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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家走的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我请他们俩陪我一起到陶穆太太家去,我还得去取比安卡的食物。陶穆太大已经事先准备好,把食物放在了她家的房子后面了。我们三个人一起拿会轻松一点。
我们渐渐靠近那座看似巫婆之家的房子。它离我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紧挨着树林。房子四周长满了杂草。因为陶穆太大很长时间没有修剪那些树和灌木了。我们绕到了房子后面,因为陶穆太太把狗食放在了房子后面的平台上。我们得小心翼翼地从一些灌木中穿过。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虽然有钱钱、拿破仑和比安卡的陪伴,可我们还是觉得有一点可怕。威利的在场一点也不能增加我们的安全感,它是最胆小的一个,亦步亦趋地跟着莫尼卡。我们谁都不说话,连莫尼卡都沉默不语。突然.我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可怕了:因为到处是一片死寂;我们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我们悄无声息地住前走,脚下不时传来树枝被踩的沙沙声。我们终于走到了房子后面。狗食果真在平台上摆着。事情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我们战战兢兢地四处张望,狗也开始发出咕噜噜的低吼声。比安卡跑向房子的后门,我们的目光紧随着它,门只是虚掩着。它用嘴把门拱开,冲着里面汪汪地叫了几声。然后,它跳了进去,它的叫声一下于弱了许多,渐渐地,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出来似的,后来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我们等了一会儿,比安卡没有回来。我们小心地叫着它的名字,可是得不到任何的回答。我们楞在了那里。我谨慎地四处张望,莫尼卡脸色惨白,她的小哈巴狗跳到了她的怀里,她紧紧地抱住了小狗。
马塞尔第一个回过神儿来。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看住钱钱和拿破仑。我抓住了它俩的颈链。我真庆幸自己训练了拿破仑。马塞尔紧紧地贴着墙壁.慢慢地向门口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先把一只脚伸进了屋里,然后进去从里面把灯打开。这个过程其实只有很短的时间,他很快就又出现在门口,我们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样。他向我们挥手,示意我们过去。
“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他轻声说。我牵着两条狗小心地跟过去。
“我绝不进去。”我们听见莫尼卡的声音。
“好吧,你等在这里!”马塞尔做了决定。
可是她立即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一个人呆在平台上对她来说更可怕,她跟着进了屋。我们站在客厅里。屋里的混乱让我们毛骨悚然:
“有人入室盗窃。”马塞尔得出了结论。
“不,这里一直都是这么乱:”我反驳他,但声音很微弱。
马塞尔反对说:“看,门锁是被撬开的。”
他说对了。门框显然留有破坏的痕迹。我也立即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觉得这里舒服了。墙上所有的画都被摘了下来,家具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当时的情形好像是间谍片里经常出现的一幕,间谍为了寻找一个缩微胶卷而把房间翻得一塌糊涂。我想起了昨天夜里做的噩梦。我本来决定今天要格外当心的,而现在我却站在一栋遭人抢劫的偏僻的房子里。盗贼会不会还在屋子里?我感到太阳穴胀得生疼。
突然,我听见木地板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吓得不知所措。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马塞尔急忙四处搜寻,拿起了放在沙发旁边的旧望远镜准备当武器。过了一会儿,客厅的门被推开了一条几厘米的缝。
我们向四周跑开,莫尼卡发出一声尖叫。就在这时,比安卡肥硕的脑袋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我们完全把它给忘掉了。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连钱钱和拿破仑都高兴地欢迎它回来。
马塞尔又是我们中间最先认清形势的一个。“抢劫的人已经在我们来之前逃走了,否则这些狗不会这么安静。”我看了看钱钱,它一点也没有显出噪动不安的样子。我伸出手接住了它,马上觉得心里平静了许多。连威利也挣脱了莫尼卡的怀抱,独自安静地在墙角嗅来嗅去。
钱钱语录:
假如我没有了我的“鹅”,我就总是得为了赚钱而工作,但是一旦我有了属于自己的“鹅”,我的钱就会自动为我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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