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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时光 - 《最美的时光》第90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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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励成听得呆住,“像连续剧。”
  “在电视剧里,这是狗血剧情;在现实生活中,这叫痛苦。”
  陆励成叹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宋翔。他在工作上总是宠辱不惊、波澜不兴,我以为他是故作姿态,原来他是不在乎,难怪他到北京都一年了,却一直没买车,完全不像是国外回来的人,肯定是车祸后不能再开车了。”
  我像吃药一样吃完了早点,把打包的那份递给他,“麻烦你送给宋翔。”
  “你不去?”
  我摇头。
  陆励成回来后问我:“宋翔一直守在麻辣烫病房前,打都打不走,他的样子很糟糕,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疲惫地说:“我暂时不想见他,我们先去处理一下你脸上的伤。”
  他说:“算了,一点儿小伤折腾两三个小时,有那时间还不如回家睡觉。”
  因为是周末,看病的人特别多,不管是挂号的窗口还是取药的窗口都排满了人,光排队都累死人。
  我问:“你家里有酒精什么的吗?”
  他愣了愣,“有。”
  “那就成。”
  已经走出医院,他却说:“你先去车那边等我,我去趟洗手间。”
  我点点头,一会儿之后,他才回来,“走吧!”
  周末的早晨不堵车,去他在市中心的家只需三十分钟左右,可因为他一夜没睡,竟然开错路,我们多绕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他家。
  他让我现在客厅里坐一坐,进去找了一会儿,拿出个特奢华的急救箱,我当场看傻了眼,“你抗地震?”

  他呵呵笑着没说话,打开箱子,一应俱全,我歪了歪脑袋,示意他坐下。我用棉球蘸着究竟先给他消毒,他低眉顺眼地坐着,安静的异样,完全不像陆励成,搞得我觉得心里怪怪的,“你怎么不说话?”
  他笑了笑,没说。我把药膏挤到无名指上,尽量轻柔地涂到他的伤口上。
  “OK!一切搞定。”我直起身子向后退,却忘了急救箱放在身侧,脚被急救箱的带子绊住,身子失衡,他忙伸手拉住我,我借着他的力量,把缠在脚上的带子解开。
  已经站稳,我笑着抽出手:“谢谢你。”
  他好像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仍然握着我的手。我用了点儿力,他才赶忙松开。他凝视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我一边收拾急救箱,一边疑惑地等着。最后,他只是朝我笑了笑。
  我把急救箱放到桌上,去提自己的手袋,“我回去了。”
  他去拿钥匙,“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你一整天没睡,你敢开车,我还不敢坐。”
  他没多说,陪着我下楼,送我上了计程车。
  第22章
  回到家,我吃了两片安神药,一头扎在床上,昏死一般地睡去。
  醒来时,我的头很重,身体很累,不明白自己为何大白天的睡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才记起前因后果,突然间很想再去吃两粒药,我已经太疲惫,可终是不能放纵自己。

  我爬起来,洗完澡,赶去医院。刚出电梯,就看到宋翔和陆励成并肩站在窗户前,没有交谈,只一人夹着一根烟在吸。阳光本来很明亮,可缭绕的烟雾嚷一切都灰暗了。
  听到脚步声,陆励成转头看向我,我问:“麻辣烫醒了吗?”
  “醒了,不过她不肯见我们。”
  我点了下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刚推开病房门,在上打盹儿的王阿姨立即警觉地直起身子,看是我,才放松了表情,又靠回上。
  我走向病床,麻辣烫听到声音,侧头问:“妈妈?”
  我呆住了,疑问地看向王阿姨,王阿姨眼里含着泪水说:“是苏蔓来看你了。”
  此时,我已经走到她的病床前,麻辣烫笑着说:“哦,我看出来了。”
  我俯下身子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
  看着她脸上的微笑,我想大哭,又想怒叫。很好?这就是很好吗?可一切的一切只能化作沉默。
  麻辣烫说:“妈,我想和蔓蔓单独呆一会儿。”
  王阿姨立即站起来,“好,你们说话,我下去转转。”
  “妈……”
  “什么?”王阿姨的手搭在门上问。
  “不要再骂宋翔了。”
  王阿姨勉强地说:“不会的。”
  等王阿姨关上门,麻辣烫笑着摇摇我的手,“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了吗?”
  “嗯。你能看见我吗?”
  “能。就是远处看不清楚,近处能看到。”她笑,“你躺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脱下鞋子,挤到她身侧躺下。
  她问:“宋翔还在外面?”
  “嗯。”
  “其实我不恨他,待会儿你出去和他说一声,让他回去吧!”
  “要说你自己说。”
  麻辣烫掐我的耳朵,“我知道你心里再生气。可是你想呀,我六年前就这个样子,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老天莫名其妙地给了我六年时间,让我认识你,我们一起玩过那么多的地方,值了!”
  “值得个鬼!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
  麻辣烫一味地笑着,我却眼角有泪,偷偷地将泪痕拭去。
  她问我:“蔓蔓,你还喜欢宋翔吗?”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喜欢,不过现在有些讨厌他。你呢?”
  麻辣烫的表情很困惑,“我不知道。我刚知道他是许秋的男朋友时,觉得他和我爸一样可恶。你说你要做情痴,没人拦着你,可你不该再出来祸害人。我一前途大好的女青年,北京城里烟视媚行的主儿,怎么就稀里糊涂地陪他演了这么狗血的一出剧情。当时他若在我身边,我肯定得狠狠的帅他几个大耳刮子。”
  我听得哭笑不得,问:“现在呢?”
  “现在没什么感觉了。觉得像做了场梦,我看不见的时候,急切地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然后上帝让我知道了,然后我就又看不见了。”麻辣烫咯咯地笑起来,“宋翔可真惨!本来是个香饽饽,突然之间,我们都不待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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