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绿里奇迹 - 第四部 德拉克罗瓦惨死 第一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自打我住进佐治亚松林后,除了那些写好的东西,我还写了点日记,没写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是每天写上一两段话,大多是关于天气之类的,我昨晚还从头浏览了一下。我想看看,自从我外孙克里斯托弗和达妮埃尔或多或少有些强迫性地逼我住进了佐治亚松林,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这是为了你好,外公,”他们这样说。那是当然了。人们在终于想出法子可以摆脱麻烦他们的厌物时,不是大多都会这么说吗?
  已经有两年多一点的时间了。奇怪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觉得像是有两年的时间,或是更长一些,抑或是更短一些。我的时间概念似乎在消融,就像一月份融雪时孩子的雪人一样。过去一直就有的时间,如东部标准时间、夏令时、劳动时间等,现在好像都不存在了。这里只有佐治亚松林时间,也就是老男人时间、老女人时间,还有尿床时间,其他的……都消失了。
  这是个危险的、倒霉的地方。起初你并不知道。起初,你只是觉得这里令人厌烦,就像午休时分的幼儿园一样危险。不过这里真的很危险,确实如此。自打我到这里后,我曾经见过很多人不知不觉地就衰老了,有时候还不光不知不觉,他们甚至是以潜水艇俯冲入水的速度顿时衰老了。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大多还健康,不过是眼花了,要拄拐杖了,也许膀胱有点松弛了,但其他都正常。到这里之后,事情就来了。一个月之后,他们就整天坐在电视室里,目光呆滞地盯着电视机里的奥普拉,下巴耷拉着,手里拿着杯子,里面是倾斜着的、忘了喝的橙汁,汁水都流到手上了。一个月后,等孩子们来看望他们时,你就得报上孩子们的大名来提醒他们了。再过一个月,你要提醒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大名了。他们身上准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是佐治亚松林时间。这里的时间就像剂量很小的迷幻药,它先是抹掉了你的记忆,接着就会消磨你继续生活下去的渴望。
  你得和它抗争。我就是这么告诉伊莱恩·康奈利,我这位特殊朋友的。自从我开始写1932年,即约翰·柯菲来绿里的那一年我所亲历的事情,一切就好多了。有的回忆很可怕,但是我觉得它们能像小刀削铅笔似地让我的思维和意识敏锐起来,虽然这同时也伴随着疼痛。不过,仅有写作和回忆是不够的。我还有一副皮囊,虽然现在衰老变形,但我还是尽量多锻炼。最初,这么做很难,像我这样的老朽,在为锻炼而锻炼时,是没法多动弹的,不过,现在好多了,我的散步有了目的性。
  早餐前,我就开始第一次漫步,这大多是在天刚放亮的时候。今天早上正在下雨,潮气让我感到关节疼,不过我从厨房门的架子上钩了件雨披下来,还是出发了。有了家务杂事,就得去做完它,但如果这事伤了身子,那就太糟糕了。不过,这是有补偿的。主要的补偿就是,这样做能使人重新获得真实的时间概念,可以用来抗衡佐治亚松林时间。而且,我喜欢下雨,不管身上疼不疼;我尤其喜欢清晨的雨,这时一天刚开始,仿佛充满了各种可能性,即使对像我这样不中用了的老男人。
  我穿过厨房,停下来,从其中一位睡眼惺松的厨师那里讨了两片吐司面包皮,出发了。我走过草皮槌球场,再穿过青草丛生的高尔夫推球入洞练习场,再走下去就是一片小小的树林,里面有一条窄窄的蜿蜒小径,沿路有两幢小木屋,已经不再有人住了,房子默默地腐烂着。我沿着小径慢慢地走下去,聆听着晶莹的雨水悄悄地打在松树上,一边用所剩无几的牙齿嚼着吐司面包皮。我的腿很疼,但这种疼痛不太厉害,可以忍受。我大体上感觉不错,用力吸着潮湿而黯淡的空气,就像吞咽食品似的。
  走到第二幢小木屋时,我进去了呆一会儿,在那里办完了自己的事。

  二十分钟后,我沿着那条小径往回走,能感觉到肚子里的馋虫开始蠕动,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一点比吐司面包皮更实在的东西,比如一盘麦片粥,甚至也许是炒蛋香肠。我爱吃香肠,一直吃它,不过,这些天如果吃得多过一根的话,我就会拉肚子。当然,只吃一根是没事的。吃完后,肚子感到很满意,潮湿的空气一直振奋着我的大脑(我希望如此),我就朝日光室折去,准备写关于对德拉克罗瓦的处决。我要尽快地写,免得失去勇气。
  我走过槌球草场,朝厨房大门走去,这时我想到叮当先生,想到珀西·韦特莫尔踩了他,踩断了他的脊梁骨,又想到当德拉克罗瓦意识到敌人的行径后,是怎样地尖叫着……这样想着,我就没留心布拉德·多兰就站在那里,半个身子藏在顿普斯特牌车后。他一把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
  “到外头散了会步吗,保利?”他问。
  我向后一哆嗦,把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我多少有点吃惊,任何人在吃惊的时候都会哆嗦的,不过这次不全是因为这个。记得,我当时正想着珀西·韦特莫尔,而布拉德总是让我想起珀西。也许是因为布拉德总是要在口袋里塞本平装书四处走动(珀西总是带本关于冒险的杂志;而布拉德则是笑话书,而且是那种愚蠢而小气的人才会觉着好笑的书),也许是因为他的举止就像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老是鬼鬼祟祟的,喜欢欺负人。
  我知道,他刚开始工作,甚至还没换上白色工作服。他穿着牛仔裤和一件低劣的西部风格的衬衫,一只手抓着从厨房里拿出来的丹麦馅饼,已经吃掉了一部分。他站在屋檐下啃着馅饼,那里不会淋着雨,而且也能观察我,对此,我很是肯定。我还很肯定另外一件事:我必须得提防着布拉德·多兰先生。他不太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也从来不知道为什么珀西·韦特莫尔也不喜欢德拉克罗瓦。不喜欢这个词还确实太弱了,珀西自打这个小个子法国佬来绿里开始,就对德尔恨之入骨了。
  “你穿的是啥雨披啊,保利?”他问道,轻轻地拍着领子,“这不是你的。”
  “我在厨房外头的厅里拿的,”我说。我讨厌他管我叫保利,而且我觉得他也是知道的,可要是被他看出来并因此得意洋洋的话,我死都不愿意。“那里挂着一排雨衣,反正我没弄坏它,不是吗?再说外面又在下雨。”
  “可这不是你的,保利,”他说着又拍拍雨衣,“也就是说,这些雨衣是给工作人员穿,不是给住客的。”
  “我还是不明白这碍着什么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是碍事的问题,是规矩,要是没了规矩可怎么办?保利,保利,保利。”他摇着头,好像光是看着我他就会觉得痛苦似的。“也许你觉得像你这样的老头是不用再有什么规矩的,这样可不对,保利。”
  他朝我微笑着,他讨厌我,也许还恨我,可为什么呢?我不明白。有时候,事情就是没有答案,这就是可怕的所在。
  “好吧,就算我坏了规矩,我很抱歉,”我说着,声音听起来很烦躁,有点刺耳,而且我恨我自己发出这种声音,不过我老了,老人容易发牢骚,老人容易把人吓着。
  布拉德点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就把它挂回去吧。总之,雨天没事就别出去了,尤其是别去那些林子里。如果你滑倒了,摔跤了,跌断了那倒霉的屁股该怎么办?呃?你想想谁又得抬着你这把老骨头上坡啊?”
  “我不知道,”我说。我只想离开他,我越听越觉得他像珀西。威廉·沃顿,这个1932年来绿里的疯子,曾经抓着珀西,把珀西都吓得尿裤子了。你们要是敢把这事说给任何人听,珀西后来是这样告诫我们其他人的,那你们一周后就等着丢饭碗吧。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几乎能从布拉德·多兰那里听到同样的话,同样的语调。写着这些往事,我仿佛是推开了某扇不可言说的大门,这扇门把过去和现在连接在了一起,把珀西·韦特莫尔和布拉德·多兰连了起来,把詹妮丝·埃奇康比和伊莱恩·康奈利连了起来,把冷山监狱和佐治亚松林老人院连了起来。没有比这个想法更让我今天整晚都无法入睡的了。

  我想穿过厨房大门,而布拉德再次抓住了我的手腕。第一次怎样我不知道,可这次他是故意的,他捏得很紧,让我很是疼痛。他的视线左右移动着,确定在这样一个下雨的清晨,四周没有别人,确定没有人看见他正在欺负一个他本该照顾的老人。
  “你到那条小径上是去干什么?”他问,“我知道你不是要逃走,你在这里也呆了很长一段日子了,那么你想干嘛呢?”
  “没想干嘛,”我说着,一边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让他看出他有多折磨我,要冷静,要知道,他只提到了小径,可他并不知道小木屋。“我只是走走,理理思绪。”
  “太晚了,保利,你的思绪清晰不了了。”他又紧紧地捏着我那条瘦削的老手腕,折磨着我那把脆弱的老骨头,眼光不断地移来移去,生怕被人瞧见。布拉德可不怕破了规矩,他只是担心没守规矩时被人逮住。在这一点上,他也很像珀西·韦特莫尔,珀西从不会让人忘记他就是州长的内侄。“你都老成这样了,居然能记得自己是谁,还真是奇迹。你真的太老了,连放进我们这样的古董馆都嫌太老。保利,你真他妈的让我恶心。”
  “放开我,”我说道,尽力克制不发出呻吟。这也不仅仅是自尊问题。
  我觉得,如果被他听出来,就会助长他的气焰,就像汗骚味有时候能刺激坏脾气的狗,使原本最多吼两下的狗会咬人。这让我想起了一位对约翰·柯菲的审判进行报道的记者。那是个可怕的家伙,名叫哈默史密斯,最可怕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可怕的。
  多兰没有松手,反而更捏紧了我的手腕。我呻吟起来,我不想呻吟,但忍不住了,痛楚直往关节里钻。
  “你去那里干什么,保利?告诉我。”
  “没干什么!”我说。我没喊出声,还没有,不过我很担心,如果他继续捏下去的话,我马上就会喊出来的。“没干什么,我只是散步,我喜欢散步,放开我!”
  他放手了,不过只是放了一会儿,是为了要抓我的另一只手。我把那只拳头握了起来。“放开,”他说,“让老子瞧瞧。”
  我松开了拳头,于是他恶心地咕哝起来。我手里不过是吃剩下的第二片吐司面包皮。他开始捏我左手腕时,我就把它握在右手里,那上头还有黄油,哦,是人造黄油,他们这里当然不会有真的黄油。黄油全沾在手指上。
  “进去,把你该死的手洗了,”他说着,后退了一步,又咬了口馅饼,“老天呐。”
  我走上了楼梯,两腿直哆嗦,心脏跳得就像是漏了阀门、松了活塞的发动机。等我抓住通向厨房、也就是获得安全的门把手时,多兰说话了,“你要是告诉别人,我就捏碎你这把老骨头手腕,保利。我会告诉他们你这是幻觉,很可能是老年痴呆症发作了。你也知道他们会相信我的。如果你有瘀伤,他们会以为是你自己弄的。”
  没错,这些事都是真的,而且珀西·韦特莫尔也会说这种话,他是不知怎么的没有变老、依然卑鄙的珀西,而我却老了,不中用了。
  “我不会对别人说的,”我低声说道,“没什么要说的。”
  “这就对了,你这老甜心。”他的声音轻柔起来,带着嘲弄的口吻,就像以为自己会永远年轻的傻帽(照珀西的话讲)。“我会弄清楚你想干什么的,我会留意的。听到了没?”
  我听到了,当然听到了,不过我可不会告诉他,免得他得意。我走进门,穿过厨房。这会儿我能闻到炒鸡蛋和香肠的味道,不过我不想再吃了。我把雨披挂在钩子上,随后上楼回房间去。我每走一步都休息一下,让心脏跳得稳定一些,然后把写作材料都放到一起。

  我下楼来到日光室,刚在靠窗的小桌子旁坐下,我的朋友伊莱恩探进了脑袋。她看上去很疲倦,而且我觉得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她已经梳过头发,不过还穿着睡袍。我们这些老家伙们都不太注重礼仪,大多数时候,我们是没法注重。
  “我不会打扰你的,”她说道,“我想你正准备开始写作吧——”
  “别傻了,”我说,“比起卡特吃保肝药片,我时间可多多了。过来坐吧。”
  她走了过来,不过站在了大门旁边,“我只是睡不着,还是这样,碰巧就看到窗外天色还没大亮……接着……”
  “接着就看到多兰先生和我正愉快地聊天,”我说道。我希望她仅仅是看了看,而且她窗户是关着的,也没听见我气冲冲地让他放开我。
  “看上去并不愉快,而且也不友好,”她说,“保罗,多兰先生到处在打听你的事。他也向我问起你,那是上星期,没错。我没想太多,觉得他只是多管闲事罢了,可现在我怀疑了。”
  “问起我的事?”我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自己真感觉的那么不安,“问了什么?”
  “问你去哪里散步,这是其中一个问题,还有你为什么要散步。”
  我努力摆出笑容,“有人居然不相信早锻炼,这太明显了。”
  “他觉得你有秘密,”她停了停,“我也这么认为。”
  我张开嘴巴,却不知该说什么,不过,没等我说话,伊莱恩抬起一只瘦骨嶙峋却美丽得有些古怪的手,“如果你真有秘密,我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保罗。这是你的私事,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小心点,这就是我想说的一切了。现在,你就独自忙吧。”
  她转身走了,可没等她出门,我喊了她的名字。她回过头来,一脸的疑惑。
  “等我把手头正在写的东西完成了——”我开口了,接着又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么说不对,“如果我把手头的完成了,你愿意读吗?”
  她好像在思考,接着就朝我笑了笑,是那种让男人、哪怕是我这样的老男人很容易倾心的微笑,“这将是我的荣幸。”
  “你最好等读过后再说荣幸,”我说道,我正想着德拉克罗瓦的死。
  “反正我会读的,”她说,“读每个字,我保证。不过你得先写完。”
  她走开了,让我继续写作。不过好长时间我什么都没写。我坐着,凝望着窗外,差不多望了有一个小时。我用钢笔敲打着桌沿,看着灰暗的天色一点点地亮起来,想着布拉德·多兰,他叫我保利,而且不厌其烦地说着那些关于中国佬、越南佬、南美佬、爱尔兰佬的笑话,我还想着伊莱恩·康奈利告诉我的话,他觉得你有秘密,我也这么认为。
  也许吧。是的,也许我真有。布拉德·多兰当然想知道了,倒不是因为他觉得这很重要。(我想,除了我以外,它对其他人确实不重要),而是因为他觉得像我这么老的人是不该有秘密的。不该从厨房外头的钩子上拿雨披,也不该有秘密。不该觉得我们这样的人还是人。可我们干嘛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呢?他不会明白。就在这一点上,他也像珀西。
  因此,我的思绪就像河流似的,打了个U字形的弯,终于转到了厨房屋檐下布拉德·多兰伸手抓住我手腕的地方,然后又想起了珀西,这个卑鄙的珀西·韦特莫尔,回到他如何报复嘲笑过他的人。当时德拉克罗瓦正在扔那只彩色线轴,那只叮当先生会去抓的线轴,线轴弹出牢房,滚到走廊上,事情就是这样。珀西逮着了机会。
或许您还会喜欢:
犯罪团伙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托马斯·贝雷斯福德夫人在长沙发上挪动了一下身子,百无聊赖地朝窗外看去。窗外视野并不深远,被街对面的一小排房子所遮挡。贝雷斯福德夫人长叹一口气,继而又哈欠连天。“我真希望,”她说道,“出点什么事。”她丈夫抬头瞪了她一眼。塔彭丝又叹了一口气,迷茫地闭上了眼睛。“汤米和塔彭丝还是结了婚,”她诵诗般地说道,“婚后还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六年之后,他们竞能仍然和睦相处。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点击阅读]
狐狸那时已是猎人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苹果蠹蛾的道路没关系,没关系,我对我说,没关系。——维涅狄克特埃洛费耶夫苹果蠹蛾的道路一只蚂蚁在抬一只死苍蝇。它不看路,将苍蝇掉了个过儿,然后爬了回去。苍蝇比蚂蚁的个头儿要大三倍。阿迪娜抽回胳膊肘儿,她不想封住苍蝇的路。阿迪娜的膝盖旁有一块沥青在闪亮,它在阳光下沸腾了。她用手沾了一下。手的后面顿时拉出一根沥青丝,在空气中变硬,折断。这只蚂蚁有一个大头针的头,太阳在里面根本没有地方燃烧。它在灼。 [点击阅读]
狗年月
作者:佚名
章节:48 人气:0
摘要:你讲。不,您讲!要不,就由你讲吧。也许该由演员开始?难道该由稻草人,由所有这些稀里糊涂的稻草人开始?要不,就是我们想等着,等到这八颗行星在宝瓶座中聚集在一块儿?请您开始吧!当时,到底还是您的狗叫了。可是在我的狗叫之前,您的狗已经叫了,而且是狗咬狗。 [点击阅读]
狼穴巨款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1945年3月。北海上刮着凛烈的寒风。在纳粹德国一个秘密潜艇基地里,一艘潜艇固定在巨大的墩柱上。流线型的舰首在晨曦中显得轮廓格外明晰。在潜艇的腰部有一块跳板,一长队孩子正踏着跳板登上潜艇。他们彼此手挽手走着、仰起脸看着这艘奇怪的黑色船舶。有个人拿着名单在核对孩子们的名字。在潜艇的瞭望塔里,站着一个纳粹海军军官和一个穿黑大衣的高个子男人。 [点击阅读]
猎奇的后果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他是一个过于无聊而又喜好猎奇的人。据说有个侦探小说家(他就是因为大无聊才开始看世上惟一刺激的东西——侦探小说的)曾担心地指出,总是沉迷在血腥的犯罪案中,最终会无法满足于小说,而走上真正的犯罪道路,比如说犯下杀人罪等等。我们故事里的主人公就确确实实做了那位侦探小说家所担心的事情。由于猎奇心理作祟,最终犯下了可怕的罪行。猎奇之徒啊,你们千万不要走得太远。这个故事就是你们最好的前车之鉴。 [点击阅读]
猫与鼠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君特-格拉斯在完成了第一部叙事性长篇小说《铁皮鼓》之后,我想写一本较为短小的书,即一部中篇小说。我之所以有意识地选择一种受到严格限制的体裁,是为了在接下去的一本书即长篇小说《狗年月》中重新遵循一项详尽的史诗般的计划。我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长大的,根据自己的认识,我在《猫与鼠》里叙述了学校与军队之间的对立,意识形态和荒谬的英雄崇拜对学生的毒化。 [点击阅读]
王子与贫儿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爱德华:爱德华和汤姆这两个少年,是这篇故事的主角。他们两个人,由于偶然的巧合,不仅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两个人的面貌也很相似,但两个人的命运却有天壤之别。爱德华是英国的王子,汤姆则是个小乞丐。有一天,爱德华王子在宫苑里散步,看到一个卫兵正在怒责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由于同情心,他就带这少年进入王宫,想不到却因此发生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情,差一点几就丧失了英国王位的继承权。 [点击阅读]
玩偶世家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本剧作者亨利克·易卜生(1928-1906),是挪威人民引以自豪的戏剧大师、欧洲近代戏剧新纪元的开创者,他在戏剧史上享有同莎士比亚和莫里哀一样不朽的声誉。从二十年代起,我国读者就熟知这个伟大的名字;当时在我国的反封建斗争和争取妇女解放的斗争中,他的一些名著曾经起过不少的促进作用。易卜生出生于挪威海滨一个小城斯基恩。 [点击阅读]
环游黑海历险记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范-密泰恩和他的仆人布吕诺在散步、观望和聊天,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君士坦丁堡的托普哈内广场一向因人群的来往和喧哗而热闹啡凡,但在8月16日那一天的晚上6点钟,却静悄悄地毫无生气,几乎是一片荒凉。从通向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港口高处看下去,仍能发现它迷人的景色,但里面却没有什么人。勉强有一些外国人匆匆而过,走上狭窄、肮脏、泥泞、有黄狗挡道的通向佩拉郊区的小街。 [点击阅读]
玻璃球游戏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引言——试释玻璃球游戏及其历史一般而言,对于浅薄者来说,对不存在的事物也许较之于具体事物容易叙述,因为他可以不负责任地付诸语言,然而,对于虔诚而严谨的历史学家来说,情况恰恰相反。但是,向人们叙述某些既无法证实其存在,又无法推测其未来的事物,尽管难如登天,但却更为必要。虔诚而严谨的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把它们作为业已存在的事物予以探讨,这恰恰使他们向着存在的和有可能新诞生的事物走近了一步。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