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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云泽、昌意……”
累得满头大汗,眼看着要追到了,青阳突然拔出长剑,怒刺向他,“你为什么不救昌意?你不是承诺过你就是青阳吗?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少昊躲无可躲,眼睁睁地看着剑刺入了自己心口,“啊——”
少昊满头大汗地惊醒,一室酒香浓欲醉,少昊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恍恍惚惚中,以为自己正在和青阳喝酒。
他翻了个身,叫道:“青阳,我做了个噩梦。”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一声脆响,他低头看,蓝色的水玉渣中竟然躺着一截断指,悚然间,一身冷汗。
青阳不在了,云泽不在了,昌意不在了,阿珩也已经走了!
他茫茫然地抬头,却不知道究竟要看什么,只看到鲛纱窗上映着一轮寒月,寂寂无声。
魑魅魍魉四兄弟大呼小叫地跑进屋内,“天大的消息,天大的消息!”
风伯被他们吵得头痛,“如果不是天大的消息,我就没人三十鞭。”
魅得意地笑:“那你打不着了,真是天大的消息。”
他们还要和风伯打嘴皮架,蚩尤不耐烦地喝道:“说!”
魑魅魍魉立即站直了,魑说:“轩辕的王姬把高辛的王妃给休了。”
“什么?”风伯和雨师同时惊问、
魑朝他们挤眉弄眼,看,没说错吧,天大的消息!
蚩尤双手按着案子,向前躬着身子,急切地说:“你们再说一遍。”
魅说:“高辛王妃说自己才德不堪,难以匹配少昊,把自己给休了,从现在开始她只是轩辕王姬,不是高辛王妃,婚嫁自由。”
风伯困惑地说:“这个轩辕王姬究竟什么意思?如今轩辕族才是最需要高辛族的时候,她竟然撕毁了和高辛的联盟。”一转念,立即问,“消息什么时候公布的?”
魑说:“今日清晨。”
“难怪呢,这可不是黄帝的意思,是轩辕王姬自作主张。”风伯对蚩尤笑道,“真是天助神农,高辛肯定视为奇耻大辱,现在即使轩辕王姬想反悔也没那么容易了。”
蚩尤缓缓地坐了下去,表情似喜似悲,原来这就是阿珩送给他的礼物——她的自由。
可是,这个时候,阿珩应该已经知道一切了吧?
阿珩清晨公布了解除和少昊婚姻的消息后,就一直在朝云峰整理母亲的遗物,她在等着迎接黄帝的勃然大怒。
傍晚时分,宫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黄帝、黄帝来了!”
阿珩姗姗而起,向外走去,她以为看到的应该是趾高气扬的侍卫,黄帝被簇拥在中央,一脸震怒地盯着她。可是,她只看到了象罔叔叔狼狈不堪,离朱叔叔满身血痕。
她困惑地看着他们,象罔和离朱跪在她面前,“请王姬立即派心腹去归墟请大殿下出关。”
阿珩望向殿内,医师们围在榻前忙碌,“发生了什么事情?”
象罔说:“我们中了蚩尤的诡计,黄帝重伤……只怕不行了,最好速接青阳殿下回来,见黄帝最后一面。”
晴天霹雳,阿珩脑袋一片空白,僵立在地。她不相信!她的父王永远都威风凛凛,是无人敢忤逆的黄帝,怎么可能会不行?昨日她还隐约听闻蚩尤被逼得弹尽粮绝,就要失败。
阿珩跑向大殿,分开人群,冲到了榻前,黄帝双眸紧闭,脸色蜡白。
“父王、父王……”阿珩无法控制地越叫声音越大,黄帝睁开了眼睛,恍恍惚惚地看着阿珩,如释重负的一笑,“阿嫘,我就知道你会赶来,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象罔和离朱一听,鼻子直发酸,眼泪冲到了眼睛里。先是王后薨,再是黄帝重伤,轩辕竟然一夜之间大厦要倾。
次妃方雷、四妃嫫母都闻讯赶了来,方雷已经乱了阵脚,只知道哭,嫫母还能力持镇定,问道:“伤势如何?”
所有医师都跪下,不敢说话,只是磕头,唯独一个胆大点的老医师哆哆嗦嗦地说:“伤势太重,赶紧去请大殿下回来,若赶得快,还来得及见最后一面。”
方雷一听就昏了过去,嫫母软坐到地上,殿内乱成一团。
阿珩双手握着黄帝的双腕,去探视黄帝的内息,一瞬后,阿珩拔下头上的玉簪,先把黄帝的几处脉息封闭住,对离朱和象罔说:“麻烦两位叔叔把所有人都请出。”
象罔着急地说:“王姬,我们得赶紧去把青阳殿下找回来,否则轩辕会天下大乱的。”
阿珩说道:“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救父王。”
象罔性子躁,又是跟着黄帝打天下的开国大将,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地说道:“我们当然知道要救陛下,可是那也要能救,轩辕国内最好的医师已经下了诊断结果,除非炎帝神农再生,否则有什么好说的?”
阿珩说:“父王遭受了先后两次重创,第一次是灵体被长刀砍中,看上去严重,可就像打蛇,把蛇砍成了两截,伤势虽重,却没有伤到七寸要害,若及时救治,并没有姓名之忧;可紧接着父王的胸口又承受了一掌,这一次伤上加伤,性别才真正垂危,两位叔叔,我判断的伤情可准确?”
象罔听到第一次受伤的情形频频点头,可听到第二次,越听面色越古怪,张口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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