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帝凰神医弃妃 - 1350—135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1350命也,抢本王儿子的地位
  凤府屋子被拆的事,当天便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说是凤轻尘吃醋了,因为九皇叔抱了一个生母不详的私生子给凤轻尘养。
  那些人把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还说凤轻尘之前出京,就是去找九皇叔核实事情真相,现在确定了那孩子的身份,一回凤府便要拆了那孩子住的屋子,想要借此弄死九皇叔的私生子。
  结果那个孩子福大命大,被九皇叔派来的人救了下来,并且把凤轻尘狠狠凶了一顿,说凤轻尘是毒妇。
  “我们府上的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谁传出去的?”凤轻尘晚上知道这事时,便把佟珏和佟瑶叫来。
  她可以肯定,事发时就只有春绘、佟珏几人在,其他的下人都离得远远的,那么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奴婢没有查出来。”佟珏和佟瑶低头认错,就在凤轻尘准备发脾气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接着就听到一男子特意压低的声音:“姑娘,王爷来了。”
  九皇叔?想必是为了今天发生的事,凤轻尘暗自叹了口气,让佟珏和佟瑶先下去。两女暗松了口气,连多一秒都不敢呆。
  凤轻尘一进屋,就看到九皇叔坐在她的床上,手上不知从哪拿出一本书,正看得认真,凤轻尘进来时,九皇叔也没有反应。
  凤轻尘也不说话,略作梳洗,脱下外衣,直接上床。
  “你怎么来了?”凤轻尘将九皇叔手上的书抽了出来,查看了一下,确定不是什么春宫图,便把书放在一旁。
  九皇叔也不气,直接把凤轻尘抱到自己的怀里,低声问道:“左岸是怎么回事?”
  “他弟弟发烧了,他赖我没有照顾好他弟弟,把我的房子拆了。”凤轻尘一脸不爽。
  小孩子生病这种事,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如果用此来衡量她有没有照顾好人,那她真是无话可说。
  九皇叔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凤轻尘的背以示安慰。
  “孩子怎么样了?”
  “有点低烧,不严重。请太医看了,服了药,到傍晚时已经退了烧。”要不是退了烧,她也不敢回来。
  左岸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的,她可不想左岸再拆她的屋子。
  “没事就好,本王会让左岸把房子建起来。”夫妻二人想到一块去了,不过凤轻尘要的并不只是这样,凤轻尘推开九皇叔,一脸不爽的说道:“明天把那个孩子接走,我不会养孩子。”
  “没关系,先练练手,早晚要养,现在熟悉了,日后也不会手忙脚乱。”九皇叔假装听不懂凤轻尘的不满,意有所指的说道。
  要是左岸知道,九皇叔拿他弟弟给凤轻尘练手,估计会把九王府给拆了。
  “你想太多了,谁说我要生孩子了。”凤轻尘伸出手指,戳着九皇叔的胸膛:“你想得太美好了。”
  “本王也没说,你要生孩子,是你自己说的。”九皇叔相当无耻的接话,气得凤轻尘加重力道,猛戳了两下:“你少给我贫。当初是你答应要给左岸养弟弟,你凭什么把孩子丢给我养,我可没答应帮左岸养弟弟。”
  “一个孩子花不了多少银子,你身边从此会多个杀手保镖。”九皇叔认为,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看凤轻尘还是不乐意,又补了一句:“孩子交给奶妈下人就好了,又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几两银子的事,和请个杀手相比,这点银子不算什么。”
  看九皇叔说得理所当然,凤轻尘睁大眼睛看着他,一脸郑重的说道:“九皇叔,养孩子不是这样的,你这是不负责的行为。”
  “本王哪里不负责了,饿着他还是冷着他了。”九皇叔不认为自己不对:“本王当年,就是这么长大的。”
  “你这么长大并不表示就是对的,养孩子并不仅仅是把孩子养大就行,我们得负责把他教好,给他父母和家庭的关爱,让他身心都健康成长,让他的人格没有任何缺陷。”好吧,凤轻尘也是纸上谈兵,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渴望家庭与父母的温暖,可始终不知那是什么感觉。
  同理,九皇叔也不能理解:“本王不也好好的吗?没有父母的关爱,本王也长得好好,没有杀人放火,没有性格扭曲,没有愤世嫉俗。”
  真没有吗?
  凤轻尘一脸怀疑地看着九皇叔。
  九皇叔这别扭的性子,那是严重缺爱的表现,比她还要明显。
  不过凤轻尘不敢说,只是小声嘀咕了两句,九皇叔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浪费口舌:“孩子只能放在你这里,九王府没有合适的人养他。你只要负责养大他就行,至于家人的关爱,这是左岸需要担心的事,你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的父母。”
  开玩笑,他儿子还没有出生,怎么可以让那个臭小子,占了他儿子在凤轻尘心中的地位。
  “一定要放在这家吗?不能放去别院或者哪里?”她真不会照顾小孩。
  “这是左岸的要求,左岸希望他能在正常一点的家庭长大。”九皇叔特别咬重正常二字,凤轻尘又忍不住吐槽,她家哪里像正常的家庭了。
  不过和九王府、杀手联盟相比,她家确实算正常,至少有人情味,实在推脱无了凤轻尘只好认了,总不能把这个孩子丢到九王府吧。
  九王府全是男人,估计那些人更不会照顾好孩子,左岸就更不用提了,他要会照顾孩子,就不会看到他弟弟发烧,就大喊大叫的拆房子了。
  不过,为了不让左岸再发疯,凤轻尘再三请求九皇叔,务必要好好敲打一下左岸,别有事没事就拆她家房子,不仅要重建还引得流言蜚语。
  九皇叔为了让凤轻尘同意,一一应下,反正最后吃亏的是左岸,他没什么好损失的。
  说完了左岸的事情,凤轻尘又想起那块令牌的事,犹豫片刻,凤轻尘还是决定把那块令牌拿给九皇叔看。
  如果她真和凤离一族有有关系,她也可以早做准备,免得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九皇叔,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看。”
  九皇叔原本想要安寝,听到凤轻尘这话只得打住:“什么东西?”
  凤轻尘没有说话,而是开启智能医疗包,从里面取出玉盒。
  “灵玉盒?”九皇叔吃惊的说道,一脸疑惑地看向凤轻尘:“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全天底下,唯一一个灵玉盒,蓝氏赐给了凤离王,这玉盒可以说是凤离族的传家宝,凤离王的身份象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凤轻尘手上?
  凤轻尘遇到了谁?她的身份暴露了吗?
  1351认命,这人生太戏剧化了
  九皇叔有一肚子的疑问,凤轻尘却不给他问的机会,而是拉着九皇叔寻问灵玉盒的来历。
  九皇叔看凤轻尘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并不清楚灵玉盒代表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想来也是,灵玉盒的存在只有蓝氏与凤离族知晓,如果他不是作为蓝氏继承人培养,他也不会知晓这盒子的来历。
  九皇叔压下心中的疑惑,先替凤轻尘解答:“这是前朝之物,前朝皇帝赏赐给了凤离王,这灵玉盒可以说是凤离王的身份象征。”
  九皇叔说完这话,便看向凤轻尘,他想凤轻尘应该猜到了什么,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落到她手上。
  “凤离王?你说这是凤离王的信物?”凤轻尘吞了口水,身子不自觉地坐直,眼中尽是迷茫与震惊。
  怎么会这样,她随便一猜居然就中了,她父亲真和凤离王有关,或者说她真是前朝凤离后人,侥幸活下来的活口,而且在凤离族中身份还不低,不然她父亲手上也不会有凤离王的信物。
  “是的。据本王所知,这物件很早就赐给了凤离王,至于后落辗转到什么人手里,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落在谁手里都没有用,这灵玉盒有一个灵字,就说明它不是凡物,这盒子只有凤离王后人才能打开。”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时机,不过有这个机会在,九皇叔不介意把凤轻尘的身份说出来,反正他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去北陵。
  现在知晓,总比到了北陵,见到凤离族人才知道的好。
  想到隐居在北陵的凤离族人,九皇叔便想到豆豆师父。杀手联盟那几个老家伙,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莫不是出事了?
  九皇叔忍不住皱眉,凤轻尘此刻心神俱乱,也无心去管九皇叔在想什么。
  自己猜测和从九皇叔嘴里,得到肯定的答复,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她此时真得乱了,原来她不仅仅是凤离一族的人,还是凤离王的后人。
  “你确定这个玉盒,真的只有凤离王后人才能打开吗?要怎么打开?滴血还是什么的?”凤轻尘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貌似是很暴力的把这东西给毁了,这样她算不算凤离族人?
  “这玉灵盒是机关大师一生呕心沥血的历作,做了数万件也只有这一件成功了。灵玉盒不认血只认气息,只要凤离王后人紧紧握住它,让灵玉盒便感受到凤离王血脉的气息,便能将其打开。”九皇叔一直看着凤轻尘,他怕凤轻尘无法接受自己是凤离后人的事,一如他当年也一时无法接受,自己是蓝氏后人一般。
  对他们来就,蓝与凤离不仅仅是一个姓氏,还是沉重的负担,一份推不掉的责任,背负这份责任的他们,不比符临轻松。
  “凤离王后人的气息?那我就不算凤离族人了,我是用刀子就把它割开的。”凤轻尘可怜巴巴的把玉盒捧到九皇叔面前:“我应该和凤离族无关吧。”
  “你用刀子割开了它?”九皇叔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接过灵玉盒,一眼就看到盒子上的裂缝,九皇叔不知是可惜还是失落。
  “灵玉盒毁了。”以后再也没有用了,里面的东西也毁,凤离族人只会承认,凤轻尘是凤离王嫡女,不会承认她是凤离王。
  “好像是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呀,她居然这么暴力的毁了,好浪费呀。
  九皇叔轻叹口气,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安慰道:“毁了便毁了吧,前朝都灭亡,一个小小的灵玉盒又算得了什么。这玉盒虽然毁了无法再用,可也能做个念想,你收起来别让外人看到。”
  九皇叔将盒子还给凤轻尘,让凤轻尘把它收好。
  原本,有灵玉盒在手,还能让凤离族人承认凤轻尘是凤离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这灵玉盒被凤轻尘毁了,凤离族人要是知道,说不定还认为凤轻尘不是凤离血脉。
  九皇叔将玉盒递给凤轻尘时,凤轻尘手一滑,玉盒掉在床上,里面的令牌自然也滑了出来。
  九皇叔本能的伸手接住,当他看到自己手中是什么东西时,整个人都呆了,一脸震惊地看向凤轻尘:“你打开灵玉盒时,这块令牌就在里面,它没有碎掉?”
  什么叫跌宕起伏,九皇叔此时的心情就是了。
  原本看到灵玉盒,他还高兴凤轻尘能以女子之身,在凤离族称王,可看到玉盒被毁九皇叔就知道没戏,因为玉盒被毁里面的东西也会毁掉,却不想……
  玉盒虽然被毁了,可令牌却在,有这块令牌在,凤轻尘依旧是凤离王的继承人,可以调用凤离族的势力,一如他手中的九州令牌。
  凤轻尘摇了摇头:“没有,我打开玉盒时,这块令牌了就在里面,这块令牌是凤离王的令牌?”
  那个她不认识的字,莫非就是“离”字?
  “没错,这就是凤离王的令牌,它反面不是写了一个离字嘛。”九皇叔心中激动,只是表面一脸平静罢了。
  任谁面对这一波三折的情况,都无法保持冷静,有这块令牌在,他就不用担心凤离族内部的斗争,会给凤轻尘带来危机。
  “我不认识那个字。”凤轻尘非常爽快地承认自己文盲,倒让九皇叔无话可说,只得问起正事:“这玉盒你从哪来的?”
  如果有危险,他得出手抹掉经手的人,以免凤轻尘的身份暴光。
  “司大帅给我的,今天我去司府,司大帅把此物给了我,说是我父亲临死前托任给他,让他在我及笄后交给我。”凤轻尘没有隐瞒,和盘托出。
  连智能医疗包的秘密都告诉了九皇叔,她还怕一个凤离王后人的身份嘛。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凤离后人,没人想到居然是凤离王嫡系后人,这还真是……放到百前年,她是天之骄女,可现在却是乱党之女,身份再高贵也见不得光。
  “原来如此,凤将军看人的眼光很准。”灵玉盒能保存至今,就说明司大帅不曾打开。
  凤轻尘苦笑一声:“这是不是说明,我父亲是凤离王的后人,或者说是凤离王的继承人。如果是这样,他怎么会变成孤儿,又怎么在东陵立下军功。”
  她其实有点混乱,虽然有心里准备,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总感觉自己的人生太戏剧了。
  她居然是凤离王后人,这出身还真不是一般的传奇。
  “也许凤将军和你一样,也是在成年后才知晓。”不排除这个可能,现在人已经死了,追查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凤轻尘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理由,然后盯着九皇叔,看九皇叔一脸淡然,没有半点震惊的样子,凤轻尘自嘲一笑,开口问道:“九皇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凤离王后人?”
  1352内斗,自相残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凤离王后人?
  这是要老实回答,还是说一个善意的谎言呢?
  九皇叔盯着凤轻尘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乖乖点头:“是。”
  “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答案在凤轻尘的预料中,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可还能接受。
  这一次九皇叔想也不想就答到:“不久前。当时没有证据,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不久前是多久前?
  凤轻尘想问,可话到嘴边凤轻尘又咽了回来,问多了,她肯定会把九皇叔踹下床,至于她信不信,似乎和九皇叔说不说没有关系。
  凤轻尘看了九皇叔一眼,没再追问。
  九皇叔暗暗松了口气,立刻把话题转到凤离族人身上去,把北陵的情况给凤轻尘略略讲了一遍,然后下结论:“初冬,我们去北陵,雪莲花只在这个时候开花。”
  “离冬季只有两个月,陆家财产的事呢?不管了吗?”凤轻尘可不甘心,陆家东西凭什么便宜东陵子洛那个渣男,她就是拿去喂狗,也不让东陵子洛拿到。
  “冬天,不适合出海,洛王与皇后不会选择在冬天去。”九皇叔默默地望天,凤轻尘今晚变笨了,却不想凤轻尘话锋一转,立马问起九皇叔的事。
  “你对前朝的事这么了解,你和前朝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九皇叔出身东陵皇室,她都要怀疑九皇叔是蓝氏后人。
  九皇叔高深莫测的笑道:“本王确实和前朝有关,具体的需要你去了解,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想要一统九州,怎么可能不了解前朝,凤轻尘知道九皇叔既然这么说了,就不会直接告诉她,也不再追问。
  “符临当时去杀蓝九卿,就是因为蓝九卿是蓝氏后人,他要知道我是凤离王后人,会不会来杀我?”相比,凤轻尘更关心这个。
  “不会。他不敢。”如果是之前,他不敢保证,可现在他确可以肯定,符临不是一个因小失大的人,符临把符氏崛起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又怎么敢动他的人。
  “不会最好。困了,我要睡了,你自便。”凤轻尘打了哈欠,翻了个身,倒床就睡。
  今天,她用脑过度,必须要休息,有些事她要好好想想。
  父亲是凤离王后人,和母亲是陆家人,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境况。陆家后人的身份,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可凤离王后人的身份,却会带来致命的危险。
  “呃……”九皇叔看着空空的怀抱,无奈的垂下手,替凤轻尘盖好被子,待到凤轻尘气息平稳后,便翻身下床,悄悄地走了出去。
  黑暗中,凤轻尘翻了个身,双眸缓缓睁开,盯着门口,眼中一片黯然。
  她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九皇叔,什么时候九皇叔才会把他的事,毫不保留地告诉自己呢?
  苏府密室内,黑衣银面的蓝九卿双手环抱,对着空白的墙面发呆。
  “九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苏文清不由自主地放缓脚步,走了进来。
  蓝九卿缓缓转身,看着苏文清:“凤轻尘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苏文清踉跄一步,差点摔倒:“谁告诉她的?”他们把消息瞒得极好,唯一知情的孙正道也死了,按理不会有人知道才是。
  “凤将军的后手,他把象征凤离王身份的玉盒托付给司家,司大帅今天给了凤轻尘。”蓝九卿说道。
  “司家?之前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凤将军和司家一点交情也没有,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托付给司家。”苏文清眉头紧皱,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仔细回想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细节。
  凤家和司家暗中有什么往来?司家其实是凤离族人?

  看苏文清陷入自我怀疑,蓝九卿很好心的开口:“别乱想,司家和凤家没有任何交情,司大帅是肃亲王的属下,他们没有交集,凤将军把东西托付给司家,不过是赌一把。”
  当然,蓝九卿很明白,凤将军不是随便选一个人,选中司家是因为,综合各方面,司大帅是最好的选择。
  司大帅出身不高,这也就说明他见识有限,凭他的身份绝对认不出玉盒,更不会想到前朝的人与事。
  司大帅是肃亲王的亲信,不管他日司大帅爬得多高,皇上都不会全然的相信他,不会把他带入权利中心,玉盒暴光的可能性就极低。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司大帅的为人,值得信任。
  “凤将军好气魄,这般贵重的东西,居然敢随便托付给人,万一司大帅不守信用怎么办,万一让人认出玉盒怎么办?到时候就算没有人能取出玉盒里面的东西,凤轻尘也活不了。”没有哪个皇帝,会放任凤离王后人活下去,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凤离族活下来的人,也不会放过凤轻尘。
  “凤将军没得选择,除非他希望凤离王令牌永远消失。”蓝九卿冷声说道,沉吟片刻又道:“文清,让天下第一庄的人去查查凤将军当年的事,重点查那场战役,我要知道那场战役中,有没有外人插手。”
  那个时候,凤将军的亲信居然能把玉盒送到司大帅手中,为何不直接送回京?
  “你怀疑凤离族人借机下黑手,要夺凤离王令牌?”浸婬在权利中心多年,苏文清看多了各国、乃至大家族的内斗,凤离一族内斗也是正常。
  蓝九卿点了点头:“杀手联盟是凤离王当年在外建的势力,他们只忠于凤离王。几个月前,那几个老怪物去了北陵,可至今都没有回来,我怀疑他们出事了。”
  “不会吧,凤离族人会对那几个老怪物出手?他们这不是自断臂膀嘛,杀手联盟可不是一股小势力。”他和步惊云或明或暗,也有一些争斗,可再怎么争斗都不会影响大局。
  蓝九卿露出一抹冷笑:“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势力,留着有何用,凤离一族也不可能上下齐心。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凤离嫡女或者凤离王出现,凤轻尘要是出现,那么现在掌控凤离族的人,就必须把手中权利交出来,没有人愿意把到手的权利拱手送人。”
  就如同蓝氏一族,为了争夺九州令牌,他们一样会自相残杀。
  要不是他的身份隐藏得太好,这些年,他也不可能如此平静。
  给读者的话:剩下的两更会晚点,大家不要等了。
  1353陪嫁,永远不用看到凤轻尘
  想到身份的问题,蓝九卿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更重,这个姓氏带给他的东西很多,而不管好与坏他都只能接受。
  他知道凤轻尘对他已经有所怀疑,再加上知晓他身份的元希先生,蓝九卿暗暗地叹了口气。
  凤轻尘那里他到不担心,对于他的身份,凤轻尘早晚会知晓,而就算知道,也是两人之间的事情,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
  他担心的是元希先生,如果元希先生为了崔家的利益,不顾当初的约定,把他的身份暴出来,或者告诉崔家人,那么他的麻烦不是一般大。
  “希望元希先生的品性一如既往的高洁。”蓝九卿喃喃自语,苏文清没有听清,说了一句:“九卿,你说什么?”
  “我说崔家的情况如何了?那个姓蓝的女人呢?”蓝九卿反应极快,再加上有面具阻挡,苏文清根本不知道他曾失神。
  “你说蓝依琳?她怀孕了,崔家已经肯定是男胎,私底下秘密联系了蓝氏旧部,有人拒绝有人接受,连城按你的命令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与他们虚与伪蛇,正吊着他们。剩下几个有蓝氏血脉的人,崔家秘密处理了,我们赶到的时候晚了一步,只救下一个七岁的小男孩,除了蓝依琳肚子里那个,崔家已没有蓝氏血脉。”想到蓝家人惨死的那一幕,苏文清的心情很沉重。
  昔日高高在上的蓝家人,现在只能任人宰割,骄傲的皇族人,活得比蝼蚁更低贱,一出生就被人圈养,待到没有利用价值后,便只有死路一条。
  蓝九卿闭上眼,沉痛的说道:“死去的人好好安葬。至于那个活着的孩子,送到天下第一庄,教他一些活命的本事,蓝家人就要有蓝家人的骄傲。”
  苏文清点了点头,默默地低下头,不敢让蓝九卿看到他闪烁的眼神。
  他是故意晚到一步。
  九卿不肯对蓝家人下手,可并表示所有的蓝氏后人,都能和九卿一样不会残杀同族人,蓝家的旧部就剩下那么一点,少一个人瓜分,剩下的人就能多得一份助力。
  九卿毕竟是蓝氏公主的血脉,论起血缘他并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所以……
  九卿,对不起,即使知道你不愿意,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蓝氏直系血脉惨死!
  回到皇城,大家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凤轻尘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凤离王后人这个身份会给她带来什么,就陷入繁忙的工作中。
  司大帅背后的伤,左岸弟弟的病情,还有宫里那一堆女人事,凤轻尘都要一一安排、处理,闲下来她还要考虑赚银子的事。
  不和云家合作,她现在没有大宗的收入,她必须开源,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坐山吃空。
  可惜,凤轻尘学得是医而不是商业,即使这里商机无限,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操作,而作为大夫,想要富足的生活可以,但想要大富大贵那无疑是不现实的。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凤轻尘只好把这事压下,准备哪天找苏文清商量商量,现在她还是靠行医赚好了。
  作为深得后妃信任的大夫,凤轻尘回到皇城后,来请她的人骆驿不绝,她收诊金收得很欢。
  在皇宫,怀了孕并不代表什么,孩子没有生下来之前,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凤轻尘离京期间,就有两个妃子落了胎。
  孩子安全生下来,也不表示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孩子能不能健康长大,能不能得到皇上的喜爱,这些都是作为母亲要想的事情。
  而在孩子没有成年分府前,她们都离不开大夫,凤轻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她不受人拉拢,不会因为钱财害你,她只做一个大夫该做的事,后妃之间的争斗她从不参与。
  凤轻尘不排斥为这些后妃看病,没有特殊的事情,她收到消息都会尽快进宫。可她讨厌在宫里遇到明微公主,尤其是明微公主身边还有一个安平公主。
  饶是凤轻尘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停下来,避到一边给两位公主大人让路,可惜人家摆明了来找麻烦,又怎么会让凤轻尘躲过去。
  “凤轻尘,你怎么会在这?”开口说话的是安平公主,明明是特意来找凤轻尘,那语气却像是刚刚看到凤轻尘一般。
  自从皇后娘家被一锅端后,凤轻尘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位刁蛮公主了,听到安平公主的问话,凤轻尘暗叹了口气,上前回话:“见过公主,民女是奉林妃娘娘的命,进宫为娘娘看诊。”
  “看诊?宫里又不是没有太医,要你来干嘛。林妃又是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宣外人进宫。凤轻尘,这是皇宫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和所有正室的女儿一样,安平公主不喜欢后宫这些争夺皇上宠爱的妃子。
  她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凤轻尘不愿意和安平公主起争执,低头不说话,盯着石板发呆。
  可她不愿意生事,别人只当她好欺负,在安平公主发怒前,明微公主轻笑一声:“安平,在东陵平民女子见到公主,不要下跪请安吗?”
  这话明显是针对凤轻尘,凤轻尘抬头,正好对上明微公主幸灾乐祸的眼神,明微公主没有想到,凤轻尘会这么大胆,没有她们的话也敢抬头,吓了一跳,眼神闪躲,不敢与凤轻尘对峙。
  凤轻尘嘲讽的笑了一声,不等安平公主说话,就先一步说道:“明微公主你逾越了,这是东陵。”
  明微公主没想到凤轻尘会如此不给她面子,了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温婉的说道:“轻尘别恼,本宫只是好奇,还以为两国风俗不同。”说完,扯了扯安平公主的衣服:“安平,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明微公主看似息事宁人,实则是刺激安平公主,暗指她收服不了一个平民女子。
  安平公主明知被人利用了,却拉不下面子,认为凤轻尘当着外人削她面子,恼怒的道:“凤轻尘,你还没有给本宫行礼。”
  唉……凤轻尘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真没心情陪安平公主这样的小女生胡闹。
  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明微公主一眼,凤轻尘很淡定的说道:“公主殿下,明微公主来自南陵不知东陵的事,公主殿下你应该知道,身为忠义侯之女,见到公主并不需要行跪拜大礼。”
  “如果本宫执意要你跪下呢?”安平公主下颚微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安平公主得意一笑,高声说道:“凤轻尘,本宫劝你乖乖听话,和本宫作对的下场你承担不起。你还不知道吧,父皇已经同意封你为女官,陪本宫出嫁北陵,你日后便是本宫的陪嫁物,你想要在北陵过得好一点,就乖乖给本宫跪下,本宫心情好,也许会留你一条命。”
  “什么?陪嫁北陵?”凤轻尘这下真的惊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1354线索,谢家与长公主
  凤轻尘震惊的样子取悦了安平公主,安平公主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凤轻尘,你现在跪下还来得及,本宫心睛一好,看在九皇叔的面子,也许会让你多活两天。”想到去了北陵,凤轻尘就任她拿捏,安平公主的心情大好,隐约有了一丝期待。
  这辈子,她就在凤轻尘手上栽过跟头。
  最初的惊吓过后,凤轻尘已经冷静下来,看着安平公主得意的笑脸,凤轻尘勾唇一笑:“公主,就算我作为你的陪嫁品之一,和你去北陵,也不表示我会永远留在北陵。”
  看样子她和北陵真是有缘,原本九皇叔想以送安平公主出嫁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去北陵,现在也算是殊途同归,她成了陪嫁物品之一,说什么也得去北陵了。
  只不过,她真不喜欢,被人当成物件看待,这种感觉真是糟糕死了。
  “凤轻尘,你以为北陵和东陵一样吗?没有九皇叔的保护,你在北陵什么都不是,想离开北陵?你做梦吧。本宫在北陵的一天,你也必须呆在北陵,而本宫要回东陵,你也只能留在北陵。”安平公主一想到那美好的画面,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凤轻尘,你说,到了北陵,没有九皇叔护着你,你还拿什么嚣张?”
  明微公主亦适时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轻尘,陪公主出嫁是莫大的荣幸,安平选中是你,是你的运道,你可要好好珍惜。”
  她不讨厌凤轻尘,但她嫉妒凤轻尘,也怨凤轻尘。
  要不是凤轻尘,她就可以嫁给九皇叔,她就不会把自己变得这么可恶,不会害死先生,可……
  都是因为凤轻尘,害她再也回不去了。先生死了,她的后路断了,她只能留在东陵,可她不想看到凤轻尘,不想看到凤轻尘与九皇叔在一起,所以她给皇后、安平公主建议,让凤轻尘作为女官,陪安平出嫁北陵,这样……
  她就永远不用看到凤轻尘了,凤轻尘也永远不可能,和九皇叔在一起了。
  安平公主在宫里所说的话,并非信口雌黄,凤轻尘前脚踏进凤府,后脚就有旨意到凤府。皇后亲点凤轻尘为女官,陪安平公主出嫁北陵。
  懿旨下得这么匆忙,就是不肯给凤轻尘和九皇叔转圜的余地,懿旨虽说不至于像圣旨一样,违抗者灭族,但懿旨的权威也不容挑衅,至少凤轻尘就不能摔了懿旨说不去。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佟珏和佟瑶快哭了。
  凤家就凤轻尘一个人,有脑子的人也不会让凤轻尘作陪侍,这不是要断凤家后路嘛。
  早就知道这事,所以凤轻尘一点也不惊慌,一脸平静地接过懿旨,还给传旨太监一个厚厚的封赏。
  传旨太监一脸疑惑,还以为凤轻尘吓傻了,转身就跑了出去,生怕凤轻尘回过神打他一顿。
  凤轻尘转头看到屋里的下人,一个个面如死白,开口说道:“好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干嘛,不就是陪嫁北陵嘛,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
  凤轻尘随手将懿旨交给春绘:“拿去供奉起来。”
  “姑娘,陪嫁女官回不来。”春绘以为凤轻尘不知,小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离安平公主出嫁还有一个多月,这期间可以发生很多事。”说来也是安平公主沉不住气,要是安平公主忍得住,等到出嫁前两天,再下这道懿旨,她就一点准备也没有,到了北陵也不得不受制于安平公主。
  现在吗?
  她既然是凤离王后人,那么在背负这个姓氏责任的同时,她也得行驶自己的权利。凤离后人在北陵,到了北陵谁受制于谁还说不定。
  凤轻尘的镇定让全府上下的人,收起了不安与害怕,凤轻尘就是凤府的主心骨,她说不用担心,府上的下人自然不会再惊慌。
  佟珏和佟瑶很快就露出了笑容:“是我们太沉不住气,请小姐责罚。”
  “责罚就免了,交待你们查的事情,可有进展?”凤轻尘眼神凌厉地看向二人,这段时间佟珏和佟瑶做的几件事,几乎都没有太大的进展。
  佟珏和佟瑶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恭敬的答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已经查出来了,散播流言的是左公子和欧阳公子。”
  “左岸和豆豆?你们可有找他们问清原因?”左岸还真是找死,一出接一出的给她添麻烦,真是欠揍。
  “奴婢还不曾找二位公子寻问。”佟珏和佟瑶快哭了,那两个人可不是她们能找到的,她们能查出来已是不易。
  凤轻尘也不为难二人,让她们不用再管了,她自己会去问。
  “让你们盯着谢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可有进展?”凤轻尘几乎隔三差五就要问一句,佟珏和佟瑶也一直摇头说没有,好在今天佟珏不再摇头,而是激动的说道:“小姐,埋在谢府的钉子传来消息,偶然间听到谢家族长提起长公主等字样,奴婢怀疑谢家与西陵暗中有交往。”
  “西陵长公主?”凤轻尘手指微微弯曲,轻轻敲打桌面,佟珏和佟瑶没有凤轻尘的命令,也不敢抬头,直到凤轻尘回过神,才让她们二人退下。
  佟珏和佟瑶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两人相视苦笑:小姐最近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行事莫测,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把左岸找来。”凤轻尘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一柱香后左岸出现在凤轻尘面前。
  “你找我?”左岸神情倨傲,冷漠的不近人情,凤轻尘知道左岸是在闹别扭,也不和他套近乎,直接说道:“我怀疑东陵谢家与长公主暗中勾结,长公主的事情你最清楚,去查一查谢家,看看长公主与谢家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你的属下。”左岸不满的说道。
  “我知道。可你拆了我房子,又散布流言毁我和九皇叔的名声,难道你以为我不说,事情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凤轻尘威胁道。
  左岸不满的哼了一声:“查清这件事后,一笔勾消,你不得再提。”
  “可以。”凤轻尘很爽快,左岸见状又补了一句:“九皇叔那里也由你去说。”
  “行,我要谢家与长公主交往的证据。”机会送上门,她当然不会放过,她要不借此扳倒谢家,她就不姓凤。
  “我尽量。”左岸保守的答道,毕竟这种事谁也不敢保证。
  “我等你的好消息。”凤轻尘这是要左岸必须把证据拿到手,不然……他们之间的账,还得好好算算。
  左岸点了点头,离去前说了一句:“照顾好我弟弟。”
  “放心。”凤轻尘爽快地应下。
  诚如九皇叔所说,有左岸的弟弟在,她要让左岸办事容易多了,至少不用再砸银子。
  九皇叔总算,做了一件得她心的事。
  给读者的话:本月最后一天,大家别把月票浪费了,第五个小剧场求月票。
  凤轻尘: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好像有七年了吧?
  九皇叔:嗯,准确的说是七年三个月又四天。
  凤轻尘:记这么清楚干嘛,你不会每天都数日子过吧,天天对着我一个人,日子很难过吗?
  九皇叔:去年你问本王,本王没有说清楚,你说本王心中没有你,今年……
  凤轻尘:行,说不过你,是我错了。
  九皇叔:本王什么时候说你错了,你既然要认错,本王也不勉强。
  凤轻尘:我们在一起七年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之间越来越平淡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到了七年之痒了。
  九皇叔:什么是七年之痒?
  凤轻尘:就是说我们在一起七年了,你会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平淡规律,感到无聊乏味,想要去找别的女人。

  九皇叔:为什么是本王?本王绝不可能找别的女人。说无聊乏味的是你,你是不是打算找其他男人?
  凤轻尘:当年不会,我的奸夫就你一个。
  九皇叔:本王不是奸夫。
  凤轻尘:不是奸夫是什么夫?
  九皇叔:丈夫!
  凤轻尘:少来,我可没嫁你,你没名没份,顶多就是叫奸夫。
  九皇叔:那你现在嫁给本王?
  凤轻尘:你在说笑吧?我放着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过,嫁给你?你想太多了。乖乖地当好奸夫,小心哪天连奸夫都不让你当。
  九皇叔:……(真到七年之痒了?)
  要看前四个,加阿彩的微信,就可以了。
  阿彩微信号:acai3g
  如何加阿彩微信?
  微信-朋友们-添加朋友-搜号码-输入:acai3g
  微信-朋友们-添加朋友-查找公众账号-输入:阿彩
  1355忘恩,我要司家十八骑
  凤轻尘做为陪嫁女官,陪安平公主远嫁北陵的消息,在有心人士的操作下,很快就在皇城流传开了。
  有言官上表为凤轻尘陈情,说凤府只有一女,凤轻尘入了北陵,岂不是绝了凤家的后。
  凤家有凤轻尘在还能招赘,现在凤轻尘去了北陵,可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不待皇上回话,安平公主的一番话就传了出来,让为凤轻尘说话的人,立马歇了气。
  安平公主出席某赏花宴,席间某位千金说起此事,安平公主泪语连连,无限委屈,说她贵为公主之尊,为了东陵与北陵友好,为了边境百姓都能远嫁北陵,凤轻尘就不能陪嫁吗?
  北陵天寒地冻,气候恶劣,她能在北陵活多久都是一个有问题,凤轻尘医术精湛,有凤轻尘在她身边,她就算不用担心自己会早早地身死异乡,无法起到联姻的作用。
  此言一出,同情凤轻尘的人默然不语,其他人则赞安平公主高义。
  这番话和凤轻尘陪嫁北陵的消息一前一后传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几乎人人知晓,让凤轻尘不得不佩服皇后与洛王散播流言的能力。
  “小姐,事情传遍皇城,已无可更改了,为了皇家颜面,皇上绝不会容许你不去。”佟珏和佟瑶忧心忡忡,她们一直在竭力平息流言,可收效甚微。
  “皇后懿旨已下,你以为没有这流言,我就能不去北陵?”凤轻尘好笑地看着佟珏和佟瑶,她本来就打算去北陵。
  “可是……”
  佟珏和佟瑶还要说什么,夏挽就走了进来,打断三人的谈话:“姑娘,司少帅有请。”
  凤轻尘给司大帅动了手术,从司大帅背后取出一块拇指大小的刀片。司大帅这个时候正在凤府休养,司少帅每天都会来陪司大帅,端得是大孝子。
  “知道了。”凤轻尘担心司大帅恢复出问题,不敢耽搁,大步朝司大帅暂住的院子走去。
  远远就看到八名杀气十足的护卫站在门口当门神,要不是凤轻尘早就习惯军人的杀气,还真会被吓着。
  一进去,就看到司少帅坐在院外的石凳上,见凤轻尘进来轻轻地点了个头:“坐”
  “司少帅找我有什么事?可是大帅的身体有问题?”虽然九皇叔说过无数次,司丞此人可交,可凤轻尘还是不太喜欢和司丞打交道。
  能调教出司家十八将,那么高傲的护卫,司丞这人更是高傲的没边,她当初在司家十八骑手上吃了多少苦,现在就有多不喜欢司丞。
  司丞察觉到凤轻尘的不满,却不在意,只道:“不是,是我有事找你。”
  “司少帅有什么事,请说。”看在司大帅的面子上,凤轻尘尽量客气,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
  “我听说再过不久,你就要和安平公主,一同前往北陵,并且永远不会回来。”司丞特别强调“永远”二字。
  凤轻尘点了点头:“皇后的懿旨是这样说的。”具体的情况如何,却不是一纸懿旨可以说得清的。
  司丞并不在意凤轻尘去哪,他只在意:“那么我的病呢?”
  “你的病?与我何干?”凤轻尘身子微微往后,一脸戏谑。
  “凤轻尘,你别过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司丞臭着一张脸,要不是有所求,他根本不屑和一个女子说话。
  女人就是麻烦。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少帅,我只答应肃亲王帮你检查,可没有答应帮你医治。司大帅帮了我父亲一个忙,我也还了这份人情。”她替司大帅取出,折磨了他十多年的暗器遗留物,这足够还司大帅替他父亲保管玉盒的恩情。
  玉盒重要,可司大帅的身体同样重要,说不清公不公平,只看对方在不在意,显然司丞是很在意他父亲的身体。
  司丞沉默片刻后,说道:“凤轻尘,你要什么?”
  等得就是这一句。
  凤轻尘狡黠的笑道:“肃亲王为了给翟世子医治,付出的诊金是他手上的私兵。”
  所以,司少帅你看着办吧,总不能比肃亲王还少,我们可没有什么交情。
  后面这句凤轻尘没有说,可她那神情却表露无疑,至少司丞看明白了。
  “我们司家没有私兵。”司丞倒不是撒谎,他们司家一直在边关掌兵,虽手握重权,可盯着的人也多,他们训练的兵马虽然忠于司家,可却是皇上的,他们司家无权送人。
  “我也养不起那么多私兵。”想到花钱如流水的私兵,凤轻尘就一阵头痛。
  私兵是好东西不错,可花费太大了,平时又用不上。
  “司家只有钱财,如果你要,我给你司家三分之一的家产,约有二三百万之多。”多年征战,司家的赏赐和战利品实在不少。
  凤轻尘医病收千金,司丞这诊金绝对不菲,可依旧打动不了凤轻尘。
  “司少帅真大方,不过我对司少帅的家产不感兴趣。还有……司少帅应该明白,能医治你的不是我,而是玄医谷谷主,到时候我还得去求玄医谷谷主。”人情这种东西,可不是银两能算清的。
  “直接说你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我便给。”司丞的耐心告罄,不耐烦的道。
  凤轻尘见好就收,身子微微往前倾,气势陡然一变,不复刚刚的轻松惬意,黑亮的眸子凌厉而强势:“司少帅,我要司家十八骑。”这是司家唯一能拿出手,而她又想要的。
  “做梦。”司丞想也不想就拒绝,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凸起,要不是自制力强,他肯定一拳打向凤轻尘,将她脸上的笑打掉。
  这个女人太贪心了,居然开口要司家十八骑。
  “司少帅你再考虑考虑,除了司家十八骑,别的我不要。”凤轻尘不给司丞商量的余地,留下这话便离去。
  她相信,司家会妥协,后代延续比司家十八骑更重要。
  说她趁火打劫也好,让她以怨报德也好,她要去北陵就要有人保护,私兵人数太多,根本不可能跟她去北陵,司家十八骑的人数刚刚好。
  “混蛋。”嘭的一声,司丞一拳打在石桌上,将石桌打了个粉碎,右手血淋淋的,可他却不觉得痛。
  走到门口的凤轻尘,听到这声音脚步一顿了,眼中闪过一抹歉意,随即又坚定的往外走。
  司家十八骑,她一定要拿到手,哪怕司丞和司大帅认为她忘恩负义,她也不放手。
  北陵之行迫在眉睫,她手上没有可用的人,佟珏和佟瑶训练出来的人,还承担不了保护她的职责,至于左岸……他在暗处保护还行,遇到危险凭左岸一人不够!
  唉……要不是自己手上没人,她何至于如此卑鄙,处心积虑的算计司家十八骑。
  1356报复,凤轻尘这人很小气
  陪嫁北陵一事,凤轻尘不着急,苏文清却急得跳脚,听说此事连夜赶回京城,也顾不得时辰合不合适,一进城就朝凤府走去。
  苏文清到凤府时已是深夜,凤府上下都睡了,被苏文清这么一折腾全都爬了起来,凤轻尘起来时洗了把冷水脸,精神还不错。
  “半夜三更上门,可是有人生病了?”作为大夫,遇到半夜上门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有病人上门,凤轻尘这样问并没有什么不对,却把苏文清气得不行。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担心病人,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你自己。”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苏文清真为自己叫屈,他还真是什么都要管。
  “我?我要担心什么?”凤轻尘见没有病人,也就放下心来,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端起下人送上来的浓茶喝了一口。
  这个时候,需要喝茶提神。
  “你……你都要远嫁北陵了,你还不担心。”苏文清此时全然没有儒商的风度,整个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行,不行,我得尽快告诉九皇叔,让他来处理这件事,你要去了北陵回不来,九皇叔说不定会出兵攻打北陵,到时候天下大乱,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文清一个自言自语说了半天,凤轻尘等苏文清说完,才不疾不徐的道:“我不是远嫁北陵,我只是陪嫁。”
  “什么陪嫁呀,凤轻尘我告诉你,陪嫁女官就是公主给附马挑得小妾,到了北陵可由不得你说了算。”要不是这样,苏文清急什么呀。
  “到了北陵也由不得安平公主说了算。”凤轻尘真不担心北陵之行,至于外面的流言?这都不知第几次了,她要在乎早就怄死自己了。
  “这倒也是,不过这事我还是尽快和九皇叔说,看看九皇叔有没有办法。”苏文清还是不放心,就怕九皇叔不在期间,凤轻尘吃了亏。
  “九皇叔去哪了?”凤轻尘睫毛轻轻扇动,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苏文清想到凤轻尘已知自己的身份,多了一个心眼,说道:“九皇叔去找蓝九卿了,蓝九卿那里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九皇叔想要的东西。”
  好吧,事实上是步惊云传来消息,他发现玄情阁有一张九州地图,但不能确定,便给九皇叔传信,让九皇叔去确定,并计划怎么拿到手。
  “和蓝九卿一起?”凤轻尘反问了一句,苏文清淡定自若地应是,没有一丝破绽。
  凤轻尘之后又试探了几句,苏文清防得滴水不露,凤轻尘也就歇了这个心思,让苏文清不要担心,也不要拿这种小事去烦九皇叔,她自己会解决。
  “你真的能解决?”苏文清不相信的问道。
  凤轻尘没有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有九皇叔的时候,我一个人也过得好好的。”
  只不过,后来她习惯什么事都依赖九皇叔,在九皇叔的保护下,日子过得太舒心,她渐渐失去了斗志,现在……
  她的身份不一要,很多事不能依靠九皇叔,也不能把所有的底牌都交给九皇叔,家国天下,先要建立家族力量,才能图谋国与天下。
  她虽不至于像符临那般,为了符氏不择手断,但也希望凤离一族能兴旺,如此一来,她也是有家族可以依靠的人,她的孩子也能借家族的力量,平稳成长。
  凤轻尘没把陪嫁当回事,可宫里的人却不会让她好过,见事情闹成这样九皇叔都没有出手,皇后当然不建议进一步给凤轻尘难堪了。
  这段日子明微公主把皇后和安平哄得团团转,两人都把她当儿媳和嫂子看待,洛王虽然不满,但看在陆家财产的份上,也只能纵容明微公主处处以他未婚妻自居。
  可明微公主要的不是这样,她要的是名正言顺,为了今天她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容许自己依旧妾身不明的呆在东陵皇宫。
  明微公主软硬兼施,见皇后和洛王一直不松口,明微公主也下了狠注,以安平即将出嫁、年关将至为由,要回北陵。
  皇后也洛王当然不同意,明微公主还没有把陆家的财产说出来,怎么能让她走,可是……
  洛王不松开,明微公主绝不会说。
  逼不得已,洛王与皇后只得松开,愿意聘明微公主为洛王妃。
  明微公主终于满意了,皇后与洛王既然松口,自然要有所表示,便决定挑个好日子,把明微公主介绍给众人,然后也好下旨。
  明微公主来东陵时,正值文渊先生身死,根本没有举办什么洗尘宴,现在正好以此为借口,把明微公主介绍出来,也表明皇后与洛王的立场。
  “没想到,我那皇弟最终还是娶了个公主。”舟王皮笑肉不笑,那眼中的得意让楚长华看得生厌。
  “公主怎么了?这明微公主可是个聚宝盆,洛王娶了她如虎添翼。”有大笔的银两在手,不管是收买官员,还是囤积粮草都可以,真要让洛王得手了,他们就难办了。
  “妇人之见,有银两在手又如何,娶个异国公主,那些清流大臣绝不会让他登位,到时候生出来皇子,说不定会心向南陵。”要不是如此,当初洛王对瑶华公主又怎么欲迎还拒。
  楚长华冷笑一声:“你想太多了,瑶华公主能死于意外,明微公主当然也可以。瑶华公主还有西陵为她撑腰,这个明微公主可什么都没有,她就是死了南陵也不会多说一句。到时候洛王得了财产,明微公主便没有利用价值。”
  “你这女也太狠毒了。”舟王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认同了楚长华的话,默默地看了楚长华一眼:“你说,我们是不是要阻止这场婚事,让洛王人财两失?”
  “先按兵不动,你刚刚设计了淳王,害淳王流放,再乱出手小心你那父皇,把你也流放了。”楚长华严词警告,舟王虽不满,但也知楚长华说得有道理,便打消这个心思。
  本来,这些事和凤轻尘真没有什么关系,她正忙着让人打入北陵,探查凤离一族的事,哪有功夫管东陵皇子间的内斗,可是……
  为明微公主举动的宴会,邀请了凤轻尘,安平公主让太监带话,要凤轻尘非到不可。
  “明微公主这是要显摆自己的幸福吗?既然如此,我就为你奉上一份大礼物。”
  想借陆家的财产青云直上,也得看她凤轻尘同不同意,她不做声并不表示她什么都没有做。
  凤轻尘冷笑,转头把佟珏和佟瑶招来,让她们尽快把消息传给正在路上的王锦凌,让王锦凌尽快回京。
  明微公主想嫁给洛王?
  做梦吧!
  1357人为,大公子来得很及时
  皇后在宫中设宴,依凤轻尘的身份当然不够格压轴,但也没有必要早早就到,她不需要巴结皇后,她只需要准时出现就行。
  下了马车,凤轻尘便在宫女的引路下,朝宴会厅走去,可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响起尖叫声。
  “快,快闪开。小心,小心。”
  “马发疯了,快散开了。”
  ……
  凤轻尘回头一看,只见一匹枣红色的大马,正朝她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速度极快,不过是几个眨眼间,那马和她的距离就只有百米。
  按这个速度,被撞上只有死路一条。
  “快,快闪开,还愣着干嘛,想死嘛。”旁边有人大声说道,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急切之意,显然是说给旁人听的。
  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厌烦之色,她左右两边无人,宽宽的大路上只有她一个人,显然这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而知情人不少,大家都乐得看好戏。
  这些人真当九皇叔不出声,她就好欺负吗?这么低劣的手段都使出来。
  眼见那马就要撞过来,凤轻尘毫不惊慌,身形一侧,摆出跳跃的姿势,准备在那马侧身而过时跳上去,如果不行她也能暂时避开。
  可就在此时,一道光影闪过,凤轻尘只感觉胳膊一疼,一个旋转之后,便跌入一个壮实的怀抱里。
  在皇宫还有人会救她?
  凤轻尘愣神间,耳边已响起一阵啪啪啪的掌声,旁人兴奋地叫道:“洛王殿下好英勇。”
  “洛王殿下英武不凡,大厉害了。”
  有宫女太监,也有一些官家小姐,夸赞声不绝于耳,凤轻尘面上一寒,推开洛王,后退三步拉开双方的距离,客气的说一句:“多谢洛王殿下。”
  至于救命之恩一类的,凤轻尘一句不提,没有洛王她也死不了,顶多出个丑罢了。
  毕竟,她身上的裙装不适合骑马,也跑不动,到时候定会弄得很狼狈,幕后指使者恐怕也没有要她命的意。
  骤失怀中的温暖,东陵子洛眼中闪过一抹失落,看周围站了不少人,东陵子洛很快就将这份失落掩下,风度翩翩的说道:“凤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不待凤轻尘多言,追马而去的侍卫便上前汇报,那发狂的马已经处死了。
  侍卫手上的刀,还滴着血,浓郁的血腥味让一干千金小姐脸色大变,一个个掩鼻别过脸,凤轻尘淡淡扫一眼,不欲多留,行了个礼便离去,洛王伸手想要拉住凤轻尘,却晚了一步,只有一片衣摆从他手中滑过。
  洛王轻轻地握拳,又展开……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赫然是安平公主住的宫殿。
  “洛王殿下真可悲,有一个时时拖他后腿的妹妹,这辈子也别想抱得美人归。”楚长华在马车里,将这一里幕看在眼里,嘲讽地笑了一声。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宴会照常举行,众人提都不提一句,只不过看凤轻尘的眼神,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同情与幸灾乐祸。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那匹发狂的马突然冲出来,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不过也有人羡慕凤轻尘的好运,遇到洛王殿下,被洛王殿下英雄救美。
  凤轻尘无视这些人或探究或好奇的眼神,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开席。
  今天,有一场好戏要看,她还不想错过。
  楚长华进来时,就看到凤轻尘一脸平静,好似什么事也不曾发生,楚长华暗暗佩服,面上却不表露半分,路过凤轻尘身边,特意停下来打了声招呼,楚长华还想说什么,太监却高声唱到:“皇后驾到,安平公主驾到,明微公主驾到。”
  众人起身相迎,楚长华就是有心和凤轻尘套近乎,也没有办法,只得回自己的位置。
  安平公主路过凤轻尘身边,特意看了她一眼,高傲地哼了一声,明微公主亦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凤轻尘一眼,凤轻尘唇角微扬,无声一笑。
  看样子,洛王殿下找了这两位的麻烦,不过,这关她什么事,过了今晚明微公主便不是威胁。
  皇后说了几句,略略介绍了一下明微公主的身份,稍稍暗示了几句,她对明微公主的看重,便宣布宴会开始。
  虽说皇后没有明说,可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皇后是什么意思,虽有几位贵族千金心有不甘,一脸嫉妒,可她们母亲还在,即使再不满,也得按母亲的意思,好好奉承明微公主这个准洛王妃。
  明微公主笑颜如花,在众人的吹捧中有些飘飘然,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也让明微公主更加的坚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好好享受最后的辉煌,明微公主。
  凤轻尘举起酒杯,朝明微公主的方向略略抬手,便一饮而尽,她并没有刻意掩饰,看到她此举的人不少,安平公主一直想着给凤轻尘一个难堪,现在机会送上门,她怎么会放过。
  “轻尘,你这是要给明微公主敬酒吗?你这样偷懒可不行,你得起身双手捧起酒杯,举过头顶。”安平公主这是摆明了刁难凤轻尘,众人一听立马禁声,一个个认真研究桌上的杯子,不敢打扰安平公主的“雅兴”。
  皇后凤眼微挑,亦纵容地看着安平公主,偶尔用眼睛的余光看向凤轻尘,也是隐含厌恶。
  她可忘不了,她娘家是因为谁而毁,她吃凤轻尘的肉,喝凤轻尘血的心都有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安平要给凤轻尘难堪,她当然不会做声,真要闹大了那也是小女儿之间的玩闹。
  风头被凤轻尘抢了,明微公主亦不生气,反倒出声替凤轻尘解围:“安平,凤姑娘双亲早逝,礼仪方面不了解也是正常,你就别为难凤姑娘了,你要担心凤姑娘礼仪不合,去北陵会丢东陵的脸,不如让凤姑娘进宫,请嬷嬷好好调.教一番。”
  什么叫杀人不见血,明微公主这就是了,明着解围实则给凤轻尘下套。
  众人在心中暗道:这明微公主绝不是简单的角色。
  有几个胆子大的,打趣地看向楚长华,楚长华神色自然,摆明了事不关己,她无意和明微公主一较高下。
  “明微这个提议好,母后,你看呢?”安平公主抱着皇后撒娇,与明微公主一唱一合,完全不给凤轻尘说话的机会。
  “好好好。”皇后一脸慈爱的拍了拍安平公主,转头看向凤轻尘,可就在此时,太监突然走了进来,高声说道:“皇后娘娘,大公子有急事求见。”
  1358梦断,从云端跌入尘土
  大公子来了?
  这也太真及时,正好打断了皇后的“金口玉言”,众人齐齐看向凤轻尘,她们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是不是巧合都不重要,王锦凌来了,明微公主就不是威胁,她还要担心什么?
  凤轻尘大方地笑了一声,无视众人疑惑的目光,旁若无人地吃着小桌前的食物,她的悠闲与皇后、安平、明微公主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锦凌不是去南陵了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不安,明微公主的心亦一沉,唯有安平公主什么都没有想到,看凤轻尘猖狂的举动,张嘴就要呵斥,却被明微公主拉住了。
  很细微的一个举动,凤轻尘却看到了,她无比庆幸她提前动手,把明微公主弄走了,不然此人留在这里定是一个大祸害。
  卸下心中的枷锁,不顾一切往上爬的女人,比安平公主这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更可怕,明微公主有心计、有手腕,一旦她得势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凤轻尘从不小瞧任何对手,所以在明微公主还未成长前,她便要把明微公主打落尘埃。
  “本宫在此设宴,让大公子稍候。”皇后压下心中的不安,厉声说道,那小太监吓得身子一颤,却不敢退下,而是继续说道:“娘娘,大公子说他有急事要立即觐见娘娘,如果娘娘无法见他,就请明微公主出去,说是,说是……”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明微公主就有一种不好地预感,双手死死地按住扶手,急切地问道:“说什么?”
  “说是南陵的使者来,要见明微公主。”小太监吓得不行,却把话说清楚了,明微公主脸上血色尽失却强自镇定,惨白着一张脸问道:“南陵使者为何而来?”
  这一次小太监没有回答,而吃饱喝足的凤轻尘却适时站了起来:“娘娘,公主殿下,既然大公子与南陵使者求见,我等就不打扰了,轻尘先行告退。”
  凤轻尘敷衍地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把皇后气得不行。
  目中无人,太目中无人了。
  “凤轻尘,你给本宫站住。”皇后一拍扶手,怒呵。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凤轻尘站在大殿中央,神情自若,眼中却带着轻蔑的笑。
  “你,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呀……”皇后高声一喊,禁卫军便涌了进来,皇后指着凤轻尘命令道:“拿下她。”
  “是。”禁卫军高声应道,可一看是凤轻尘,众人又却步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谁敢往前一步,皇后怒火中烧:“怎么了?本宫命令不了你们了?”
  “娘娘恕罪。”咚的一声,禁卫军很干脆的认错,就是不上前动凤轻尘。
  禁卫军在凤轻尘手上吃得亏太多了,每一次和凤轻尘对上,倒霉的都是禁卫军。新任禁卫军统领符大人已警告过他们,遇到凤轻尘有多远走多远,出了事他也保不了。
  凤轻尘好心地为禁卫军解围:“娘娘就别为难他们了,娘娘或许不知,但这些禁卫军却是知道,先帝赐给九皇叔的令牌在我手上,这些禁卫军不敢动我。”
  没有底牌,她哪里敢在皇宫嚣张,她又不是笨蛋。
  “你……”当众被人打脸,皇后一张脸青红交错,安平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特别委屈,堂堂公主怎么就惩治不了一个孤女。
  明微公主无暇他顾,漂亮的眸子蓄着泪,柔柔弱弱地看向凤轻尘,无限委屈的道:“凤姑娘,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了?你要这样对我,洛王早就和你解除了婚约,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不肯放过我。你已经害死了瑶华公主,难道还不满意吗?”
  明微公主越说越伤心,眼泪没有预兆的留了出来,一副受尽欺凌的模样,让凤轻尘大为佩服,明微公主果然厉害,只一句话便让她进退不得。
  不仅说她对洛王旧情未了,看不得洛王身边有别的女人,更是告诉众人,她心思狠毒,瑶华的死就是她一手造成的,现在又要对明微公主出手。
  漂亮的反击,可惜她凤轻尘真不在意这些,若能因此断了洛王联姻壮大势力,她一点也不介意背这个骂名。
  “啪啪啪。”凤轻尘轻拍巴掌,说道:“明微公主果然聪明,身在宫闱却什么都知情,既然明微公主什么都知道,就好好地享受在东陵的最后一夜。”
  明微公主没想到凤轻尘居然不解释,一时哑口无言,等到她听明白凤轻尘话中意思时,她已顾不得给凤轻尘泼脏水,而是惊恐的问道:“凤轻尘,你说什么最后一夜?”
  “怎么?明微公主不知道吗?南陵使者来了,就是要带明微公主回南陵,听说南陵皇上给你赐婚了,要你即刻回南陵完婚。”凤轻尘笑得无害,可她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刃,刺得明微公主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回南陵完婚?不会的,不会的……母后答应了我,不会让我回去的。”明微公主不停地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母后?你说南陵皇后吗?明微公主,她现在可不是皇后而是废后,废后自身难保,拿什么保你。”凤轻尘说到废后二字时,特意看了皇后一眼,把皇后吓得不轻。
  噗嗤……凤轻尘坏心地笑出来:“娘娘别害怕,我说得是南陵废后,不是你。”
  “凤轻尘,你,你……”
  “娘娘息怒。”凤轻尘没啥诚意的说道。
  真以为九皇叔不出面,她就没有自保的能力嘛,当初她都不怕皇后,更何况现在。
  皇后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她身后的嬷嬷见状,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皇后这才冷静了下来,扯起一抹不自然的笑,对明微公主道:“明微别害怕,有本宫在,谁也带不走你。”
  皇后虽然喜欢明微,可她更喜欢明微手中的陆家财产,陆家财产没有到手,她绝不能让明微公主走。
  “娘娘……”明微公主像是捉到救命稻草一般,扑在皇后的怀里大哭。
  明知皇后不是真心,明微公主也没得选择,她不能回南陵了,回了南陵她这辈子就完了。
  凤轻尘深深地看了皇后与明微公主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去。
  有王锦凌在,明微公主不想走也得走。
  殿中数百人目送凤轻尘离去,无人一出声,皇后与安平公主恨凤轻尘的目中无人,恨凤轻尘的狂妄,可她们拿凤轻尘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看着凤轻尘的背影,幻想一下凌迟凤轻尘的画面……
  1359死了,九皇叔去皇陵了
  不管明微公主有多么不甘愿,不管皇后使出什么手段,明微公主还是被南陵使者接走了,而且当天晚上就走了。
  走之前,明微公主再三恳求南陵使者,让他们给凤轻尘带话,她要见凤轻尘一面,她知道一个关于凤轻尘的秘密,她希望当面和凤轻尘说。
  虽然明微公主一点也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凤轻尘,可她更不想死。为了活下去,为了尊荣富贵的活下去,她牺牲太多了,她不甘心就此放弃。
  王锦凌盯着明微公主看了片刻,就在明微公主以为王锦凌会拒绝时,王锦凌同意了,让南陵使者与明微公主在王家别院等着,别让明微公主见任何人。
  王锦凌走后没有多久,洛王就算带着大批侍卫,要见明微公主,可惜王锦凌早有准备,再加上出面的人是南陵使者,除非洛王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争,不然他绝不敢硬闯。
  洛王失望而归,却不像众人所想的那样暴怒,他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只是那抹笑却让人遍体生寒。
  王锦凌一路风尘仆仆,可却不掩风姿,踏着月色来到凤府,站在院外等凤轻尘出现,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朦朦胧胧,周身染上一层淡淡荧光,就好像从月宫走下来的仙人,美得不像真实。
  凤轻尘实在不忍破坏这如诗如画的一幕,早早便放缓脚步,以免惊扰了王锦凌,可王锦凌却发现了身后的异动,身形一转,衣摆在空中飞起,滑起一个半圆的弧度,又垂落了下去。
  看着站在暗处的女子,王锦凌温尔一笑,上前一步:“轻尘。”
  这两个在舌尖来回打转,带着诉不尽的相思,可惜沉浸在王锦凌男色中的凤轻尘没有发现,只是大步上前,不解地问道:“你刚回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出什么事了?”
  “明微公主想要见你一面,说是有话要私下告诉你。”他确实是没空过来,也没有理由过来,要不是有明微公主这个借口,他短时间内都找不到登门的理由。
  “明微公主?不见。”凤轻尘想也不想就拒绝。
  “真不见吗?我看她不像是说谎,她也没胆撒谎。”王锦凌见凤轻尘拒绝的干脆,劝了一句。
  他一直觉得凤轻尘身份不简单,也许明微公主那里,可以找到一点线索。
  凤轻尘摇了摇头:“没有必要,明微公主要我说的,是陆家的财产的事,她估计是要用陆家财产,换她不回南陵。”
  “陆家财产?”王锦凌一点就透,苦涩一笑:“原来……先生尽是死在钱财上。”
  皇后与洛王执意要保明微公主,恐怕也是为了陆家的财产。
  “文渊先生是死在人的贪婪上,金钱无罪,有罪的是人心。”陆家的财产放在那里,并没有碍着谁,一切都是众人贪心所致。
  王锦凌看了凤轻尘一眼,没有接话,周围静得可怕,气氛有些凝重,凤轻尘轻轻地叹了口气。
  文渊先生会死,陆家那笔财产“功不可没”,凤轻尘无法解释,只希望王锦凌能想开。
  没有让凤轻尘失望,王锦凌沉默片刻后,便将此事放下,说道:“要从明微公主口中,问出那笔财产的下落吗?”
  陆家的财产,绝不是小数目,即使他不需要也不能便宜了对手,给对手添助力。
  “能问就问,问不出来就算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明微公主活着回南陵,没有必要为我改变计划。”大公子温润如玉不错,可并表示他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对害死自己先生的人,王锦凌绝不会放过。
  明微公主的死期,在她去找文渊先生就注定了。
  王锦凌轻轻点头:“好。”温和的语气,完全不像是谈论他人的生死。
  要说王锦凌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王锦凌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世人一直以为王锦凌善良好说话,却不知一旦触了王锦凌的逆鳞,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除非出现奇迹,不然明微公主死定了,凤轻尘一直在等明微公主的死讯,也在等洛王的反击,毕竟她把洛王到嘴的肥肉给劫了,可不想明微公主的死讯没有传来,却传来淳王的死迅。
  被皇上流放的淳王,在半路上被土匪杀了,皇上收到这个消息,当场昏倒在大殿上,醒来后下旨痛斥洛王和舟王,要两人在家闭门思过,无旨不得外出。
  皇上这是迁怒,洛王和舟王有心想要辩解,可皇上却不给他们机会,不仅不让他们外出,也不许外人见他们。
  这个旨意一出,满朝哗啦,文武百官吵成一团粥,一个个揣摩皇上的用意。
  皇上的身体,这几年眼见着越来越差,这一病也不知能不能熬过去,太子已废,要是熬不过去,日后谁继位?
  皇上在这个时候不让洛王和舟王出来,是要夺他们的继承权吗?那么他们要如何站队?
  洛王和舟王的人坐不住了,轮流上折子请皇上三思,皇上一律留中不发,拖着病体处理政务,绝不松口。
  有些大臣看到苗头不对,准备去抱九皇叔大腿,可没过两天,九皇叔就上奏,说要在年前去一趟皇陵,监督皇陵修建的进度,他身体大好可以出发了。
  皇上同意了,九皇叔的车架当天就出城了,细心地人会发现,凤轻尘没有去送行。
  今年似乎是多事之秋,九皇叔走后没有多久,就有大批学子的家人闹事,这些人把舟王府和洛王府给堵了,跪在门口喊冤。
  原来,这些人正是当日在城门口闹事学生的族人,他们是为那些学子喊冤的,说他们是被人利用,求皇上明查。
  那些学生一个个原籍谴还,并永不得寻用,前程尽断,全族都因此受了影响。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在暗中稍稍挑拨一二,这些学子的家人为了前程富贵,便聚在舟王和洛王门口闹事,说他们家的孩子是受洛王和舟王指使,才会在城门外冲撞九皇叔,肯请圣上查明真相,还他们一个清白。
  法不责众,虽说这些人闹事不对,可官府也不可能把这些人全部打杀了,再加上这个时候皇上正对洛王、舟王不满,有心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事情第一时间呈到了皇上的案头,等皇上御笔批示……
  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凤轻尘发现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看了,同时亦深深地佩服符临,这个时机选得真好。
  事情顺利的话,洛王和舟王恐怕就会梦断于此,再也无争位的本钱,这个时候她要不做一点什么,实在对不起皇后与洛王对她的“厚爱”!
  给读者的话:五更求保底月票!弱弱地说一句,其实我不耐压,中暑还没恢复,最近又一直失眠,整晚整晚想情节哪里不对?我想减肥可不想用这种办法减肥。
或许您还会喜欢:
再穷也要去旅行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0
摘要:在别人眼中,我的生活方式是很多人所向往和羡慕的。很多人曾告诉过我:我也很想像你那样背着背包到处去体验生活,看看这个世界;只可惜,我没有你的胆量和毅力,再说现实的生活中有着很多放不下的包袱,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多少人可以像你那样,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点击阅读]
再错也要谈恋爱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谈恋爱的对象,最好比你笨——不用太笨,只要笨到会真心相信你那些承诺,爱情就得以成立了。谈恋爱的对象,最好比你聪明——不用太聪明,只要聪明到不去追究你那些承诺,爱情就得以延续了。谈恋爱的对象,最好比你笨——如果你要求的是恋爱的“量”:爱的时间长久些、或者同时爱好几个、之类的。谈恋爱的对象,最好比你聪明——如果你要求的、是恋爱的“质”:要爱得精彩些、要爱得刻骨铭心些、之类的。 [点击阅读]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好象是为了增加圣诞节前夜的气氛,所以一大早便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这场雪越下越大,傍晚明晓溪和牧野流冰来到东寺家的时候,雪已经厚厚地覆盖了整个大地。明晓溪用手不停搓着冻得绯红的脸蛋,她从小在台湾长大,对这么冷的天气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当她的脚刚踏进东寺家主屋的大门,一股暖洋洋的热流就把她包围了。好,好温暖啊,明晓溪幸福地叹息。 [点击阅读]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2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1圣诞节前夜,一大早便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这场雪越下越大,傍晚明晓溪和牧流冰来到东宅的时候,雪已经厚厚地覆盖了整个大地。明晓溪用手不停搓着冻得通红的脸蛋,好冷啊。不过当她的脚刚踏进主屋的大门,一股暖洋洋的热流就把她包围了。好、好温暖啊,明晓溪幸福地叹息。 [点击阅读]
冰风之谷三部曲之一:碎魔晶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恶魔坐回它自己在石蘑菇茎上雕刻出来的宝座。烂泥不断的在这个小岛旁咕噜咕噜地滚动着,其永不停止的流动和变换,成为了这一层深渊魔域特有的景观。叫做厄图的恶魔弹了弹它那长着利爪的手指,懒懒地将它那像猴子一般、却长了一对山羊角的头靠在肩膀上,眼神投射在黑暗之中。“你在哪里,泰尔沙兹?”恶魔发出嘶嘶的声音,期待能有那件古代法器的消息。克林辛尼朋,占据了它全部的思考。 [点击阅读]
冰风之谷三部曲之三:半身人的魔坠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巫师带着不确定的眼光低头看着她。她背向他;他只能看见她浓密的红褐色发绺垂盖在那双厚实又充满活力的肩膀上。但巫师也看出了她眼中的悲伤。她是那么地年轻,只不过刚脱离孩童的阶段,又天真无邪到让人觉得美丽的地步。但这个美丽的孩子却将剑插进了他所爱的西妮的心脏。哈寇·哈贝尔很快扫去心中关于他死去的爱人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开始往山下走。“天气不错,”当他走到年轻女孩身边的时候,他高兴地说。 [点击阅读]
冰风之谷三部曲之二:白银溪流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我拉挖开了神圣的坑穴和地洞将仇敌地精放进浅坟之中我们今天的工作不要开始这矿场中,白银的溪水飞逝石头下的金属闪耀生光火炬将白银溪流照亮在此避开了窥伺的旭日这矿场中,白银的溪水飞逝锤子将纯粹的秘银敲响一如古昔的矮人矿场此处匠人的工作永无休止这矿场中,白银的溪水飞逝我们向矮人的神高声歌颂再将另一半兽人放进浅坟之中我们知道我们的工作已经开始这土地上,白银的溪水飞逝※※※在黑暗的宝座上,栖息着黑暗的龙。 [点击阅读]
凤舞翩翩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序幕暗暗沉沉的夜,宛如泼洒开来的浓墨,深沉得几乎将人吞噬。又或者,不是黑夜的关系,而是她昏蒙的意识,已无法接收更多的光亮--四周传来阵阵狼嗥,为这阴寒的夜,更添诡谲。她知道自己的神智与生命,都在一点一滴急遽的流失当中,再这么下去,等不到明日的晨曦初绽,她便会先气绝于这片荒山林野之中。 [点击阅读]
十五年等待候鸟
作者:佚名
章节:80 人气:0
摘要:Chapter1那一年,我和你的赌一九九〇年六月十五日,正坐在学校大礼堂等着年级大会召开的黎璃被后排的人拍了一下肩膀,她回过头。浓眉大眼的裴尚轩笑嘻嘻地问她:“黎璃,你猜谁会赢大力神杯?”六月八日,意大利世界杯开幕。黎璃本来对足球没有兴趣,她的舅舅却是个球迷,从世界杯开始便进入莫名兴奋的状态,等半夜闹钟响了爬起来看球。黎璃被闹钟吵醒,醒来发现手臂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 [点击阅读]
半暖时光
作者:佚名
章节:92 人气:0
摘要:命运之神喜欢热闹,有时还喜欢嘲弄人,它每每令人可恼地给伤心惨目的悲剧掺进一点滑稽的成分。——斯蒂芬?茨威格小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很特别的一个,即使眼下平凡无奇,也一定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只是还没有被发现而已。想到未来,总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可随着长大,渐渐认清楚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员,身材不比别人好,脑子不比别人聪明,脸蛋不比别人漂亮,甚至连性格都不会比别人更有魅力。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