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地狱的滑稽大师 - 真犯人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突然,两个沉重的物体相碰撞的可怕声响划破了死一般的寂静,丽子枕边的屏风像遇到了一阵风,摇摇晃晃,差一点倒下。
  响声由丽子的房间传到了廊子,而且急促的呼吸声和怒吼声以及物体相碰撞倒地的震动声在漆黑的廊子上持续了一阵。
  意外的巨大响声很快惊醒了相泽家的人们,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跑到了廊子上。
  丽子房间的灯被打开了,廊子一下明亮了起来。提心吊胆地躲在别人身后的丽子和大家一起目睹到一个实在是出乎意外的离奇场面。最近刚雇来的那个老年男仆正骑在一人的身上。虽然已是深夜,但看起来他还没睡,身上仍然穿着白天的服装。带条纹的衣服,银白色的头发,一眼便能认出是这个老仆的身姿。
  然而被老人按倒趴在地上的却更是一个出人意表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发疯的女人。她像一个白色的大球滚在廊子上,身上穿着丽子借给她的漂亮睡衣,缠着绷带的脸伏在廊子地板上,在老人的膝下呻吟,一个小型注射器扔在她的脸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男仆发疯了吗?深更半夜将可怜的疯女人拉到廊子上弄成这个样子,真让人感到突然,仿佛是梦境中发生的事情。
  “小五郎先生,怎么回事?”
  相泽氏不由自主地叫出了老男仆的真名,小五郎化装成老男仆的秘密只有这家主人相泽氏和白井清一知道,但在瞬息之间已经无暇顾虑那种事了。

  “这家伙就是犯人!我终于抓到了确凿的证据。”
  “什么?这女人是犯人?到底是什么犯人?”
  “有关详情呆会儿再说。这家伙企图往小姐身上注射毒药,你们看,这就是那支注射器。”
  但是,这个疯女人为什么要杀害大恩人丽子呢?对此相泽氏感到异常惊讶。
  “我说过疯子危险,这不,发作了吧?”
  “不,她不是疯子,这家伙正是那个被称作地狱的滑稽大师的杀人魔王。”
  “啊?你说什么,噢,你是说这家伙用绷带化装成那个疯女人……”
  “不,也不是。你看,这家伙胳膊上有这么多烧伤痕迹,说明她就是那个女人,这女人就是那个杀人魔王。”
  “什么?她就是那个可怜的疯女人吗?”
  相泽氏惊讶、疑惑、张口结舌,简直就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虽然是名侦探的话,但由于太荒诞了,所以总觉得不能轻而易举地相信。
  比相泽氏更加震惊的是丽子。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事实,难道是这个女人企图杀害自己吗?难道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是盯上自己的那个可怕的杀人魔王吗?会有那种事吗?这不是在作梦吧?莫非自己至今仍被可怕的噩梦魇住了吧?
  小五郎放开缠绷带的女人,吩咐人打电话给钢琴家白井清一让他立即赶来,然后继续向大家叙述事情的全部过程。

  缠绷带的女人似乎已经死了心,她既不反抗又无逃跑之意,趴在小五郎指定的角落里哭哭啼啼,身子一动不动。
  无论怎样看,她现在那副可怜的样子都和迄今为止的疯女人一模一样。这个女人真是那个凶手——地狱的滑稽大师吗?
  “我一点也弄不明白事情的真相,照你这样说。这个女人并不是疯子啦?”
  相泽氏半信半疑,首先请小五郎为自己解除第一个疑团。
  “对,她只不过装疯卖傻,她的演技非常高超,难怪丽子小姐会同情她,她唱的童谣,谁听了都会止不住掉泪!”
  白发苍苍的老男仆挂银有力地回答。
  “噢,原来是一个假疯子啊!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疑团莫释。这个女人和被化妆广告人监禁在阁楼上的那个女人并非同一个人吧?就是说不知什么时候在医院被偷梁换柱了,对吗?”
  “不,不对。被监禁在阁楼上的女人正是这个女人。”
  “真是奇怪呀,这个女人不是被化妆广告人诱拐的受害者之一吗?说她不是受害者而是犯人,和化妆广告人是同一人物,这点我还是弄不明白……”
  “是啊,不管是谁都会有你这样的疑团,这正说明犯人伪装得巧妙。我刚才说这女人不是疯子,但那只是说她不是像你们所想象的那种疯子。从另一种意思上讲,她确实是个疯子,是一个具有超群出众的智慧和判断力的疯子,换句话说,是个可怕的地狱天才。”

  “嗯,这么说……”
  相泽氏对小五郎的立意非常感到不可思议,一时表达不出下面的话,少顷,硬着头皮接着说道:
  “就是说在你们袭击那个空房的时候,阁楼上并非有犯人和这个女人,而是只有她一个人,您的意思是这个女人自己把那个烈性药撒在了自己的脸上……”
  相泽氏没说完又惶悚不安地闭上了嘴。
  所有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鸦雀无声,寂静中只有缠绷带女人微弱的、时断时续的抽泣声。
  这时,前门传来了急促的叫门声,不一会儿,身穿西服的白井清一神色紧张地走了进来。他尽管知道小五郎化妆成老男仆住在相泽家,但尚不清楚其真正目的所在,所以当听说疯女人就是真犯人时仍不免惊诧不已。
  “白井先生在一定程度上是知道此案秘密的,但真犯人何许人也,我在此之前也没有十分把握,所以对白井先生也没有挑明这一点。
  “那么我为什么认为这个女人就是真犯人呢?下面谈谈我的理由。她本人在场,所以如果我的推想有误,想必这个女人会给我订正的。”
  “老男仆”小五郎调整了一下二郎腿,开始叙说这一荒诞不经的杀人事件的真相。
或许您还会喜欢:
寻羊冒险记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0
摘要:星期三下午的郊游从报纸上偶然得知她的死讯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他在听筒旁缓缓读了一家晨报的这则报道。报道文字很一般,大约是刚出大学校门的记者写的见习性文字。某月某日某街角某司机压死了某人。该司机因业务过失致死之嫌正接受审查。听起来竟如杂志扉页登载的一首短诗。“葬礼在哪里举行?”我问。“这——不知道。”他说,“问题首先是:那孩子有家什么的吗?”她当然也有家。 [点击阅读]
小城风云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基思-兰德里在前线服役二十五年之后踏上了归途,他驾驶着他的萨伯900型轿车①,从宾夕法尼亚大街转入宪法大街一直往西,沿着草地广场②朝弗吉尼亚方向行驶,开过了波托马克河上的罗斯福大桥。他从汽车的后视镜中瞥见了林肯纪念堂,向它挥了挥手,然后顺着66号国道继续往西开,离开了首都华盛顿。 [点击阅读]
小老鼠斯图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向北,再向北,直到永远——译者序“我希望从现在起一直向北走,直到生命的结束。”“一个人在路上也可能遇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修理工说。“是的,我知道,”斯图亚特回答。——《小老鼠斯图亚特》不管朝什么方向走行路,只要是你自己想要的方向,就该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结束。斯图亚特是这样想的,怀特是这样想的。我也是。不过,行路可能是枯燥的,艰难的,甚至是危险的。但行路也是有趣的,有意义的。 [点击阅读]
小逻辑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为了适应我的哲学讲演的听众对一种教本的需要起见,我愿意让这个对于哲学全部轮廓的提纲,比我原来所预计的更早一些出版问世。本书因限于纲要的性质,不仅未能依照理念的内容予以详尽发挥,而且又特别紧缩了关于理念的系统推演的发挥。而系统的推演必定包皮含有我们在别的科学里所了解的证明,而且这种证明是一个够得上称为科学的哲学所必不可缺少的。 [点击阅读]
小酒店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卢贡——马卡尔家族》应当是由20部小说组成。1896年此套系列小说的总体计划业已确定,我极其严格地遵守了这一计划。到了该写《小酒店》的时候,我亦如写作其他几部小说一样①完成了创作;按既定的方案,我丝毫也未停顿。这件事也赋予我力量,因为我正向确定的目标迈进。①《小酒店》是《卢贡——马卡尔家族》系列小说的第七部。前六部小说在此之前均已如期发表。 [点击阅读]
小银和我
作者:佚名
章节:142 人气:0
摘要:——和希梅内斯的《小银和我》严文井许多年以前,在西班牙某一个小乡村里,有一头小毛驴,名叫小银。它像个小男孩,天真、好奇而又调皮。它喜欢美,甚至还会唱几支简短的咏叹调。它有自己的语言,足以充分表达它的喜悦、欢乐、沮丧或者失望。有一天,它悄悄咽了气。世界上从此缺少了它的声音,好像它从来就没有出生过一样。这件事说起来真有些叫人忧伤,因此西班牙诗人希梅内斯为它写了一百多首诗。每首都在哭泣,每首又都在微笑。 [点击阅读]
少女的港湾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这是在盛大的入学典礼结束后不久的某一天。学生们从四面八方的走廊上涌向钟声响彻的校园里。奔跑着嬉戏作乐的声音;在樱花树下的长凳上阅读某本小书的人;玩着捉迷藏游戏的快活人群;漫无目的地并肩散步的人们。新入校的一年级学生们热热闹闹地从下面的运动场走了上来。看样子是刚上完了体操课,她们全都脱掉了外衣,小脸蛋儿红通通的。高年级学生们俨然一副遴选美丽花朵的眼神,埋伏在树木的浓荫下,或是走廊的转弯处。 [点击阅读]
尼罗河上的惨案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第一章(1)“林内特·里奇维!”“就是她!”伯纳比先生说。这位先生是“三王冠”旅馆的老板。他用手肘推推他的同伴。这两个人乡巴佬似的睁大眼睛盯着,嘴巴微微张开。一辆深红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邮局门口。一个女孩跳下汽车,她没戴帽子,穿一件看起来很普通(只是看起来)的上衣。 [点击阅读]
尼罗河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01“林娜·黎吉薇”“这就是她!”三冠地主波纳比先生说道。他以肘轻轻触了同伴一下。两人同时睁大圆眼,微张嘴唇,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辆巨型的猩红色罗斯·罗伊司恰恰停在当地邮局的正门口。车里跳出一位少女,她没有戴帽,身着一件式样简单大方的罩袍;发色金黄,个性坦率而专断;是美而敦—下渥德地区罕见的俏丽女郎。迈着快捷而令人生畏的步伐,她走进邮局。“这就是她!”波纳比先生又说了一遍。 [点击阅读]
巴斯克维尔的猎犬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坐在桌旁早餐,他除了时常彻夜不眠之外,早晨总是起得很晚的。我站在壁炉前的小地毯上,拿起了昨晚那位客人遗忘的手杖。这是一根很精致而又沉重的手杖,顶端有个疙疸;这种木料产于槟榔屿,名叫槟榔子木。紧挨顶端的下面是一圈很宽的银箍,宽度约有一英寸。上刻“送给皇家外科医学院学士杰姆士·摩梯末,C.C.H.的朋友们赠”,还刻有“一八八四年”。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