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节
佩卓,十九岁,捷克妞,栗色长发,金褐色皮肤,纤细的模特儿身材,而且她会的英文单字不超过十个。我和来自西雅图的PUA夜光九一起往克罗埃西亚的赫瓦尔岛(hvar)认识了她和她表姊。我们表演魔术给她们看,她们请我们吃爆米花。我们在一张纸上画了时钟和时间,敲定当晚的约会。我们去了一处荒凉的小海滩,然后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只剩内裤和网球鞋,便跑进水里。当她们用捷克话叽里呱啦地交谈时,我们进到水里和她们做爱。
安雅,二十二岁,是个非常聪明克罗埃西亚妞,正和她妹妹一起渡假。她浑身散发着性感、自信和优雅;她妹妹则相反。夜光九和我在克罗埃西亚的沃地司(vodice)镇海滩认识她们。那天晚上她们背着父母,跟我们在海边夜游。我们溜进一艘停在岸边的游艇,在船舱的厨房里做爱。我留下二十欧元用来付我们喝掉的那瓶酒。
凯莉,十九岁,洛衫矶Dublin’s餐厅的女服务生。她接近我然后称赞我的辫子头,我告诉她那是牙买加拉斯特法里教派的假发,作为否定她的玩笑。隔天我和她见面的时候以光头现身,但我们最后还是上了床。隔天我email给她,说她把耳环掉在我家了,她回答:“我不戴耳环的,那不是我的”。
玛婷妮,我在纽约认识的一个奔放的金发女郎,白皙的肌肤,红艳的嘴唇,穿着一件转印T恤。我搭讪过太多人了,已经忘了到底跟她说了什么。隔天晚上,我们约在酒吧碰面,我带了另外两个女孩一起去,所以她得努力吸引我的注意。我有一秒钟的时间感到歉疚,就那一秒钟。在酒吧里,我间她的床上功夫如何,以l到10分来说。在旅馆房间里,我找到了答案,7分。
拉朗雅,是个拥有印度女人曼妙身材的日本人。我大学时代就认识她,我扪在同一家周报实习。那时候她是个很辣的实习生,而我是个很内向的实习生。几年之后我在洛杉矶碰见她,型男带她进城约会。当我们早上一起醒来的时候,她的第一句话是:“真不敢相信你改变了那么多。”我也不敢相信。
史黛西,是我在芝加哥认识的二十八岁厌食症患者。在漫长的电子邮件往返中,她以聪颖、坦率和诗意引诱我。当我们见面时我很失望地发现她的笨拙与不善言辞,她或许对我也有同感。总之,我直接把她带进我的卧房亲热。我把手指放进她里面,感觉到阴道中间有个像网球网一般的肉质组织,那是她的处女膜,我告诉她我并不想成为夺走她贞操的人。那时我才了解,身为PUA有时候意谓着要拒绝。
雅娜,俄国熟女,五官轮廓分明,胸部做得很大。我在马里布的酒吧认识她,她说那天是她的生日,但数字不能透露;我猜是四十五岁,但我没说出来。我说我可以当她的性玩具,作为礼物,她就抓了我的屁股一把;我告诉她那可得另外收费。两个晚上之后,我们喝了一杯鸡尾酒然后转移阵地到我家。她说她已经不再随便跟人上床了,她要的是更有深度的东西。那天我们上了床,还玩了角色扮演,我扮成老师,她扮顽皮的文学生。那是她的主意
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她是个喝醉的亚洲波霸,身边围绕着三个意识清醒的平胸亚洲女孩。她以为我是同性恋,我们大约聊了十五分钟,我便牵着她走进洗手间。我们互相为对方口交,之后就没再说过话。性就是这么一回事
吉儿,一位把妹达人同伴介绍我认识的澳洲女强人。她的金发抓得刺刺的,穿著豹纹裤,有着野兽般的性欲。当她跳舞的时候——如果那可以称之为跳舞的话——每个男人都看到傻眼。我们在她的BMW上做爱,顶蓬拉下,把脚伸出车门外,我问她什么时候有想要吻我的冲动,她说:“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从来没有女人对我这么说过。
莎拉,四十几岁的选角经纪人,是我在圣塔莫尼卡的海洋之家饭店(casadelmar)酒吧认识的。她看起来干净亮眼,彷佛刚从洗发精广告中走出来一样。聊了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在我家电梯里做爱。她一直很担心被监视器拍到。但我无法分辨她那么兴奋是因为怕被看到还是因为那种紧张刺激感,或许两者皆是。
希亚和兰蒂,是我在HIGHLANDS夜店认识的女孩?希亚是个玩独立摇滚的酷女孩,有一个男朋友。兰蒂是个可爱的女演员,拥有我见过最俏皮的微笑?也有个男朋友。我花了一个月时间才说服希亚背着她男朋友偷吃;而说服兰蒂只花了一天。
美嘉,是我在Jalllbojuice果汁店认识的日本女孩。我被她吸引了。我们做爱的时候,我发现她并不相信剃阴毛这种事。隔天早晨她对我说:“我留着是因为要捐给癌症病童。”我大吃一惊:“他们头上戴着你的阴毛?”原来她指的是头发。
安妮,脱衣舞娘,每天上两小时的健身房,而且整型整上瘾了。她有一头金属光泽的红发,为了搭配而纹的红唇?我们做完爱之后,她说:“我已经精通视觉化的艺术。”我请她详细说明。她说,既然男人是视觉动物,她会确认自己在床上做的每件事都要看起来很辣。但是当她为我示范的时候,她发现她无法继续做爱了,因为那些情绪打开了童年受虐的创伤。视觉化过程结束了。
玛雅,黑发的哥德式肚皮舞娘,我在她的一场表演中和她调情。几个月后我们在路上巧遇,她还记得我。隔天晚上我约她到我家,而她的车正在维修,所以我提议帮她付出租车钱。她半个小时内就到了。
艾莉希丝是个服饰店经理,看起来像是八O年代混过新浪潮乐团的样子。苏姗娜是最近刚离婚的设计师,想要重新发现自己的性欲。朵莉丝是个已婚妇女,她的性生活已经死了。娜迪雅是个图书馆员,拥有A片女星的性技巧。这四个全都是实验的结果:我试着为每个人设计出完美的惯例。几次失败之后,我成功了。我发现,秘诀就是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自私鬼,然后在认识的时候当个迷人、优雅的绅士。
玛吉和琳达是姊妹,她们已经冷战很久了。安是个法国妹,完全不会说英文。洁希卡是我担任陪审员时认识的书呆子。法芮儿在我的车子抛锚时帮我叫了拖吊车。史黛芬在为日落大道上的脱衣舞夜店发传单。苏珊是我朋友的姊妹。谭雅是我邻居。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女人不再是种挑战,而是一种乐趣。
谜男崩溃后的几个月间,我的游戏进入全新的境界。一旦我得到女人的电话,要和她见面、上床就容易多了。以前我太执着于试图得到什么,不懂得先退一步评估全局,再适切地行动。如今,累积了一整年的经验之后,我终于跳脱原有的思维。我了解吸引的过程,以及女人给的信号。我综观了全局。
当我同女人搭讪时,我能够判断出她被我吸引的时间点,即使她刻意保持距离或很不自在。我知道何时该说话何时该闭嘴、何时该推何时该拉、何时该搞笑何时该正经、何时该亲下去以及何时说我们进展太快了。
无论女人丢给我什么样的测试、挑战或抗拒,我都应对如流。当肚皮舞娘玛雅写信说:“谢谢你给我的多重高潮。call我吧,何时请我吃顿饭?你还欠我出租车费呢。我指的是真正的约会喔。”我一点都不认为她讨厌或逼得太紧,她只是想确认一下那么快就上床对不对,并且测试看看她对我有多重要。我不用思考就知道该怎么回信了。
“这样吧,”我写道;“我会还你车钱1但是晚餐你请,当作是高潮的代价。”她请我出去吃晚餐。
我看见了母体(MATRIX)。
我就是谜男。
|
目录 上页 下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