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杰罗德游戏 - 第33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水使她大大振作起来。关上水龙头,再往镜子里看时,她感到自己像个有理智的人类复制品——站在那儿虚弱不堪、创伤深巨、摇摇晃晃……但是同样活生生的,具有意识。她想,她从喷涌的水龙头吞下最初几口凉水时获得的深深满足感,她再也不会经历了。在她以前的所有经历中,只有她的第一次性高潮差不多能与那一时刻相提并论。在这两种情况中,她都在短暂的几秒钟里,完全受制于身体里的细胞与组织。有意识的思想(但不是意识本身)被清扫,其结果是心醉神迷。我决不会忘掉它的。她想。但她知道她已经把它忘掉了,就像她第一次经历性高潮时,神经刚停止搏动,她就忘掉了那种甜蜜的巨大刺激一样。仿佛身体鄙视记忆,或者拒绝负起记忆的责任。
  别去管所有那些事了,杰西——你得赶快引你难道不能别这样哇啦哇啦对我说话?
  她答道。她受伤的手腕不再喷血了,但是它仍然比滴血严重得多。她从卫生间镜子里看到的反射物令人恐怖——床垫浸透了血,床头板染着条条血道。她曾读过文章,说是人们失去大量的血,身体机能仍然可以继续运转。可是一旦开始崩溃,一切立刻随之瓦解。她必须把手腕包皮扎起来。
  她打开了药品柜,看着那盒包皮扎胶布,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哇哇笑声。她的目光落到了一小盒纸垫上,小盒子不显眼地放在一堆香脂、古龙香水和剃须后搽的香水后面。她将盒子拖出来,打翻了两三个香水瓶,空气中充满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混合气味。她从一块垫子上扯下纸包皮装,然后把它缠绕在手腕上,像戴了个白色宽边手镯似的,上面几乎立刻绽开了红色的罂栗花。
  谁会想到律师的妻子身上有这么多的血呢?她想着,又无声地笑了起来。药品柜的顶层有一个绕着红十字胶布的锡轮轴。她用左手拿下了它。现在她的右侧似乎除了流血,疼得她大吼之外,能做的事极少了。可她依旧深爱着它,为什么不爱呢?当她需要它时,当绝对没有别的东西时,是它抓住了那把剩下的钥匙,塞进锁眼,打开了锁。
  那是你,杰西。宝贝说。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你,你确实知道的,是不是?
  是的,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把胶布带的外皮扯掉,用右手笨拙地拿着胶布卷,同时用左手的大拇指掀起胶布的一端。她把胶布卷送回到左手,将胶布的一头贴到了那替代品绷带上。然后把胶布在右手腕上绕了好几圈,将那已经潮湿的卫生纸垫尽可能紧地绑在了手腕的内侧。她用牙齿咬开胶布卷,犹豫了一会儿,接着在右肘下部加上了一圈重迭的白色胶带臂章。杰西不知道这种代用的止血带能起多大作用,但是她想它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
  她又一次咬开了胶布。当她将大大减少了的胶布卷放回柜子上时,她看到药品柜的中间架子上放着一个绿色的瓶子。上面也没有防备孩子的盖子——谢天谢地。她用左手把它拿了下来,用牙齿撬开了白色的塑料瓶盖。阿司匹林药片的气味辛辣、刺鼻,还有点淡淡的酸味。
  我看那根本不是个好主意。伯林格姆太太神经兮兮地说。阿司匹林稀释血液,使血液的凝固变缓。
  那也许是真的。可是她右手背上裸露的神经现在像火警一样大声尖鸣了。如果她不采取措施稍稍抑制一下,杰西想,她很快就会在地板上打滚,对着天花板上的倒影大叫了。她摇了两片药到嘴里,犹豫片刻,又摇进去两片。她又打开了水龙头,将药片吞了下去。然后她负疚地看着手腕上的绷带代用品。红色仍然渗透一层层的纸。不久,她就能取下纸垫,拧出红色热水似的血水来。一个糟糕的形象……她一旦脑中想到了这个形象,似乎就无法摆脱它了。
  如果你使情况恶化——伯林格姆太太忧郁地开口了。
  噢,我来插句嘴吧,露丝的声音回答道。这个声音欢快却不失友好。现在,如果我死于流血过多,首先,在我为了脱离那张床几乎他妈的剥了右手的皮之后,难道我该因此怪罪那四片阿司匹林吗?

  那是荒诞不经的!
  是的,的确如此。现在一切都似乎是荒诞不经的。只是荒诞不经不是个恰当的字眼。
  恰当的字是——“超现实。”她若有所思地低声说道。
  是的,是这样的,绝对如此。杰西转过身去,这样便又面对着卫生间的厅了,然后她惊恐地喘着气。她头脑里监控平衡的那部分报告说,她仍然在发晕。有一会儿,她料想有成打的杰西,互相重迭的一连串杰西,记录着她转身的弧度,就像电影的画格一样。
  当她注意到透过西富射进来的斜阳金辉呈现出真实的质感时,她的恐慌加剧了——看上去阳光像是一块块鲜黄色的蛇皮。阳光中飞旋的尘埃变成了细雾般的钻石颗粒。她能听见自己心脏的快速轻轻跳动,能闻到血和井水的混合气味。这就像嗅着古铜币一样。
  我已准备好晕过去了。
  不,杰西,你没有。你晕不起。
  那也许是真的。可是她确信,无论如此,晕厥会发生的,她无可奈何。
  不,你有办法的。而且你知道用什么办法。
  她低头看着撕去了皮的手,将它举了起来,真的没有必要去做任何事,除非让她右臂的肌肉放松。地心引力会照管其余的事了。如果说,用那只没有皮的手拍击柜子边沿,所产生的疼痛不足以把她从突然发现身处其中的可怕、明亮的地方拉出来,那任何别的事都做不到了。她把手放在血迹斑斑的左胸口,过了好长时间,她试图鼓足勇气去拍击一下柜沿,最后她又将手垂了下来。她不能——简直做不到。这件事太过分了。太疼了。
  那么,在昏过去之前活动起来吧。
  那我也做不到。
  她感到的不只是疲倦。她感到仿佛刚抽了整整一烟枪柬埔寨大麻。她想做的一切就是站在这里,注视着钻石颗粒般的尘埃在射进西富的阳光里慢悠悠地旋转飞扬。也许,再喝一口那种深绿色的、带有苔藓味的水。
  “啊,天哪,”她以惊恐、恍惚的语调说道,“天哪,哎唷!”
  你得走出卫生间,杰西——你必须出去。现在,只去为这操心吧。我想,这次,你最好从床上爬过去。我不能保证你还能从床下爬过去。
  可是……可是床上有碎玻璃。要是我割破皮肤该怎么办呢?
  那句话又引出了露丝·尼尔瑞。她在大叫。
  你已经拉掉了右手的大部分皮——你以为再撕去一些皮肉有什么不同吗?老天,宝贝、要是你手腕上包皮着月经垫,咧着嘴,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死在这个卫生间里,又怎么样呢?这种假定推测怎么样?活动起来吧,你这悍妇!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回到了卫生间门口。杰西在那里只站了一小会儿,她身体摇晃着,像个在电影院度过整个下午的人那样,眨着眼睛抵挡着眩目的阳光。下一步将她带到了床前。她的臀部触到了沾满血演的床垫时,她小心地把左膝放了上去。她抓住一根床柱保持平衡,然后爬上了床。对一阵流遍全身的恐惧与厌恶感她没做好准备,她不能想象再在这张床上睡觉,也不能想象再睡在她自己的棺材里。只是跪在床上就使她想尖叫起来。
  你和它已没有什么关系,杰西——仅仅越过那该死的东西。
  不知怎的,她竟然做到了。她在床垫的另一头穿越,避开了床头架以及水杯的碎屑与碎片。每当她的眼睛瞥到挂在床头柱子上的手铐,她便脱口发出厌恶、沮丧的声音。
  一只手铐打开了,另一只是个血迹斑斑——她的血——的封闭钢圈。手铐在她看来不是无生命的东西。它们看上去是活生生的,仍然饥饿着呢。
  她向床的尽头够去,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抓住了床腿柱,带着疗养院护士般的细心,用膝盖将身体转了过去。然后她趴在那儿,将双脚放下了地。她以为没有力气再站立起来,只会躺在那里,直至昏迷,从床上滑落下地。她这么想着时感到非常难受。接着,她深吸了口气,用左手用力一拉。很快她便站了起来。现在她摇晃得更厉害了,看上去她就像一个踉跄着进入周末狂欢中的水手——然而,她站起来了。上帝啊!又一个黑浪像张着巨大黑帆的海盗船一样在她的脑海中驶过。要不那就是日食。

  她眼前一片黑暗,站在那里前后摇晃着。
  求你了,上帝,别让我昏过去。求求你,上帝。行吗?求你了。
  光明终于回来了。当杰西觉得事物恢复了应有的亮度时,她慢慢地穿过屋子朝电话桌走去。她将左手往身体外展开几英寸以保持平衡。她拿起电话听筒。听筒似乎有一卷牛津英语字典那么重。她将听筒贴近耳边,一点声音也没有。线路断了。不知怎的,这并没使她感到惊奇。可是这提出了一个问题:是杰罗德把墙上的电话插头拔掉了?他们在这里时,他有时就这么干。或者,是深夜来访者切断了屋外某处的电话线?
  “不是杰罗德干的。”她哑声说,“如果是他,我会看到的。”
  接着,她意识到情况不一定如此——他们一进房子她就走向了卫生间,他有可能是在那时拔的。她弯下腰,抓住了白色的扁线。话线从电话机的后部连结到椅子后面护壁板上的接线盒上。她拉了一下线,开始时她感到了一点弹力,接着什么也没有了。即使那最初的弹力也可能只是她的想象。她十分清楚,她的感官不再值得信赖了。插座也可能就绑在椅子上,但是——不,并不因为插头仍然插着电话就能通。杰罗德根本没有断开电路。电话不通的原因是昨夜和你在一起的那东西切断了线路。伯林格姆太太说。
  别听她的。尽管她声音宏亮,她连自己的影子都害怕。露丝说。接线盒挂在椅子的一只后腿上——实际上我可以保证。而且,很容易查明的,是不是?
  当然是这样的。她只需拉出椅子,向后看看就行了。如果是插头出来了,就把它插进去。
  要是你那样做了,电话仍然不通怎么办呢?太太问。那样你就会明白点什么了,是不是?
  露丝说:别慌——你需要帮助。你真的需要帮助。
  确实,一想到要拉出椅子,她的心头充满了疲惫与忧郁。她也许做不了——椅子很大,但是它的重量仍不可能有床的重量的五分之一。她已经设法将那张床一直移动着穿过了屋子,可将椅于拖出来只是开始,一旦移动了它,她就得跪下来……爬进椅子后面光线暗淡、满是灰尘的角落,去找接线盒……天哪。宝贝!露丝叫道。她的声音听起来恐惧不安。你没有选择了!我想,我们至少在一个问题上达成一致意见,即你需要帮助,你完全需要——杰西突然对着露丝的声音关上了心灵之门,呼的一声用力关上了。她没有移动椅子,而是从椅子上弯下身去,拾起了那件裙裤,小心地把腿塞了进去,她手腕上湿透的绷带处立刻涌出了点点血珠,滴落在裙裤的前面。可是她几乎没看见这些,她急于要把那些愤怒的、令人迷惑的噪音一扫而光。她弄不明白,到底是谁一开始让这些古怪的人们进入她的头脑。这就像你在一天早晨醒来时,发现你的家一夜之间变成了旅馆一样。所有的声音都惊恐地表达着不相信她计划做的事情。可是,杰西突然发现她毫不在乎。这是她的生命,她自己的生命。
  她拾起了短上衣,把头套了进去。昨天穿这件随便的无袖上衣够暖和的,在她混乱、震惊的头脑看来,这一事实结论性地证实了上帝的存在。她想。不然她现在将无法忍受将撕去了皮的右手伸进长袖的痛苦。
  别管那个,这是废话。我不需要任何假托的声音告诉我这些。我正在考虑开车离开这里——无论如何试一试。现在我惟一要做的是搬出椅子,插上插头。一定是失血过多,使我暂时失去了理智。那是个疯狂的念头。天哪,那把椅子不可能重五十磅呀……我差一点大功告成了!
  即使没有椅子,即使没有想到救护队员们发现她和她丈夫赤裸的、被咬坏了的尸体处于同一间屋子的情景,即使电话完全正常,她已经报了警,要了救护车,她仍然会开着梅塞德斯车离开这里。因为,电话并不重要,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重要的是我必须他妈的立即离开这里。

  她想着,突然打了个寒噤。她裸露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那个东西将要回来。
  这是要害。问题不是杰罗德,不是椅子,也不是救护队员们到这里来看到这一局面时会怎么想,甚至也不是电话的问题。问题是那个太空牛仔,那个厄运先生。她没有努力去和外部世界恢复联系,而是穿上衣服,不顾血流如注。那个陌生人就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她对此深信不疑。它只是在等待着黑暗,现在黑暗临近了。如果在她试图将椅子从墙边捡出来,或者在椅子后面、尘土与蛛网之中快乐地四处匍匐时昏了过去,那么,等那个带着一箱骨头的东西来到时,她会仍然孤身一人待在这儿。更糟的是,她可能仍然活着。
  除此之外,她的来访者已经割断了电话线,她无法确定这一点,可是她的心里清楚。
  假使她把这一切繁琐的事都做完——移出椅子,插上插头,电话还是不会通,就像厨房和前厅的电话一样不通。
  不管怎么说,我打算开车出去驶上大道,就这么回事。和前面两件事相比(用水杯做临时外科手术,以及在流了一品脱血的情况下,将一张双人床推着穿过屋子),这应是轻而易举的。梅塞德斯是部好车,从这里直接就能冲上车道。我能以每小时十英里的车速噗噗地沿着一一七道路行驶。一旦我驶近高速公路,如果我感觉太虚弱了,不能一直开进达肯商店,我就穿过道路,打开四边的闪光灯,看到有人过来就趴到喇叭上。这条道路平坦,往两个方向行驶一英里半都有出口。这事没有理由不成功。有关这车的一大问题是锁。我一旦进了车,锁上车门,它就无法进去了。
  它?露丝试图发出讥笑。可是杰西认为她听起来害怕了——是的,甚至她也怕了。
  你过去总是这样告诉我,我应该更经常地控制头脑,随心所欲,是不是?你肯定这样说过。你可知道我的心现在说些什么,露丝?它说梅塞德斯车是我拥有的惟一机会了。
  如果你想就此笑话我,你就请便吧……可是我的主意已定了。
  显然,露丝不想笑。她沉默了。
  杰罗德迈出车门时把车钥匙递给了我,以便能伸手到后座拿他的公文包皮。他确实那样做了,是不是?上帝啊,求你保佑我对那件事的记忆正确。
  杰西将手伸进裙子的左边口袋,只发现一些克伦内克斯牌软手纸。她用右手往下伸去,她小心翼翼地在口袋外面按着。当她摸到了熟悉的车钥匙凸出部分,以及去年生日杰罗德送她的那个大的圆形饰物时,宽慰地舒了口气。饰物上写的字样是:你这个性感的东西。杰西认定,她整个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感到不性感,而且更像个东西。可是这没关系,她能容忍。钥匙在她的口袋里了,这是件重要的事情。钥匙是她脱离这个可怕地方的门票。
  她的网球鞋并排放在电话桌的下面,可是杰西认定她已按她的打算穿整齐了。她慢慢朝客厅门走去,以病人似的细碎步子移动着。她一边走,一边提醒自己出门前试试客厅里的电话——它不可能损坏了。
  她还没转过床头,白昼的光线又开始溜走了。仿佛从西窗斜射进来的又亮又宽的光束连结在一个调光器的线路上,有人调小了电阻器。随着光线的暗淡,在阳光中飞旋的钻石般尘屑也消失了。
  唤,不。现在不要。她恳求道。求你了,你是在开玩笑吧。
  可是,光线依旧在变暗,杰西突然意识到她又在摇晃了。她的上身在空中划出的弧度越来越大。她去抓床柱,却发现自己握着刚刚从中挣脱的那只血淋淋的手铐。
  1963年7月20日。她不连贯地想着。下午五点三十九分。日全食。我能有个证人吗?
  她的鼻孔里充斥着汗、精液、父亲的古龙香水的混合气味。她想捂住鼻子,可是突然感到大虚弱了。她跌跌撞撞勉强又走了两步,便倒在了沾满鲜血的床垫上。她睁着双眼,不时还眨几下。她软绵绵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个淹死的女人,被抛到了某个荒无人迹的海滩上。
或许您还会喜欢:
名人传
作者:佚名
章节:55 人气:0
摘要:《名人传》包括《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罗传》和《托尔斯泰传》三部传记。又称三大英雄传。《贝多芬传》:贝多芬出生于贫寒的家庭,父亲是歌剧演员,性格粗鲁,爱酗酒,母亲是个女仆。贝多芬本人相貌丑陋,童年和少年时代生活困苦,还经常受到父亲的打骂。贝多芬十一岁加入戏院乐队,十三岁当大风琴手。十七岁丧母,他独自一人承担着两个兄弟的教育的责任。1792年11月贝多芬离开了故乡波恩,前往音乐之都维也纳。 [点击阅读]
名士风流
作者:佚名
章节:57 人气:0
摘要:柳鸣九文学的作用在于向别人展示作家自己所看待的世界。这部小说的一个人物曾经这样认为:“为什么不动笔创作一部时间与地点明确、而且具有一定意义的小说呢?叙述一个当今的故事,读者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忧虑,发现自己的问题,既不去揭示什么,也不去鼓动什么,仅仅作为一个见证。”这个人物这样思忖着。 [点击阅读]
吸血鬼德古拉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东欧,一四六二年自从她的王子骑马出征后,伊丽莎白王妃每晚都被血腥恐怖的恶梦折磨。每一夜,王妃会尽可能保持清醒;然而等她再也撑不住而合眼睡去后,她很快便会发现自己徘徊在死尸遍野、处处断肢残臂的梦魇中。她又尽力不去看那些伤兵的脸——然而,又一次,她被迫看到其中一人。永远是他那张伤痕累累的囚犯的脸,然后伊丽莎白便在尖叫声中醒来。 [点击阅读]
呼吸秋千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我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边。换句话说:属于我的一切都与我如影随行。当时我把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说是我的,其实它们原先并不属于我。它们要么是改装过的,要么是别人的。猪皮行李箱是以前装留声机用的。薄大衣是父亲的。领口镶着丝绒滚边的洋气大衣是祖父的。灯笼裤是埃德温叔叔的。皮绑腿是邻居卡尔普先生的。绿羊毛手套是费妮姑姑的。只有酒红色的真丝围巾和小收纳包皮是我自己的,是前一年圣诞节收到的礼物。 [点击阅读]
呼啸山庄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夏洛蒂和传记作者告诉我们,爱米丽生性*独立、豁达、纯真、刚毅、热情而又内向。她颇有男儿气概,酷爱自己生长其间的荒原,平素在离群索居中,除去手足情谊,最喜与大自然为友,从她的诗和一生行为,都可见她天人合一宇宙观与人生观的表现,有人因此而将她视为神秘主义者。 [点击阅读]
命案目睹记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月台上,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跟着那个替她担箱子的脚夫气喘吁吁地走着。她这人又矮又胖;那个脚夫很高,从容不迫,大踏步,只顾往前走。不但如此,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非常累赘。那是一整天采购的圣诞礼物。因此,他们两个人的竟走速度是非常悬殊的。那个脚夫在月台尽头转弯的时候,麦克吉利克蒂太太仍在月台上一直往前赶呢。当时第一号月台上的人不挤,本来没什么不对。 [点击阅读]
哑证人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埃米莉-阿伦德尔——小绿房子的女主人。威廉明娜-劳森(明尼)——阿伦德尔小姐的随身女侍。贝拉-比格斯——阿伦德尔小姐的外甥女,塔尼奥斯夫人。雅各布-塔尼奥斯医生——贝拉的丈夫。特里萨-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女。查尔斯-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子。约翰-莱弗顿-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父亲(已去世)。卡罗琳-皮博迪——阿伦德尔小姐的女友。雷克斯-唐纳森医生——特里萨的未婚夫。 [点击阅读]
哭泣的遗骨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初、高中的同班同学——现在长门市市政府下属的社会教育科工作的古川麻里那儿得知了这一消息。麻里在电话里说:“哎,我是昨天在赤崎神社的南条舞蹈节上突然遇到她的,她好像在白谷宾馆上班呢。”关于南条舞蹈的来历,有这么一段典故,据说战国时期,吉川元春将军在伯老的羽衣石城攻打南条元续时,吉川让手下的土兵数十人装扮成跳舞的混进城,顺利击败了南条军。 [点击阅读]
哲理散文(外国卷)
作者:佚名
章节:195 人气:0
摘要:○威廉·赫兹里特随着年岁的增多,我们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时间的宝贵。确实,世上任何别的东西,都没有时间重要。对待时间,我们也变得吝啬起来。我们企图阻挡时间老人的最后的蹒跚脚步,让他在墓穴的边缘多停留片刻。不息的生命长河怎么竟会干涸?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点击阅读]
喧哗与骚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威廉·福克纳(WilliamFaulkner,1897-1962)是美国现代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出生在南方一个没落的庄园主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参加过加拿大皇家空军。复员后,上了一年大学,以后做过各种工作,同时业余从事写作。他最早的两本小说是当时流行的文学潮流影响下的作品,本身没有太多的特点。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