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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人的劣根性究竟有多少?
所谓恃强凌弱,小时候的某些事就可见一斑。比如向唐氏综合症患者丢石头块,或者给瞎子带路专往没有沙井盖的路上走,或者逮到一只猫,很英勇地剁了它的尾巴。这些是先天的。后天再有家庭或其他势力庇护时,这些劣迹可能会换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如果有强大的背景庇佑,而能做到宽济天下者,那种高山仰止,又有几何人?
你们骨子里是一样的,恃强凌弱。程度不一而已。
这句话在秦昊脑海与心灵处激荡着,挟着一股让他透不过气来的被侮辱被轻怠的委屈,无处宣泄。他自问对陈婉真心诚意,或者曾经为美色所惑,但是到昨晚上,仅仅抱着她没有任何后续也令他快乐满足时,他已经后知后觉地醒悟某些地方开始不一样了。可惜由始至今,她体会到的又有几分?冷血兽性,她大笔一挥将他划归一类。
陈婉每走一步,秦昊心底的那股悲郁就添一分,愈来愈浓烈,最后竟然让身体某处为之颤抖。愤懑随之而生,象被催生的藤蔓,枝枝叶叶疯狂地延伸至四肢百骸。到了极限处,反而平静下来,眼望着她一步步走向玄关,他跟随在后,先她一步把打开的大门重重阖上。
他按在门上的手臂与身高的优势把她笼罩在阴影里,背对着玄关的灯光,她辨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周身的惫懒狠厉之气让她骤然慌张失措。她去扭门锁上的扶手,他突地把她压在门上,她看清他眼中那抹狞色,脑中警铃大作准备呼救时,他已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嘴巴。
她双腿被他的紧压着,双手被他铁掌箍着腕处抵在门上,像是被钉上了耻辱架。她只能扭动脖子躲避,他却丝毫不给她呼救的机会。如影随形一味含住她的唇瓣,毫无技巧可言,单纯的进攻与肆虐,舌头探入最底,翻搅着、纠缠着她的。这样亲密的口水交融让她恶心得想吐,呜呜地反抗着,身体每一次扭动都会被他反压回来,腰腹间灼热的触感更是让她恐惧,于是更加疯狂地挣扎。
暴力的攻击与她的挣扎反抗把他的冲动挑引至极限,他能感觉到肾上腺素磅礴的分泌,愉悦与兴奋于脊椎处沿神经一路而上,直至脑际。唇齿间她的味道他如何索取都觉不够,她僵硬身体下的柔软更是吸引他,他放开一只手,从她腰间滑上,罩住她一侧丰盈。
他在感到巨大快乐的同时也尝到两唇相接处的血腥,她再次咬了他,并且尖叫起来。他按捺不住汹汹欲望和急需纾解的愤懑,把她举起来扛在肩上。她头脚倒置,双腿扑棱着,掉了一只鞋,手握成拳也只能打在他坚实的臀部和大腿上。“你们不是人!秦昊,你是禽兽,你是畜生,你……”她喊叫着,咒骂着,然后一口口咬上他的腰肉。
秦昊痛得闷哼一声,反脚把门踢上,甩她上床。她一被松开,手脚并用往前逃脱。他伸出手握住她脚踝,用力把她扭动的身体拖回原处。反剪了她双手一掌握着,一掌探进床垫与她前腰之间,解开她裤钮。
陈婉被他重重压进床垫间,几欲窒息。侧转头深吸一口气,便看见白床单上几滴鲜红。他的伤口重新暴开,新鲜的血淌出来,沿手臂蜿蜒而下。他眼中似乎被那缕红色晕染了,睨视她的眼神倔狠无比。粗重的呼吸缠绕在她耳侧,如同咻咻喷吐着鼻息准备择食而噬的兽类。手腕被他紧箍着近似麻木,双腿徒劳地踢打他,他的手掌探入她衣襟,游走着,她一声声的呜咽渐愈破碎。她不想哀求他,可是当那句“求你,不要”背离了意志低声溢出时,她羞惭得想死掉。
他的停顿只有数秒,然后手掌仍旧寻隙而下,指尖微触到她的柔软处。她咬紧下唇,可是仍旧哽咽出声,“不要,求你不要。”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热气抚在她面颊上。他的唇在她脸上摩挲,滑至颈间,然后又寻找她的。她急忙把脸藏进床单间,嘴巴能躲过他的肆虐,并拢的双腿躲不过,他的手指又深入几分,轻捻慢挑开来。
她全身每一条神经绷紧,抵御那陌生的让她羞耻让她作呕的感觉。无以名状的悲殇与绝望充盈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无以宣泄。那把刀,之前的那把刀,为什么当时不直接杀了他?
后背的重压骤然而轻,陈婉心里闪过一丝惊喜,翻身跳起来就往门口奔。他长臂舒展,拦腰劫住她,重新甩她进床。她陷进被褥床单间,旋即又扑上来,挥掌相向。他再次箝住她掌掴来的手,从褪至脚踝的衣裤里走出来,欺身压至。
在看见秦昊全然赤裸的那一刻,陈婉倒吸一口气,心神俱裂。眼前所有的景象淡化远去,就连他的呼吸喘息也渐渐飘远。眼前只有他的面孔,不知何时沾着斑斑血迹的面孔,狰狞可怖。她口中荷嗬作响,发狂一般挥手挥掌挥拳,只要能打碎近在眼前的幻象。
他们像是展开一场激烈的肉搏,只是力量太过悬殊。当他剥掉她身上最后一件时,她弓起腿用尽最后的力气蹬过去。突如其来被蹬在胸口,秦昊仰面倒下,摔在地毯上。她借机向门口冲去,却被地上的衣物绊倒,打了个趔趄也重重摔下去。再想起来时他已经贴过来,全身灼热得犹如火烧般的身躯把冰冷的她压在地毯上。
他轻轻抚摸她一侧微肿的脸厐,低笑连连,压抑着欲望而沙哑的声音说:“知道什么叫禽兽?这样才算。”说完脸上已经被她吐了一口唾沫,他似笑非笑地,恶意地抵住她缓缓研磨臀部,“清高?骄傲?在我看来女人就是女人。”
她微肿的那边脸嫣红娇艳,一双冷然的眸子带着清泪,撩人至极。手掌所至之处滑腻软绵,秦昊越是慢慢挑弄越是兴致勃动,眼见她满脸羞愤的表情,身子却细碎地哆嗦,更加兴起,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情不自禁地凑过脸去捕捉她的唇瓣,她哪里肯遂他的欲念,只是不停扭头。
凝视她怨毒的眼睛,难以遏制的悲凉铺天席地滚滚而来。明知道继续下去,她只会恨他至食肉啖血。可是,那也比疏离、漠视、轻慢要好很多。
执而为魔,却之成佛。只在一念间,便被摧毁一切的疯狂占据脑中每一寸。
他进入的那一刻,明显地觉察到她的干涩与骤然的紧绷。“很疼就咬我。”他以极大的耐力忍受着同样的疼痛,压抑住冲刺的渴望,额角青筋暴突,下颚抽紧,愈加狰狞。
她干涸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死命咬着下唇,喉咙里只有一声模糊而破碎的声音,几不可闻。到了这一刻,已经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求生的渴望,只有静静地忍耐着,等待最后的崩溃。
她眼中的死寂让他不忍再看,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寒意,象是在抵抗什么,横起心缩腰挺臀,肿胀的欲望穿透了障碍直抵她身体深处。
她苍白的嘴唇蠕动,殷红的血丝从齿缝里渗出,“笨蛋,别咬伤自个。”他捏住她的下颚,吮吸她微微颤抖的唇瓣,恍若不知她的厌弃。密密的吻一路向下,徘徊在她颈间美好的曲线上。他手臂上的血落了几滴在她两处丰盈之间,雪肌桃蕊,落樱点点,他情难自制,埋首含住她一侧的花蕾。
她的僵硬决绝抵挡不住闪电般袭来的陌生而可怕的酸麻,他听见她逸出一声模糊破碎的呻吟,顿时如遇秋阳,温煦快慰满足,“喜欢这样?”他低声问,情欲充斥语声沙哑。她咬碎银牙,极力忽视胸前的折磨和身体里被割裂的痛楚。他吻向另一边,辗转吮吸,舌尖围绕着打圈。手指探入他们相接之处,抚弄捻挑,“喜欢这样?”他又问。
“你恬不知耻。”她唾他满脸。
他轻笑,挺身又进了几分,缓缓抽动起来。她难敌被穿刺的痛楚,被他实实箝住置于头顶的手狂乱地挣脱着,“别动,越动弹越疼。”他一手按住她的腰间轻轻摩挲,再次开始浅移慢抽。她眼角几乎裂出血来,瞪视着眼前上下移动的人影,好像身处地狱里正一次次接受厉鬼对灵魂的鞭笞。
太过干涩紧窒,他也同样火辣辣的痛,只是这些微的痛楚与得到她的狂喜相比算不得什么。这一刻,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他们以最原始最紧密的方式交融在一起。每一次后退,接着每一次急不可待地进入,像是充满魔力,吸引着他探寻至更深更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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