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福地 - 第二部 第八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餐厅里除了尼娜,谁也没有发觉马克斯已经出去。
  “巴乌姆先生出了什么事?”玛达·米勒问。
  “人家跟我合作,又不是现金保管员,难道我还得监视着吗?”博罗维耶茨基开玩笑地回答说。他感到高兴,因为这位合作者的眼睛已经不会再盯着安卡,不再监视他和玛达的谈话了。玛达听说他在恋爱,很不高兴,催着她父亲要走。可是米勒今天心情很好,这时拦腰搂住博罗维耶茨基,按在女儿身旁,粗声粗气地嚷道:
  “傻丫头,给你找了个丈夫,就别急着回家了。”
  米勒把他们拉在一起后,他俩坐在那儿很不自在。
  玛达低下了头,全神贯注地戴着手套,听着他低声说话;这话声过去曾使她欢喜得浑身发抖,今天却在她心里引起了凄凉和忧郁的共鸣,以致她担心自己忍受不住,非哭出来不可。
  米勒坐在尼娜身边,不时高兴地拍着她的后背;他只管高声说话,对周围一张张笑脸和特拉文斯基的窘相却视而不见。
  “在你们这儿我真痛快!我家的宫殿虽也漂亮,可是我在那儿感到不舒服。我想有个象你这样的女儿。”
  “你这不是委屈了玛达小姐吗?今天她很漂亮。”
  “是的①,玛达是漂亮,可她是个傻瓜。我想把她许配给波兰人,让他们享有象你这样的沙龙,宾客满堂,这样我就会常去瞧他们。我喜欢这样。”——
  ①原文是法文。
  “这在罗兹很难做到,因为这里没有阔人,你不会同意把女儿许配给他们的。”坐在尼娜身边的库罗夫斯基轻声说。
  “啊哈!库罗夫斯基先生!我说不定还可以把玛达嫁给您,或者嫁给博罗维耶茨基呢,你们俩都是正派的厂家嘛!”
  “多谢,多谢!”库罗夫斯基握着他的手,讥讽地说,“不过有比我们更合适的人,我听说凯斯勒正在打主意。”
  “凯斯勒?哼!让他娶他动物园里的母猴去吧,我女儿他甭想沾边!你不知道,他是个乡下佬,臭流氓?”他骂完后,便痛痛快快地大笑起来,还要亲吻尼娜的脖子……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
  “你今天为何这样心情不好?”卡罗尔轻声问道。
  玛达没有吱声,只是用手帕掩着她那因为忍性了哭泣而抖动的嘴唇和发烫的脸。她抬起眼睛,久久地看着他,因此使他感到烦了,便挪了挪身子,又问了一次。
  “噢,你的未婚妻来找你呐!”她指着正在客厅里到处张望的安卡,低声说。
  他于是不乐意地向安卡走来。
  “卡罗尔先生,维索茨卡太太要走,你送送我们吧。”
  安卡十分客气地和玛达辞别后,玛达目送他们走过几间客室。
  “梅拉小姐,咱们也走吧!”维索茨基说完,便去找正在客厅僻静之处打盹的梅拉的姑妈;他回来时,遇见了母亲。
  “我们要走,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行,我得送送格林斯潘小姐。”
  “别人不能送她?”
  “不行,别人不能送她。”她强调说。
  母子互相不高兴地瞧了一下。
  母亲瞪起了眼睛,可大夫的目光却显得镇静、决断。
  “一会儿就回来吗?安卡到咱家去,还有博罗维耶茨基,也等你回来喝茶?”
  “我来不及,因为我还要到门德尔松家去。”
  “随你的便……随你的便……”母亲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连手也没有伸给他吻,就走了。
  可是,维索茨基却没有管这个,只顾帮梅拉穿衣。
  梅拉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因此他俩马上走了。
  “到鲁莎家去好吗?”
  “去鲁莎家,好好,你要是愿意,到天涯海角我们也去。”
  他热情地表白道。

  “语言是超过愿望的,语言也是超过可能的。”她低声说道,那星期天傍晚的宁静攫住了她;他也回到了现实,想起了才下的决心。
  “噢,那不对,我说话是算数的,只要你带我走,到哪儿都可以。
  他战战兢兢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现在我带你到鲁莎家去。”她一面回答,一面握着他的手,不愿放下。
  “以后呢?”他低声问道,盯着她的眼睛。
  “明天给你回答。”她一边说,一边望着那迅疾跑着的马。
  姑妈在前排座位上不停地打着瞌睡。
  他俩在沉默中坐着,感到惬意地把发热的脸迎着阵阵强风,因为马车跑得很快,象皮球一样的车轮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乱蹦乱跳。
  他俩都觉得一个决定性的、转折的时刻就要来到;过一刹那,他们的心就会说话,其实这话早就存在于他们的心中,但它被压抑了很久,终究要说出来的。
  他们以明亮的眼光互相望着,彼此洞察对方感情的秘密;
  每看一阵之后,两人就更加接近、更为知心了。
  梅拉没有忘记自己的决心,她感到这是必然的,感到痛苦和悲哀在折磨她;但她同时也十分惬意地沐浴在一股神奇的激流之中,这激流流过了他们的心房,洋溢在他们的脑海和那充满了使人感到舒适的温暖的血液里。
  她感到幸福,因此浑身发抖,等着他的表白;她深知自己也会对他倾诉一切,向他表露自己全部的爱。
  她觉得自己存在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要痛饮这杯幸福之酒,要一举干杯。
  她想就此纵情地享乐一番,不管明天将会怎样,也许正是因为她知道明天将会怎样,她才有此想法。
  虽然这个魔怪老是在缠着她,朦胧浮现在她的记忆里,并且用明天可怖的图景给此刻的幸福投上阴影,可是她逃避了它,她要忘掉它,哪怕一晚也好,一刹那也好。
  她握着他的手,把这只手时时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上,不时用它抚摸自己热乎乎的面孔,她的肩膀紧紧靠着他,一双燃烧着的眼睛凝望着远方。
  他躬下身子喃喃细语,由于挨她很近,使她感觉到他的嘴已经触到她的脸上。
  “梅拉……”
  这微小的沁人肺腑的喊声就象一把烧红的刀,在她耳边一飞而过。
  她闭上了眼睛,心象突然扑飞的小鸟一样,猛烈地跳了起来,一股巨大的幸福之浪把她的这颗心淹没了,使她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嘴上仍在微笑。
  “梅拉!……梅拉!……”他不停地轻声叫着,但这声音全都变了。他还把一只手塞在她的披肩里,搂住了她的腰身,使劲儿把她抱在自己身上。
  她也任他搂抱,把自己的胸口贴着他的胸口;可是过了一会儿,她把身子缩了回去,倚在马车靠垫上,以颓然无力、几乎听不见的嗓音喃喃地说:
  “别叫了……别叫了……”
  她的脸如死一般的苍白,她的呼吸也感到困难了。
  “梅拉,你要直接回家吗?”姑妈突然惊醒了,便问道。因为梅拉没有听懂,她又重复说了几遍。
  “不回,您回去吧。我到鲁莎家去。”
  “瓦连蒂来接你吗?”
  “我要是不在鲁莎家过夜,就让他派马车来接我。”
  他们在门德尔松住宅前下了车。
  鲁莎到前厅来迎接他们,很高兴地瞅着他们,接受了女友给她的连连亲吻。
  “就你一个人在家?”维索茨基问道,想用一双直打哆嗦的手扣外套扣子,把帽子挂在平滑的墙上,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到。
  “不是一个人,有可可,有茶,还有寂寞作伴。”她一边寒暄,一边把他们带进一间黑古隆咚的书房里,由于身子绊了一下,那宽阔的胸脯也晃动了起来。

  “哟,这是哪儿来的歌声呀?”维索茨基问道,因为从楼上莎亚的住房里,传出了一丝丝单调微细的声音,在下面扩散开了。
  “我父亲那儿来的,现在是每天如此。我挺担心,因为布霍尔茨死后这两个月来,爸爸常常祈祷,犹太教堂常派唱诗班的来唱圣歌,这不有点怪吗?有一天,他还对斯坦尼斯瓦夫说,他在死之前要给残废老人和我们厂的工人修个大休养所。这是不好的预兆,所以斯坦尼斯瓦夫给维也纳打了电话,要请专科大夫。”
  “是啊,真有意思。”他含含糊糊地轻声说道,并没有听清鲁莎的话。写是他激动得直打战,一双眼睛盯着正往隔壁一间客室走去的梅拉。
  “你们俩怎么都羞羞答答的?你们订了海誓山盟吧?”
  “差不多是吧,差不多。你肯定能帮忙,没问题吧?”维索茨基吻了她的手。
  “你不会帮忙。”
  “可是鲁莎,我们亲爱的、善良的、好心的鲁莎肯定会帮忙,还用说吗?”
  “你很爱她吗?你说!”她问着,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他开始对鲁莎慷慨激昂地表白起来,情意绵绵地描述了他对梅拉的爱,以致使她感到惊异。鲁莎毫不怀疑他的炽烈的感情,她很有兴味地听着,对他深表同情,到后来,在她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怜悯之感。所以当梅拉回来在他身边坐下后,她便立即起身,抱着小猴子走了。
  “我听见了你跟鲁莎说的话。”梅拉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低声说道,没让他回答,就和他拥抱起来,把一双热乎乎的、渴望满足的嘴唇贴在他的嘴上,长时间地、激动地使劲吻着。
  “我爱你!”梅拉把吻间断了一会儿,喃喃地说。
  “我爱你!爱!”维索茨基低声回答。他俩把话中断了,互相把臂膀交叉在一起,激情满怀地拥抱着,各用自己的嘴唇咬着对方的嘴唇;他们的心已经停止跳动,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接着,他一边吻她的眼睛、头发、脖子、嘴,一边以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充满激情的嗓音对她表述自己的爱。
  她倚着小沙发的靠背,两只脚放在方凳上,半躺半坐地听他说话,在他的连连亲吻下,高兴得眯住了眼睛,努着不知满足的嘴唇。在他用嘴唇暖着她的脖子时,她感到有点紧张,只好听任他的话语、爱情表白和他的温存所带来的幸福之波把自己浮载。
  当他说他明天就去对她父亲申明,他要向她求婚时,当他最后精疲力竭坐在她脚边的椅垫上,把头枕在她的膝盖上,凝望着她的迷迷糊糊的眼睛,开始讲述那美好的、长久的未来时,她没有打断他的话,她的心完全陶醉了;她用充满幸福泪水的眼睛凝望着他;强烈的感情冲动使她胸膛起伏不止,她嘴上也露出了某种奇特和感伤的微笑。但她没有把他推开,只是时时用双手抱住他的头,吻着他的眼睛,低声地说:
  “我爱你!你说话呀,最亲爱的,今天就让我醉醉吧,让我疯疯吧!”
  于是,他又开口说话了;他唱出了全部爱情的交响曲,却没有注意鲁莎。鲁莎这时静悄悄地坐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搂着梅拉,把自己长着红发的头依偎在她的胸上,用闪烁着绿色光芒的眼睛注视着他,听着他的倾诉。
  而他俩则依然在纺着幸福和爱情之纱。
  对他们来说,世界、人、现实都已不复存在,一切都沉入了忘却的深渊,都被那笼罩着他们的迷雾所遮盖。
  言谈、目光、思想在他俩之间象闪电一样穿流不息,同时由于感情的冲动而变得更加活跃,使他们的心灵尝到了无法形容的甜蜜。

  他们的话越来越少,话声越来越轻,好象担心声音稍大就会惊走此时此刻这良辰美景。
  万籁俱寂,连街上最细小的声响也听不到。只有一丝微弱的电灯光照着的房间沉没在这四堵黑墙的昏暗之中。室内渐渐涌现一片甜蜜的梦景,在一面墙下摆着的青铜花瓶中的一大把大红的玫瑰花发出了刺鼻的香气,荡漾在这间房里。
  他们不再说话了。只有一直在一动不动地坐着的鲁莎开始十分激动地颤抖起来,她虽想忍住悲哀和哭泣,可是却忍不住,便扑倒在地毯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就没有人爱我啊?为什么谁也不爱我啊?幸福也有我的分儿啊,我也会恋爱,我也需要爱情啊!”她大声喊着;这喊声十分悲切,一阵阵强烈的痛苦咬着她的心。梅拉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也不会安慰她,这尖厉、刺耳的哭声在她心中引起了共鸣,使她想到了现实是多么残酷。
  维索茨基已经站了起来,想要出去,并且又一次地提到明天要去见她的父亲。
  “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我是犹太人!”她轻声说道。
  “这个我记得,可是,你既然爱我,愿意接受基督教,那你是犹太人也没什么妨碍。”
  “为了你,我准备受苦。”她肯定地说,“好了,不谈这个了。明天早晨我就告诉我父亲,然后马上给你写信。等收到我的信,你再来!”
  她轻声而急忙地说着,总算想出了写信这个办法,因为她现在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告诉他,她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不能告诉他,无论如何现在不能告诉他……
  明天……再说明天的吧,现在还是亲吻、温存……还是山盟海誓……还是这个如此强烈、如此甜蜜、如此令人陶醉的爱情,还是……还是……
  “再呆一会儿,我最心爱的,再呆一会儿吧!”她在和他一起穿过几间冷飕飕的房间、向门口走去时,请求着说,“你不知道我离开你多难受吗?”
  她突然担心,十分担心他这一走,她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因而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依偎在他身旁,投入他的怀抱,于是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嘴挨着嘴,伫立了许久,难舍难分。
  他们虽是这样拖延时间,可依然越来越走近了门口。梅拉由于烦恼而浑身打抖,越发紧紧地靠在他的胳臂上,痛苦地低声地说道:
  “再呆一会儿,再呆一会儿。”
  “明天咱们还见面,梅拉,以后每天见面。”
  “是啊……每天……每天……”她不断地重复着,象响起了回声一样。她把嘴唇咬出了血,为的是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不让自己发出绝望的喊叫,不让自己趴在他的脚下去求他别走,求他留下,或者立即把她带走,带到海角天涯。
  “我爱你!”他向她告别,要吻她的手和嘴。
  可是她没有让他吻,她一动不动地靠着墙,用呆滞的目光看着他如何穿衣,开门,和在窗玻璃后消失不见。她的精力已经耗尽,但她那郁积在喉咙里的呜咽却快要把喉咙胀破,她的心房几乎要爆炸了。
  “米乔!”她对着他的背影轻声叫道。
  她慢慢穿过了空荡荡、冷飕飕的几间房。这些房间都象宽大和富丽堂皇的陵墓一样,十分寂寞、豪华和空虚。她的脚步越来越重,同时还在刚才接受他的热吻的地方处处停留。她昏昏沉沉地左顾右盼,从她那发青的嘴里不时响出某种声音。她越走越慢,最后走到因为无人怜爱正在痛哭流涕的鲁莎的身旁。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想道。泪水终于冲破了自我克制的堤坝,象激流一样夺眶而出。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夜城2·天使战争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圣犹大教堂是夜城唯一的教堂,我只有在生意需要的时候才会去。这间教堂距离到处都有敬神场所的上帝之街很远,独自耸立在一个极为安静的角落里,远离夜城一切华丽亮眼的霓虹。这是间不打广告的教堂,一间毫不在意路过的人们愿不愿意进入的教堂。它只是默默地待在原地,以防任何不时之需。圣犹大教堂以迷途圣人之名而建,是一幢非常非常古老的建筑,甚至可能比基督教本身还要古老。 [点击阅读]
夜城3·夜莺的叹息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夜城里任何形式的能量都有,不过想要在这里成为电力供货商的话,不但需要稳定的能量,还得要不受外界干扰才行。不管怎样,夜城中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光总是得要有电才能运作。身为一座大城市中的小城市,夜城拥有许多能量来源,包皮括某些不合法甚至不自然的能量,比方说活人血祭、囚禁神祇、折磨理智,甚至是吸收了能量力场的小型黑洞。还有一些十分浩瀚恐怖、诡异奇特的能量来源,以人类心智无法承受的方式运作。 [点击阅读]
夜城5·错过的旅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老是给人一种时间不够的感觉。你可以在这里买到所有东西,但就是买不到时间。由于我有许多事情要办,又有许多敌人在身后追赶,所以只好急急忙忙地穿梭在夜城的街道之间。我很惊讶地发现来来往往的人潮都跟我保持一种比平常还要遥远的距离,看来若非我母亲的身分已经流传开来,就是大家都听说了当权者公开悬赏我的项上人头。为了避免卷入无妄之灾,于是众人纷纷及早走避。 [点击阅读]
夜城6·毒蛇的利齿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伦敦中心附近藏有一个可怕的秘密,有如毒蛇缠绕在其中:夜城。一个黑暗堕落的地方,一个大城市中的小城市,一个太阳从未照耀也永远不会照耀的所在。你可以在夜城中找到诸神、怪物,以及来自地底深处的灵体,如果他们没有先找上门来的话。欢愉与恐惧永远都在打折,不但价格低廉,也不会在橱柜中陈列太久。我是个在夜城出生的人,而打从三十几年前出生的那天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名叫约翰·泰勒,职业是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夜城7·地狱债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黑暗而又神秘的领域,位于伦敦市内。不论是诸神与怪物,还是人类与生灵,都会为了许多私密的理由来到这个病态的魔法境地,追求其他地方无法提供的梦想与梦魇。这里的一切都有标价,商品不会太过陈旧。想要召唤恶魔或是跟天使做爱?出卖自己的灵魂,或是别人的灵魂?想将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或是纯粹只是变得大不相同?夜城随时敞开双臂,面带微笑地等着满足你的需求。 [点击阅读]
夜行观览车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观览车,意指“摩天轮”。兴建期间,附近高级公寓发生惊人命案这群斜坡上的住户,都衷心期待摩天轮落成后,明天会更加闪耀……01晚上七点四十分——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呢?远藤真弓眼前的少女名叫彩花,这名字是她取的。少女一面高声嘶喊,一面挥手把书桌上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全扫落到地上。不对,手机、大头贴小册之类她喜欢的东西部避开了。 [点击阅读]
夜访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代序姜秋霞安妮·赖斯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小说家之一,她1941年出生在美国新奥尔良,1961年与诗人斯坦·赖斯结为伉俪,1964年获旧金山州立大学学士学位,1971年获加州大学硕士学位。她在成名之前做过多种工作:女招待、厨师、引座员等等,经历十分丰富,为她的写作奠定了充实的基础。 [点击阅读]
大师与玛格丽特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暮春的莫斯科。这一天,太阳已经平西,却还热得出奇。此时,牧首①湖畔出现了两个男人。身材矮小的那个穿一身浅灰色夏季西装,膘肥体壮,光着秃头,手里郑重其事地托着顶相当昂贵的礼帽,脸刮得精光,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得出奇的角质黑框眼镜。另一个很年轻,宽肩膀,棕黄头发乱蓬蓬的,脑后歪戴一顶方格鸭舌帽,上身着方格布料翻领牛仔衫,下身是条皱巴巴的自西眼裤,脚上穿一双黑色平底鞋。 [点击阅读]
大西洋底来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0 人气:0
摘要: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滔天的大浪冲击着海岸。海草、杂鱼、各种水生物被涌上海滩,在狂风中飘滚、颤动。一道嶙峋的峭壁在海边耸起,俯视着无边无际的滔滔大洋。一条破木船搁浅在岸边,孤零零地忍受着风浪的抽打。船上写着几行日文。孤船的旁边,一条被海浪选到沙滩上的小鲨鱼,发出刺耳的哀叫。在任暴的风浪里,野生的海带漂忽不走,有些在海浪里起伏深沉,有些被刮到海滩上,任凭酷热的蒸腾。 [点击阅读]
大西洋案件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珍-玻波小姐坐在窗前瞧着前面,好久以来她已不再欣赏这片原是茂密的花园。但是什么也没去做。雷库克的藉口总头头是道,不是天气太干燥,就是太潮湿,或是泥土泡了水。雷库克自己栽花种菜的原则很简单,泡几杯浓浓的甜茶做为提神用,秋天来时扫落叶,夏天时种植他喜爱的鼠尾草和紫苑花。凭良心说,他喜爱他的主人,也迁就他们的喜好,对于蔬菜他知道得很清楚,什么是上好的香薄荷或是甘蓝菜绝不会弄错。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