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父与子 - 父与子·第1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无论奥金左娃有多么大的自制力,无论她如何超然于一切偏见之外,当她来到餐厅午餐的时候依然觉得很不好意思。相反,他倒显得挺镇定。波尔菲里·普拉托内奇来了。他是刚从城里回来的,讲起了许多笑话,笑话之一说的是省长布尔达鲁命令下属一律在靴子上装好马刺,以便一有紧急情况,立即飞马前往执行。阿尔卡季在跟卡捷琳娜说着悄悄话,同时却又佯装成正经八百的样儿聆听老公爵小姐的议论。巴扎罗夫自始至终皱着眉,不出一声。奥金左娃两次——不是偷偷地,而是正眼瞅他那张垂着眼帘、严肃的气鼓鼓脸儿,像是说他下定了决心,早把一切不放在眼里,她不由想道:“不……不……不……”饭后她和大家去花园散步,见巴扎罗夫像有话要对她说的样子,便故意往旁边走了几步停下来。他走了过来,但依然垂着眼帘,只低声说:“我应向您道歉,安娜·谢尔盖耶芙娜。您当然会生我的气。”
  “不,我不生您的气,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奥金左娃答道,“但我觉得难受。”
  “那就更糟。无论如何,我已受够了折磨,我做了件天大的蠢事,大概您也同意这种看法。您在便笺上写:为什么要走?我不想、也不能再留下来,明天这里便见不到我这个人了。”
  “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为什么您……”
  “为什么我要走吗?”
  “不,我不是说这。”
  “旧事不会重演,安娜·谢尔盖耶芙娜……但这样的事或迟或早总是要发生的,因此,我应该离开。我只能在一种条件下留下来,而这样的条件无论何时都不可能具备,因为您,请原谅我的鲁莽,大概不会爱我,而且永不会爱上我的吧?”
  巴扎罗夫的眼睛在黑眉毛下倏地一闪。
  安娜·谢尔盖耶芙娜没有回答他。“我害怕这个人,”这想法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别了,夫人。”巴扎罗夫像是猜到了她的思路,说罢便进屋去了。
  安娜·谢尔盖耶芙娜随之也走了,后来唤来卡捷琳娜,挽住她膀子,直到天黑再没离开过她。她也没有参加玩牌,脸上故意堆出微微的笑容,而这笑,跟她苍白的、不太自然的脸却不相称。阿尔卡季瞧着她,觉得莫明其妙,一如所有的年轻人那样在心里琢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巴扎罗夫把自己关在房里,但晚茶时他还是来了。安娜·谢尔盖耶芙娜很想对他说几句宽解的话,但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件意外的事解了她的困境:管家通报说西特尼科夫来了。
  很难用几句话来表达出这个年轻的进步人士闯进客厅的那份热劲儿。他以其无所顾忌的冒失脾气,不管是否有伤大雅,驱车来乡间拜会一位仅属点头相识而又从未邀请他的夫人,理由是,根据他收集到的材料,他的两个聪明朋友正在夫人宅第作客。不过,他还是羞得无地自容,把准备好了的客套诸如请求原宥他的冒昧,他是慕名而来之类忘得一干二净,而是讲了些不伦不类的话,说叶芙多西娅·库克申娜派他来了解安娜·谢尔盖耶芙娜是否身体健康,说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也常常以赞颂的口吻向他说起……说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手脚不知所措,居然坐到他自己的帽子上。但谁也没赶他走,安娜·谢尔盖耶芙娜甚至还把他介绍给了姨妈和她的妹妹。受宠之余,他立时恢复了元气,海阔天空地滔滔而谈。庸俗,在生活中往往有它的好处,它可以帮助放松绷得太紧的神经,使过分的自信或忘乎所以的感觉得以清醒过来,因为前后两者是相互牵连着的。西特尼科夫来到后一切都变得轻松了,空虚了,从而简单化了,甚至大家晚饭也吃得多了,回房休息比平常早了半个钟点。

  “我现在可以用你的话反问你了,”阿尔卡季躺在床上,朝着已脱掉衣服的巴扎罗夫说,“有次你问我:‘你为什么这样忧伤?莫非是履行了你无法推卸的职责?’”
  不知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年轻人说起了互相挖苦的俏皮话,它无疑是表示私底下不满或者怀疑的征兆。
  “明天我要回家去了,”巴扎罗夫说。
  阿尔卡季翻过身,半支起身子。他既是惊讶,又莫名地感到高兴。
  “啊!”他说,“原来因为这件事忧伤?”
  巴扎罗夫打了个哈欠。
  “知道得多,老得快。”
  “那安娜·谢尔盖耶芙娜怎么办?”
  “安娜·谢尔盖耶芙娜又怎么啦?”
  “我是说.她能放你走吗?”
  “我又不是她雇的。”
  阿尔卡季不由暗中寻思起来。巴扎罗夫翻过身去面墙睡了。
  两人默不作声,这样过了五分钟。
  “叶夫根尼,”阿尔卡季突然叫唤。
  “什么事?”
  “赶明儿和你一起走。”
  巴扎罗夫没回答。
  “我回我的家,”阿尔卡季说,“咱俩到霍霍尔新村分手,在那里你可以向费多特雇马车。我本来希望认识一下你的双亲,但怕这样做会给他们带来不便。你不是还要来我家吗?”
  “我的东西还留在你家呢,”巴扎罗夫回答,但没有转过身。
  “他为什么不问我也走的原因呢?而且同样走得这么突然?”阿尔卡季在暗中想。“真的,为什么他走我也要走?”他对自己提的问题找不出满意的回答。想起就要告别这块他喜欢的地方,心里分外沉重,分外难舍,然而,如果他一人留下来,又显得不伦不类。“他们之间一定出什么事了,”他猜想。“他走,我又何必在人前碍眼,惹她讨厌?啊,我最后的希望化作泡影了。”他不由回想起安娜·谢尔盖耶芙娜的脸容,通过这位美丽寡妇的脸容,一张张其他人的脸也随之慢慢地显现出来。
  “可惜也见不上卡捷琳娜了!”阿尔卡季捂着枕巾悄声儿说,一颗颗眼泪滴落下来……蓦地他仰头把头发往后一甩,大声说道:
  “西特尼科夫这家伙干吗像着魔了似的往这儿闯?”
  巴扎罗夫先是在床上动了动,后来说了下面的话:
  “老弟,我看你还是太傻。西特尼科夫一类的人对我们有用处,你要懂得,我需要类似他那样的傻瓜蛋。说到底,神灵管不上烧瓦罐的事,另要有人侍候!……”
  “哦!……”阿尔卡季这才悟出了巴扎罗夫讳莫如深的傲慢。“那么说来,你我是神灵了?或者你是神灵,我是傻瓜蛋?”

  “对了,”巴扎罗夫沉着脸说,“你还傻。”
  第二天,当阿尔卡季告诉奥金左娃说他打算和巴扎罗夫一起走时,她并不显得特别奇怪,她像累着了、心不在焉一般。卡捷琳娜不言语,只仔细而认真地看了看他。老公爵小姐暗暗在她披巾下划十字。当然,这没有逃过阿尔卡季的眼睛。只西特尼科夫一人哭笑不得,他换下了窝窝囊囊的斯拉夫式服装,一身新地下得楼来(他随身带来了无数的衣服,曾使得昨儿派去侍候他的仆人惊讶不止),伙伴们却要抛下他走了!他像林中空地上被追逐的兔子那样着急地打转,忽然他惶恐着大声宣布他也走。奥金左娃没有挽留他。
  “我的马车行驶起来特别平稳,”这位不幸的年轻人对阿尔卡季说,“让我把您送回家去,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可以坐您的四轮篷车,这么办,大家都方便。”
  “对不起,咱俩不同路,您离我家远着哩。”
  “不要紧,不要紧,我有的是时间,而且那边我有事要办。”
  “专卖的事吗?”阿尔卡季问,声音里明显带有蔑视。
  然而西特尼科夫的处境如此地狼狈,以至一反平常,挤不出个笑来。
  “请您放心,坐我的马车非常平稳舒服,”他说,“而且这样安排,可以各得其所。”
  “别让麦歇西特尼科夫失望吧,”安娜·谢尔盖耶芙娜在一旁劝说。
  阿尔卡季看了她一眼,故意垂下头。
  早饭后客人们准备上路。奥金左娃跟巴扎罗夫告别的时候向他伸出手去并且问:
  “我们还将见面,不是吗?”
  “听您吩咐,”巴扎罗夫答道。
  “这么说,我们一定再次见面。”
  阿尔卡季第一个走出门外,坐上西特尼科夫的马车。管家恭敬地扶他坐好,可是他真想给他个耳光并大哭一场。巴扎罗夫也在四轮篷车里坐稳了。不久到了霍霍尔新村。阿尔卡季在等待店掌柜费多特套马那会儿走到四轮篷车跟前,带着平素的微笑对巴扎罗夫说:
  “叶夫根尼,带我一起走,我想去你家作客。”
  “上来坐吧,”巴扎罗夫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正在马车旁高兴地打着口哨踱方步的西特尼科夫听见这话惊得合不上嘴巴。但阿尔卡季镇定地从他马车上取下行李,坐到巴扎罗夫身旁,朝他原来的同伴恭敬地点了点头,嚷道:“启程吧!”四轮篷车没一会儿工夫便已走远……西特尼科夫羞得脸孔脖子一起通红,他瞅了瞅他的马车夫,但见车夫站在拉边套的马后顾自玩弄手里的鞭子。于是他,西特尼科夫,跳上马车,冲着两个路过的庄稼汉大嚷一声:“戴上你们的帽子,笨蛋!”一溜烟往省城而去。到城里已经很晚。第二天他在库克申娜那儿针对两个“狂妄和放肆的坏蛋”狠狠渲泄了一通。
  阿尔卡季在巴扎罗夫身旁坐下后紧紧握了握朋友的手,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对方似乎理解他的握手原因并尊重这份沉默。巴扎罗夫一宿未眠,没抽烟,几天来差不多没吃东西,从一旁看去,他那帽子底下的脸显得那么阴沉、枯瘦。
  “喂,老弟,”他终于开口了,“给我支烟抽……帮我瞧瞧,我的舌苔大概发黄吧?”

  “黄的,”阿尔卡季答。
  “是啊……连抽烟也觉得没味儿,像是机器散了架。”
  “最近一段时间你瘦了许多,”阿尔卡季说。
  “不要紧,会恢复的。只一件事叫我烦心:我母亲心肠太好了,如果你一天不吃十顿,顿顿吃得肚子圆圆的,她就要犯愁。不过我父亲倒不错,经过风雨见过世面。不,不应该抽烟,”他把烟卷扔进了路边的土尘里。
  “到你田庄有二十五俄里吧?”阿尔卡季问。
  “二十五。你可以问问那个无事不晓的大博士。”
  他指了指坐在车台上的庄稼人,费多特的雇工。
  那位万事通的大博士回答说“谁知道……这路又没量过”,接着低声骂一匹套轭的马“用头尥蹶子”,“装疯卖傻”,也就是说马摇头晃脑。
  “是啊,是啊”巴扎罗夫说道,“我年轻的朋友,这是一次很好的教训,鬼知道扯那些废话干吗!每个人的手里只抓着一根稻草,他下面随时张着无底深渊,可他偏偏拿些无聊之事伤神。”
  “你这是指什么说的?”阿尔卡季问。
  “无所指。说白了吧,你我两人的行为实在愚蠢,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在医院发现,谁对自己的病深恶痛绝,谁就能战胜病魔。”
  “我不很明白你的意思,”阿尔卡季说,“你并没有什么值得要抱怨的。”
  “如果你真不明白,就允许我禀报吧。据我看来,宁可在马路上敲石子儿,也绝不能让女人碰你的手指尖。与女性打交道全是……”巴扎罗夫差点儿就要说出他最喜欢的“浪漫主义”来,但及时改口为“瞎胡闹。”“你现在可能不信,可是我还要对你说,你我掉进女性世界,觉得倒还不太赖,但若抛开它,就像大热天洗了个冷水浴那样痛快。男人不应该受婆婆妈妈的事纠缠,应该像西班牙俗语说的那样,男人要狠!就说你,”他转头对驾车台上的庄稼人说,“喂,聪明人,你老婆大概总是有的吧?”
  庄稼人转过他那扁平的木脸:
  “老婆?有。怎能没有老婆。”
  “你揍她吗?”
  “揍老婆?那得看情况,不是无缘无故才揍的。”
  “好呀。那么,她揍你吗?”
  庄稼汉一拉马缰。
  “瞧这话,老爷,您真爱开玩笑……”看来,他像是动气了。
  “听到了吧,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可你我两人挨了揍……受过教育的人得着这么个好处。”
  阿尔卡季勉强笑了笑。巴扎罗夫别过头去,一路再没张口。
  在阿尔卡季看来,二十五俄里比之五十俄里还要长。不过,在一个平坡上终于出现了巴扎罗夫双亲所在的小村庄,村旁,在幼嫩的白桦林中,露出了茅草结顶的宅院。进了村,见到第一个农舍附近两个戴了帽子的农夫正在对骂。一个说:“你是口猪,还不如小猪崽。”另一个反唇相讥:“你老婆是个恶巫。”
  “据那一无拘束的谈吐和戏谑看来,可以判断我父亲的农民并不太受压制,”巴扎罗夫对阿尔卡季说,“看吧,他自己从屋里跑到台阶上来了。哎哟,头发都花白了,这可怜的人!”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夜城2·天使战争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圣犹大教堂是夜城唯一的教堂,我只有在生意需要的时候才会去。这间教堂距离到处都有敬神场所的上帝之街很远,独自耸立在一个极为安静的角落里,远离夜城一切华丽亮眼的霓虹。这是间不打广告的教堂,一间毫不在意路过的人们愿不愿意进入的教堂。它只是默默地待在原地,以防任何不时之需。圣犹大教堂以迷途圣人之名而建,是一幢非常非常古老的建筑,甚至可能比基督教本身还要古老。 [点击阅读]
夜城3·夜莺的叹息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夜城里任何形式的能量都有,不过想要在这里成为电力供货商的话,不但需要稳定的能量,还得要不受外界干扰才行。不管怎样,夜城中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光总是得要有电才能运作。身为一座大城市中的小城市,夜城拥有许多能量来源,包皮括某些不合法甚至不自然的能量,比方说活人血祭、囚禁神祇、折磨理智,甚至是吸收了能量力场的小型黑洞。还有一些十分浩瀚恐怖、诡异奇特的能量来源,以人类心智无法承受的方式运作。 [点击阅读]
夜城5·错过的旅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老是给人一种时间不够的感觉。你可以在这里买到所有东西,但就是买不到时间。由于我有许多事情要办,又有许多敌人在身后追赶,所以只好急急忙忙地穿梭在夜城的街道之间。我很惊讶地发现来来往往的人潮都跟我保持一种比平常还要遥远的距离,看来若非我母亲的身分已经流传开来,就是大家都听说了当权者公开悬赏我的项上人头。为了避免卷入无妄之灾,于是众人纷纷及早走避。 [点击阅读]
夜城6·毒蛇的利齿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伦敦中心附近藏有一个可怕的秘密,有如毒蛇缠绕在其中:夜城。一个黑暗堕落的地方,一个大城市中的小城市,一个太阳从未照耀也永远不会照耀的所在。你可以在夜城中找到诸神、怪物,以及来自地底深处的灵体,如果他们没有先找上门来的话。欢愉与恐惧永远都在打折,不但价格低廉,也不会在橱柜中陈列太久。我是个在夜城出生的人,而打从三十几年前出生的那天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名叫约翰·泰勒,职业是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夜城7·地狱债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黑暗而又神秘的领域,位于伦敦市内。不论是诸神与怪物,还是人类与生灵,都会为了许多私密的理由来到这个病态的魔法境地,追求其他地方无法提供的梦想与梦魇。这里的一切都有标价,商品不会太过陈旧。想要召唤恶魔或是跟天使做爱?出卖自己的灵魂,或是别人的灵魂?想将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或是纯粹只是变得大不相同?夜城随时敞开双臂,面带微笑地等着满足你的需求。 [点击阅读]
夜行观览车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观览车,意指“摩天轮”。兴建期间,附近高级公寓发生惊人命案这群斜坡上的住户,都衷心期待摩天轮落成后,明天会更加闪耀……01晚上七点四十分——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呢?远藤真弓眼前的少女名叫彩花,这名字是她取的。少女一面高声嘶喊,一面挥手把书桌上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全扫落到地上。不对,手机、大头贴小册之类她喜欢的东西部避开了。 [点击阅读]
夜访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代序姜秋霞安妮·赖斯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小说家之一,她1941年出生在美国新奥尔良,1961年与诗人斯坦·赖斯结为伉俪,1964年获旧金山州立大学学士学位,1971年获加州大学硕士学位。她在成名之前做过多种工作:女招待、厨师、引座员等等,经历十分丰富,为她的写作奠定了充实的基础。 [点击阅读]
大师与玛格丽特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暮春的莫斯科。这一天,太阳已经平西,却还热得出奇。此时,牧首①湖畔出现了两个男人。身材矮小的那个穿一身浅灰色夏季西装,膘肥体壮,光着秃头,手里郑重其事地托着顶相当昂贵的礼帽,脸刮得精光,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得出奇的角质黑框眼镜。另一个很年轻,宽肩膀,棕黄头发乱蓬蓬的,脑后歪戴一顶方格鸭舌帽,上身着方格布料翻领牛仔衫,下身是条皱巴巴的自西眼裤,脚上穿一双黑色平底鞋。 [点击阅读]
大西洋底来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0 人气:0
摘要: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滔天的大浪冲击着海岸。海草、杂鱼、各种水生物被涌上海滩,在狂风中飘滚、颤动。一道嶙峋的峭壁在海边耸起,俯视着无边无际的滔滔大洋。一条破木船搁浅在岸边,孤零零地忍受着风浪的抽打。船上写着几行日文。孤船的旁边,一条被海浪选到沙滩上的小鲨鱼,发出刺耳的哀叫。在任暴的风浪里,野生的海带漂忽不走,有些在海浪里起伏深沉,有些被刮到海滩上,任凭酷热的蒸腾。 [点击阅读]
大西洋案件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珍-玻波小姐坐在窗前瞧着前面,好久以来她已不再欣赏这片原是茂密的花园。但是什么也没去做。雷库克的藉口总头头是道,不是天气太干燥,就是太潮湿,或是泥土泡了水。雷库克自己栽花种菜的原则很简单,泡几杯浓浓的甜茶做为提神用,秋天来时扫落叶,夏天时种植他喜爱的鼠尾草和紫苑花。凭良心说,他喜爱他的主人,也迁就他们的喜好,对于蔬菜他知道得很清楚,什么是上好的香薄荷或是甘蓝菜绝不会弄错。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