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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窟魔影 - 上册 第九章 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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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子首先抽到了山冈圭介的左脸上。[本文摘自:www.niubb.net只这一鞭就把山冈抽翻在地。他痛得自己身上的皮肤像是裂开了。他痛得在地上翻滚,一边翻滚,一边才清楚地领略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在今天以前,这座闪烁着异光的地下宫殿是自己的。这是谁也梦想不到的,充斥着妖艳色彩的巨大宫殿是我们三人的。自己是拥有七个美丽的女妖和一亿七千万元巨款的威风的国王。那个国王又突然消失了。醒悟到这件事实,自己又沦落到了当奴隶的地步。是梦幻,是演剧,还是什么?这些都不是。则子这凶狠的一鞭使山冈圭介认识到自己与则了子的地位发生了彻底的变化。则子的双眸中闪现出憎恶的火焰。“脱光衣服!”则子岔开双腿站在山冈面前,手上握着皮鞭,她冷冷地命令着。“是,主人。”山冈谦卑地回答。慌慌忙忙地脱光了衣服,赤裸着身体站在则子面前。如果能够改变目前这种处境,一定要把则子强姦到昏迷,然后毫不留情地杀死。山冈恨恨地想,他这种想法地他那冷冷的脸上浮现出来。裸着身体,山冈匍匐在则子的脚跟旁。山冈想起在这之前对则子施加的虐待,心里沉了下去,觉得活着的可能性很小了。让石阪用甜言蜜语把她引诱出来,然后带到宫殿里让她做最下等的奴隶,以前则子忍受各种各样的屈辱的情景又在山冈的脑海里显现出来。无论怎么说,则子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山冈爬在地上心里想道。鞭子响了起来,匍匐地上的山冈,觉得赤裸的背上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棍在烫烙一样。“打,打,打得你爬不起来,然后财将你从瀑布边推下去,让你清醒清醒。”则子高声叫道。“请饶命!则子我的主人。”山冈发出悲鸣,两手抱着则子的双腿,接着又用手摸着则子赤裸的脚背,将嘴唇凑上去,哀求说。他像是发狂一般,全身发抖。“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你做,饶了我这个奴隶吧,我愿为主人效劳,决不违反您的命令,请放过我吧,请鞭下留情。”山冈乞求则子,可怜兮兮的。“蠢货!”则子飞脚朝着山冈的脸部踢去。山冈捂着脸翻来滚去,鼻血流到他的手指上。凶狠的鞭子又抽到山冈身上,鞭子在空中飞舞发出尖利的声音。则子劈头盖脸的一阵暴抽。山冈在地上翻滚着,则子一边抽打,一边恨恨骂个不停:“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家伙。”手抽累了,就放下鞭子,用脚踢。则子就像是山中的鬼怪一样粗野。山冈用两手捂住脸部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则子看准山冈的胯下,将脚伸了进去。她将脚往上一勾,睾丸一阵剧痛,山冈就昏厥过去。山冈醒来时,旁边的石阪悦夫、中田宪三都在地上翻滚着。石阪和中田两人都一丝不挂,身上都被鞭打得伤痕累累肿了起来。两人的嘴唇都被打破,鼻血流满了脸部,一副凄惨的模样。女人们都坐在王位上。“山冈,醒过来了么?”京子拉长了声音问道。“是,是,主人。”山冈忙不迭地回答,他匍匐在地不敢抬头。“把石阪和中田扶起来,让他们跪下。”京子命令道。“是,主人。”山冈慢慢地爬了起来,将石阪和中田抱起来,然后三人并排跪下。三人体无完肤,稍稍挨着就痛得直抽冷气。京子在王座上俯视着下面,大声宣布说:“你们奴隶好好给我听着。我宣布,从今以后,我就是这个宫殿的主人,你们虽然离不开女人,但是,我们不需要你们这样的肮脏卑污龌龊的男人。我们女人互相就能充分地得到身心满足。你们仅仅是用来做劳动的奴隶,为主人提供各种各样的劳动服务。扫除、浴桶供水、煮饭、洗涤衣物等杂事是你们的工作。有时候,我们高兴的时候还要玩弄你们。那时候,你们要聚精会神地为主人的快乐而效力。我所说的这些,你们要记在心上。我预先警告你们,如果稍有疏忽,我们就会处罚你们,我们如果想要男人,那不会要你们这种卑污的小人,而是去诱拐那些我们喜欢的漂亮的男人,把他们作为奴隶,他们年轻、美貌,到那时,我们就会把你们投进瀑布下的深潭里,明白吗?”“是,主人,请发慈悲,不要杀我们吧。”山冈悲苦地叫着,将头在地毯上擦来擦去。“好吧,在那边坐好。”京子说着,端起了玻璃杯。“我想和你们一起商量一下。”京子看着在座的女人们,接着她说:“我们可以把警察叫到这里来,也可以把这几个奴隶杀死处理掉,在这儿采掘岩盐,还可以按照现在的状态继续维持下去。我想选择哪一种做法要由多数人的意见来决定。现在,请大家各自叙述自己的意见……”理惠首先表态,回答京子的话。理惠已经醉心于京子,达到迷恋的程度。她深深紧挨着京子,生怕京子会离开她。“你呢?”京子征求须美的意见。“我不想离开这里,今后如能自由自在地在地面上活动而不加限制的话,我就想继续留在这里生活,一直到这个宫殿被采掘为止。”须美的态度很明确。京子插话说:“那是有可能的,这个岩盐洞里堆积层很厚,价值约数百亿元。”“我听京子的话。”须美说完,把酒杯放下,低着头。“你是什么看法?”京子扭头去问玲子,说:“你想回去继续当女演员吗?”“不,”玲子断然地否定,她解释说:“已经不可能再做影视明星了,而且我想再重返影坛,在熟悉并体会到这种黑色的喜悦的今天,我对黑色喜悦的追求远甚于对演技的追求,我也请求成了这个家族中的一员。”玲子说罢,伸手下垂至膝向京子致意。“明白。”京子点点头,接着她又将眼光向洋子和则子射去,随后又停止在圭子身上。说:“你们的态度呢?”“我遵从京子您的意见。”洋子垂手到膝礼说。则子的态度与洋子可居住性,说完之后,低下了头。圭子没有表态,她默默无语。“圭子你呢?”京子点着圭子的名问道。“这儿的女王是您罗。”圭子话中带刺。京子正色答道:“宫殿用全体成员会议制形式来管理,现在,约有一亿七千万日元的现金,象我们这样的生活,可以轻松地维持二十年左右。不过还要把这个宫殿建造得更漂亮、更豪华,使之带有梦幻一般的色彩。这是必要的。”“因此我们必须再劫夺一、两次钱才行,只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从男人那里劫夺钱财完全有可能的。所以,要达到目的,我们必须统一意志,七人要象姐妹一样亲密合作,同心协力来经营好这个宫殿。我们之中要是谁有不满情绪,那就会带来麻烦,甚至会使我们前功尽弃。正是基于这种认识,我们决定衽集体合议制,合议制度也需要领袖,但不是女王。”京子一番话,说出了她蓄谋已久的计划。“那么,领袖是你罗。”圭子的语气中含着不恭的意思。京子冷冷地盯着圭子。她想,圭子也许是个危险人物,如果圭子不懂事,恣情放肆而导致宫殿的崩坏,那就毫不客气地杀死她。“我不是不满,不过,把谁给我呢?”圭子连忙声明,她两眼盯着玲子。“那是各人自愿,我们不勉强,你喜欢谁呢?”京子询问圭子。“喜欢玲子。”圭子直言不讳。“你说是玲子?玲子,你是什么态度?”京子又问玲子。“我没关系,随便。”玲子表态说。接着她又补充说:“让我和圭子在一起吧。”“这样就好了。”京子微微点头。圭子一听,马上就把玲子搂抱在一起,接起吻来。京子看到这种情况,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大声宣布说:“我预先提醒诸位,大家无论如何都须自愿,请大家不要忘记这一点。”看得出,声称自己已有被虐婬倾向的玲子,对于伺候圭子一事怀着自虐的喜悦,京子注意到这一点。理惠将手放在京子的膝上。洋子捉住了须美的手,须美并没有抗拒的意思。只有则子没有人与她配对。“我好办,我去虐待奴隶。”则子响亮地笑着说。绝望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拖着脚镣成天劳动着,除了扫除、洗洗涮涮、煮饭烧菜等日常劳动之外,还要从事宫殿的扩建工程。一有空暇,又还要用岩盐制造枝形吊灯。工作之间,还要受到女人们的虐待。虐待厉害不说,而且还很多。女人们常常走到正在劳动的奴隶身旁,冷不防地扇打他们的嘴巴。女人们扇打奴隶,那种行为使她们兴奋起来。她们让奴隶规规矩矩地坐好,尽兴地抽打,直到手掌发痛为止。然后,又让奴隶脱光衣服赤裸着身体爬在地上,女人们挥举着鞭子抽得奴隶鬼哭狼嚎。女人们看到这种场面,感到很有趣。山冈、石阪、中田三人被打得体无完肤。则子最为心狠手辣。她将山冈仰躺在地上,跨在山冈的脸部,让她舔自己的阴部,让山冈喝她的尿。早晨和晚上,都是如此。她一有尿意,便抽山冈的耳光,让他躺下,然后坐在他的脸上。山冈喝完则子的尿之后,还必须跪下,表示谢意。含酒精的饮料山冈三人是一滴也沾不上的,吃的也是女人们吃剩下的残汤剩羹。女人们在王座上吃喝之时,山冈、石阪、中田三人必须规矩地在旁伺候。女人们喝多酒时,她们常常借着醉意大打出手,用手殴打,用脚踢,打得山冈三人乱滚乱爬,她们在一旁带着满意的微笑。兴致一高,她们还让山冈等三人自慰表演,谁最后一个弄出精子来,谁就受罚。在宫殿女奴“政变”之后的第五天。女人们相邀一块离开宫殿外出。她们走之前,做了充分的预防措施。山冈等三人都被铐上手铐,铐在前后。然后,她们才放心地离去。“我们总得想个办法。”当女人们的背影一消失,石阪马上轻声说。三人谁都在等待着这个时候。一定要设法打开手铐,打开脚镣。只要身体获得自由,就能夺回宫殿。对方只有京子是个对手。只要把京子干掉,其余的娘们就好对付了。三个男人只要一瞪眼,她们就会浑身发抖。夺回宫殿之后,要把那几个女人全部弄回去做奴隶,要对她们施以残酷的折磨。——石阪在心中描绘着成功后的情形。正是对女人们的仇恨以及复仇的愿望,使得山冈、石阪、中田三人忍受了各种非人的折磨,他们憋足气想报复。“要设法改变这个状况。”山冈说。他的声音中含有哀求的成分。要打开手铐,必须要从放在王座里某个上锁的箱子里取出的钥匙才行。但是就这样背着手是无法打开锁的。“中田,你能不能将戴着手铐的手从屁股后面伸过来。打开前面的锁?”石阪问中田。“谁有那种本事?”中田发怒了。“你不讲道理。”石阪也嚷了起来。“你才是那种人。”中田回嚷道。“喂,拔掉桩子吧,只有这样干了。”山冈制止二人的争吵,提出了一个建议。“怎么干?拔掉?”石阪问。连着脚镣的锁的铁棒是被打进岩盐层的,打得很深,要是想用人力将它拽出来那是很困难的。“我们三人不断地摇晃着铁棒,只要我们耐心地用力摇晃,时间长了或许会松动的。”山冈说出他的想法。看来要想脱身只能这样干了。“好,那就试试看。”石阪表示赞成。只要拔掉铁棒桩子,手铐、脚镣的钥匙就能弄到手,猎枪也一样。三人爬到铁桩旁边。他们压、拔都试过了,桩子动也不动。可是,决不能就此罢手。三人挤在一块,交互按压着桩子。按压了快一个小时了。桩子还是紧紧的,没有松动。“这样干不行!”最先泄气的是石阪。他沮丧地说。由于按桩子用力过度,他的衣服也被划破了,他无精打彩地坐了下来。“不许停止!”中田发怒似地吼叫起来。“白费力,你知道不。”石阪回击中田。“见鬼,白费力也得干。干!”中田头发甩得乱糟糟的,他嚷叫着。中田已经处于半疯狂状态了。以前他可以自由自在地、随心所欲地玩弄宫殿里的那几个女人,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可现在他连手指头都碰不到。这种苦恼烦闷把他弄得快要发狂了。在他眼皮底下,那些女人做出不堪入目的男人心的动作,使他明白,他在她们眼中完全是个用不着的,每看到那种情形,他的血压就会升高,瞪着血红的眼,一边看着她们,一边做出自渎行为。女人们的行为,对中田而言,犹如是把他关进了地狱一般难受。女人同性恋那种情形,使中田想要脱身的愿望变得特别强烈,他身上的衣服被挂破了,皮肤出血了,这一切他都不在乎,他咬着牙一点儿也不松动。“我懂了。”石阪见状,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他想要是再这样磨磨蹭蹭,说不定中田要杀死自己。山冈仍在按桩子。他虽然也有些绝望,但仍然坚持按压桩子。他身上的肌肉肿起老高,衣服也挂破了。尽管如此,他们仍然继续压着铁棒桩子。只要能脱身,一字一板肥女人们全部弄来鞭打,要鞭打得她们直到死,要让她们受尽苦头。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他。“要把那些臭娘们关到屁眼大的洞里。”中田自言自语地骂着,那神态看上去就像是个恶鬼一样。中田满身都是汗和血。“要把京子这个畜生施以绞刑。”石阪哼哼地骂道,他身上被挂破的衬衫上浸透着鲜血。“不。”山冈否定石阪的想法。他说:“把则子和京子弄来当奴隶的奴隶,不杀她们俩,让她们永远做最下等的奴隶,要虐待和折磨她们,要让她们吃尽苦头。”“我赞成这种方法。”中田表示自己的态度。“不杀死他们,要玩弄和折磨她们……”中田喘着气说,身上的伤痛使得他苦不堪言。从开始摇铁桩起,已经近三个小时了。不知不觉,铁桩开始动了。山冈感觉到铁桩的松动,兴奋地喊叫起来。铁桩真的有点松动了。打进岩盐层的上缘部分松动了。而铁桩下缘部分却仍然紧紧的。“已经是时候了,马上就能拔出来。”中田宪三喘着气给石阪、山冈鼓气道。中田的右肩衬衫破了,血染得红糊糊的。他脸部抽搐得已经变形,仍疯狂地按压着铁桩。脱身的念头顽固在他脑海中晃动,他的眼光中有着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被中田那种狂热的劲头所打动,也跟随着中田不断地摇晃、按压,拔动着铁桩。山冈本来已经对脱身感到绝望了,他想,如果是没有中田出场,自己一定会垂头丧气地死了这条心了。“按呀!喂,山冈!”中田在旁边吆喝道。他虽然对山冈与石阪的情绪不满。但他已经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山冈对中田的叱喝,也没心思去理会了。他的自尊心早就被折磨殆尽了。女人们的命令和侮辱,使他的自尊心已经麻木了。山冈慢腾腾地按压着铁桩。石阪也是一样。尽管这样,铁桩还是一点一点地松动起来。最初,铁棒晃动的幅度只有二、三厘米,摇晃了一个小时,在铁棒上缘出现了约有二三平方厘米的缝隙。“休息吧。”山冈苦着脸,有气无力地说。他的衬衫破了,肩头背上都肿了。他放开铁棒,坐在地上。石阪翻倒在山冈的旁边。只有中田没有休息,他全身都是汗,一边流汗一边继续压着铁棒。“休息吧,中田。”山冈劝中田说。“哼,休息,女人就快回来了。”中田哼哼唧唧地说。“她们不会很快回来的。她们结伴而行,又带上了钱,大概要去某个饭店里大吃一顿。看情形,两、三天之内不会返回的。”山冈很自信地判断说。“你敢肯定她们两、三天之内不会回来吗?”中田不相信,反诘说。“而且,我们这种干法是徒劳的。无论怎么样使劲,都拔不出来。虽然上端有些松动,但这个铁棒还有近二米长在岩盐收款台,被岩盐紧紧地裹着。”山冈很清楚这根铁桩的情形。“讨厌!”中田发怒了,他吼叫着:“不使你们灰心丧气了么?”他离开铁棒,站到了山冈和石阪的面前。“可是,的确……”山冈和石阪二人有些惊慌了,全心全意不知道中田要干什么。“可是,可是个屁!我们到死都只能是个奴隶,成天喝那个母狗的小便,连象样一点的饭也吃不上,更不用说威士忌了,那东西现在尝一尝都不可能。动辄就让我们爬着挨鞭子打,并且还逼着我去干你们那肮脏的屁股!”中田愤慨不已地嚷着。“你的屁股就不肮脏吗?”石阪对着嚷叫。中田狂怒地吼,他的两眼竖了起来。“我懂了。”石阪看着中田,嘟囔着。“你懂什么!如果你懂,就快干活!或许你是想当奴隶吧?希望爬在那个母鬼脚下恭恭敬敬地称她为主人吧?那些疯子一样的臭娘们,难道还没有把我们折磨够吗?而在此之前,她们不过是我们脚下的奴隶。”中田颠狂地在地毯上踩着脚,对着石阪大叫大嚷,然后又干了起来。“喂,干吧,偷懒要被杀哟。”山冈见势不对,拉着石阪说。“谁叫我们和这个了不起的混帐成为伙伴呢?”石阪叹了口气说,然后他站了起来。石阪又开始按压起铁棒来。不行过了多长的时间。女人离开这个地下宫殿的时间大约有十个小时或者更多一些的时候,中田突然不出声地翻倒在地上,口中吐出白泡沫,两眼翻着白眼。石阪连忙靠了上去。“死了么?”山冈问石阪。“这个蠢货,癫痫病发作了。”石阪恶毒地诅咒着,接着又刻薄地说:“那是他发怒气昏了头。”“怎么办呢?”山冈一时也没有主意。“我也不行了。”山冈望着石阪,自言自语地说。他发肿的身上到处都在疼痛。“是不行了。”石阪回答说。铁棒比原先松动了许多,稍微用力摇动,便能感觉出来,不过,铁桩的底部并有松动,因此要拔出来还是不可能。“难道永远都是奴隶吗?”山冈自言自语地说道。则子的性器官浮现在他的眼前,逐渐放大开来。昔日那种被逼迫凑着则子性器官喝尿的苦头开始烧灼着他的大脑。“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只能伺候好主人们,尽量乞求她们可怜罢了。我已经对此现状死了心了。大概我们过去做得也太过份了,诱拐年轻妇女,杀死她们的丈夫和情人。把别人的妻子、恋人突然弄成了奴隶。”石阪有些反省。“的确如此,无论如何,做了那些事人家都是难以宽恕的,我也把则子虐待得过头了。”山冈像是有些良心发现。“你要诚心诚意的伺奉她,无论则子她怎么折磨,你也要高高兴兴地忍受着。而且,只要有一点没做好,你就可能被她们折磨死。”石阪边说边回答山冈的话,边站了起来。“喂,你去哪里?”“我去小便。”石阪没有回头。“是吗?”山冈猛然想起什么,急忙地站起了身。“喂,等一等!小便,我们可用小便将岩盐溶化。”岩盐易溶于水,小便是热的,更能溶化岩盐。“是吗!这主意太妙了。”石阪兴奋起来。“那就按此做吧。”山冈边说边走到铁桩的面前,石阪也靠了上来。石阪撒着小便,小便慢慢地流进铁桩和岩盐之间不大的空隙之中。空隙之中滞满尿液之后,山冈试着摇动着铁棒,铁棒明显比先前有较大的松动。“现在就干吧!”山冈对石阪说,两人立即开始按压起铁棒来。不一会儿,小便消失了,被铁桩底部的岩盐吸收了。那么一点小便,便使得铁桩松动了很多。“这次该我了。”山冈的小便也渐渐被岩盐层吸收了。两人继续按压着铁棒。“这个家伙,起来吧!”石阪靠近中田,一边喊着一边在中田背上踢了一脚。中田醒了过来,发呆的眼睛看着石阪。“你的癫痫病发作了么,你这个混帐!小便,快往铁棒撒小便!”“铁桩松动了么?”中田半信半疑地问。“松动了,快用你的小便,大概这下子就成了,快一点。”石阪忙嚷着。中田边回答边爬了起来。中田的小便撒进铁桩与岩盐的空隙之中,并滞留着的时候,三人又继续干了起来。他们忘记了疼痛,是否能够脱身全取决于这个铁桩是否可以拔来。如果今天不能够脱身,那就只有继续过着奴隶的生活了,直到死亡为止。如果能够脱身,则可以再次重返王座,重新做主人了。——则子这个混帐。山冈的眼前又浮现出则子的形象,他恨恨地诅咒着。红肿的股份里渗透着鲜血,他们三人谁也不当一回事。他们使尽力气按压着铁桩,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搏斗。拔出铁棒是山冈三人一齐行动之后,他们整整用了一个小时才如愿以偿。他们疯狂的干劲晃动了铁桩,汉进铁桩与岩盐空隙的小便帮了大忙,小便使铁桩底部也发、开始松动。山冈三人身上皮肤到处都是伤痕。铁棒上浸染着鲜血。染满鲜血的铁棒可以扭动了。“能够拔出来了。大家抱紧,使劲拔!”三人用铐在身后的手抓住了铁棒,呼喊着号子,使出了吃能奶的力气。“拔出来!”大家失声吼叫着,将铁桩拔了出来。他们弯了好几次腰,终于将铁桩完全拔了出来。“钥匙!”三人脚镣的锁拖着铁棒,他们跌跌撞撞地爬上了王座,将手工制作的金库用脚踢坏。将数十张钞票和钥匙踹了出来。几分钟之后,他们身上的手铐和脚镣全都打开了。三人不由分说,从冰柜中取出了啤酒。“畜生!”中田一边仰着头就着酒瓶喝着啤酒,一边哼哼唧唧的。“你们等着吧,臭母狗们。”“的确,只不过现在骂她们没有用。”山冈啃着火腿,他象饥饿的狗一样大口嚼啃着,两只眼睛里闪现出报复的凶光。“不过,没有找到猎枪的子弹。”石阪有些担心。猎枪虽然找到了,但应该放在镏里的子弹却没有发现,一定是京子把子弹藏在什么地方了。钱也一定藏在什么地方了。她考虑之周到,令山冈三人心中畏惧。“难道非要找到子弹不成,我们的对手只有京子一人,如果她回来了,我们一齐上去将她打倒在地,当场将她撕得粉碎。”中田咬牙切齿地说。“能战胜京子吗?”石阪将威士忌掺和在啤酒之中,他见中田气壮如牛,便在旁边不阴不阳地讥问道。“她本事再大,也是个女人嘛。”中田气势顿时消去了许多。“是谁被那女人一击就倒在地上呢?”石阪挖苦地明知故问。“你少在此惹我。”中田阴沉着脸说。“不过,我们总得设法考虑好斗争的方式,要不然她们回来就来不及了。”山冈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他现在吃了火腿和啤酒之后,开始盘算起对付京子的办法来。对手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她有城府有心计,如果不制定一个好的谋略来,弄不好,咱们三人又得重当奴隶。“方法顶屁用。我们三人到时冲上去,事情不就完结了么?”中田口气强硬地说。“可事情并不那样简单。中田,我们的对手并不是京子一人,女人们共有七人呢,她们要是一拥而上,又是抓又是撕扯,我们还不太好办呢。虽然对手是些女人,但她们并不愚蠢。”“的确,如果她们齐心合力,我们就会彻底失败。”石阪同意山冈的看法,他和山冈对打架没有多大的自信。如果是一人对一个女人那好办,对付两个女人就觉得没有什么取胜的把握。能够依赖的只有中田,但就是这个中田也只是性子粗暴而已,他并不精通徒手格斗。“逃走吗?”山冈看着石阪,问。“那样做吗?”石阪也拿不定主意,一旦逃到外面,找到武器和衣服之后又可以攻进这个地洞里来,虽说插嘴也有四、五十万日元,也够外逃的费用了。看来似乎逃出去为好。“不行,我们不能逃。”中田表示反对。他继续说:“我们逃出去这期间,那些娘们也会装备好武器,做好充分迎击我们的防御态势。如果到了那种地步,我们仍然不能得逞。”“中田说的也有道理。”山冈点点头说。“我们在这里等待她们,当那些娘们还什么都不清楚满不在乎地回来之时,我们突然袭击,一举将她们收拾掉。这里我还找到一把菜刀,此外,还可以找到一些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我们是不会失败的。”中田给山冈、石阪鼓励说。“有道理,我们好不容易才获得自由,为什么又慌慌张张地逃呢?!我们跟她们斗,夺回我们的王座。”山冈认为中田的主张是正确的,他倾向于留下来与京子她们斗。“而且,我希望能尽快地将京子那混帐按倒在地,然后用刀从她的屁股后面戳进去。我现在已经急不可待了,那里我要把那七个女人都并排着,从她们后面刺进去。”中田越说越来劲,气也越来越大。“喂,你不要尽想好事,她们还没回来呢,你的气留在以后发吧。”看着中田那变了形的脸,石阪有些担心地说。他怕中田又会昏厥过去。“你想让我生闷气吗?庸医。”中田低低地吼叫着,一把抓住了威士忌酒瓶颈。“你可不要动手。”石阪苦笑着说。“混帐,我一想干那事血压就升高。只有干了女人才能够降下血压来,你这个看起来象公牛的家伙。”中田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咧咧的。“我说要干的那些事,你也不想干了么?”中田又找碴纠缠上山冈。“那些事我也要干。”山冈对中田说。“我们干给他看看。”中田嘴里有些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一把将威士忌哗哗地倒进酒杯里。“无论如何,总得准备要用的东西。中田不要再喝威士忌好不好。要是醉了,不但不能干好事,还得重做奴隶,你还想做奴隶吗?”石阪一边说,一边从中田手中夺过了威士忌酒杯。“好吧。”中田站了起来。三人各自准备着自己要用的东西,山冈拿着猎枪,虽然没有子弹,但用它来回飞舞打击也是可以的。石阪找出一截铁水管。中田手中握着菜刀,后来又找出两把不锈钢餐刀,他把餐刀别在腰里。“哈,从什么地方来我都不怕。”中田挥舞着菜刀,在空中发出呼呼的响声。女人们还没返回,山冈他们已经等了两天。“那些娘们干什么去了?”中田唧唧咕咕地,他感到无聊极了。他们三人交替睡觉,等待女人们的归来。他们不能熟睡,因为女人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心中完全没数,万一出了疏漏,性命就保不住了。谁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睡眠不足,使他们眼睛中布满了血丝。第三天也快过去了。虽然宫殿中有钟,但是不清楚究竟是白天还是夜晚。“简直是一场使人焦急的战法。”山冈自言自语地说。极度紧张久了,人就会疲倦而懒怠,再这样过去一、两天,人就无法忍受了,说不定还会呼呼大睡呢。山冈非常担心这一点。他又自言自语地说:“女人们鬼得很。”石阪也是这样的看法。她们把三个男奴隶上了锁,锁在铁桩上,然后将手铐在背后,水和食物都不给他们,然后就外出了,一连在外玩了四天还不回来。或许是想饿死我们。石阪心里想,要是这样,那几个女人真是太残酷了。石阪为此而愤懑填膺。身旁,中田张着口正酣睡着。“大概她们不会回来了吧……”石阪有些疲倦地问。“嘘……”山冈制止了石阪的说话。“她们回来了!把中田弄醒!”山冈急促的语音中透出紧张。远处传来了声音,像是笑声,洞中传来轻微的回声。石阪踹了中田一脚。回声渐渐地大了起来。“喂,狗日的来了!”中田拔出菜刀。山冈握住猎枪枪管。“杀死她们一、两人也没关系,我们绝对不能失败。”山冈的话音有些颤抖。“你们终于回来了!”中田嚷叫着跳下王座。女人们出现在面前。“嘿,母猪们!不老实就杀了你们,赶快投降吧!”中田怪声吼叫着,手中挥舞着菜刀。“奴隶们!”女人们全体停住了脚步,她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木头做的刀。京子急忙跨向前两、三步,发出冷冰冰的声音:“竟然发动暴乱了,恐怕我们早已想到这一点了,你们知道背叛主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住嘴!你这个母猪!”中田嚷叫着退了回来。“退回去,蠢货。”京子娇声叱骂道。“你说我是蠢货!你这,这,这……”中田一急,变成了结巴。“不要结巴,中田!”旁边的石阪怒吼道。“你这个混帐。”中田终于把话说出来了。“没有管束好的男人。”京子嘲笑着说,马上她又大叫一声:“中田宪三!”“是!”京子的笑声还没有消失,突然这样大喝一声,中田一惊,头脑还没转过弯来,便脱口而出答应道。语音一出,方才悟到自己是上了当了。“放下武器,跪在那边,听候处理。”京子厉声命令道。“滚开,你这个蠢蛋。”山冈惊慌起来,将中田掀到了一边。叫道:“喂,京子!”“是你啊,山冈。”京子的声音冷得森人。她慢慢地脱掉身上穿的貂皮大衣,将它递给了理惠。然后放下手中的木刀,向前走了几步。京子那白嫩端庄的脸上,浮现出一股阴森的杀气。“兄弟们,跟我上!”山冈惊惧地嘶喊着。中田宪三站了出来。他的脸已经变形了。他右手拿着菜刀,左手拿着不锈钢餐刀,脸部肌肉在不停地抽搐着,腰弯着,就跟那些粗制滥造电影中的杀手一模一样。他的脸苍白得吓人。“你来吧,看我杀了你,宰了你!”中田不再高声嚷叫,他弯着腰,斜倾着上身向前迈进,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并排站在中田的旁边。山冈手中握着猎枪枪管,石阪手中握着铁水管。他们脸上都失去了血色。前面几米远处便是女人们,她们全部脱去了大衣,扔在地上,各自手中拿着木刀。“圭介!”女人群中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这是则子的声音。“你知不知罪!你忘记你的身份了么?想被我们虐待折磨死吗?老老实实给我躺在那里,象你那么痴呆的人能干成什么,你过去干的那些事还记得吧,那些罪行足够将你处以绞刑。”则子厉声威胁说。“住嘴,猪女!”山冈怒气冲冲地骂道。“混帐!我杀了你,我宰了你。”中田还在自言自语。“你们听着。”京子又向前走了几步:“我再一次忠告你们,跪在那里不要动,我知道你们想要与我们决斗的心情,但是那是自不量力。你们是被锁在一起生活的奴隶,无论你们怎样跳闹,都不能战胜我们,不信,胜负马上就可见分晓。”京子拿起木刀,柳眉竖起。木刀的刀尖,朝向山冈圭介。“听着,京子——”山冈打个冷颤似地说。他感到京子这把木刀就要刺到自己身上来了。看她脸上孕含着很重的杀气。一时间,冷汗遍身,山冈感觉到木刀传出来的重压。京子的脸冷冰冰的,雪一样白。“我有个提案。”山冈喘着气,结结巴巴地说下去:“这,这儿。第一条,我们不能恢复伙伴关系吗?双方平等,做好朋友……”石阪嚷起来了。接着说下去:“不要丧失斗志!那些家伙不会给你什么甜头的!我们打赢了就是王,她们赢了我们就是奴隶,尽说那些废话干什么!”石阪害怕山冈丧失斗志,他有些惊慌。“你说得很对。”京子点头说下去:“你们如果胜了,我们就当奴隶。如果我们胜了,你们就一直到死做奴隶。这儿没有什么平等,有的只是男人与女人,女人与男人。归根到底,我们不可能成为好朋友,只能是谁成为胜利者,谁成为奴隶。命运就是如此。”突然中田发出了令人恐惧的声音,他一边嚎叫一边象发狂似的朝着京子扑了过去,就象一头发狂的公牛。京子的身体只稍稍扭动了一下,木刀在空中闪动着。中田的右腕被木刀砍了一下,发出了撞击肉体那种闷响声,中田手中的菜刀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形。中田痛得大声叫了起来,接着,京子又是一木刀砍去,中田躲不过,被一刀砍在身上,他身体一个踉跄,头朝下摔翻在地。站在女人队伍前面的则子用木刀敲击着中田的头部。中田又丢掉一把餐刀,翻滚着退了回来。他像是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悲嚎着。“混帐!”则子嚷着,冲上去抓住中田的头发。女人们哄然齐冲了上来。山冈见势不对,发狂似地冲了上去,他气昏了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京子举起了猎枪,劈头盖脑地砸去。石阪也跟着山冈冲了上去。真实他刚看到中田被京子打倒在地之时,他想拔腿就跑,但回头见山冈口里乱嚷乱骂冲了上去,他也不由得跟着山冈往上冲,他握着铁管边跑边挥舞着。山冈瞅着京子的头盖骨用猎枪柄使劲地砸了下去,那气势汹汹,像是要把京子的脑袋砸得粉碎。但是,尽管他在距京子很近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砸击过去。但却砸了个空,惯性使他身体向前倾斜着转动了几圈,然后翻倒在地。他在扑空这时,腹部挨了京子那坚硬的木刀一击。他呻吟着,呼吸弱了下去,脑子里泛出一片血海,慢慢地扩散开来,他想或许是眼睛视网膜里浮现出的血海。我要被杀死了——山冈一边想着一边蜷起了双膝。紧接着,女人们围住了山冈,在他身上猛踢猛踹,拖拉着他在地上翻滚。石阪见大势已去,掉头就跑。不过,他没跑了几步,木刀就击中了他的肩膀。他就象要被人扼住脖子卡死那样,发出了悲惨的哀叫,翻身跌倒在地上。中田已被女人们剥得一丝不挂。女人们狂怒地撕扯着他的肢体,仿佛要将他撕裂成碎片。他那赤裸的身上到处是女人们撕扯抓揪的伤痕和木刀砍击的伤痕。女人们接着又用脚踩着中田的生殖器,边踩边嚷。中田处于濒死的状态。女人们又来收拾山冈。她们将他也剥得一丝不挂,然后抽打他的脸部,踢他的身体,拖拽着他。中田清醒过来,看着山冈挨揍。突然,一把木刀掉在他旁边,中田爬着抓住了民,用木刀支撑着终于站了起来。女人们正在痛打山冈和石阪。“呀!”中田突然发出奇怪的叫声,挥着木刀,朝着女人群中砍去。因为躯体已不听他使唤了,他动作迟缓地将木刀抡了一个来回,谁也没有伤到。女人们看到他那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得四处逃散。中田挥抡着木刀,慢慢地掉过脚跟。山冈在地上爬着,追赶着中田。石阪也跟着爬过去。中田一边逃,一边扯断了壁上的电线。道路上的电灯灭了。“回来,奴隶们。你们哪儿也去不成。回到奴隶的座位上去。”京子发出了凛凛逼人的声音。中田回头看见京子正坐在王座上。中田踉踉跄跄地向前蹿,嘴里自言自语地骂着京子。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来到了洞窟的入口处附近。三人浑身都是创伤,血迹遍布身上,皮肤阵发性地痉挛着,被木刀砍伤的手腕、肩部、腹部,痛得直抽冷气。此外,寒气又不断地袭进来。在宫殿里,他们还不太觉得冷,因为山洞的温度冬暖夏凉。现在走到洞口,而且又是赤裸着身体,寒气袭来,他们不禁蜷缩着,牙齿格格地发抖。他们已在洞窟处蹲了约一个小时,以为洞里那些女人要追了上来,但是,结果谁也没有也没有来。周围一片漆黑,寂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恐惧、伤痛和寒气,紧紧地逼迫着围困着山冈三人。“我们现在怎么办?”山冈打破了寂静,问道。他从刚到洞窟口时就曾问过一次,但中田和石阪谁也没有回答,他们像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公路就在富士林海的出口附近,他们还是赤身倮体。现在已经是一月下旬了。地上寒风呼啸,冷气袭人,现在这样出去走到地上,用不了三十分钟就会被冻死。虽然可以象强盗一样冲进住户人家劫掠衣服食品,但在这附近一带(步行三十分钟至一个小时的地方),却没有人家居住。退一步讲,纵然这附近能找到居住人家,三人被寒冷一冻,要想去殴打劫掠别人,那是不可能的,其结果只能是反被人家痛揍一顿。要是赤身倮体被别人抓住之后,警察马上就会赶到。那时候,什么都完了。杀人、诱拐、强姦还有其它罪行,马上就被暴露。然后,一定是被处以绞刑。逃脱出去,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有服装……”石阪说出的话有气无力。只要有衣服和靴子,什么事都好办了。三人可以不被别人注意地靠近人家住房,再象强盗一样进行抢劫。如果有了钱,就可以得到开口然后再打回来。“我已经不行了。”中田发出罕见的细微声音。“你要坚持。”石阪忙着给他打气。话说到这里,大家又处于沉默之中。中田突然一个喷嚏,打破了沉寂。“我像是要被冻死了,太寒冷了。”中田悲观地小声说。“我也一样。”山冈也精疲力竭了,他的手脚冻得麻木起来,他觉得身体在渐渐地僵硬着。“京子这个,混帐,她是个神奇的东西。”中田一边战抖着一边说着他的感想。“的确。”石阪也表示赞同,他又说:“我们对她的怪异力量缺乏了解,就把她弄来当奴隶了。”他的话语幽幽,透出一丝埋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山冈又问石阪和中田。“我想,想要热的饮料,想要衣服。”中田的牙齿格格作响。“所以,我要问现在怎么办?”山冈催促二人说。无论怎样不现实,办法只有一个:回去当奴隶。回去,在女人们面前匍匐,乞求她们宽恕,然后被抽耳光、被鞭打,被打得在地上翻滚,一边滚,一边一个劲地求饶,发誓要永远当奴隶;最后又被脚镣锁上。只有这样。“我们以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梦想着制造一个宫殿,把漂亮女人弄来当奴隶。我们为了这个梦努力过。可是,我们忘记了自己本来是没有什么力量的,忘记了女人比我们更强这个事实。比如则子,我过去有一段时间里曾被她整天虐待,说真的,那个娘们比我更象着个人,能力也更强些,高贵些。说实在的,即便我被她虐待,也应该默默地伺候服侍她。因为我没有能耐,只能如此,即便她在我跟前与别的男人一起睡觉,我也得忍耐。”山冈出自内心地回想往事。斗争的最后结局,男的战胜不了女的。山冈开始明白这一点,女人的残虐、富于心计、忍耐力强、多谋善变。欲望强烈,此外还有美貌,这些都是男人无法战胜她们的客观存在。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女人们是犯上作乱。山冈开始后悔他做的事。当他把则子诱获当作奴隶的时候,他便骄傲自满起来,却不曾料到则子的到来增强了女人们的力量。他后悔将京子、则子这些令人可怕的女人弄来当奴隶。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啊。”石阪点头同意山冈的话。他接着说:“我们是判断失误,在社会上的时候,我与女人没当过什么交道。中田也是一样,充其量去过几次土耳其浴室。我们哪一个都与女人无缘,所以,都憎恨女人。可是,我们是不够憎恨女人的,应该尊崇她们,我就是忘记了尊崇女人而遭此厄运的。女人,是很可怕的。”“那我们是奴隶的命罗。”中田沮丧地说。“是的,奴隶是不能违抗主子的。”山冈轻轻地回答,他抱着被踢伤的睾丸,颤抖着。“回去吧?”石阪问。“只能这样了。”山冈从刚到洞窟口就已经意识到只能再返回去了。此外别无他法。不过,一想到返回去,恐怖就袭上心头。则子的姿态一直映在他的脑海里。“可是,她们会杀我们吗?”中田不安地问。“我也不清楚,那是主子们的考虑了……”山冈心中一片灰暗。“不会饶恕我们的,我向京子主子挥舞菜刀砍她……”中田的声音很低,他现在忐忑不安。“你怎么回事,这样软弱。平常你嘴巴又那么坚硬,你呀,我是杀了京子主人的话,现在这时候……”石阪停住话头,咽下了唾沫。现在这个时候,女人们已经全部赤身倮体地并排跪着,自己一边搂抱着她们赤裸的身体寻欢作乐,一边呷着威士忌听着她们的呻吟声,还有热烫的食物摆在面前。啊呀,简直是天堂般的生活。——石阪沉浸在幻想之中。他很快清醒过来。他对中田怀着一种仇视的心理,似乎觉得是中田把自己引到了地狱。“这家伙,不是自以为能胜吗?”他挖苦道。“我们,本来……山冈……”中田有些语塞,他求救似地看着山冈。“嗯。”山冈正在想心事,他想象着京子的头盖骨被打碎后可以出现的情况。但很快,京子的形象便从他眼前的幻影中消失了,这个令人恐惧的女人,山冈实在不敢再多想。“无论怎样,还是回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山冈说完,站了起来。石阪和中田跟在他后面。默默地在黑暗中往回走,谁也不想说话。走了约一个小时,洞窟中的光线漏了出来。“喂,”山冈停住了脚步,对中田、石阪两人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爬着走吧,请求她们宽恕,这种方式好。”山冈跪着爬了下去。石阪和中田跟着他爬了下去,三人爬在地上朝着宫殿的中心地区爬过去。不久,能看见王座了。三人远远地朝着王座匍匐在地。女人们正在热闹地喝酒,看见山冈三人,她们的笑声便消失了。“你们改变主意回来了么?”京子发问道。“是,京子主人。”山冈大声叫了起来,他接着又说:“奴隶知道错了,请宽恕我们,请重重地处置我……”他边说边在岩盐上来回擦着自己的头。石阪和中田也同样在岩盐上来回擦着头,乞求京子的宽恕。“回到奴隶的座位上。”京子命令道。“是,是,尊敬的主人。”三人匍匐着爬回奴隶的座位。则子拿着脚镣和手铐,走到三人面前。“自己戴上,奴隶!”她丢下发脚镣、手铐,但是没给他们衣服。三人自己戴上了手铐和脚镣。“圭介!”则子突然喊叫一声。“是,是,则子主人。请原谅我的过错,对不起,请宽恕我。”山冈忙不迭声地陪礼乞求,爬到则子的脚跟处。“我要折磨人,我。”则子冷冰冰地说。“是,则子主人。”山冈只是一味卑顺地回答,他用戴着手铐的两手拖住了则子的靴子。则子一把抓住山冈的头发,把他的脸扭仰起来,说:“咬住牙,如果摔倒了,就拿你去受绞刑。”山冈规规矩矩地跪着,使劲咬住牙关。则子朝着山冈狠狠地一耳光。这耳光打提真厉害,山冈一下给打懵了,则子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山冈十几个耳光。山冈觉得脸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他脸上充血肿了起来,尽管如此,则子继续扇打着他的脸部。自己就要被打死了,山冈昏昏沉沉地闪过一个念头。在已经变得遥远的意识这中他依稀查觉到自己的本愿,归根结底,是不能与女人为敌的。特别晃能与则子为敌,自己似乎生就是被则子折磨的命运。在被殴打之中,山冈甚至开始产生出一种幸福感。“明白了么?圭介。”则子停止了殴打,她喘着粗气,肩膀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是,主人。”山冈艰难地回答说。他的脸浮肿起来,扭搐着斜歪在一边。他直伸伸地匍匐在地上。“你们听着。”京子在王座上对山冈等人说:“必须要给予你们惩罚。奴隶背叛谋反是最大的罪恶。本来,你们三人都应该处以绞刑,不过,我们需要奴隶来劳动,所以不能三人都处死。因此,要你们之中一人作代表,当场处死,让谁作代表,你们自己决定吧。”京子的宣告冷酷无情。全场死一般地沉寂。过了一会儿,山冈打破了这种沉寂。“我去受绞刑。”他向石阪、中田说。“……”石阪和中田默默无语。“追根溯源,是我发现的这个宫殿,这是我的责任。为此我杀了好些人,这些都是我的罪过,我真该死。”山冈带着一种忏悔的心情缓慢地说。他已经无所谓了,死反正免不了,他也就不在乎了。如果能够的话,他到是希望被则子虐待折磨死。那样做,就能磨磨蹭蹭地死。因为自己的迟钝而发现这个山洞,又由于自己的迟钝而被人杀死。与自己性格很相应的一生。山冈认为是。石阪、中田就像是冻僵了刑事处分,只是呆呆地用玻璃般的眼瞳凝视着肿胀成紫色的山冈的脸部。“忏悔得不错。”京子在一旁静静地说。“正希望你所希望的那样,我让则子来杀死你。”京子的话分外平静。“谢谢!”山冈低下了头,致谢道。京子无言地凝视着山冈。凝视了很久。……这个地底宫殿不久便会崩溃了,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京子不知为什么总有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喃喃地说道:“你先走吧……走吧……”(全文完)妖窟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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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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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悬崖山庄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我觉得,英国南部没有哪个滨海小镇有圣卢那么令人流连忘返,因此,人们称它为“水城皇后”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到了这里,游客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维埃拉(译注:法国东南部及意大利西北部的海滨地区,濒临地中海,以风光旖旎著称)。在我的印象里,康沃尔郡的海岸正像法国南方的海滨一样迷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他听了以后说:“昨天餐车里的那份菜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的朋友,所以这并非你的创见。 [点击阅读]
悲惨世界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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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zheng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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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惹我你就死定了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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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喂,你去见男朋友,我干嘛要跟着啊?”“嘻嘻,我和宗浩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的啊^o^”晕~-_-^,这么闷热的天,本来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去给朋友当电灯泡,可怜芳龄十八的我啊,这些年都干嘛了?我好想有个男人啊,做梦都想…“朴宗浩有什么呀?他是公高的吧?公高那帮小子太危险了,你离他们远点儿。 [点击阅读]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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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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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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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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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