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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来人屏住呼吸:房间一角放着一张特大的床,双胞胎依然在中间空出我的位置从毛巾被并排探出脑袋。电工目瞪口呆,15秒没说出话来。双胞胎也一声不响。只好由我打破沉默。
“喂,这位是电信局的。”
“请关照。”右侧说。
“辛苦了。”左侧说。
“啊——哪里。”电工开口了。
“换配电盘来了。”我说。
“配电盘?”
“什么,那是?”
“就是司掌电话线路的器具。”
“不明白。”两人说。于是电工接过我的下文:
“唔……就是,电话线有许多条集中在这里,怎么说呢,就像一只狗妈妈,下面有好几只小狗。喏,明白了吧?”
“?”
“不明白啊。”
“呃——这么着,狗妈妈要养小狗们…。·狗妈妈死了,小狗就活不成。所以,假如妈妈快死了,就得换上新妈妈。”
“妙。”
“棒。”
我也心悦诚服。
“这样,今天我就来了。正睡觉的时候,实在不好意思。”
“不碍事儿。”
“可得好好看看。”
来人放松下来,拿毛巾擦汗,环视房间:“好了,得找配电盘了。”
“找什么找。”右侧说。
“就在壁橱里嘛。面板已经掉了。”
我大吃一惊:“喂喂,你们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1”
“不就是配电盘么?”
“名品嘛。”
“得得。”电工道。
配电盘十来分钟就换完了。这时间是双胞胎额头对着额头边嘀咕什么边吃吃笑,笑得电工配线配错了好几次。配完,双胞胎在床上鼓鼓捣捣穿上运动衫和蓝牛仔裤,去厨房给大家冲咖啡。
我劝电工吃我们剩下的馅饼等糕点。他乐不可支地接过,和咖啡一起送进肚里。
“对不起呃。早上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
“没有太太?”208问。
“有,有的。问题是,星期天早上不给你起来。”
“可怜。”209道。
“我也不乐意星期天还出工的。”
“不吃煮鸡蛋?”我也有些不忍,遂问道。
“啊可以了。再白吃下去就更对不住了。”
“不坏的哟。”我说,“反正都要煮的。”
“那就不客气了。中等软硬度的……”
来人边剥鸡蛋皮边继续说道:
“二十一年里我转过的人家各种各样,可这样的还是头一道。”
“什么头一道?”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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