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1:有产业的人 - 第二卷 第八章 罗杰家中的舞会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罗杰在王子园的房子里点得通明。他们找来一大堆蜡烛,插在雕花玻璃的架灯上,星星点点的灯光在那间长套间客厅的嵌木地板上返映了出来。所有的家具全搬到楼上楼梯口去,屋子四周放了许多轻便的长凳,那些人类文明的奇异附属品,因此屋内看去十分宽敞。
  远远的角落里放了一架小钢琴,拿许多棕榈树围绕着,乐谱架上摊开一份坎辛登旋舞。
  罗杰反对要有乐队。他认为要乐队毫无道理;这笔费用他决计不出,所以完事大吉。佛兰茜(她母亲多年前就被罗杰气出了老胃病,碰到这种事情早就睡了)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只好找一个吹喇叭的小伙子来和钢琴搭配;她把棕榈树布置得很巧妙,一个人粗心一点就会当作棕榈树里藏了有好几个乐师呢。她下了决心要叫他们奏得多响的——一只喇叭只要狠命的吹,也还是很悦耳的。
  用一句比较文雅的美国话来说,她总算是“捱过”了——为要铺排得时髦,同时顾到福尔赛家的高度节约原则,她不得不东拼西凑,现在呕心挖胆总算捱过这一关了。她穿了一件金黄色的衣服,肩头镶上许多纱边,人虽则瘦削但是很神气。她把一处一处都转到,一面戴上手套,一面四下顾盼。
  她向雇来的男仆(罗杰家里是只用女佣的)吩咐酒。福尔赛先生只预备把从惠特莱酒店买来的香槟酒拿出一打来,他可懂得吗?可是如果酒喝完了(按说是不会的,女客多数当然只是喝水),可是如果酒喝完了,他一定要尽力用渗香槟的果子酒来凑付。
  她真不高兴跟一个男仆讲这类事情,太失身份;可是你把爹有什么办法呢?其实,罗杰虽则对于开跳舞会百般为难,可是,过一会就会下楼来,脸色红红的,额头鼓出来,就好象他是舞会的发起人似的;他会笑着脸,而且很可能把最美丽的女客带进餐室用夜餐;到了两点钟,当大家舞兴正浓的时候,他就会悄悄走到乐师面前,叫他们奏国歌①,自己走掉。
  佛兰茜衷心希望他玩一会就倦了,一个人溜去睡觉。
  有三四个知心女友,留下来预备参加舞会的,跟她在楼上一间平时不用的小屋子里吃了一点茶和冷鸡腿,都是匆匆开出来的;那几个男子都被送到欧斯代司的俱乐部里去开晚饭,这些人总得请他们饱啖一顿。
  不迟不早刚好是九点钟的时候,史木尔太太一个人到了。她满口替悌摩西道歉,说他不能来,却绝不提起海丝特姑太,原来海丝特姑太是在最后一分钟才推说她懒得来的。佛兰茜招待得非常殷勤,请她坐在一张轻便凳子上,就走开了,剩下史木尔太太孤零零一个人穿着淡紫色缎子衣服——自从安姑太逝世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穿颜色衣服——噘着嘴坐在那里。
  那些知心的女友这时从各人房间里出来,就象鬼使神差似的,各人①英国一切娱乐终了时都要奏国歌。
  衣服的颜色都穿得不同,可是肩头和胸部全都镶上许多纱边——因为全都是一把骨头。她们全被带到史木尔太太跟前见过礼。每一个只跟她耽上分把钟就跑开,都挤在一起谈话,盘弄着手中的程序单,偷眼瞄着门口等待第一个男子出现。
  接着来了尼古拉家的一群人,他们一向就是准时而到——据说在他们住的拉布罗克林那边就时行这个;紧跟在后面是欧斯代司和他的男朋友,没精打采的样子,而且有一股烟草气味。
  这时佛兰茜的情人陆续来了三四个;是她事先逼着每一个人答应早到的。这些人全都胡子剃得很光,举止活泼,一种很特别的活泼派头,是新近才侵入坎辛登把青年人过上的;他们相互之间毫不在意,领带都打得两头鼓了出来,一律的白背心和两边绣花的袜子。全都在袖口里藏一块手绢。他们愉快地走动着,每人都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象是特地跑来做一番大事业似的。他们跳舞时脸上的表情远不是英国人跳舞时那副传统的庄严神气,而是满不在乎、风趣、和蔼;他们又跳又蹦,抱着各人的舞伴大转特转,对于音乐的拍子全然不管,认为不必那样迂阔。
  他们看着其他跳舞的人时,脸上带一种轻快的蔑视表情——他们是“轻骑兵”,是坎辛登舞场中身经百战的壮士——要指望看到正确的风度、言笑和舞步,只能在他们身上找到。

  这下面涌到大批的客人;年长的监护人全被挤到迎着进门地方的墙边坐着,年轻活泼的在大房间里加进了那股跳舞的漩流。
  男子很少,坐冷板凳的女子都显出一种特殊的可怜相,一副耐心而酸溜溜的微笑,那意思好象说:“唷,不!不要弄错我,我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这个我是简直不指望的!”佛兰茜时常会央求她的情人之一,或者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现在,你帮个忙,让我给你介绍平克小姐;人真是不错!”这样就把他带过去说,“平克小姐—这位是加萨柯尔先生。你能跟他跳个舞吗?”接着平克小姐勉强一笑,脸色微頳,回答说:“哦!我想可以的!”便遮着自己的空白纸片,在上面写上加萨柯尔的名字,就在他请求的第二次额外舞的地位热情地拼出他的名字。
  可是当那小伙子叽咕一声太热了,走开去以后,她就又恢复原来的绝望的企盼,带着忍耐而酸溜溜的微笑。
  那些做母亲的缓缓用扇子扇着脸,留神看着各人的女儿,而这些女儿的种种遭遇都可以在她们眼睛里望得出来。至于这些母亲本人接连几个小时坐了下去,坐得腰痠背痛,闷不作声,或者偶尔谈两句话——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这些女孩子玩得开心就行了!可是看见女儿受到冷淡,被人丢下来!啊!她们脸上笑了,可是眼睛里射出凶光,就象触怒了的天鹅眼睛一样;她们真想一把抓着小加萨柯尔的阿飞式裤管,拖到她们女儿跟前——这些小畜生!
  舞场譬如战场,就在这坎辛登舞会上,人生的一切残酷、辛酸和不平的遭遇,人性的妄自尊大、忘我精神和忍耐也可以看得见。
  也有些零零星星的情人们——不是佛兰茜的那些特殊一类的情人,只是普通情人——颤抖着,红着脸,默默无言,相互瞟上一眼,企图在纷扰的跳舞中亲近一下,也有时候在一起跳舞,他们眼中的情意使旁观者都对他们注目。
  十点正来了詹姆士的一家——爱米丽,莱西尔,维妮佛梨德(达尔第由于上一次在罗杰家里香槟酒喝得太多了,所以这一次没有带他),和最小的茜席丽,她这还是第一次出来交际;他们后面是索米斯和伊琳,两人先是在老家里吃的晚饭,现在坐马车跟了来。
  这几位女客都只用肩带,上面不缀纱边——这样更大胆地裸露着肩头,使人一望而知这些人是从更时髦的海德公园那一边来的。
  索米斯侧着身子后退几步,避免和跳舞的人碰上,找个地方把身子抵着墙站着。他脸上装出淡淡的笑容,在那里作壁上观。华尔滋舞一次又一次地舞起,舞落;一对对舞伴掠过去,唇边挂着微笑;或者笑出声来,片断地谈着话;或者板着一副脸,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着;又或者嘴唇微启,眼光相对,默默无言。宴会的气息、花香和头发的气味,和女子喜用的香水味,在夏夜的炎热中升起来,窒人呼吸。
  索米斯一声不响,微笑中带着讥刺,眼睛里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可是有时眼光落在他要找寻的对象身上,就会盯着那个对象随着流动的人群转,同时嘴角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他跟谁都不跳舞。有些人也跟自己的妻子跳舞;可是他自从结婚之后就从来不允许自己跟伊琳跳舞,认为不“得体”,至于这样做他心里是否舒服,那就只有福尔赛家的家神知道了。
  她舞过去了,跟别的男子跳着,她的虹彩衣服从脚下飘起来。她的舞跳得很好;他时常听见女人带着酸意的笑跟他说:“你太太跳舞跳得多美啊,索米斯先生——看她跳舞真是享受!”而他就会斜瞥一眼,回答说:“你认为这样吗!”这些话他都听厌了,也回答厌了。
  附近一对年轻男女轮流挥动着一把扇子,引起一阵不好受的串风。佛兰茜跟她的一个情人在近处站着。两个人在谈情。他听见身后罗杰的声音,向一个仆人吩咐夜餐。一切都是第二流!他真懊悔来的!他先问过伊琳要不要他来;她当时带着那气得死人的微笑回答说:“哦,不要呀!”

  他为什么偏要来呢?刚才的一刻钟里面,连她的人都看不见了。那边乔治又走过来了,永远是那副奎尔普式的狡猾的脸;现在已经来不及躲开他了。
  “你看见‘海盗’没有?”这位老牌滑稽问;“他在准备上阵呢——剪了头,收拾得整整齐齐!”
  索米斯回说没有看见;屋内跳舞歇了一下,人比较空,所以他就穿过舞池到了外面凉台上,眺望下面街道。
  一部马车载来些迟到的客人驶过来,大门口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耐心耐气地站着不肯走;伦敦街上常看见有这种被灯光或者音乐招引来的闲杂人,黑■■的身形,衣衫破旧,仰着一副苍白的脸;那种呆望的神气使索米斯看了很生气:为什么让这些人留在这里;警察为什么不叫他们走开呢?
  可是警察并不理会他们;他分开两只脚站在横贯人行道的那条大红地毯上;铁盔下面的一张脸也是跟他们一样的呆望的神气。
  在街道对面那些栏杆里面,索米斯可以望得见树木的枝条在街灯的照耀下掩映着,在风中微微动荡;再过去是公园那边高楼上的灯火,就象许多眼睛在眺望园内一片阒静的漆黑;在这一切上面是天空,伟大的伦敦天空,被千万盏灯火洒上一层闪映的尘土;这是一座在星斗间用人类欲望和幻想曲曲折折织成的穹顶——是一面无边无际、人世豪华和穷困的镜子,夜夜带着仁慈的嘲笑高照着多少英里的房屋和花园、广厦和贫民窟,高照着福尔赛家的人、警察和街上看热闹的人。
  索米斯转过身去,人隐在窗口,向着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面望。外面凉快一点。他看见适才新到的客人走进来,原来是琼和她祖父。他们是什么缘故来得这样晚呢?两个人站在门口;神气很是疲倦。乔里恩大伯想得起来这么老晚跑出来!琼为什么不先上伊琳那儿跟她一起来呢,她平时不都是找伊琳带她出来的吗?这时他才猛然想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琼见面了。
  索米斯带着无聊的恶意察看着琼的脸色,看见她脸色变了,变得非常苍白,索米斯简直当做她要栽下去似的,接着脸又涨得通红。他转过头向琼看的方向看去,就看见自己的妻子搭在波辛尼的胳臂上,正从屋子那一头花房里出来;她眼睛抬起,和波辛尼的眼睛对视,象在回答他问的什么问题;波辛尼那边则是全神贯注地望着她。
  索米斯又把琼望望;她一只手搁在老乔里恩的胳臂上,象在恳求什么。他看见自己伯父脸上显出惊异的神情;两人转过身去,在门口消失了。
  乐声又起,是一支华尔滋曲;索米斯隐在窗口,静悄悄就象一座石像,在那里等待着;他脸上毫无表情,可是唇边一点微笑也没有。不一会,在离黑暗凉台一码远的地方,他妻子和波辛尼跳过去了。他闻得出她戴的栀子花的香味,看见她胸口起伏着,眼睛里含着柔情,嘴唇微启,脸上的那种神情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两个人随着悠扬的乐声跳过去,在他眼中好象紧紧贴在一起;他看见伊琳抬起自己又大又乌的眼睛和波辛尼的眼睛相视着,接着又垂下来。
  他脸色雪白,转过身来向着外面,靠在凉台上看下面的方场;那些人仍旧全神贯注地仰头望着灯光,简直无聊;那个警察也仰着脸,眼睛睁得多大;可是这些他都看不见。一部马车驶了过来,两个人爬上车,又驶走了.
  那天晚上琼和老乔里恩在平日一样的时间坐下来吃晚饭。琼穿的一件经常穿的高领子衣服,老乔里恩没有换礼服。早饭的时候她就谈起罗杰爷爷家里的跳舞会,她想去;她说自己真蠢,就没有想到找一个人带她去。现在可来不及了。
  老乔里恩一双锐利的眼睛抬了起来。琼照例是跟伊琳一起去的!所以他故意把眼光盯着她望,问她;“为什么不去找伊琳呢?”
  不!琼不想找伊琳;她要去的话除非她祖父肯破例去走一下——一会儿就行了!
  老乔里恩看见她的神情那样急切又那样憔悴,就勉强答应了。这种舞会敢说丝毫没有道理,他不懂得她是什么意思,他说;而且她这种鬼身体根本就不应当去!她需要的是海空气,等他开完寰球金矿租采公司股东大会之后,他一准带她上海边去。她不想出门吗?唉!她要把自己糟死了!老乔里恩怜惜地偷偷瞄她一眼,就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琼一早就跑出去,在大热天下面忙着东跑西跑。这一向她那瘦弱的身材碰到什么事情都是那样懒洋洋的,今天却象着了邪火。她要把自己打扮得极其漂亮——她打定主意要这样做。他准会来的!他是有一张请帖的,这一点她满知道。她要让他看看她并不在乎。可是在她私心里她却决心在这个晚上把他夺回来。她回到家里时满脸红光,午饭从头到尾都谈得很起劲;这些都是当着老乔里恩做的,他竟然被她骗过了。
  那天下午她忽然伤心得号啕大哭起来。她抵着床上的枕头把声音压下去,可是最后哭泣中止时,她在镜子里一看,一张脸肿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四周都是黑圈圈。她耽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天黑,到晚饭时才跑出来。
  她不做声地吃着晚饭,心里一直都在挣扎着。老乔里恩看见她的神气那样没精打采,一点劲儿都没有,就告诉“山基”把马车卸掉,今天晚上决不让她出去了。她应当去睡觉!她也不违抗,上楼进了自己的屋子,黑漆漆地坐着。十点钟的时候,她打铃叫女仆进来。
  “拿点热水来,下去告诉福尔赛先生,说我觉得人已经完全养息好了。说如果他太疲倦了,我可以一个人上舞会去。”
  女仆显出疑惑样子,琼就蛮不讲理起来。“走,”她说,“把热水立刻拿来!”
  她赴舞会穿的衣服还摊在长沙发上;她鼓着一股猛劲,小心地穿上衣服,把花拿在手里,就下楼来,又厚又重的头发下面一张小脸仰得高高的。经过老乔里恩的卧室时,她能听见他在里面走动。
  老乔里恩被她弄得又气又莫明其妙,正在换衣服。这时已过十点,他们总要十一点钟才到得了;这孩子简直是发疯。可是他不敢惹她——晚饭时候她脸上那种表情使他一直不能去怀。
  他用一把乌木刷刷头发,在灯光下面头发亮得象灿银;接着他也从阴暗的楼梯上下来。
  琼在楼下迎上他,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就上了马车。
  这段路简直象走不完似的;到达之后,两个人走进罗杰的客厅时,琼的心里又是慌张又是激动,可是脸上故意装出一副坚决的神气,来掩饰她内心的痛苦。她深怕他也许不在场,深怕见不到他,同时下了决心要把他夺回来——想法子夺回来,至于怎样夺法,她也不知道;有这些缘故,所以纵使有人说她“追他”,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
  一看见舞厅,和油光刷亮的地板,琼又是高兴又是得意;她就爱跳舞,跳起舞来,由于她身子非常之轻,飘飘然就象一个兴高采烈的小仙灵。他准会来请她跳舞,只要他跟她一跳舞,两个人就会和好如初了。她急切地向四周围看。
  这时波辛尼跟伊琳正从花房里走出来,他脸上那种古怪的心神专注的神气被琼望见,一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的窘态这两个人并没有看见——谁也不能看见——连她祖父都没有看见。
  她把手放在老乔里恩的胳臂上,很低的声音说:
  “我非回家不可,爷爷;我不舒服。”
  她祖父赶快带她走了,一面自己抱怨着他早知道会弄成这样的。
  可是他跟琼一句话都没有说。总算万幸那部马车还靠在门口,两个人重又上了马车;直到这时候,老乔里恩才问她:“乖乖,是什么事情?”
  琼痛哭起来,连整个的小身材都抽搐着,这情形使老乔里恩着实慌了起来。明天非给她请白兰克来看不可。不看也要她看。决不能让她这样.好了,好了!
  琼勉强抑着抽噎;她倒在车角落里,狂热地勒着他的手,用一条披肩裹着脸。
  她祖父只看见她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瞠目望着,一动不动;可是他一直都用自己瘦瘠的手指轻拍着她的手。
或许您还会喜欢:
美索不达米亚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本书记载的是大约四年前发生的事。本人以为目前的情况已经发展到必须将实情公诸于世的阶段,曾经有一些最狂妄、最可笑的谣传,都说重要的证据已经让人扣留了。另外还有诸如此类很无聊的话。那些曲解的报道尤其在美国报纸上出现得更多。实际情况的记述最好不是出自考察团团员的手笔。其理由是显而易见的:大家有充足的理由可以假定他的记述是有偏见的。因此,我便建议爱咪-列瑟兰小姐担任这项任务。她显然是担任这工作的适当人选。 [点击阅读]
群山回唱
作者:佚名
章节:80 人气:0
摘要:谨以此书献给哈里斯和法拉,他们是我双眼的努雷①;也献给我父亲,他或会为此骄傲为了伊莱恩走出对与错的观念,有一片田野,我将与你在那儿相会。——鲁米,十三世纪1952年秋那好吧。你们想听故事,我就给你们讲个故事。但是就这一个。你俩谁都别让我多讲。很晚了,咱们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和我,帕丽。今天夜里你需要好好睡上一觉。你也是,阿卜杜拉。儿子,我和你妹妹出门的时候,就指望你了。你母亲也要指望你。 [点击阅读]
翻过平城山的女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1细雨无声湿佛颔,恍觉春至奈良坡。——会津八一人们把位于奈良县和京都府交界即古时的大和国与山城国交界处的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称为平城山。从前在女子学校广泛传唱的一首歌中有过这样的歌词:“思恋何等苦,直叫人神伤黯然,踟蹰情难诉,不觉竟至平城山,心中悲情何以堪。”这首歌曲的歌名就叫平城山。翻过平城山往来于奈良与京都之间的道路被称作奈良坡。 [点击阅读]
老处女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在五十年代的老纽约,屈指可数的几家人在单纯和富有方面居统治地位,其中就有罗尔斯顿家。强健的英国人和面色红润、身体笨拙的荷兰人合为一体创造出一个繁荣谨慎,却又挥金如土的社会。“办事要办得漂亮”一直是这个谨小慎微的世界上的一项基本原则。这个世界全是由银行家,与印度做生意的商人、造船厂家和船具商的财富建造起来的。 [点击阅读]
老母塔之夜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下午,当我和我的随从们听到一个情况后,便决定在将要参加的审判会上采取强硬的态度。我们动身去“法庭”的时候,天色已晚,只见路上人很多。这些人在院子里找不到座位,只好站着,以便能看见我们走过来。我们刚刚走进院子,大门就关了起来。对我们来说,这可不是好兆头。看起来,穆巴拉克施加了影响,而且产生了效果。我们从人群中挤到听众广场上。那里本来只有一张椅子,现在增加了一条长板凳,笞刑刑具还放在那里。 [点击阅读]
老铁手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杰斐逊城是密苏里州的州府,同时也是柯洛县的县府,它位于密苏里河右岸一个风景优美的山丘地带,从这里可以俯视到下面奔腾不息的密苏里河和河上热闹繁忙的景象。杰斐逊城的居民那时候比现在少多了,尽管如此,由于它的地理位置、以及由于地区法院定期在这里举行会议,这赋予它一个重要的地位。这里有好几家大饭店,这些饭店价格昂贵,住宿条件还过得去,提供的膳食也还可口。 [点击阅读]
背德者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引子天主啊,我颁扬你,是你把我造就成如此卓异之人。[诗篇]①第139篇,14句①亦译《圣咏集》,《圣经·旧约》中的一卷,共一百五十篇。我给予本书以应有的价值。这是一个尽含苦涩渣滓的果实,宛似荒漠中的药西瓜。药西瓜生长在石灰质地带,吃了非但不解渴,口里还会感到火烧火燎,然而在金色的沙上却不乏瑰丽之态。 [点击阅读]
致加西亚的一封信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自己所售的商品。我相信我所在的公司。我相信我的同事和助手。我相信美国的商业方式。我相信生产者、创造者、制造者、销售者以及世界上所有正在努力工作的人们。我相信真理就是价值。我相信愉快的心情,也相信健康。我相信成功的关键并不是赚钱,而是创造价值。我相信阳光、空气、菠菜、苹果酱、酸-乳-、婴儿、羽绸和雪纺绸。请始终记住,人类语言里最伟大的词汇就是“自信”。 [点击阅读]
舞舞舞
作者:佚名
章节:117 人气:0
摘要:林少华一在日本当代作家中,村上春树的确是个不同凡响的存在,一颗文学奇星。短短十几年时间里,他的作品便风行东流列岛。出版社为他出了专集,杂志出了专号,书店设了专柜,每出一本书,销量少则10万,多则上百万册。其中1987年的《挪威的森林》上下册销出700余万册(1996年统计)。日本人口为我国的十分之一,就是说此书几乎每15人便拥有一册。以纯文学类小说而言,这绝对不是普通数字。 [点击阅读]
艳阳下的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罗吉-安墨林船长于一七八二年在皮梳湾外的小岛上建造一栋大房子的时候,大家都觉得那是他怪异行径的极致。像他这样出身名门的人,应该有一幢华厦,座落在一大片草地上,附近也许有一条小溪流过,还有很好的牧场。可是安墨林船长毕生只爱一样:就是大海。所以他把他的大房子——而且由于必要,是一栋非常坚固的大房子——建在这个有风吹袭,海鸥翱翔的小岛上。每次一涨潮,这里就会和陆地隔开。他没有娶妻,大海就是他唯一的配偶。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