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第八日的蝉 - (19)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还是请你别写我的事。不要出版什么书。别把我当成珍禽异兽!别让我又回到那好不容易才逃离的场所!”
  我怎么可能养什么小孩呢?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母亲应该是什么样子,该怎么疼爱自己的小孩,该怎么骂小孩,怎么哄小孩,怎么跟小孩好好相处,怎么替小孩过生日,这些我通通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仅有那个不是亲生妈妈的某人身影,以及像在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的妈妈。
  我逐年长大,打工赚钱,离家独居,谈恋爱,性交;可是,我心中的某一部分,依然停留在搭上新干线被陌生人带去饭店的那一刻。就跟尿裤子的那一刻一样,我不知所措地呆立原地。这样的我怎会以为自己能生孩子呢?我生下的孩子,迟早一定会恨我吧?就像我恨那个绑架犯,就像我恨那未尽母职的母亲。
  千草一直看着我。下一瞬间她脸一挤,我以为她会哭出来,但千草却笑了出来。她边笑边靠近我,朝我的肚子伸出双手。
  “哎,哎,让我摸一下。让我摸宝宝。”
  “你干吗?人家是在跟你说正经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我叫你不要写什么书了,把这种破笔记本撕烂算了!你明明只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我傻傻地怀孕,根本不可能当妈妈还坚称要生下来,你一定正在心里笑话我吧!你一定暗想我不愧是那个女人抚养出来的小孩,你觉得很好笑吧!”
  千草置之不理地在我肚子上摸来摸去,突然跪在地上把耳朵贴在我肚子上。“你搞什么?”说着我拽她肩膀想拉开她,但她的双手牢牢按住我的腰,把侧脸紧紧贴在我肚子上。
  “我第一次跟你见面时本来以为你会这样说。”
  千草的耳朵继续贴在我肚子上,用平静的声音说。
  “我以为你会叫我滚开,说你无话可说,但你没这样做。我那时觉得你很可怕。我觉得像绝望似的概括承受、漠不关心地谈论自己事情的你好可怕。所以,那种笔记,你尽量撕破没关系。我现在,总算不怕你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依旧抓着千草的肩膀说,“我听不懂。”我的声音嘶哑,“这种地方,我根本不该来。我才不想去什么小豆岛。明天,天一亮我就自己回去。”
  “惠理菜,你绝对可以当妈妈。你跟那个某某人,好歹也谈过一阵子恋爱吧?你知道自己是被爱、被需要的吧?那你就一定可以当妈妈。”
  千草跪着,侧脸仍然贴在我肚子上,用安抚小小孩的口吻说:“如果没自信,我可以陪你一起当妈妈。或许我不太可靠,但是两个笨妈妈,总胜过你一个人吧?”
  千草闭上眼缓缓呼吸。暖气嗡地发出低吟。
  “在那种怪地方长大,一直令我感到自卑。更何况那又不是我自愿的。可是,你怀孕后我就要想,那里的大人全是母亲,虽然有的人我喜欢,有的人我敬而远之,但她们全是母亲。一般小孩只有一个母亲,我却曾有过那么多母亲。所以,等你生下小孩,我想我一定也能胜任母亲二号,助你一臂之力。虽然我没爱过男人也没被爱过,但我觉得,我一定也可以做得到。”千草说到这里打住,做个深呼吸,低喃道,“我己经不想再细数自己没有的东西过日子了。”
  跪在我面前、欣悦丰我把侧脸贴在我肚子上的千草,大衣上倏然滴落水珠,我这才发现是自己在哭。躬着背的千草,大衣就像吸收雨滴的柏油路面,一点一点地晕开水渍。千草,我懂。我真的懂,千草。我起码懂得你并不是觉得好玩才想写书。我起码懂得你并不是把我当成珍禽异兽看待。因为,你根本就写不出来。你不忍心写拿Home补助费生产的女人。你怕伤害那个人所以无法下笔。我起码还懂得,你真正想写的不是我的故事 ,是你自己的故事。我只是害怕,只是害怕面对自己的过去,面对我的未来。

  “上次,我们聊过没死掉的蝉,你还记得吗?那时你说,比起七天就死,活到第八天的蝉更可悲。我本来也一直这么想。”千草静静地述说,“但那也许是错的。因为活到第八天的蝉,可以看见别的蝉无法看见的东西。虽然它也许并不想年。但是,我想,那应该不全是糟得必须紧闭双眼的东西吧。”
  我想起秋天与千草一起仰望公园树木。我想起当时还曾在悄然伫立黑暗中的树上寻找屏息的蝉影。我唐突地想到,那个女人,野野宫希和子,在当下这一瞬间,也正在某处度过第八天之后的日子。如同我,以及我的父母,拼命所做的。
  “听得见什么吗?”
  我问。
  “我听见心跳志,只是不知道那是你的,还是宝宝的。”
  千草分外正经地说。耳朵贴在我肚子上的千草身影,宛如在雨幕彼端般模糊晕染。我抽泣着,吸着鼻水,滴滴答答掉眼泪,同时再三反刍千草说的话。
  只是不知道那是你的,还是宝宝的。
  我和宝宝的心脏,同样在跳动——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我却在这一刻才深深体认。我也她想像千草一样把耳朵贴在自己的肚子上,仔细倾听。倾听宝宝活着的声音。倾听我活着的声音。
  之所以能发现希和子,是通过业余摄影家的一张照片。拍摄小豆岛节庆的那张照片在地方版报纸得奖,被刊登在全国版上。镜头以斜角照出正把脸凑近哭泣孩童的希和子。希和子当时不知是心情太放松了,还是注意力全放在小孩身上,总之她似乎完全没发现对着自己的镜头。
  当时任职为寿险公司的秋山丈博看到那份报纸,带回自宅。当天晚上,秋山夫妇便通知警方。
  一九八八年九月十九日,希和子在小豆岛草壁港等待渡轮之际遭到逮捕。她坦承正打算逃往高松。希和子带着的幼童平安获救,健康状态良好,身高和体重甚至比四岁儿童的平均值还略高出一些。
  掳走畸恋对象的小孩,整整逃亡三年半的这起案件,在那天下午就以快报传开,占据了晚报和翌日早报的整个版面,头上蒙着外套被警方带走的希和子身影,天天被八卦谈话节目大肆报道。
  第一次公审,是在希和子被捕的两个月后,一九八八年十一月于东京地方法院开庭,一九九0年十二月审理终结。希和子从头到尾都认罪不讳,对于事实关系不作争辩。
  就连她起初不论纵火,之后也转为含糊的说法:“我无法断言自己没有故意踢倒暖炉。”
  根据希和子学生时代友人的证词,渐渐揭发出丈博与希和子的关系、惠津子短暂的外遇,以及她对希和子的骚扰,这睦内幕为周刊提供了最佳话题,炒作得沸沸扬扬。把丈博描写成玩弄希和子身体和感情、将秋山夫妻视为各自出轨的假面夫妻、把焦点放在惠津子的骚扰行动上的通俗报道尤其多,使得社会大众抨击他们夫妻的声浪甚至高过批判希和子。秋山夫妻面对采访大军,脱口说出“匿名电话和信件,令人精神崩溃”。
  检方表示:“以极为自私任性的理由绑架幼儿,有计划地逃亡,在幼儿最可爱的时期将她从父母身边夺走,而且被捕时还企图继续逃亡。带给小孩父母为精神痛苦难以计数,被掳的小孩恐怕也将终生留下心理创伤。被告的说辞仿佛错都在被害者父母身上,至今既无反省之词,也无道歉之意。即使被告全面供认犯行、尽心照顾幼儿之处值得斟酌其情,被告的刑事责任依然极为重大。”因此,对希和子以民宅纵火及绑架幼儿的罪名求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在论告求刑的第十二次公审席上,当法官问被告希和子“可有想具体道歉之事”时,她是这么说的“
  ”我对自己的愚行深感后悔,同时,四年来得以体会到育儿的喜悦,也要向秋山先生表达谢意。“
  法官又说,我不是叫你道谢,而是问你有无道歉之意。希和子这才小声说:”我做了真的很对不起大家的事,我无话可表歉意。“
  长达两年的审理过程中,这是希和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道歉。翌晨的报纸纷纷以”野野宫被告令人错愕的感谢/毫无反省之情“、”育儿的喜悦/逃亡剧的结局“为报道标题。
  法官对于引起争议的有无纵火这个问题,认为”不能排除过失弄倒暖炉之可能“,判处希和子有期徒刑八年。
  上午,我们退了饭店的房间从奈良前往大阪,再到新大阪搭新干线。昨晚我本来打算今早天一亮就独自回东京,现在却提不起劲搭乘从新大阪开往东京的希望号快车。反正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在千草这么推波助澜下,我们买票搭上开往博多的快车。但电车一驶出,我明白自己的心情却越来越退缩。
  那是小时候,曾住过一阵子的岛。是我曾经离开八王子的公寓,企图独自走回去的岛。是我曾经坚信一定就在住宅区前方的场所。
  如果去那里,说不定可以在现实中找到那偶尔在梦中出现、倏地掠过眼前的模糊景象。那几乎毫无印象的记忆,或许会被鲜明地唤醒。
  然而,我害怕。我怕那里有人认识我。我怕他们质问我,为何事到如今才又出现。我怕那被封印的禁忌岁月,被证明是真的。但是,我无法告诉千草我害怕所以想回家。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独自逃回去。我把额头贴在窗上,凝视不断流逝而去的风景。这么做仿佛逐渐回到了四岁。回到我害怕风景流逝的速度死都不敢看窗子的那一天。
  ”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肚子饿了?要不要我去买什么零食?“
  见我一直默默凝视窗外,千草忧心地对我说。我朝千草一笑让她安心。
  “咱好像相连不止耶。光是坐着就可以到很远的地方。”我说。
  “你在说什么孩子气的傻话?”千草笑了,“你以前应该也参加过学校旅行之类的吧?”
  “我没去。”
  我回答。小学时我装病请假。国中时,是真的发烧。高中时,一听说旅行地点是广岛,我再次装病。去广岛一定得经过冈山。那里,那是我老死都不想去的地方。
  “哦?一次也没去过?”
  “嗯,一次也没。”
  我回答,眺望窗外。
  过去我真的压根也没想到,有一天竟会离开东京前往某地。由此可见我有多么恐惧。恐惧去确认旅途会一路相连回到过去。
  我想起自己决心在这趟短程旅行结束后就要把很多事作个了断。怎么准备当妈妈,大学该怎么办,工作怎么办,这些我都得逐一审慎思考。所以我才不惜借钱来到此地,我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新干线抵达冈山,我们下了月台。我当场伫立,缓缓做个深呼吸环视四周。乘客纷纷经过伫立的我身旁。一群女人发出娇笑,看似上班族的男人们步履匆匆。
  没有任何东西是我熟知的。我可以想象被一群陌生人包皮皮围着搭电车的小孩,但那无法与自己的记忆重迭。
  “行李给我,我帮你拿。”
  我听话地把包皮皮包皮皮交给千草。
  “搭计程车去冈山港吧。”
  千草护着我,缓缓走下通往检票口的楼梯。宝宝忽然狠狠地踹我肚子,仿佛替我道出自己恐惧未知旅途的心声。

  “两们小姐,是从东京来?”
  一坐上计程车,年老的司机就知眯眯地主动搭讪。“对,没错。”我一边听千草如此回答,一边再次眺望窗外。宽大的道路,竞相耸立的大楼,比东京辽阔的天空。
  “去冈山港是搭船去小豆岛?”
  “对,观光旅行。”
  “是吗?冈山也参观过了?很大哦,一定要仔细参观。去仓敷走走,再去后乐园逛逛。吃顿什锦寿司。什锦寿司很好吃哦,一定要介绍给东京人。”
  司机快活地笑着,千草也跟着笑。穿过市中心,计程车开始沿着河边走。温湿的感觉滑过太阳穴,用食指一摸,原来是汗水。抬手触额是整片濡湿。河道越来越宽,吸收阳光后微微荡漾着粼粼波光。光看水面的话会以为夏天到了。肚子如波涛起伏般突然一动,我慌忙用手包皮皮住肚子。察觉到我的动摇,宝宝似乎正用手肘和小脚频频诉说着什么。没事的,不怕,不怕哦。我在心里如此对宝宝说。
  前方终于出现大海。可以看到停泊的渡轮。计程车滑入渡轮码头的停车场。
  “等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了,记得再带他来哦,让他尝尝什锦寿司!”
  老司机一边接过千草给的纸钞,一边从后视镜对我笑。“谢谢。”我本来打算笑着说,但声音嘶哑,面孔抽搐。
  下了计程车,我跟在两手提着旅行包皮皮大步前行的千草后头,忽然感到视野一晃不禁当场蹲下。
  “喂,你没事吧?”千草发现后跑到我身边,“累了吗?还是哪里痛?要去候船室休息吗?还是去医院?”她蹲下来亟亟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头晕。”我说,抓着千草站起来。
  外面阳光普照,候船室却朦胧晦暗。长椅成排面向大海。候船室很空旷,长椅上,只坐了一个大婶和一个把纸箱堆在脚边的大叔。
  千草去买票时,我在前方的椅子坐下,一边抚摸肚子,一边看着明媚的大海。穿着水蓝色罩衫的女人,正弯腰起劲地打扫室外。穿西装的男人走来在我前面那排坐下,取出手机开始发短信。小店的大婶正与计程车司机谈笑。
  突然间,现在眼前的光景,与不在眼前的光景混杂交错。发短信的上班族,浮在平静大海上的群岛,一心不乱忙着扫地的大婶,像窗帘一样垂挂着的雪白面线,偏激的渡轮,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塑胶温室,从渡轮走下来的船员,抓着铁链攀爬岩壁的女人背影,光景以错乱的顺序混在一起如走马灯般出现于眼前。
  很熟悉,我蓦地察觉。熟悉到甚至不需去回想。那天,被陌生人带着抵达这个场所时,倏然消失的色彩与气味,像被推挤般一口气通通回来了。那汹汹来势令我手足无措。
  橙红的夕阳,银亮如镜的大海,略呈圆形的绿色小岛,田埂边绽放的艳红花朵,随风摇的银白叶片,带着酱油甜的熟悉气味,与朋友赛跑玩耍的鹿垣濒临崩塌的围墙,那并非我渴求而来的色彩与气味,那被当成禁忌塞到记忆底层的光景,如倾盆大雨淹没我。薰。我听见呼唤我的声音。董,没事的,不要怕。
  那种东西我一样也不需要。平静的大海和酱油味和另一个名字我都不要。我什么也不求,什么也没选择。但我却熟知在心。对于这个我从未主动造访过的地方,我竟拥有如此多的回忆。我竟在不知不觉中拥有如此丰富的回忆。
  因为活到第八天的蝉,可以看见别的蝉无法看见的东西。虽然它也许并不想看。但是,我想,那应该不全是糟得必须紧闭双眼的东西吧。
  昨晚千草的话语,仿佛近在耳边。
或许您还会喜欢:
我是猫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夏目漱石,日本近代作家,生于江户的牛迂马场下横町(今东京都新宿区喜久井町)一个小吏家庭,是家中末子。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称为“国民大作家”。代表作有《过了春分时节》《行人》《心》三部曲。 [点击阅读]
我的名字叫红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我的脸、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满嘴都是鲜血。 [点击阅读]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0
摘要:序幕那是萨瓦纳的一个凉爽春夜,我的母亲走在石子路上,木屐像马蹄似的敲得鹅卵石哒哒响。她穿过一片盛开的杜鹃,再穿过铁兰掩映下的小橡树丛,来到一片绿色空地,边上有一个咖啡馆。我父亲在铁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着,桌上摊了两个棋盘,父亲出了一个车,仰头瞥见了我母亲,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兵,棋子倒在桌面,滑下来,滚到一旁的走道上去了。母亲弯下身子,捡起棋子交还给他。 [点击阅读]
战争与和平
作者:佚名
章节:361 人气:0
摘要:“啊,公爵,热那亚和卢加现在是波拿巴家族的领地,不过,我得事先对您说,如果您不对我说我们这里处于战争状态,如果您还敢袒护这个基督的敌人(我确乎相信,他是一个基督的敌人)的种种卑劣行径和他一手造成的灾祸,那么我就不再管您了。您就不再是我的朋友,您就不再是,如您所说的,我的忠实的奴隶。啊,您好,您好。我看我正在吓唬您了,请坐,讲给我听。 [点击阅读]
户隐传说杀人事件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没有想到拉动门栓时竟然发出惊人的响声,令男子吓了一大跳,好在风声掩去了这一声响,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从太阳落山的时候起就起风了。风儿摇动着树林里粗壮的树枝。整座山峦开始呼啸,呼啸声掠过屋子的屋顶。已经到了11月的月底,天空却刮起了在这季节里不可能出现的南风。据村子里的老人说,现在这个时候刮这样的风,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愿这不是出事的征兆。对男子来说,就是靠着这风声,才使他在拉动门栓时没有被人发现。 [点击阅读]
手机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脉冲”事件发生于十月一日下午东部标准时间三点零三分。这个名称显然不当,但在事情发生后的十小时内,大多数能够指出这个错误的科学家们要么死亡要么疯癫。无论如何,名称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响。那天下午三点,一位籍籍无名的年轻人正意气风发地在波士顿的波伊斯顿大街上往东走。他名叫克雷顿·里德尔,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步伐也特别矫健。他左手提着一个艺术家的画夹,关上再拉上拉链就成了一个旅行箱。 [点击阅读]
拇指一竖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贝瑞福夫妇对坐在早餐桌前,他们和普通的夫妇没什么不同,这时候,全英格兰至少有好几百对像他们这样上了年纪的夫妻正在吃早餐,这一天,也是个很普通的日子——一星期七天之中,至少有五个这样的日子。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会下雨,不过谁也没把握。 [点击阅读]
拉贝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胡绳60年前,侵华日军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国所犯严重罪行之一,是中国现代史上极其惨痛的一页。虽然日本当时当权者和以后当权者中的许多人竭力否认有这样的惨案,企图隐瞒事实真相,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断有身经这个惨案的人(包括当时的日本军人)提供了揭露惨案真相的材料。最近,江苏人民出版社和江苏教育出版社共同翻译出版了《拉贝日记》。 [点击阅读]
挪威的森林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编者语我们为什么选择村上春树?不是因为他连获日本文艺界的奖项:也不是因为他的作品高居日本畅销书榜首:更不是因为他的作品掀起年轻一代的抢购热潮,突破四百万部的销量!那么,为什么?答案是:他和他的作品带给我们思想的特异空间,而轻描淡写的日常生活片断唤起的生活气氛令我们有所共鸣。更重要的是他以六十年代的背景道出九十年代,甚至世世代代的年轻心声。 [点击阅读]
推销员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前言阿瑟·米勒,美国剧作家,1915年出生在纽约一个犹太人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一个时装商人,他在哈莱姆上小学,布鲁克林上中学,中学毕业以后工作了两年,后来进入密执根大学,大学期间开始戏剧创作,写了4部剧本,并两次获奖。他第一部在百老汇上演的剧作是《鸿运高照的人》(1944),成名作是1947年创作的《全是我的儿子》,作品获当年度的纽约剧评界奖。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