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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望族 - 二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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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二十章
  胡明德言罢皇帝便笑了起来,胡明德察言观色便又道:“皇上,今儿夫人送进来消息,说托皇上的福小郡主的洗三礼极为热闹,还说前两日瞧不出来,如今小郡主长开了,那眉眼那鼻子嘴巴真真和皇上您一模一样呢。”
  皇帝闻言喜色难掩,说来他虽子嗣不少,但公主却极少,唯得两位,如今他身体又出现了问题,能临老再得一女,他岂能不爱,更何况这个女儿还是他爱重之人给他添的。自打迁都,诸事繁忙,加之夺嫡也日渐白热化,他恐出现纰漏已很久未曾出宫和爱人相见,如今她为他辛苦诞下一女,听闻还差点造成血崩之症,他自然是极想去探望一二,也瞧瞧最小的女儿的。更何况,如今安远侯又立下大功,于情与理他都不该冷淡了她,而且,东宫的有些事他也需要问问她。
  胡明德是皇帝的第一心腹,对皇帝和太后忠心耿耿,自然知晓皇帝的这些秘事,更对皇帝的心思揣测的极为精准,见皇帝面上笑意,他便闻弦声而知雅意了,躬身便道:“皇上,皇宫中的密道自建城后便从未用过,皇上看今日可要走上一回看看?”
  皇帝听罢便点头,当即允道:“也好,你去先准备下吧。”胡明德应了声便躬身退了下去。
  东平侯府霜叶院中,东平侯夫人左丽晶也已收到了边关的捷报,此刻她满脸笑意,气态慵懒地靠在床上,一旁伺候汤药的云嬷嬷见主子心情舒畅便笑着道:“如今侯爷打了大胜仗这可真是天助夫人,侯爷在军中威望大震,只要侯爷能将征南军捏在手心,夫人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左丽晶扬唇一笑,接着却又叹息一声,摇头道:“嬷嬷不懂,只要一日我儿不曾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我便一日不能安心安眠。”
  云嬷嬷见左丽晶神情忧虑起来,便劝道:“夫人如今刚诞下公主,又大伤元气,身子虚弱,可不能心思太重了。只要皇上的心坚定不移地向着王爷,一心要让位给王爷,王爷一定会不负夫人所望的。王爷是个至纯至孝之人,等王爷登基,他虽是不能公然封夫人为太后,但是也定然会奉夫人为母,更会念着夫人您多年来隐忍之苦对夫人恭敬顺从,到时候夫人虽不得太后之虚名,但却行太后之权,安远侯府更会因夫人而享受到至高无上的尊崇,左氏满门都将感激夫人。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夫人您就放心吧。”
  云嬷嬷描绘的美好未来令左丽晶愉悦地扬起了唇,可接着她便又神情一厉,冷声道:“哼,若非我多年来一直服用汤药保持容颜,又听话懂事,皇上他只怕早便如当年一般遗弃于我了,哪里还能记得当年潜邸时的那些情意?!如今他虽嘴上说只爱我一个,可在宫中不照样夜夜风流,孩子一个个的生下来?他到底不还是顾念金皇后那贱人,不还是不肯为我舍弃一切,还想着那贱人生的儿子下不了狠心动手!他怎不想想,当年若非是姓金的那贱人,我们又岂会被活生生的分开,我又岂会嫁给陈志成这废物!还有太后,母后皇太后还活着的时候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才区区几年她倒都给忘了,竟还和皇上一起逼着我儿立下誓言,来日登基要放金贱人所生一对儿子一条生路,哈哈,他们这么自欺欺人,难道不觉得可笑吗?自古哪个废太子能够活命的?虚伪的到了此时还要充当慈父,这不好笑吗?恨只恨连老天竟也帮着金贱人,一碗毒药竟没害死东宫那病秧子!”
  当年左丽晶在闺阁时已和尚在潜邸的皇上私定了终身,彼时皇上还是不受重视的寻常皇子,曾允诺左丽晶定会迎娶她为正妃,谁知天不遂人愿,先太后所生的太子竟突然没了,后来金家不得不扶持今上登基,皇上登基自然不能再履行对左丽晶的承诺,可皇上却说了,等时局一稳定便让皇后做主接左丽晶进宫,只要左丽晶能生下皇子来便一定封她为妃,然左丽晶却自有一番打算,竟迅雷不及掩耳地说服老安远侯将她嫁给了东平侯世子陈志成。
  在左丽晶的心中,她一直觉地皇后之位本就该是她的,是皇上当年曾允诺给她的,后来他出息了,当了皇帝,却说是情非得已要抛弃她去娶金家女为后,那便是金皇后夺了她的皇后之位,便是皇帝对不起她,负了她的一片真情。而当年她忍辱嫁给东平侯,这些年受尽了苦楚,又暗中和皇帝偷情,甚至还忍受着母子分离之苦,也都是为了夺回她本该拥有的一切。
  云嬷嬷见左丽晶说话间已神情激动,满脸阴厉,岂能不知她这么多年来心中之怨,便忙道:“哎呦,我的夫人,您快消消气。太子虽是没死,可太子妃不是没了嘛,太子妃和太子夫妻情深,太子妃一没,东宫那病秧子只怕也顶不了几日了,谁说老天没帮着夫人您呢。若是老天没帮着夫人,夫人多年不孕,老天又怎会叫夫人在这关键时刻生下小公主来,有小公主在夫人还怕皇上的心不死死地倾向于夫人和王爷吗?”

  云嬷嬷言罢见左丽晶的神情平静下来,这才又道:“夫人您这些年早晚一碗苦汤实在受罪,这汤药总归是伤身子的,如今眼看就要熬出头了,依老奴看,这药还是停了吧。”
  左丽晶却依旧从云嬷嬷手中接过了汤碗,尚未端近便有一股又腥又苦的味道钻进了鼻中,她厌恶地拧了拧眉,却依旧昂头几口灌下,待吃了两颗云嬷嬷奉上的酸梅干,这才压下那股恶心劲儿,道:“不吃怎么能行,这时候可万不能出事,这么多年我都忍了过来,又岂能前功尽弃?何况嬷嬷也不是不知道,这汤药一用便再也停不下来了,倘使停药很可能引起反噬,左右用此药不过折损些寿命而已,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重要的是要活出个样子来,我折寿没什么,只要我的儿子能成为九五之尊,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活,知足了,只是这汤药委实难喝,这么些年了我竟都不能习惯……”
  云嬷嬷见左丽晶忍受着反胃,神情痛苦,便心疼的道:“倘使当年夫人随了皇上的意,进宫为妃,兴许也不至受这么些苦……”
  左丽晶闻言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了好半响,这才渐渐停了下来,翘指弹了弹眼角的泪水,道:“嬷嬷,当年皇上他能为了皇帝之位抛弃我,改娶金家女,我便死了心,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和这世间的所有薄情男儿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他还要仰金皇后的鼻息才能坐稳皇位,我真要进了宫还不是任由皇后搓扁搓圆?!当年国公府那样打压左氏,皇上登基为帝,左氏非但没有得到好处,反倒替皇上承受了金家的各种手段,我若真进了宫,皇上他护得住我吗?!就仅凭着我是左家的女儿这一条,不管我得不得宠,皇后首先要处掉的便是我!若皇后再知晓了我和皇上的那点事儿,只怕我刚进宫,便羊入虎口,一日都活不了!更何况,皇后当时真要杀我,皇上羽翼未丰,未必肯为了我和如日中天的国公府对抗!”
  左丽晶说着又是两声冷笑,这才又道:“还有,这男人啊,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当年若非我当机立断嫁了陈志成,皇上只怕早就被宫中那些莺莺燕燕迷的忘了我们那点情意了。当年也就是我嫁了旁人,他才觉着痛心难过,更加放不下我,后来又得知陈志成是个废人,我们一直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这才对我愈加疼惜愧疚起来。这么些年他也是觉着我和宫里的那些女人们不一样,爱的是他的人,而非他的皇帝之位,我不求名利地位的跟着他,他觉着愧对于我,才会如现在这般待我,嬷嬷真当他心中是爱我的吗?他不过是爱他自己,爱他的权利和皇位罢了!”
  左丽晶言罢,云嬷嬷便落了泪,她压了压泪水,长叹了一声,才道:“夫人心里苦,老奴瞧着实在……老奴多嘴,引得夫人难过了,老奴不说了。夫人今日也辛苦了一日还是快些安寝吧,老奴这便叫丫鬟进来伺候洗漱……”
  左丽晶见云嬷嬷欲转身却唤住她,抬手道:“不,你快扶我起身收拾下容颜,只怕今日皇上会来。”
  云嬷嬷一愣,看了看天色,道:“都这么晚了,而且宫中也没传消息来啊。”
  左丽晶却已掀了锦被,眯起漂亮的眸子,道:“多年前太子中毒,他查来查去没个结果便曾怀疑到我身上,暗查于我,若非哥哥行事缜密,只怕就出了纰漏,此次东宫出事,又是如此紧要关头,他只怕又得疑心于我,怎会不来问个清楚?更何况哥哥这不还打了胜仗,小公主他也还未曾见过,今儿他一准会来,嬷嬷快给我收拾一下,莫叫我如此蓬头垢面的,也叫乳娘好好给小公主打扮一下。”
  二百二一章
  小半个时辰后,东平侯陈志成亲自提着一只风灯在前头引路,恭敬地带着皇帝和胡公公进了霜叶院,院中静悄悄一片,下人们早已被屏退,正房中燃着微弱的光线,窗影上映出模糊的人影来,依稀可见一个妇人柔美的侧影,她的怀中正抱着一个小襁褓,温柔而怜惜地拍抚着,而一旁站着一位嬷嬷正低声和妇人说着话。
  永平帝目光落在那妇人温婉柔美的窗影上,脚步顿住,神情一柔,只觉那屋中流淌的温馨气息已破窗而出袭了他的心,更觉那一盏昏黄的灯,这个小小的庭院,实比那华丽富贵的宫廷不知好了多少,在这里才有他的家,只有那屋中的女人才是一心一意爱慕着他,不管何时何地都无怨无悔等待着他的那个知心人。
  东平侯察觉皇帝的脚步顿住,躬身低头却不敢多看,待皇帝突然举步迫不及待地赶超过他,他才抬头瞧了一眼,借着风灯瞧清皇帝面上的柔情,他只觉心头一刺,捏着风灯的手险些没折断那灯柄。灯光一晃,胡公公瞪了他一眼,东平侯直惊出一身冷汗来,忙笑着道:“皇上您小心脚下,这地上结了冰,微臣险些……”

  他话未说完,皇帝便回头抬手制止了他,显然是不愿惊动屋中之人,东平侯忙住了嘴,眼瞧着皇帝自行挑帘悄然进了屋。
  “夫人差点血崩,怎能亲自照顾小郡主呢,小郡主不过是尿了,如今夫人已亲自换过尿片,又哄睡了小郡主,还是快将小郡主交给老奴照顾,夫人快好生歇息吧。”屋中云嬷嬷劝说着。
  “嬷嬷,你便再叫我好好看看她吧,我那可怜的凡儿我无缘亲自看顾他,如今老天厚待我,又赐给我一女,我当真是怎么瞧都瞧不厌。你看,她的眉眼长的多像她父亲,我已经三个月又二十七天没见过三郎了,看着女儿,我便好像瞧见了三郎,心里都是满足和幸福呢。”
  内屋又传来左丽晶柔雅甜糯的声音,那声音隔着厚厚的棉帘传出来,听在皇帝耳中只钻心头,他眼前已经浮现出左丽晶温婉而笑的模样,想到左丽晶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而他却不能给她最好的,反叫她如此偷偷跟着他,只能睹物思人,他便心有愧疚,面上也露出笑意温柔而感动的笑意,他正欲举步进屋,云嬷嬷却又开口了。
  “老奴知道夫人记挂皇上的身体,夫人按照**师的妙方每日都用自己鲜血为皇上祈福,相信一定能感动上苍,令皇上的龙体大安的,只是夫人您这样透支自己的身体,老奴实在心疼……”
  “嬷嬷别说了,为了三郎,莫说是流点血,便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左丽晶正说着,皇帝却已挥帘而入,怒目盯着云嬷嬷道:“什么用自己鲜血为朕祈福,云嬷嬷你这话是何意,还不从实招来!”
  云嬷嬷和左丽晶见皇帝进来皆是一副错愕模样,云嬷嬷愣过神这才噗通一声跪下请安,她欲言,左丽晶却打断她,急声道:“外头这么冷,嬷嬷还不快去给皇上准备热茶暖暖身子,三郎,你怎么来了?你快来瞧瞧我们的女儿她可真是可爱,像极了你呢。”
  云嬷嬷欲起身,皇帝却再度怒声道:“朕允你起来了吗?云嬷嬷你莫以为是丽娘的乳娘,便敢抗旨不尊!说话!”
  云嬷嬷这才惊惶地道:“禀皇上,是夫人自听闻皇上龙体有恙后便寝食难安,前些日夫人机缘巧合认识了位法力超群的仙道,夫人向仙道求医问法,仙道赐给了夫人一尊太上老君神像,仙道还说,只要夫人每日肯取一盅自己身上的血供奉在神像之前,再诚心祈祷它保佑于皇上,皇上的病便一定能好转起来,夫人她信以为真,这些日一直都以血祈福……老奴没能劝住夫人,老奴知罪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你这死奴才!”
  皇帝听罢满脸怒容上前一步便要去踢云嬷嬷,岂料左丽晶却惊得险些从床上滚跌下来,皇帝忙收了势上前扶住她,拥着她坐稳,左丽晶便哀求着道:“是我一意孤行,云嬷嬷到底是奴才怎拦地住我,三郎也知我的脾气,千万莫责罚嬷嬷。”
  今日左丽晶梳着个小流云髻,乌压压的鬓边只斜斜插着一支羊脂玉精雕而成的白玉兰花簪,她身上穿着一件秋香绿绣藤枝花蔓的凌缎小袄,将生育过后丰满的胸裹的紧紧的,水袖一滑露出一大截白腻的手臂来,只可惜那上头横七竖八新结痂的伤疤严重损坏了手臂的美感。可皇帝瞧在眼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他抓紧了左丽晶欲往后缩的手臂,瞧着那手臂上的伤疤心疼感动的无以复加,忍不住抱住左丽晶连声道:“你怎这么傻,怎能相信臭道士的话,你告诉我那道士如今何处,朕要诛他满族,屠他道观!”
  云嬷嬷和左丽晶对视一眼,悄然起身退出去,听闻皇帝的声音柔的似能滴出水来,左丽晶埋在他怀中得意地扬起了唇。
  她自有孕,身子到底受了影响,加之生下这个孩子本就凶险万分,她消瘦苍白了许多,容颜也稍有折损,她怎能不利用此刻病弱的模样做做文章?她不过每日在胳膊上稍稍一划便用最好的金疮药治好,并不会太痛,却能令皇帝对她更爱重怜惜,何乐而不为呢。只可笑这个男人当真以为她会每日挤出一盅鲜血来,也不想想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更何况还是个孕妇。
  左丽晶想着,面上却已满是哀色,道:“三郎切莫如此,是我自己愿意的,和那道长无关。我瞧三郎今日气色较上回我见三郎时当真好了许多,这说道长没有骗我,真的有用呢。”
  左丽晶说着便满足而甜美地笑了起来,见她容颜苍白,面容憔悴,笑容却依旧是记忆中甜美若少女的模样,风姿宜人,一派纯真,和自己已衰老的容貌相比简直犹如一朵嫩生生的白玉兰花一般,皇帝不由动情地道:“这么些年,我已老了,我的晶妹却还是这么年轻美丽,让我想起当年在安远侯府和晶妹互许终身的那夜,晶妹便是这样冲我笑,便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左丽晶闻言便俏丽地笑着道:“我只是个小女人,这些年因三郎侯府中连侯爷都对我毕恭毕敬的,我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又能得三郎钟爱于我,啊我万事无虑,只潜心向佛,无欲无求,自然便容貌衰老的迟缓些,三郎是一国之君,又是勤政爱民的明君英主,因国事日夜操劳,殚精竭虑,我疼在心头,可即便三郎不知道我有多爱三郎面上这些折痕,他们每一根都是智慧的化身,每一根也都见证了我们相爱的岁月……”
  皇帝听的心花怒放,柔情万丈,正欲抬手去抚左丽晶的面孔,襁褓中的女婴却突然哇哇哭了起来,左丽晶忙抱起孩子哄着,外头云嬷嬷也忙进来,待她给婴孩换了尿片,左丽晶才又抱着襁褓给皇帝瞧,皇帝见那女婴睡在红缎襁褓中,身上竟还穿着精致的小棉衣,小模小样的可爱异常,便爱怜地亲自报了过来,好一阵逗弄,朗声而笑,又冲左丽晶道:“是朕委屈了她,她该是朕最心爱的掌上明珠,该是我燕国最尊贵的小公主,可朕却只能给她一个郡主的封号,不过你放心,等机会适宜,朕一定会封她……咳咳……”
  皇帝说着却突然猛咳起来,稍许面上便挂了病态,云嬷嬷忙接过孩子,左丽晶垂泪给皇帝顺了着背,道:“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不在乎,我们的女儿也不在乎,当年我给我们的孩儿取乳名凡儿便是希望他能平凡一生,也安宁一生,如今对女儿更是如此寄望的,三郎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
  皇帝半响才缓过劲儿来,见爱人一脸惊惶失措,像是天都塌下来了一般,他便握了她的手,劝道:“没事,我没事,你放心,有太医的药我起码还能撑两年,一定等我们的凡儿登基,瞧着你们都安好无忧再……”
  左丽晶忙抬手堵住皇帝的嘴,哭着道:“不准三郎说这样的话!三郎今日身子不适就不该来,这么晚了,外头又天寒地冻的,更何况,我还听说今日东宫出了事,太子妃不幸遇害了,三郎想必也伤心难过的很,正该好好休息养神……”
  今日东宫出事,皇帝便有些怀疑左丽晶,他早便向左丽晶承诺过要设计令太子犯下大错废立太子,他只以为是左丽晶等不及这才提前冲太子下手,他此次来便是要就此事问上一问的,可方才瞧见了左丽晶的手臂,此刻他还如何问的出口,想到他的晶妹那样善良,那样无欲无求,当年她为自己生下皇儿还曾苦苦哀求他莫将皇儿带进宫中去,他便又在心中否定了之前的猜测。
  他抚着左丽晶哭泣的面庞,道:“今日在东宫本该遇害的人是太子,太子妃只是误喝了毒汤。”
  左丽晶闻言诧道:“怎么会这样,是什么人竟胆敢谋害储君?!太子妃和太子感情甚笃,太子妃那么贤淑的人,怎么会如此薄命,太子和皇后不定怎么伤心呢,还有武英王妃,上次虽是我按三郎的计划刻意惊胎偶遇她,但她却当真为我担忧,还亲自为我把脉,安抚于我,我却为了凡儿没按好心,三郎,我们收手吧,好不好,反正这天下本就有金家人的一半,都好几代了,便叫皇后生的太子登基为帝好了,我只要凡儿平平安安就行……”
  “不行!金家自视功高压了朕半辈子,朕贵为九五之尊岂能甘心?!更何况,朕的皇位,只有你和我所生的孩儿才配继承,朕欠你良多,不能再欠凡儿的,凡儿是我们的爱子,他该得到最好的。朕一统天下,岂能容一家一姓世代联姻皇室,于皇室平分天下这样的荒唐事在朕的身上发生?朕一定要终止此事!”
  左丽晶心里很清楚,她越是推脱,越是表现的无欲无求,皇帝便越是要给她最好的补偿于她,更何况,因她这么些年的挑拨之故,皇上对金家,对金皇后的憎恶已然到了骨髓,她很清楚皇帝的性子,根本不怕皇帝此刻会改变心意。
  闻声她忙做出惊慌模样,道:“我都听三郎的,三郎千万莫生气,顾念龙体啊。”
  皇帝这才平复下来,道:“你方才说武英王妃给你诊脉?”
  左丽晶便笑着道:“是啊,要说这武英王当真是好福气,王妃不仅冒昧无双,还多才多艺,竟连岐黄之术都懂呢,怨不得能牢牢占据武英王的心,不像我,除了一颗待三郎的真心以外,什么都不会也不懂。”
  皇帝闻言却无心回答,只想着今日在东宫时锦瑟的那一倒一抓上,他眯眼冷声道:“竟敢明目张胆如此造次,当真可恶可憎!”
  “三郎,你怎么了?”左丽晶收了笑意追问道。
  皇帝这才敛了怒色,心思微沉地道:“只怕皇后已知晓朕身子有恙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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