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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醉酒的贾老头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关口处,士兵们拦住一行脚的老头,质问道。。
那老头愣住了,双眼不由地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士兵,思索了下。盘查的士兵见他不语,顿时火大,抬起枪托,恐吓道:“我看你这老头指不定就是奸细,走!跟我走一趟。”说着就待押那老头去将军处,由张和发落。
那老人一见,便明白了三分,于是低声下气道:“军爷、小的不是奸细,方才却是被军爷的虎威,给吓坏了。老可这里有几文碎银,还望军爷行个方便,通融则个。”
那门兵却是张和自潼关收编的当地户,见有了好处,正想着是不是要放老头一马,耳旁便想起一道淡淡的冷声:“你当然不是奸细,以先生之才,做个细作太屈才了。我说的对否?贾先生?”
一头湿发的张和,站在那士兵身后的十步之处,正缓缓地朝老头走来。
那老头见张和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讶道:“啊、将军可是和老可说话?”
张和微微一笑,走到老头面前,笑道:“若是普通老百姓,会文质彬彬地说出虎威二字么?若是寻常之人,会随身揣着银子旁身么?更何况、先生的这份急智,试问天下又有多少人能有?贾先生、张和久等已!
“啊、将军。。”最先说话的,不是老头,反而是这些关口的士兵,盘查那老头的军士,更是吓得两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良久、“唉——”那老头叹了一声,朝张和拘礼问道:“不知将军乃何人?从何而来?”
张和笑了,同样施礼答道:“不才张和、为长沙太守,进京勤王而来。且在数天前,护驾有功,被封为关中侯、北平将军。”
“想来也只有驻扎在南阳的张府君,才会出现在此。贾某、理当想到的。”老头坦荡言道。
“先生、请。”张和抬手相请道。
“也罢、诩就随将军走一遭吧。”贾诩挥挥衣袖、与张和同行来。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命由人不由己啊。
回到帐中,张和设宴款待贾诩,酒菜上齐后,张和端起酒杯请道:“先生一路辛苦,来,我为先生接风洗尘!”
贾诩便端起酒杯,言声“不敢”与张和同饮了此杯。
放下酒杯,贾诩问来:“不知府君留下文和,是何用意?若是要借贾诩的头颅一用,似乎不用这般客气的。。”
贾诩这样说,是有依据的,作为怂恿西凉军祸乱长安的罪魁祸首,他自知其罪,但他也不惧,若是张和押送他前往洛阳,他自信,当日献计与汉献帝,小天子不会不念及这份恩情的。那知、张和接下来的动作,令他大讶。
只见张和闻言便起身,走到贾诩的右侧,毕恭毕敬地行了一大礼,直到贾诩慌张地将他搀扶起,问他道:“府君这是何故?”
张和这才恭敬地言道:“先生大才,堪比吾之先祖,张子房也,末学张和,恳请先生助我,为拯救天下黎民,还百姓朗朗乾坤!”
“什么?您是张公的后人?”贾诩十分震惊地望着张和,身为饱学之士,他当然知道张子房为何人。张良,自己今生视他为最佩服的先师,力求攀越的兵法大家。怎能不让他激动,这张府君,竟是张公的后裔!
张和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那件信物,递与贾诩,言道:“祖上乃先祖的长子张辟疆一脉,后改姓良,谨奉家训不许出仕为官,因而家道中落,时年灾荒,先父母为省一口米粮,与吾活命,竟~”说到这里,张和说不下去了,哽咽的神情,一拂衣袖,仰天流泪起来,却是趁机将沾了烈酒的手掌擦拭了眼睛,贾诩不察,见张和说的感人肺腑。任他是铁石心肠,也不禁感慨万千,联想到自己的双亲,更是悲从心来。抖动了几下嘴唇,最终没有说什么,接过信物,竟是《太公兵法》,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呐!”
擦掉眼泪,张和端起酒杯,对贾诩道:“来!喝酒!”一口将满酒的酒樽干个底朝天。
“喝酒!”贾诩也不顾矜持了,今天他只想痛痛快快地喝酒,还浇灭心中的忧伤。
“喝!”难得贾老头如此上镜,张和当然要将他灌趴下,中国人习惯于酒桌上办事,其实当是从这汉朝开始的,汉朝伊始,粮食富余,酿酒业得以大力发展。士族们便常借酒宴,商议大事。君不见王允借生日宴,与曹操密谋了刺杀董贼事件么?可惜,贼没刺着,七星宝刀也遗落了。
酒过三巡,贾诩的舌头也不利索了,张和便听到他发酒疯地嚷嚷道:“苍天无情、朝廷无道,累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可怜我那双亲,亦与府君尊堂一般,含恨而终啊!”悲泣一声,再灌上一口烈酒,贾诩继续吐露心事道:“想我贾家,历代书香门第,善待乡邻,却因羌人作乱,狗官强征杂税,逼得我家数十亩良田,尽数变卖,从此沦为常人,吾父吾母,更因此劳累成疾,撒手西去焉。我好恨!恨尽天下之贪官污吏,恨这腐烂老朽的大汉朝廷,我要报仇!天见可怜、送来了个董卓,哈哈哈,我终于可以假借起手,诛尽谋我家财之狗贼,得报大仇已。哈哈哈”临近癫狂的贾诩,继续狂饮着酒水来。
“对!诛尽天下的狗官,为百姓报仇!”张和端起酒杯劝酒道,在贾诩又灌了一杯后,张和假装醉醺醺地言道:“同为天涯沦落人,贾诩,不如咱们结拜如何?从此不再孤苦无依。”
贾诩是真的醉了,只见他晃荡着身形,嘟囔道:“同为天涯沦落人?说得好,为此语当饮一大*!”
“那、结拜?”张和诱导了下,
“结拜?好!当结拜!”老头说完,便伸手拉扯着张和,晃悠悠地要跪下,张和赶忙顺水推舟地扶他跪下,跪倒后,贾诩便嚷道:“黄天在上、今~我与府君同拜天地,义结金兰,当为兄弟。”刚说完,便瘫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老头,不曾想,还是黄巾余孽乎。”张和苦笑着摇摇头,朝高堂拜了三拜,起身扶贾诩去厢房安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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