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约瑟夫?胡乐塔贝耶绽放了他的所有光彩（9）“除了凶手的名字之外，我发现自己还需要知道凶手对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的袭击发生的确切时刻。我从治安警官对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以及斯坦森先生的询问中，推算出了袭击发生的准确时间。当时，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非常精确地描述了她是如何度过惨案发生当天的那个下午的。显然，她对这些时间进行了精确计算，这样才能骗过治安警官不让他发现有任何漏洞，但是这些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通过研究发现，凶手是在下午的5点到6点之间进入阁楼的。因为在六点一刻的时候，斯坦森先生和他的女儿开始继续进行他们的研究工作。五点的时候，斯坦森教授是和她的女儿在一起的。既然凶手对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的袭击发生在斯坦森先生不在他女儿身边的时候，我就必须找出斯坦森先生是在何时离开他的女儿的。斯坦森教授描述说，当他和他的女儿即将回到实验室时，他在阁楼门前遇到了看林人先生，并且在那里就砍伐木材和偷猎的事情和看林人先生聊了一会儿。在那段时间里，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肯定没有和她的父亲在一起，因为斯坦森先生还说：‘我离开了看林人先生，走进了实验室，加入了我的女儿正在进行的工作。’“就在那个短短的时间内，悲剧发生了。这是非常确定的。在我的头脑中，我描绘出了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再次走入阁楼的情景。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摘掉了帽子，发现凶手就在面前。他已经在黄色房间里等了一段时间了。凶手本来打算在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的房间中度过整晚。他脱掉了脚上雅克大叔的靴子，移走了柜子里面的珍贵文件，然后藏到床的下面。等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又重新站了出来，再次走进了实验室中，然后走进前厅，看了看花园里面。在那里，他看到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正在一个人走向阁楼。如果不是发现她单独一个人的话，在那个时间，他是绝对不敢攻击她的。凶手下定了决心。他认为自己单独和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在阁楼中时采取行动，要比在半夜时发起攻击更为合适，因为晚上雅克大叔还会在黄色房间上面的房间里休息。因此他关起了前厅的窗户。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斯坦森先生和看林人先生站在与阁楼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都没有听到枪响的声音。“之后，凶手回到了黄色房间里面。不久，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凶手对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的袭击肯定发生得非常迅速。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试图进行呼救，但是凶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发不出声音来。她的手在慌乱中摸到了一直放在身边桌子抽屉里的那把手枪。因为她已经开始害怕那位追求者的威胁了，所以拿来了雅克大叔的手枪用以防身。凶手正准备用羊骨——在弗里德里克?拉森或者说鲍梅尔手中是一件非常恐怖的武器，对她的头部进行打击。但是就在这时，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及时地扣动了手枪的扳机，击中了凶手拿着武器的那只手。羊骨沾满了凶手的鲜血，滚落到了地上。而凶手本人，踉踉跄跄的，扶住了墙壁作为身体的支撑，于是在墙壁上留下了血色的手印。由于凶手害怕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再次枪击他，所以赶紧逃走了。“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听见凶手穿过了实验室，然后继续听着。凶手在窗边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他跳出了窗户，然后逃走了。听到这些，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马上跑到了窗户旁边，把窗户关紧了。危险已经过去了，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想到她的父亲斯坦森先生。他有没有看见凶手或是听到什么声音？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因此，当斯坦森先生回来的时候，他发现黄色房间的房门是关着的，而他的女儿正在实验室中埋头工作！”说到这里，胡乐塔贝耶转向了罗伯特?达扎克先生，说道：“你早就知道事实真相！那么，如果我说的与事实不符，请你告诉我们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罗伯特?达扎克先生回答说。“我对你的沉默非常敬佩，”胡乐塔贝耶回答说，“但是如果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知道你现在所处的危险，她会允许你把真相说出来的。她会请求你讲出来她对你所说的一切，她甚至会来到这里亲自为你辩护！”罗伯特?达扎克先生一动也没有动，也没有说任何话。他悲伤地看着胡乐塔贝耶。“但是，”这位年轻的记者继续说道，“既然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并没有在这里，我必须自己来做这件事了。但是，请相信我，达扎克先生，能够拯救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并且使她的精神恢复正常的唯一方法，就是保证你自己得到无罪释放。”“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隐瞒着他的父亲，她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法官先生问道。“先生，关于这一点我并不了解。”胡乐塔贝耶说，“而且，这也与我无关。”这时，法官先生转向了罗伯特?达扎克先生，试图引导他讲出一些他所知道的事实。“达扎克先生，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拒绝告诉我们当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受到几乎致命的袭击时，你都在做些什么吗？”“我什么都不能说，法官先生。”达扎克先生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