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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老大 - 第二章黑幕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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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巴勒莫山区,蒙特莱普小镇。托尼·卡西诺的父亲加入了唐·克罗斯的黑手党队伍,在一次护卫克罗斯的枪战中,身中数十弹,围剿的警察踢着他的尸首,向他的脸上吐唾沫。托尼·卡西诺的母亲贾斯蒂娜成为寡妇。
  一天,母亲拉着他找到唐·克罗斯。
  唐·克罗斯正坐在宽敞的庭园之中,他的几个打手四处巡视。
  “亲爱的唐·克罗斯先生,你知道吉里亚诺为了您的安全献出了生命,我和他唯一的孩子托尼不得不为了面包请求您的施舍。”贾斯蒂娜一条腿跪在唐·克罗斯跟前,不停亲吻他的手。
  唐·克罗斯早就垂涎贾斯蒂娜的美貌,他取下面包和葡萄酒,抚摸着身披黑袍贾斯蒂娜的头,说:“贾斯蒂娜,我愿意帮助你和你的朋友,我欠吉里亚诺的情,他是一个非常勇敢的男人,可是,你知道我的处境也并不妙,很多人出卖我,我几乎天天在山野栖身。你可以容纳我住在你的家里吗,我想我又能有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了。”
  唐·克罗斯露出狡诈的笑容。
  当天,唐·克罗斯来到托尼的家,街道布满了他的护卫,贾斯蒂娜还为他在浴缸里放了洗澡水。
  托尼·卡西诺感到莫大的耻辱,他吃完面包和乳酪块后就躲进阁楼里睡觉。从这里他可以掀开破烂的木板,看见底下的客厅和他父母的卧室,他曾经看到他父亲手里握着枪和她母亲做爱的情景,他脑子燃烧着乱伦烈火。
  唐·克罗斯喝完葡萄酒后,就跪在托尼母亲的跟前,掀起她厚重的黑裙子,拥抱她的大腿。托尼看得很清楚,他的血液凝固了,他惊呆了,他感到自卑和耻辱。
  贾斯蒂娜向后退,唐·克罗斯撕开了她的寡妇裙,露出她圆圆的臀部和椭圆形的乳房。他撕扯她的衬裙,贾斯蒂娜掩住嘴在哭泣,她害怕托尼知道,托尼·卡西诺如雷轰顶,眼前发黑。
  唐·克罗斯躺在浴缸里,贾斯蒂娜用他买来的毛巾和肥皂给他洗身子。克罗斯露出婬荡的笑容,他不断亲吻她的前胸和大腿。后来,他湿漉漉地站起来,托尼看见了他身上的一切,就像一根鞭子抽碎了他的心,同时也感到自己的无耻。
  唐·克罗斯把贾斯蒂娜放在地板上,在她的身后后疯狂地冲来冲去,就像托尼看见山区骡子的交配。托尼从他母亲痛苦的呻吟声中听到了动物嘶鸣,唐·克罗斯用手涂抹着他的母亲。
  后来他们光着身子在客厅里喝酒,托尼的母亲开始依偎在克罗斯的怀里,抚摸着他的胸毛,他们开始愉快地交谈。桌子上放着克罗斯黑洞洞的猎枪,克罗斯不断摸着贾斯蒂娜的嘴唇,说着下流话。
  他们进入托尼的卧室,克罗斯的又兴奋了起来,贾斯蒂娜用亲吻托尼的嘴唇去碰他,克罗斯命令她去含裹它。克罗斯得意洋洋地摸着他的胡子,他像豹子一样把她掀翻在床上,嘴里高声呐喊,而贾斯蒂娜扳着他的后腰,不停地去迎合他,她嘴里发出奇怪的呻吟……他们之间震天动地的做爱的声响甚至穿越整个街道,穿越托尼脆弱的生命,穿越他记忆最深刻的部分,彻底摧毁他所有的信念,改变了他的血液成分,使他永置于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托尼感到他稚嫩的下身硬了,像铁一样,他那可怜的少男之剑在一种邪恶的心理下变得坚不可摧。
  他听到体肉奔涌的血液,畅通无阻的喷泉挟带着巨大的快感喷溅出来,他知道这不是爱的赠品,不是人们赞颂的美,它是粘满血腥和尿味的秽物。
  托尼盖好了木板,不再去看那两个仍然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他虚弱在地黑暗中躺下,他听见呼啸而来的风,他要看看寂寞的天空,想象着太阳从山谷中升起的那一瞬间。托尼对往事心存感激,他也许把甘比诺当做唐·克罗斯,他要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并将他无情的击倒,他要所有的人踩着他被击碎的残片发出欢笑。
  他要做恺撒,去领尝被背叛的匕首,他喜欢背叛,因为他的血液里充满着背叛。
  听见了门铃声,看看表,正好十点,他等待的梅尔出现了。
  梅尔打扮得精神焕发,黛德丽此时一定开车去找班比·胡克,他们会在他的车库里幽会,而联邦特工也将会用高倍照相机去记录这一切的。
  “梅尔,让我们开诚布公地开始今天的谈话,情况有了大的改变,我们一直为家族服务,可是它的权威在削减。我已经有能力告别那些老头儿,自立家族了。我了解你为人忠诚的品性,我们或许可以利用我们身上可贵的能量再建造一个家园,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园。”
  梅尔低着头思考着托尼·卡西诺的慷慨陈词,他耸耸肩头说:“托尼,我无意于对抗家族,因为家庭目前已庞大得难以想象,他们有数以百亿计的资金和全国遍布的黑手党杀手。他们有参议员、法官、律师、检察官和中央情报局,甚至联邦调查局也成为他们的眼线,老甘比诺要竞选总统的话,他一定会有不少选票。”
  “梅尔,黑手党永远不会成为一个政党的,因为那对他们毫无益处,不能使他们很好的利用美国,同样,必然有一天他们将激怒美国。
  “除了法律能够保障他们的安全,我手中的王牌是我能干掉任何一个家族的头目,造成家族之间最血腥的厮杀,我将出来取而代之。”
  梅尔多少有点紧张,虽然他不是一个懦弱的,没有野心的人,但他仍然吃惊于托尼·卡西诺的想法。
  “梅尔,我将支持你取代莱昂里诺,甘比诺会考虑这一点的,他也许现在已经必须插着管子吸着充足的氧气才能思考,他没有更多的儿子,我也将给你足够的资金的。”
  “托尼,非常感激你这么想,我想我将很快会答复你的,另外,我发誓,我会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直到我死去。”
  托尼·卡西诺非常满意地拍着梅尔的肩头,送他走出客房。
  莱昂里诺已经预先来到了拉斯维加斯城外一座沙漠旅馆,那里有碧波荡漾的游泳池,一座两层结构的别墅,共有三间套房。房主是甘比诺手下的人,一切都安排得相当妥贴。
  临行前,卡洛·甘比诺对他的侄子说:“托尼可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家伙,他利用了我,我要亲自用老意大利的方式处决他,他是家族最后的威胁。”
  然而,莱昂里诺却充满对托尼·卡西诺的敬畏之情。
  莱昂里诺躺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感到拉斯维加斯吹来干燥的风。他身体黝黑健美,那是他在迈阿密沙滩游泳的结果。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裤,正喝着一杯味道极浓的鸡尾酒,他的四个保镖正在屋里呼呼大睡。
  旅馆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除了一条通向拉斯维加斯的白色道路,即使一只兔子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在泳池中漂泊着三个躺在气垫上的姑娘,她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比基尼泳衣,互相嬉闹。
  这是莱昂里诺的一大嗜好,他对女人有着很强的贪欲和鉴别力,他喜欢在空寂天边的大沙漠里同时拥有三个女人,这使他感觉像是这片土地的君王。一个金发的姑娘,身段匀称,皮肤像绸缎一样上面滑动着水珠,她俯在莱昂里诺的脚前,眼睛如绿波荡漾,她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可以在你和你的手下裸游吗?”

  莱昂里诺喜欢这些没有头脑的美女,她们痴迷于各种玩乐和吸毒,这使他感到安全,他已经有足够的智慧应服一切。
  他伸出手拉下了她的游衣,她充满活力地在他眼前跳动,她跳到他身上,浑身滴淌着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端起鸡尾酒,酒从她的嘴里流淌下来,浸透了她的全身。
  “我的小海豹,”莱昂里诺舔着她身上掺着水味的酒,他的身体像森林一样燃烧得噼噼啪啪。
  他愿意像一个思想家一样地和女人们相爱。
  黛德丽用墨镜遮住她肿得发青的眼眶,她在“诺瓦里酒吧”约见班比·胡克,他们选择了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班比很紧张。
  “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来找我,梅尔会很生气的。”
  “别再在我面前提起他,他让我伤透了心。”黛德丽抽抽嗒嗒地说。
  “梅尔是个大好人,黛德丽,你太任性。”班比心里充满了对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的咒骂。
  “班比,你要帮帮我,我要离开他。”
  “不,黛德丽,我们一直像亲兄弟一样。我不会因为你而放弃他的。”
  “你们这些无耻的男人,对待女人像对待垃圾一样。”
  班比在吧台给梅尔打电话,在电话里另一头他听见梅尔像一头咆哮的狮子。
  “梅尔,求你对黛德丽好一点,我想她一定会平静下来的,这样对我们都有利。”
  “班比,你在勾引我的老婆上床,在向这个婊子不停地献媚,使她喝酒般地飘飘欲仙。”
  “梅尔,我一直珍视我们之间的情意,我要你过来一起解决这件事。”班比露出哀求的口气,家族成员之间的通奸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是一条戒律。
  梅尔风风火火开着他的白色卡迪拉克冲到了酒吧,班比上前拉他,他已经狂怒地扑向那个可怜的女人。玛琳·黛德丽倒在地上,掏出了手枪。
  “够了,我要杀死你这狗娘养的。”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班比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梅尔冲上前,握住她的手,反转枪口对着她的胸口。
  “去死吧,你这个婊子。”酒吧里响了三声枪响。
  黛德丽在班比怀里瘫软,眼睛保持着哀求的目光。
  “梅尔,你这个狗杂种。”
  梅尔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他流着泪对班比说:“班比,我杀了她。”
  刺杀肯尼迪兄弟一直是史密斯特工引人自豪的杰作,他亲眼目睹在达拉斯肯尼迪后脑被子弹掀开的那一瞬间,这是一次有计划的行刑。
  向一个喜欢黑人、友善共产主义的美国总统搞一次军事伏击,这是对文明的一种嘲讽。谁在掌握着这个世界,不是核弹头,不是海军陆战队,只是几个没有头脑的天才。
  史密斯在越战期间参加了野战部队,他的腹部被竹签刺穿,很快他搞起了特工,他有一个响当当的绰号“狂魔”。
  他不只一次用锋利的匕首割掉被审讯犯人的生殖器,像土人一样炫耀那些丑陋的战利品。
  他给关押的越南女人打催情外,注射不同类型的激素,使她们因为性欲而发狂,放弃她们的信仰。他天天用电击和火红的烙铁去对付那些奄奄一息的身体,他还是一个高明的解剖家,对人的身体有一种强烈的嗜好。
  史密斯更喜欢特工之间的充满智力厮杀,他说:“我喜欢苏联,他们总是给我们提供聪明的间谍来玩游戏。”
  在刺杀肯尼迪总统时,他装扮成一个衣着整洁的闲人,他看着呼啸而来的子弹击中肯尼迪的背、胸、手臂,最后在他的脑袋上开花。尖叫的人群,看着他们惊慌失措,他像是在草地上悠闲地散步。
  这场事变竟然在詹森·胡佛的手中消失了,他对被愚弄的美国人民抱着一点同情。最后,他被警局的人扣押,他只不过说了一句:“给我一杯咖啡。”随后,他又开始继续他的街头散步。他保留了40个受过训练,英勇、强悍的古巴激进分子。
  托尼把他们安排在迈阿密的一个网球俱乐部里面,让他们天天喝着啤酒搞聚会,其余的时间去武装贩毒。他们都是对付卡斯特罗的杀手,中情局的心血,解散后,不得不搞点生意。
  托尼在与史密斯的第一次会晤中,他开玩笑地说:“嗨,史密斯,我们用直升飞机搞毒品会更顺利,反正这些大鸟除了军事演习外,天天都在睡觉。”
  “为什么不呢。”史密斯被他大胆的计划给吸引住了,中央情报局和海军情报局的关系密切,他想象用潜水艇去会见哥伦比亚的大毒枭,一定会把他们呼傻的。
  他们会对冒出来的“大鲸鱼”喜出望外,巴特·鲍威尔也会对他去援助卡斯特罗的同胞大加赞赏的。
  “我想一次运来2亿美元的白粉,让所有的美国人躺在床上美美地吸它一星期。
  然后,我们赚它20倍的钱,你将有20%的分成。”
  “我还将替美国政府消灭那些偷偷摸摸的毒贩,所有的贩毒网都向我们吐丝。”
  特里瓦尔多手中的王牌“王族”商用货轮驶向迈阿密,船上装满了咖啡豆,他派出他五十名精干的手下,这可是一桩震天动地的大买卖。甲板下暗藏着各种精良的火器,火箭炮、迫击炮、ak冲锋枪,特里瓦尔多说:“我想给它配上导弹和鱼雷,它将是加勒比海上最棒的巡洋舰。”
  史密斯坐在从第17舰队起飞的直升飞机上俯瞰明珠一样碧波荡漾的大海,他用望远镜搜寻着“王族”的踪影,又有种改写历史的感觉。
  随后跟来的“大黄蜂”武装直升机携带着二枚空对地导弹,而他所在的座机的钢丝吊带上绑着托尼·卡西诺的2亿美元的现金包裹。他对托尼异常的胆略敬佩至极,我们是美国历史上两个最伟大的疯子,他想。
  直升机在航行了500海里的高空上发现了“王族”号,它正在和另一艘货轮激战,史密斯兴奋地快要发疯了。
  “王族”的甲板被发射的火箭炮击中,燃起熊熊大火,对面货轮上五挺重型机关枪交织出密集的弹网,“王族”上的人显然无还手之力,对方货轮放下的快艇已接进“王族”。
  史密斯在吼叫,“击沉左方的货轮。”
  那艘截击货轮发现了迎面飞来的直升飞机,他们显得极其训练有素,开始发射火箭炮,几乎击中了史密斯的座机,驾驶副手开始用机关枪迎击。
  一颗导弹击中了截击货轮,它开始发出冲天的火焰,船身开始倾斜。
  “它看起来像一只玩具,”史密斯说。
  “王族”上的人在甲板上欢呼,他们迅速用火箭炮解决了那两艘快艇,并用冲锋枪射杀落水的人。
  水枪熄灭了甲板上的大火。
  直升飞机安全地降落。
  交易十分钟之内结束。
  一架直升机在空中围绕着货轮盘旋。史密斯仰望天空,对特里瓦尔多的代表说:“伙计,我们还有一枚导弹呢。”托尼的代理人在甲板上检验毒品,他们有最先进的探测仪,哥伦比亚人在数美金,他们的行动都是一流的。

  最后,货轮向天空鸣枪表示庆贺。
  直升机的每一个参与者都得到20万美金的奖赏。这是美国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次贩毒,总共用了两小时。
  托尼接到史密斯的电报后,迅速给吉诺维斯家族的安托尼·萨莱诺打电话,三天以后,将举行与特里瓦尔多的会谈,会谈将在长岛萨莱诺的别墅里举行。
  班比·胡克躲进水晶酒店地下室货品仓库里,联邦调查局已经找上门来了,这使甘比诺家族的处境十分难堪。他们还将面临着整个财务检查,大西洋赌城的大股东们将十分难堪。这是前所未有的困境。
  甘比诺亲自打电话告诉托尼,由他安排费里尼押解班比·胡克,在中途解决掉。
  “托尼,我要求你帮助我的侄子莱昂里诺,我要很快和你见面。”
  托尼把车子开进了水晶大酒店的停车场,他在后院的高级别墅里见到了罗杰斯。
  罗杰斯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他虽然还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手党党徒,但他和甘比诺家族有着良好的生意来往,是他帮助甘比诺在内华达州这块沙漠里兴建赌业的。所以这座大厦也是甘比诺家族花钱最多的色情场所,几乎所有的党徒都享受到水晶酒店美女的招待,家族成员都在这里留下了梦和情欲。
  托尼在这里度过了几个销魂之夜的,他一天和两个不同的美女上床,让他感觉美国最漂亮的姑娘都集中到拉斯维加斯了。否则,她们就去了好莱坞,她们有很高的的身价,也很矜持。
  托尼每天要花一万美元的筹码,当她们看见这些筹码不能自抑时,托尼露出满意的微笑,“她们会以为和美国总统睡觉呢,”托尼曾对罗杰斯说,“我的礼物难道不会令她们惊喜吗。”
  罗杰斯上前和托尼握手,他显得比托尼高大一些。他们喝着罗杰斯从酒柜倒出来的白兰地。整个客厅显得华贵、优雅。
  “班比令我头痛,托尼,”罗杰斯说,“他希望我能把他当亲兄弟看待,我想甘比诺先生会帮我解决这一麻烦的。”
  托尼看看映进来的阳光,感到很温暖。
  “你需要一个靠山,”托尼说,“甘比诺不能帮你太多的忙了,而他也不希望你把班比·胡克交给联邦调查局,这会使他很难堪,这个狗杂种知道了他不少的秘密。”
  “我敬重甘比诺先生,而且也不想背叛他。”
  “我有一个极妙的主意,你想法把他灌醉,把他送进我的车子里,我把他送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也许送给甘比诺,让他得到家族委员会的审判,请他吃圣餐。”
  班比·胡克被引进水晶酒店的高级别墅,两个美女得到1万美元的现钞,为进行这样一项服务感到乐不可支,她们简直爱上了班比。
  班比正为眼前的事感到头昏脑胀呢,联邦调查局的一名特工已经软硬兼施地吓唬他,他对他们的计划也颇感兴趣。反正已经置身于甘比诺家族黑洞洞的枪口下,只需他出证,他就可以被安全地送到堪萨斯州的一个小镇上。
  他们给他提供假身份证照、假护照、假的驾驶执照,替他整容,让他继续享用银行里的50万美元。这些使他感到特别放松,罗杰斯是个大好人,破例让他住进了豪华别墅里。
  两个美丽的妓女一进客厅,就脱得像美人鱼一样。班比先进了浴池,热腾腾的水泡得他浑身发痒,他准备大干一场,慢慢享用他在拉斯维加斯呆的不多的时光。
  两个妓女很细心地帮他洗着身体,一边卖弄风骚。其中一个挤进宽大的浴盆中,倒进他的怀里,另一个拿着一大瓶酒。口对口地喂他。
  两个女子一个叫芬尼,一个叫萨丽。
  芬尼腰身纤细,长着一头褐色的头发,乳房很结实,头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头,罗杰斯真是有鉴别力。萨丽像是北欧人,她的头发是麦穗一样的颜色,身体活泼富有动力,像个健美女郎。
  芬尼揉搓着他的大腿,用舌头舔着他的脖颈,而萨丽搂着他的腰,坐在他的身后。
  班比身上的肌肉像铁一样硬,他曾经是甘比诺家族的铁榔头。他在西班牙徒手斗过凶猛的小牛,牛的犄角撞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他还是把它掀翻在地。铁榔头意味着家族杀手中最高的称呼。
  他在水中进了芬尼的身体,芬尼的腰像颤微微的树枝条,她仰着身体,慢慢地试探性地咬住班比,班比略略感到她的体温和温热的水交混的奇妙感觉,就像躺在热乎乎的沙滩上。
  萨丽把酒倒在芬尼的身上,这是她们预谋的伎俩,班比在她身上品味着甘甜的葡萄酒,酒滴到他的喉咙里,激起他猛烈的欲望。他从浴盆里站起来,几乎一手抱着一个女子,这使她们感到十分惊异,她们从未见到如此健壮的男子,对这种男人的服务简直是一大享受,何况他在性上显示出出奇地创造力。
  班比看起来并不着急,芬尼和萨丽惊叹她们看见了漂亮的男人,她们甚至忘记了她们的任务。
  班比以粗笨的海盗方式托起芬尼的腰身,把着她的身体,用最深人的角度去刺入。一阵阵颤抖。褐色的头发落在地毯上,她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然后,他们躺在一起情意绵绵地开始喝酒,直到他醉在床上呼呼大睡。
  芬尼和萨丽并不急于向她们的老板交差,当她们精疲力竭使出各种花样,才完成今天最后的痉挛,和他一起安然入睡。
  拉·法伊喜欢沿着那条奢侈品商店大街散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他吸着拉斯维加斯温馨的空气,那里全是高档货,对那些高档品他显示一个残暴杀手背后的温柔,精心地挑选着商品,和年轻貌美的售货员打趣,他给托尼买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他在一家食品买了4只带有各种配料的热狗和两只烤鸡,以及新烤的黑面包店。
  他满意极了,坐在一家露天售货摊上,买了一大玻璃杯的可口可乐,他开始吃那些食物。这使他想起洛杉矶,那个烟雾的城市,谁也不会想到拉·法伊就是震惊加利福尼亚的“食人魔比利”。
  托尼·卡西诺也沿用了家族的传统,一直在巴勒莫的西西里挑选自己的战士。
  他相信他们的忠诚而没有美国人的油滑,美国人太幸福了,过着安乐的生活,迷醉于灯红酒绿之中,不习惯这种束缚的苦日子。
  拉·法伊是个例外。
  一天,托尼在电视中看到“食人魔”比利的报道。
  比利已经连续吃了几个和他同居女子的肝。他对别的脏器不感兴趣,他把她们剁成数十块,然后放在地下室的冰柜里,当他正津津有味吃着最后一位受害者——17岁米娜的肝脏时,警察闯了进来,他放下叉子和葡萄酒杯,一口咬掉想要逮捕他的一个警察的耳朵。最后,他们用警棍制服了他。
  在电视上的比利目光呆滞,有精神病人发病前的预兆,除了体格健壮外,看不出他有任何暴力倾向。

  当一个病理学家隔着栅栏像观察猴子一样问他儿时的经历时,他说:“我是从梅毒的洞口钻出来的总统。”接着他又说:“这是这国家常见的病毒,它容易把人的脑子搞乱。”
  托尼喜欢他胡诌的态度,他在玩弄那老人。“食人魔比利”一案让新闻界搞得沸沸腾腾,这使比利更加满不在乎。他隔着栅栏冷静地和新闻记者周旋,嗅着他们身上的气味,搞得他们狼狈不堪,他谈论美味的人肝时就像在评论一道美味的佳肴。
  比利确实有个可怕的童年,他的母亲是街头的暗娼,而且常常把不同的男人带回家来,比利一直关在一个木栅围起的空间里,3岁时他就靠捡栅栏边的面包渣为生。
  他母亲在离他一米的地方,和酒醉不堪、浑身异味的男人进行令人呕吐的性交。
  托尼有着类似的经历,这使托尼同情他,他觉得发生在比利身上的不幸正是他的不幸,他们的母亲是世界最下贱的人。她们无耻,染着各种性病,已经毁灭了他们生活最初的自尊,出于一种同情的心理,托尼觉得有必要拯救他。
  加利福尼亚州的州长诺德豪斯也对比利感兴趣,他正逢竞选下一届州长。当他了解观众在一周内的焦点全是比利,他突发灵感,叫私人秘书和州立典狱长联系,他想从比利身上捞取一点政治资本。比利是个令人发指又令人同情的傻家伙,还在狱中收到不少妇女的信。
  他一边读着怜悯而柔美如母性的词语,一边快活地在想象他要强奸所有的妇女,然后挖出她们血淋淋、跳动的肝。而诺德豪斯出身高贵,是个声誉良好的州长,他们的见面是文明人向野蛮人的征服,正如哥伦布去征服美洲土人一样,充分显示出他的胸怀慈爱。
  他要像母亲劝慰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让他必恭必敬吻他的手,口中不停地说:“你是我的救世主。”当然,其中也包含着冒险,比利可能不吃这一套,朝他吐唾沫或做鬼脸。
  但他和典狱长保罗·萨尔森见面时,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将派遣他的律师前去说服比利,保证在法庭上,比利将被证明智商如同儿童,而且患有强烈的躁郁症。
  他杀人纯粹是一种丧失自控能力的行为,就像不小心大便失禁,也有一部分社会的原因,然后他会被当庭释放,改头换面移居到另一个州,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这种诱惑比利是不会拒绝的。
  就像他脑海预感演的一样,诺德豪斯来到了州立监狱,他身后跟着一大群记者,他是他们心目中的明星,他穿着一件看起来很随意的夹克,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做出一个令人心颤的举动,他的手穿过栅栏伸向那个残酷的吃人恶魔,就像是向一条凶狠的狗递过去一块骨头。
  托尼·卡西诺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幕,他有时和拉·法伊闲聊时,他们常常相互补充地叙述那些细节,谈得很高兴的时候,他们会去酒吧狂欢一通,然后找漂亮的女人上床,拉·法伊管她们叫“肝”,他生性凶残,但不会愚蠢到再吃那些“肝”,托尼控制了他邪恶的态度。
  他是他心中崇拜的教父。
  “嗨,比利,咱们好好谈一谈好吗?你想忏悔你的罪行吗?”
  “不,”比利坚定地说,“没有人能阻止我干什么。”说着,他用铁钳一样的手握住诺德豪斯那只柔软白皙的手,并在上面留下血淋淋的牙印做为回答。
  诺德豪斯几乎晕过去了,却力图显示出政治家特有的从容镇定,他慌忙抽回手,而比利像是在开玩笑,和他拉扯起来,一个负责保安的警察隔着栅栏用胶皮棍去揍他,比利轻蔑地夺过来,然后他说:“你这个肮脏的政治小丑。”他把他推翻在地。
  诺德豪斯几乎在几百万人的目光下,咬牙切齿地说:“我要送你上电椅。”
  托尼吃惊地看完这一幕,比利正是他物色的最合适的对像,他机智而坚定,并不在乎干什么。当他得知比利将被引渡到宾夕法利亚州执行死刑时,他有了一个疯狂的主意。
  比利被押解到洛杉矶机场,他被关在机场旁的一个小型建筑物里,这里以前是存放杂物的仓库,没有任何可以逃跑的窗口。
  他被带上脚镣和手铐,坐在一把破木椅上沉思,旁边是从警局里挑选的彪形大汉,他们紧张地注视着比利嘴上绑的胶布,这张口甚至能咬断钢筋。20分钟后,一架直升飞机将载着他离开。
  仓库外有20多辆警车,警灯不停地闪耀,呼啸的飞机不断地在他们头上飞过,其中一辆坐着托尼和两个同伙,他们佩戴着警徽,证件显示他们是洛杉矶行政特警,没有人怀疑他们,因为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劫持比利会有什么特殊的好处。
  托尼和其中一名党徒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仓库的大门,向守护在那里的警长休斯出示了他们的证件。
  “州长让我们一直守在那个狗杂种旁边,给他点颜色看看,直到他离去。”
  休斯对州长做出这种玩童似的游戏感到很好笑。
  “兄弟,可别太卖力了,我的任务是让他到宾夕法尼亚咽气的。”
  “州长会感谢你的关照的。”
  托尼他们进了仓库,关上了门。
  两位警察对同行的增援十分满意,他们满脸笑容地和他们打招呼。
  托尼乘他们不备,从腰间掏出了一支带消声器的枪,冲着一个守卫的嘴开了两枪,他的同伙一把卡住另一个守卫的脖子,使他无法出声,随即拿一把锋利的大刀子,嗖的一下割断了他的喉咙。
  托尼迅速地从倒在地上的警卫的口袋里搜出钥匙,打开了比利的手铐和脚镣。
  这时,门外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托尼知道是法纳利的杰作,接着,密集的子弹射向那些被震的东倒西歪的警察。
  比利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托尼走过去撕开他嘴上的胶布,拉着他说:“我只不过不想你死得太快,也不想领教你的牙齿。”
  比利跟着他们冲出了大门。
  有七八辆警车爆炸起火,剩下的警察开始还击,一枚烟幕弹在他们当中爆炸,现场被浓烟所弥漫。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人,他们极其迅速地钻进了同伴发动的警车。
  当这辆警车呼啸地离开现场,远处另一辆车掉转车头紧随其后。
  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被当时的情景惊呆了。20名警员被炸死、炸伤或是被子弹击中,他们倒在血泊之中,有五辆警车已经向托尼他们逃跑的方向开始追踪。
  休斯这时候才缓过神来,他带领宾夕法尼亚州的押护警员打开了仓库。他们看到一个更让他们吃惊不已的景象,两名守卫警员被杀,死状惨不忍睹,比利被那两个假冒的洛杉矶特警带走了,休斯几乎喘不过气,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世界末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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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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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我的脸、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满嘴都是鲜血。 [点击阅读]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0
摘要:序幕那是萨瓦纳的一个凉爽春夜,我的母亲走在石子路上,木屐像马蹄似的敲得鹅卵石哒哒响。她穿过一片盛开的杜鹃,再穿过铁兰掩映下的小橡树丛,来到一片绿色空地,边上有一个咖啡馆。我父亲在铁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着,桌上摊了两个棋盘,父亲出了一个车,仰头瞥见了我母亲,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兵,棋子倒在桌面,滑下来,滚到一旁的走道上去了。母亲弯下身子,捡起棋子交还给他。 [点击阅读]
战争与和平
作者:佚名
章节:361 人气:0
摘要:“啊,公爵,热那亚和卢加现在是波拿巴家族的领地,不过,我得事先对您说,如果您不对我说我们这里处于战争状态,如果您还敢袒护这个基督的敌人(我确乎相信,他是一个基督的敌人)的种种卑劣行径和他一手造成的灾祸,那么我就不再管您了。您就不再是我的朋友,您就不再是,如您所说的,我的忠实的奴隶。啊,您好,您好。我看我正在吓唬您了,请坐,讲给我听。 [点击阅读]
户隐传说杀人事件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没有想到拉动门栓时竟然发出惊人的响声,令男子吓了一大跳,好在风声掩去了这一声响,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从太阳落山的时候起就起风了。风儿摇动着树林里粗壮的树枝。整座山峦开始呼啸,呼啸声掠过屋子的屋顶。已经到了11月的月底,天空却刮起了在这季节里不可能出现的南风。据村子里的老人说,现在这个时候刮这样的风,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愿这不是出事的征兆。对男子来说,就是靠着这风声,才使他在拉动门栓时没有被人发现。 [点击阅读]
手机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脉冲”事件发生于十月一日下午东部标准时间三点零三分。这个名称显然不当,但在事情发生后的十小时内,大多数能够指出这个错误的科学家们要么死亡要么疯癫。无论如何,名称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响。那天下午三点,一位籍籍无名的年轻人正意气风发地在波士顿的波伊斯顿大街上往东走。他名叫克雷顿·里德尔,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步伐也特别矫健。他左手提着一个艺术家的画夹,关上再拉上拉链就成了一个旅行箱。 [点击阅读]
拇指一竖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贝瑞福夫妇对坐在早餐桌前,他们和普通的夫妇没什么不同,这时候,全英格兰至少有好几百对像他们这样上了年纪的夫妻正在吃早餐,这一天,也是个很普通的日子——一星期七天之中,至少有五个这样的日子。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会下雨,不过谁也没把握。 [点击阅读]
拉贝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胡绳60年前,侵华日军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国所犯严重罪行之一,是中国现代史上极其惨痛的一页。虽然日本当时当权者和以后当权者中的许多人竭力否认有这样的惨案,企图隐瞒事实真相,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断有身经这个惨案的人(包括当时的日本军人)提供了揭露惨案真相的材料。最近,江苏人民出版社和江苏教育出版社共同翻译出版了《拉贝日记》。 [点击阅读]
挪威的森林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编者语我们为什么选择村上春树?不是因为他连获日本文艺界的奖项:也不是因为他的作品高居日本畅销书榜首:更不是因为他的作品掀起年轻一代的抢购热潮,突破四百万部的销量!那么,为什么?答案是:他和他的作品带给我们思想的特异空间,而轻描淡写的日常生活片断唤起的生活气氛令我们有所共鸣。更重要的是他以六十年代的背景道出九十年代,甚至世世代代的年轻心声。 [点击阅读]
推销员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前言阿瑟·米勒,美国剧作家,1915年出生在纽约一个犹太人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一个时装商人,他在哈莱姆上小学,布鲁克林上中学,中学毕业以后工作了两年,后来进入密执根大学,大学期间开始戏剧创作,写了4部剧本,并两次获奖。他第一部在百老汇上演的剧作是《鸿运高照的人》(1944),成名作是1947年创作的《全是我的儿子》,作品获当年度的纽约剧评界奖。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