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此夜绵绵 - 9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9所以,如此这般,爱丽和我结了婚,这么说听上去突如其来,不过您也看得出,事情实际上就这么发生的吧。我们决定结婚,便结婚了。
  这是整个事情的一部分——并不是一部爱情小说或者童话故事的大团圆。“所以他们就结婚了,以后便过着幸福的生活。”毕竟,你可没法子在以后过着幸福生活的当中,演出一幕大事来吧。我们结了婚,两个人都快乐,在任何人理解我们,开始制造寻常的困难和骚乱以前,那真是一段好时光,我们对这许许多多已经拿定了主意。
  整个事情真正非比寻常地简单。爱丽希望自由,对她的行迹,掩饰得十分聪明,一直到现在。那位得力的葛莉娜,采取了一切必需的步骤,而且总是在她的后面担任警戒。
  不用多久,我就已经领悟出,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怀爱丽,以及关切她在做些什么的。她那位继母热衷于自己的社交生活和谈情说爱。如果爱丽不愿意陪了她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点,就没有必要跟了去。她有所有正正当当的家庭女教师啦,使女啦,以及学校各种方便,倘若她要去欧洲,为什么不去?如果她选定了要在伦敦过二十一岁生日,同样一句话,为什么不可以?而现在她继承到了这份庞大的财产,只要开销金钱,家庭中大权在手,假如她要在法国利维拉有幢别墅;在西班牙的布拉瓦海岸来一幢古堡;或者一艘游艇;或者任何其他东西;她只要提到这件事,那些环绕在百万富豪四周围的清客蔑片,便可以办得咄嗟立至。
  我推测,在她家庭中,把葛莉娜当成了一位很欣赏的丑旦;她精明能干,能办好一切的安排和筹备事项,有极高的效率,毫无疑问,她对爱丽的继母、那位姑父、还有几个古古怪怪到处漂游的表兄妹,能应付得妥妥贴贴,深得欢心。爱丽自己聘的律师不下三位,她时加指示;在她四周还有庞大的财务网,有许许多多银行家、律师和信托基金会的行政人员。我时时瞥见这一片天地,大部份都是在谈话中,爱丽漫不经心中所说出的事情。当然,她心中没有想到过,我会不知道所有这些事。她从小就在这些人中间长大,自然而然就断定,整个世界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做些什么工作,以及所有的一切一切。
  而事实上,在我们新婚燕尔期间,见到了彼此生活中特殊的癖性,没有料到竟是我们最乐在其中的事。说得露骨点吧——我对自己说的话就十分露骨,这也就是习惯于我的新生活的唯一办法——穷小子根本不知道有钱人是怎么生活的,阔佬也不晓得那些苦哈哈如何过日子,要知道知道,对双方面都真正引人入胜。有一回我不安地说道:
  “嗳哎,爱丽,在所有这一切上,我的意思是,在我们的婚姻中,竟会有这么分歧错杂得可怕的事情吗?”
  爱丽想了一下,我注意到她并不太有兴趣。
  “呵,是呀,”她说:“这些事可能很讨厌,”她又加上一句:“我希望你不会太介意吧。”
  “我不会介意的——为什么要呢?——倒是你,他们会在这些事上欺负你吗?”
  “我也料到会,”爱丽说:“不过我们用不着理会,问题是他们不能做任何事情。”
  “但是他们会试试吧?”
  “呵,是呀,”爱丽说:“他们会试试。”然后她若有所思地加上一句:“八成儿他们要试试把你收买呢!”
  “收买我吗?”
  “别那么大惊失色的呀,”爱丽说,微微笑着,就像个小妞儿快乐的笑容:“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然后加上一句,“他们起先收买了汤咪妮,你知道吧。”
  “汤咪妮?就是人家说的那位女石油商继承人吗?”

  “不错,就是她,她逃离家庭在海滩上和一个救生员结了婚。”
  “嗳呀,爱丽,”我说得很不安:“我在小溪旁也做过一阵救生员呵。”
  “呵,真的吗?好有意思噢!永久性的吗?”
  “没有,当然不是,只一个夏天,仅只于此了。”
  “我希望你用不着发愁了。”爱丽说道。
  “汤咪妮的事情如何了?”
  “我想,他们不得不提高到二十万美元,”爱丽说道。“他少一个子儿也不行。咪妮是个男人疯,也真是个低能。”她补充上一句。
  “爱丽呀,你真吓了我一跳,”我说:“我不但到手了一位太太。而且还是顶了不起的,随时可以拿来调头寸的。”
  “对呀,”爱丽说:“找一个本领高强的律师,告诉他你愿意打开天窗说亮话。然后他就替你安排离婚和赡养费数字。”爱丽说,继续进行对我的教育。“我继母就结过四次婚,”她加上一句:“从这上面可真捞了一大笔。”然后她又说道:“呵,美克,别那样,看上去好像吓坏了一样。”
  有意思的是,我真吓坏了,对现代社会在走向更富足阶段中的腐败,有一份儿自负的厌恶。爱丽有点儿小女孩儿气,态度上很天真,几乎使人感动,但是发现她对人世间的事情十分熟悉,还有很多视所当然,地使我吓了一跳,然而我也知道,她在本质上很不错,像爱丽这种可人儿也知道得很清楚。她天真、纯情、自然而然的妩媚,但那并不意味着她一定就会对世事无识无知。她所知道而认为视所当然的事,只不过是人性中相当有限的片段。她对于我的世界,关于骗取工作的世界,赛马场上的帮派,吸毒贩毒的集团,生活中乱七八糟的危险,以及我在他们中间过活的一生中,认识得非常清楚,门槛很精,衣着很帅的那一伙人,她却不知道。对于在规规矩矩、正正当当中教养长大,却一向愁钱;做妈妈的专凭一双手,在受人尊敬的名声下,辛辛苦苦工作,决心要使自己的儿子一生正派,省吃俭用,每一个子儿都存起来;而做儿子的却快快活活,把各种机会都抛开,或者在一个什么好消息上,倾其所有赌下去,等等,这许许多多,她也不知道。
  她对听听我的一生,十分有兴趣,也像我听听她的一生一样,我们两个人都在探索一片陌生的天地。
  回顾回顾,我就明白了,和爱丽的新婚生活,是多么快乐得出奇;当时我认为理所当然;她也一样,我和她在普利芳斯的婚姻登记所结婚。谷字并不是一个普通姓氏,记者也好,其他人也好,没有一个知道谷家家族的女继承人在英国。偶尔报纸上有那么隐隐约约的几行,说她在意大利或者什么人的游艇上。我们在婚姻登记所所长的办公室里结婚,由他一个办事员和一个中年的打字员作证人。所长向我们作了一段小小的认真训话,训的是结婚生活的严肃责任,祝贺我们幸福。然后我们出去,这就自自由由结过婚了。罗美克先生和太太啊!我们在海滨一家大饭店里住了一个星期,然后便出国去。只要想到好玩儿的地方,我们便旅行到那里去,费用在所不计。那三个星期真是畅快极了。
  我们去了希腊,到了意大利的翡冷翠,访威尼斯,徜徉在利都海滨胜地,然后赴法国的利维拉,再去多罗迈特,有一半的地名我现在都忘记了。我们坐客机,包一艘潜艇,或者在又大又漂亮的汽车。我们在逍遥自得时,也从爱丽那里猜测到,葛莉娜依然在家里的战线上做她自己的事情。
  我们一面旅行,一面寄信,一面把所有爱丽留给她的形形色色的明信片和函件都转寄。
  “当然,将来会有结帐的一天,”爱丽说道:“他们会像一片兀鹰云一般朝我们身上扑下来,但在到了那个时候以前,我们还不如享受享受吧。”

  “葛莉娜怎么办?”我说:“他们发现了真相,不会很生她的气吗?”
  “呵,当然会呀,”爱丽说道:“不过葛莉娜不会在意,她很坚强的。”
  “那不会使她丢掉差事,而不得不另外找工作吗?”
  “她为什么要另外找工作做?”爱丽说:“她会来和我们一起住呀。”
  “不行!”我说。
  “不行,你这是什么意思?美克。”
  “我们不要任何人住在一起。”我说。
  “葛莉娜不会有妨碍的,”爱丽说道:“而且她很有用处。说实在的,没有她我真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样样事情都由她经管着啊。”
  我蹙紧眉头:“我可不喜欢那样儿,再说,我们要自己的房屋——梦想的宅第。毕竟,爱丽——我们要这幢房屋是我们的呀。”
  “不错,”爱丽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但那还是一样的——”她踌躇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葛莉娜没有地方可住,那对她太刻薄了吧。何况,她跟我一起,样样事情都在替我办,到现在都四年了。只要看看她是帮了我多大的忙,结了婚以及所有的事情。”
  “我不要她的影子随时都在我们中间!”
  “美克呵,她可根本不是那样儿的人啊,你还根本没有见过她的面呢。”
  “没有,没有,我知道还没见过,不过——这跟喜不喜欢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爱丽,我们只要自己自自在在的。”
  “美克,亲爱的!”爱丽轻轻说道。
  这件事我们暂时搁下了。
  在我们的蜜月旅行期中,会到了桑托尼,那是在希腊,他住在海边附近的一户没人住的小屋子里。看上去他病势沉重,比起一年前我见到他时恶化了很多,这使我吃了一惊。他热烈地欢迎了爱丽和我两个人。
  “你们两个,举行过婚礼了”他说。
  “是呀,”爱丽说:“现在我们要请人盖房子了!”
  “我已经在这里替你们画好了平面图,”他对我说:“她告诉过你,不是吗?说她如何来的,又如何把我打听出来,对我下了——命令,”他说道,这个词儿是他想了想后说出的。
  “呵!这可不是命令,”爱丽说道:“我只是恳求恳求而已。”
  “你知道我们买了那块地皮吗?”我说。
  “爱丽打电报告诉过我了,寄了好几十张照片给我。”
  “当然,你得先来看一下,”爱丽说:“也许你会喜欢那个地方呢。”
  “我不喜欢那里。”
  “除非你见过,就不会真正知道喜不喜欢吧。”
  “孩子,我已经见过了。五天前我坐飞机到那里去过,在那里会过你们尖脸律师中的一位——那个英国佬。”
  “克劳福先生吗?”
  “就是那位仁兄,事实上,工程已经动手了;推平地面,清除旧宅的瓦石、地基——排水——你们回英国去时,我会在那边接你们。”然后他拿出平面图来,我们就坐下来看这幢要起造的房屋。除开建筑的立体图和平面图以外,甚至还有一份水彩的写景图呢。
  “美克,你喜欢吗?”
  我深深吸了口气。
  “喜欢,”我说:“正是这么一幢,绝对就是这么一幢。”
  “美克,你时常谈这个都谈够了。我在心境异想天开时,总想到那片地区遭人厌恶、挨过毒咒的。你是个爱上了房屋的人,也许你赢不了,也许根本见不到,乃至于根本盖不起来。”
  “但是这幢房屋就要盖起来了,”爱丽说:“就要盖起来了,不是吗?”
  “如果老天爷愿意,或者阎王爷愿意的话,”桑托尼说道:“那由不得我啊。”

  “你一点儿都没有——没有好一些吗?”我怀疑地问道。
  “你那个大脑袋瓜儿里记住吧,我再也好不起来了,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胡说人道,”我说:“人随时都能发现治病的特效药,医师都是些阴沉沉的人,他们放弃病人,当成死定了,到后来病人讥笑他们,看不起他们,又活了五十来岁呢。”
  “美克,我欣赏你的乐观,不过我的病不是那一种。他们把你送进医院,给你换了血,你又活过来,能活下小小一阵子,得到了那么一小段时间,等等,每一回身体却越来越衰弱。”
  “你很勇敢。”爱丽说。
  “呵,才不呢,我并不勇敢。一件事情已经定了,就没有什么勇敢可言的了。所能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安慰。”
  “盖房子吗?”
  “不,不是那个。我的元气一定越来越少,你明白吧,因此盖房子就越来越困难,而不是更容易;力气不断消失。不,但还是有安慰,有时候是非常古怪的安慰。”
  “我真不了解你。”我说。
  “对,美克,你不会了解我,我想爱丽也不真正了解,只或许会吧。”他继续说下去,与其说是向我们,毋宁是对自己说:“两件事情并驾齐驱,衰弱和力气,元气日消的衰弱,挫折掉的力量。你明白吧,现在你所做的并没有什么紧要!反正是要死了,所以你可以选择任何事情来做。没有半点儿事情能够吓阻住你,没有什么能勒住你,我可以在雅典的大街上走,朝那些面孔不讨我喜欢的男男女女,开枪把他们打死,想想这一点吧。”
  “警察也一样要把你逮捕呀。”我指出这一点。
  “当然他们办得到,但是他们还能做什么!充其量要我的命吧。可是,我这条命在很短期间内,就会被比法律更大的力量要去了呵。他们还能有什么旁的办法吗?把我送进牢里关二十年——三十年吗?那真是好笑了,不是吗?我要服的刑期决没有二十年、三十年。六个月——一年——十八个月充其量了,任何人对我没有一点办法可用。所以在剩下的这段时间里,我就是王,能够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有时候这是一种非常任性的念头呢。只不过——只不过,你们明白吗,并没有太大的诱惑,因为我所要做的,没有一项是特别外来的或者无法无天的事呵。”
  我们离开了他以后,开车驶向雅典。爱丽对我说道:
  “他人很古怪,你知道吗,有时我觉得很怕他。”
  “怕桑托尼吗——为什么?”
  “因为他与别人不同,又因为他有一种——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有一种残忍和不顾后果。而我以为他想告诉我们,真真正正的,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增加了他的不顾后果。假定……”爱丽说道,她以激动的样子望着我脸上几乎是一种着迷的激动表情:“假定他替我们造了一座可爱的城堡,我们可爱的宅第,就在那松林中的悬壁边上;又假定我们进来到里面去住。他就在门边,欢迎我们进去,然后——“爱丽,然后怎样?”
  “然后,假定他跟着我们进来,在后面慢慢把门关上,就在门边把我们杀掉,割断了我们喉咙或者什么的。”
  “爱丽呀,你想的这些事真把我吓着了。”
  “美克,你和我的麻烦,便是我们并没有生活在一个现实的世界里,我们都梦想着那些也许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许多事情啊。”
  “可别想到和吉卜赛庄相关的牺牲了。”
  “是那个名字啊,我想,以及对那地方的毒咒。”
  “那里没有什么毒咒,”我叱叫道:“全都是胡说人道,忘了它吧。”
  那时是在希腊。
或许您还会喜欢:
广岛札记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1994年10月13日,日本媒体报道大江健三郎荣获该年度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我正在东京作学术访问,一般日本市民都普遍觉得突然,纷纷抢购大江的作品,以一睹平时没有注目的这位诺贝尔文学奖新得主的文采。回国后,国内文坛也就大江健三郎获奖一事议论沸腾。 [点击阅读]
庄园迷案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范-赖多克夫人站在镜子前,又往后退了一小步,叹了一口气。“唉,只好这样了,”她低声说,“你觉得还可以吗,简?”马普尔小姐仔细打量着服装设计大师莱范理的这件作品,“我觉得这件外衣十分漂亮。”她说。“这件衣服还可以。”范-赖多克夫人说完又叹了一口飞,“帮我把它脱下来,斯蒂芬尼。”她说。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仆顺着范-赖多克夫人往上伸起的双臂小心地把衣服脱下来,女仆的头发灰色,有些干瘪的嘴显得挺小。 [点击阅读]
底牌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亲爱的白罗先生!"这个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呼噜呼噜响--存心做为工具使用--不带一丝冲动或随缘的气息。赫邱里·白罗转过身子。他鞠躬,郑重和来人握手。他的目光颇不寻常。偶尔邂逅此人可以说勾起了他难得有机会感受的情绪。"亲爱的夏塔纳先生,"他说。他们俩都停住不动,象两个就位的决斗者。他们四周有一群衣着考究,无精打采的伦敦人轻轻回旋着;说话拖拖拉拉或喃喃作响。 [点击阅读]
康复的家庭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我看见起居室门背面贴着一张画卡——这是我们家祝贺生日的习惯方式——祝贺妻子的生日。这张贺卡是长子张贴的,画面上两个身穿同样颜色的服装、个子一般高的小姑娘正在给黄色和蓝色的大朵鲜花浇水。花朵和少女上都用罗马字母写着母亲的名字UKARI——这是长子对母亲的特殊称呼。对于不知内情的人来说,这首先就有点不可思议。长子出生的时候,脑部发育不正常。 [点击阅读]
异恋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一九九五年四月十九号。在仙台市的某个天主教会,举行了矢野布美子的葬礼。参加的人不多,是个冷清的葬礼。在安置于正前方的灵枢旁,有一只插着白色蔷薇的花瓶。不知是花束不够多还是瓶子过大,看起来稀稀疏疏冷冰冰的。教会面向着车水马龙的广濑大街。从半夜开始落的雨到早晨还不歇,待葬礼的仪式一开始,又更哗啦啦地下了起来。从教会那扇薄门外不断传来车辆溅起水花的声音。又瘦又高的神父有点半闭着眼念着圣经。 [点击阅读]
弥尔顿的诗歌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十四行诗之十九我仿佛看见了我那圣洁的亡妻,好象从坟墓回来的阿尔雪斯蒂,由约夫的伟大儿子送还她丈夫,从死亡中被抢救出来,苍白而无力。我的阿尔雪斯蒂已经洗净了产褥的污点,按照古法规净化,保持无暇的白璧;因此,我也好象重新得到一度的光明,毫无阻碍地、清楚地看见她在天堂里,全身雪白的衣裳,跟她的心地一样纯洁,她脸上罩着薄纱,但在我幻想的眼里,她身上清晰地放射出爱、善和娇媚,再也没有别的脸, [点击阅读]
归来记系列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在刑事专家看来,”福尔摩斯先生说,“自从莫里亚蒂教授死了以后,伦敦变成了一座十分乏味的城市。”“我不认为会有很多正派的市民同意你的看法,”我回答说。“对,对,我不应该自私,”他笑着说,一面把他的椅子从餐桌旁挪开,“当然这对社会有好处,除了可怜的专家无事可做以外,谁也没受损失。在那个家伙还活动的时候,你可以在每天的早报上看出大量可能发生的情况。 [点击阅读]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有一句箴言说,真的绅士,不谈论别离了的女人和已然付出去的税金。此话其实是谎言,是我适才随口编造的,谨致歉意。倘若世上果真存在这么一句箴言,那么“不谈论健康方法”或许也将成为真的绅士的条件之一。真的绅士大约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的健康方法,我以为。一如众人所知,我并非真的绅士,本就无须一一介意这类琐事,如今却居然动笔来写这么一本书,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点击阅读]
彗星来临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我决定亲自写《彗星来临》这个故事,充其量只是反映我自己的生活,以及与我关系密切的一两个人的生活。其主要目的不过是为了自娱。很久以前,当我还是一个贫苦的青年时,我就想写一本书。默默无闻地写点什么及梦想有一天成为一名作家常常是我从不幸中解放出来的一种方法。我怀着羡慕和交流情感的心情阅读于幸福之中,这样做仍可以使人得到休闲,获得机会,并且部分地实现那些本来没有希望实现的梦想。 [点击阅读]
彼得·卡门青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生命之初有神话。一如伟大的神曾经在印度人、希腊人和日耳曼人的心灵中进行创作并寻求表现那样,他如今又日复一日地在每个儿童的心灵中进行创作。那时候,我家乡的高山、湖泊、溪流都叫些什么名字,我还一无所知。但是,我看到了红日之下平湖似镜,碧绿的湖面交织着丝丝银光,环抱着湖泊的崇山峻岭层层迭迭,高远处的山缝间是白雪皑皑的凹口和细小的瀑布,山脚下是倾斜的、稀疏的草场,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