便会主动要求陪伴婷婷,绝不会说出今晚不能再受宠的一番话,我宁愿输也不想为你强词夺理的争辩。”
  芳琪正气凛然的说。
  “你生气了?对不起!”我见形势不对,随即婉转道歉的说。
  “哈哈!被我吓着了吧?嗯,算是出了口气,其实这只是个小玩意,我又怎会生气呢?你今晚还是好好陪伴婷婷,而今她举目无亲,今日又失身于你,那你便是她最亲的人,有责任让她多感受温馨之情,令她感受到这里是她真正的家。”芳琪打开门说。
  奇怪?芳琪怎会突然对我说起婷婷的感受呢?难道我真是忽略她的存在?
  “你们觉得婷婷对此家很陌生,至今仍是无法融入这个大家庭?”我好奇一问说。
  “龙生,你对女人很细心,亦很懂得女人需要什么,但你对婷婷就少了一份关怀,难道你没有察觉婷婷到了邵家,虽然答应当九姨太,但她的一举一动,除了当自己是私家护士之外,就是报恩的影子,我们不能说她没有动情于你,但你所给她情的意识,则是恩情多过爱情,她心里不会好受的。”芳琪说。
  “是呀!章敏虽然到了邵家只是几天,她也瞧得出问题的所在。”巧莲说。
  “哎!看来我真是忽略了婷婷的感受!真该死!”我惭愧的说。
  “别这么说,最近家里发生不少事,我们还不是一样忽略了婷婷,幸好有章敏的提醒,她还说今晚是最好的时机,不过能否让婷婷温馨融入这个大家庭,这可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总之,别令我们失望,这个拿去应该会有帮助。”师母说。
  师母交了个珍珠吊坠给我,使我想起了总统千金珍纳小姐,当日离别香港的时候,她将身上的珍珠项链送了给我,并且要我给女朋友送上一粒,而此刻手上的珍珠吊坠,正是我要师母代为镶嵌的,现在可说是大派用场。
  “珍纳小姐送给我们的珍珠?”我问说。
  “是的!如果你觉得这个设计款式没有问题,那其它的便依照这个款式镶了,如何?”师母问我说。
  “不错!款式挺高贵的,没有问题!但我对婷婷该说些什么呢?”我无助望向章敏的身上,企图想得到她的意见。
  “你这个死龙生!对一个女人关怀,还需要事先讲好的吗?只要真心真意就行了,即使是七出之条,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的训话,也能代表你对她身分的重视,但这种话千万别对我说就行了!快去吧!关门!”章敏随手把门给关上说。
  “碰”的一下关门声,好比下课的钟声似,表示我刚上完人生的一课,里头的章老师虽是凶巴巴的,但她确实令我悟出个大道理,并且给我了另一个警惕的提示:大道理则是需要多关心身边的人:警惕的提示则是别把紫霜当成了保镳。
  独自步向婷婷房间的走廊上,心里头不禁对章敏有了另一个评价,她的性格虽然火爆且容易冲动,但处事能力绝不低于一般人,起码她已把我龙生看透了,而且是彻底的看透,同时对身边的人和事物,更有见微知着的能力,绝对有资格当个女强人,看来她在赌船上能站得住脚,亦并非全靠外公的势力所支撑。
  对呀!忘记章敏长有一对明亮的丽眼外,和那高挺的鼻尖,眼睛大表示察觉能力强,灵巧的眼珠,表示心思聪敏,轻易便能瞧出对方的心思,鼻挺表示容易冲动,鼻子尖则喜欢追问找答案,和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精神,倘若男人娶到这种女人当老婆,除非天生不喜欢或不懂得撒谎,要不然不被问死,亦会被烦或缠死。
  哎!看来我在女人堆里,除了找到性感的身材外,同时亦找到了麻烦二字,恐怕要开始学习不撒谎,要不然每撒一个谎,便要用纸和笔记下来,总之,女人麻烦就对了。当走到婷婷房间的门前,正想敲门之际,却犹豫了几分钟,然而,这几分钟的犹豫,并不是想着进房间后该说些什么,而是内心涌起了惭愧的惆怅,此刻才发现,原来有时候敲门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最后,婷婷的房门还是给我敲响了,而她当然也把房门给打开,今夜的她,身上穿着艳红色的低胸睡裙,而透薄的衣料告诉了我,里头上下皆是真空,胸前两团饱挺的弹乳,固然诱惑非常,而那两粒娇嫩且羞怯的乳头,更教人垂涎三尺,再往她下体一窥,原本玉腿之间所透视出的黑影,将是透视睡裙的卖点,可惜她腿间,原有的那撮诱美曲毛,已被无情剃刀给刮下,幸好她那修长的美腿,和性感诱惑的身段,足够掩盖腿间美中不足之处。
  “是你?”婷婷脸露惊讶的表情说。
  “我们不是这样站在门口说话吧…”我说。
  “哦!”婷婷如梦初醒般的走入房间内,不再以娇美的身材挡在门口。
  真要命!婷婷这个转身,竟将两团雪般白的弹臀,在我眼前左晃右荡的,瞧得我的双眼快要喷出火焰似,当走进房间几步,女人护肤品的芳香味,扑鼻而至,而这股无形无色的香味,正是欲火的引爆品,然而,半夜三更在美女的闺房内散发,更是无坚不摧的销魂香,看来今晚能否怜香惜玉,将是我历来最大的考验…
  “不对!是芳琪她们故意安排对我的奖赏?还是为我设下的考验陷阱呢?”
  我心里惊觉的说。
  “你先坐一会…”婷婷拿着衣服走入洗手间。
  “慢!你到洗手间做什么?”我即刻捉住婷婷说。
  “我…我不知你会到来…所以想把…睡裙给换了…”婷婷脸红的说。
  “不!你穿得挺好看嘛,况且又是在你的睡房里,挺合适的,过来坐,对我何必害臊呢…”我把婷婷拉到沙发上。
  婷婷脸羞羞的陪我坐在沙发上,而我对着她这张羞答答的脸孔,反而显得有些不习惯,但又有点亲切感,或许她和紫霜一样,码头那一战,已在我心中竖立起勇不可挡的形象,而今瞧她穿上如此性感的香艳睡裙,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习惯,还是不知所措?
  “怎么了?我想…我还是把睡裙给换了…”婷婷善垂下头细声的说。
  “不!这套睡裙穿在你身上很美,我刚才只是被你羞怯的神情,勾起与你在病房的回忆,所以…”我说。
  “病房的回忆?哪一次?”婷婷感兴趣的说。
  “就是我压在你身上那一次…”我说。
  “原来我俩还有值得回忆之事…”婷婷叹了口气说。
  “婷婷,你怎么会说,我俩没有值得回忆之事呢?你没事吧?”我关心问说。
  “没什么,只是心中感慨罢了,人生如戏,或许我俩之间少了恋爱那部份。”婷婷说。
  “莫非你一直在逼自己接受我?”我心中一惊问说。
  “我…我…”婷婷双眼红了起来,泪水似乎即将涌出,小嘴始终吐不出第二个字。
  “想哭就哭吧…我乐意用肩膀承接你的眼泪…哭吧…”我说。
  “我…我…呜…呜…”婷婷忍不住把脸扑到我的肩膀上,大声痛哭。
  “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一个,尽量的哭吧,将心中的委屈全哭出来吧…”
  我轻抚婷婷的秀发说。
  “我…我很痛苦…姐姐舍我而去…呜…留下孤零零的我,身旁没有半个亲人…而我一直所尊重的师傅…却变成杀姐仇人…呜…帮我的江院长…要我为他通风报信…所有人都利用我…没有一个值得我信赖…呜…呜…”婷婷痛哭抽泣的诉说。
  果真被章敏说中了,婷婷一直忧郁渡日,心里一肚子的不愉快和苦水,皆无对象倾诉,而我这位所谓的情人,竟丝毫然没有察觉她的感受,还想着如何得到她的身体,真是惭愧中的惭愧,看来要尽快想个法子安慰她,和解除她心中的烦忧,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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