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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日的蝉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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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三日,希和子的父亲过世。死因是胃癌,享年六十九岁。自七月中旬起,希和子便几乎以医院为家,也没跟丈博联络。而丈博这边,也忙着准备妻子的生产,没有去过小田原。惠津子于八月十八日阵痛入院,翌日十九日生下长女惠理菜。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回到日野市的自宅。
  这时,虽已和丈博断绝联络,希和子却凭着之前从丈博那昊听来的地址,找上日野市的公寓。二十五日,她目击抱着婴儿的惠津子与丈博一同返家。
  正在洗衣时对讲机响了。我以为八成又是千草来访,也没从门上的猫眼看清是谁就开了门,当场哑然。站在门口的是岸田先生。他的衬衫渗着汗,一手搭着外套。他把蛋糕店的盒子高举到眼前。
  “伴手礼。”说着莞尔一笑。
  “你怎么这个时间跑来?”我问
  “今天有全国模拟考,不过这次我不用当监考老师。”他隔着我的肩头朝房间一瞥,“可以进去吗?”他问。
  你走。我不想见你。言语虚无地零落四散。“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我说,关上门,把地上散落和千草的资料塞进壁橱。在房间角落堆成小山已放了好几天的待洗衣物,也整团抱起堆到那上头。对于马上就兴奋起来的自己,想起岸田先生手指触感与嘴唇柔软的自己,另一个自己正不屑地冷笑以对。
  国中翻阅“那起事件”的相关书籍时,一切离我太遥远,野野宫希和子和书中以假名代称的爸妈,对我来说都仿佛是小说人物。所以我忘了自己正在看什么,只觉得心烦气躁。怎么会爱上这种满口谎言的男人呢?我气希和子,也气我那为人妻的母亲。我不觉得他是个魅力大到值得抢夺的人,也不觉得他体贴,这样一个对女人三心二意、优柔寡断的人渣,这两个女人为什么如此看不开呢?尤其是希和子。一个边妻子的骚扰电话也解决不了、都敢追到女友老家来了却边人家父亲的丧礼也不肯露脸的男人,她为什么就是忘不了呢?
  不过,现在我可以理解了。当然不是全部理解。我只明白一件事:即便是满口谎言、对女人三心二意、优柔寡断的人,有时还是会忍不住爱上他。纵使对于心知肚明的自己内心深感厌恶。
  “让你久等了。很热吧?”我打开玄关的门。站在走廊上的岸田先生,一进屋就用力抱紧我。蛋糕盒掉下。“蛋糕——”我才开口就被他的唇堵住。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岸田先生呻吟道。我用力吸进男人身上的汗味。又苦又重、属于男人的、岸田先生的汗味。
  我一边竖耳静听浴室传来的沐浴声,一边把鼻子凑近皱巴巴的床单。上面有本来早已消失的岸田先生的气味。这下子,我恐怕有好一阵子都无法忘记岸田先生了。我打开冰箱,取出刚才他带来的蛋糕盒。打开盖子一看,被岸田先生摔到地上的蛋糕已歪七扭八,粘在盒子右边。
  一定就像这样吧。我俯瞰惨不忍睹的蛋糕暗想。野野宫希和子这个人,与秋山丈博这个人的情事。在成为绑架犯前,成为我的父亲前,我所不知道的两人,应该就是这样吧。不是特别轰轰烈烈的恋情,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滋味,只是见面,做爱做的事,吃蛋糕,想着今天就分手,可是见了面又忍不住想起,如此一再重演。对方诚不诚实或说不说谎,在这种平凡的时光中想必早已不再重要。
  “谢谢你借我用浴室沐浴。啊,要吃蛋糕吗?”岸田重生从脱衣间探出头。
  “可是,已经变成这样了。刚才被岸田先生摔到地上。”
  “没事没事。味道还是一样。”岸田先生一边说,一边穿上内裤和背心,套上衬衫。从头发滴落的水滴在衬衫上形成小小圆点。“唉,真不想回去工作。”

  “那就别回去了。”
  “你别这么说。我真的会不想回去。”岸田先生系上长裤的皮带,从脱衣间出来。我把摔烂的蛋糕移到盘子里,然后端到小桌上。
  “你看,草莓蛋糕和水果塔正好合为一体。这样两种味道都吃得到。”岸田先生盘坐着,开始吃摔糕的蛋糕。
  “你喜欢我吗?”我问岸田先生。岸田先生抬起头,看了我半响。
  “我喜欢你离开是从不回头。”他说着笑了,“惠理喜欢我什么地方呢?”
  “明知听起来就很假的却还要说谎。”
  我正经回答,岸田先生却笑弯了腰。
  其实,爱上岸田先生的那一刻,就像上周的事一样记忆犹新。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那天,岸田先生带我去新宿西口某间餐厅。车站内人很多,我和岸田先生并肩步行。迎面走来的中年男人狠狠撞过来,我踉跄数步,男人啐了一声就想走。那时岸田先生反射性地抓住男人手臂,低声说:“撞到人的是你。”男人再次啐舌,甩开岸田先生的手扬长而去。岸田先生看顾着我困窘地笑了,“自己没错时用不着道歉。”他说。
  吃饭期间,我数度想起岸田先生说的那句话。自己没错时——那我来说犹如咒语。犹如将我放出牢笼的咒语。
  那时之所以会把爸妈反对我独居、我在自己赚生活费的事告诉岸田先生,也是因为希望他多说点什么。我希望他说:你一点也没错,那个家会变成那样,让你一心只求离家,这些通通都可以忘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你可以安心了。“连生活费都不给,我爸妈很过分吧?”我在岸田先生面前甚至还笑得出来。就像个普通的十九岁女孩。而岸田先生笑道:“他们大概以为你会叫苦连天,立刻乖乖回家吧。”然后又补上一句,“不过你爸妈算错了。你活得很坚强”
  至今我不知道把岸田先生那天说话反刍过多少次。用不着道歉。你活得很坚强。只要把他话在心里反复温习,我就可以相信自己能够到达更远、更想去的地方。
  如果跟别人说,对方八成会觉得“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吧。八成会笑我:“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就爱上他?”同样的话,就算换一个人来说,我或许也不会爱上对方。抑或岸田先生若在另一天、另一个场所这么说,我也许会毫无感觉。可是那天,在我心中,一切都恰到好地嵌合了。
  可是,现在,我把别人可能会说的话,自己对自己说。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爱上他?对于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只为了那么一丁点小事就打算继续喜欢他?
  临走时,岸田先生在玄关门口抱紧我,“真希望能说声‘我回来了’,立刻又回到你身边。”他在我耳畔说。我不发一语,把脸埋在他触感冰凉的衬衫上。门关起,岸田先生下楼梯的足音传来。
  我才不信那种语呢!我不是对岸田,而是对记忆中的野野宫希和子说。在粗糙的照片中直视前方的三十几岁的野野宫希和子。我跟你不同,我才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男人说的话。因为我不像你那么傻。
  明确理解自己只能待在这里,和察觉如些一来我必须让这个家的人喜欢我,几乎是在同时期。那时我正要上小学。
  我们本来住在八王子,但在我上小学的前夕,举家迁至川崎。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为了逃离我们一家已传遍附近邻里之间的流言飞语。
  后来我妈说,如果继续住在那里,她怕我也许会因为那件事遭到学校同学欺负或嘲笑。又过了更久之后,我才知道说是为了保护我,其实在是保护他们自己。随着时间过去,“那起事件”的细节渐渐曝光,野野宫希和子做了什么,同时,跟她发生婚外情的是什么样的男人,那个男的书籍与报道中,有一些把我爸妈这两个真正的受害都描写成加害者。他俩成了吊着希和子若即若离、逼 她堕胎、一直在劈腿的负心汉,以及连日连夜不停骚扰希和子、宛如恶魔的悍妻。我和妹妹都不知道,爸妈当时好像收到不少谩骂他们的匿名电话与信件。正因有这段内幕,他们才渴望逃走。

  川崎的家,从车站搭公交车必须再徒步五分钟才会到,是一间位于住宅区的公寓。但社区的感觉和家中格局,对七岁的我来说都跟八王子一样。依旧是逼仄杂乱扯不到海的城市,依旧是凌乱吵闹的房子。不过比起之前,访客少多了,电话响起的次数也随之骤减。
  事件后,我爸辞去内衣公司的工作,成了推销学校教材的业务员。我上小学后,我妈开妈在附近超市打工。明明是为了逃避闲言闲语才搬家,但流言却不知从哪悄悄尾随而来,令爸妈换了好几次工作。我曾遭到人拐走的事也传遍校园。我懵懂理解了这点。我并未如爸妈所担心的遭到欺负。同学只是对我敬而远之。人人都离我远远的。我想,对小朋友来说“那起事件”一定也超过的理解范围。大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一个曾经遭到绑架的同龄小孩。
  不过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并不难熬。无论在学校或放学后的校园,我都只要发呆就行了。看看书,望望天空,时间就打发掉了。我窃喜没有人肯接近我。窃喜不会被问任何问题。
  难熬的是在家里。我必须讨好爸妈。但爸妈是否喜欢我,我完全无法判断。当时,我开口说出的是岛上的方言。我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所以缠着回家的母亲。"偶跟你说哦,今天在学样哦,有考试咧。”我妈一听就面目狰狞地瞪我。“我跟你说,今天学校举行小考。”她刻意仿照我说的话,像新闻主播那样字正腔圆地重说一遍给我听。在我妈看来,那种方言想必会唤起禁忌的回忆,很不可原谅吧。
  “偶可以看电视咧?”“我可以看电视吗?”“我跟你哦偶想买零食。”
  ”“妈妈我想买零售吃!”“刚才真理菜哦。”“刚才真理菜她!”母亲动不动就扯高嗓门纠正我。我一个独处时,总是拼命练习说话。在校园角落,在独自放学路上,在母亲还没回来的厨房,在蒙着被子的小小黑暗中。你知道吗?我的名字叫做秋山惠理菜。我念小学一年级。我有一个妹妹,她叫做真理菜。听着爸妈对话,听着妹妹与家人对话,听着电视里的圣诞,我一一重复他们的发音,立刻又冒出“偶跟你说哦。”
  “你够了吧?”“当母亲按住我的双臂想教我正确发音时,父亲如此说道,”这孩子吓坏了。你就随她怎么说吧。将来自然就会改过来了。“
  母亲一听当下朝父亲怒吼:”我们的小孩为什么非得用我们听都没听过的方言说话不可?“然后趴在地板上哭了出来。
  情绪起伏激烈的母亲固然可怕,温和的父亲也渐渐令我心生惧意。想必是因为我敏感地察觉,那种温和掺杂了漠不关心与自弃吧。
  父亲打从心底害怕,别人把事件的原因通通归咎到他身上而非希和子身上!正因如此,事件发生后,父亲与母亲动不动就要互相确认自己在各种角度上都同样是被害都。但母亲一旦情绪失控,就会开始含沙射影地暗指这都是父亲的错;父亲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想用漠不关心殖民地自弃来敷衍。
  我唯一不用紧张的,就是跟小我一岁的妹妹真理菜共度的时光。真理菜起初对于突然出现看似独占父母关爱的我很排斥。她曾把我的东西藏起来,也曾自己摔倒却说是被我推倒,故意大哭大叫。但搬到川崎后,大概是因为家中气氛总是充满火药味,她和我的距离渐渐缩短了。在母亲出个打工还没回来前,我俩会钻进壁橱分享秘密。在真理菜面前我什么都可以说。说池中幽魂,海边小学,夕阳如何沉落大海彼端。我还骗她说我是生在遥远国度的公主,那个国家打仗打输了,所以包皮皮括我在内的所有小孩都被掳来日本。真理菜什么都相信。“不准告诉爸爸他们哦。”我板起面孔这么一说,真理菜也露出同样严肃表情再三点头。“惠理,那你有一天会回那个国家吗?”真理菜嗫声问道。“也许会回去吧。”真理菜一听就露出快哭的表情,“我再也回不去了。”听我这么说她才松了一口气。

  有时跟真理菜说的谎话,连我自己都几乎信以为真。因为在川崎的生活,和我记忆中的昔日生活,实在差距太大了。
  住在八王子时,身边骚动仍未平息,我也还完全在善外,就这么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地一天过一天。搬到川崎后身边出入人变少了,母亲开始上班,真理菜也跟我一起开始上小学。表面上算是开始极为普通的生活。在那之前,我只注意到屋内的凌乱和窗外的风景这些肉眼所见的差异,现在我开始也注意到生活本身的差异了。
  比方说早上,没有人来叫我起床。我起床时父亲不在,母亲还在睡。真理菜还要靠我去叫醒她。起得晚当然上学就会迟到。在我学会如何设定闹钟之前,每天都好像在打赌,不知明天是否来得及准时上学。也曾多次因紧张过度而失眠。过去我从未尿床,现在即使上了小学二年级还会犯这毛病。
  早上起来也没东西可吃。电锅是空的,冰箱里顶多只有生鸡蛋和青菜。如果有零售我就跟真理菜一起吃零售。放学再带着在校园等我的真理菜一起回家。母亲会在天黑时回家弄晚餐,但晚餐是将超市卖的熟食连保丽龙托盘直接端上桌。而且,通常只有一样可乐饼或一样炖菜,就用那唯一一道菜配饭。我们边看电视边吃,吃完时父亲通常也回来了。父亲一回来,就轮到母亲出门。虽非每晚如此,但一周大半是这样。我和真理菜一直以为母亲晚上也要上班。过了一阵子我才知道不是这样,母亲似乎只是去夜游。她会去附近的居酒屋喝酒,跟朋友去当时刚开始出现的KTV唱歌,或是去迪斯科舞厅跳舞。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母亲曾这么对我说。那时我大概已经上国中了吧。“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那个女人。想起那个女人,我就会恨你爸。想到为什么只有我得受尽这种痛苦,我就无法忍受再待在家里。”
  换言之,母亲是在逃避。逃离我回到的原生家庭。
  母亲出门后,父亲多半在餐桌前喝酒。看到我们在看电视,他只会想起来似的随口问声洗过澡了吗、功课写了没,然后就像石头一样纹丝不动继续喝酒。我想,父亲也同样在逃避。我有一对只知道逃避的父母。
  父母都不打扫,家里自然永远积满尘埃、杂乱无章。尿湿的被子,我从小学起就自己拿去晒。否则,那天我就得睡潮湿的被子。
  早上被叫醒,醒来就有饭吃,中午小朋友们会来找我玩,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吃饭,晚上被妈妈牵着走回家,在固定的时间吃晚餐,睡前妈妈会讲故事给我听。家里永远整齐清洁,窗外看得见绿意盎然,路上行人会对我笑,走一小段路就是无垠大海......那是遥远国度的公主生活。是我放弃的生活。
  外出的母亲,多半等我们睡着后才会回来,但偶尔也会提早回来。那种时候她就会啰唆地缠着我。不是突然搂紧我死都不肯放手,就是陪我一起洗澡帮我从头到脚刷洗干净,再不然就是钻进我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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