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莫普拉 - 第26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虽然这个迅速作出的严厉判决是件极不公正的事,连最激烈反对我的人都大吃一惊,我却泰然自若地接受了这个打击。我对人世已不再留恋。我把自己的灵魂和死后名誉的恢复托付给上帝。我想,如果爱德梅去世,我将在一个更好的世界里重新找到她;如果她在我死后还活着并恢复理智,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真相,那时我将作为亲切而悲痛的回忆活在她的心坎里。像我这样易怒的性格,随时会由于妨碍或冒犯我的一切而暴跳如雷,却能在生命的紧要关头,尤其在这样的场合逆来顺受,保持骄傲的沉默,连我自己也感到惊异。
  已是凌晨两点。审判持续了十四个小时。死一般的沉寂笼罩着法庭;观众像开庭时一样众多,照旧全神贯注,人们是多么喜爱看戏啊。这会儿刑事法庭上演的这出戏是阴森森的。这些穿红袍的人与威尼斯十人委员会①的委员同样脸色苍白,同样专制,同样无情;这些戴花饰的妇女犹如幽灵,经过暗淡的蜡烛光的反射,恰似在旁听席上漂浮的生命的反映,旁听席下方是些死气沉沉的教士;警卫人员的火枪在背景的阴暗处闪闪发光;可怜的中士心如刀割,跌倒在我跟前;苦修会会士暗自高兴,不知疲倦地站在栏杆旁;附近修道院的一座钟开始敲晨钟,凄凉的钟声打破法庭上空的寂静:这些都足以感动一般农妇的心,使得后排制革工人们宽大的胸膛起伏不已——
  ①14世纪的威尼斯十人委员会由贵族中选出的十名委员组成,负责国家安全,拥有极大的权力。
  突然间,正当法庭就要休会,宣布审判结束时,有个人各方面都像多瑙河流域传统的农民①——矮胖,衣衫褴褛,跣足,胡子很长,头发蓬乱,前额宽大、严峻、目光威严、阴郁——从隐隐照着人群的、变幻不定的蜡烛反光中站起,一边挺立在栏杆前,一边用粗沉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①参阅17世纪法国作家拉封丹的寓言诗《多瑙河的农民》(第十一卷第七篇),该农民相貌丑陋,但神智健全,心灵伟大,尤以雄辩见长。
  “我,若望-勒乌,绰号叫‘耐心’的,我反对这个判决,因为它内容极不公正,形式是违法的。我要求重新审理,让我能够作证。我的证词是必要的,也许是极端重要的;应当等一等。”
  “如果您有什么话要说,”检察官冲动地嚷道,“干吗不在传讯您的时候出庭?您借口有重要的证词要提供,想把您的证词强加于法庭。”
  “可您,”帕希昂斯语气越发缓慢地回答,嗓音越发深沉了,“您说我没有重要的证词,正是想把您的意见强加于公众。您明明知道我应当有的。”
  “想想您在什么地方,证人,您在跟谁讲话。”
  “我知道得太清楚了,决不多说。我在这儿宣布,我有重要的事要说;我会及时说出来的,如果你们没有强制时间听从你们的话。我想说,我就会说的;相信我吧,最好趁诉讼程序还能修正时让我说出来。这样做对法官们甚至比对犯人更有利;因为后者靠荣誉再生时,别人会由于耻辱而死去。”
  “证人,”生气的司法官警告说,“您的尖刻不逊的言语对被告只会有害而不会有利。”
  “谁跟您讲我是替被告说好话的?”帕希昂斯以雷鸣般的声音发问。“您对我了解什么?倘若我喜欢把一个违法而无力的判决变为有力而不得撤销的判决,那将会怎样?”

  “怎么使这种证人尊重法律的愿望同您自己违反法律的行为协调起来呢?”司法官说,果真被帕希昂斯的巨大影响动摇了决心,“为什么您不听从刑事长官的传讯呢?”
  “我不愿出庭。”
  “凡是愿望与国家法律不总是相一致的人,都会被处以严刑。”
  “可能。”
  “您今天来是打算归顺的吧?”
  “我来是打算让你们尊重法律。”
  “我警告您,如果您不改变腔调,我就派人押您入狱。”
  “我劝您,如果您爱正义并侍奉上帝,您就听我的话,暂缓执行判决吧。带来真理的人不该在追求真理的人们面前卑躬屈节。你们这些听我发言的人,代表民众的人,肯定不愿开玩笑的大人物,被老百姓叫做‘代表上帝说话’的人,站到我这边来吧,拥抱真理的事业,真理也许即将在假象下窒息,或者通过不好的手段取胜。跪下吧,代表民众的人,我的弟兄们,我的孩子们;祈祷吧,恳求吧,争取让正义得到伸张,愤怒受到抑制。这是你们的职责,也是你们的权利和利益;违法时遭受侮辱和威胁的正是你们。”
  帕希昂斯讲得慷慨激昂,他的真诚明显地表现出来,使所有的听众产生一阵好感。当时,哲学在贵族青年中很流行,即使对于不是向他们发出的号召,他们也不会不带头响应。他们以骑士式的狂热站起来,向民众转过身去;民众受到这种高尚榜样的鼓舞,也都跟着站起来。人声鼎沸;每个人都意识到自己的尊严和力量,为了团结起来维护共同的权利而忘掉个人的成见。这样,有时只消一个高尚的冲动和一句真实的话就能把听信长篇诡辩而走上歧途的群众拉回来。
  缓期执行获准了;我在掌声中被押回监狱。马尔卡斯伴随着我。帕希昂斯不给我感谢的机会就走掉了。
  对我的判决书的修改只有奉高等法院的命令才能进行。至于我,宣判前我就已决定不向运用旧法律原则的最高法院上诉;然而帕希昂斯的言行对我的思想就像对观众的思想一样起了作用。由于悲痛,斗争精神和人的尊严感在我心中似乎麻痹了,如今突然清醒过来;这会儿我感到,人不是为这种自私的灰心丧气——或者叫做隐忍,或者叫做淡泊——而生的。没有人能放弃对自己荣誉的关心而不同时放弃对荣誉原则的尊重。如果说为神秘的良心判决而牺牲自己的荣誉和生命是美好的,那么为不公正的迫害这类暴行而放弃自己的荣誉和生命则是怯懦的。我感到对自己另眼相看了;我把这个重要的夜晚剩下的时间用来设法为自己恢复名誉,不屈不挠的劲头就像我以前一味听天由命一样。随着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我感到希望又萌生了。爱德梅兴许既未发疯也没有遭受致命伤。她可能使我免诉;她可能痊愈。
  “谁知道呢?”我心里思量,“兴许她已给予我正确的评价;兴许正是她派帕希昂斯来帮助我的;我得恢复勇气,不让一些狡诈的人把我压倒,这样做无疑会遂她的心愿。”
  但怎么获得高等法院的这道命令呢?必须先有国王的敕令;谁去申请呢?对同样的案件,法院过去盲目仓猝从事,如今却可以任意拖拉,慢得要命,谁去催促呢?我的仇人们要陷害我,使我完全无能为力,谁能阻止呢?总而言之,谁会为我战斗呢?只有神甫才能这样做,但他已因我而进了牢房。他在诉讼中的慷慨行为已向我证明他仍是我的朋友,但他的热情受到了束缚。马尔卡斯地位卑微,语言不可捉摸,他又能做什么呢?夜晚来临,我怀着自有天助的希望睡着了,因为我曾虔诚地向上帝祈祷。几个小时的睡眠使我头脑清醒;有人在我门外拔开插销发出声响,我睁开眼睛。噢,仁慈的上帝!看到我的战友阿瑟,六年期间我对他没有藏起过一个秘密的另一个自己,投入我的怀抱,我是多么激动啊!我在接受这个来自上帝的爱的表示时,像个孩子似地哭了。阿瑟不信我有罪!他为费城图书馆搜集科学资料去巴黎,在那儿得知这个把我牵连进去的不幸案件。他与一切污蔑我的人争论,一刻也不耽误地赶来营救我,安慰我。

  我高兴地向他倾诉衷肠,告诉他能为我做些什么。他想当晚乘驿车回巴黎;但我求他先去圣赛韦尔替我打听爱德梅的情况;长得要命的四天过去了,我没有得到她的消息,再说马尔卡斯从未提供过正确的细节,不符合我的要求。
  “你放心吧,”阿瑟说:“通过我,你一定能了解实情。我是相当好的外科医生,眼光正确。我将能如实告诉你应当担心什么或希望什么。从圣赛韦尔,我可以直接去巴黎。”
  两天以后,我收到他写来的一封详尽的长信。
  爱德梅处在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只要不让任何意外的事刺激她的神经,她就既不说话也不显得难受;然而,一听到能唤醒她痛苦记忆的话,她便惊厥过去。精神上的孤僻形成她痊愈的最大障碍。医疗方面什么都不缺乏;她有两位高明的医生和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士。勒布朗小姐看来也在很热心地照料她;但这个危险的侍女通过她的不得体的议论和不合适的提问往往伤害她。此外,阿瑟肯定地告诉我,即使爱德梅曾以为我有罪,并在这方面表示过意见,那也一定是在她发病前的某个阶段;因为至少十五天以来,她已处在完全麻木的状态。她经常打盹,但并不真正入睡;她可以吃些流质和半流质的食物,从不呻吟。医生问她痛不痛时,她没精打采地摇摇头或摆摆手,答复总是否定的;她从不表示记得那曾经充满她生活的种种感情。可她对父亲的爱,这种在她心中如此深厚、如此强烈的情愫并没有消失。她常常泪如泉涌,但就在这时她似乎任何声音都听不见;他们徒然想让她明白,她的父亲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死去。她以恳求的手势拒绝的不是声音(它仿佛没有震响她的耳鼓),而是她周围的骚动;于是她双手捂着脸,缩在扶手椅里,将膝盖尽量顶向胸膛,好像陷入无法安慰的绝境。她不再能抑制这种无声的痛苦,也不再想抑制;她强大的意志本来可以平息最猛烈的风暴,如今却在死海上随波逐流,处在风平浪静的状态——按照阿瑟的说法,这是他历来见到的最痛苦景象。爱德梅仿佛想弃绝人世,勒布朗小姐为了考验她和刺激她,竟自作主张地贸然说她父亲死了;她点点头表示知道。几小时之后,医生试着让她明白她父亲还活着,她又示意她不相信。他们把骑士的活动坐椅推进她的卧室,父女俩面对面,竟彼此认不出来。不料,一会儿之后,爱德梅把她父亲当作一个幽灵,发出可怕的尖叫声,浑身抽搐,倒在地上,致使一个伤口进裂,令人为她的生命担忧。从此以后,他们注意把父女俩分开,在爱德梅面前决不讲跟骑士有关的话。她把阿瑟错当成本地大夫,以与别人同样亲切、同样无动于衷的态度接待他。他不敢试着跟她谈到我;但他劝我别失望。爱德梅的症状中没有什么是时间和休息不能克服的;她热度不高,没有任何生命机能真正受到侵袭;伤口已几乎痊愈,头脑也不像由于过度活动而可能遭到损坏。这个器官的衰弱状态,其他所有器官的虚脱,按照阿瑟的说法,都无法长久抵挡青春的活力和一种强健体质的恢复力。最后,他劝我想想自己;我可以帮助爱德梅复原,从她的情爱和尊敬中重新找到幸福。

  十五天之后,阿瑟带着国王批准对我的案情进行复查的敕令从巴黎回来。一些新的证人作了陈述。帕希昂斯未出庭;但我从他那儿收到一张便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这样一句话:“您没有罪,应有信心。”医生们断言,德-莫普拉小姐今后可以接受询问而没有危险,但她的答复将毫无意义。她的身体好多了。她已认出她父亲,如今寸步不离;然而跟他无关的事,她就完全不明白了。她把他当作孩子一样照料,似乎从中得到莫大的乐趣;在他这方面,骑士有时也辨认出他心爱的女儿;但他的体力明显地衰退。他们在他一次意识清醒时向他提问。他回答说,他女儿确实是打猎时从马上掉下来的,在一个树桩上戳破了自己的胸膛,但没有人曾向她射击,即使出于疏忽,只有疯子才会相信她的堂兄可能犯这样一桩罪行。这便是他们从他那儿所能打听到的全部情况。他们问他对侄子的失踪想法如何,他回答说,他侄子仍在家中,他每天都见到的。他一向重视家族的声誉,唉,如果这种声誉受到影响,他也许宁可用幼稚的谎话来拒绝司法调查吧?这是我永远无法弄清的事。至于爱德梅,还不可能询问她。一听到向她提出问题,她便耸耸肩膀,表示她不希望受到打扰。如果刑事长官坚持,态度更加明朗,她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竭力想弄明白他的意思。他一提到我的名字,她就大叫一声,晕倒了。他不得不放弃听她陈述的想法。然而阿瑟并未灰心失望。相反,上述场面的报道使他想到,爱德梅的智能很可能发生一场有利的骤变。他立即返回圣赛韦尔,在那儿逗留了几天没有给我写信,使我陷入惶惶不安之中。
  神甫又一次受到传讯,他仍然镇静自若地干脆拒绝作证。
  我的法官们眼看帕希昂斯答应提供的情况没有兑现,便加快复核案子;通过又一次草率从事,又一次证明他们对我的敌意。预定的日子来临了。我忧心如焚。阿瑟曾来信叫我别泄气,文笔跟帕希昂斯一样简练。我的律师未能获得任何对我有利的新证据。我看得出他开始相信我有罪了。除了争取推迟期限以外,他已不抱什么希望。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夜城2·天使战争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圣犹大教堂是夜城唯一的教堂,我只有在生意需要的时候才会去。这间教堂距离到处都有敬神场所的上帝之街很远,独自耸立在一个极为安静的角落里,远离夜城一切华丽亮眼的霓虹。这是间不打广告的教堂,一间毫不在意路过的人们愿不愿意进入的教堂。它只是默默地待在原地,以防任何不时之需。圣犹大教堂以迷途圣人之名而建,是一幢非常非常古老的建筑,甚至可能比基督教本身还要古老。 [点击阅读]
夜城3·夜莺的叹息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夜城里任何形式的能量都有,不过想要在这里成为电力供货商的话,不但需要稳定的能量,还得要不受外界干扰才行。不管怎样,夜城中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光总是得要有电才能运作。身为一座大城市中的小城市,夜城拥有许多能量来源,包皮括某些不合法甚至不自然的能量,比方说活人血祭、囚禁神祇、折磨理智,甚至是吸收了能量力场的小型黑洞。还有一些十分浩瀚恐怖、诡异奇特的能量来源,以人类心智无法承受的方式运作。 [点击阅读]
夜城5·错过的旅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老是给人一种时间不够的感觉。你可以在这里买到所有东西,但就是买不到时间。由于我有许多事情要办,又有许多敌人在身后追赶,所以只好急急忙忙地穿梭在夜城的街道之间。我很惊讶地发现来来往往的人潮都跟我保持一种比平常还要遥远的距离,看来若非我母亲的身分已经流传开来,就是大家都听说了当权者公开悬赏我的项上人头。为了避免卷入无妄之灾,于是众人纷纷及早走避。 [点击阅读]
夜城6·毒蛇的利齿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伦敦中心附近藏有一个可怕的秘密,有如毒蛇缠绕在其中:夜城。一个黑暗堕落的地方,一个大城市中的小城市,一个太阳从未照耀也永远不会照耀的所在。你可以在夜城中找到诸神、怪物,以及来自地底深处的灵体,如果他们没有先找上门来的话。欢愉与恐惧永远都在打折,不但价格低廉,也不会在橱柜中陈列太久。我是个在夜城出生的人,而打从三十几年前出生的那天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名叫约翰·泰勒,职业是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夜城7·地狱债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黑暗而又神秘的领域,位于伦敦市内。不论是诸神与怪物,还是人类与生灵,都会为了许多私密的理由来到这个病态的魔法境地,追求其他地方无法提供的梦想与梦魇。这里的一切都有标价,商品不会太过陈旧。想要召唤恶魔或是跟天使做爱?出卖自己的灵魂,或是别人的灵魂?想将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或是纯粹只是变得大不相同?夜城随时敞开双臂,面带微笑地等着满足你的需求。 [点击阅读]
夜行观览车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观览车,意指“摩天轮”。兴建期间,附近高级公寓发生惊人命案这群斜坡上的住户,都衷心期待摩天轮落成后,明天会更加闪耀……01晚上七点四十分——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呢?远藤真弓眼前的少女名叫彩花,这名字是她取的。少女一面高声嘶喊,一面挥手把书桌上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全扫落到地上。不对,手机、大头贴小册之类她喜欢的东西部避开了。 [点击阅读]
夜访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代序姜秋霞安妮·赖斯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小说家之一,她1941年出生在美国新奥尔良,1961年与诗人斯坦·赖斯结为伉俪,1964年获旧金山州立大学学士学位,1971年获加州大学硕士学位。她在成名之前做过多种工作:女招待、厨师、引座员等等,经历十分丰富,为她的写作奠定了充实的基础。 [点击阅读]
大师与玛格丽特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暮春的莫斯科。这一天,太阳已经平西,却还热得出奇。此时,牧首①湖畔出现了两个男人。身材矮小的那个穿一身浅灰色夏季西装,膘肥体壮,光着秃头,手里郑重其事地托着顶相当昂贵的礼帽,脸刮得精光,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得出奇的角质黑框眼镜。另一个很年轻,宽肩膀,棕黄头发乱蓬蓬的,脑后歪戴一顶方格鸭舌帽,上身着方格布料翻领牛仔衫,下身是条皱巴巴的自西眼裤,脚上穿一双黑色平底鞋。 [点击阅读]
大西洋底来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0 人气:0
摘要: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滔天的大浪冲击着海岸。海草、杂鱼、各种水生物被涌上海滩,在狂风中飘滚、颤动。一道嶙峋的峭壁在海边耸起,俯视着无边无际的滔滔大洋。一条破木船搁浅在岸边,孤零零地忍受着风浪的抽打。船上写着几行日文。孤船的旁边,一条被海浪选到沙滩上的小鲨鱼,发出刺耳的哀叫。在任暴的风浪里,野生的海带漂忽不走,有些在海浪里起伏深沉,有些被刮到海滩上,任凭酷热的蒸腾。 [点击阅读]
大西洋案件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珍-玻波小姐坐在窗前瞧着前面,好久以来她已不再欣赏这片原是茂密的花园。但是什么也没去做。雷库克的藉口总头头是道,不是天气太干燥,就是太潮湿,或是泥土泡了水。雷库克自己栽花种菜的原则很简单,泡几杯浓浓的甜茶做为提神用,秋天来时扫落叶,夏天时种植他喜爱的鼠尾草和紫苑花。凭良心说,他喜爱他的主人,也迁就他们的喜好,对于蔬菜他知道得很清楚,什么是上好的香薄荷或是甘蓝菜绝不会弄错。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