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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监狱byIygao - 正文 正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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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叫刀疤脸气不打一处来的是刀疤脸去了趟医务室,回来的时候看见桃花眼坐在66的怀里。
  刀疤脸几次想冲过去,但还是忍了。他瞪着桃花眼,桃花眼把眼睛瞧向了地面。
  21号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49
  无论是203还是桃花眼,都盼望着21号来一场战争,不管是谁赢谁输,毕竟有个头。一山容不得二虎,这种类似于墙头草的日子叫他们真的无法应付。
  当203小心翼翼在两个人之间周旋的时候,刀疤脸和66号因为桃花眼打了起来。
  桃花眼自从来到21号那天起就在刀疤脸的旁边睡,这早就叫66看不下去了。一天晚上,桃花眼刚刚钻进刀疤脸的被窝,66走了过来:“67号。”
  桃花眼坐了起来。
  “你不是67号吗?你应该挨着我睡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自从66号好上这一口,就离不了,那可是有过之而不及啊!他就是这么个人,如果喜欢上啥了,那就挡不住了!
  桃花眼看着刀疤脸,刀疤脸心里这个气:这不是明摆着熊到了家门口了吗!他本来还想忍气吞声,但看见满号子的人都瞧着他,他瘦驴拉硬屎的站了起来:“我说66,你是啥意思?”
  66摇动着手里的那条裤腰带:“没啥意思,就是按号睡觉啊!”
  “你是不知道啊?桃花眼是我的人,你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别欺人太甚了!”
  号子的空气非常的紧张了,好象点着根火柴就能够点燃。
  “嘿嘿,你的人?是你买下了,还是你好下了?”
  “你懂不懂规矩,我是21号的大马牙子!”刀疤脸说这话的时候真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是硬撑干巴强说出来的。
  “呦,对不起,我还不知道呢,原来你是21号的大马牙子啊,我还以为是203呢?”他嘲笑着,还冲203咧下嘴,203讨好的响应了他一笑。
  刀疤脸站了起来。
  66没理他,照样摇动着手里的裤腰带,刀疤脸寻思:“他他妈的哪来的裤腰带啊!不都是收去了吗。”
  桃花眼看着两个人的身体在一寸一寸的向一起靠拢,马上就要把自己夹在了中间,慌忙的用屁股点着地移出了这是非之地。
  203坐山观虎斗,他心里希望马上就有个胜负,他好死心塌地的跟随一个。号子里其它的犯人也都期盼着,希望号子里的一潭死水能搅出点波浪来,要不号子里太平淡了,有什么意思!
  66的脚站的很稳,象钉在了地上。
  刀疤脸的脚却不停的倒替着,看出了底气不足来。
  刀疤脸有点后悔,他知道,如果大马牙的地位没了,他就连第二号都不是了,他就会象阶下囚了!何必为了一个桃花眼和他挣呢!但形势已经不容他选择了,还没等他的这个想法结束,66的裤腰带呼啸着抽在了他的身上。他用胳膊挡了下,胳膊上立刻就昌起了一道血红的檩子。刀疤脸迅速的冲出去一拳,可被66抓住了,66随后的一脚几乎拌倒了刀疤脸,刀疤脸向后倒腾了几步,勉强的站稳了脚。
  66笑了,用一个小手指头勾着,嘴里蔑视的叫着:“来啊,再来。”
  刀疤脸被激怒了,他咆哮着扑向66,拳头如雨点般击向66号,有两拳打在了66的肩膀上和胸膛上,借着刀疤脸的冲力,66一扯刀疤脸的领子,然后是一个飞脚,刀疤脸被扔出了有一米远。
  66就象当初刀疤脸收拾老孬一样,把脚踩在刀疤脸的脸上,刀疤脸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完了!”
  66冲号子里的人叫着:“都给我过来,每个人一脚,谁他妈的可怜他,我就枭谁!”
  203第一个跑了过来,他刚想踢,就看见了刀疤脸的脸,他还是有点害怕,想找个不疼的地方踢,66看了出来:“我告诉你,203,你如果他妈的脚下留情,我就叫大家踢你!”
  203一闭眼睛,照着刀疤脸的脸就是一脚,刀疤脸的额头就冒血了。
  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带了头,其它的就象羊一样跟着走,等到号子里16个人踢完了,刀疤脸的脸连刀疤都看不出来了。
  50
  刀疤脸睡在哪是个问题了,号子里的人一致反对他睡在自己的身边,66笑了:“看你他妈这人缘!去吧,睡马桶旁边吧!”
  刀疤脸夹着行李卷垂头丧气象个丧家之犬,挪到了马桶边的铺上。
  66成了21号的马牙子,他是黑山监狱里最年轻的马牙子。
  刀疤脸睡到了半夜,被淋醒了,他刚想骂,就看见他头上站着66号,66尿完了尿,使劲的抖搂着鸡巴,把那上面的尿甩的哪都是,特别是刀疤脸的的脸和头上,挂满了尿珠子,刀疤脸没吭声又躺下了。
  没等刀疤脸睡着,头上又响起了哗哗的声音,就这样,刀疤脸一夜也没睡着,再加上脸上的疼痛,他好象在受煎熬一样。
  桃花眼在66打倒刀疤脸的瞬间,就把被子挪到了66的旁边。
  66瞧不起他,用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颏:“你他妈的是不是贱骨头啊?”
  桃花眼用眼睛瞟了66一眼。
  “你他妈的在外面就是卖的吧?”
  桃花眼大气不敢出。
  “操,脱了吧,贱种!”
  桃花眼看了看周围的人,红着脸脱衣服。
  “203,你替我操他!”
  203跑了过来。
  一夜三凑到了66跟前,讨好的说:“我早就看刀疤脸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狐假虎威的,什么玩意呢!”
  旁边一个犯人就说:“你算了吧,66没来的时候,你还不是象跟!虫似的当刀疤脸的狗腿子!”
  “那是被逼无耐的。”一夜三一副委屈的样子。
  203搂着桃花眼的后腰,拱动着屁股,66在后面站着,他的俩手掐着腰,象看耍猴一样的看着。
  刀疤脸佝偻在马桶旁边,象个被主人丢了的狗,脸上的伤很疼,但他不敢叫,甚至不敢出声音。
  66看203差不多了,就拍了下一夜三:“你去整刀疤脸!”
  一夜三吓了一跳,别看他膀大腰圆的,可看见刀疤脸还是叫他打怵,他犯难的看着66。
  “咋的啊?你不喜欢咱们的大马牙子啊!”66照一夜三的屁股就是一脚,那一脚重了些,一夜三冲出去有四五步才站住了。
  一夜三去解刀疤脸的裤子,刀疤脸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一夜三。
  一夜三的手放了下来,他手足无措。
  66走了过去:“咋的了?”他的眼神虽然很幼稚,却很威严。
  一夜三硬着头皮去扒刀疤脸的裤子,这要是过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别说去扒刀疤脸的裤子,就是裤腰带谁敢碰一下啊。
  当一夜三准备进入了刀疤脸的身体时,刀疤脸一脚踹在了一夜三的肚子上,一夜三象狗一样的叫了声音,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66照着刀疤脸的身上、头上就是几脚,直到刀疤脸被踢昏了过去。
  51
  癞子和杨顺打得火热,达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
  老巴对刘未有点腻了,虽然他没说,可那态度就叫人一目了然了。
  就在二亩地去了医院后,13号又送来个小伙子,虽然不是那么漂亮,但还端正。
  88看着眼前这孩子,心里不忍把他推向老巴,但为了叫老巴成为自己的同盟,共同对付刀疤脸,88号破例的对小杨说:“把他安排到9号吧。”
  小杨笑了:“咋的,你改邪归正了还是改正归邪了?”
  “有你我还要他们干什么啊。”
  “去你的,你那是骗了我,你以为我愿意啊!”小杨的声音很小,但很有力量。
  “我操!天地良心,我那可不是强奸啊!”
  “我操,你说啥呢!小声点。”
  “啊?你怕我吵啊,我可叫了。”88阴险的笑着。
  “行了,算我怕你了。”
  88笑了,小声说:“送是送,你得策略的叫老巴知道是我送给他的。”
  小杨看了眼88:“我操!我的任务还挺艰巨呢!”
  “就当我求你了。”88从窗户里伸出手想摸小杨的下面,小杨赶紧躲了:“我操!你注意点影响!”
  88滑稽的说:“是!政府!”
  小杨请示了落腮胡子后,把那小伙子送到了9号。
  老巴看见来了个小伙子,眼睛里就伸出了个小巴掌,恨不得马上就日落西山。
  小杨恶心的看了眼老巴:“你知道不?”
  老巴把脖子伸得挺老长:“政府,你说啥?”
  “这小伙子是13号的,88叫我给你。”
  老巴的心里立刻就涌起了感激之情:我没帮助88啥忙啊,可真够意思!
  老巴嘴上没说啥,可心里已经下了为88赴汤蹈火的决心:“求你告诉88,我谢谢他。对了,也谢谢你了。杨政府。”
  小杨度到了13号,88马上就扒在小窗户口上:“送去了。”
  “送去了。”
  “老巴咋说。”
  “他谢谢你,还说改天叫你也去9号。”
  88知道小杨逗他,就笑着说:“我去可是去,你得和我一起去,要不老巴干谁啊,我俩都是他妈的1号!”
  “你呀,可真恶心!”小杨走了。
  52
  88虽然反感老巴和刀疤脸,但对于这两个人他是有区别的,他认为老巴虽然不是个东西,可比刀疤脸还懂点人味;那刀疤脸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因此他和老巴达成了共识,准备收拾刀疤脸。
  老巴对于88高看自己一眼有点受宠若惊:“88号,我这个人就是英雄爱英雄,咱们黑山这一亩三分地上,你是老大的话,我就是老二!你说的对:不能眼睛里容沙子!你说咋办吧?”
  88阴险的笑了:“不是有个老孬吗?”
  老巴立刻就明白了88的意思,他是想借刀杀人!
  老孬在离开了21号后,被安排到了6号,用他的话说:“是龙到哪都能行雨,果然没几天,他就篡夺了号子的大权,当上了马牙子。
  老孬时刻在寻找机会报仇,他对刀疤脸恨之入骨。
  听说88和老巴要联合起来收拾刀疤脸,他当然是跃跃欲试。
  老巴不知道用了什么功夫,竟然和66联系上了。
  66笑了:“你放心巴哥,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配合你。”
  66当然想致刀疤脸于死地了。
  上秋的时候,黑山监狱得到了一笔建设款,监狱的狱舍将扩大一倍。首先动工的是下水管道的改造工程。黑山监狱的犯人们责无旁贷的成了这工程的主力军。当所有的铺设管道的沟都挖好时,犯人们开始铺设管道。
  24个号子分成了三个组:1号到4号号子的犯人们负责运管子;
  5到15号号子的犯人负责向沟里放管子;

  16到24号子的犯人负责在挖好的沟下接那一米来高直径的水泥管子。
  这个分工其实是88的意图,落腮胡子感到这里没什么,就欣然同意了。
  5到15号号子的犯人们在彪子和老巴的带领下,先在沟的上沿摆好了三米来长的跳板,然后用绳子栓着管子一点点的向下放。一个上午过去了,一千多米的管子铺了十分之一。这时,天下起了小雨,泥水顺着沟沿象小河一样的向下淌。
  老巴向老孬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带着四五个犯人悄悄的挪到了刀疤脸施工的上面,几个人把水泥管系好了准备向下放,刀疤脸和几个人在下面接。那两吨多重的水泥管子吊在沟的上沿时,刀疤脸正处于水泥管的下面,他发现自己的旁边没有一个号子里的人,更叫他害怕的是他清楚的看见老孬在上面,他立刻感到不妙,就在他想躲还没来得及躲的时候,老孬冲老巴使了个眼色,老巴点了下头,两个人的脚下一滑,水泥管就砸了下来,刀疤脸本来是想向沟上爬,正好被下落的水泥管砸在了下面,等人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水泥管子挪开时,刀疤脸已经成了个肉饼,刀疤脸的身体就象临死前的小鸡一样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他的眼睛难看的睁着,白眼仁翻翻着。
  66看了眼刀疤脸,扔了句:“干活也不瞅着点!”
  在66的张罗下,刀疤脸被抬到了救护车上。
  刀疤脸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落腮胡子把88找到了办公室,确切说是请到了办公室,询问刀疤脸被砸死的事。
  “很可惜!真惨,这是一起典型的事故!那天地面太滑了!”
  “你看这里有没有人为的因素?”
  “不可能,要说和刀疤脸有过节的就是老孬,可那天干活的,特别是向下放管子的又不是老孬一个号子的,所以这种可能不太大。”
  “恩,我感到也是。”
  “再一个这种事如果能瞒就尽量的瞒过去,对咱们监狱有好处。”88软里带硬的说。
  老孬和老巴虽然是亲手整死了刀疤脸,可他们对88的害怕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暗暗的想:“这小子,多他妈的阴险啊!杀人不眨眼啊,谁得罪了他可就离死不远了!
  53
  新的狱舍正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监狱的大墙显得和新狱舍很不协调了,就好象一个漂亮的姑娘带了顶破烂的草帽。落腮胡子经过请示,准备把监狱的大墙重新的翻建一下。
  老巴看见监狱的大墙拆掉了,就好象看见了自由,他每天都站在小窗户口那寻觅着。
  在监狱北大墙的外面,是一望无际长的特别茂密的红松林,红松林延着山脉在延伸,把连绵不断的山脉连接在了一起。
  就在老巴注视着那红松林的当口,一只鹰飞了过去,它苍凉的叫着。
  老巴的心里立刻就产生了感慨:那雄鹰是不是我啊,这是不是在预示着我的展翅飞翔。老巴想到这,就有点心潮澎湃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英雄,是一个落难的猛虎,一只翅膀受伤的凤凰,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飞翔!蓝天才是他用武之地。
  癞子看见老巴站在小窗口一动不动的,有点担心,就关心的问:“老大,你咋了?”
  老巴用嘴努了下那拆开了一半的大墙。
  “是啊,如果没有这墙,我们就可以看见外面了。”癞子也感慨的说。
  在老巴的眼睛里:癞子就好象是一只小鸟,所谓的“燕雀岂知鸿鹄之志”,癞子的想法和他想的相去甚远,他冷笑了一下:“你就仅仅满足于看见外面?”
  癞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有点不情愿,一个是他还有一年半就刑满了,二是他有点舍不得杨顺,他低下了头。
  老巴在睡觉的时候把刘未推到了一边,把癞子叫到了自己的旁边。
  “癞子,我们可是患难兄弟啊。”
  癞子点了点头:“老大,你说的是啊。”
  “如果我走,你跟着我不?”
  癞子半天没吱声。
  “操!你咋的啦?哑巴了!”
  癞子吭哧了半天,也没出个声。
  “是不是叫那个小兔崽子迷住了?”
  癞子吞吞吐吐的了半天才说:“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
  “大哥,我就剩一年半了,再说前几天我老婆还来看我了,说我爹叫我好好的呆着改造”
  没等癞子的话落地,老巴就粗暴的打断了:“行了行了,少费话,痛快点,你就说行还是不行吧!”
  “大哥,那你就再让我想一想。”
  老巴把手伸进了癞子的被窝,攥住癞子的卵子说:“想可是想,如果你小子调理我,走了风声,我可不是吃素的!”说着一使劲,癞子疼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哥,这你放心,我就是不和你走,也决不会说出去,你还不知道我癞子吗,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好,你听话,我叫刘未今儿个陪你!”
  癞子的鸡巴叫老巴攥得有点疼,嗤牙咧嘴的,一听说叫刘未陪自己,立刻就来了精神。
  老巴叫了声:“刘未。”
  “啥事啊,老大。”刘未睡得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问。
  “你过来。”
  刘未以为老巴又要干那事了,就钻进了老巴的被窝,胳臂亲昵的搂着老巴的脖子。
  老巴搂着刘未亲了口说:“听话不?宝贝。”
  “听啊。”
  “我如果叫你办件事,你办不?”
  “那看是啥事啊,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你一定能办到!”
  “什么事儿?”
  “这是我求你唯一一件事了。”
  “可我除了自己的身体,啥能耐也没有,啥东西也没有啊?我能为您办啥事啊?”
  “就是需要你的身体。”
  “那是”刘未有点胡涂。
  老巴笑了,眼睛色迷迷的。
  54
  老巴见刘未没明白,就又问他:“告诉我,听话不?”
  “听。”刘未有点反感,弄就弄呗,怎么搞得这么复杂!
  “那你去陪陪他。”
  “谁啊?”
  “癞子。”
  “不。”刘未的声音很坚定,有点斩钉截铁的味道。
  “刚刚还听话来,咋的了?”老巴的声音明显的来了气,恶狠狠的。
  “我讨厌他。”刘未也不示弱。
  老巴来气了:“别说你讨厌,就是他是你的仇人,杀了你全家,奸了你的妹妹,你也得给我去陪!”老巴说着把刘未的裤衩扯了下来,没等刘未说什么就把刘未推进了癞子的被窝。
  刘未最讨厌的就是癞子,在他的眼里:癞子就是只癞皮狗!可老巴的意思已经是再明确不过了,他硬着头皮等待着癞子。
  癞子垂涎刘未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块肥肉在嘴边,他怎么能放过?可又一想:这肥肉可不是那么好咽的!如果干了刘未,那还跟不跟老巴跑呢?毫无疑问,那就必须和他走了,想到这,他胆怯了,小声说:“老大,算了,刘未是你的心上人,我咋能操朋友的心上人呢。”
  老巴一看就明白了,他骂了句:“我操!你是不是不识抬举啊?”
  “不是,我是怕刘未不高兴。还不是为了哥哥你吗?你再因为我伤了和刘未的和气,多不值得。”
  老巴心里明白这是癞子的软招,就不客气的说:“你就别操心了,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是不是?刘未。”他捅了下刘未。
  刘未本来是很反感他的话的,可叫他表态,他只好违心的说:“是。”
  老巴又对癞子说:“咋的,哥们儿,不给面子啊?”
  癞子打了个哆嗦,他知道老巴的这句话的分量,在他的记忆里,他就说过一次这话,那是一个在管教那里告他状的犯人被整死的时候。
  “大哥,你咋说这话啊,我癞子啥时候不是你的一条狗啊。”癞子低三下四的。
  “那你马上就给我操!少费话!”老巴说完扭过了身去,干脆就不理他们了。
  癞子很不情愿的爬上了刘未的身体,刘未把脸扭到了一边,眼睛紧紧的闭着。
  癞子敷衍的蠕动着身体。
  老巴听了个明明白白,他冲癞子踢了一脚:“你他妈的用点心,用点感情!把你操杨顺的劲拿出来!”
  癞子就把刘未翻了个身,用手指头插进了刘未的屁股。
  老巴又对刘未狠呆呆的说:“你给我好好伺候他,有一点差样的,我要你的命!”
  刘未哭了,他强忍着不出声,眼泪顺着枕头流着。
  当癞子的鸡巴进入了刘未的身体时,癞子把一切都忘了,得舒服就舒服吧,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了,别管那么些了。“
  癞子拼命的抵了抵身体,他那粗大的东西就连根进入了刘未的身体,刘未叫了声。
  老巴笑了,他知道:癞子插进去了。
  接下来就是癞子吭哧吭哧用力气的声音和刘未被压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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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未忍受着屈辱,挨到了癞子完事,屁股里火烧火燎的疼,他接过了老巴递过来的卫生纸,擦着屁股蛋子上蔫呼呼的精液。
  看见癞子从刘未的身上下来,老巴没容空,就把癞子拽到了自己的被窝:“咋的,舒服不?”他捏了下癞子的鸡巴。
  癞子嘿嘿的笑了声。
  “和你那杨顺比咋样啊?”
  “当然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老巴逗着他。
  “紧,非常的紧,舒坦极了。”
  老巴没等癞子从陶醉中醒过腔来,就直截了当的问:“想好没,跟我走不?”
  癞子硬了硬头皮,又狠了狠心:“行!”
  “这才是好兄弟,去吧,上刘未被窝去。”
  癞子钻进了刘未的被窝,把嘴挨向了刘未。
  刘未恶心的躲了下,老巴说话了:“刘未,我咋跟你说的来!找打啊!”
  刘未又回过头来,面对着癞子那张丑陋的脸,他闭着眼睛,等待。
  监狱里决定让犯人们砌墙,这可以节省下不少的钱。这无疑给正在酝酿逃跑的老巴增加了不少的自信心和勇气,他暗暗的感谢上苍:这真是天助我也!
  除了年纪在70以上的犯人,几乎都去砌墙了。
  老巴要了那段和后山的红松林挨着的的任务,看着高低不平的地面,他信誓旦旦的说:“这段不好砌,我们一定拿下来!”
  落腮胡子来到工地的时候很高兴,他当着大家的面表扬了老巴。
  癞子心虚的不敢看落腮胡子,老巴瞪了他一眼,叫他自然一些。

  休息的时候,老巴把刘未叫到了跟前。
  刘未看着老巴严肃的脸,有点发怵:“老大,什么事啊。”
  老巴摸了摸刘未的脸:“你恨我不?”
  “老大,你咋这说啊?”
  “告诉我,你恨不恨我?”
  “不恨。”刘未不知道老巴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违心的说。
  “我也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恨我,就忘了吧,答应我吗?”
  刘未点点头。
  “真的吗?”
  “真的,我答应你,可你为什么说这话啊,叫人怪难受的。”
  “我的身体不太好,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话,给你这个钥匙。”
  “是开什么的啊?”
  “我的箱子,我里面的东西就给你了。”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刘未的眼睛里有点潮湿。
  “没什么,我就是感到身体不太舒服,可能得去看病去。”
  “”刘未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说不清对面前这个人是爱是恨
  老巴把钥匙给了刘未就好象卸下了一个很重的负担,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他嘴里哼哼着:“铁窗啊铁门铁手铐,锁住我”
  56
  太阳快落山了,火一样的光芒给黑山的红松林镶了层金灿灿的边。
  老巴看了看管教们,由于是吃饭的时间,管教少了一半。
  “癞子,差不多了。”
  癞子点了下头。
  老巴给一个叫大肥的一盒烟,大肥受宠若惊的接了过去。
  “去,给看咱们的孙管教递一颗烟去。”
  大肥好象明白似的“哎哎”两声就颠颠的去了。
  当大肥的身体挡住了管教的视线时,老巴拽了癞子一下:“走!”
  老巴和癞子奔向了红松林。
  在一边看着的刘未和杨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老巴和癞子的身体很快就被红松林淹没了,他们就好象是水里的鱼一样消失在大海里了。
  吃饭的哨子响了,管教们开始了点名,正好是少了两个人。
  落腮胡子气急败坏的骂着:“我操他妈的!今个不寻找回来,谁他妈的都别吃饭!”
  管教们全副武装开始了搜山。
  办公室里,落腮胡子正在给支队打电话,他汇报了刚刚发生的事,请示支队派些武警来。
  黑山镇的各个路口都把上了人,看来老巴想逃出去困难是很大的。
  老巴和癞子一路飞跑,等跑出去有十里多地时,看看后面没人追上来,他们才躺在落满了松树叶的山坡上,呼哧呼哧的喘气。
  老巴用衣服襟擦了下脸上的汗,癞子拼命的用衣服扇着身体。
  监狱里很静,犯人们被集中到了食堂,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敢大声呼吸。
  一个管教把21号的大肥叫了出来,大肥歪个膀子站在那,管教上去就踢了他一脚:“操你个瞎妈的,你咋站着呢!”
  大肥收了收腿,身体站直了。
  “你说!是不是老巴和你窜通好的?”
  “我不知道啊。”大肥一脸的无辜。
  另一个管教解开腰里的裤腰带,轮圆了就要抽,大肥挡着脸:“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他妈的给孙管教送烟!”皮带落在了大肥的身上,发出了啪的声音,大肥拼命的喊了声,第二下、第三下就下来了。
  一会的工夫,大肥的衣服就抽飞了,身上一条条的红鳞子起来了。
  一个管教看他真的是不知道,就把21号的另一个犯人叫了起来,那个犯人哆嗦着走到了前面。
  “你知道不?”
  “不知道。”
  啪的一声,他的身上挨了一皮带。
  21号的16个犯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挨了一下。
  天黑了,去围追老巴和癞子的管教们没有一点收获。
  老巴躺在树林里问癞子:“你说咱们是这前下去,还是后半夜下去?”
  癞子寻思了下:“现在他们正在气头上,我看还是后半夜好,他们也累了,我们也休息差不多了。”
  “那好,睡觉!”
  老巴呼呼的睡着了,癞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认为自己的举动是绝对的不值得!这搞不好小命就完了!
  57
  犯人们没吃着饭,一个个饿着肚子回到了号子。
  刘未刚要上自己的铺,一个高个子的犯人用腿挡住了他。
  “干啥?”刘未瞪着眼睛。
  “你牛逼啥啊?”那犯人兑了他一拳。
  “我咋了?你挡我干什么?”刘未不示弱的问。
  “你以为老巴还在呢?老巴没了,我看你还咋牛?”
  “我咋牛了,我着你惹你了?”刘未的声音软了,但还在和他论理。
  “操,你以为以前呢,有个老巴你都快不知道姓啥了,现在老巴没了,也该叫我们尝尝你的小嫩屁股了吧?”说着上来扯刘未的裤子,刘未拼命的挣着,却撞到了另一个犯人的怀里,那犯人笑了:“咋的,不稀罕他,稀罕我啊?”就把嘴贴了上去,刘未躲着他那散发着臭气的嘴,裤子就被高个子拽了下来。那个叫大肥的正没地方出气,就冲上来帮助他们扒刘未的衣服,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他妈了个逼的!老巴这个王八蛋!临死还抓个垫背的!叫我去给孙管教送烟,你说多损!我他妈的挨了十多皮带!现在我可得捞回来!”他蹲下身去,把刘未的裤子从裤脚向上撕开了。
  杨顺很听话,一个老犯人已经顺利的进入了他的身体,正在那一五一十的弄呢,杨顺的嘴里喊着叫着,一副浪样。
  高个子把刘未按在了铺的沿上,大肥对高个子说:“给他塞点头发!省得他挑三拣四的!”
  另一个犯人就去铰头发,不一会,就捏着一捏头发过来了。
  大肥扒着刘未的屁股,那犯人就把头发塞了进去,高个子马上就插了进去,刘未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可一点没用,七八只手把他按的死死的。
  高个子在刘未的身上发泄了一通,刘未在被强奸中渐渐的失去了反抗,他没有了力量,他浑身发软,他好象是无助的小兔等待着野兽们的吞噬。
  犯人们是从来不同情被征服者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是真理!高个子一下来,大肥马上就插了进去,大肥一边用着力,一边问着:“刘未,我和老巴有什么区别吗?说说。”
  刘未咬着牙不吭声,这更加引起了大肥的占有欲,他故意扭动着屁股,让自己那玩意不同角度的刺进刘未的肛门里。
  刘未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大肥的后面排起了队伍,只有杨顺在铺里和那老头互相搂着。
  落腮胡子知道:这两个逃跑的犯人没有走远,他们不出十里地,他指挥着武警们把包围圈缩小了。
  21号的老头有六十多了,他看见这些犯人没完没了,就说了句:“差不多就行了,那孩子受不了了。”
  高个子就骂他:“哎!你个老不死的,你在一边拉玩够了操足了,来管我们了!”
  大肥也叫着:“我告诉你老实点,要不就连你一块操!”
  老头不吭气了。
  小杨听见了21号里的声音,他知道这些性饥渴的犯人又不知道在谁的身上发泄呢。他摇了摇头,笑了:“人啊,可真怪!”
  小杨换岗的时候,21号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他敲了下21号的门:“差不多就休息吧!别给你们脸不要脸!”
  号子里的声音小了,可小杨还没走上两步,里面又响起来了叫人肉麻的声音
  58
  老巴和癞子睡到了半夜,老巴一个骨碌坐了起来,他推了把睡得死死的癞子:“该走了!”
  老巴和癞子象没头的苍蝇扎进了森林的深处。
  他们狂奔着,老巴觉得越来越有希望了。
  天麻麻亮的时候,老巴指着前面叫道:“怎么,这地方好象来过啊!”
  癞子也站住了:“可不是吗!这不是我们睡觉的地方吗!你看,这是咱们俩在草地上压的印子!”
  老巴看了眼癞子指的地方,可不是吗,那片绿绿的草压下去个身体的形状,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操!我们迷路了!”
  癞子几乎哭了:“老天爷,你睁睁眼吧,放我们出去吧!”
  老巴的心里陡的升起了无名的恐惧,他知道,如果今天逃不出去,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要不,咱们回去吧?”癞子可怜吧叽的说。
  “操!你说啥啊!就是打死也不能回去啊!你现在回去就等于去送死你知道不!”
  癞子不吱声了,嘴里嘟囔着:“我就剩一年半了,这他妈值得吗?”
  “你住了嘴吧啊!说这些有啥用,我们现在就是琢磨怎么走!”
  癞子看着天。
  “我觉得应该下山,只有下山才能找到路。”
  “人家还不在山下等着吶!”
  “黑天再下!”
  “凭天由命吧。”癞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把老巴的鼻子气歪了。
  当太阳又一次落山的时候,老巴和癞子都饿的要昏了过去,癞子甚至想起了杨顺,他越想越觉得不应该逃跑,他越想越觉得错了。
  老巴找来了几个没熟的榛子,递给癞子几个,俩个人就当美味佳肴一样吞了进去。
  天全黑了,而且没有月亮,两个人感到无比的庆幸,他们猫着腰下了山。
  从山上到山下,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叫人发毛,老巴和癞子也感到太顺利了,前面就是一条通往镇里的小路。
  “不能走小路,恐怕有人堵啊!”老巴说。
  他们沿着小路边的小树林匍匐前行。
  落腮胡子以逸待劳的等在了下山的一个隘口,那是通往镇子的必经之路。
  武警们已经在这守了一天一夜,他们子弹上了膛,就等着老巴和癞子自投罗网。
  终于,两个人出现了,一个武警叫喊着:“站住!”
  老巴和癞子撒腿就跑,他们没有别的出路了,只有上山了,他们挣命的向山上奔着。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武警鸣了一枪,两个人没有站住的意思,落腮胡子骂了句:“这两个王八羔子!不想活了,射击!”
  四面八方的子弹向山坡上射去,树叶被扫得如同雪片一样纷纷落下。
  59
  等到落腮胡子领着武警们上山时,看见两个人象泥一样的瘫在山坡上,癞子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恐怖的盯着夜空。
  老巴和癞子死了的消息传到21号号子时,全号子的人都沉默了。
  杨顺的感情是奔放的,他蒙着被大哭。刘未站在窗户前,强忍着眼泪,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两个人就这么没了。”刘未的眼泪就下来了。

  刘未说不上他现在的心情:是爱是恨?是想念还是同情?是爱恋还是惋惜可能是诸多的因素的混合吧。
  新的狱舍建好了,犯人的居住条件得到了改善,由原来的每个号子18个犯人减到了每个号子8个犯人,并且取消了上铺。
  就在新的狱舍建好后,彪子去了48号,他看着号子里的七个犯人,想拿一个开刀,他仔细的挨个的打量着每个人:坐在铺边的是一个罗锅,呼哧呼哧的哮喘着,彪子感到没啥意思;靠里面点的是个农村的孩子,挺朴实的,很蔫,也没有代表性;他的眼光在扫了一圈后落在了一个胳臂上有纹身的中年人身上,他的胳臂上刺了条龙,一看就是地痞无癞。
  彪子径直的朝他过去,纹身警惕的站了起来。
  彪子笑了:“看来咱们号子里就你是条龙啊?”
  纹身藐视的看着彪子。
  彪子抓住纹身的胳臂,仔细的打量着那条张牙舞爪的龙,冷笑了声:“这龙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纹身知道彪子是在捉弄自己,就抬了下胳臂,把胳臂从彪子的手里抽了出来。
  其它的犯人们很紧张,他们中间的大多数都是新来的。
  对于彪子来说,胳臂被抽了出去,这就是对自己的不恭,他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眼睛立了起来:“我问你的话你没听见吗?”
  纹身把脸一扬。
  “你这条龙是公的母的?”
  彪子看他没吱声,可气坏了,上去就揪住了纹身的脖领子,纹身回手就是一拳,那拳头代着呼啸的风落在了彪子的脸上,彪子的身体晃了下,他急忙的稳住了脚。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中燃烧起来,他一个飞腿,纹身身体失去了重心,几乎栽倒,就在他站还没站稳的瞬间,彪子的第二脚又飞了过去,纹身咕咚一声倒了下去,彪子上去就是暴雨点一样的拳打脚踢,直到纹身昏死了过去。
  彪子叫大家朝他身上撒尿,可没一个敢尿的,彪子就掏出了鸡巴哗哗的把尿吃在纹身的脸上。然后就拽着那个农村的孩子叫他尿,那孩子掏出了鸡巴,却怎么也尿不出来。彪子踢了他一屁股脚,叫他滚一边去。然后就拽另一个犯人,那犯人尿了后,其它的犯人就挨着个把尿撒在纹身的脸上。
  纹身被浇醒了,他勉强的睁开那鼓了青包的眼睛,那眼睛就剩下了一条缝。
  “操!看什么看?想认识我啊,我告诉你,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彪子!你去打听打听吧!”
  纹身就说了一个字“好。”
  彪子一听更来气了:“他妈的,你还叫好,看来你是不服气啊!”他叫来那孩子:“去,就你没尿了,朝他嘴里尿!”
  那孩子犹豫着。
  “操,磨蹭啥!怕他呀,他以后就是我们48号的狗了!”彪子说着去扒那孩子的裤子,孩子吓得忙说:“我自己解。”
  孩子掏出了鸡巴对准了纹身。
  彪子叫了声:“等等。”就哈下腰去掰开了纹身的嘴:“来!朝这尿!”
  一泼热辣辣的尿就窜进了纹身的嘴里。
  60
  彪子命令号子里的人站成了一排,原来在铺上的几个犯人麻利的下了铺,就好象部队的紧急集合一样。
  大家按着大小个站的很直溜,彪子的心里由然而生了许多的满足感,他想起了毛主席的一句话:“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他知道,虽然自己没有掌握着枪杆子,在监狱里就是拳头里面出政权,不说别的号子,就在这48号里,我彪子不就是老大吗。想到这,他踹了一脚在地上被尿浇得呱呱湿的纹身:“站队去!”
  纹身费力的爬了起来,他一手拄着腿一拐一拐的站到了队伍的后面。
  彪子笑了,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对不起了,哥们们,可能有些人认识我,我原来在13号来,我叫彪子,从今儿个起,咱们就在一个屋檐下了,我没啥说的,哼,谁如果不听话,他就是例子!”他一指纹身,纹身立刻就把身体缩了下去,比他前面的那个农村孩子还矮了些。
  按着彪子的要求,号子里的犯人们脱得一丝不挂,进行卫生检查,结果是除了那个纹身没合格外,其它的犯人都排了睡觉时铺的位置。彪子当然是在最里面了,可究竟是让谁来挨着他,他犯了难,就现在号子里的犯人看,最小的是那个农村来的叫小福子的孩子;要按漂亮是一个叫秀清的孩子。想了会之后,他决定叫秀清睡在他的左面,小福子睡在他的右面。
  彪子和88不一样,他想弄的人,别人就别想碰。
  48号号子里的犯人对彪子的意见很大,可又敢怒不敢言。
  就在彪子在48号耀武扬威的时候,66号去了20号。
  这时候的66号眼睛是大名远扬了,20号的犯人们无一例外的都知道这小子是杀过人,你就看他带着203和桃花眼就知道这小子是有势力的。
  66号成为20号大马牙子是件狠顺利的事,顺利的叫66号感到没意思。
  66号进20号号子那天,他以为还和21号差不多,得经过一场战争,可他是那么轻易的就当了大马牙子,以至于索然无味。
  他看大家高看了自己,就叫203和桃花眼去报答他们,心里还寻思:反正也不是我的屁股,乐意整就叫他们整去呗!他俩还喜欢。同时66号就把20号里一个叫秀子的孩子霸占为自己所有了。
  老孬又回到了21号,他就好象衣锦还乡似的冲原来号子里的人冷笑,还学了句电影里的话:“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其实21号也非过去到21号了,走了四个人,出去了两个人,又来了几个人,所以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他说完了那话,心里就觉得没劲。于是他扫了一圈,看见就一个正在扫地孩子还看得过去,就把笤菽抢了过来,扔给了一个中年犯人,急不可待的把那孩子拽上了床。
  61
  二亩地回来了,他分到新的13号。
  那是个有点冷的早晨,监狱里的犯人们还没起床88号就起来了。
  他坐在铺上看着正在熟睡的李明和同号子的犯人,他先是洗了洗脸,然后又刷了牙。他把地上的一个避孕套踢到了铺下,拿起笤秫轻轻的扫着地,睡在他被窝的李明醒了:“爸爸,你干啥啊?”李明连忙起来夺88手里的笤秫,叫88干活?这不是开玩笑吗?
  88笑了,一指他下面,李明这才注意自己的下面啥也没穿,就扭身上铺去穿衣服。
  号子里的人都醒了,二亩地跳了下来,抢88的笤秫。
  大家都感到好象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88把二亩地的手按住:“就让我扫一回地吧。”
  大家看着88认真的清扫着屋地,不落过每一个角落。
  “和大家在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是我第一次给大家干点活,这么多年了,我有好多对不起大家的地方,就请你们包涵了。”
  李明哭了:“爸爸,你咋了?”
  二亩地也感到了异样。
  “没什么,我要出去了。”
  二亩地高兴的蹦了个高:“真的!”
  李明上来搂住了88的脖子,在88的脸上亲着。
  “你下星期出去。”他在李明的耳朵边说。
  “真的?”李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彪子没送着88,很是懊恼,气的拿号子里一个新来的犯人出气。
  落腮胡子把88送到了监狱的门口:“我就不送你了,怕有什么影响。”他指了下他身边的小管教:“小杨送你。”
  “好。”88有点感激。
  一台大吉普停在了门口,88上了车,小杨帮助他提着东西。
  车缓缓的开了,88把手放在小杨的腿上:“想去我的公司吗?”
  小杨笑了:“你公司?该不是什么犯罪公司吧?”
  当88把汽车前面的名片递给他一张时,他倒吸了口凉气:那竟然是一个国内很有名气的公司。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你同意,就给我打上面的电话。”
  小杨把名片塞在了上衣兜里,揣的时候显得很小心。
  62
  广福大厦18层1828号房间里,小毛正在批阅着文件,对了,忘了告诉你,小毛已经是广福房地产公司的副总经理,五年里他在某大学的房地产管理系进修了两年,在广福房地产公司的物业部当了两年多的部长。
  据说经理在国外,最近可能要回来,小毛准备着回报材料。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敲响了。
  小毛没抬头,说了句:“请进。”
  “您是毛总吗?”一个及其熟悉的声音响在了小毛的耳边。
  他猛的抬起头:“啊!爸爸!”
  88号笑了。
  “你想死我了!爸爸,你是多暂出来的?”
  “五天了。”
  “我给你准备饭去。”
  “我们一会一起吃吧。”
  “当然了,我们好好吃一顿!”
  88笑了:“你忙什么呢?”
  “这不,我们公司的老总马上就回来了,我在准备回报材料呢。”
  “哈哈哈,累不?”
  “累是累,可心里塌实,顺溜。”
  88狡猾的挤挤眼睛,压低声音说:“对了,你后面痒痒的毛病好了没?”
  “好是没彻底好,但比以前轻了。”
  “没去找人止痒吧?”88坏笑的挤挤眼睛。
  “那我可没,我一直记着你的话呢,我想要长点志气。”
  88的眼睛里湿润了:“算了,难为你了,别准备回报材料了。”
  “不行,爸爸,我得把工作搞好,也对得起你呀!”
  这时,公司的女秘书进来了,她把手里的一份材料递给88号:“周总,请你去参加的会议,您签个字。”
  小毛这才恍然大悟:“啊!”
  88签完字把活页夹递给女秘书:“给我和毛总准备午饭,公司部长以上的人都参加。”
  女秘书走了。
  小毛扑在88的怀里:“你个坏爸爸!你咋不告诉我!”
  “告诉你就没有悬念了啊!那多没意思。”说着把小毛准备的材料都推进了抽屉里:“别难为自己了,你的回报我晚上在床上听!好不?”
  “我现在就汇报!”小毛一头扎在88的两腿间。
  后记
  本故事纯属虚构,第一根本就没有黑山监狱,故请不要对号入座;第二请读者们当纯文学作品看,不要和司法联系起来;第三,作者本人是个大大的良民,从来没进过监狱。你可别误会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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