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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小夭的声音有点哽咽,她转过了身,背对着颛顼,说道:“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颛顼说:“我会的!”
小夭匆匆向外行去,颛顼的叫声传来:“小夭!”
小夭停住了步子,因为眼中都是泪,她没有回头。
颛顼凝视着她的背影说:“我一直都守在你的身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愿意回来,就会看到我。”
小夭擦去眼角的小,微微点了下头,掀开帘子,出了门。
用过晚饭后,颛顼又接见了几位当地驻军的将领,和他们谈了半个时辰左右。直到天色黑透,颛顼才带着小夭乘云辇返回神农山。小夭知道他这次为了她耽误了不少事,所以只能趁着晚上睡觉的时间赶路。
颛顼的云辇是特别定做的,为了速度,并不大,平日里就他一人乘坐,即使晚上赶路时,躺倒睡觉也还宽裕,可现在加上小夭,两个人都睡,就有些挤了。颛顼让小夭休息:“你睡吧,我恰好要看点东西,困了时,靠着车厢眯一会儿就好了。”
小夭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文卷:“你躺下睡觉,我坐着就能睡。”
颛顼伸手要文卷:“给我!你怎么老是和我扭着干呢?听话,乖乖睡觉。”
“你明日回到神农山,还有一堆事情要忙,我回去躺倒就能睡,所以你该听我的话。”
颛顼把脸板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真有事要做,你可别闹了,我让你睡你就睡,别的事少瞎操心。”
小夭问:“这次我私自溜出神农山,你就不给我点处罚?”
颛顼失笑:“你想我处罚你?你倒是提醒我了,的确要罚你!你想怎么罚呢?”刚听闻她偷偷溜走时,不是没气得想要好好收拾她一顿,可真发现她消失不见时,他唯一的祈求就是她平安归来。等她回来了,他只有高兴、后怕和自责,哪里不舍得罚她?
小夭用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一点点处罚,可不可以?”
颛顼故作为难地想了一想,说:“好,就罚一点点。”
小夭说:“君无戏言!”
颛顼皱着眉头,说道:“我怎么觉得又被你带进了沟里呢?”
“惩罚就是——罚我今晚坐着睡觉。好了,谁都不许再反悔!”小夭手脚麻利地把文卷塞到抽屉里,迅速地把挂在车顶上的明珠灯拿下合上,车厢内陷入了黑暗。
虽然他又被小夭给骗了,可颛顼心里没有恼,只有甜,他把一条薄毯子搭在小夭身上,自己躺下休息。
“小夭,唱首歌吧!”
小夭哼唱起了那些伴随她和颛顼长大的古老歌谣,在低沉舒缓的哼唱声中,颛顼沉睡了过去。
小夭闭着眼睛,仍旧随意地哼唱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旋律变成了那首踏歌:
缘何世间有悲欢
缘何人生有聚散
唯愿与君
长相守、不分离……
小夭的眼角,一颗颗泪珠,缓缓滑落
清晨,颛顼和小夭回到神农山。
颛顼把小夭放在小月顶,都来不及和黄帝问安,就匆匆赶去了紫金顶。
黄帝坐在廊下,静看着青山白云,面色憔悴。小夭跪在他面前:“让外爷担心了。”
黄帝没有说话,似乎在凝神考虑着什么。小夭一直跪着,跪得腿都酥麻了时,黄帝悠悠叹了一口长气,好似终于有了决定。他说道:“自你失踪,颛顼一直守在东海,谁劝都不听,下次涉险前,先想想颛顼。”
“不会再有下一次。”小夭不仅和相柳做了交易,也对颛顼许诺过,绝不会再放弃。
黄帝说:“你起来,去休息吧!”
小夭磕了个头,起身要走,黄帝又说道:“我很喜欢璟那孩子,但不管怎么样,你和他没有缘分,他已经死了,你忘记他吧!从今往后,你安心留在神农山,颛顼会给你一世安稳。”
不夭没有吭声,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屋子。连着两夜没有睡好,她很疲惫,却睡不着,配了点药喝下,才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她悲伤地想,本以为再也用不着这些药,没有想到,又要开始依靠药物才能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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