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褐衣男子 - 第九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回复安妮的叙述)
  女英雄晕船实在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在书本中的女英雄是船摇晃得越厉害,她越喜欢。当众人都晕得一塌糊涂,只有她独自在甲板上摇摇晃晃地走着,勇敢地面对一切,且为拥有风暴而欣喜。我很惭愧,当“吉尔摩登堡”首次摇晃时,我即面色发白,急忙走进船舱里。一位好心的女侍扶着我,建议我吃干土司和和姜啤酒。
  我躺在我的舱房里连呕了三天。我的目的已被抛诸脑后,我已无兴趣去解除秘密。现在的安妮已完全与那位从船公司急急回家,一路上蹦蹦跳跳,欣喜若狂的安妮判若两人。
  现在回想起那天我突然闯回客厅的情形,不禁笑了起来。佛莱明太太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当我进去的时候,她转过头来。
  “安妮亲爱的,是不是你?我有件事跟你谈一谈。”
  “哦?”我尽量使自己安定下来地说。
  “艾美莉小姐要离开了。”艾美莉小姐是管家。由于你尚未顺利找到事做,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如果你留下来跟我们在一起,那多好!
  我被感动了。她不要我,我知道。那只是基督徒的慈悲促成了这项建议。我为私下对她的批评感到惭愧。我站了起来,冲动地跑过去,双手环绕她的脖子。
  “你真好,”我说:“真是好人,好人,好人!非常感谢你。但是没关系,我将在礼拜六离开,到南非去。”
  我的突击吓着了那位好女人。她不习惯人家突兀的感情表现。而我的话更是使她吓了一跳。
  “到南非?亲爱的安妮。我们势必要仔细研讨一下这种事。”
  这是我最不想做的事。我解释说我已经安排了旅程,一到那里之后,我将成为女佣人。这是我一时之间唯一能想出的。我说,南非很需要女佣人。我向她保证,我能照顾我自己,而最后,她叹了一口气摆脱了我的气,接受我的计划而不再追问。临别的时候,她在我手里塞了一个信封。我发现里面有五张崭新的五英镑纸币和附言:“我希望你不觉得这是冒犯,同时接受我的一点心意。”她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女人。我无法继续跟她同住在一房子里,但是我了解她内在的价值。
  如此,我上了船,口袋里有二十五英镑,面对世界,同时追寻我的冒险事迹。
  到了第四天,女侍终于催促我到甲板上去。我说我宁可死在船舱里,也不离开我的床位。现在她改用带我到马得拉群岛去探险来引诱我。我的心中升起了希望。我可以离船上岸到那里当女侍。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踏上干硬的陆地。
  我裹着外套和毯子,双脚软弱得像一只病猫,被拖了上去,像一具呆滞的肉体一般,被安置在一张甲板椅上。我闭着眼躺在那儿,诅咒着生命。船上的事务长——有着金发及一张娃娃脸的年轻人-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
  “嗨!有点自怜是不是?”
  “是的,”我回答,心里恨着他。
  “啊,再过一两天就不会这样了,现在船还在海湾里,烟尘滚滚,但是往后天气会很和顺。明天,我带你在甲板上玩掷环游戏。”
  我没答腔。
  “你正在想自己永远不会复原,嗯?我看过比你情况更糟的人,但是两天之后,他们却成了这艘船的生命和灵魂,你也会一样。”
  我没有足够的力气可以告诉他他是个骗子。我瞄了他一眼。他继续愉快地聊了几分钟,然后高兴地离去。人们走过来又走过去,运动中的灵巧夫妇、腾跃的孩子、欢笑的年轻人。少数苍白的受苦者跟我一样,躺在甲板椅上。
  空气凉飕而清爽宜人,阳光灿烂。我不自觉地感到有点欣悦起来。我开始注意着人们。一位妇女特别吸引我。她大约三十岁,中等身材,有着酒窝的圆脸和很蓝的眼睛。她的穿着虽然平素,但从剪裁的合身可以看出是巴黎的手艺。而且,看她愉悦而泰然自若的样子,好象她拥有这艘船一样!
  甲板上的服务生听从她使唤地跑来跑去。她坐在一张特别的甲板椅上,有着舒适的椅垫。她对椅垫放置的位置改变了三次主意。不管对任何事,她都保持那种可爱和迷人的态度。她看起来是属于世界上及少见的那种人,他们晓得他们想要什么,知道他们能得到,且着手去得到,而不会冒犯到别人。我想如果我能复原——但是我当然无法复原——跟她谈话会令我很愉快。

  大约中午时刻,我们抵达马得拉群岛。我仍然虚弱得无法移动身子,但是我很愉快地观赏着那些如画的商人,他们上船来,将商品展示在甲板上。其中也有花。我将鼻孔埋进一大束甜润的紫罗兰中,觉得好多了。事实上,我已觉得我能撑完全部航程。当女侍告诉我,要帮我拿一点鸡汤来时,我只稍做拒绝。等她端来后,我喝得津津有味。
  吸引我的妇人上岸了。她回来时由一位高大、黑发、铜脸,像军人模样的男子护送着,早先我曾注意到他在甲板与船舱之间走上走下。我立即把他当做是“坚强而沉默的罗得西亚人”之一。他大约四十岁,两鬓有点白发,是船上最帅的男子。
  当女侍为我带来另一条毯子时,我问她那位迷人的妇人是谁。
  “那是闻名的社交女士,克雷伦丝-布莱儿夫人。你一定在报纸上看过有关她的新闻。”
  我点点头,以更新的兴趣看着她。布莱儿夫人的确是以当代最聪明的女子而闻名的。我有点高兴地注意到,她是众人注意力的中心。有一些人由于船上的方便,可以用非正式的方法,极力的想与她结识。我佩服她打发他们的彬彬有礼方式。她似乎已指定那位强壮沉默的男子,作为她特别的护花使者,而他并未察觉他的特权。
  令我惊讶地,次日早晨,在跟她的伴侣绕着甲板走了几圈之后,布莱儿夫人突然停在我的椅旁。
  “今早有没有觉得好过些?”
  我谢谢她,同时说我觉得比较有点像个人样了。
  “昨天你看起来确是一副病模样。瑞斯上校和我觉得将可观赏到一项海上葬礼——但是你令我们失望了。”
  我笑了起来。
  “上来透透气,让我好多了。”
  “没有什么比得上新鲜的空气,”瑞斯上校微笑着说。
  “关在那密不透风的舱房里真是闷死人了,”布莱儿夫人坐进我旁边的位子里,微微点头示意,遣开她的伴侣。“我希望你已换到靠外面的舱房?”
  我摇摇头。
  “我亲爱的姑娘!你为什么不换?房间多的是。很多人在马得拉群岛下船,船位很空。跟事务长说,他是一位很好的小男孩——他帮我换到一间漂亮的房间,因为我不喜欢原来的那间。吃中饭的时候,你跟他说。”
  我耸耸肩。
  “我不能动。”
  “别傻了。现在跟我起来走一走。”
  她露出酒窝笑着鼓励我。起初我觉得双腿十分软弱,但是当我们一起轻巧地走上走下时,我觉得好多了。
  走了一两圈之后,瑞斯上校再度加入我们。
  “你可以从另一边看到特纳利夫岛的高峰。”
  “真的吗?你想我能不能拍张照片?”
  “不行——但是那并不是说你不能拍张快照。”
  布莱儿夫人笑了起来。
  “你真坏。我拍的照片有些很好。”
  “大约只有百分之三拍得成,我该这么说。”
  我们都走到甲板的另一边。在那里,透过细密的玫瑰花色烟雾,可以看到那雪白闪烁的高峰。我高兴的大声欢呼。布莱儿夫人跑去拿相机。
  她不受瑞斯上校嘲弄批评的影响,努力地拍着快照。
  “哎,底片完了。”她的声调转变成失望、懊恼,“总是这样不巧。”
  “我总是喜欢看小孩子在玩新玩具,”上校说。
  “你真讨厌——不过,我还有一卷。”
  她从上衣的口袋取出了另一卷底片。这时船身突然摇晃,使她身子失去了平衡,在她赶紧用手抓住缆绳时,那卷底片掉了下去。
  “啊!”布莱儿夫人惊惶地叫了起来。她探出身子往下看。“你想它会不会掉到海里去了?”
  “不会,你可能运气很好,只落到底下甲板上一位倒霉的服务生头上。”

  一位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后几步的地方,吹响震耳欲聋的号角。
  “午饭时间到了!”布莱儿夫人狂喜地说:“早餐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除了喝过两杯牛肉汁外,贝汀菲尔小姐,吃中饭去?”
  “呃,”我犹豫地说,“好的,我的确觉得有点饿。”
  “太好了。你将坐在事务长的那一桌,我知道。跟他谈谈换舱房的事。”
  我找到了餐厅,开始狼吞虎咽,将一大盘的菜都吃得精光。我昨天的朋友为我的康复道贺。他说,今天每个人都将换舱房,我的东西将尽快地搬到靠外头的舱房里。
  同桌的只有四个人,我、二个年长的女士和一位谈了很多有关“我们可怜的黑人同胞”的教士。
  我环视着周围各桌。布莱儿夫人坐在船长那一桌,瑞斯上校在她旁边。船长的另一边坐着一位仪容出众的灰发男士。
  我已在甲板上注意过很多人,但是一个人先前一直未露过面,如果他曾出现过的话,不太可能逃过我的注意。他是一个黝黑高大,有一张险恶的面孔,令我相当震惊的男子。我有点好奇的问事务长,他是什么人。
  “那个人?哦,那是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的秘书。可怜的家伙,晕船晕得很厉害,一直都没露过面。尤斯特士爵士有两位秘书,两位都给风浪整惨了。另一位还没好转,这个名叫彼吉特。”
  看来“磨房”的所有人彼得勒爵士在这船上,也许这只是巧合,但是-
  “那是尤斯特士爵士,”我的情报员继续说:“坐在船长旁边。自大的老笨驴。”
  我越研究那个秘书的脸,越不喜欢它。那过份苍白的脸,那隐藏秘密,有着厚眼皮的眼睛,那奇怪的扁平头——样样都令我有种恶心、恐惧的感觉。
  我跟他同时离开餐厅,紧跟在他身后到甲板上去。他跟尤斯特士爵士说话,我远远地听到一两句。
  “我马上去看看舱房好吗?您的舱房里堆满了行李,实在无法工作。”
  “我的好秘书,”尤斯特士回答说:“我的舱房是让我睡觉更衣的地方,我从未要你在里面打字工作,制造令人讨厌的鬼声音。”
  “那正是我的意思,尤斯特士爵士,我们必须有个工作的地方——”
  至此我离开了他们,走下去看看我的迁移工作是否已在进行。我发现服务生正在忙着搬动我的东西。
  “很好的舱房,小姐,在第四层,十三号房。”
  “哦,不!”我叫了起来。“不要十三号。”
  “十三”是我所迷信的数字。那是一间好舱房。我看了看,犹豫着,但愚蠢的迷信战胜了。我几乎声泪俱下地向服务生请求。
  “没有其他我可以换的房间了吗?”
  服务生想了想。
  “呃,有一间十七号,就在左舷边上。那间今天早上还空着,但是我想可能已经分配给别人了。然而由于那位先生的东西还没搬进去,而且先生不会像女士们一般迷信,我想换一换他是不会介意的。”
  我感激地叫了起来,服务生去征求事务长的准许。他咧开嘴笑着回来说:
  “没问题,小姐。我们可以搬进去了。”
  他带路到十七号房。它并不像十三号一样宽敞,但是我很满意。
  “我马上去拿你的东西,小姐。”服务生说。
  但是这时那个有着一张阴险的脸的家伙出现在走道上。
  “对不起,”他说:“这间舱房是预定给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用的。”
  “那没关系,先生,”服务生解释说:“我们已把它更换为十三号。”
  “不,我要的事十七号房。”
  “不,十三号房较好,先生——比较大。”
  “我特别挑选十七号房,事务长说过可以。”
  “对不起,”我冷静说:“十七号房已分配给我了。”
  “我不同意。”
  服务生干预地说:
  “另一间舱房也是一样,反而更好。”
  “我要十七号房。”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新的声音插入:“服务生,把我的东西放进这里,这是我的房间。”

  那是我午餐时的邻座,爱德华-契切斯特教士。
  “对不起,”我说:“这是我的房间。”
  “这间已分配给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了,”彼吉特说。
  大家都越来越激动了起来。
  “我很遗憾我必须为这件事争论,”契切斯特谦和地微笑着说,他的微笑并无法掩饰住他想达到目的的坚强意志。
  谦和的人总是倔强的,我早已注意到。
  他侧身挤进走道来。
  “你住靠舱门口的二十八号房,”服务生说:“很好的房间,先生。”
  “我恐怕非坚持不可,答应给我的是十七号房。”
  我们陷入了僵局,每个人都决心坚持下去。严格地说,不管如何,我可能退出这场竞争,接受二十八号房,让事态缓和下来。只要不是十三号房,其他的房间对我来说并无所谓。但是我的热血沸腾,我不愿意第一个放弃。而且我不喜欢契切斯特。他有着吃饭发出声响的假牙。很少人像他一样令我讨厌。
  我们一直都重复着相同的说词。任凭服务生一再地向我们强调,其他的两间房间都比这间好,我们还是没有人理他。
  彼吉特开始发脾气了。契切斯特极力地忍住,我也努力忍住我的脾气。我们仍然没有人愿意稍作让步。
  服务生向我眨眼示意,我悄然离开了现场。幸运地,我很快便遇到了事务长。
  “哦,求求你,”我说:“你说过我可以住十七号房,对不对?但是其他的两个人不让,契切斯特先生和彼吉特先生。你会让我住进去的,对不对?”
  我总是向人说,没有人会像海员一般善待女子。我的小事务长理直气壮地为我加入竞争。他对两位争论者说,十七号房是我的,他们可能分别搬进十三号房和二十八号,或是留在他们自己原来的房间,随他们的意。
  我用我的眼睛告诉他,他真是个英雄,然后走进我的新房间。这次遭遇令我好太多了。海上风平浪静,气候日渐温暖,晕船症已成了过去!
  我走上甲板,加入掷环游戏,并报名参加各种运动。茶点在甲板上供应,我尽可能地享受。在茶点之后,我与一些令人愉快的年轻人玩掷钱币的游戏。他们都待我特别好。我觉得生活是欢愉而令人满意的。
  更衣号角突然吹起,我快步回到我的新房间。女侍满脸困惑地在那儿等我。
  “小姐,你的房间有一股很可怕的味道。我不晓得那是什么,但是我怀疑你能在这里睡觉。我想在C层有一间甲板房,你可以搬进去——只过一夜。”
  那味道真的很糟——令人几欲作呕。我告诉女侍我会在更衣时考虑搬出去的事。我很快地走进化妆室,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死老鼠?不,比死老鼠味更糟。啊,我知道了!我以前闻过这种味道。一种东西——啊!对了,阿魏树脂!战时我曾在医院药剂室作过短时间的事,因而认识了许多味道令人作呕的药品。
  那是阿魏树脂的味道,但是为什么——
  我坐进沙发里,突然有所了解。有人在我房间里放一撮阿魏树脂。为什么?逼我搬出去?为什么他们急着要我搬出去?我从另外一个角度回想今天下午的情景。十七号房有什么可令这么多人想住进来的?另外两间都是更好的房间,为什么他们两个大男人都坚持要十七号房?
  十七,多令人坚持的一个数字!我是在十七号那天在南汉普敦登船启航。十七——我突然屏住气息。我很快地打开我的皮箱,把藏在袜子里的纸条拿出来。
  十七——二二——我将它当成是日期,“吉尔摩登堡”启航的日期。如果我错了呢?当我想至此,我想任何人在写日期时,他会不会觉得有必要将年月都一齐写下来?假设十七是指十七号房?“一”呢?时间——一点钟。那么“二二”一定是日期。我看了看我的小日历。
  明天是二十二号!
或许您还会喜欢: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1:有产业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你可以回答这些奴隶是我们的。——《威尼斯商人》第一章老乔里恩家的茶会碰到福尔赛家有喜庆的事情,那些有资格去参加的人都曾看见过那种中上层人家的华妆盛服,不但看了开心,也增长见识。可是,在这些荣幸的人里面,如果哪一个具有心理分析能力的话(这种能力毫无金钱价值,因而照理不受到福尔赛家人的重视),就会看出这些场面不但只是好看,也说明一个没有被人注意到的社会问题。 [点击阅读]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2:骑虎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有两家门第相当的巨族,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争。——《罗米欧与朱丽叶》第一章在悌摩西家里人的占有欲是从来不会停止不前的。福尔赛家人总认为它是永远固定的,其实便是在福尔赛族中,它也是通过开花放萼,结怨寻仇,通过严寒与酷热,遵循着前进的各项规律;它而且脱离不了环境的影响,就如同马铃薯的好坏不能脱离土壤的影响一样。 [点击阅读]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3:出租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0
摘要:这两个仇人种下的灾难的祸根使一对舛运的情人结束掉生命。——《罗米欧与朱丽叶》第一章邂逅一九二○年五月十二号的下午,索米斯从自己住的武士桥旅馆里出来,打算上考克街附近一家画店看一批画展,顺便看看未来派的“未来”。他没有坐车。自从大战以来,只要有办法可想,他从来不坐马车。 [点击阅读]
秘密花园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玛丽·伦诺克斯被送到米瑟斯韦特庄园她舅舅那里,每个人都说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小孩。确实是这样。她的脸蛋瘦削,身材单薄,头发细薄,一脸不高兴。她的头发是黄色的,脸色也是黄的,因为她在印度出生,不是生这病就是得那病。她父亲在英国政府有个职务,他自己也总是生病。她母亲是个大美人,只关心宴会,想着和社交人物一起寻欢作乐。 [点击阅读]
空中疑案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9月的太阳烤得布尔歇机场发烫。乘客们穿过地下通道,登上飞往克罗伊登的“普罗米修斯”号航班,飞机再过几分钟就要起飞了。简-格雷落在了后面,她匆忙在16号座位上坐定。一些乘客已经通过中门旁的洗手间和餐厅,来到前舱。过道对面,一位女士的尖嗓音压过了其他乘客的谈话声。简微微撅了撅嘴,她太熟悉这声音了。“天啊,真了不起。……你说什么?……哦,对……不,是派尼特。 [点击阅读]
窄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你们尽力从这窄门进来吧。”——《路加福音》第13章24节。我这里讲的一段经历,别人可能会写成一部书,而我倾尽全力去度过,耗掉了自己的特质,就只能极其简单地记下我的回忆。这些往事有时显得支离破碎,但我绝不想虚构点儿什么来补缀或通连:气力花在涂饰上,反而会妨害我讲述时所期望得到的最后的乐趣。 [点击阅读]
笑面人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维克多-雨果于一八○二年二月二十六日诞生在法国东部伯桑松城。雨果的父亲,西吉斯贝尔-雨果,本是法国东部南锡一个木工的儿子,法国大革命时他是共和国军队的上尉,曾参加过意大利和西班牙战争,在拿破仑时期晋升为将级军官。雨果从童年起就在不停的旅游中度过,他的父亲西吉斯贝尔-雨果把妻子和孩子从一个驻扎地带到另一个驻扎地。 [点击阅读]
第三个女郎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赫邱里?白罗坐在早餐桌上。右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他一直嗜好甜食,就着这杯热巧克力喝的是一块小甜面包,配巧克最好吃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跑了几家铺子才买了来的;是一家丹麦点心店,可绝对比附近那家号称法国面包房要好不知多少倍,那家根本是唬人的。他总算解了馋,肚子是惬意多了。他心中也是很安逸,或许太平静了一点。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文学巨著”,是一部评析侦探小说大师的写作。 [点击阅读]
第二十二条军规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约瑟夫·海勒(1923—1999)美国黑色*幽默派及荒诞派代表作家,出生于纽约市布鲁克林一个俄裔犹太人家庭。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任空军中尉。战后进大学学习,1948年毕业于纽约大学,获文学学士学位。1949年在哥伦比亚大学获文学硕士学位后,得到富布赖特研究基金赴英国牛津大学深造一年。1950到1952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等校任教。 [点击阅读]
第八日的蝉
作者:佚名
章节:57 人气:0
摘要:握住门把。手心如握寒冰。那种冰冷,仿佛在宣告已无退路。希和子知道平日上午八点十分左右,这间屋子会有大约二十分钟没锁门。她知道只有婴儿被留在屋里,无人在家。就在刚才,希和子躲在自动贩卖机后面目送妻子与丈夫一同出门。希和子毫不犹豫,转动冰冷的门把。门一开,烤焦的面包皮皮、油、廉价粉底、柔软精、尼古丁、湿抹布……那些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扑面而来,稍微缓和了室外的寒意。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