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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放下了药碗,抱住璟的脖子,轻轻地在他的眼睛上吻了下,又轻轻地在他的鼻尖吻了下,再轻轻地含住了璟的唇。她咬着他的唇,含糊地嘟囔:“还记得吗?在这个园子里,我跟着你学琴。每一次,你都不好意思,明明很想亲我,却总是尽力忍着,还刻意地避开我。其实我都能感觉到,可我就喜欢逗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你自己和自己较劲,可你一旦亲了,就从小白兔变成了大灰狼,不管我怎么躲都躲不掉,我就从大灰狼变成了小白兔……”
小夭咯咯地笑:“现在你可真是小白兔了,由着我欺负。”
小夭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药,吻着璟,把药汁一点点渡进他的嘴里。璟的意识还未苏醒,可就如藤缠树,一旦遇见就会攀援缠绕,他的身体本能地开始了纠缠,下意识地吮吸着,想要那蜜一般的甜美,一口药汁全都缓缓地滑入了璟的咽喉。
就这样,一边吻着,一边喝着酒,直到把一碗药全部喝光。
璟面色依旧苍白,小夭却双颊酡红,她伏在璟的肩头,低声说“醒来好吗?我喜欢你做大灰狼。”
静夜在外面等了很久,终究是不放心,敲了敲门:“王姬?”
小夭道:“进来。”
静夜和胡珍走进屋子,看到璟平静地躺在榻上,药碗已经空了。
静夜看药碗旁的帕子,好像只漏了两三勺的药汁,静夜说道:“王姬,您把药倒掉了吗?”
“没有啊,我全喂璟喝了。”
静夜不相信地举起帕子:“只漏了这一点?”
小夭点头:“你漏了一勺,我漏了一勺,总共漏了两勺药,别的都喝了。”
静夜呆呆地看着小夭,胡珍轻推了她一下,喜道:“只要能吃药,公子就有救了。”
静夜如梦初醒,激动地说:“你赶紧再去熬一碗药,让公子再喝一碗。”
小夭和胡珍都笑了,静夜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傻话。
小夭对胡珍说:“你的药方开得不错,四个时辰后,再送一碗来。”
静夜忙道:“王姬,您究竟是如何给公子喂的药?您教教我吧!”如果小夭是一般人,静夜还敢留她照顾公子,可小夭是王姬,不管静夜心里再想,也不敢让小夭来伺候公子进药。
小夭的脸色有点发红,厚着脸皮说“我的喂药方法是秘技,不能传授。”
静夜满脸失望,却又听小夭说道:“我会留在这里照顾璟,等他醒来再离开,所以你学不会也没关系。”
静夜喜得又要跪下磕头,小夭赶紧扶起了她:“给我熬点软软的肉糜蔬菜粥,我饿了。”
“好。”静夜急匆匆地想去忙,又突然站住,回头看小夭。
小夭说:“从现在起,把你家公子交给我,他的事不用你再管。”
静夜响亮地应道:“是!”
等静夜把肉糜蔬菜粥送来,小夭自己喝了大半碗,喂璟喝了几口。
小夭的身体也算是大病初愈,已经一日一夜没有休息,现在放松下来,觉得很累。
静夜进来收拾碗筷,小夭送她出去,说道:“我要休息一会儿,没要紧事,就别来叫我。”
静夜刚要说话,小夭已经把门关上。
静夜愣愣站了一会儿,笑着离开了。
小夭把璟的身体往里挪了挪,爬到榻上,在璟身边躺下,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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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时,小夭只觉屋内的光线已经昏暗,想来已是傍晚。
花香幽幽中,小夭惬意地占了个懒腰,颛顼的声音突然想起:“睡醒了?”
小夭一下坐起,颛顼站在花木中,看着她。
小夭跳下榻,扑向颛顼:“哥哥!”
颛顼却不肯抱她,反而要推开她“我日日挂念着你,你倒好,一回来先跑来看别的男人。”
小夭抓着颛顼的胳膊,不肯松开,柔声叫:“哥哥、哥哥、哥哥……”
“别叫我哥哥,我没你这样的妹子。”
小夭可怜兮兮地看着颛顼:“你真不肯要我了?”
颛顼气闷地说:“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不要我!”
小夭解释道:“我是听说璟快死了,所以才先来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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