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三个火枪手 - 大仲马《三剑客》在线阅读——第24章小楼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九点钟,达达尼昂到了禁军队部,看见普朗歇已是全副武装,第四匹马也回来了。
  普朗歇带的武器是一枝火枪和一枝手|枪。
  达达尼昂佩上剑,腰带上别两枝手|枪,然后主仆二人各跨上一匹马,静悄悄地离开了队部。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谁也没看见他们出来。普朗歇跟在主人后面,相距十步远策马而行。
  达达尼昂越过河堤,从会议门出了城,沿着通往圣克鲁镇的大路,快马加鞭而去。
  没有出城之前,普朗歇始终恭敬地保持着他自己规定的距离。不过,一旦路上开始人迹稀少又黑乎乎的时候,他就渐渐地向主人靠拢;当他们进入布洛内森林的时候,他便和主人并肩而行了。的确,毋庸讳言,那瑟瑟抖动的大树和漏进黢黑的树丛中的月光,使他感到非常不安。达达尼昂注意到了跟班这种异乎寻常的变化,便问道:
  “喂,普朗歇先生,怎么啦?”
  “先生,您不觉得这树林子像教堂一样?”
  “为什么这样说,普朗歇?”
  “因为在树林子里像在教堂里一样,都不敢大声说话。”
  “为什么不敢大声说话,普朗歇?是因为您害怕吧?”
  “不错,先生,害怕被人听见。”
  “害怕被人听见!然而我们的谈话很正当啊,亲爱的普朗歇,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指责的。”
  “咳!先生!”普朗歇又提起一直留在心里的念头,“波那瑟那人眉宇间总显得有点-阴-险,嘴唇一动一动也令人讨厌。”
  “什么鬼促使你想到波那瑟头上去了?”
  “先生,人吗,总是能想什么就想什么,而不是要想什么就想什么。”
  “因为你是个胆小鬼,普朗歇。”
  “先生,请不要把谨慎与胆小混为一谈,谨慎可是一种美德。”
  “这样说你很有德行罗,普朗歇,对吗?”
  “先生,那里是不是一枝火枪的枪管在闪光?咱们低下头怎么样?”
  “真的,”达达尼昂想起特雷维尔先生的嘱咐,自言自语说道,“这家伙使我也害怕起来啦。”
  他催动马奔驰起来。
  普朗歇跟着主人奔驰起来,恰似主人的影子,又跟主人并马而行了。
  “我们整个晚上都要这么奔跑吗,先生?”
  “不,普朗歇,你到啦。”
  “怎么,先生,我到了?”
  “我吗,还要往前再走几步路。”
  “先生您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害怕了吗,普朗歇?”
  “不怕,不过我只想请先生注意,夜里会很冷,而寒冷容易使人患风湿病,一个患了风湿病的跟班是一个不中用的仆人,尤其伺候像您这样矫健的先生。”
  “那好吧,普朗歇,你要是感到冷,瞧那里不是有几家小酒店吗,你就进一家去呆着,明天早上六点钟在门口等我就行了。”
  “先生,您早晨给我的那一埃居,我遵照您的吩咐全吃喝光了,所以等会儿如果冷的话,我口袋里可是一个子儿也搜索不出来啦。”
  “这是半个比斯托尔。明天见。”
  达达尼昂下了马,将缰绳往普朗歇手里一扔,把身上的斗篷裹紧,便快步走了。
  “天哪,真冷!”主人一消失,普朗歇便这样叫起来。他急于想取暖,看见前面一座房子像地道的郊区小酒店,便慌忙跑去敲门。
  这时,达达尼昂拐进一条近便的小路,继续快步朝前走,很快就到了圣克鲁镇。不过,他不沿着大街走,而是绕到古堡后面,进了一条十分偏僻的小胡同,不一会儿就到了约定的小楼对面。那地方阒无一人。小楼位于一堵高墙的拐角处;高墙的一边是小胡同,另一边是一道篱笆,围着一片小园子,以免行人进去。园子里边有一座简陋的小屋。
  他到了约会的地点,但事先没有讲好到了之后用什么暗号通知对方,他只好静候。
  这地方寂静无声,仿佛离京城有一百法里远。达达尼昂向身后看一眼,便靠在篱笆上。在篱笆、园子和那栋小屋的那边,是黑沉沉的夜雾笼罩下广阔无垠的原野,巴黎就沉睡在那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数点灯火,像地狱里瘆人的星星在闪烁。
  不过,在达达尼昂眼里,一切东西都有美好的外形,一切念头都伴随着微笑,再深沉的黑暗也是透明的。约会的时间就要到了。
  果然,不一会儿,圣克鲁钟楼那口洪钟传出了“当!当!

  当!”十下。
  这铜钟的声音仿佛在夜色*中哀叹,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但是,这报时的每一下钟声,加起来就是约会的时间,在小伙子的心里一下下震响,听起来多么悦耳。
  他两眼盯住街道拐角处那座小楼,它的窗户全都放下了护窗板,关得严严实实,只有二层的一个窗户没有关。
  从那个窗户里射出柔和的灯光,洒在园子外面两三棵紧挨的椴树上,把摇曳的叶子映成银白色*。漂亮的波那瑟太太,肯定在那个灯光柔媚的窗子里边等他。
  达达尼昂陶醉在这个甜蜜的想法里,耐心地等待了半小时,两眼始终盯住那片美丽的灯光。透过灯光,还望得见房间里部分天花板上的金色*凸纹,这证明整个房间都是挺漂亮的。
  圣克鲁钟楼敲响了十点半钟。
  这一回,达达尼昂禁不住浑身颤栗了一下,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或许是他也开始感到冷了,或许是他把一种纯粹生理的感觉误认为心理的感觉了吧。
  随后,他想到是自己把信看错了,约会的时间是十一点钟。
  他走到窗子底下,站在亮处,从口袋里掏出信,重读一遍:
  信并没有看错,约会时间是十点钟。
  他回到原来的地方,寂寞孤单之感使他开始有些不安了。
  敲响了十一点钟。
  达达尼昂真的开始担心波那瑟太太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拍了三下掌,这是一般情人们的暗号。但没有人回答他,连回声都没有。
  于是,他不免有点生气地想到,莫非少妇在等他的时候睡着了吧。
  他走到墙根,想爬上墙头,可是那堵墙刚刚粉刷过,手指无处可抓。
  这时他注意到那三棵椴树,树叶仍被灯光映成银白色*。其中有一棵树枝伸展到了路上,他想爬到那些树枝当中,就能看到小楼里面的情况。
  那棵树容易爬。再说,达达尼昂还不到二十岁,上小学时爬树的本领还没全忘呢。一眨眼工夫,他就爬到了那些树枝中间,通过透明的玻璃窗向小楼里边望去。
  奇怪!达达尼昂从脚后根到头发根,不禁全身打了个寒战;那柔和的灯光,那盏静静的灯,照亮的是一幅乱七八糟的可怕场面。有块窗玻璃被打碎了,房门被砸破了,歪斜在铰链上,一张本来可能摆着精美夜宵的餐桌,打翻在地上,碎玻璃瓶、踩扁的水果遍地狼藉。一切表明,这个房间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殊死搏斗。达达尼昂甚至似乎看见,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中,有从衣裙上面扯下来的碎布片,桌布和窗帘上有血迹。
  他赶紧从树上下来,一颗心狂跳不止,想看看能否找到其他迹象,证明发生过强暴事件。
  那一小片柔媚的灯光依然在宁静的夜色*中闪烁。达达尼昂这才发觉,地面有的地方踩实了,有的地方坑坑洼洼,那显然是人模糊的脚印和马蹄印子。这是他起先没有注意到的。再说也没有什么理由促使他仔细观察。除了这些脚印,还有一辆马车的轱辘在松软的泥土地面碾出深深的车辙,那辆马车来自巴黎方向,并没有越过小楼,就折回巴黎去了。
  达达尼昂继续观察,在墙根找到一只扯破的女人手套。那只手套,从没有沾上泥巴的地方来看,还是崭新的,那是情夫们喜欢从娇小的手上摘下来的那种洒过香水的手套。
  达达尼昂越是继续观察,就越是满头冷汗,一颗心被可怕的担心揪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然而,他还是给自己吃定心丸,心想这栋小楼也许与波那瑟太太毫不相干,她约他相会的地点是在楼前,而不是在楼里,她可能因为宫里事情多,也可能因为丈夫吃醋,脱不开身,没能离开巴黎。
  但是,这种种推测,被一种深深的痛苦的感情攻破了,否定了,推翻了;这种痛苦的感情,在某些情况下,占据着我们的整个身心,从心底向我们发出呼喊:大祸临头了。
  正因为如此,达达尼昂几乎失去了理智,他跑到大路上,顺着来路一直跑到渡口,向渡船上的艄公打听情况。
  将近晚上七点钟,艄公把一位妇人摆渡过来。那妇人披件黑斗篷,时时防备着,不让人认出她来。但正因她那样防备,引起了艄公的注意,发现她是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女人。
  当年和现在一样,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人来圣克鲁,而不愿意让人看见。然而,达达尼昂丝毫不怀疑,艄公注意到的那个女人正是波那瑟太太。
  达达尼昂凑到艄公棚子里的灯前,又看一遍波那瑟太太那封信,肯定自己没有弄错,约会的地点是在圣克鲁,而不是在别的地方,是在埃斯特雷家的小楼前面,而不是在别的街上。

  一切都向达达尼昂证明,他的预感没有错,一场大祸已经临头。
  他回头又向古堡那条路跑去;他觉得,在他刚才离开这段时间,小楼那里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事,那里有新的情况等待着他。
  那条胡同仍然阒无一人,那扇窗口依然照出静谧、柔和的灯光。
  达达尼昂想起园子里那栋简陋的小屋,它静悄悄的,黑灯瞎火,但也许看见了所发生的事情,可以向他提供某些情况。
  园子的栅栏门是关着的,达达尼昂从篱笆上跳进去,不顾铁链子拴住的狗叫起来,走到小屋跟前。
  他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答。
  小屋里和小楼里一样,笼罩着死一般的寂静。但除了这栋小屋,他再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打听情况,所以他坚持敲门。
  敲了一会儿,他仿佛听见小屋里有轻微的响动,那响动战战兢兢,似乎怕被人听到。
  达达尼昂立刻停止敲门,而开始用充满不安、诚意、恐惧和讨好的声音,向里面恳求;仅仅这声音,就足以让最胆小怕事的人放心。终于,一扇虫蛀的旧窗板打开了,更确切地讲是开了一条缝,可是当屋角一个如豆的灯火映照出达达尼昂的武装带、剑柄和手|枪柄时,窗板立刻又关上了。尽管窗板关得很快,达达尼昂还是瞥见了一位老翁的头。
  “看在天主份上,”他说道,“请您听我说:我在等一个人,老是不见来,我担心死了。这附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请您告诉我。”
  窗子又慢慢地打开了,里面又露出那张脸,只是比头一回显得更苍白。
  达达尼昂把事情老老实实讲了一遍,只是没有提到有关的人名。他讲述了自己怎样与一个年轻女子约定在那座小楼前相会,怎样左等右等不见她来,便爬到椴树上,借着灯光,看见那个房间里一片零乱的情形。
  老翁注意地听着,一边点头表示情况是这样,可是等达达尼昂讲完了,他却连连摇头,那神情表明情况很不妙。
  “您想表示什么意思?”达达尼昂急切地问道,“看在天主份上,唉!请您告诉我吧。”
  “咳!先生,”老翁说道,“什么也不要问我,因为我如果把我看见的情形讲出来,那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样说,您是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达达尼昂又问道,“如果是这样,看在天主份上,”他一边继续说着,一边扔给老翁一比斯托尔,“请说吧,说出您看见的事情,我以绅士的人格向您保证,您的话将深藏在我心底,一句也不会走漏的。”
  老翁从达达尼昂的脸上看出他那样真诚,那样痛苦,便示意达达尼昂听他讲,接着便低声讲起来:
  “九点钟左右,我听见街上有嘈杂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走到门旁,就发现有人想进来。我是个穷光蛋,不怕人来偷,便开了门。我看见三个人站在门口几步远的地方,黑暗中停着一辆马车,车子套有几匹马,另外还有几匹手牵的马。
  手牵的马显然是穿骑士服的那三个人的坐骑。
  ‘“喂,亲爱的先生们,’我大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你家有梯子吧?’领队模样的人问道。
  ‘“有,先生,我摘水果用的梯子。’
  ‘“把梯子给我们,然后回屋里去。这是一埃居,算我们打扰你的报偿。不过,你好生记住,对你就要看见和听见的事情,——不管我们怎样威胁你,你肯定要看要听的——只要你向别人透露一句,你就会完蛋。’
  “他说罢扔给我一埃居,我捡起来。他扛了梯子走了。
  “我在他们身后关上篱笆的栅栏门之后,假装回到屋里,但马上从后门出来,在黑暗之中溜到那丛接骨木旁,躲在里面,什么都看得见,而又不会被发现。
  “那三个人将马车悄无声息地赶到小楼前,从里面拖出一个五短三粗,花白头发,身穿寒酸的深色*衣服的男人。那人小心翼翼地爬上梯子,偷偷地往那房间里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下来,压低声音悄悄说:
  ‘“是她!’
  “同我说过话的那个人立刻走到小楼的门前,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进去又将门关上,就不见了;同时,另外两个人爬上梯子,小老头儿待在马车门口,车夫抓住驾车的马,一个跟班看住另外三匹马。

  “蓦地,小楼里传出高声叫喊,一个女人冲到窗口,打开窗户,似乎想往外跳。不过她看见梯子上的两个男人,立刻往后跑,那两个男人跳进屋里去抓她。
  “后面的情形我就什么也没看见了,只听见砸碎家具的响声,还有那女人的喊救命的声音,但她的嘴很快被堵上了。那三个男人抬着那女人走到窗口,其中两个从梯子上下来,把她带到马车里,小老头儿也随即上了马车。还在小楼里那个人关上窗户,从门里出来,看见那女人确实已塞进马车,他的两个伙伴已骑在马背上等他,他这才跨上马背。跟班爬到车夫身旁坐下,马车在三个骑马人的押送下奔驰而去,一切就结束了。从那时起,我就什么也没再看见,什么也没再听见。”
  达达尼昂被这可怕的消息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而愤怒和嫉妒的恶魔在他心里狂呼乱叫。
  他这默默无情的绝望样子对老翁的影响,无疑比叫喊和眼泪还要大,所以老翁安慰他道:
  “绅士,得啦,别伤心了,他们没有要了您的命,这是最主要的。”
  “您是不是能大致讲得出,”达达尼昂问道,“领头干这件凶恶勾当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认识他。”
  “可是,他既然和您说过话,您应该看清了他。”
  “哦!您是问我他的相貌特征?”
  “是的。”
  “是位瘦高个儿,皮肤晒得黑黑的,黑胡子,黑眼睛,一副绅士神气。”
  “这就对了,”达达尼昂叫起来,“又是他!每次都是他!看来这家伙是我的死对头!那么另一个呢?”
  “哪一个?”
  “那个矮个子。”
  “唔!这一位不是绅士,我敢断定。再说,他也没有佩剑,其他人把他从车上拖下来,一点都不讲客气。”
  “好一个奴才!”达达尼昂自言自语道,“唉!可怜的女人!
  可怜的女人!他们到底把她怎样了呢?”
  “您答应我严守秘密的。”老翁说道。
  “我重申我的诺言,放心吧,我是绅士。一位绅士最重视的就是诺言,而我向您许下了我的诺言。”
  达达尼昂伤心地朝渡口的路走去。他时而不肯相信被抓走的是波那瑟太太,希望明天能在罗浮宫里见到她;时而担心她与另一个男人私通,被某个吃醋的第三者发现抓走了。他犹疑,懊丧,绝望。
  “唉!如果我那几位朋友在这里,”他大声说,“我至少还有希望找到她。可是,连我那几位朋友自己怎样了都没人知道!”
  时近午夜,现在的问题是要找到普朗歇。他先后叫开每家小酒店的门,借着微弱的灯光往里看,但哪一家里都没有普朗歇。
  走到第六家门口,他才想到这样找下去未免太冒失。他约好跟班早晨六点钟等他的,现在眼班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没有错。
  另外,我们的年轻人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继续留在出事的地点附近,也许能获得有关这个神秘事件的线索。因此,正如我们刚才说过的,找到第六家小酒店,达达尼昂不再找下去了,要了一瓶上等葡萄酒,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一张桌子边坐下,决心等到天亮。可是,这次他的希望又落空了,他虽然伸长耳朵仔细倾听,但在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体面社会一部分的环境里,所听到的尽是工人、仆人、马车夫们之间的粗话、打趣和谩骂,根本就谈不上找到那个被绑架的女人的线索。他由于无聊和免得引起怀疑,把所要的一瓶酒喝光了,然后在那个角落里,尽量坐得让身子舒服些,接着便勉强睡着了。读者想必还记得,达达尼昂才二十岁,在这种年龄,哪怕心灵处于最绝望的状态,瞌睡一上来,也是什么都挡不住的。
  将近早晨六点钟,达达尼昂醒来了,感到浑身不舒服,就像一般夜里睡得不好的人天亮时的感觉一样。他简单梳洗了一下,摸摸身上,看是否有人趁他睡着的时候偷了他的东西,发现戒指仍在手指上,钱袋子仍在衣兜里,手|枪仍别在腰带上,这才起身付了酒钱,出了店门,想看看早晨寻找跟班是否比夜里顺利些。果然,透过潮呼呼、灰蒙蒙的晨雾,他头一眼瞥见的,就是老实的普朗歇牵着两匹马,站在一家不像样的小酒店前面等他。昨天夜里达达尼昂经过那家小酒店门口,根本没有想到它是一家小酒店。
  ------------------
或许您还会喜欢:
诺贝尔的囚徒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本书何以成为20世纪的一部经典小说呢?它的主题既不是战争,也不是异化——这两者乃是20世纪里小说的主要题材。卡尔-杰拉西的《诺贝尔的囚徒》(Cantor’sDilemma)之所以堪称经典,是因为它首次真实地描写了科学家的生活和道德观念。而在刚刚过去的那个狂暴动荡的世纪里,科学技术是最富有创造力的领域。卡尔-杰拉西是一个极富叙事技巧的作家,又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科学家——他自诩为“口服避孕药之母”。 [点击阅读]
谋杀启事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1除星期天外,每天早上七点半到八点半,乔尼?巴特总是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在奇平克里格霍恩村子里绕上一圈,牙缝里还一个劲地大声吹着口哨,把每家从位于高街的文具店老板托特曼先生处订的晨报扔给各户——不论是豪宅还是陋居,要不就从房门的投信口把报纸塞进去。 [点击阅读]
谍海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一唐密·毕赐福在公寓过厅里把外套脱下,相当小心的挂在衣架上。他的动作很慢,帽子也很小心的挂在旁边的钩子上。他的妻子正在起居间坐着,用土黄色的毛线织一顶登山帽,他端端肩膀,换上一脸果敢的笑容,走了进去。毕赐福太太迅速的瞥他一眼,然后,又拼命的织起来。过了一两分钟,她说:“晚报上有什么消息吗?”唐密说:“闪电战来了,万岁!法国的情况不妙。”“目前的国际局势非常沉闷。”秋蓬这样说。 [点击阅读]
贝姨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一八三八年七月中旬,一辆在巴黎街头新流行的叫做爵爷的马车,在大学街上走着,车上坐了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穿着国民自卫军上尉的制服。在那般以风雅为人诟病的巴黎人中间,居然有一些自以为穿上军服比便服不知要体面多少,并且认为女人们目光浅陋,只消羽毛高耸的军帽和全副武装,便会给她们一个好印象。这位第二军团的上尉,眉宇之间流露出一派心满意足的神气,使他红堂堂的皮色和着实肥胖的脸庞显得更光彩。 [点击阅读]
贵宾室的怪客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当浅见光彦决定乘坐“飞鸟”号豪华游轮去作环球航海旅游时,最吃惊的莫过于他自己了。“飞鸟”号是日本最大的豪华游轮,即使只住最便宜的“普通间”,作一次环球旅行所需的费用也大约要花上三百万日元。这是个几乎可以让浅见昏厥的数字。他一直认为这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另一个世界的话题,所以,当乘坐“飞鸟”号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浅见的感受就好像是在做一个不祥的梦。 [点击阅读]
贵族之家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在俄罗斯文学史上,伊万-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一八一八——一八八三)占有一席光荣的位置。而在他的全部文学作品中,长篇小说又具有特殊重要意义。屠格涅夫是俄罗斯和世界文学现实主义长篇小说的奠基者之一,他的长篇小说给他带来了世界声誉。他的六部长篇小说有一个共同的中心主题:与作家同时代的俄罗斯进步知识分子的历史命运。屠格涅夫既是这些知识分子的编年史作者,又是他们的歌手和裁判者。 [点击阅读]
赫塔米勒短篇集
作者:佚名
章节:3 人气:0
摘要:1他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活着。人可以默默无闻地活着。我知道他再也不来了。每当铁皮咯吱作响的时候,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树皮或者看见某人手中拿着一块手帕的时候,我就会浮想连翩,我就会想起我没有看见的某种事物。也许我应该想那些映入我的眼帘的事物,但是我不敢想。谁能告诉我必须想多久才能牢记那幕惨剧呢?怎样做才能从我的脑海中抹去对它的记忆呢?我不知道我应该看外部世界的白树皮还是应该潜沉于内心世界之中。 [点击阅读]
达芬奇密码
作者:佚名
章节:114 人气:0
摘要:郇山隐修会是一个确实存在的组织,是一个成立于1099年的欧洲秘密社团。1975年巴黎国家图书馆发现了被称作“秘密卷宗”的羊皮纸文献,才知道包皮括艾撒克·牛顿爵士、波担切利、维克多·雨果和列昂纳多·达·芬奇等众多人物均为郇山隐修会成员。人们所知的“天主事工会”是一个梵帝冈教派——一个极度虔诚的罗马天主教派。 [点击阅读]
远大前程
作者:佚名
章节:60 人气:0
摘要:1993年暑假后,我接到上海的老朋友吴钧陶先生来信,说南京译林出版社章祖德先生请他译狄更斯的《远大前程》,万一他没有时间,还请他代为找一位译者。吴先生正忙于孙大雨先生的作品编校,而且上海的一些译者手头都有任务,所以他请我译这部作品。我虽然在英语专业从事英美文学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一辈子,但还没有正正式式地译过一本世界名著。我大部分精力花在中美文化的比较,以及向国外介绍中国文化方面。 [点击阅读]
迷恋
作者:佚名
章节:104 人气:0
摘要:“喂??…喂????”…嘟嘟…嘟嘟嘟…二零零三年,成南。…又来了…又来了,该死的骚扰电话,今天是十八岁的我的第十七个生日…是我喝海带汤的日子没错了,偏偏接到这狗屎味儿的无声电话…^=_=已经一个星期了,“喂…嘟,喂…嘟”(?誄每次都是一样)那边也不说话,就是偷听我的声音然后就断了…今天早晨我居然在生日餐桌上又被涮了一次…^-_-凭我出神入化的第六感,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