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元旦 - 第05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她自己用钥匙打开门,进了屋,瞥了一眼大厅桌子上放着的便条和信件(她有个老习惯,眼睛从不放过任何东西),在黑暗中悄悄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壁炉里的火依然闪烁不定,火光照亮了那两只插着红玫瑰的花瓶。屋子里弥漫着花的芬芳。
  黑兹尔迪安夫人稍一蹙眉,又耸了耸肩膀。对那两朵花置之不理,可真是个错误。她一定得记着感谢苏珊,是她保护了它们。她开始脱衣服,越急还越是笨手笨脚,好像她那灵巧的手指不听从指挥。她先从胸前取下那两朵枯萎的红玫瑰,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插在梳妆台上的花瓶里。然后换上晨衣,蹑手蹑脚地走到丈夫的门前。门关着,她趴在钥匙孔处侧耳倾听。一会儿便听到了他重重的呼吸声。以前他一感冒,总是这样呼吸,然而却又那么均匀平静……她轻轻地舒了口气,又跟着脚尖回房去了。床罩已经被揭去,床上摆着新换的枕头,铺着光亮的缎纹细呢床单,引得人不免想上床享受一番。可是她却蜷缩在壁炉边,双手抱膝,两眼凝视着炭火。
  “真实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她重复说。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遭人故意“伤害”,这种伤害在过去的纽约可是个致命伤。因为萨比娜·韦森曾经故意尝试过——毫无疑问,她是有意靠近了她的攻击目标——她一定是怀着置之于死地的心意那么做的。要冒这个险,她一定掌握了确凿的事实,可靠的见证,并且受到族人的一致鼎力支持。
  利齐·黑兹尔迪安也有自己的家族——但势力弱小,而且她仅仅以一个不受重视的堂姊妹的身份,与其保持着一丝若即若离的关系。黑兹尔迪安家族,要比她的家族强大(虽比不上庞大的韦森家族和帕雷特家族),有整个纽约和阿尔帕尼作后盾。黑兹尔迪安一家人是靠不住的,有时还甚至悄悄起点坏作用。查理的妻子容颜姣好,招人喜欢,现在要为此付出代价。要不是由于可怜的查理的缘故,他们或许还会暗暗高兴呢!更为重要的是,尽管她出身低微,但可怜的查理还是把她当成他们中的一员来对待,这更使他们受不了。
  虽然她的出身也还可以,人人都对温特家了如指掌——她曾叫利齐·温特,然而温特家的人都是些无所作为的小人物。她的父亲,可敬的阿卡丹·温特,曾在纽约一个有名的教堂任院长,因多愁善感而出了名,作为牧师和妇女良心的指路人,他接连取得了伟大的成功,但突然因为健康问题不得不辞职去了百慕大——或许是去了法国?谣传说去了某个阴湿的水乡泽国。但不论怎样,利齐一直跟随着他(还有她那卧床不起的母亲)。母亲死后,她从布鲁塞尔的女校中退了学——他们似乎在顷刻间到过这么多国家!后又被阿卡丹家的一个教区居民带回了纽约。尽管有主教在,但这个教区居民还是一直“信仰”阿卡丹,并且也可怜他这个孤单的女儿。
  这位教区居民,芒特夫人,也是黑兹尔迪安家族中的一员。她一人寡居但生活富有。她总是不知道该怎样做才会显得慷慨大了一些。当她把利齐带回家,她为有如此的勇气做这件事而大大地庆贺了一番。然而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她并不清楚。她认为家里有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相貌美丽的姑娘该是令人愉快惬意的事,可是女管家并不这么认为。备用房间的床单有二十年没有拿出来用过了——并且温特小姐总是把百叶窗高高悬起,屋里的地毯,帘子置于阳光的照射下随之受损。年轻的男士纷纷登门拜访———并且成群结队地来。芒特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牧师的女儿,这位“蒙尘”的牧师的女儿竟能吸引如此众多的宾客。她想象着自己带着利齐·温特参加教堂集会,想象着让这位年轻的姑娘拿起毛衣针——她的眼神比这位女恩人的好多了,然而利齐不会织,一样手艺也不会——很显然还对教堂集会厌恶透顶。她到那里去毫无用处,因为没有钱给教会捐助。芒特夫人渐渐地发现自己做了件错事。这个发现促使她愈来愈反感她的被保护人,并打心底里认为是她将自己引入歧途。

  在芒特夫人的生活中,理想的幻灭常常引发热情的转移。在这种时候,神明帮不了她的忙,这时,神是否存在很明显就成了问题。然而这种感情的宣泄,始终围绕着一个固定不变的方面;芒特夫人的全部生活总也离不开的那串钥匙。这些钥匙到底掌管着多少财富,一旦找不到它们将会引发什么样的灾难,这一切并不十分清楚。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找不到它们,整个房子就会被搅得不可开交。芒特夫人总是亲自掌管这串钥匙,从不把它们交给其他任何人掌管,因而这种事情便常常发生。记得有一次,正当芒特夫人重新恢复了对温特小姐的热情时,却发现钥匙找不见了。一分钟前,钥匙还在工作台的抽屉里,实际上她在找纽扣剪的时候还曾摸到过它们。但她被请出去向管子工说明浴室漏水的事儿去了。当时,屋里除了温特小姐之外别无他人。芒特夫人一回来,就发现钥匙不见了。房间各处被翻了个遍。每一个人即便是没有被指控,至少也都涉有嫌疑。慌乱忙碌之中,芒特夫人通知了警察。女仆因此而受到了严重的警告,她的贴身女仆心惊胆战地跟在她的左右。突然间,主教的暗示提醒了芒特夫人,他总是暗示说,除了那倒霉的买卖之外,温特牧师的帐户上也出了点问题。
  她和颜悦色地问温特小姐,有没有看到那串钥匙并且不加思索地顺手拾起了它们。温特小姐笑吟吟地摇头否认。这一笑可激怒了芒特夫人,她勃然大怒。她看不出她的问题有什么可笑——除非温特小姐已习惯于……并准备好要……那样的家庭背景……那么个倒霉的父亲……
  “住嘴!”温特小姐哭叫一声。这一切都好像是发生在昨天,她清楚地记得刹那间脚下便是万丈深渊。这是她第一次直面人生的残酷。这个小女孩已经懂得了痛苦、无助和脆弱,至少她已有了这样的疑心,这些都是芒特夫人那有限的想像力所无法料及的。但她也发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有多少虚伪就有多少真情。以前从来也没有人拜访过她这位被怀疑与她那可怜的老父亲有同样毛病的人。她既羞辱又害怕,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栗。一声“住嘴”吓得芒特夫人脸色煞白,浑身发软,赶忙伸手摸铃。
  正在那个时刻,查尔斯·黑兹尔迪安走了进来——查尔斯·黑兹尔迪安,最讨人喜欢的外甥,又是整个家族的骄傲。利齐以前只见过他一两次,因为当她回到纽约时,他出外不在。她认为他长得与众不同,但有点严肃,微露出嘲讽的样子,显然他并没有注意过她——这大概算是她对他的评价吧。
  “啊,查尔斯,我亲爱的查尔斯,你来听听她对我都说了些什么!”他的姨妈用手捂着刺痛的心窝急促地喘着气。
  “什么事?谁说的?我看这儿除了温特小姐之外没有人会说。”查尔斯微笑着握住这位姑娘那冰冷的手。
  “不许握她的手!她都侮辱了我!她还呵斥我要我住嘴——还在我的房间里。我好心好意地想让她私下承认,她却叫我‘住嘴’……好啊,如果她更愿意让警察来问的话……”
  “我愿意!送我去警察局吧!”齐利大叫着。
  接下来的一幕情景历历在目:钥匙失而复得。芒特夫人勉勉强强地赔礼道歉,她便也冷淡地接受了她的道歉。双方都感觉到没法继续在一块儿生活下去了!她已经被伤透了心,生活又要面临一无所有的困境。在此之前,尽管生活几经沉浮,颠簸不定,但她的年轻美貌、待人接物的睿智令她信心十足。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依赖于那些人的,受了他们的恩惠。而如今,她已经是一位二十岁的大姑娘了,然而身无分文,而且还有个满头白发、名誉扫地的父亲。他尽管遇到了感情和金钱上的纠葛,但还是辗转于低档的海滨度假地之间。对他来说,与其说他帮助她,还不如说她帮助了他。为了他,她曾一直独身一人。温特家的堂兄弟们曾为他的辉煌而骄傲十足,而现在却为他的不光彩而蒙羞受辱。她同芒特夫人的关系破裂后,他们觉得不便插手便敬而远之。温特牧师以前的那些教区居民再没有人支持他了。几乎与此同时,利齐听说父亲要和一个葡萄牙女歌剧演员结婚并且要被吸收到罗马教会中,这件十足的丑闻很快便给他的家庭带来了应有的结果。

  情况愈来愈糟糕,应该采取有效措施,对此利齐心里一清二楚——一后,她便和查尔斯·黑兹尔迪安订了婚。
  后来她常说要不是因为那串钥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和他结婚。而相反,他笑着强调,要不是由于那串钥匙,她永远也不会瞧他一眼。
  而当他们俩仓促结婚后,双方都能互相理解,达成默契,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如果由一位审慎的参谋权衡双方的优点,并发现他们十分般配的话,那么倒很难预知他们彼此之间是否和谐。事实上,如果参谋们能够审慎地审时度势的话,那么可能只会发现他们之间不和谐的因素。查尔斯·黑兹尔迪安天生是个观察家,是个学生,喜欢琢磨又有强烈的好奇心。而利齐·温特”(当她想一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一直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只是一个行动敏捷的匆匆过客。正像她的优雅、敏捷、活泼增添了她几分魅力那样,她身上那永久的适应力不断地激发着她的心智。别人都会这么评价她的,现在她也这样自我评价了一番。她认为在至关重要的事情上她仍旧一如既往。然而尽管如此,他对她还是很满意;无论在平静的婚后生活中,还是在初遇的羞涩时刻,她都能令他心满意足,或者更甚一步。在最初的几个月中,感激之情弄得她头晕目眩,处处像个崇拜者那样唯命是从。但当处在相互理解的融洽气氛中,她的力量有所发展。她认为自己要比他所希望的更具魅力,更加聪慧,更加完美和友好,或者说她自认为有能力成为那样的人时,天平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偏移,每当他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时,便流露出无比的骄傲。
  黑兹尔迪安一家被征服了。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不容否认,一颗耀眼的新星走进了这个家族。唯有芒特夫人心怀不满,但最终也不再固执己见了,并得到了毫不在乎、慷慨大度的谅解。
  啊,那段辉煌耀眼的日子!现在,当她回首往事时,自己给吓了一跳。一天她还曾是那位声名狼藉的男人的女儿,一个充满敌意,孤立无援的姑娘;而又一天,她成了查理·黑兹尔迪安的妻子。他是位成功的青年律师,突出的表现有目共睹,事业家庭前程无量。他的亲生父母已经亡故,死时很穷。但那几位膝下无子的亲戚凑钱资助他,同时又有节俭的利齐双手的精心料理,使他的收入绰绰有余。
  噢,那最初的几年!那段好光景还几乎不到六年。可是即使是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她的心里还时不时地充满了甜蜜——还不到六年;可后来黑兹尔迪安和他的医生都认为已经完全治愈了的先天性心脏衰竭又突然剧烈地复发了。以前曾有一回,由于同样的原因,他被送到了遥远的地方,在那温和的气候,美丽的景色中旅行了一年。他第一次回来时恰逢利齐不想在芒特夫人那儿呆下去。这个小伙子对未来的婚姻以及重操旧业信心十足。在接下来的六年中,他未遇波折,律师工作忙碌而成功。可后来,第二次打击突如其来地降临到他的身上,并且还带有可怕的凶兆。“黑兹尔迪安的心脏”成了全家人的口头禅。黑兹尔迪安一家私下认为他的心脏病要比西勒顿·杰克逊的痛风病高贵得多,比韦森的肝病文雅得多。只要自己轻轻松松,长年多病的人大都可以活下来,一直到老。那时,会因为其它方面的机体紊乱而死。然而黑兹尔迪安对此不以为然。

  一个个希望化为泡影,一个个计划都落了空。黑兹尔迪安一家去南方过冬了。他躺在佛罗里达花园的长椅上,一边读书,一边沉思默想。有利齐相伴自然快活无比。几个月就这样匆匆而过,转眼又是第二年的秋天。身体有了好转,回到纽约后,他又开始工作了。病痛周期性地发作,但却顽固难治,他继续与之抗争了两年多,然而在此之前,丈夫和妻子心里都明白,好景不长了。
  他上班之间的间断时间越来越长了,渐渐地他的病久治不愈,但他却从未屈服过。随之,收入每况愈下。他对自己漠然不顾,但一想到要让利齐桔据地生活,他心里便涌出说不尽的愁苦。
  从内心说,她倒不在乎那些,可她却说服不了丈夫。他成长在旧时的纽约,耳儒目染旧式的传统。作为男人,无论怎么花费,都必须让妻子做她“习惯做的事情”。他曾为她的美貌、优雅的风度,时髦得体的着装以及她安排的丰盛饭菜使朋友们赞不绝口而深感骄傲,但并不是让她习惯于做可能增添此类魅力的一切事情。芒特夫人的窃喜令他内心十分痛苦。她送给他巴尔的摩泥龟、拿手的蛤汤和一打黑兹尔迪安家的陈酿。当提起利齐的名字时便对她的密友们说:“我早给你们说过了。”他知道了,大骂不止。
  “我不会被她折腾穷。”他大声宣布。然而利齐的笑容驱散了他的怒气,她劝他尝一口龟肉,咂一口送来的美酒。
  一想起他和芒特夫人的最后一次谈话,她的脸上便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时,卧室房门的把手突然一转动,令她吃惊不已。她一下子跳起来,而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血液一下子冲向她的额头,他的表情让她害怕。她好像注视敌人一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她发现他脸上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惘然失落的神情。
  她赶紧走到他的身边,双手扶住他,搀着他走到最近的扶手椅上坐下,给他披了条围巾。她跪在他的身旁,而他那双叫人不可捉摸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
  “查尔斯……查尔斯,”她央求道。
  他好一阵子都说不出话来。她暗暗地问自己,他是否由于发病而找她。或者是在他进屋准备质问、责备或者揭露那天下午的所见所闻时又突然发病了。
  他突然抬起手,捧起她的脸,整个面庞完完全全地任凭他定睛凝视。
  “我的心肝,我的心肝,你感觉幸福吗?”
  “幸福?”这个字眼一下子噎住了她。她紧紧地抱住他,脸埋在他的双膝间。他用手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头发。她的全身涌起一股力量,又一次,她抬起了头,注视着他的双眼说:“你呢?”
  他深情地望了她一眼,眼神中饱含了他们从最初到最后所有的生活情感。他又一次抚摸着她,像是祈神赐福一样,手慢慢地滑落了下来,那一刻,他们共有的日子结束了。接着,她便翻腾找药,摇铃叫仆人,又打发人去请医生。她的丈夫,她最为敬畏、最为爱戴的人又一次被病魔弄得成了一个孤立无助的俘虏。
或许您还会喜欢:
暗店街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一我的过去,一片朦胧……那天晚上,在一家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我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当时,我正在等着雨停,——那场雨很大它从我同于特分手的那个时候起,就倾泻下来了。几个小时前,我和于特在事务所①里见了最后一次面,那时,他虽象以往一样在笨重的写字台后面坐着,不过穿着大衣。因此,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将要离去了。我坐在他的对面,坐在通常给顾客预备的皮扶手椅里。 [点击阅读]
暗藏杀机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一九一五年五月七日下午两点,卢西塔尼亚号客轮接连被两枚鱼雷击中,正迅速下沉。船员以最快的速度放下救生艇。妇女和儿童排队等着上救生艇。有的妇女绝望地紧紧抱住丈夫,有的孩子拼命地抓住他们的父亲,另外一些妇女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一位女孩独自站在一旁,她很年轻,还不到十八岁。看上去她并不害怕,她看着前方,眼神既严肃又坚定。“请原谅。”旁边一位男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并使她转过身来。 [点击阅读]
暮光之城1:暮色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序幕我从未多想我将如何死去,虽然在过去的几个月我有足够的理由去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即使我有想过,也从未想到死亡将如此地降临。我屏息静气地望着房间的另一头,远远地凝视着猎人那深邃的眼眸,而他则以愉快的目光回应我。这无疑是一个不错的死法,死在别人——我钟爱的人的家里。甚至可以说轰轰烈烈。这应该算是死得其所。我知道如果我没有来福克斯的话,此刻也就不必面对死亡。但是,尽管我害怕,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点击阅读]
暮光之城3:月食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谨以此书献给我的丈夫,潘乔感谢你的耐心、关爱、友谊和幽默感以及心甘情愿在外就餐也感谢我的孩子们,加布、塞斯及艾利感谢你们使我体验了那种人们甘愿随时为之付出生命的爱火与冰①有人说世界将终结于火,有人说是冰。从我尝过的欲望之果我赞同倾向于火之说。但若它非得两度沉沦,我想我对仇恨了解也够多可以说要是去毁灭,冰也不错,应该也行。 [点击阅读]
暮光之城5:午夜阳光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每天的这个时候,我总是祈祷自己可以入睡。高中——或者称为炼狱更为恰当!如果有什么方式能够弥补我的罪过,那恐怕就是我读高中的记录了。这种厌烦感不是我曾经体会过的,每一天看上去都要比前一天更加极度无聊。也许这就是我睡眠的方式——如果说,睡眠的含义就是在变幻的时期内处于呆滞状态的话。我凝视着食堂角落水泥墙上的裂纹,想象着它们所呈现的花纹其实并不存在。 [点击阅读]
最优美的散文
作者:佚名
章节:93 人气:0
摘要:冬日漫步(1)[美国]亨利·大卫·梭罗亨利·大卫·梭罗(1817—1862),博物学家、散文家、超验现实主义作家。生于美国康科德,毕业于剑桥大学。他是一名虔诚的超验主义信徒,并用毕生的实践来体验这一思想,曾隐居家乡的瓦尔登湖长达两年之久,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其代表作《瓦尔登悍又名《乎散记》,是他隐居生活的真实记录。 [点击阅读]
最先登上月球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最先登上月球的人--一、结识卡沃尔先生一、结识卡沃尔先生最近,我在商业投机上遭到了丢人的失败,我把它归咎于我的运气,而不是我的能力。但一个债权人拼命逼我还债,最后,我认为除了写剧本出售外,没别的出路了。于是我来到利姆,租了间小平房,置备了几件家具,便开始舞文弄墨。毫无疑问,如果谁需要清静,那么利姆正是这样一个地方。这地方在海边,附近还有一大片沼泽。从我工作时挨着的窗户望去,可以看见一片山峰。 [点击阅读]
最后的明星晚宴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浅见光彦十二月中旬打电话约野泽光子出来,照例把见面地点定在平冢亭。平冢亭位于浅见和野泽两家之间,是平冢神社的茶馆。据说神社供举的神是源义家,至于为什么叫平冢神社,个中缘由浅见也不清楚。浅见的母亲雪江寡妇很喜欢吃平冢亭的饭团,所以母亲觉得不舒服的时候,浅见必定会买一些饭团作为礼物带同家。浅见和光子在平冢亭会面,并非出于什么特别的考虑,而且饭团店门前的氛围也不适合表白爱意。对此,光子也心领神会。 [点击阅读]
最后的莫希干人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0
摘要: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初,美国才开始摆脱对英国文学的依附,真正诞生了美国的民族文学。而书写这个文学《独立宣言》的代表人物,是欧文和库柏,他们同为美国民族文学的先驱者和奠基人,欧文被称为“美国文学之父”,而库柏则是“美国小说的鼻祖”。库柏的长篇小说《间谍》(一八二一),是美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蜚声世界文坛的小说。他的代表作边疆五部曲《皮裹腿故事集》,影响更为广远;而《最后的莫希干人》则为其中最出色的一部。 [点击阅读]
最后致意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我从笔记本的记载里发现,那是一八九二年三月底之前的一个寒风凛冽的日子。我们正坐着吃午饭,福尔摩斯接到了一份电报,并随手给了回电。他一语未发,但是看来心中有事,因为他随后站在炉火前面,脸上现出沉思的神色,抽着烟斗,不时瞧着那份电报。突然他转过身来对着我,眼里显出诡秘的神色。“华生,我想,我们必须把你看作是一位文学家,"他说。“怪诞这个词你怎么解释的?”“奇怪——异常,"我回答。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