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人豹 - 消失的卖花姑娘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结果兽人恩田的企图以失败告终。他太小看了女歌舞演员,以为一枚钻石戒指能充分买得她的贞操。
  这出乎了意料,兰子来势过猛,终于踢破了拉门,就连恩田也被闹腾得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把那个场面应付了过去,平安地让兰子回了家。如果再吵嚷下去,闹到了警察那里,恩田自身就危险了。但是,翌日从兰于那里听了始末底细的神谷不能不将这件事告知警察,因为恩田是警方正在搜查的可怕的杀人犯。
  不用说,浜町的酒馆立即被详细调查,但只明白那酒馆与恩田没有任何关系,连思田的名字和他的住所都不知道。
  那以后过了五六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恩田大概潜藏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他的巢穴里,警察千方百计的搜查也以徒劳告终。刚强的兰子没有休息就走上了舞台。剧场方面担心这位红演员的安全,决定派身强力壮的男子当保镖,让他们接送兰子上下班。神谷也每天提前下班,在兰子的后台泡着,不敢疏忽大意。
  尽管如此,多么令人咀咒的运气啊!神谷和恩田对异性的嗜好完全一致,要不怎么会像是约好似的先是爱上了弘子,现在又爱上了兰子呢?
  不不,也许并不如此。恩田父子将神谷看作是仇敌,这是不用怀疑的。这样,这回兰子的遭遇,不仅仅是偶然的嗜好的一致,而且是别有用心的:企图夺走并摧残神谷热爱的人,向他显示,给他无穷的苦恼,暗地里拍手称快。难道不是这样吗?

  越左思右想,神谷对人兽高深莫测的执拗越发感到恐怖,连心都快要冻结了。
  那家伙一定会马上卷土重来的。眼睛不能离开兰子。
  豁出生命也要保卫恋人。他不怀疑敌人会袭来,尽管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果然在浜町的事件发生后的第6天晚上,人豹使用完全出乎保镖们意料的、想像不到的手段,再次企图诱拐兰子。
  当时在歌舞剧场的舞台上,正在演出“巴黎的卖花姑娘”的一幕,一群卖花姑娘出现在夹竹桃鲜花盛开的花园里,正在边歌边舞。
  在十几名合唱着的姑娘中,穿着最美,声音、长相和动作最出众的一个人,她就是这一幕的主人公、江川兰子所扮演的卖花姑娘。
  观众席上是完全相同的笑脸,如刚才所说,当时正是假面的时代,爆满的观众的一张张脸像是用戳子按的总是一个模样儿。从这假面下,粗声、尖声等种种的声援声以掩盖舞台歌声之势只集中在江川兰子一个人身上。
  这是兰子最擅长的一幕戏。她静静地离开合唱着的女子的行列,走到舞台中央,一面轻轻地摇动着拿在手里的花蓝,一面开始唱起最受观众欢迎的“卖花姑娘之歌”。
  她走红就源于这支歌,甜美柔媚的声音随着与管弦乐伴奏的不即不高的交错,或高或低,时而如怒涛一般汹涌澎湃,时而如小河一样淙淙流淌,尽显旋律之奥妙,使数千名观众如痴如醉。正在这时,“巴黎的卖花姑娘”突然(实在是突然)从舞台上消失了。江川兰子如同烟雾一般不见了。

  由于过于不可思议,观众席上一时鸦雀无声,人们完全不了解它的意思。如果这是杂技的舞台,就不必那样感到奇怪,因为也许是“消失的卖花姑娘”这一大魔术。
  但在歌舞的脚本里,当然没有连歌都还没有唱完的歌女像是抹掉了似的消失的情节。
  “这可不是件平常的事情!”
  观众们的脑海里闪过一种可怕的预感。
  但比观众们吃惊几倍的是江川兰子本人。在入迷地唱着时感到一阵冲击,站着的地板仿佛从脚下消失着似的。她觉得头昏目眩,横着倒了下去。
  待她突然察觉时,只见舞台和观众席都已经从她周围消失,那里是潮湿而昏暗的地窟一般的地方。
  啊,明白了!不知是怎么弄的,舞台传送装置的木板落了下来,掉到了舞台下面的地下室。不,不对,舞台传送装置的木板怎么会发生塌落呢?一定是有人恶作剧,事先玩了个把戏以便让舞台传送装置塌落下来,自己在那里等候她若无其事地走到那儿,随即逆向转动辘驴,像放下电梯一样突然使她的身体从舞台上消失。
  那么,闹这种无聊的恶作剧的究竟是谁呢?
  兰子一下子明白是他。兰子倒在吊在半空中的四角形的板上,抬头透过昏暗的舞台地下室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那里有三个蠕动着的人影。

  舞台传送装置的木板落到地上的时候,其中一人像幽灵似的走近她的身边。啊,是那家伙!黑暗中也发光的一对磷光,野兽一般的呼吸。是恩田。是人豹。因为戒备森严,他没有空子靠近兰子身边,于是想到了这种离奇的劫持手段。并且他的右手里握着像是把手帕揉成一团似的白色的东西,一定是打算使兰子麻醉以后,扛着失去意识的她进出这舞台的地下室。
  因为这是连旋转舞台都不需要的歌舞演出,所以当时舞台的地下室里连工作人员的人影都看不到。
  舞台下,观众不知道发生了这种悲剧,一动不动地沉默着。剧场里鸦雀无声,人们手里捏着一把汗,心想:下面会发生什么样的可怕事情呢?
  于是,果然不出所料,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声如裂帛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场内,最后细细的像是一根线~样消失了,兰子遭到了可怕的命运。
  楼上和楼下的观众都站了起来,发出了像是起沫子的波浪一般的喧哗,但那是多么奇怪的光景啊!这可怕的一刹那间全部站起来的数千名观众,与他们心惊肉跳却恰恰相反,那表情全是青一色的笑脸。是赛略格制的“歌舞假面”的那张快活的笑脸。看上去那无数张笑面可笑得不得了似地捧腹大笑着江川兰子的可怕命运。
或许您还会喜欢:
午夜的五分前
作者:佚名
章节:2 人气:0
摘要:店内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化。除了满眼遍布的令人一看便联想到店名“圣母玛利亚号”的轮船模型、老旧航海图和小小的地球仪勉强算得上个性外,它与学生街上数不清的各色咖啡馆并没有太多分别。虽然没有特别吸引我的地方,不过想要喝杯咖啡的时候,学生时代的我总是来到这家店。在我和小金井小姐面前摆上两杯水,为我们点菜的店老板也没有变化。他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装裤,显然这样的装扮与咖啡店店主的身份不甚相称。 [点击阅读]
华莱士人鱼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第一部分序章片麟(19世纪香港)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1809~1882),是伟大的《物种起源》一书的作者,是提出进化论的旷世奇才。乘坐菲茨·路易船长率领的海军勘探船小猎犬号作环球航行时,他才三十一岁。正是这次航行,使达尔文萌发了进化论的构想。然而,《物种起源》并非进化论的开端。 [点击阅读]
南回归线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南回归线》作为亨利·米勒自传式罗曼史的重要作品,主要叙述和描写了亨利·米勒早年在纽约的生活经历,以及与此有关的种种感想、联想、遐想和幻想。亨利·米勒在书中描写的一次次性*冲动构成了一部性*狂想曲,而他的性*狂想曲又是他批判西方文化、重建自我的非道德化倾向的一部分。 [点击阅读]
卡拉马佐夫兄弟
作者:佚名
章节:94 人气:0
摘要:献给安娜-格里戈里耶芙娜-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卡拉马佐夫兄弟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约翰福音》第十二章第二十四节)第一部第一卷一个家庭的历史第一节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卡拉马佐夫是我县地主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的第三个儿子。 [点击阅读]
印第安酋长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亲爱的读者,你知道,“青角”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无论用在谁身上,这个词都损人、气人到极点,它指的是触角。“青”就是青,“角”就是触角。因此“青角”是个刚到这个国家(指美国),缺乏经验,尚显稚嫩的人,如果他不想惹人嫌,就得小心翼翼地探出他的触角。我当初也是这么一个“青角”。 [点击阅读]
双城记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内容提要1757年12月的一个月夜,寓居巴黎的年轻医生梅尼特(Dr.Manette)散步时,突然被厄弗里蒙地侯爵(MarquisSt.Evremonde)兄弟强迫出诊。在侯爵府第中,他目睹一个发狂的绝色*农妇和一个身受剑伤的少年饮恨而死的惨状,并获悉侯爵兄弟为了片刻婬*乐杀害他们全家的内情。他拒绝侯爵兄弟的重金贿赂,写信向朝廷告发。 [点击阅读]
古拉格群岛
作者:佚名
章节:64 人气:0
摘要:“在专政时代,在处于敌人四面八方包皮围的情况下,我们有时表现出了不应有的温和、不应有的心软”克雷连科:在审理“工业党”案件时的发言第一章逮捕这个神秘的群岛人们是怎样进去的呢?到那里,时时刻刻有飞机飞去,船舶开去,火车隆隆驶去——可是它们上面却没有标明目的地的字样。售票员也好,苏联旅行社和国际旅行社的经理人员也好,如果你向他们询问到那里去的票子,他们会感到惊异。 [点击阅读]
叶盘集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地球夕阳西坠,黄昏的祭坛下,地球,接受我双手合十最后的顶礼!女中俊杰,你历来受到英雄的尊崇。你温柔而刚烈,秉性中揉合着男性、女性的迥异气质;以不堪忍受的冲突摇撼人们的生活。你右手擎着斟满琼浆的金钟,左手将其击碎。你的游乐场响彻尖刻的讥嘲。你剥夺英雄们享受高尚生活的权力。你赋于“至善”以无上价值,你不怜悯可怜虫。你在繁茂的枝叶间隐藏了无休无止的拼搏,果实里准备胜利花环。 [点击阅读]
司汤达中短篇小说集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我出生在罗马一个显贵门第。我三岁时,父亲不幸去世、母亲尚年轻,立意改嫁,托一个无子女叔父照管我的学习。他高兴地、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收留了我,因为他想利用他的监护人身份,决定把他收养的孤儿,培育成一个忠于神甫的信徒。对于狄法洛将军的历史,知道的人太多了,这里就用不着我赘述。将军死后,神甫们看到法国军队威胁着这个宗教之国,便开始放出风,说有人看到基督和圣母木头塑像睁开了眼睛。 [点击阅读]
吉檀迦利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冰心译1你已经使我永生,这样做是你的欢乐。这脆薄的杯儿,你不断地把它倒空,又不断地以新生命来充满。这小小的苇笛,你携带着它逾山越谷,从笛管里吹出永新的音乐。在你双手的不朽的按抚下,我的小小的心,消融在无边快乐之中,发出不可言说的词调。你的无穷的赐予只倾入我小小的手里。时代过去了,你还在倾注,而我的手里还有余量待充满。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