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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灿烂杨家将. - 正文 春光灿烂杨家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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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贵妃摇摇头,道:“一点也不见好啊,似乎比昨天更严重,不碰到它还好些,一碰到就钻心的疼。”
  周贵妃掩着口偷笑,当着宫女的面,不敢说那档子风流事,唤另一名穿白色小衣服的宫女给自己也涂上一些清凉消炎的药水,王贵妃看了看周贵妃的花瓣,羡慕的道:“周姐姐,你的那儿好像已经痊愈了哎!”
  六郎听后,心头一震,惊喜的瞧过去,虽然看不到周贵妃的伤势如何,但是看她得意的表情,猜想王贵妃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又见周贵妃微微晃着娇躯,略带得意的道:“妹妹,你到底是年纪小,没有经验啊。其实……”周贵妃说到这里,看了看两个小宫女,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沉下脸道:“你们两个都下去吧。”
  两个小宫女道:“是,娘娘!”然后恭恭敬敬的将侍奉工具收拾好,退出屋子。周贵妃这才道:“其实,六爷疼爱你的时候,你应该放松才是,不要老想着前面的姐妹疼得多么厉害,越是不放松,那个地方就会绷得越近,老是处于紧张的状态的话,就很难出水的,没有润滑,当然就会被六爷的宝贝伤到。”
  王贵妃这才恍然大悟,将纤手放于周贵妃腿面上,羡慕道:“姐姐果然是身经百战啊,只是我们姐妹明天就要跟随圣驾启程了,今日一别,也不知下一次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和六爷重温旧梦。”
  周贵妃也忍不住伤楚起来,刚刚叹了一口气,眼前突然一黑,屋中的蜡烛不知道为何熄灭了,周贵妃愣了一下,道:“又没有风,蜡烛怎么灭了?”
  王贵妃道:“灭就灭了吧!我们正好也要休息了。”
  周贵妃将锦被拉至腰间,与王贵妃紧紧挨在一起,二人互相互摸着对方光滑细腻的肌肤,王贵妃娇声说道:“姐姐,以前在汴京城的时候,我们姐妹之间一点走动也没有,要不是六爷,我们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啊。”
  周贵妃叹道:“是啊!这皇宫里面,有什么好啊?人人都是机关算尽,人人都是勾心斗角,今天搬到了李皇后,明天又冒出于贵妃,好容易等到自己得了宠,皇上又变成木头人,身边连个亲近的人,说说心里话人都没有,每天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到头来不过也是白骨一堆,在这世上,得到的太少了。”
  王贵妃细细的抚摸着周贵的酥胸,道:“姐姐,回去之后,我们要多亲多近,再也不要争风吃醋了。”
  周贵妃笑道:“这两年,我有过和你争风吃醋吗?”
  王贵妃也笑道:“那倒是没有!”
  周贵妃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王贵妃在抚摸自己,可是她突然发觉,黑暗之中,还有一只手在抚摸自己,一开始她怀疑自己搞错了,定了一下心神,绝对没错,就是三只手,一只在自己的玉腿上,一只在自己的胸口,还有一只落在了自己的肩头,周贵妃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有鬼啊!”
  六郎赶紧捂住她的嘴,道:“不是鬼,是你老公我。”
  听出是六郎的声音,周贵妃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六爷,吓死我了。”
  王贵妃也惊讶的问:“六爷,你怎么来了?”
  六郎道:“两位老婆,六爷不放心你们啊,明天就要分手了,六爷来看看你们啊。”
  王贵妃叹道:“我们真不想走啊,和六爷在一起,还有那么多姐妹,多快乐啊,六爷!不要让我们回到那寂寞的皇宫去了。”
  六郎扶上她的酥胸,道:“美人,六爷也舍不得你啊,可是为了顾全大局,咱们只好暂时忍耐,等待时机吧,总有一天六爷会将你接过来住的。”
  王贵妃应了一声,舒舒服服的钻进六郎怀里,周贵妃道:“六爷,你的胆子好大啊,老皇帝可是就在书房呢。”
  六郎道:“管他呢,咱们先恩爱一会儿再说。”说着脱了衣服,就朝王贵妃身上压上去,王贵妃惶恐道:“六爷,不行啊,人家那儿还肿着呢,会很疼的。”
  六郎笑道:“六爷会轻点弄的,你不要害怕。”说罢就对准位置,钻了进去,王贵妃一声哀乎,眼泪哗哗流下来,尽管很疼,但是内心的火热还是促使她迫切需要六郎的爱抚。
  六郎吻干她的泪水,边弄便问:“老皇上一会儿不会来吧?”
  周贵妃道:“说不准,要是在皇宫的话,他肯定不会来,可是最近,或许是身边没有熟人寂寞的原因,经常来找我们姐妹,不过六爷放心,老皇上不动我们的。”
  六郎道:“幸好这昏君喜欢上的那门子神功近不得女色,否则的话,六爷岂不是天天要给他戴绿帽子?”
  两位贵妃娘娘吃吃笑着,王贵妃身体不适,很快就坚守不住,美美的爽了一次,六郎就将她浴周贵妃换了个位置,搂着周贵妃的纤腰,刚刚放进去,就听外边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六郎惊的魂飞天外,骂道:“这昏君老不死的,还真来查房啊?”说着慌乱的收拾衣服,还没等他下床,脚步声已经到了外屋,上次在皇宫中,虽然也被宋太宗堵上一回,但那是在皇宫,地方宽绰,有躲藏的余地,这儿统共就这么几间房子,还能躲到哪里去?
  跟着外面的脚步声,内侍挑着灯笼已经朝里面来了,六郎急得一头白毛汗,滋溜一下子,又钻到了床上,躲进周贵妃的被中,冲两位贵妃娘娘轻声道:“你俩不要还怕,咱们见机行事,赶紧将老头打发走。”
  两位贵妃娘娘也是吓得花容失色,但是如此紧要关头,也不能光害怕了,连忙对外面说:“圣驾到临,臣妾都脱了衣服,不便迎驾啊。”
  宋太宗笑哈哈的走过来,拉开芙蓉锦帐,看了看锦被中的两位爱妃,点点头道:“两位爱妃不必拘礼。”
  王贵妃道:“皇上,你今天怎么来看臣妾了?”
  宋太宗笑道:“朕今日神功又练成了一层,为此心中高兴啊,就忍不住过来告诉两位,与你们分享一下朕的快乐。”说完,就也钻到床上来,一把抱住王贵妃,在香腮之上亲了一口。
  王贵妃打了一个冷战,这若是以前,得到帝王的青睐,定是要欣喜若狂,然后施展媚术,全力讨皇上欢心,可现在不行啊,自己的真正老公就躲在旁边的被子下面,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六郎全身缩在杯子中,由于有周贵妃的身子挡着,宋太宗还真没有注意,六郎听见宋太宗上了床,心里先是一阵害怕,马上又因为宋太宗的行为生气起来,在周贵妃的美臀上拧了一把,示意她赶紧帮忙,别让王贵妃难堪。
  周贵妃没有领会六郎的意思,以为六郎让自己掩护他,看到两名内侍正在点亮屋中的灯烛,连忙道:“把灯熄了吧,哀家这两天眼睛患了毛病,晚上见不得光亮。”
  两名内侍便熄灭了灯火,宋太宗摸着王贵妃娇嫩的香肩,问周贵妃:“爱妃,你什么时候眼睛不适了?要不要传太医?”
  周贵妃忙道:“谢谢皇上关心,没有什么大恙,只是眼睛有些疲劳,休养一下就好了。皇上神功大成,真是可喜可贺啊。”
  宋太宗得意洋洋,道:“朕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功德圆满,到时候,朕一定将这几年欠两位爱妃的补偿回来……呵呵!”宋太宗说着,顺着王贵妃的酥胸摸下去,王贵妃娇躯一颤,连忙拦住宋太宗的手,道:“皇上,不要啊。”
  宋太宗一怔,问:“朕只是摸摸我的爱妃,有什么不可以的?”
  王贵妃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周贵妃见事情不妙,伸出玉手抓住宋太宗的手臂道:“皇上,王妹妹的意思是,怕你动了我们的身体之后,受不了刺激,一旦犯了色戒,那可就全功尽弃了。”
  宋太宗想了一下,道:“爱妃说的有道理,可是朕真的是想念你们啊,尤其是你们两个居然这样和睦起来,在后宫之中,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两位皇妃可以同床共枕,和睦相处。”
  周贵妃道:“这都是托圣上洪福,我们觉得圣驾为了大宋的江山万代,和我们姐妹的后半生,一个人辛辛苦苦夜以继日的修炼神功,妾身们更应该团结起来,不要向以前那样争风吃醋,等着皇上神功告成,我们好一心一意的侍奉圣驾。”
  第三卷金沙滩第280章金沙滩(一)
  宋太宗被说的连连点头,道:“爱妃所言极是啊,难得你们姐妹理解朕的苦衷啊。”
  六郎躲在被子中,忍不住要笑出来,暗中抱住周贵妃的纤腰,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嫩滑的美臀,终究忍不住,轻轻进入了,周贵妃身子一颤,心道:“六爷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这种危险的场合下,守着老皇上,还敢搞自己。”想至此,周贵妃不由得兴奋起来,随着兴奋汁水增加,在六郎的动作中,渐渐除了一些细微的响声。
  若是以前,宋太宗必然是不在意,可现在他因为日夜修炼神功,已经差不多成为了一名武功高手了,所以耳朵也好使起来,即使听到了,宋太宗也没有多想,只是随口问一句:“什么声音?噼里啪啦的?”
  周贵妃忙道:“圣上,可能是老鼠吧,哪会儿臣妾就听到这声音了,好吓人啊,幸亏是王妹妹在这里,要不然我可是真受不了呢。”
  六郎心中骂道:“居然是说六爷是老鼠,这周美人,真是欠曰,你就不能说个别的声音骗下昏君?”想至此,六郎用上力气,在周贵妃湿滑的洞府中大力冲顶起来。那滋滋的水声,再也没有办法隐瞒,加上周贵妃早已经忍不住发出压抑的呻吟。
  这声音已经无法隐瞒,周贵妃红着脸道:“圣上,臣妾真是不好,背着你……”
  王贵妃连忙上话道:“皇上,周姐姐刚才说有老鼠,是骗你的,其实她是偷偷在自慰啊。”
  宋太宗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我说怎会有噼里啪啦的水声呢,爱妃啊!看你自己搞的这样辛苦,要不要朕帮忙啊?”
  周贵妃忙道:“皇上,臣妾不敢劳动圣驾,自己搞定是了。”
  宋太宗道:“也好,爱妃,这两年真是难为你了,这种事情,人之常情,你不必拘束。真不会因此责怪你的。”六郎默默道:“谢主龙恩!”于是放心大胆的动作起来,周贵妃也不在遮掩,放荡的呻吟着。
  因为屋子里没有灯,又落着帐幔,大床上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楚,六郎趁黑作乱,将周贵妃玩了个舒服,宋太宗听着周贵妃那放荡的声音,心里也心猿意马起来,道:“爱妃,你自己来,还这样厉害啊?朕数了数,你都连着三次高氵朝了。”
  周贵妃颤抖着身子,道:“谢谢,圣上,臣妾又不行了,这……第四次又来。”
  六郎实在是兴奋之极,一下子将精华狠狠注入周贵妃身体内,然后抱着周贵妃的纤腰,喘息着,手掌伸到胸前,握住她丰满的双峰。
  宋太宗也被刺激的六神无主,情不自禁的手掌一滑,落到王贵妃的酥胸上,一触到那丰挺的柔软,顿时下身坚硬起来,王贵妃小手伸过去,隔着裤子握住龙根道:“皇上,臣妾好想啊!”
  被王贵妃小手一握,宋太宗差点失禁,连忙推开王贵妃的手道:“爱妃,不可以!”说罢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险!”宋太宗再也无法忍受来能够为娘娘的诱惑,站起身来,摸着冷汗,离开龙床,道:“朕还是去书房就寝吧,这儿实在是太危险了。”
  宋太宗喊道:“来人!”
  内侍们赶紧掌灯过来,宋太宗又摸了一把王贵妃娇嫩的脸,摇摇头,离去。
  想着刚才紧张刺激的一幕,六郎又兴奋起来,与两位娘娘借着翻云覆雨,一直玩到四更天,这才尽兴,偷偷潜回自己房间,美美睡起来。
  第二天,六郎起床后,赶紧安排军务。
  因为自己要伴君前往四平山,事先六郎也考虑过这件事情,列为娇妻虽然都想跟着,但是自己也不能全部带在身边,慕容雪航和司马紫烟留守飞虎城,六郎只带了四小姐、苗雪雁、紫若儿和宝日明梅四个人,率领三千飞虎军,护驾前往四平山。
  临行时,六郎见慕容雪航拉着大郎在屋中窃窃私语,过去偷听了一下,原来是慕容雪航担心有意外,别的兄弟们都有高强的武功护身,唯有大郎那点本事太平庸。慕容雪航就将自己的袖箭给大郎装上,用来防身。
  将大队人马送出飞虎城,慕容雪航看着即将离去杨家诸将,心中百感交集,轻轻叹口气,站在城楼上与大家默默挥手告别。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往四平山,来到四平山后,与太师王泽汇合。宋太宗来到御帐之中,文武左右分列两边。
  明天就是签署合约的日子,君臣在一起商议了具体签署合约的过程和议项,这时候,中军禀报:“启禀皇上,大辽特使到。”
  宋太宗道:“还没有到签署合约的时间,辽人就来了,宣!”
  不大工夫,辽国特使步入宝帐,向上鞠躬道:“参见大宋皇帝陛下。”
  宋太宗问:“尊使,你们辽主曾经修书与朕,两国收兵罢战,将于明日再此签署罢战条约,你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
  辽国特使道:“皇帝陛下,我主近日不幸染上重症,特来让我告诉宋主,签署合约之事,只能延期进行了。”宋太宗怒道:“此等国家大事,岂能儿戏?辽穆宗也是堂堂大辽皇帝,难道不知道君无戏言?”
  辽国特使道:“陛下息怒,我主也是情非得已啊,实在是重病缠身,难以公务,此等大事,又不方便委任臣子代劳,还请宋主海涵。”
  宋太宗压住火气道:“辽穆宗好不应该啊,害得朕大冷天气在这孤山等他,一国之君,失信于人,以后还怎么治理天下啊?”
  六郎道:“我看你们就是没有诚意,这合约不谈也罢,大不了咱们摆开阵势来场大决战。”
  辽国特使却道:“我主辽穆宗委托小臣前来,除了向宋主深表歉意之外,还要小臣告诉宋主,辽主内心实在也不愿再将这场战争继续下去,也早日盼望着浴大宋签署合约,两国永结兄弟之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天下自此在无战事,两国百姓也因此安居乐业。可实在是尸体不允许他前来四平山,辽主说,如果大宋皇帝愿意的话,就请移驾紫荆关,我主愿意在病榻之上,签署合约。”
  宋太宗听罢,沉思不语。
  潘仁美道:“万岁,辽人诡计多端,不可听信啊!”
  令公也道:“是啊,万岁不敢信他,我们宁可回瓦桥关多等上几日。”
  辽国特使叹道:“我主病情十分严重,也不知道那一天能够康复,真要是就此一病不起,看来这边关的烽火,就永难平息了。”
  宋太宗想了想,道:“你回去禀报辽穆宗,就说朕明日亲赴紫荆关,就在他的病榻前,签署罢兵协议。”
  辽国特使微微一笑,道:“宋主真是爱民如子,为了两国的早日太平,那就有老宋主陛下了,我会马上赶回紫荆关,做好一切准备,明日巳时,在紫荆关恭迎陛下。”
  送走辽国特使,宋太宗对列为大臣道:“看来辽穆宗真有些不放心朕,将签署合约的地点改在了他家中。”令公道:“万岁,也不能不排除辽穆宗有大摆鸿门宴的可能啊。”
  王泽道:“咱们不是早就准备好第二手方案了吗?”
  宋太宗笑道:“太师果然是料事如神,快宣杨大郎晋见。”
  不多时,大郎从外面阔步而入,六郎吃了一惊,原来大郎已经穿上了皇袍,从外一进来,还如同另一个宋太宗驾到。六郎略感吃惊的同时,也隐隐感觉到,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宋太宗乐呵呵的让开宝座,让大郎上座,自己坐于大郎身侧,问:“列位爱卿,你们看,我们两个像不像啊?”
  太师王泽道:“万岁,简直是像极了,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境界,明日就可以让杨将军代劳圣驾,去紫荆关会一会辽穆宗。”
  宋太宗对令公和潘仁美道:“两位爱卿,明日就由大郎代朕前往紫荆关,你们两位和杨六将军率兵保护,到了紫荆关,见机行事,能够顺利签下合约最好,不能签下合约,则说明辽人根本没有诚意,你们尽可指挥大军,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六郎、潘仁美、令公道声:“遵旨!”
  宋太宗又道:“这次朕带了十万大军驻扎于此,明日我们分兵于此,我分给你们两万大军,朕亲率另外八万大军,在此接应列位卿家,你们看还有什么异议?”
  潘仁美道:“那咱们就按照计划行事,我们走后,还请皇上保住龙体。”
  潘仁美、令公、六郎、大郎出了御帐,来到自己的大帐,杨夫人带着四小姐、苗雪雁、紫若儿、宝日明梅、二郎、三郎、七郎、还有潘豹也前来议事,四小姐看到大郎,吃了一惊,端详了好半天,才认出穿着龙袍的皇上是大哥,不由得笑道:“大哥,你这个样子,让我们如何叫你啊。”
  大郎一本正经的正中央坐下,道:“列为爱卿,有事奏来,无事卷帘朝散。”
  宝日明梅忍住笑,道:“大哥你还真像皇上啊。”
  第三卷金沙滩第281章金沙滩(二)
  七郎上前施礼道:“大哥,俺现在只是个小小的营统领,你是不是给俺也封个像六哥一样的大官来玩?”
  六郎摸了七郎的投一把,道:“不要胡闹了,现在咱们商议一下正事吧,明日的紫荆关或许是龙潭虎穴,不要将辽人想的那样简单,咱们还是好好安排一下明日的计划吧。”
  令公点头道:“紫荆关此行,已经不容改变,我和潘大人之前也就紫荆关一代的地理研究了一下,大家来看。”令公打开地图,手指着紫荆关前的大河说道:“这是拒马河,此河现在水势湍急,距离紫荆关有三十里路程,辽军若是真有歼灭我们君臣的想法,那么这道拒马河上的两座大桥,将会是两军争夺的焦点。”
  六郎道:“紫荆关有六十万辽兵,我们带去一万兵马,真要是谈判中途发生变故,我们也不可与辽兵硬拼
  ,像是要想办法保存实力,争取杀出紫荆关,只要顺利强渡拒马河,这儿距离四平山已经不远,咱们在与圣驾合兵一处,在与辽兵决战不迟。”
  令公点头道:“所以,拒马河上这两座大桥,我们是必要坚守住。”
  潘仁美道:“令公,诸将都在这儿,你就分兵派将吧!”
  令公道:“好,明日我们一万大军赶赴紫荆关,到拒马河时候,宝日明梅和二郎你们俩带领三千兵马,坚守住第一座大桥,这座桥也是我们前往路线的必经之处。”
  宝日明梅和二郎领命。
  令公又道:“还有就是这第二座大桥,在前一座大桥的东面三里之处,紫若儿你和三郎也带三千兵马,守在桥边,确保大桥安危,一旦双方开战,在我军没有全部撤离到拒马河南岸的情况下,你们一定要守住这座大桥。”
  紫若儿和三郎也领命。
  令公又道:“咏琪,你马上功夫好,明天带领三千轻骑,驻扎与拒马河北岸金沙滩一代,随时准备接应。”四小姐道:“爹爹,给我三千兵马,你们身边只剩下一千人了。”
  令公道:“我们明着是去签署合约的,就算知道辽军要使阴谋诡计,也不能带领大军开入人家的紫荆关啊,再说真要是打起来,将一万大军全部带入紫荆关也不可能,即使辽军辽军同意,也起不了遏止辽军的作用,步入坚守外围,以防不测。真要是发生意外,我们兵贵神速,及时杀出紫荆关也不是什么难事。”
  令公安排完毕,又问潘仁美,“大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潘仁美道:“就依令公这套方案,我们潘杨两家强强联手,看看辽人到底会拿出什么鬼名堂。”
  明日计划,就此定妥,散帐之后,六郎回到自己的营帐,四小姐见他闷闷不乐,上前问道:“六郎,你今天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不高兴啊?”
  六郎摇摇头道:“不是,明日前往紫荆关,吉凶难料,我为这件事担忧啊!”
  四小姐道:“怕什么?当初你去太原会程世杰的时候,身边不只有千百人马吗?现在虽然说换了辽军,又没有了大嫂那样的高手帮忙,可不是还有我们吗?”
  苗雪雁道:“是啊,六爷,你就放心好了,大不了咱们和辽军拼个你死我活。”
  六郎道:“我真的担心,会有事情发生,有一种预感,明天之行,势必充满了杀戮。”
  宝日明梅和紫若儿都劝六郎不要这样灰心,“父亲不是早就布置好兵马接应吗,六郎你不要害怕,我势必帮你守住大桥,再说辽军也未必就会向我们想象的那样,制造杀戮。”
  四小姐说:“是啊,萧绰不是说,辽军真的有意求和吗,最近他们都停止对紫荆关的粮草补给了。”
  六郎点头道:“但愿如此吧,今日我们养精蓄锐,明日兵发紫荆关。”
  次日清晨,四平山宋军大营。
  砰砰砰,三声号炮。
  大群飞鸟从栖息的山林间惊惶地飞起,杂乱地穿过初生的朝阳。
  嘈杂的鸟叫消逝之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从葱岭飞旋而来的山风如刀锋般掠过婆勒川的旷野,将号炮的硝烟一丝丝扯散。
  假太宗披挂整齐,坐上逍遥马,在令公和潘仁美以及六郎的陪同下,大军启程。
  四小姐率领三千龙虎卫骑兵列队奔驰,掀起滚滚烟尘,隆隆的马蹄声中间杂着刀剑的铿锵,众多战马喷出的气雾中,啼鸣着直奔拒马河而去。骑兵后面是宝日明梅和紫若儿带领的整齐的步兵,沉重划一的脚步和着同样节拍的铠甲哗哗震动声,如远山渐进的闷雷,势如破竹地在一望无垠的原野上滚动。长长的队伍没有人说话,林立的长枪寒光涌动,齐刷刷的陌刀中,间或闪现着一两个残缺的崩口。
  肆虐的山风卷动着队伍脚下的尘土,腾腾的热气从坚甲利锐里奔泻而出。
  摄人心魄的军威使骄横的风也不得不敛神静气,在队伍面前嘎然止步,只是屏息轻拂队伍的战旗。
  黑色的战旗迎风招展,红色的旗旌尤为醒目,旗面上是红色的大字“宋”。
  最后出发的是御林军组成的仪仗队,约千百匹战马,喷着响鼻,朝着拒马河一路驶去。
  来到拒马河后,前方探马尚未有发现辽军的异常动静,四小姐圈马回来,道:“父亲,前方已经是拒马河,我军是否渡河?”
  令公看了看宽阔的河面,对宝日明梅、紫若儿、二郎和三郎道:“你们在此分兵,坚守两座大桥,其余人等,我们渡河,直发紫荆关。”
  过河之后,四小姐将三千龙虎卫轻骑兵驻扎在金沙滩,四小姐传令,三军将士不能卸甲,不能离鞍,随时等候紫荆关的情况,六郎将信号弹收好,双方以信号为约,只要紫荆关发生意外,四小姐就带领骑兵前往接应。
  六郎带领大军直达紫荆关下,城内三声号炮,城门大开,一队人马迎接出来。为首之人身高过丈,虎背熊腰,身穿黄金甲,外罩滚龙袍,来至近前,下马之后,冲着宋太宗单手托胸施礼,道:“尊敬的大宋皇帝陛下,在下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撒葛,奉我辽主旨意,前来迎接陛下,请陛下进城。”
  大郎点点头,道:“大王辛苦了,前面带路。”
  耶律撒葛上马,带领宋军进入紫荆关,六郎注意了一下,把守紫荆关的南门的辽军,都是面色萧沉,暗敛了几分杀气,看来人家早就做好准备了,今日的紫荆关,必然是传说中的鸿门宴。六郎对苗雪雁低声道:“燕子,看辽军气势,可不像跟咱们谈判的样子,做好战斗准备吧。”
  苗雪雁点点头,道:“六爷,太原程世杰那里也是重兵把守,我们不也成功突围了吗,我会小心的,到时候,你自己也要保重。”
  来至紫荆关大帅府,耶律撒葛下马,过来道:“前面就是本王的帅府,我主辽穆宗现在就在里面养病,签署合约的地点也就在这儿,请大宋皇帝下马。”
  大郎微笑着下马,在身边众将的前呼后拥之下,进入帅府,七郎和潘豹率领御林军驻扎在帅府外。来之帅府正堂,分宾主落座,耶律撒葛吩咐备茶,大郎就问:“耶律大王,听说辽穆宗不幸身染重疾,真既然来了,理应探望一下辽主陛下啊。”
  耶律撒葛道:“多谢宋皇好意,我代表我主辽穆宗深深感谢宋皇,可是我主辽穆宗的病情实在是严重,现在正在接受御医的诊治,我们先用午膳,然后我再带你去见我主,签署合约,如何?”
  大郎看看令公和潘仁美,令公冲大郎点点头,大郎对耶律撒葛道:“那就依大王。”
  随着酒席摆上来,六郎心里头更加担心,看了看帅府大厅的架势,耶律撒葛身边全都是满脸杀气的将官,只有少数的一两个文臣,在黑风寨与自己交过手的萧尔丹和阿纳乌龙都在场,另外耶律撒葛身边还有一个满面凶光的胖大和尚,看样子绝非善茬。
  六郎端起茶水看了看四周,悄悄对令公说:“父亲,今天辽人的气氛明显不对,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凶险啊。”令公点头道:“我也看出来,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见机行事。”
  这时候,酒席准备好,穿着妖娆的契丹女子托着铜盘,将菜肴一样一样的摆上来,耶律撒葛陪着大郎边说便吃,耶律撒葛端起酒盅道:“宋皇,这两年宋辽之间,战争不断,消耗巨大,两国的百姓更是深受战乱之苦,今日罢战合约一旦签署,两国百姓就从此脱离水深火热了。”
  第三卷金沙滩第282章金沙滩(三)
  大郎道:“此乃大宋之幸甚,大辽之幸甚,天下之幸甚,耶律大王,我们早就应该如此了。”二人对饮了一杯,耶律撒葛道:“既然宋主诚意求和,那么我还有一事相求,若宋主答应,我们即刻就去见我主辽穆宗。”
  大郎问:“何事,耶律大王请讲。”
  耶律撒葛道:“这次战争前夕,宋军在北方战场,一共是投入了三十万兵力,我说的可是事实?”
  大郎看看潘仁美,潘仁美道:“没错,不知道这与合约有什么关系?”
  耶律撒葛一笑,道:“而我大辽为此投入了六十万兵力,这是不是事实?”
  六郎忍不住道:“是事实,又怎样?”
  耶律撒葛冷哼一声,道:“协议,宋皇都看过了吗?”
  大郎道:“朕都亲眼看过。”
  耶律撒葛道:“那宋皇是否全部同意?”
  大郎有些不高兴的道:“耶律大王是否明知故问?朕要是不同意,能够来你的紫荆关?”
  耶律撒葛道:“那就请宋皇看在我大辽币大宋多动用了三十万兵马的情分上,赔偿我大辽粮食三十万石,铜钱三百万贯,这就是今日的附加异项。”
  大郎顿时恼怒道:“以前的协约中根本没有这一项,你这是强词夺理,身为两国之君王,难道还出尔反尔?”六郎忍不住站起来道:“你这蛮王,想不到币六爷还不讲理,我们凭什么配给你们这么多钱?照你的话来说,辽兵只不过是币宋兵多了三十万,那好我们大宋有的是精锐之师,马上再往瓦桥关开来六十万大军,那你大辽是不是应该将那三十万石粮食和三百万贯铜钱倒赔给我们?”
  耶律撒葛一声冷笑,道:“将军想的真简单,你当我这紫荆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再派六十万大军也不能改变你们君臣在紫荆关的处境,近日若是签不了合约,你们君臣就准备在紫荆关养老吧。”
  大郎气道:“你这蛮王,果然是不讲道理,言而无信,我看这罢战协议不签也罢,众位卿家,我们走!”
  还不等众人站起来,一对辽军锦衣卫已经手持刀枪冲进来,把住门口,耶律撒葛又是一声冷笑,道:“我不说过吗,签不下合约,你们休想离开。”
  大郎火往上撞,知道今日免不了一场火拼,想自己在家中,身为长子,却是最为懦弱,眼瞅着诸位兄弟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自己身为兄长,真是脸上既有光,又惭愧。又想起数日前爱妻的话,不让自己与之亲近,分明是有些嫌弃自己过于懦弱,今日紫荆关,自己替宋皇出使大辽,本想出人头地一回,想不到却遇上这么一个混球。眼瞅着和谈之事无望,何不趁此良机,干掉面前这个蛮王,就算签不下合约,也能扬我军威,传为佳话。
  大郎盯着耶律撒葛,脸上的肌肉开始颤抖,耶律撒葛看出他不满的意思,不肖的冷笑一下,道:“宋皇,你意下如何呢?千万不要为了区区几百万钱而伤了你我双方的和气。”
  大郎虽然武功不好,但并不是一点不会,慕容雪航临行时为他安装了袖箭,昨天晚上,大郎在自己营帐中,就悄悄演示了数遍,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用袖箭射杀耶律撒葛。
  大郎盯着耶律撒葛冷笑的脸,慢慢的抬起左手来,手指着耶律撒葛,愤恨的道:“耶律大王,你好不知道羞耻!”说话间,调整好袖箭发射的角度,猛然用右手拍动了发射机关。就听嘎吱一声,一道寒光奔着耶律撒葛激射而出。
  六郎不知道大郎暗藏了袖箭,他正准备稳住耶律撒葛,拖延一下时间,等自己发出信号以后,想办法混出帅府,在一齐杀出南门。想不到大郎自作主张动手了。
  随着那道寒光,耶律撒葛啊的一声惨叫,摔倒下去。
  帅府正厅,顿时大乱。
  辽军的锦衣卫顿时冲了上来,六郎喊一声:“事已至此,大家动手,跟他们拼了。”令公浴杨夫人各抽出宝剑,踢翻跟前的桌子,潘仁美也亮出宝剑,他们身边各带了数名武功高强的副将,这时候也纷纷闯过来,庭院中的百十名御林军高手也已经听到声响,在院子里与辽军锦衣卫展开混战。
  六郎看到耶律撒葛中箭,大郎虽然得手,但是处境极为危险,因为二人的座位都在上垂首,与这边相距还有一段距离,大郎射中耶律撒葛后,还未来得及欣喜,就被冲上来的耶律撒葛的亲兵团团围住,十几柄长矛一齐朝着大郎刺去,大郎奋力招架,奈何手中没有武器,加上本身武功平庸,结果被那些辽军锦衣卫用长矛刺入胸口,六郎奋力杀过来,杀散辽兵,间大郎躺在血泊之中,已经是生命垂危了。
  令公和夫人挥剑砍倒一溜辽军冲上来,杨夫人见爱子身重数枪,已经气若游丝,顿时扑到过来,呼道:“大郎!”大郎充母亲微微一笑,有气无力的道:“母亲,让你替儿担忧了。”然后看看令公,道:“父亲……儿,不孝,先走……先走一步……了!”说罢,合上双目,安详的死去。
  六郎心如刀绞,合上眼睛,任由眼泪流落,心中默默的道:“明知道金沙滩是个悲剧,明知道这一战凶多吉少,我身为穿越人士,却不能改变历史,我真是没用啊!”眼下时局,不容悲伤。苗雪雁喊一声:“六爷小心!”她脚下七星飞跃步赶过来,用手中长剑架开袭击向六郎的两柄长矛,顺手又将两名辽军锦衣卫砍到。
  六郎对令公道:“父亲,不要难过来,快些随我冲出去,若是迟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令公虽然难过,但他是深明大义,事事以大局为重之人,自己又身兼帅职,总不能关键时候因为个人悲伤,不顾大家的性命安危,于是眨眨眼泪,拉起杨夫人,让一名副将背了大郎,跟着六郎和苗雪雁冲出大厅。院子中已经打乱了套,通行的宋军虽然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但是也架不住辽军人多,一番恶斗,这百十名御林军已经死伤过半。
  辽军锦衣卫却是越来越多,另外埋伏在帅府四周的辽军各营的铁甲军和弓箭手也纷纷围拢过来,令公前面开路,夺了一条点钢枪,一路杨家枪施展下来,辽军被杀的纷纷散退。六郎和苗雪雁断后,苗雪雁天山御剑的防御光影,将六郎和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后面追击的辽军简直就是无从下手。
  萧尔丹和阿纳乌龙对正在抢救耶律撒葛的大国师九天玄佛道:“师父,不能放宋军跑掉啊!”九天玄佛喝声:“马上调集兵马,将宋军一网打尽!”说着手提僧袍,飘身跃出大厅,一个起落已经纵身飞越过这批宋军头顶,封锁住前面去路。
  萧尔丹和阿纳乌龙则是各自挥舞兵器,朝着六郎和苗雪雁包夹过来,阿纳乌龙手中无极短剑撒出一道银辉,暴击苗雪雁后心,听到身后劲风来袭,苗雪雁灵腰一转,手中剑倒摘金瓜,将阿纳乌龙的短剑封开,顺手又横向一挥,将辽军锦衣卫的两柄长矛封开。
  阿纳乌龙大喝:“都个我上!杀死宋军一个,赏白银千两!”
  辽军锦衣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三名武功好手,左右持藤牌,右手持短刀,使用了地躺刀,朝着苗雪雁下三盘奋不顾身的攻入。阿纳乌龙则一个雄鹰在天,将身形跃起,摆无机短剑,袭击苗雪雁头顶。更有十余柄长矛从后面一起刺过来。
  第三卷金沙滩第283章金沙滩(四)
  苗雪雁见辽军高手围攻自己,且出手狠辣,快如闪电。急忙足下倒踩七星,身形急退同时手中长剑后延,使用千岩竞秀,挽起激浪剑花,剑光如孔雀开屏化成了一堵剑墙,叮叮当当,将来袭击来的长枪和短刀尽数封开。六郎见爱妻受围攻,升华元神,一记霹雳雷霆决向上方打出,逼的阿纳乌龙凌空倒卷,全身而退。
  苗雪雁长剑一招望穿秋水,将偷袭六郎的萧尔丹逼退数步,二人联手有砍到一片辽军,冲到令公身边,这时候,前方受阻,潘仁美手下两员副将,双战九天玄佛,结果仅三招,就被他用雷霆大手印一掌击毙,潘仁美另一位爱将成越喊道:“大人,你们快走,这儿交给末将来对付。”成越与自己的四名弟子每人都是使用双手武器,他们的兵器叫闪电风火刺,此兵器虽然冷僻,但若是运用合理,尤其是在多人配合的情况之下,便会威力大增。
  五个人,五条刺,就如同五条难缠的狼,将九天玄佛困住,这是帅府大门外一阵大乱,七郎手舞镔铁枪,潘豹手舞熟铜大棍一路杀进来,二人都是力量型猛将,一路杀进来,辽兵竟不能阻挡其勇,被他俩大的屁滚尿流,纷纷散开。
  见到有了通路,潘仁美喝道:“大家不要恋战,速退!”
  令公和杨夫人急忙伙同潘仁美往外冲,眼瞅着已经冲出大门,九天玄佛怒吼一声:“混账!胆敢拦我道路,修罗冥界波!”但见他头顶黑云迭起,瑞彩千条,顷刻间撒出十条狰狞巨龙,张牙舞爪间,释放出成千上万个相貌凶恶的鬼魂,将距离自己稍近的宋兵浴辽军尽数放到,成越等五人虽然奋力劈斩袭击自己的丑陋鬼魂,却被那十条恶龙将身子裹住,生硬的甩出去……
  苗雪雁见九天玄佛头顶蒸腾的十道黑龙,知道遇到了修罗界的至尊级高手,在他使出修罗冥界波的一刹那,苗雪雁仗剑护住了六郎和自己,用天山御剑最为精华的防御“佛光剑影之卸刃”,将来犯的鬼魂尽数斩倒。苗雪雁趁机拉着六郎逃奔大门:“六爷,快走,这个妖僧太厉害!”
  六郎现在已经基本上懂得了识别修罗界高手的原理,那就是看他发功时候,头顶上有多少龙,好家伙!十条恶龙,比六爷我高着三个级别,还是走为上策把。成越的四个弟子当场毙命,成越也是被九天玄佛的恶龙击中,奄奄一息,潘豹与他颇有感情,见成越受伤将亡,嗷的一嗓子,抡起熟铜大棍,蹦起来就朝九天玄佛砸过去。
  九天玄佛自认为神功盖世,自己大招一出,所向披靡,宋军必然会全部丧命当场,没想到居然还漏网几个,尤其还有个愣头青,居然蹦起来抡棍子砸自己,他尚在得意之时,没加防范,加上潘豹来的又快,一棍子正砸在九天玄佛天灵盖上,潘豹心中高兴,想不到这个辽国胖子高手会死在自己的棍下。
  谁料九天玄佛疼得怪叫一声:“可恼!”大手一挥,一条黑龙盘过来,将潘豹硬生生甩出去,吭的撞在大门后的立柱上,潘豹吐一口血,骂道:“狗娘……狗娘养的,居然……打豹爷!”刚骂一句就觉得后心一凉,一柄长矛字后心穿入。
  成越叫一声:“少爷!”奋力挥动右臂,将手中刺掷了出去,将袭击潘豹的那名辽军杀死,潘豹知道自己绝对走不了了,看到父亲和六郎都已经冲出大门,他一咬牙爬起来,将帅府的大门用力推动,成越帮着合并了另一扇大门,随着吱呀呀的巨响,潘豹吐着鲜血喊道:“姐夫!……豹爷走不了了,好好……照顾我爹!”
  六郎猛回头,见到潘豹与成越的浑身是血,奋力的紧闭上大门,将追兵尽数堵在门内,接着便是惨叫声,和兵器乱砍之下的扑扑声。六郎叹口气,知道潘豹定是难逃一死,挥剑砍到几个辽军,与令公杨夫人会合,亲兵拼死保护几位主将上马,沿着大街朝南城门冲去。
  六郎趁机发射出信号弹,与苗雪雁继续断后,辽军也纷纷上马追赶,通往南门的道路并非畅通无阻,而是七郎神勇,一柄八十斤重的点钢枪,一路绝妙的杨家枪施展下来,竟杀的前面辽军不能阻拦,死尸一片片倒下,经过一路的浴血奋战,终于杀到南城门,这时候,把守南门的辽军见事情不妙,开始往下落千斤闸。
  七郎催马杀至近前,大枪挑翻一溜辽兵,看到千斤闸已经落下,喝道:“父亲,大家速速退出城!”然后战马向前一催,来到千斤闸下,将大枪放下,双手拖住了徐徐降落的千斤闸,双臂用力,大喊一声:“快走!”潘仁美带领前面的十余骑率先通过城门,令公和杨夫人随后赶到,看到七郎力托千斤闸,令公含泪道声:“好样的!”然后急速出城,等到断后的六郎和苗雪雁来至近前时,突然远处飞来两只暗箭,其中一支正射在七郎的后背上,尽管穿着衣甲,利箭还是深入肌肤,七郎疼得一哆嗦,差点松了手。
  六郎心中一震,与苗雪雁冲过千斤闸,勒住战马喝道:“老七,快点脱身!”
  七郎吐了一口鲜血,想说话,却因为双臂举着千斤闸,正要着力气,竟干张了张了嘴,未能说出,又一支暗箭飞过来,射中七郎后心,七郎只觉得眼前一黑,手上一送,千斤闸竟以泰山压顶之势直落而下,七郎连人带马,被轧成了两段。
  杨夫人看到七儿惨死,痛呼一声:“我儿!”顿时昏倒,跌落于马下。
  六郎含着眼泪,赶紧上前迎护,这时候,城外号炮连天,早就埋伏好的辽军从两翼漫山遍野杀过来,很快就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将这百余骑人马尽数围困其中。两个儿子惨死,令公已经红了眼睛,手中长枪一舞,道:“诸将士,今日我们浴血沙场,奋勇杀敌,以报皇恩浩大,大家跟我上,和辽人拼了。”
  潘仁美也得知潘豹阵亡,红着眼睛挥起宝剑,道:“大将宁死阵前,不死阵后,冲啊!”
  两位主将领头,百余骑战马朝着刚刚列好的辽军大阵猛冲过去。
  尽管令公神枪无敌,尽管追随他的这些忠勇将官身经百战,但是以区区百余骑来冲击辽军上十万的阵型,简直如同蝼蚁撼树,虽然被冲击的辽军很快倒下数百具尸体,但是辽军的基本阵型,根本就没有变化。
  紫荆关外,统兵的主帅乃是辽军最年轻,最出色的将领耶律修哥,今日他奉命把守金沙滩,接到的死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挡任何宋军通过这片区域。辽军排成一个攻守平衡的铁通大阵,五千弓箭手已经严阵待命,看着区区百余骑冲向自己大军的宋军,耶律修哥仔细的观察着这百余骑的动向,送人的坚韧和勇猛,让这位爱才如己的将军心中暗自称赞起来,“大宋果然是人才济济!”
  手下将领问:“将军,要不要弓弩手射杀这些不要命的宋军?”
  耶律修哥手握令旗,注视着那冲入己方大阵,已经被自己的大军形成全面包围的百余骑人马,迟迟没有下达乱箭齐发的命令。令公率领的百余骑冲入辽军大阵,很快就被辽军将其分切成数段,形成一个个窄小的包围圈,上白面藤牌一起竖起来,朝着被困的宋军徐徐逼近,这个时候令公十分清楚眼下的局势。
  就算辽兵不动手,但只这样紧紧的围困,任由自己杀出去,恐怕都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令公挥舞着大枪,接连不断的刺翻围困的辽兵,霍然抬起头,朝着辽军望去,一眼看不到边,黑色的战旗!黑甲的辽兵!黑暗的杀戮!这一片茫茫的黑云,让人望而生畏。
  “潘大人,看来辽军早有准备,这一次,我们想脱险,有些困难了!”令公背靠着潘仁美,喘了口气,潘仁美笑道:“令公,你我肝胆相照,有你这样的挚友,陪老夫共赴黄泉,老夫也不寂寞了。”
  潘仁美话音刚落,身边又有两名副将一个因为伤势过重,一个因为被辽兵长矛刺中,双双落马,环视身边,能够征战的将士仅有十数人,六郎和苗雪雁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令公把牙一咬,心一横,正打算拼命,突听辽军身后,传来号炮声和喊杀声……
  令公和潘仁美禁不住拢目光,朝远处看去。
  救兵!
  如一道亮白色匹练,那道匹练就如同倾注下来的水银,将辽军的阵型从后面一道劈开!
  只有四小姐的铁甲轻骑的明光铠甲才会如此耀眼绚丽!
  只有四小姐无坚不摧的白甲轻骑推进才会如此震撼!
  白色的旋风!
  白甲的骑士!
  白盔白甲的巾帼女将,一口玄重的三尖两刃刀,上下飞舞中,不断的有辽军呼叫倒地!
  那银盔上飞扬的白色帽缨,明光耀眼的亮银盔甲,还有闪耀寒光的长刀!
  三千轻骑低沉的呐喊,三千战马厚重的呼吸,还有铠甲滚动的铿锵!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突击,眨眼间,四小姐的先锋部队就已经杀到了辽军大阵的中央,距离令公这儿也只有百步之遥。令公心中一喜,看向潘仁美,潘仁美眼含热泪,道:“救兵终于来了!”
  四小姐一马当先,以她的勇猛,手中三尖两刃刀,本就是势不可挡,加上所有的亲人都被困在辽军的大阵之中,自己早一些杀到,亲人们就会多一份安全,四小姐心急若渴,从前冲击的势头愈加凶猛,辽军尽管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眼看就要浴被困的亲人相聚,辽兵一下子稳住阵脚,呈扇面围过来,居然是层层铁甲的盾牌兵,眨眼之间,她面前就人挨人,盾挨盾,人上有人,盾上有盾,兵层层,甲层层,刀枪密布,一座难以逾越的铁甲之山横住去路。
  四小姐未加思索,纵马飞扑向那座高山般的盾海,升华自己的全部内力,凝聚在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上面,坐下的战马更是懂得主人的心思,在距离盾海一丈远的地方,突然腾空而起,只朝着最上面的铁甲盾牌兵踏上去,战马一声长嘶!
  四小姐人借马力,战马直接跃上辽兵的头顶,以排山倒海之势连发三刀,身下的盾山被斩的四分五裂,血肉横飞,后面的轻骑趁机推进,四小姐一路砍杀下来,一身的白甲竟被血水染红,终于来到令公跟前,战场之上,来不及言语,父女之间相互一个眼神,就已经全部表达相互的问候。

  四小姐率领的轻骑开始掩护令公等人向外突围,辽军大阵被杀开的缺口尚未来得及被堵上,令公和潘仁美已经顺着己方的队伍杀到外围。四小姐看了看兄长的尸体,热泪流过美丽的脸颊。“六郎呢?”四小姐心中猛地一震。
  令公回头看看,默然摇头,杨夫人也急切的问道:“谁有看到六将军?”
  一名副将道:“刚才突围的时候,我们看到六将军还在里面。”
  四小姐将长刀一摆,搬转马头,就要杀回去,令公拉住马缰道:“四丫头,你去送死吗?”
  四小姐带着哭腔道:“父亲,六郎还在里面!”
  令公叹道:“你大哥和你七弟已经牺牲了,我当然不想六郎再有事,可你现在杀回去,非但救不了六郎,还会搭上你的性命啊!”
  四小姐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要去。”说完,挣开令公的手,催马向回杀去,这时候辽兵从两翼包抄上来,双方就地展开激烈的白刃战,令公且战且退,再回首已经不见了四小姐的背影,那被鲜血染红的人和马,早已经被围上来的辽兵淹没。
  令公合上眼,传令:“撤退!”
  角号声顿时响起来,三千宋军轻骑开始交替掩护着向拒马河方向撤退。
  辽军的骑兵已经分两翼包抄过去,正在前面逐渐缩小这包围圈。
  撤退的长号没响两下便没了声息。
  它被淹没在一阵箭雨中。
  号手连同他的战马几乎完全被利箭所包裹,以至于不能瞑目倒下。
  浑厚飞扬的马蹄敲打着干燥的大地,压迫它发出沙哑的呻吟。
  眼看着辽军的在自己后方迅速的集结,令公深深佩服辽军主将的统兵能力,他并不急于猛攻,而是希望用围困的方法来消磨早就丧失战斗欲望的宋军。
  腾腾的热气中,辽军铁骑显得扭曲而高大,呈新月形向撤退的宋军围拢过来。
  又是一场昏天黑日的厮杀,令公的人马再次被困如重围。
  六郎和苗雪雁一直在一起,就在四小姐杀入重围的时候,六郎已经看到了四小姐,六郎在混战中战马已经毙命,他徒步迎战辽兵,本也能够追上四小姐,于他们一同杀出重围,但是苗雪雁还在他身后丈远的地方,苗雪雁也是徒步杀敌,她手中的宝剑已经成为鲜红色,苗雪雁一边用佛光剑影之卸刃封挡密切围攻自己的乱刃,一遍脚下倒踩七星后退。
  苗雪雁也明白眼下的局势,对六郎喊道:“六爷,你不要管我,快些跟他们走!”
  六郎奋力杀过来,他知道若是没有苗雪雁,自己这些人早就被后面的追兵慢慢蚕食掉了,她用一个女人的血肉之躯挡住了千万追兵,为战友们创作出逃生的机会,就算她不是自己的老婆,自己也没有丢下她的道理,六郎杀到苗雪雁身边,道:“燕子,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一起杀!”
  苗雪雁感激的一笑,与六郎背靠着背,一点一点的往外突围,明知道希望十分渺茫,也要竭尽全力,这时候,六郎的心思全乱,完全被眼前的战争抹杀了思想,就是想着杀!杀!杀!
  随着辽军成片倒下,统兵的副将恼羞成怒,终于下达了放射飞箭的命令,箭若飞蝗,朝着六郎和苗雪雁飞过来,幸好苗雪雁的御剑功底深厚,防御起来得心应手,否则二人早就被射成了筛子。
  六郎虽然身居险地,但是仰仗自己有风火雷霆阵神功护身,是在万不得已,还可以靠它支撑一阵子,他与苗雪雁边战边退,辽兵层层杀不休,将军血染透甲红,就这时候,四小姐有返身杀回来,见到六郎和苗雪雁,她兴奋地喊道:“六郎,莫怕!姐姐来了!”
  见四小姐来救,六郎和苗雪雁也提起精神,六郎施展风火雷霆决,用紫色霹雳炸散辽军的弓弩手,浴四小姐汇合,三人相视中,六郎道:“四姐,你不该回来啊,这儿太危险了。”
  第三卷金沙滩第284章金沙滩(五)
  四小姐厉声道:“得知你们俩还被困在乱军中,我焉能不管?大哥和七弟已经阵亡,你俩再有闪失,我有岂能独活,六郎不要说了,我们一起杀出去。”
  三人振作精神,奋力厮杀,终于杀开一条血路,可是刚刚与己方的后面部队汇合,前方探马回报,令公和潘仁美大将军在拒马河北岸遭受辽军夹击,并且伤亡惨重。六郎急道:“为何不敢快渡河?”
  探马道:“回禀六将军,拒马河大桥,已经被辽兵用火炮炸毁了。”
  六郎怒道:“二哥他们三千兵马保护此桥,为何还会遭受辽军重创?”
  探马道:“六将军,守卫大桥的我军遭到了数万辽兵的围攻,他们甚至还动用了火炮和冲锋车,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毁掉大桥,虽然拼死抵抗,可是架不住辽兵人多啊。”
  六郎叹口气道:“看来辽兵早有准备,我军的计划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那么另外一座大桥呢?有被有被毁掉?”
  探马道:“目前还不清楚,那边的战争也很激烈,现在通往另一座大桥的大路全被辽军封死。”
  六郎又问:“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马?”
  统兵官回禀道:“不足一千。令公和潘大人已经和我们分散了。”
  六郎看看围拢过来的辽兵,传令:“向东面突围,争取强占那儿的另外一座大桥!”
  六郎带领这支人马,往东面杀过去,中途又遭遇辽军疯狂的围攻,这一次竟是辽国大军师九天玄佛亲自带兵杀到,六郎知道这个兄僧厉害,实在不好对付,但是也要硬着头皮一战。六郎和九天玄佛一交手,九天玄佛也大吃一惊,想不到对方一个小将,居然有这么强烈元神,对方尚未使用大招,还看不到是几道高手,于是加了七分小心,专心应战,六郎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加上九天玄佛小心迎战,简直是无懈可击,六郎也无心迎战,仓促中发出一记风火雷霆决,分身就退。
  九天玄佛用强劲的护身馗罗封开六郎的杀招,心中暗道:“这小子虽然功力不弱,但是好像还未能修炼成修神界的至高法系攻杀,哼哼!看我收取了你的元神,正好用来促进我的神功。”他高喝一声:“休走,看我
  鬼舞宝轮的厉害!”
  六郎猛回头,但见九天玄佛头顶蒸腾而起十道瑰丽的馗罗,飞速旋转着形成强大的轮盘,朝着自己罩过来,六郎见事不好,急忙唤出风火雷霆阵御敌,那鬼舞宝轮缠绕在六郎头顶,如同一条狰狞的恶龙,要将六郎一口消化掉。
  四小姐见状,自然之道六郎遇上了极为强劲的对手,于是偷偷摘下天寒白玉弓,扣上三支黑羽狼牙箭,对准九天玄佛射过去,那三支箭乃是一快两慢,如此独特的手法,让九天玄佛忙不暇接,尽管他极力闪躲,也终被第三支箭射中屁股,好在他神功盖世,肉身已非普通利器可以损伤,入肉虽然不深,但对于九天玄佛来说,这可害死奇耻大辱,这些年在江湖中还从未有人伤及过他的肌肤。四小姐若是换了普通弓箭,也未必能射穿他的护身馗罗。
  九天玄佛盛怒之际,四小姐已经飞身赶到,对准他的秃头就是一刀,三尖两刃刀砍在九天玄佛的护身馗罗上面,溅起无数的火星,九天玄佛怒吼一声:“可恼!看我修罗冥界波。”他被迫收回吸取六郎的鬼舞宝轮,使出攻击力最强的修罗冥界波,朝着四小姐和六郎打了过去。
  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一个个狰狞的鬼魂,夹杂着盘旋翱翔的黑色巨龙,将六郎和四小姐团团围住,苗雪雁见二人受困,连忙上前助战,她的佛光剑影之卸刃专门可以破解修罗界的大招,这也是御剑专门用来对付修罗界的招术。
  虽然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十分厉害,但是他发招的时候,攻击目标是四小姐和六郎,没有在苗雪雁身上,所以苗雪雁再一次用天山御剑的防御剑法化解了他的
  虽然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十分厉害,但是他发招的时候,攻击目标是四小姐和六郎,没有在苗雪雁身上,所以苗雪雁再一次用天山御剑的防御剑法化解了他的大招,助六郎和四小姐脱离险境。九天玄佛盛怒,扫视了苗雪雁一眼,心道:“还有个天山御剑高手,看本座先擒了你在说。”他大招再起,风云变幻,调转龙头,朝着苗雪雁急攻过来。
  第三卷金沙滩第285章金沙滩(六)
  苗雪雁心中大急,再也顾不得留力,忙使出千回落英剑。只见寒光乍起,剑圈闪烁,明灭不定,不及一瞬的时间里,电漩星飞,银光洒落,剑圈四下伸展扩延,原本一个不及三尺的雪银剑圈,顿时暴涨成一个圆形光屏,烟花般的散落倒挂,整个将九天玄佛罩住,尽管光华骤盛,剑气千重,苗雪雁也深知,自己功力尚欠火候
  ,天山御剑招术再精妙,也伤不到九天玄佛的法身,仅能靠天山御剑的威力,暂时的拖住九天玄佛,让六郎和四小姐快些逃生,于是大声喊道:“六爷,四姐!你们快逃啊!”
  六郎和四小姐也是拼劲浑身解数,杀光围困自己的地狱鬼魂,刚要全身而退,却见苗雪雁只身一人,被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困住,已是脱身不得。九天玄佛要想一下子杀死苗雪雁也很困难,他恼羞成怒之际,又加了一成功力上去。
  阿纳乌龙和萧尔丹见状,立即上前帮忙,阿纳乌龙生性狡猾,善于暗中偷袭,见苗雪雁全心应付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阴阴一笑,飞身跃到苗雪雁身后,一扬手,打出一片独门暗器,名唤透骨银针,铺天盖地朝苗雪雁射过去。
  四小姐喊声:“燕子小心!”自己相救已是不及,急忙摘下天寒白玉弓,扣上两支黑羽狼牙箭,对准阿纳乌龙骂声:“贼子,受死!”
  苗雪雁已经听到身后风声,幸好她的佛光宝影之卸刃练得炉火纯青,身形一个微转,一片剑雨泼出去,
  嗤嗤数响,圆如穹庐的光屏罗罩,数点星爆火花激飞,叮叮噹噹一阵急响,阿纳乌龙发出的透骨银针,有些被苗雪雁剑峰一绞,化成星雨银粉,随风飘散,有些则被磕飞荡开,回射四周辽兵,哎呀连声惨叫,十数人倒下去。
  与此同时,偷袭苗雪雁的阿纳乌龙也是一声惨叫,被四小姐的神弓绝箭射中,摔倒在地,碍于辽兵人多,六郎来不及过去要他性命,就被辽兵抢救走。
  苗雪雁急中求变,长剑才刚将那满天花雨的透骨银针绞碎磕飞,背后掌风凛然,萧尔丹的雷霆大手印已堪堪击到,苗雪雁闻声知威,只觉身后压力奇大,如玄龟负山,萧尔丹的雷霆大手印激荡空气,划水分波似的撞向苗雪雁背心,这一掌若打上,苗雪雁不死也重伤,可能还会落个半身不遂,终生残废。
  可是苗雪雁不能躲闪,她要是一收手,回防的话,不但自己,六郎和四小姐都会有生命危险。因为这时候,九天玄佛已经降功力升华至最高,即使萧尔丹不起波澜,苗雪雁也绝难脱离九天玄佛的杀招。
  她心念电转,已有定见。美目惊现杀机,目射寒芒,脸色冷的骇人,萧尔丹在苗雪雁身后出掌,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那股浓洌的杀气却如江河满溢的流散开来,苗雪雁将千回落英剑运到极点,劲聚后背,就以血肉之躯硬接了萧尔丹的雷霆大手印,同时手腕一转,由腋下剑尖倒反回刺,险之极矣的贴肉而过,由腋下穿出,刃吐银光,寒气如剑,指向萧尔丹心窝。
  萧尔丹一掌正拍中苗雪雁后心,还未来得及高兴,只觉心口骤冷,彷彿要结层冰似的奇寒澈骨,就好像千万根细长尖针同时在左胸攒刺,中气为之一窒。萧尔丹脑中血光闪现,知道自己纵使掌力暴发,能置苗雪雁死命,自己也是绝难活命,犹豫之际,掌上力量就收了三分,打算全力后退,但是苗雪雁抱定决心,要他的性命,只求帮助六郎干掉一个强劲的对手,根本无暇自己的安危。
  这一剑透穿了萧尔丹的前胸,他纵身急掠而逃,却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平地上,手捂胸口,神色甚为凄凉,估计已经很难活命,虽然一剑绝杀了萧尔丹,但是苗雪雁也被萧尔丹一掌击中在先,她受伤也颇为严重,强忍着腹腔中涌上来的鲜血,却又被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击中,身如断线纸鸢,飘飞出去,吭的摔在地上,六郎惊恐中飞身扑过去,护住苗雪雁,再看她胸前已经沾满了鲜血。
  苗雪雁脸若烫金,躺在六郎怀中,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欣慰的一笑,两行眼泪流淌下来,六郎一阵心痛,呼道:“燕子,你坚持住啊!”
  九天玄佛继续施展绝技,四小姐恼羞成怒,舞三尖两刃刀上前阻挡,四小姐红着眼睛,眼睛里都要喷出火焰,她拼劲了全身的力气,将力量转化到刀锋,势必要斩落九天玄佛的人头,尽管四小姐勇不可挡,但是真要想打败九天玄佛,只靠蛮力和神勇还远远不够,要杀九天玄佛就必须先破他的法身,可四小姐现在不具备这种本领,她冲上来,也只能气道拖延时间的效果。
  功夫一长,四小姐立马顶不住,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困的她只剩下了招架之功,六郎看看身边,自己的部队所剩无几,苗雪雁已经昏迷不醒,生死尚不能断定。眼看四姐又要伤于九天玄佛手下,六郎正打算冲上去拼命。
  关键时候,斜下里杀出一支人马,将围拢上来的辽军杀散,二郎、三郎、宝日明梅一起冲过来,见六郎后大家都是喜出望外,宝日明梅叹道:“六郎,都是我不好,那座大桥被我丢了。”
  六郎道:“二嫂不要自责了,辽兵早有准备,况且人数众多,我们才会措手不及,这边的桥如何?”
  宝日明梅道:“紫若儿带兵正在死守,情况也不是太好,辽兵太多了,我和紫若儿的部队伤亡惨重,六千兵马,现在估计还剩下一半,见你们这么长时间还不能归来,我们三个就带一部分人,来接应了。”
  宝日明梅看了看胸前满是鲜血的苗雪雁,问:“燕子怎样了?”
  六郎眼含热泪道:“这一仗,我们伤亡太大了……”
  二郎问:“父亲,母亲、还有大哥他们呢?”
  六郎摇摇头,道:“全打散了!”
  “会不会还在重围中?”宝日明梅又问。
  六郎点头道:“或许是吧,二嫂,燕子伤势很重,若不赶紧医治,绝难活命,你马上带她走,回四平山,找御医诊治,顺道搬请救兵!”
  宝日明梅叹道:“六郎,四平山……四平山已经丢了,九万大军全军覆没!”
  六郎惊问:“会是这样?这怎么可能?”
  宝日明梅道:“上一道大桥一丢,我就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派人回四平山禀报皇上,可是派去的人一直没有消息,后来四平山方向杀过来一支人马,那是父亲跟前的副将王石,他告诉我,四平山遭受到辽军的围攻,皇上听信太师王泽的话,根本不敢抵抗,直接丢下四平山跑回瓦桥关去了。”
  六郎骂道:“这俩混蛋,他们手握后援部队,关键时刻临阵脱逃,这不是将我们釜底抽薪,至于绝地吗?”宝日明梅叹道:“皇上在路上遭受辽军伏击,尽管在众将士死保之下,得以逃脱,但是身边人马全军覆没,留守四平山的一部分人马,在经过浴血奋战之后,王石将军知道父亲这儿的危险,便带了剩下的两千兵马来支援我们了,若不是这两千兵马,我们连现在这座大桥也保不住呢。”
  六郎重重叹口气,骂道:“这个昏君,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父母还在敌阵之中,生死不明。二嫂,你带燕子突围,和紫若儿会合,不要坚守这里了。”
  宝日明梅点头道:“你们怎么办?”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但是月光明亮,九天玄佛的十道巨龙还在张牙舞爪的围困这四小姐,四小姐再要是得不到援助,恐怕就要败阵了。六郎指挥一百名骑兵弓弩手,对准九天玄佛狠射,保护四小姐退下来,眼下情景,来不及细说,六郎带领大家退守拒马河南岸,与紫若儿合兵一处,调集了所有的弓弩手坚守这座大桥。
  六郎看看苗雪雁的伤势,将紫若儿和宝日明梅叫过来,道:“你们俩带领一队骑兵,带着燕子突围,往飞虎城去吧。”
  宝日明梅和紫若儿看看苗雪雁的伤势,实在是刻不容缓,但是都不放心这儿的战事,六郎道:“现在我手中,还有这三千兵马,我争取将父母和潘大人他们救出来,你们回到飞虎城后,不要发救兵,记住这是军令,任何人不许违反!”
  紫若儿急道:“可是……六郎你这里太危险了,我怀疑辽国出动了紫荆关所有的兵力。”
  六郎点头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更不能恋战,回到飞虎城,马上做好坚守的一切准备,加固城南的防御,我救出父母和潘大人之后,也会化整为零,想办法回飞虎城的。你们真要是不听话,倾城出动的话,就咱们飞虎城那几万兵,根本挡不住辽军铁骑的一个冲锋,明白吗?”
  紫若儿和宝日明梅含泪点头,当即率领一百轻骑,趁着天黑,往飞虎城而去了。
  第三卷金沙滩第286章金沙滩(七)
  看到桥对面的辽军并不像先前那样越积越多,六郎猜想他们不急于歼灭自己,是考虑到拒马河南岸还有大队的辽军,即使自己要逃,也没有多大的机会,所以围攻自己的辽军部分回撤,应该是全力围歼父亲和潘仁美的部队去了。
  四小姐更是心急如焚,看了看六郎道:“六郎,你和二哥、三个在这里守住大桥,给我一支兵马,我要杀回去救父亲。”六郎点点头,道:“四姐,你点一千骑兵,我和你一起去。“
  这时候,拒马河南岸的辽军又一次围拢上来,向六郎所部发动起猛攻,二郎和三郎率兵拼死抵抗,六郎又对四小姐说:“我们俩要是一走,二哥和三哥肯定受不住此桥,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将所有的部队集合起来,一同杀回去,然后毁掉这座大桥,切断拒马河南岸辽军对我们的合围之势。”
  四小姐眼睛一亮,道:“六郎你说得对,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必要再坚守这儿了,况且一旦分兵,就会减弱我们自己的实力,不如将兵力集中起来,杀回去,杀辽军一个措手不及,救得父亲之后,也不一定非得从这儿退回去,何况这儿已经没有了退路。”
  六郎眼睛里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四姐,如果营救成功,我们就沿着此河一路向东,转战淤口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四小姐面上呈现一丝喜悦,道:“六郎,就依你,快些传令吧!”
  于是,六郎传令,将后防的兵马改为冲锋队,四小姐亲自率领,冲过拒马河大桥,占领北岸,然后南防的队伍也陆陆续续相互掩护退回桥北,退守过程中,用松油和火把点着大桥的桥基,被来就已经遭受过多次焚毁的大桥顿时在烈火中倾塌。
  四个人带领着三千生力军,沿着拒马河北岸往回杀,历经千辛万苦和浴血奋战,终于在前面发现一小队即将被辽军全歼的宋军,六郎冲过去杀散辽军,救下这支人马,一名士兵都统道:“六将军,令公和潘大人都在前方毁坏的大桥西方五里之处,被辽军围困脱离不得,我等奉命突围,搬请救兵,可是……”
  六郎道:“我知道了,为何父亲和潘大人不往东走?”
  都统回道:“这儿的大桥被毁,我们本来是往东面杀的,可是东面辽军太多,结果一场厮杀下来,我们就被他们大的退后了好几里,令公见那附近有一座高岗,就率兵占据了依托有利地形,与辽兵周旋,否则的话,早被全歼了。
  六郎和四小姐得知了父亲的下落,心中也踏实了许多,但是对阵漫山遍野,不下十万的辽军,想将令公等人安全的营救出来,实在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二郎和三郎得知大哥和七郎阵亡的消息后,早就红了眼睛,不顾一切的指挥所部兵马朝着围困令公的辽军后防部队猛冲过去。
  虽然知道这样猛冲的效果不好,但是六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和四小姐对视一下,也只能拼了,击中所有的兵力,突破一口。辽军的后防也十分严密,不等二郎和三郎的骑兵冲到跟前,就已经乱箭齐发。
  尽管箭若飞蝗,尽管不断有人倒下,二郎和三郎的所部骑兵仍旧不顾惨重的伤亡拼命冲锋。肩膀中箭的二郎长枪挥舞,率领百余骑先锋兵冲过辽兵弓箭手阵地,以锐不可挡之势猛冲辽军战阵。
  三郎的大枪劈开了一面盾牌,将手里的长矛狠狠扎进只剩半截盾牌的辽军胸膛,战马直接踏上辽军的尸体,带领前锋部队,直接扑入辽军阵地的心脏。
  周围的辽军迅速向缺口合拢,其余空闲方向的辽军开始相互掩护着退回阵内。并组织阵型猛地反扑,企图填合缺口,犀利的弩箭也急射而至,冲在前面的宋兵连人带马躺倒一大片,尸体几乎垒得跟人一样高。
  四小姐一声呼喝,手里的三尖两刃刀将一个辽军头目的长枪砍断,锋利的刀刃在对方脸上到胸部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旁边一个年轻的辽军将领似乎被吓呆了,拿着盾牌发愣,被四小姐反手一刀砍掉了脑袋,无头的尸体还呆站在那里,颈项里喷出冲天的鲜血。六郎战马冲上来,抽出宝剑直直地刺进辽将战马的身体,濒死的战马扬蹄将敌人踏翻在地。
  就是这样一味的死冲硬撞,辽军大阵的缺口就被一点一点撕开,尽管己部兵马的伤亡也十分严重,六郎这时候也无暇去想,马蹄隆隆,血光飞溅,兄弟四人亲率数百骑勇士从辽军头上飞跃而过,踏着敌军和自己战友的死尸,像一把尖刀一下子将辽军大阵刺穿。
  可是谁料,浴血奋战,不惜一切代价换来的结果,竟是一个意想不到结局。
  那片土岗之上,所有的宋军刚刚尽数牺牲,望着遍地的宋军尸首,令公长叹一声,仰天笑道:“天亡我杨家将,今日之金沙滩,臣有愧与天下,有愧与圣上,金沙滩之败我无颜苟活人士,夫人,我陪你去了!”说完,就将佩剑横与脖项之上。四小姐刚刚杀进重围,便见到父亲欲要引剑自刎,急忙喊道:“父亲,不要啊!”
  但是这时候,天色漆黑,四处喊杀震天,令公根本看不到她,更听不到她的呼喊,四小姐弃了战马,越过前面最后一排辽兵,四小姐哭叫着朝令公扑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随着项血飞溅,令公如山的身躯,轰然倒下,四小姐扑上来,扔掉长刀,抱住父亲的身躯,放声痛哭。
  令公身边,四小姐看到母亲,浑身已被鲜血染透,她身上有三支飞箭,还有一处枪伤,大哥安详的躺在母亲怀里,四小姐搂着父亲的身体,一下子背过气去。六郎也杀至近前,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他急跑几步,将四小姐扶起来,唤道:“四姐,你醒醒。”
  四小姐悠悠醒转,看看六郎,看看父母,看看漫山遍野的辽军和数之不清的松明火把,仿佛还不能一下子接受眼前的厄运,“六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六郎叹口气,热泪流下脸庞,他轻声问道:“谁之过?谁之过?是我吗?”
  二郎和三郎还在率兵奋力厮杀,他们看不到这儿的情景,只知道前面已经杀通了血路,六郎和咏琪已经冲了进去,他们还要继续战斗,保住这条生路。
  九天玄佛大怒,喝令:“将宋军全数射杀!”
  辽军弓弩手开始大规模的射杀这成一条直线的宋军,宋军的这条直线慢慢的被辽军的强大所蚕食,从一开始的一条直线,逐渐被切割为十数段,最终全部消失,三郎身重数十箭,浑身上下,连人带马都成了刺猬,可他最终还手握钢枪,屹立不倒。
  二郎身受重伤,被辽军俘虏,九天玄佛将他押至阵前,对土岗上喊道:“杨将军,本国师知道你在太原大破程世杰,念你是个将才,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了,只有放下武器,投降大辽才会有一线生机,我不但可以确保你生命无忧,还能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六郎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士可杀,不可辱,九天玄佛,亏你也是得道的高僧,居然助纣为虐,帮助大辽,霍乱天下,今日之战,碍于我主昏庸,六爷才会落败,但是六爷浑身还有的是力气,要想杀我,也没有那样容易。”
  九天玄佛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修神界高手,就算我千军万马就将你重重包围,只要你施展出风火雷霆阵,还可以拖延到天明,本国师虽然法力无边,但也奈何不了你。不过即使你能拖到天亮,又有什么用?实话告诉你,今日之战,我大辽早已经成竹在胸,现在四平山的宋军已经被歼灭,同时,还有两路大军,一共四十万人马,一路直奔你的飞虎城,另一路则是围困瓦桥关。大宋皇帝已死,败局已定,你还固执有什么意思?若是不听劝告,那你就只有陪伴这些死人,做一个孤魂野鬼了。”
  六郎骂道:“秃驴,修要废话,快放了我二哥!”
  九天玄佛哼了一声,道:“你快快放下武器,否则我就先杀了他!”说罢,将二郎拎在手中,二郎此时已经知道了父母双亲阵亡之势,刚才也看到三郎被乱箭射死,自己又是重伤在身,唯恐活着只会拖累六郎,于是趁九天玄佛不注意,从腰间摸出匕首,朝着九天玄佛腹间猛刺过去。
  九天玄佛未加防范,尽管有神功护身,还是被二郎得手,一匕首刺伤他的肚子,虽然无碍性命,却让他恼羞成怒,他本来就对六郎的投降失去了信心,暴喝一声,使出修罗冥界波,将二郎的肉身震成千百段。
  六郎暴喝一声:“秃驴,害我兄长命来,一记风火雷霆决对准九天玄佛,急速劈去,九天玄佛操控护身黑龙相抵抗,四小姐擦擦眼泪,拾起三尖两刃刀,跃过来直劈向九天玄佛的头顶,充满了无限愤恨的一刀,凝重的刀光被升起的黑龙卷住,九天玄佛怒吼一声:“飞龙在天!”
  第三卷金沙滩第287章金沙滩(八)
  他身上十道黑龙咆哮而起,在半空中演化成千万的鬼魂,张牙舞爪,几乎覆盖了整个天空,“修罗冥界波!”九天玄佛的这一记杀招六郎和四小姐已经是无力抵抗,六郎本想用风火雷霆阵护住自己,保全自己,但是他不能丢弃四小姐而只顾全自己一个人,可是四小姐身形却是在他的风火雷霆阵的保护范围之外。
  六郎将牙一咬,拼死向前,用血肉之躯护在四小姐身前,承受了这一记修罗冥界波的所有巨大攻势,伴着鲜血狂喷,六郎和四小姐均被震飞,忍着肺腑之中的剧烈疼痛,六郎想爬起来,却觉得全身经脉气血全部倒流,那种疼痛感,简直比七星楼时候更加难受,忍不住有吐一口血。
  四小姐手中长刀已经脱手,虽然她所受内伤不是很严重,但也是被这一记修罗冥界波打的口吐鲜血,浑身经脉错乱,显然已经不能再战,四小姐将六郎抱住,道:“六郎,不要和他拼了,姐姐掩护你,你快些逃吧。”六郎不肖的笑道:“四姐,一个破和尚,我们怕了吗?要走,我们一起走!”
  四小姐摇摇头,眼神甚为迷茫,“六郎,我走不动了,我头一次觉得我好累,父母兄长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要……”
  六郎掩住她的口,流着眼泪道:“四姐,你不要,坚强一些啊,我们还要留着命,给他们报仇!”
  九天玄佛哈哈大笑:“怎么还想留着命报仇?下辈子吧!”
  “弓箭手,准备!”
  四小姐心中一震,回头看,上千弓箭手已经对准自己和六郎,想不到自己神弓绝箭,天下无敌,居然会沦落到被敌人乱箭射死的地步,自己死不足惜,却不能让他们上海了六郎的性命,四小姐紧紧抱住即将昏迷的六郎,哀声说道:“六郎,你不要睡,姐姐要救你走!”
  六郎闭上眼睛,感受着钻心彻骨的剧痛和四姐怀抱的温暖,这一刻,他想起自己身为穿越人士,居然不能改变金沙滩历史的疼痛,这个疼痛或许比身上的疼痛更让他痛苦,“四姐,我真没用啊,我不能保护你了,你恨我吗?”
  四小姐摇摇头,微笑道:“六郎,听姐姐的话,我助你逃生,前面就是拒马河,我知道你水性好,我将你托出去,你自己保重吧!”四小姐拼力将六郎架起来。与此同时,九天玄佛手臂向下一落,一排利箭射过来,六郎感觉到四姐的身子微微一震,他眼睛湿润了,喊道:“四姐,我不许你这样,我们生要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啊!”
  尽管身上有甲胄,四小姐的身体还是晃了一下,好几支利箭射穿了她的铠甲,狠狠地钉入后背,四小姐咬紧银牙,将六郎用力托了出去,土岗之下,五十步远之处就是宽阔的拒马河,四小姐双臂神力,尽管身受箭伤,但还是将六郎托入河水之中,六郎拼力浮上水面,朝土岗上面悲切的望去。
  “全力射杀!”九天玄佛传令道。
  四小姐却是冷冷一笑,拾起身边的三尖两刃刀,看着落水之后的六郎,欣慰的一笑,然后就将刀身倒转,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六郎在水中心如刀绞,可惜自己重伤在身,别说上前营救,就连浮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任由冰凉的河水再次将自己淹没,沉落的最后一刹,六郎看到的是四小姐那苍凉而又绝美的眼神,那其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无限留念,她是那样的爱自己!可是自己却因为低估了辽军的实力,导致金沙滩惨败,而自己无力挽回败局,更没有办法营救四姐。
  六郎也听到辽军主将下达了要活口的命令,但是六郎坚信,四姐绝不会让自己被辽军生擒,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被擒失身,明月之下,雪亮的刀光映照着四小姐那刚毅的眼神,这是六郎看到四小姐的最后一眼,之后他就被冰凉的河水再次淹没。
  “四姐!”六郎心中默默悼念着,叨念着这个自己心中至爱的女人的名字,在冰凉的河水中慢慢的丧失了知觉。
  在冰冷的河水中,六郎意识尚在,在汹涌的水流中,六郎手刨脚蹬,念头只有一个,我不能死,我要救四姐,六郎心静神明,垂死挣扎。突然觉的天空一声巨响,乌云散开,万丈金光直射过来,一尊金甲天神脚踩祥云,飞扑而至,大喝一声:“鼠辈修要伤害六郎真君性命!”说完,手中混元伞一开,就将辽兵双目遮住,六郎也被他从水中捞起来。
  六郎急道:“大神,救我四姐。”
  金甲天神在一张手,又将四小姐捞上来,然后携带着六郎和四小姐飘然而去。
  六郎嘻嘻笑道:“四姐,你看我们,一遇危险,就有天神来救,这下你不用死了吧。”
  四小姐脸色铁青,微露笑言,道:“六郎,谢谢你啊!”
  六郎将她搂入怀中,感受着她浑身的冰冷,问:“四姐,你身上怎样这样凉啊?”
  四小姐幽幽道:“六郎,我不想死啊。”
  六郎皱眉道:“四姐,谁叫你死了,这不是有神仙救了我我们吗?”
  四小姐哦了一声,脸色依然难看,问:“六郎,这是哪儿啊?”
  六郎四下里看看,天地一片混沌,没有日,也没有月,心中惊奇道:“咦?这是哪儿啊,怎地这样奇怪?”?四小姐悄声道:“不管是哪里了,只要能够在你身边就好。”说着,就将身子靠到六郎身上。
  “六郎,我好困啊!”她说着,就闭上眼睛睡起来。
  六郎怀抱四小姐略微发凉的身躯,见她像个孩子般的躺在自己怀中,长长的睫毛乌黑略动,胸口起伏,呼吸缓而有力。凝视着她那略带微笑,天使般的面孔,红扑扑,粉嫩嫩的可爱之极,就像是个刚出生,天真无邪的婴儿,那么无垢无扰,肤光晶莹如玉。
  见她睡得却是如此安详,不忍心吵她,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怀抱四姐,六郎双目合上,闭眼假寐。
  突然觉得面前一团亮光忽大忽小,持续不断,天光也随之黯淡。
  第三卷金沙滩第288章天赐神女(一)
  “你们俩给我起来!”一声巨吼,身强力壮的牛头马面出现了,上前就把四小姐拉起来,“你还在这里,阎王找你多时了,快跟我走!”
  四小姐惊吓道:“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我不要离开六郎。”
  六郎急忙道:“两位大神,不要难为我四姐,你们这是为何啊?”
  牛头马面道:“她的阳寿已尽,阎王命我等将她带走,你敢阻拦?”
  六郎顿时惊醒,道:“这是地府?”
  牛头马面哼了一声,架起四小姐就走,六郎急忙追上去,想要阻止,但是地狱之门已经关上,里面传来四小姐悲痛欲绝的叫声:“六郎,救我!”
  六郎只觉得浑身剧痛,胸前发闷,拼命敲打那扇把自己和四姐两世隔离的大门,刚拍打了两下,眼前一黑,顿时又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不在那般寒冷,伸手一摸,竟是睡在柔软的被中……
  六郎抬起头,向外看去,只见天空半点云彩也无,繁星闪烁,成群成堆的聚在一起,想是风雨过后,乌云散尽,才能得见这如缀珍珠,星光灿烂的清朗穹苍。深吸一口气,虽然还有阵痛,但是清凉之意直达全身上下,手足内腑,舒服畅快,好像五脏六腑全被清洗过一样,不沾染半点俗气尘埃。
  六郎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坐起来,却是浑身剧痛,四肢无力。
  天边明月皎洁,月华柔和地自窗櫺中照进庙内,就好像慈母的手掌抚在身上,六郎顿觉全身温暖了起来,回忆着那一幕幕往事,抬头痴痴地望着高挂星空的玉蟾冰轮,不禁神往,低声道:“我莫非没有死?可是四姐她……”
  “这又是在什么地方?”
  六郎仔细的打量着屋中,却也似曾相识,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哪儿。
  金沙滩却仿佛就在眼前,父兄的悲惨壮烈,历历在目,尤其是四小姐最后时候,手持三尖两刃刀看着自己时候,那凄凉的眼神。六郎心中绞痛,心道:“明明知道历史的悲剧在等待着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是我故意要制造这场悲剧的吗?我本不是杨家六郎,就算杨家男儿在这里精英尽损,只剩下那一群貌美如花的杨门女将,六爷笑傲花丛,就当顺应天意,让历史的轮盘再次重演。可是我万没有想到,居然将四姐遗忘了,莫非她必须要死?还是老天故意惩罚我?”六郎心乱如麻,忍不住长叹一声。
  月光缓缓溢入屋中,照的六郎床前雪亮如银,突然月光中照出一抹白影,一位绝色丽人脚踏如银的月光,轻轻走过来,抬头一望,六郎惊讶道:“凤凰姑姑,是你?”
  白凤凰一袭密扣织锦的紧身衣靠,竟是纯白服色、银丝绣滚,服贴胸腰的白布衬得她的身段分外紧致,胸脯、臀股浑圆欲出,再加上收窄的裤腰修饰,搭上一色银白的贴腿绸裤、浑身上下的姣好身形都呈现无遗,修长而又丰盈,任谁一看都转不开目光,月华之下更是耀眼。“六郎,你终于醒了。”白凤凰说话间那微挑的嘴角,露出清理脱俗的绝世风华,“金沙滩,一场血战,你们杨家,为了大宋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精英尽损,却也不能保得住祖国山河,六郎这是你的错吗?”
  六郎流泪道:“姑姑,是我的错,我刚腹自用,我现在后悔死了。”六郎一挣扎,引起浑身剧痛,失声叫了出来,白凤凰连忙弯身将他扶住,道:“中了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你需要好好静养!”
  六郎颤声问:“姑姑,我四姐有没有……”
  白凤凰摇摇头,道:“我得之消息太晚了,赶去时候,战场上大局已定,我是从河水中将你救回来的,你的四姐,我没有看到。”
  六郎心中异常难过,半响无言。
  白凤凰又道:“悲剧已成历史,六郎你应该振作起来,养好伤,重返战场,为亲人报仇,你不能这样消沉,这样会让我和天下人,都看不起你。”
  六郎咬着牙点点头,道:“姑姑,我会坚强的,我不会让你失望。”
  白凤凰点头道:“宋昏君无能,导致这场惨败,金沙滩的悲剧,并不怪你,六郎你可知道,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三夜,而在这四天三夜发生了多少事情?”
  六郎诧异的看着白凤凰。
  白凤凰叹道:“瓦桥关已经失守!”
  六郎心中一寒,道:“瓦桥关铜墙铁壁,还有那么多守军,宋太宗亲自镇守,三天时间就会沦陷?”
  白凤凰笑道:“若是没有这个昏君,到不至于这么快失守,有了他,反倒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金沙滩大败之后,他非但没有调集兵马捍卫边关,而是集中主力大军,掩护自己逃亡汴京,估计这会儿,昏君已经逃回汴京了,辽军的先锋部队也已经打到大名了。”
  六郎听到这里,还有些不相信,问:“这可是真的?我昏迷着一段时间,竟导致大宋山河一半沦陷辽人手中?”
  白凤凰点头道:“千真万确,不过这样也好,你现在应该认清了宋王朝的昏庸了吧。”
  六郎点点头道:“我早就认清了。”
  白凤凰点亮了火烛,然后端过一个盘子,上面放满了干净的药布和几个颜色各异小瓷瓶子,重新坐到六郎身边,白凤凰将托盘放在床头,道:“六郎,你身上还有好几处箭伤,其中一处还有毒,现在我给你换药了。”六郎哦了一声,身子在被中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居然是光溜溜的。
  白凤凰掀开六郎身上的锦被,帮他拆掉肩上的伤口外敷绑的纱布,然后用清水洗净伤口,仔细的将药粉涂上去,看到六郎痴痴的望着自己,白凤凰微微一笑,道“六郎,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飞虎城?”
  六郎收了一下心思,忙道:“姑姑,飞虎城那边怎样了?”
  白凤凰道:“我派出去的探马说,辽军在飞虎城方向,集结了二十万大军,金沙滩的第二天,就对飞虎城发动了猛攻,看样子是非要攻打下飞虎城来,可是你在飞虎城的防御非常好,辽军严重受挫,现在暂停了进攻。但是辽军绝不会善罢甘休,山西的程世杰也有了动静,已经起兵攻打解塘关了,这是前一阵子,我派出去探马反馈回来的消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不会再有消息,因为辽军已经封锁了悬空岛。”
  六郎忙问:“我们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白凤凰道:“暂时不会,辽军再多,只善骑射,而不通水战,来多少也是死多少,只是过一段时间,立冬之后,湖面或需要结冰,防守起来,颇有麻烦。”
  白凤凰给六郎处理完肩上的箭伤,说道:“还有一处箭伤在你下身,给你这东西,把你那东西护起来。”
  六郎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白凤凰说的那东西是指自己的宝贝,白凤凰将一方毛巾递给六郎,然后将身上的锦被完全撩起来,六郎那雄壮笔挺的英雄顿时露出来,白凤凰双颊微微一红,瞪了六郎一眼,道:“你还等什么?”六郎哦了一声,想抬起手臂,却是颇为费力,白凤凰叹道:“算了,还是我帮你吧。”说着,拿过毛巾,将六郎的雄壮盖住,却是营帐高挑,惹人遐思。
  白凤凰开始处理六郎腹部的一处箭伤,见六郎眼睛中含有不怀好意的望着自己,微怒道:“你又在想什么?”六郎道:“姑姑,你把我救回来后,可曾偷看我的身体?”
  白凤凰脸上先是一红,随即怒道:“胡说,你以为我稀罕看你吗?要不是看在云妃和雪妃的面子上,我都懒得救你,让你淹死在河里算了。”说罢,用力将六郎腹间的绷带扎紧,六郎哀呼一声,道:“姑姑,你弄疼我了。”
  见白凤凰红着脸不说话,六郎心中暗自想道:“我昏迷了三天四夜,她将我救回来,并且亲自为我处理伤口,当然也就看了自己的全身,嘿嘿,这女神一样的美女,是不是也对六爷暗中情动了?若不然,她大可不必亲手为我换药,悬空岛有的是使唤丫头啊。”
  六郎看着白凤凰略带了红晕的绝美双颊,又想:“尽管她高华脱尘,毕竟已是年过三十,蓝梦堂对她的伤害,让她铭记于心,她应该对天下所有的男人深痛恶绝,可是为何偏偏这般柔情对我?想想上一次自己来拿千年龙首乌,尽管是岛上至宝,她还是在最后时候给了自己,以她原有冷傲的性格,怎么会有如此的热心?”
  六郎心生疑惑,更是忘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绝世美女,希望能够彻底的读懂她的芳心,白凤凰被六郎看的慌张起来,胡乱盖上六郎的被子,道:“你最好还是老实点儿吧,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将你浑身的经脉打乱,若不是我用八门续命术帮你结好了经脉,你即使活过来,这身子也废了。”
  第三卷金沙滩第289章天赐神女(二)
  处理好外伤,白凤凰又用八门续命术帮六郎恢复了一下内力,行功完毕,六郎方感到身体比先前好多了,激动之余,伸手拉住了白凤凰的一只皓腕,说道:“姑姑你不要走,我心里好害怕,你就在这儿陪我一会吧,我忘不了金沙滩的悲惨,一合上眼睛脑海中就全是那血淋淋的模糊人形,我好害怕。”
  白凤凰只好放下托盘,又坐到六郎身边,伸出一只柔滑的玉手,放到六郎的头上,温柔的抚摸着,“六郎,该忘的就忘了吧,我不是说过吗,还有好些人盼望你能够坚强的活过来,这破碎的山河,还等着你来收拾,你既然食用了明神留下的本元,就应该担负起解救天下苍生的责任,不要让大家失望。”
  六郎点头道:“姑姑的话,六郎永记在心。”
  白凤凰接着说:“这几天,你就暂且留在悬空岛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想了。”
  六郎应了一声,就一头钻进白凤凰怀里,伸出一只手抱住她的纤腰,闭上眼睛道:“姑姑,我不要离开你。”白凤凰被六郎抱住,先是一惊,但看到六郎闭上眼睛,孩子一样以在自己怀中的样子,只好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的道:“他对我倒是真情流露,毫不隐讳,不似蓝梦堂那样,明明爱我,却隐在心里一辈子都不肯说,让我在凤凰楼上为他苦苦守候了十六年,到头来,春花秋月梦一场,直教人肝肠寸断。看来我真的错了!”
  六郎享受着白凤凰温暖的怀抱,哪里知道她心中的思绪,内心中,六郎对白凤凰只有仰慕之心,却还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如此一个女神般的慈母形象,六郎倒也真的不想将她亵渎,只要她能够永远这样陪着自己,那该多好啊!

  六郎偷偷睁开眼睛,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今日的月色格外的美,月光下的白凤凰更像那月宫的仙子,她的举手抬足和音容笑貌都疑似仙人,简直世间仅有,颠倒众生!六郎发现白凤凰也正在看自己,情不自禁之下,竟将白凤凰的一只玉手抓在手中,顿时觉得心头一暖,一股电流沿着那只手臂,在六郎浑身流转。
  六郎长了张嘴巴,本想动情的喊一声白凤凰的名字,却不知道为何,就是干张嘴,说不出话来,白凤凰看着六郎奇怪的表情,竟有了一丝羞意,那圣洁高雅,绝美无暇的脸上,呈现出阵阵红晕,六郎越加激动之下,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得哎呀一声,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白凤凰大吃一惊,急忙问:“六郎,你怎样了?”
  六郎脸上表情极为痛苦,指着自己的胸口,艰难的道:“好难受!”
  白凤凰急忙再次掀开六郎的锦被,就见六郎胸前的肌肉极度隆起,胸膛正中央,那颗银白色的神丹,不知何故,悄悄展露头角,耀目的银光,将胸前的肌肤炙烤的近乎透明,连同神丹右侧那颗心脏,也清晰可见,伴着银丹的跳跃,六郎的心脏也跟着跳起来,大有突然涨破的可能。
  白凤凰心念电转,道:“遭了!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急忙用起八门续命术神功,将一股功力输入六郎体内,帮助六郎缓解痛苦,“六郎,今天是八月十五,也是一年之中,月亮最圆的时候,明神留下的本元是具有生命的,它迫切相与另外十一道元神融合,从而使明神得到复生,每年的月圆之夜,它都会不能平静。”
  六郎呼呼喘着粗气,道:“它要复生,就让它复生好了,将那是一道元神招过来,岂不是更好?可用不着这样作践六爷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哎呀!疼死我了。”六郎继续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一股灼热感,在身体内部,慢慢的燃烧起来。
  六郎只觉得浑身的气血翻江倒海一般沸腾起来,眼前的白凤凰逐渐变的模糊,胸腔中被早已点燃的欲火开始无尽的燃烧,血气神脉四象凝固,赤裸的胸膛已经变成赤红色,那颗依旧闪耀着银光的绝世神丹,正在散发发着强大无比的能量,慢慢的蛀蚀六郎的肉体。
  白凤凰紧紧抓住六郎的臂膀,一只手继续给六郎输入内力:“六郎,不要怕……你要坚持住,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六郎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道:“姑姑,我有些要驾驭不了自己了,就如同前些日日,龙姬第一次给我服下这颗神丹的时候的感觉一样。”
  白凤凰道:“我明白,而且这一次会更加强烈,因为你本身已经开始修神。”白凤凰看着六郎,有些为难的道:“上次在七星楼,有人帮助你……你才逢凶化吉,这一回……”
  六郎也叹口气道:“莫非还要有女人帮助我,消化掉神丹释放的能量才行?”
  白凤凰道:“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它平静下来,只要能吸收掉这部分能量,这颗神丹就会恢复沉默了。”
  六郎不敢看白凤凰的眼睛,低着头道:“可是我的老婆们全在飞虎城……”
  白凤凰沉默了一下,道:“六郎,事到如今,就让我帮助你吧。”
  六郎抬起头,仰视白凤凰那宝相尊严的面庞,感受着她眼睛中流露的挚诚,竟忘了了胸中的疼痛,“姑姑,我谢谢你的好意,可是!在我眼中,你就是女神,我宁可死,也不能为了自己活命,而玷污你的清白和你的神圣。”
  白凤凰心中一凛,她没有料到,自己在这个坏小子的心中,竟有这样崇高的地位,心中跟着一热,道:“六郎,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你去死,那样的话,云妃和雪妃会埋怨我一辈子,就连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后一句话,让六郎心中一动,他再次面对白凤凰志诚的目光,问:“姑姑,你这样做了,会不会后悔?”白凤凰叹道:“二十年前,为了一个男人,我独守凤凰楼,心甘情愿为他忠守十六年,用十六年的孤独和十六年的花样年华,换来一个真实的道理,爱要随缘!”
  六郎心中一喜,问:“姑姑,你真的已经忘记他了?”
  白凤凰笑道:“自从我把那把绝世宝琴摔毁的那一刻起,我就醒悟了,但是我不会忘记他,蓝梦堂虽然不是个好男人,但他终究还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牺牲了自己,换来天下苍生的太平盛世。”说至此,白凤凰忍不住还是有些黯然神伤。
  六郎一看眼下情景,心道:“最好还是不要勾起她对蓝梦堂的怀念来,想不到她居然主动提出要帮我。”六郎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斩钉截铁的伸出双手,环抱住白凤凰的柳腰,深情款款的道:“姑姑,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
  被六郎抱住,白凤凰还有些羞涩,尽管数月之前,在这里曾经被六郎侵犯过,但是,真像没有言明,六郎也并不知道,白凤凰更没有将这件事张扬,毕竟自己的两个侄女云妃和雪妃都成了六郎的妻子,自己这个姑姑,也只能将那件事永远的隐藏在自己心中。但是,现在,却真的没有了选择,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经失身于他,自己也就等于成了他的女人,现在再用身体救他,应该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六郎,我虽然答应了你,可是你不要对我抱着非分之想,我终究是云妃和雪妃的亲姑姑啊,她俩的母亲去世的早,我说是她俩的母亲也不过分,今天要不是为了救你的性命,我还……”白凤凰停顿了一下,又道:“总之,今后一定好要继续尊重我,否则,我会不高兴的。”
  六郎心中阴阴一笑,心道:“疼爱你那是肯定的,可是让我不在有动你的心思,那可真是办不到。”以前在六郎心中,白凤凰是女神,还真的从未有过将她推到收入后宫的念头,可现在一旦有了,那种欲望竟是如此的强烈,以致六郎浑然不记得心中的绞痛。
  他抱住白凤凰的柳腰,抬起嘴巴,对这白凤凰的朱唇吻了过去,白凤凰心神一凛,微微抗拒了一下,却被六郎强有力的动作制止,在六郎的紧紧环抱之下,白凤凰勉强的香唇向前一凑,四唇相接,六郎将舌头渡了过去,直接钻入她檀口之中。白凤凰唔唔的发了几声,六郎感觉到她的肌肤又热又烫,又嫩又软,依在自己的胸前,麝香阵阵,暗香迷人。
  六郎一边吻着白凤凰,与她津液交流,香舌相搅,一边闻着这具诱惑力十足的女性体香,双手更是动作着,轻轻解着白凤凰的衣裳,先将外衣脱下,露出丝质贴身,若隐若现,薄如蝉翼的中衣。
  六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白凤凰将上衣脱掉,一头乌黑长发后扬散开,姿态优美极了,彷彿就是一道飞瀑流溅,披泻之时,在空中云霞飘展如缎,光滑细致,乌黑油亮。
  第三卷金沙滩第290章天赐神女(三)
  白凤凰的身子突然触电般颤抖了一下,一只手按住了六郎正在解自己胸前衣襟的手,道:“六郎,我……”六郎心中一怔,看着白凤凰犹豫的神色,问:“姑姑,你是不是后悔了?你真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此打住,我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女神,我不想胁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白凤凰那双威严中饱含申请的秀眸,注视着六郎,慢慢的伸出手,轻轻解开胸前的衣襟,贴身的中衣自雪嫩的香肩滑落,那么的轻柔飘逸,她全身肌肤因发热而变得淡红,微微的发散体香,一抹月白色束胸之下,插云双峰圆滚饱满,深深玉沟因汗珠的湿润而闪动着诱人的光泽,六郎心中欲火熊熊,阵阵热气袭上心头,加上胸口本就有一把大火在炽烈燃烧,不禁呼吸急促起来,又快又短,欲念如狂的六郎再也忍不住,将头一下子埋入白凤凰那圣洁的双峰之间……
  白凤凰的身躯又是微微一颤,六郎那疯狂的炽热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尽管与六郎有过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但是那一次,除了震怒和羞愧,其他的实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明歌公主的苦劝,她还大有为此永别人世的念头呢。
  此番再一次接受六郎炽热的洗礼,尽管是自愿的,白凤凰自然还是有一些矜持,被六郎亲吻自己的酥胸,那种羞愧感和莫名其妙的兴奋感一同涌上来,让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羞涩的阻拦,还是应该热情的接纳。胡思乱想之间,双手只是伸出来,抱住了六郎的头,让他更加贴近自己。
  六郎忘情的吻着那片洁白圣洁的酥胸,良久方抬起头来,注视着白凤凰含羞带怯而又射着无限深情的双眸,那双眸就象化了魔法一样的诱人,让六郎始终不能移开。六郎心神俱醉,不能自已。此刻,六郎已经忘记了四周的一切日月星辰,眼中只有这个貌似女神的绝美女人,能够得到她的身心,会让自己今生无憾。
  六郎一直深深地凝视着她,早就被白凤凰颠倒众生的绝美风姿和优雅贤淑的气质所倾倒,今日美人如玉,温馨在怀,还犹豫什么?六郎顾不上体内的神丹带给自己的种种反应,要趁着自己神志清楚,好好的占有这个女神。按压着下身的狂热,六郎心甜如蜜,低头又往白凤凰的唇上吻去。白凤凰给他连吻之后,一颗心怦怦乱跳,红晕生颊,娇羞无限,本来尊严绝美的脸上也增加了三分艳丽。
  她被迫抬起头,和六郎缠绵热吻着。六郎同样用自已的双唇紧紧地吻住她,女神嘴唇是那么的柔软细嫩芬芳袭人,其中又包含着无比的柔情和慈爱,令六郎深深地沉醉。激情深吻后,六郎缓缓地解开白凤凰的衣服。
  月光直接照过来,铺在白凤凰白腻如玉,柔嫩光滑的酥胸上,泛起丝绒般的光晕,散发着诱人的光圈。她成熟的躯体丰润撩人,性感之极!尽管年过三十,可是在她的身上,却一点也找不到岁月洗涤的印痕,那一对
  直耸云霄的雪峰,傲然挺立,饱满不失坚实,白凤凰的一只纤纤玉手,掩住了其中一只上面的嫣红,却掩不住那随着呼吸不住跳跃的弹跳力,她的柳腰纤细柔滑,充满着无限的柔韧,丰臀雪股,玉腿修长,双腿虽是极力并紧,却掩不住那芳草萋萋之处。自幼练武,以致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在六郎的注视下,略有紧张,香肌雪肤不住的颤抖,那模样真是让人怜爱的同时,又要升起无限的欲望,六郎默默的喊着:“我一定要占有她!”
  六郎痴痴地瞧着这具女神般动人的玉体,浑身上下被一种难以言语的情欲包裹着。下身更是情不自禁的翘起来,白凤凰感受着六郎那火热的眼神,低头看到六郎的勃起,娇躯顿时抖颤起来,浑身上下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雪腻的玉体上像是持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妩媚动人至极点!“这样可怕?”白凤凰有些畏惧的闭上了眼睛。
  六郎吞了一口口水,伸出颤微微的手,抵着她的额头,顺发而下,轻轻的滑过脸颊,下巴、颈项,直到那两座弹跳不止的山峰之前,才停下来。
  是在感叹白凤凰的肌肤滑嫩之至极,触手只觉得滑嫩丰腴,令人不想放手,因为心中激动不已,白凤凰的呼吸急促,浑身发汗,泛着微微汗花的香肌,无论是看还是摸都是一种享受。
  虽然身上有异能做怪,六郎还是沉住了气,不想那样快的就将这具女神玉体破坏掉,他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享受,六郎的手轻盈的放在那对雪峰之上,慢慢的揉着,口中说道:“姑姑,我对你真的是敬如天神,爱如生命,你如此大义拯救六郎的性命,我也要好好的疼爱你。”
  白凤凰半闭着眼睛,胡乱的点点头,道:“六郎,你现在是不是好一些了?”
  六郎却道:“心中币刚才还要剧痛的厉害?”
  白凤凰微睁开神目,道:“我怎么看不到你痛苦的表情?”
  六郎道:“姑姑的柔情,就是时间最好的圣药,我现在已经不晓得什么是痛了,心中有的只有你对我的千种柔情,六郎要好好回报你。”
  白凤凰羞涩的回应者,胸前圣地被六郎抚摸,竟让她极为敏感的浑身颤抖不停,六郎抚摸的时候,弯屈的小指几都要触及她那最为嫩滑高挺的峰尖,白凤凰也知道酥胸顶端是女人浑身最为敏感的地带,她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不让压抑在胸中的那股欲火释放出来,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白凤凰首先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尊严,并非意识的儿女之欢。
  不知不觉中,六郎由一开始的单手,换成了双手同上,轻柔的在峰底勾挑着,双手不断的划着圆弧,却只是在峰底俳巡,是不是还要低下头用力对着那深深地峰沟亲吻一番。白凤凰只有双手捧着六郎的头,将酥胸完全挺起,通过尽量的摩擦,来充实和消磨一下自己的空寂。
  第三卷金沙滩第291章天赐神女(四)
  也不知道这样要持续多久,后面还要有什么样令人羞涩的事情,白凤凰双颊绯红,不知道六郎还要玩弄多久才会结束,一颗芳心悬在半空,六郎偏偏放弃不了这一对高耸的玉峰,六郎的双手继续在两座傲人的峰底来回滑动着,动作时轻时重,虽然没有攀上玉峰,但是肌理连带之下,却勾的那两座玉峰不住的在六郎手掌中跳跃不停。
  白凤凰有些把持不住,轻轻哦了一声,道:“六郎,我好难受!”
  六郎嗯了一声,却没有抬头,猛然抓紧了那两座雪峰,对着雪峰用手掌向下施加了压力,傲人的雪峰在六郎的掌下因为挤压开始变形,六郎手掌滑动着轻捻细揉,这突然的加力,让白凤凰忍不住说道:“这样很好啊,六郎你不要总是挑逗我,你再不快些,你身上的神丹就要发作了。”
  六郎又是哦了一声,掌心沿着白凤凰纤柔坚韧的柳腰,缓缓磨动起来,白凤凰的胸部还在有节律的跳动,快感的余韵还没有结束,又一波快感从腰间袭击而来,随着六郎的掌心按揉着她结实没有半分赘肉‘称得上劲道十足的纤腰,白凤凰不由得拱起纤腰,挣扎起来。
  仅靠腰部的挣扎,自然摆脱不了六郎的玩弄,加上随着纤腰直扭,双峰也跟着跳跃不停,封顶上的两朵嫣红,更是舞出了无比诱人的华光,白凤凰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在享受还是在挣扎,就是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一股接着一股的火焰,从腹下不住的延烧,灼的她越来越酥软难耐,而且被灼难受的还不止被六郎抚摸的纤腰而已,那火焰在体内四处延烧,嚣张的火焰似乎要从身体里面穿出来一样,胸前那对雪峰越发满胀,两朵娇媚的嫣红越发硬挺,从粉嫩的桃花色,逐步变成了两朵涨挺的两朵樱桃。
  最令白凤凰感到不安的是,双腿之间,竟有一种向外冲的力量,自桃源之内向外不断的溢出,虽然她极力抑住,但倒卷而回的春潮,却令她的丹田之内形成巨大的真气回荡,强烈的刺激着浑身的每一根神经。白凤凰现在有些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帮六郎控制邪欲,还是六郎帮自己浇灭烈情。
  六郎贪婪的吻着白凤凰的滑嫩柔肌,六郎知道白凤凰内功深厚,而且道心坚定,若是自己克制不住情欲,一上来就长驱直入,大刀阔斧的猛攻,非但不能引发她对自己的好感,还会使她对自己产生厌恶,自己需要占有的不仅仅是她绝美的身体,更是她那颗高傲而且孤独的芳心。
  六郎用自己独家手段,耐心的爱抚着白凤凰性感,敏感的玉体,同时偷偷抬起头,观察一下女神的反映,见白凤凰现在的表情极为享受,一双神目微微合闭上,琼鼻间的呼吸越来急促,酥胸跳动的也越来越有亢奋,应该是她涉临高氵朝的时候了。
  六郎感受着她强有力的心跳,心中更加冲动起来,能够让心中的女神得到快乐,远比自己直接得到快乐更令人兴奋,六郎轻轻分开她的玉腿,那绝美的桃源圣地已经有意思黏腻脱匣而出,六郎忍不住吻了上去……
  尽管娇妻无数,个个都是倾国倾城,六郎还从未用嘴巴抚慰过任何一位娇妻的桃源,就连最为宠爱的四姐也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但是今天六郎情不自禁了,在尊贵如女神一样的白凤凰面前,六郎有些低头,更加愿意用自己的最为恭维的方式,博得神女的青睐,事实也正是如此。
  那甜蜜的粘液沾满了六郎的双唇,那香甜的前所未闻的滋味,让白凤凰羞愧的双手遮住眼睛,道:“六郎放开我吧,不要这样啊!那里脏。”
  六郎依旧不停,允吸着那桃源的甘甜,痴痴的道:“姑姑,在我心中,你就是人间的女神,你身上没有脏的地方,我爱你,爱死你!”六郎的吸允,让白凤凰桃源之处,甘泉涌现,浑身更是在痉挛中得到了平生第一次高氵朝,那快感后久久不能停息的余韵,让这位绝世美女终于享受到了人间的极乐。
  身心俱爽的白凤凰,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自己那虚度了十六年的豆蔻年华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她兴奋地神目中流下了感激和幸福的泪水,深情的唤一声:“六郎!”
  六郎知道这个时候,女子最需要的是心灵上的抚慰,而不再是身体上的满足,他将身体提上来,紧紧压在白凤凰丰腴的胴体上,暴涨的火热英雄也紧紧抵住白凤凰温暖桃源,将下巴处在两座饱满的雪峰中间,柔声道:“姑姑,我真是喜欢你啊。”
  白凤凰细细品味了一阵那甘甜的余韵,道:“六郎,不许这样说,我终究是你妻子的姑姑,今天之事,乃是情非得已,之后你不需将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
  六郎问:“为什么?”
  白凤凰威严道:“不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姑姑,行了吧!”
  六郎却固执道:“可是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白凤凰生硬的道:“不行!”
  看了看六郎迷茫的眼神,白凤凰温柔了语气,道:“莫非,姑姑不喜欢我吗?”
  白凤凰叹了口气,道:“你虽然坏了一点儿,但是并不让我讨厌,关键是我是你的长辈,更是你妻子的姑姑,我怎么能够与你向你想象的那样?”
  六郎不说话,眼睛却是湿漉起来,白凤凰见他一副挚诚的样子,心中一软,道:“六郎,你不是需要与我男女结合,来破除那颗神丹对你的抵触吗?怎么已经做完了?”
  六郎苦笑道:“姑姑,我还没有做,实在是我不忍心破坏你完美的身体,现在,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剧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六郎正说着,突然窗外的月光照过来,他身躯一阵剧烈的颤抖,白凤凰看着六郎扭曲的面孔问:“六郎,怎么又开始发作了吗?”
  六郎点点头,抬起头看看窗外刚刚钻出云层的明月,道:“怪不得我刚才的疼痛渐轻,原来是乌云遮住了月亮,姑姑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了。”
  白凤凰点点头,轻轻抱住六郎的虎腰,将一双玉腿微微分开,道:“六郎,姑姑愿意牺牲自己来救你,你就不要犹豫了,我能挺得住。”
  六郎恩了一声,佳人如此婉转相就,若还加以推拒,能算得上是男人吗?六郎一面爱怜地吻着白凤凰的朱唇,在口舌交缠之间传送着柔情蜜意,一面双手扶住她的的隆臀,令她玉腿分开,动作又轻又缓,慢慢地沉下身子,将自己急需要得到安慰的膨胀送入女神热情如火的娇躯。
  白凤凰只觉俏脸羞红,似连呼吸都变得更为火热了。感觉到一根火热彷彿长虹般慢慢的贯穿了自己的身体,顺着她的湿润缓缓探源而上,只在那儿轻点缓揉着,再不肯前进一步。彷彿像是鱼儿般,想要吃饵偏被那钓客时上时下地逗着,想咬又咬不到,白凤凰不知这是六郎对自己的体贴,好让她承受更多一点的前戏,减少破身时的痛楚。
  六郎突然停下来,小声道:“姑姑,有没有弄疼你?”
  第一次这样充实的感受到男性的火热,白凤凰摇摇头,尽量不让六郎看到自己羞愧慌乱的眼神,但是她突然感觉到六郎话语中的疑问,她心中一阵犹豫,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六郎,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是第一次?”
  六郎明明已经感觉到了,但是他不想说出来,已经得到了白凤凰圣洁无比的身体,尽管不是第一次,但是,六郎已经知足了,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遗憾,促使他问道:“姑姑,你能告诉我,你的以前吗?”
  白凤凰苦笑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六郎却道:“如果姑姑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但是六郎必须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嫌弃你,能够得到姑姑的玉眼垂青,六郎已经是心满意足,再无奢求,只要姑姑你愿意,我愿意永远的这样爱着你,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白凤凰终于笑了一声,道:“难得你对我如此痴情,姑姑心中好生感激,只是我想告诉你,我的第一次,是被一个小坏蛋夺走的,你会不会帮我报仇啊?”
  六郎心中一沉,但还是马上说道:“是谁?我一定抓住他,让姑姑将他扒皮抽筋,方解心头之恨。”
  白凤凰一本正经的说道:“数月前,我与明歌公子在这里商议国家大事,有一个小坏蛋,夜探悬空岛,结果被我们抓住,可是他误打误撞的吃下了一颗神丹,导致心神错乱,刚好我遭遇强敌,身体受制,被那小坏蛋
  撞上,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强行占有了我的身体……”
  第三卷金沙滩第292章凤凰楼上任逍遥(一)
  六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竟忘记了身下动作,“姑姑,你说的小坏蛋,就是我啊?”
  白凤凰哼了一声,道:“不是你还会是谁?你说说我们应该怎样处罚他,是不是要扒皮抽筋?还是要开膛破腹?”六郎嘿嘿一笑,心中简直是乐开了花,想不到六爷我居然早就占有了我心目中女神的身体,可自己却还蒙在鼓里,要不是今天正好神丹发难,恐怕六爷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真相了。
  白凤凰问:“你笑什么?是不是占了便宜,就高兴了?”
  六郎终于想起了自己还要继续动作,他一遍温柔的运动着,一边兴奋的说道:“姑姑,没想到那个小坏蛋会是我,我现在好幸福啊,不过六郎对天发誓,我要对你负责,我要明媒正娶,今生今世爱你永不变心。”
  白凤凰摇头道:“可是我不想那样,我只想救你的命,六郎你快些完事吧!”
  六郎却不着急,紧紧拥抱着白凤凰赤裸火热的娇躯,这样春情荡漾的静止恩爱,对白凤凰的刺激更是是强烈,在柔和的月光中,全仗触感去感受对方,没有视觉干扰之下,肉体的感觉更是敏感。
  “姑姑,让我不爱你,除非我不知道,现在我既然知道了,除非我死掉,否则的话,我今生今世是要定你了。”六郎语气极为坚定,不可动摇的决心,让白凤凰终于感激的流淌下为爱而落的眼泪。
  六郎用舌尖温化那颗颗晶莹的泪水,深情地道:“姑姑,我知道,若干年前,你的内心曾经向我一样火热,也是如此的激烈的爱过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却放弃了你,你一直坚信自己能够通过对他的忠贞不渝,来换的长久的两心相依,可是到最后,那个男人还是负了你。所以,你一气之下,将碧玉凤瑶琴摔得粉碎。从那一刻起,六郎就爱上姑姑了,可是我从来没有过奢求,你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让我望之莫及。可是六郎的心,却一直忠心的守候着与姑姑你的那种渴望,上次在凤凰楼的时候,我梦中与你相遇,兴奋地我都……虚脱了。”
  白凤凰深深感受着六郎的真诚,这句话倒是不假,那天早晨,六郎走后,她收拾被褥时候,不经意之间发下了六郎遗留的秽物,当时未加多想,现在才知道那竟是六郎的阳精,真是羞人啊。白凤凰脸一红,却是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六郎的身子,道:“六郎,你不要说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及时帮你恢复身体的正常,要是让神丹在你身体内爆炸的话,后果就严重了,那些事,我们回头再说。”
  六郎嗯了一声,抱着自己挚爱的这具玉体,心中在无杂念,专心致志的进行起来。
  六郎犹如火焰般的炽热,令白凤凰娇躯微颤,差点儿经受不住。可事已至此,也只能默默的接受了,要是自己现在拒绝,岂不变成了功亏一篑?她尽量忍受着六郎的雄壮,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是六郎却是
  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更想不到她内心的感受,只是动作中,带着千种柔情,温柔地吻上了她的朱唇,再一次口舌并施,挑逗的白凤凰娇躯扭动不依,桃源圣地春泉滚滚,令她差点迷失,六郎嘴凑到她的耳上,将一股股火热的气息吹拂而入,“姑姑,感觉到我的好了吗?”
  白凤凰娇羞的问:“好什么?”
  六郎徐徐说道:“让你舒服啊!姑姑我爱你,我是不是给了你极大的满足?”
  白凤凰是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佯怒道:“六郎,不许问我。”
  六郎嘿嘿笑着,道:“姑姑,你现在都是我的老婆了,就不要再这样矜持了,其实你的心中早就认可了我,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白凤凰气道:“谁说我喜欢你了?我不是说过吗,要不是为了帮你活命,我可不会这样……”
  六郎则阴笑着,用火热用力研磨着她的柔软,道:“你不喜欢我?难道你还会那个一辈子埋在雪堆里的木头人?他是大英雄不假,可是六郎我也是大英雄啊,我现在手中有兵有将,还征服了你这天下第一大美女。”
  白凤凰怒道:“不许你诋毁他!”
  六郎狡辩道:“我没有诋毁任何人啊,我也承认蓝梦堂是个大英雄,可是他心中却把天下太平看得比你要重要,天下是第一,姑姑你居然是第二,六郎气不过,要是我,宁肯放弃天下,不做什么大英雄也罢,断然不会冷落了姑姑的一片真心哎。”
  六郎感觉到身下的美人微微一颤,显然是被自己的甜言蜜语动摇了,一遍温柔的用火热研磨她娇嫩的桃源圣地,一边继续道:“现在,我不得不说,蓝梦堂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大白痴,因为他辜负了姑姑你那一腔炙热的真情,要不是我,你这一辈子都要继续冰冷下去。”
  白凤凰嗯了一声,道:“六郎,你是不是专门要化解我内心深处那块难以融化的冰?”
  六郎道:“别说是冰,就是块铁,我也要融化它,姑姑,你相信我吧,我会给你幸福的!”
  白凤凰没有说话,却将六郎抱的很紧。
  六郎心中无限舒畅,甜言蜜语加上身下的动作,一步一步地开启、一点一点地占有女神的芳心,到了现在这个境界,六郎感觉到火候差不多了,是需要自己爆发的时候了,他开始急速进攻,希望用自己的速度,带动白凤凰的热情,将他内心所有的激情全部激发出来。
  尽管白凤凰的身体被六郎无边无际地挑弄之后,胀满体内的滚滚热流,幽谷当中也不禁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不只泛出汨汨春泉,还有期待被占有的渴望,那种不堪言喻的淫邪渴求,令她体内暗流汹涌,那种渴望就要实现,这种混杂着期望和害羞之下,她却没有像六郎期待的那样,发出放荡的呻吟和做出淫荡的姿态。她只是娇躯微微轻颤,银牙微微咬住朱唇,双手一只紧紧抱着六郎的虎腰,漫长的等待着,六郎不忍心再蹂躏身下的女神,在一阵急速的冲刺中,将积攒多日的精华,一下子全部释放出来。
  六郎哆嗦着抱紧白凤凰的香躯,口中发出浑浊的喘息,“姑姑,我爱你!”
  白凤凰已是身心巨颤,跟着六郎神游巫山,但是坚定的禅心让她很快清醒过来,随着那源源不断的阴柔真气竟开始缓缓冲过来,如笼蒸水煮一般灼热。那真气到自己体内后越转越快,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冲爆一般,直让她的骨节发出啪啪轻响,慢慢的她觉得丹田泛起一丝阴凉,软软棉绵煞是舒服。白凤凰意识到,六郎的爆发,极为强烈,所释放出的能量,自己竟不能一下子吸收。
  “姑姑,很多吗?”六郎问一句。
  白凤凰轻点臻首,让全身疲软的六郎压倒在自己圣洁的身上,道:“六郎,这么强大的能量,我一个人吸收不掉的,你赶紧升华元神,跟我一起来。”
  六郎哦了一声,升华了元神,这时也想起来,白凤凰是奇门和元神双修的,现在白凤凰也升华了元神,并且主动的与六郎元神合一,六郎则是有些心不在焉,那雄壮的火热在白凤凰温暖的紧密包裹之中,又慢慢的强硬起来,而且蠢蠢欲动了。
  白凤凰用七道元神控制住六郎的身体,不让他为所欲为,一边大量的吸收着那巨大的能量,一边道:“六郎,你不要这样嘛,赶紧运功啊。“
  六郎却是情欲勃发,用力耸动了两下,却是被白凤凰用元神锁住他的身体,让他不能即兴发挥,略加遗憾道:“姑姑,我实在是爱死你了,里面还有,能不能让我一下子全放出来?”
  白凤凰道:“不可以,时间一过,这些能量就减弱了,现在我们俩都是元神七道三重,如果能充分的吸取这些能量之后,很有可能元神晋级的。”
  六郎这才拢住了欲火,兴奋道:“是不是就可以练天电织网了?”
  白凤凰点头道:“当然了,快些跟我一起运功!”
  六郎就专心致志的与白凤凰身心合一,元神交融,达到四象归元的忘我境界,吸收着那股强大的真气。
  一刻之后,二人神分,白凤凰舒了口气道:“六郎,如此一时,胜过苦修三年,我的元神已经七道六重了,再稍加修炼,就可以晋级了。”
  六郎乐呵呵道:“姑姑,我也是,我的元神也已经七道六重了,想不到我们俩个珠联璧合,竟会有这样强大的结果,姑姑,我和你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白凤凰脸一红,道:“你又胡说了!”
  六郎嘿嘿干笑两声,那火热的东西又开始不老实了,白凤凰感受着六郎的火热,还有那蠢蠢欲动的巨大能源,单手推了六郎一把,道:“子夜已过,你身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快些放开我。”
  六郎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低声道:“姑姑,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呢。”
  第三卷金沙滩第293章凤凰楼上任逍遥(二)
  白凤凰问:“你想怎样?”
  六郎道:“我现在体内精力充沛,只想多多释放出一些来,然后我们俩共同分享,我们就把第八道元神一块晋级了吧。”
  白凤凰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我担心你的身体,你受了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伤势那样严重,最好还是好好休息几天再说。”
  六郎却道:“那点儿小伤不碍事,先前是让我浑身痛苦,可是现在已经好多了,或许是我自己内在的潜能,将所受的伤养好了。”
  白凤凰一想到还要和六郎合身双修,心中既是羞涩,又隐隐夹带着一丝盼望,刚经人事的她内心还是有一股蠢蠢欲动的酥麻酥痒感觉,慢慢的占据了了她的身心,加上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搂到了六郎的背上,只觉他全身火热,白凤凰轻轻的用手掌摩擦着六郎的背肌,浅浅笑道:“六郎,想不到当初龙姬对你一时之怒,竟让你因祸得福,得到明神的本元后,你更是脱胎换骨,得道重生。”
  六郎道:“这就是吉人自有天相,姑姑,我要开始了。”说罢,不等白凤凰同意,就抱住她的纤腰,做好了进攻准备,白凤凰见他早已经控制了自己的身体,那火热的异物,子刚才发射之后,就没有离开裹自己的身体。也只好同意,提醒六郎道:“你不要只顾着享受,要与我配合好。最好时刻都能做到元神合一,这样我们都能神功速成。”
  六郎点着头,开始快乐的做起来,虽然只是只是上上下下地轻快动着,不时在她的体内轻旋缓磨,动作简单的像是初学者,彷彿再没其他的把戏似的,但是六郎的手段,绝非表面上看来那样简单,每一下深入浅出、每一下轻旋揩磨,带给身下的女神的感觉都是那么不同,只知道每一下都舒服至极,快感彷彿直抵每一寸神经末梢,那微不足道的痛楚,在他的轻蜜爱怜之下,正缓缓地逝去,其味之美,若非亲身体验之后,还真是没法子去理解呢!
  白凤凰将七道瑰丽的元神,升华而出,与六郎的七道元神紧紧交缠,飞速运转,白凤凰专心修炼元神,尽量不去想身体上的快感,六郎却是将大多心思都放在白凤凰那圣洁的玉体上,一想到女神般的白凤凰,平日那天威不可亵渎的威严,六郎心中甜意愈增,那甜蜜彷彿火上浇油似的,甜甜地鼓起了他体内的欲火,让他如醉如痴,白凤凰羞人地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忘了形,纤腰上下轻弹,虽微不可见,却是配合着六郎的动作,使六郎能够更好的利用元神双修,但是身体的快感,也让她脑中甚至还有一种冲动,让她想呼叫出来,将心中那种快乐、热情和美妙,全都毫不掩饰地让六郎知道。
  想是这么想,白凤凰最终还是保持住自己的威严,尽管她体内的冲动更炽,随着他每一下深入幽谷,给予她更深刻、更美妙的感受,她朱唇轻启,闷在喉中的哼声,白凤凰静守禅心,将那股强烈的冲动通过四象归元,化成幽香的口气,从口中轻吹出来。
  六郎暗自佩服:“姑姑果然与众不同,绝非一般贞洁女子可比,像大嫂那样温柔贤淑的女子,到了一定的火候,都会忍不住对自己亲亲老公叫个不停,现在自己的的三十六般武艺几乎全派上了用场,还是没有将她彻底征服。她洁白似雪、清纯如莲,就算是芳心中深爱着自己,情愿为自己奉上自己的一切,任自己为所欲为,却始终没有因为自己而将自己改变,这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永远不会受任何人操控命运的女人。
  六郎对白凤凰的爱意越加渐浓,俯下身,温柔而深入地啜住了白凤凰的朱唇,白凤凰对他的体贴和温柔,微微心醉,她住轻吐香舌,在六郎的引导下,於自己透着少妇香馥的口中舞动不休,双手更插入了六郎的发内,激情无比地搓揉着六郎的发丝,彷彿要将他的头脸压得更低,好让六郎那口舌更深入地侵犯,将她的香唾全盘扫尽似的。
  虽没有娇呼的淫声浪语,但在两人这般甜蜜爱怜之下,高氵朝的快感很快就会来临,何况在方才六郎的三十六般武艺中,白凤凰已觉己身的要害处被他尽情点戳勾挑,前所未有的畅快不住冲刷着全身,彷彿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泄出来似的,那美妙的畅快就要到来。
  在一阵流泄的冲动下,白凤凰只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快感冲撞到麻痺了,有一股热流从体内奔泄而出,感觉之美,就好像整个人都羽化登仙似的,快活的难以言喻。同时,六郎也被那甜美麻人的热流,熨的全身一阵酥麻,精关登时不守,整个人的力量一瞬间都凝到了那顶端,化成一股春雨遍洒在白凤凰的体内,舒服的他背心一挺,离开了白凤凰的唇,甜蜜到像是将一切东西都放开来,体内只存有纯粹快乐的哼声,同时在两人口中发出,交响起来…
  白凤凰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她强有力的调动了七道元神的运转速度,将六郎也带的快速运转起来,那瑰丽的元神就在二人的头顶形成了强大的漩涡,就这样一直运转,经久不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经渐渐明亮,阳光斜射在窗棂上,由窗缝之间射入丝丝金线,光而不烈,柔而不弱,六郎与朦胧之间微微睁开双眼,向窗外看去。只见阳光照入房中,隐隐可以看见在旭日映射下,无数的细小尘埃空中飞舞,白影点点,若有生命般的上上下下,左右翻滚,汇成漩波,心中不觉昇起了一股思古幽情,连吸一口气都能感受到木香泥气萃聚,流入心中,一种古意盎然,生机勃发的气息。
  回味着昨夜的美好,就在六郎还凝视着那窗外筛射进来的日光时,白凤凰身子略动,玉臂向外伸展开来,轻轻抱住了六郎的脖子,道:“你这小坏蛋,为了尽快练成第八道元神,我忙忙碌碌一整个晚上,你可倒好,做完之后,就呼呼睡起来了,结果一直睡到天亮。”
  六郎不好意思道:“姑姑,你早就醒了,不,你还未睡啊?”
  白凤凰道:“我要是睡了话,这些功力岂不就全都浪费了,现在辽兵围困飞虎城,难道你不担心啊?”
  六郎一听这话,愁云顿时涌上心头,默默说道:“也不知道飞虎城现在怎么样,四姐她有没有突围出去?”白凤凰道:“若早一日练成天电织网,你也不至于落的如此下场,还有,应对高手,你至今还未有一路得心应手的办法,更没有自己固定的武器。”
  六郎叹道:“是啊,姑姑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如何才能够打得赢九天玄佛?”
  白凤凰道:“想打赢九天玄佛,还需要一些时日,但是我可以教你一套剑法,以致你再次遭遇强敌的时候,也好知道该如何应对。”
  六郎欣喜道:“太好了!”
  穿衣起床,用罢早饭,六郎跟着白凤凰来到七星楼的第六层,进了楼门来到了一处石门前,白凤凰走上前去,在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上一推,轰轰数响,那石门向左右两边移开,那不起眼的石头赫然是石门开关的机制。
  六郎跟着白凤凰进了石门,只见那石门之内是条甬道,甬道细长,与一层甬道极为相似。白凤凰开口道:“这甬道叫做地狱道,是本楼怕外敌入侵,人数又多时所设计的杀人甬道,你们别看这甬道不过十来丈,但其中机关布置,烈火翻板,毒箭铁枪,腐汁酸液,刀山剑林可说是天下之最,人莫能过,除非熟知机关,否则即使你是大罗金仙,只要受困于地狱道中,任你本领通天,也要在这地狱道中身遭万劫,锉骨扬灰。
  六郎问:“姑姑,设计的这样严密,是不是这层楼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啊?”
  白凤凰道:“那倒没有,只不过七星楼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里的机关暗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非就是保护那张七星破甲图。”
  白凤凰边走边讲,说完已到甬道的另一边。一扳墙上火把,陡然间甬道上下左右冒出熊熊大火,青红紫黄,分为四色。火势之猛,远在十余丈外,亦感热气袭来,全身发烫。若有人想强行冲过,四下火舌一卷,定化飞灰。
  看的六郎咋舌不已。白凤凰缓缓道:“这四把火有个名称,叫做炼神火,顾名思义,就算是神仙至此,也难逃劫数。接着白凤凰又发动了其他机关,同样的威力十足,令人胆寒。共计这十丈长短的地狱道总共设计了炼神火、诛仙剑、化骨水、灭魔箭以及搜魂枪等五样机关。看的六郎瞪大眼睛,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凌厉,骇人听闻的机关密道。
  第三卷金沙滩第294章凤凰楼上任逍遥(三)
  过了这道甬道,前面推开一扇石门,一座大厅暮然呈现眼前,六郎心中暗想,设计这么多机关,无非是保护那张七星破甲图,看来这图真的是价值连城啊。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姑,这七星楼到底有什么宝藏啊?”
  白凤凰来到一面墙前,伸手摘下墙上悬挂的一柄宝剑,道:“其实七星破甲图就只是破这七星楼的地图,可是要是不明白这宝藏的真正含义,能够破解得了此楼,又有什么用?都传说世宗皇帝留下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宝藏是有,但是没有在这里。这里真正的宝藏,其实就是龙姬给你吃的那颗神丹,难道不是吗?如果能够获得明神的法力,简直胜过任何宝藏啊。”
  六郎点点头,见白凤凰将那柄宝剑拉出匣,六郎凝神瞧去,那柄长剑剑长三尺,剑锋通体紫晶透明,在光华映照下向四面折射出一个紫色光环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做,虽然六郎离白凤凰有一丈多的距离,但短剑所发出的柔和剑气却不因距离远近而有所消减,只消看那柄剑所发的紫气剑光,心中便隐隐生寒,彷佛一剑当头,中宫刺到。
  白凤凰道道:“六郎,这柄剑名叫紫玉金瞳,与我那把紫玉银瞳正好一对,都是世宗皇帝生前的至爱,现在就把这把剑给你了。”说完,白凤凰宝剑归匣,扔给了六郎。六郎接过来,仔细端量着,爱不释手,尤其听白凤凰说,与她用的紫玉银瞳乃是一对,更是心中狂喜,看来这位神仙姑姑,是看上我了。
  白凤凰又道:“我这还有一套剑法,名叫玄天九式,共计九九八十一招,现在我就将它传授给你,你可要用心学,今天若是学不会,我们就不要上去吃饭。”说完,白凤凰亮出紫玉银瞳剑,给六郎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起来。
  六郎倒是认真看,也认真学,但是这方面的天赋,六郎实在是一般,尽管费了好多心思,等白凤凰练完之后,六郎也只记住了十之三四。白凤凰并没有嫌他练得慢,而是悉心教导,友邦流浪温习了一遍,六郎又记住了一成。估计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六郎肚子叽里咕噜饿了,偷眼敲了白凤凰一眼,见她正神色庄严的看着自己练剑,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师父,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白凤凰阴着脸道:“我不是说过吗,这路剑法你要是今天学不会,我们就不能吃饭。”
  六郎看她脸色消沉,看样子是动了真格,又耐着性子练了一遍,却是没有多少张进,白凤凰也不说话,只管自己盘膝打坐,静练起内功来。六郎心里发了毛,心道:“看样子,今天是要挨饿了,六爷我练功走走捷径还行,真要是这样拉开架子苦练,一个是从未有过这种吃苦耐劳的经历真的吃不消,再一个就是自己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独尊,还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低下过头,这种强行施压的行为,自己不喜欢。
  也就是这个神女般地姑姑,换个女人,六爷早就恼了,六郎转念一想,白凤凰也是为自己好,谁都是恨铁不成钢,金沙滩自己败得那样惨,若不下功夫勤加武艺,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亲人?尤其是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四姐,或许她就被辽军关押在大营中,就等着自己前去搭救,可是打不过九天玄佛,又如何救四姐?想到这里,六郎咬咬牙,越发刻苦的练起来。
  白凤凰倒是有耐心,静坐练功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理睬六郎,六郎也狠着心一番苦练,经过一天的时间,倒是将这套剑法记住了十之六七,也领悟了一些其中的奥秘。直练得他浑身大汗淋漓,白凤凰终于睁开眼道:“六郎,感觉如何了?”
  六郎擦擦额头汗水,道:“师父,已经差不多了。”
  白凤凰笑道:“你怎地有改口叫我师父了?”
  六郎上前想将她抱住,却被白凤凰制止,她威严的道:“既然称我师父,就应该尊重师父,你这样成何体统?”六郎嘿嘿笑道:“师父,弟子资质愚钝,你的这路剑法,我学起来,实在是不容易,不过经过弟子用心揣摩,和反复练习,已经掌握了十之六七。”

  白凤凰点点头,问:“要是临阵御敌,你觉得如何?”
  六郎大言不惭道:“应该可以灵活运用,强敌面前,见招拆招!这个我比较拿手。”
  白凤凰道:“那么我们俩就比试一下,看看你到底能够掌握这剑术的几成?”
  呼呼数响,六郎只觉得身后一道无可匹敌的大力涌来,掌力未至,那股冷森压体的澎湃潜力已经令六郎呼吸不畅,想拔地而起闪躲白凤凰的掌力正锋,与白凤凰双掌交接,六郎方感到她的掌力绵软中暗藏着一股强劲,情急之下,潜力爆发,硬着头皮转身出掌,双掌紫气隐然,全身如裹在一团紫纱之中,淡淡的、柔柔的,丝毫没有些许火气,轻柔空灵,若有还无。
  六郎叫一声:“师父,不要用六丁六甲符打我啊,这样你即使打赢我,也不光彩啊。”见白凤凰不予理睬,一片纤纤掌影夹杂着凌厉的剑气,朝六郎徐徐逼近,六郎无奈之下出手硬架,自知功力不如白凤凰深厚,因此这一招掌法运劲圆转,上下左右一连化了四个圆圈,掌力急速回旋,掌法翻飞如蛱蝶翩翩,力求卸掉白凤凰的阴绵掌力。
  虽说是无奈之中硬架,但掌力一接便卸,绝不接实,或移或转,或卸或吸,不是将白凤凰的掌力卸於墙壁之上,击的土石散飞,就是快步急退,足下用力,将掌上传来的凌厉掌力转到脚上,踏出十数个清晰的脚印,只有些许部份的掌力难卸难移,只有奋力以强进的自己真力硬加承受。
  六郎见白凤凰虽然说是与自己比试,掌上所发掌力居然全无保留,虽然没有至自己于死地的表露,却真如临阵遭遇至强高手,让自己忙不暇接,刚才学的一路剑法,哪里还想的起来该如何运用。
  一连招架了十几招之后,流浪一个鱼跃跳将出去,喊道:“师父,内急!能不能待会儿再打?”
  白凤凰心中一顿,停下手来,见六郎抓紧时间喘气,方知上当,喝道:“六郎,小心你身后!”
  六郎啊了一声,赶紧回头去看,身后空空如野,顿知上当。
  正待喘息吸气,背后剑光猛然暴闪,一个女声道:“看剑!”
  六郎只觉身后无声无息地寒气刺骨,万针攒刺的点向自己身后数十大穴,虽然剑光折射清晰可见,但剑风却微,如天星眨眼,千眸所视,只见长剑芒彩点点,却听不到半点声息。
  脑中灵光一闪,陡然想起刚才习艺之时,白凤凰曾说过江湖上有一门无音剑法,出剑无声,於暗夜对搏,视野不明之时,颇有奇效,一旦临阵应对,可以用玄天九式的第四式来化解。心道:“莫非这就是无音剑?”
  六郎硬生生顿住身形,一个斜插柳,大弯身紫玉金瞳剑挥出,闪出一溜冰星流虹,剑光初而成线,但两剑相交之时却成了落雨冰珠,千剑万剑的於千钧一发之时,紫玉金瞳剑流虹下压,登时银瓶乍破,万千水珠洒出,晶莹辉耀,满空星流,硬是将白凤凰这一式无声无息的无音剑法给化解掉。
  白凤凰满以为这一剑无声无息,蓄力已久,又是以逸待劳,攻敌於不备,十拿九稳会一剑中的,至不济也能划破六郎身上衣衫,给他来点教训,,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剑居然被化解,不禁一呆,简直不敢置信。
  白凤凰自信满满的一招出手居然不中,愕然间,六郎动作连环,紫玉金瞳剑使得狂风大作,密道浪涌。急速贴进,如大海汪洋,浩浩漡漡的剑光如屏,披展开来,光影舞动中挟星点闪芒,剑华映射的如同强光照面,令人不敢逼视。整个人在瞬间如个发光球体昇起,剑海浩瀚,剑潮怒卷中,彷彿海神现身,兴风作浪,纠缠卷绞,刺劈斩击,全受他控制,硬是把白凤凰整个人圈在玄天九式的第九式四海龙腾之中,这一式一共是九招,流浪虽然初学乍练,但是碍于招数精妙,一旦使出来,倒也是波澜壮阔,让白凤凰脱身不得。
  六郎心想:“一定要将她困住,省的姑姑她老是感觉我在偷懒,没有好好学她教的剑法。”
  白凤凰身处六郎剑海中心,只觉自己彷彿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秋风中的一片落叶,剑涛汹涌,几乎要把她吞噬淹没。心中大骇,没想到六郎刚刚领悟了一些浅俗的道理,就能运用的剑法如此之高,竟是如此神奇。
  白凤凰敢忙身子急缩,紫玉银瞳剑挥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手中三尺青锋使得风雨不透,密如铁桶,剑尖急颤,剑花千朵护住全身上下,形如春蚕吐丝,做茧自缚,将自己密密包住,又似凤凰缩身,双翼开展鼓风,万千飞羽剑光飘移不定,疏而不漏,将六郎的所有剑招拒於外门,伤人不得。
  第三卷金沙滩第295章凤凰楼上任逍遥(四)
  六郎见这路剑法困她不住,心中一动,索性将自己独创的那些胡七乱八的剑法一块挪进来使用,六郎曾经仔细观察过,萧绰、慕容雪航、苗雪雁三个用剑高手的手法和剑路,又柔和进自己的想法,这路独创剑法虽然不怎地高明,但是出招阴损,往往让人一想不到,难以招架。
  白凤凰应对起来,一开始还真是颇为吃力。
  两人出剑均如电闪,快疾如风,一个强攻,一个紧守。攻者剑法精奇迅捷,如天神行法,似应龙佈雨,千千万万的亮银剑刃化成白光闪动的汪洋剑浪,卷起千堆雪。守者,剑式密云不雨,如坚城金墙,似五岳巨山,层出不穷的重重戒备守护,飞鸟难渡。
  六郎将玄天九式一口气连出九九八十一剑,剑剑真力充沛,劲气凌厉,外加自己的独创剑法上百剑,一口气使完,却没想到白凤凰居然顶的住,强守关卡,不让六郎轻易过关。等到六郎所有的招式用过,白凤凰见他黔驴技穷,微微一笑,蓦地一声大喝,万剑归元,一剑怒劈而下。这一剑下劈,不论精神、气力、内劲、意境都到了顶峰,轰然雷震声中,剑光乍亮倏灭,一道光射斗牛的剑光如电劈下,就在那眨眼的瞬间,六郎只觉如处空旷原野中,万物俱空,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密云满佈的天上闪电下殛,雷公击鎚,电母照镜,一道银虹似的电柱照亮大地,遍地皆银,就在那一刻间,电柱连接天地,接通乾坤,天即地,地即天,再无天地之别,乾坤之分。又似劈开虚空,将长天斩为两半,神威至此,无以复加。
  六郎定定心神,对自己道:“这是幻觉,一定是姑姑升华了元神,假诱自己。”
  六郎举剑相招架。
  白凤凰这一剑劈在六郎的剑上,不但剑劲刚猛无匹,且所发出的大力更将六郎整个如断线风筝般磕飞,手中紫玉金瞳剑脱手,虎口流血,整个人暴退一丈有余,手臂也垂了下去。
  剑招到此,胜负已分,亦以完结。虽是如此,六郎仍清清楚楚地看到,一道闪亮不灭的剑光紫电,兀自虚空凝形,豪芒不散,冷森森,明滟滟地於空气中荡漾,剑招虽尽,其意不绝,惊惧萦心,余威兀自迫人。
  “姑姑,你耍赖,这不是你教我的玄天九式啊。”
  六郎见白凤凰如此出剑,神威凛凛,大有气吞天下,睥睨宇内的威风气势。气派庄严,雄伟肃穆,霸气无边中带着一股出傲立出尘的清冷气度,彷彿宇宙尽在我手,任我掌控,显然不是那套玄天九式了。
  白凤凰一声轻笑,停住身子,笑盈盈看着六郎,微微点头,道:“不错,今天算是及格了!”
  六郎上前,拽住她的手臂,道:“师父,姑姑!刚才你用的这一招,好厉害!比起刚刚传授我那玄天九式要厉害得多,这是什么剑法啊?”
  白凤凰道:“这是天山剑法,名叫紫日西来!”
  六郎点点头,道:“姑姑你也学过天山御剑?”
  白凤凰道:“那倒没有,只是十六年,蓝梦堂在悬空岛的时候,偷学了他几招。”
  六郎听她有提及蓝梦堂,心中有些吃醋,却不明说,道:“蓝梦堂的剑法如此厉害?干脆咱们都不用修神了,直接练御剑算了。”
  白凤凰微微一笑,道:“怎么,一听我提起蓝梦堂,你连天山御剑都恼了?”
  六郎见她失传了自己的想法,赶忙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没有啊,我是讲真心话啊,这一剑确实厉害,真要是用在战场上,我还真是很难躲开呢,可惜!蓝梦堂已经不在了,天山御剑就此少了以为绝代高手。”
  白凤凰收起紫玉银瞳剑,道:“蓝梦堂虽然不在了,但是还有他的师妹石玉棠,现任天山御剑掌门,这个冰花天女的剑法比起她的师兄也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六郎一听白凤凰也提及石玉棠,想起苗雪雁与自己跟前不止一次的夸奖她的师父,不仅貌冠雪川,天山御剑更是炉火纯青,天下无敌,心中顿时痒痒起来,也不知道这样一位天山圣女,会不会有一天,也栽倒六爷的手中呢。
  白凤凰前面带路,领着六郎上楼,在前面走,她自然看不到六郎的脸上变化,更猜不到六郎的花花肠子,来到第七层之后,白凤凰向手下下达了送晚膳的命令,六郎这才发现,白凤凰传令时候,只是通过拉墙壁上的绳子,看那墙壁上颜色不一的绳子,想必是代表着不同的命令。
  不大工夫,两名身着劲衣的小婢女端着食盒上楼来,白凤凰问:“紫菊,今天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紫菊回道:“岛主,真定和瓦桥关的辽兵开始禁湖了,他们出动了大量的人马,在岸上巡查,严禁任何人靠近我们悬空岛,不过派出去的暗哨还是平安回来了,据他说,辽军在飞虎城的进攻依然受挫,耶律撒葛已经亲率十万大军,前往飞虎城方向去了。”
  六郎骂道:“这家伙,居然命大未死,明明看到大哥一袖箭射中他的,居然被他捡条性命。”
  白凤凰又问:“南线如何?”
  紫菊摇头道:“派去南线的暗探还没有回来。”
  白凤凰点头,让她们下去,然后让六郎坐下用餐,六郎不客气的吃了两口,见白凤凰若有所思,就问:“姑姑,你在想什么?”
  白凤凰道:“你还没有来悬空岛的时候,家兄就远赴东海蓬莱岛,到了现在还是音讯皆无,明歌公子前往打探,东海蓬莱岛并不否认家兄在岛上,却是就是不允许与悬空岛再有接触,莫非家兄是遭到软禁了?”
  六郎气愤道:“东海蓬莱岛,都是帮什么东西?居然敢软禁姐夫?”
  白凤凰将脸一沉,道:“不许胡说,他明明是你的岳父老泰山,你怎可叫他姐夫?”说完之后,跟着一阵脸红,猜想六郎刚才是因为一时气愤,顺着自己的人脉关系叫出口的。六郎也是尴尬一笑,扰扰头道:“姑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介意啊,其实不管我怎样叫他,我都是真心为他着急。”
  白凤凰点点头,道:“明歌公子最近也没有消息回来,正让我放心不下。”
  六郎问:“东海蓬莱岛,为什么要软禁我老岳父?”
  白凤凰道:“这件事,说起来话长,以后我在慢慢和你讲,看来,我需要亲自走一趟了。”
  六郎急道:“姑姑,那帮人既然这样坏,保不起将你一起抓起来就坏了。”
  白凤凰道:“我不会直接去找的,我需要先找到明歌公子,在与他商议最好的办法。”
  六郎听她一连提起明歌公子,顿时,在福来居的那个翩翩美公子的身影,浮现在六郎眼前,顿时又有了几分醋意,问:“姑姑,这个明歌公子即是蓝梦堂的弟子,又是柴世宗的后人,你如此亲近与他,是不是要奉他为主,助他复兴大周啊?”
  白凤凰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这是想当年,我们兄妹在他母亲周皇后跟前立下的誓言,如今天下,宋皇昏庸,辽兵虎视中原,大有兵渡黄河之势,一旦形成那种局面,大宋王朝便是岌岌可危,不趁此复兴大周,等待何时?”
  白凤凰看看六郎,突然问:“六郎,金沙滩的教训已经让你明白了真理,难道你还会帮助宋昏君扶保大宋朝?”
  六郎却是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昏君无能,舍不得兵权旁落,怎能有我杨家将浴血金沙滩,精英尽损,我要是再学父亲的愚忠,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姑姑,你不用说了,我全听你的,你要六郎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说着,六郎趁机将白凤凰搂在怀中,吻上她清秀的额头。
  白凤凰嗯了一声,道:“六郎,你真的愿意?”
  六郎坚定的点头。
  吃罢晚饭,六郎趁着请教白凤凰今日所学剑术的机会,凑到她身边,就要伸手来抱,白凤凰不温不怒的将六郎挡开,道:“你练了一天的功,浑身全是汗臭,难闻死了。”
  六郎忙道:“那我去洗澡。”
  白凤凰犹豫了一下,道:“那些洗澡的东西都是我一个人专用的,就连云妃和雪妃,都不能和我混用,我不想借给你使用。”
  六郎嘿嘿笑道:“那就是说没处洗了?”说完就要往那洁白的被褥上躺,白凤凰急忙将他拉住,道:“你浑身脏兮兮的,要是脏了我的床,我就将你扔到易水湖里去洗个干净。”六郎打了个冷战,忙道:“姑姑,那你就行行好,指给我一条活路啊!”
  白凤凰叹了口气,道:“算了,大不了将你用过的全部扔掉,你跟我来吧!”
  六郎跟着白凤凰来到浴室,白凤凰打开装热水的竹筒,不大工夫丝丝热气就冒了出来,看到水温热起来,六郎就当众脱光了衣服,道:“姑姑,你能不能帮我擦擦背?”问完之后,发现无人应声,回头看,白凤凰已经离去,六郎顿时兴趣全无,乖乖的洗完之后,围上一条大毛巾就跑出来。看白凤凰正站在窗前上月,六郎悄悄靠上来,从后面抱住纤腰,道:“姑姑,十五月亮十六圆,今天月色好美啊!”
  第三卷金沙滩第296章凤凰楼上任逍遥(五)
  白凤凰点头吟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六郎想了想,记起这是李商隐的诗,连忙赞美了几句,道:“原来姑姑还喜欢古人的诗句啊,可我觉得李商隐这首诗也不过如此……”
  白凤凰回过头来,看看六郎,道:“你懂得什么?又在胡说了。”
  六郎叹道:“我哪里有胡说了,若是谈论天下武功和政治,六郎或许不行,但是吟诗作对,六郎可是出口成诗啊。”
  白凤凰半信半疑看着六郎,杨令公书香门第,杨家一门文武双全,这是不容置疑,但是还从来未听说过杨家哪位公子出过什么著名的诗集,于是问道:“六郎,你当真还会作诗?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六郎得意道:“那是,一般时候,我都是深藏不露,可今日在姑姑面前,我一定要露上一首了。”
  白凤凰含笑看着六郎,道:“今日天上月正圆,你就作一首咏月诗我听听。”
  六郎清清了嗓子,张口欲念,却又突然停下:“姑姑,要是做得好了,是不是有奖励啊?”
  白凤凰疑问:“你想要我奖励你什么?”
  六郎哑然一笑,道:“金银自然不要,我只要你一吻即可!”
  白凤凰无奈的笑笑,道:“做得不好,就吃我一掌!”
  六郎退后一步,突然回头,凝视窗外明月,心道:“幸好六爷前世上中学时候背下过好多唐伯虎的绝妙诗句,本来是用来哄MM玩的,想不到今天就用上了,哼哼!白凤凰虽然饱读唐诗三百首,但是唐伯虎的诗她肯定没听过,这就念给她听。”
  “六郎,你到底会不会?是不是骗我的,小心我可要生气了。”
  六郎急忙一挥手,道:“姑姑莫急,这就作出来了。”
  清波双佩寂无踪,情爱悠悠怨恨重。残粉黄生银扑面,故衣香寄玉关胸。
  月明花向灯前落,直尽人从梦里逢。再托生来侬未老,好教相见梦姿容。
  六郎念完之后,学着周星驰的样子,来了一个极酷的造型,道:“姑姑,你就是我梦里的仙子啊!”
  白凤凰听罢,点头赞道:“还行!”
  六郎心中如同吃了蜜一样甜,凑过来,就想让白凤凰亲自己,白凤凰却道:“诗虽然绝妙,但未必是你作的。”六郎心中一怔,马上极快的反应过来,道:“姑姑,怎么可能不是我作的?难道你听过别人念这首诗吗?”
  白凤凰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我不相信,这种绝句,会出自你这个小坏蛋之口。”说罢,掩口轻笑,六郎却道:“若说是触景生情,当场做出来的,有些骗人,可这首诗真是我作的啊,乃是我离开凤凰楼后,每当思念姑姑的时候,就躺在床上揣摩这些句子,最终整理好被给姑姑听的。”
  白凤凰惊道:“莫非你一直暗恋我?”
  六郎动情的上前抱住,道:“那时候总觉得姑姑高高在上,六郎可是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只把你当作是我梦中的情人罢了。想不到今天竟有了当面将这些诗念给你听的机会。”
  白凤凰还是有些不相信,道:“或许是你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偷偷记住的一首,若是要我信你,你再作一首,真要是再有经典,我就信了你对我的一片痴情。”
  六郎心道:“好极!看来非要拿出撒手锏了”
  六郎看看窗外明月,又看看币明月还要美丽动人的白凤凰,吟道:“
  桃花坞里七星楼,七星楼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念完之后,生怕白凤凰不理解,又道:“第一次来凤凰楼的时候,桃花开的正艳,那日楼前一睹姑姑的绝世容颜,我就痴呆了,真愿意做个悠闲地种花郎在这里陪伴你一生。”
  白凤凰细细品味了良久,方道:“真是好诗啊!”
  六郎赶紧问:“姑姑,这回你可相信了我?”六郎只等着白凤凰突然情动,然后娇滴滴扑到自己怀里,让自己一亲芳泽,却不料白凤凰只是赞赏了这么一句,就推开六郎飘身去浴室了。
  六郎嗅着白凤凰留下的余香,回身再看天上的明月,对着那轮明月,六郎一阵出神,过一会儿,听得身后脚步声,六郎转身去看,白凤凰沐浴之后穿一件轻滑绵薄的真丝雪纺制的罗衣,已经隐约可见内里桃花红色束胸及雪白丰满啲玉峰酥沟。
  来到六郎跟前,六郎道:“姑姑,看那轮明月,那月宫的仙子,多快乐啊!”
  白凤凰却道:“嫦娥仙子住在那天上宫阙,但却日日夜夜要因偷走灵药服食而后悔,纵有玉兔为伴,还会快乐吗?”
  六郎恍然醒悟,将身边的绝世美女搂住,道:“说的也是,若是每日都要为昔年所偷的灵药后悔烦心,那就是琼楼玉宇,恐怕也过的不快乐了。姑姑在这凤凰楼住了将近二十年,怕是比那月宫的仙子还要寂寞。”
  白凤凰道:“可惜嫦娥不能下人间来,否则如果她能下凡来与我作伴,那该有多好?”
  六郎笑笑道:“也未必的好,嫦娥终究是女人嘛,不如让六郎来陪你吧。”
  白凤凰笑道:“你啊,三句话离不开本色,今天晚上,我偏不从你。”
  六郎却道:“姑姑,可是我急着练出第八道元神啊,我想早日恢复武功,赶回飞虎城,帮助她们大败辽兵,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啊。”
  白凤凰道:“这样说,还差不多。”
  六郎欣喜道:“姑姑,你同意了?”说着,将白凤凰搂至怀中,白凤凰半推半就,被六郎抱住,六郎看得十分钟真切,怀中姑姑的确是个无以伦比的绝色佳人。冰肌玉骨。俏脸上啲肌肤晶莹剔透。既有艳丽娇羞的粉红。又有圣洁高华的纯真。还有掩饰不住的出尘仙气。万种风情居然在伊人身上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天界仙子下凡。九天玄女临尘。实在是男人眼中至宝之恩物。六郎越看越爱,就将双唇吻了上去……
  吻毕。六郎抚慰着白凤凰的香肩玉背。尽管隔着一层睡袍,依然触手幼滑,爱不释手。鼻间盈满绝色佳人如兰似麝的发香体香。不由的柔情百转。心中充满了对怀中娇窈无限怜惜珍爱之情!!口中喃喃自语:“姑姑
  ,你怎长的这样美啊?”
  白凤凰似乎是受不了他的目光。佳人合上了墨玉般的星眸。说道:“小坏蛋在看什么?还练不练功了?”
  六郎回过神来。低笑一声。先轻手轻脚地将绝色佳人搂抱起来。并温柔地抱起佳人放在床上给她躺下。香肩靠着床头玉枕。白凤凰一直静静地享受六郎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最后才涌那双回说话的慧雪星眸瞟了六郎一眼,道:“姑姑我对待练功,是十分严格的,白天时候对你是不是过于严厉了?可我那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六郎心中一阵感动。自己得妻此种。夫复何求!不禁隔着浴袍紧搂白凤凰。忏悔道:“姑姑一心向我。六郎能不知道?今天晚上,我们继续练功,希望姑姑对我继续严格下去,若是练不出第八道元神,六郎就绝不起床。”
  白凤凰又气又好笑的看着六郎,真不知该如何说他,六郎趁势撤掉了她束腰的丝带,诡笑道:“练功要勤奋,这可是姑姑教导的啊。”
  白凤凰被六郎无赖的话语弄得哭笑不得,只好点点头,道:“就依了你吧,练不出第八道元神,我看你如何收场。”
  六郎欣喜的看着心目中圣洁的女神,见她罕见地羞红了仙姿玉颊。竟然弥漫着一股别有不同的娇媚的风情。只是那种妩媚因其主人出尘高洁则显得芳华绝代。动人心魄!!
  看着白凤凰半推半就,娇羞如世间儿女的美态。六郎激动地一时不知人间何世?
  “姑姑意思六郎明白。六郎这就开始,还需要姑姑密切配合,好让我俩早登仙境啊!!”
  言语及此。六郎伸出双手从背后搂住白凤凰柳腰。那轻绸真丝雪纺制的罗衫。罗衣触手轻滑绵薄如无物。好比直接抚摩女神的圣洁娇躯。这种触摸的销魂感觉更给六郎情怀大动,欲火中烧。
  把握到白凤凰的真实心意。六郎不再怠慢。视线从白凤凰羞红了的仙姿玉颊开始巡视。再肆无忌惮地落到了她玲珑有致、圣洁无比的高耸酥胸上。随着白凤凰娇羞无限的喘息。酥胸上下起伏。极为养眼。抱在怀中那柔软娇躯传来阵阵啲幽香和美妙触感。加上白凤凰情动时无意识扭动娇躯丰臀不时地摩擦着六郎雄性的汹汹欲望。
  第三卷金沙滩第297章凤凰楼上任逍遥(六)
  迫不及待地。六郎将自己的嘴唇压在白凤凰两片柔软的香唇上。涌力地亲吻、吮吸、舔弄、轻咬着。同时。腾出一只手摸上白凤凰秀发。轻挑抚弄良久。才解开束发的玉簪。给女神的青丝流瀑飞垂。衬着她天仙般的玉容。更添出尘仙姿。
  “唔!”白凤凰圣洁不染尘俗的面容已经满是羞红。被情欲焚身。无力自拔。再也不复平时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姿。当然也就任由得六郎任意妄为。
  六郎有力的嘴唇吸住白凤凰象花一般柔软的香唇。灵活的舌头无处不到的游遍了她的檀口。这种巧妙的挑逗轻薄手法别说是。孤傲圣洁、未经人事的女神。就是熟悉床第之能事的荡妇恐怕也无法抗拒,更何况挑逗自己的又是白凤凰芳心暗许的六郎呢。
  热烈的唇舌交缠终于告一段落。六郎火热的嘴唇在白凤凰吹弹得破的粉颊。晶莹的小耳。粉嫩的玉颈上一一印下痕迹。而欲焰焚身的白凤凰终于微微缓过神,勉力按住六郎仍在自己腰腹间作恶的坏手,娇嗔道:“六郎,练功练功!你这练功的前奏,也过长了吧?”
  六郎却狡洁的说道:“姑姑,先帮你热热身,六郎怕你接受不了,既然你着急了,六郎就不客气了。休怪我不懂怜香惜玉哦!!要知今天我俩任务难度可是很高啊。修炼第八道元神任重而道远。六郎这就快马加鞭。鞠躬尽瘁。尽力而为!!”
  “唔!!人家可没法拦着你,为了帮你神功速成,姑姑我只好逆来顺受了!”
  六郎的手不再满足于外面的活动。灵活的五指大军轻分进入白凤凰罗衣。从领襟处滑了进去。开始了新的一轮攻击。同时再次涌力吻上白凤凰香唇,展开更加热烈的情挑。已经占据雪山玉峰的五指大军则轻柔地搓揉着柔嫩丰润的玉峰,更不时地涌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圣洁的雪峰峰顶。
  六郎心满意足地肆意游览着那凝脂白玉般的酥胸,慢慢将白凤凰身上罗衣褪去。迷失在激情之中的白凤凰全身酥软。再无别力气阻挠,任由自己冰肌玉肤,圣洁仙体慢慢出现在六郎眼中。当女神身上最后一件衣裙飘落在地。六郎禁不住赞叹一声。再次感叹上天造化神奇,眼前的女体已经不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就算是倾尽世间所有丹青之妙笔也无法勾勒出仙子下凡的出尘仙姿。
  昨日因为周身疼痛,来不及欣赏就结合了,这时六郎才算真正完全目睹了白凤凰整个圣洁的仙体。他不禁深深地被震撼住了。他也由此感到一阵迷茫,他觉得自己犹如活在最香最甜的梦中,但愿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此时白凤凰。脸上飞起了淡淡的红晕。梨涡浅现,巧笑嫣然。神韵象极了谪仙下落凡尘。娇躯虽然仍自抖颤。神态忸怩,娇羞无限。却涌极轻柔又极坚定地声音说道:“六郎!今天,我希望你能够于珍惜这个时刻。恐怕过了今日,你身上的能源就会减弱了。”吐音虽然羞涩,却轻柔婉转,情致义尽。
  六郎此时以一种全新的心态再次饱览白凤凰圣洁无暇啲娇躯玉体。只觉脑中微感晕眩。热血沸腾。眼前呈现出来的胴体。其飘逸出尘、玉洁冰清之处。固不待言。而令人惊叹向往之处。更在那秾纤合度的身段。衬托一对雪玉凝脂的玉峰,搭配着水滑圆润的香肩,低垂着娇媚羞红的秀颈,柔美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玉质肌肤下蕴藏着淡淡啲嫣红,不但流露在娇嫩仙体上,也融入了她娇美的羞赧容颜。无复平时的圣洁仙姿,却更具荡人心魄的销魂媚惑!
  霎时之间,六郎只觉浑身火热。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白凤凰。目光所及,那清丽脱俗偏又略带娇媚的玉容。那秀美柔韧并且晶莹润泽的玉颈。那洁白细腻凝着温滑脂香的高耸玉峰。还有那圆润剔透的玉脐、那修长柔美的玉腿、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下的神秘啲幽谷、那在绝色佳人玉腿无意识的开合下若隐若现的桃园玉溪。六郎心头便重重跳了一下,心底的柔情愈加堆积,越堆越厚。一时之间,情致缠绵,溢满整个情怀。
  白凤凰见他这样呆呆看着自己。心里越发害羞,垂下了臻首。轻声道:“你看够了没有?”
  六郎身子一震,方才回醒过神来。慌忙道:“姑姑,我这一辈子,算是看不够了。”
  被心爱的情郎一辈子看不够,白凤凰脸颊泛红,连整个秀颈也烧得通红,娇羞无限的星眸微闭。
  六郎眼中的欲望慢慢变成了欲望,注视着白凤凰已经赤裸的仙姿玉体。六郎血脉贲张,欲焰狂燃。又体会到白凤凰美目中的柔情深重。六郎心中再无隔阂,更是心弦摇荡,情不自禁。连忙自定下神,深深呼吸几下,双手轻轻搭在白凤凰柔美纤腰上,双目紧盯着她羞红微闭的星眸,火热的雄性轻轻落下来去。
  白凤凰口中呼出一口轻喘,羞得闭上双眼不敢观望。只感受到六郎的火热已经灌满了自己全身。
  眉梢一颤,心中又慌又羞又是紧张,仍然不敢睁开眼。口里喃喃地道:“六郎,你要记住升华元神啊!”
  六郎恩了一声,捧着完美无缺的玉体,专心致志动作起来,昨日用尽了三十六般武艺,都未能打破白凤凰的矜持,今天自己发下狠心,一定要破掉她的禅心,让她入乡随俗,既然进入六爷的后宫,那就要淫荡起来。
  一阵狂风海啸之后,白凤凰被六郎送入巫山之巅,良久的喘息之后,白凤凰仙子睁开秀美的星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六郎,脸上的羞意更是渲染了一身。雪玉一般洁白晶莹的肌肤上到处蔓延着娇艳的桃红色中人欲醉,艳丽得给人晕眩。
  “六郎!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六郎停下来问:“姑姑想要我做什么?”
  白凤凰沉下脸道:“练功!”说完,竟自升华了自身的七道元神,默默说道:“六郎,你要专心一点,小心走火,我可不救你的。”
  六郎见此时白凤凰,全身上下都是绮丽的景色,那惊心动魄的艳色。怕是夜空中缀满的晶亮繁星也无法企及的璀璨啊!一时之间,六郎紧张激动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什么也思考不了,只想凭自己本能,全力给她最高的幸福享受。给她领略人世间真正的情欲交融、销魂蚀骨的爱恋。
  勉力克制着心中百感交集,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注定没有结局的仙凡之恋!六郎一伸手,捧住白凤凰的玉脸。凑上前去,温柔地亲吻她芬芳的樱唇。白凤凰生疏地回吻着,六郎更进一步地吸吮卷住她嫩滑可口小巧丁香,唇舌纠结、缠绵不休,源源不绝的情意迅速扩散、疯狂涌入到两个亲密接触、交相拥抱的身子内。再逐渐聚集到彼此心灵最深处。
  亲吻缠绵,纠缠交替的间隙中。又被彼此激情的喘气声交织充斥,白凤凰早已是娇躯酥软,浑身无力,只能娇喘细细地承受着六郎的重量的冲刺。六郎更是不忘攀上娇嫩的玉峰。在她的酥胸圣峰处轻轻挑弄,只觉着手处滑腻绵软、弹跳挺立,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流遍全身。
  白凤凰本已羞涩之极的躯体极度敏感。只这么轻微碰得一碰,也是刺激非小。芳心可可,不禁轻“啊”娇呤出声。声音低柔缠绵,余音了了。六郎却是如闻纶音,大受鼓舞。终于听到了女神的呻吟之声,看来即使是女神,也要败在六爷的绝世神枪之下啊,六郎满足地一点头。继续轻巧地以手指进一步搓揉逗弄两粒雪峰的顶端,同时手掌掌心轻轻摩挲挺雪峰四周。
  随着六郎双手动作,白凤凰情欲渐生。曼妙的身子因情动而轻轻摆荡,唇齿之间逸出了动人的娇声:“嗯,六郎,你要注意与我配合啊!”声音之迷人。直令六郎魂为之销。听着听着,几乎便要醉了一般,六郎道:“姑姑,我这不是一只在配合你嘛!”
  白凤凰微微睁开眼睛道:“我不是说这个,而是说你的元神啊!我都练了许久了,还不见你发功!”
  六郎生怕白凤凰生气,稍微停顿了一下,将自身的七道元神升华之后,交予白凤凰统治,然后自己专心致志地享受起这具世间绝无仅有的胴体来。现在,六郎终于发现白凤凰的最敏感之处,就在那一对圣洁双峰的顶端,尤其是经历过一次高氵朝快感之后,就更为敏感,只要自己稍加爱抚,就会引起白凤凰痉挛般的颤抖,同时带给自己的紧紧的包夹感觉,让两个人都能够相辅相成的互相取悦。
  六郎心摇神驰,更加气血翻腾,手下动作不由得快了,白凤凰娇嫩温热的双峰上香汗点点渗出,晶莹可爱,一对小巧玲珑的粉红也早已立起,把女神心中的舒适快意诚实地反映出来。六郎持续的加大力度。尽情地抚弄着那诱人秀美雪峰,让白凤凰白嫩腻滑的娇躯开始传来阵阵触电似的颤动。
  第三卷金沙滩第298章凤凰楼上任逍遥(七)
  六郎的嘴唇紧紧咬住她的朱唇不放,把她的呻呤堵在口中,并且趁她正是意乱情迷之际,将舌尖再次攻入她的樱唇中,忘情搅动她口中的香舌,大力吸吮她的香津。白凤凰喉咙深处蠕动着含糊不清的音节,身子毫无意识地扭动着,双手无力地挡在六郎大手游弋的路线上。六郎无暇顾及于此,他的嘴唇松开她的香唇。慢慢顺着修长秀美的细颈,一路吻下。最后攀上圣峰,将那红嫩蓓蕾含在了口中,温柔地小口吸吮着。
  “啊!嗯!”终于从女神的口中再次发出了难以抑制的畅快呻吟。仙姿玉容中极尽霞红娇羞,玉手也自发地掩住娇面,那矜持的高华在如潮欲海中慢慢地沉沦。白凤凰充满欲焰的羞红双眼再次紧紧合上,樱唇发出仿佛来自体内深处的渴望娇吟。原本乏力的双手突然恢复了力气,开始紧紧反手抱住六郎的虎腰。并激情地掐紧,深陷入六郎腰间软肋里。
  感受着白凤凰的颤抖,六郎彻底心醉了!山洪暴发中的六郎,兀自忘情的激吻身下美人羞红的双颊,白凤凰主动递上红润的双唇,口中更是娇喘吁吁,呵气如兰。
  二人共赴巫山之际,当然不忘元神合一,在经历了那自转不息,四象归元的神交境界之后,六郎问:“姑姑,还差多少?”
  白凤凰道:“这最后的一重,颇为费力,到底差多少,我也不知道。”
  六郎道:“我和大嫂修炼的时候,她的第八道元神很快就诞生了,到了我们这儿,怎么反倒困难起来?”
  白凤凰惊讶问道:“六郎,你和你大嫂还能元神双修?”
  六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是也不想刻意隐瞒,就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白凤凰半信半疑,问:“照你这样说,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六郎叹口气道:“我这样说,可能会有许多人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是这样的,我甚至怀疑,是明神她老人家,将我从异次元空间带过来的,要不然,为何偏偏选中我?将本元存放我身上?”六郎就将自己最近这些日子,包括在山西的种种情况,详细的说给了白凤凰听。
  白凤凰说道:“想想也是,你的遭遇是有些蹊跷,那么多女子都奋不顾身的舍身救你,真不知道你这小坏蛋哪来的那样大的魅力?”
  六郎叹口气道:“我也没办法啊,我本来对大嫂也是只有敬重之心,绝无亵渎之意,可自从那件事后,她偏偏就是喜欢我,我总不能辜负她的一片盛情吧?”
  白凤凰点头道:“你说的这句话,我很佩服,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敢作敢当,如果只是一味的玩弄女人的感情,那就是天理不容,小心姑姑我让你去做太监。”
  六郎趁机问道:“姑姑,现在喜欢我的女人越来越多,你说我该不该将她们全部拒绝呢?”
  白凤凰认真的道:“这还要就事论事,我不是你本人,怎能帮你拿主意?比如你的大嫂,为了救你,不惜牺牲自己的贞洁,你要是负她的话,还算是人吗?今后这种事情,全由你自己把握,三妻四妾,也不足为怪,关键是你要表里如一,不可以欺骗人家,关键时刻,更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可以有偏有向。还有身为一家之主,你要以身作则,将这些心爱女子的苦与痛,全部用自己的双肩扛起来,不管谁有事,你都要认真对待,必要时候,要有不畏牺牲的精神,家和万事兴,家中娇妻虽多,但是主事之人,英明果断,众姐妹和和满满,伴君一生,也不见得就不是一件好事。”
  六郎听罢,茅塞顿开,道:“姑姑,你说的太好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将朱玉婵她们留在卧牛关,实在是我的不对了。”
  白凤凰道:“如果前线需要,也不算你的过失,但是!真要是向你所想那样,忌讳她们的出身,而不想或者不敢将她们带回飞虎城,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几个姐妹也不见得,就会比你身边那几个对你的感情浅薄,而是你对她们的感情浅薄了,那朱玉婵和蓝柳,为了帮你夺取卧牛关,与原来的丈夫一刀两断,然后弃暗投明,要不是她们,你在太原如何能够翻身?”
  六郎连连点头,道:“姑姑说的我好惭愧啊,回头我就把她们接过来,以前只怕这些姐妹混在一起争风吃醋,一旦闹起来我收拾不了局面。”
  白凤凰道:“女人嘛,争风吃醋是免不了的,但是你收的这些贤妻,大都是明白事理之人,虽然人人都会有自然而然的生理要求,只要你公平处置,合理安排,她们各个满足,谁又会有怨言呢?”
  六郎嘿嘿笑道:“幸亏我有足够的本钱,与列为娇妻行就男欢女爱之事,双方都是受益匪浅,姑姑你说是不是啊?”说罢,就用那足够的本钱用力装了白凤凰一下,白凤凰脸一红,道:“休得胡言!抓紧时间,练功!要不然,就要天亮了。”
  六郎心旷神怡,再一次完美入侵,七星楼上郎情妾意,恩爱练功两不耽误,六郎更是双层享受,利用练功之便,尽情享受白凤凰完美无瑕的玉体,这一夜,在白凤凰身上,一共爆发了九次,最后一次时候,白凤凰终于笑道:“六郎,你已经山穷水尽了吧!这一次我一点儿能量都没有感觉到!”
  六郎却是心满意足的伏在女神那绝美的胴体上,道:“姑姑,第七次的时候,我的元神就已经晋级了,而且,我感受到你的元神也同时晋级,可是你却没有告诉我,是不是还想让我好好的多疼爱你两次?”
  白凤凰被六郎拆穿,美靥之上一片羞红,口上却不承认,道:“元神八道的第一重是很弱的,如果不及时修炼到第二重,即使天电织网使用出来,杀伤力也会很小,只能起到威吓对手的作用,并不能强有力的杀伤对手,所以,我想你百尺高杆,更进一步嘛。”
  六郎见她不承认,也不再深究,而是爱怜的将搂住白凤凰的手紧了紧,身子也挨近了白凤凰一些。白凤凰将螓首枕在六郎肩上,突觉六郎环在她香肩上的健臂紧了紧,身子也更挨近自己,当下悄悄地在六郎耳边温柔问道:“六郎,天都亮了!你冷不冷?”
  六郎微一低头,眼光温柔之极,轻轻道:“有姑姑在我怀中,怎么会冷?”拍拍她肩胛道:“好了,我们是不是也该睡了?”白凤凰噗嗤一笑,嘟着嘴道:“天亮了还睡觉?”六郎笑笑道:“只顾着练功了,没想到天都亮了,反正又没别的要紧事,睡足了,我们继续练功。”
  白凤凰轻轻一笑,道:“六郎,姑姑现在很佩服你啊!”
  六郎先是一怔,随后惊喜道:“六郎什么地方做得好了,让姑姑夸奖我?”
  白凤凰道:“这方面你倒是非常勤奋啊!”
  六郎终于领悟,笑道:“是啊!要不,姑姑你能喜欢我?”
  白凤凰不说话,只是默默一笑,二人交项而眠,一直睡到午后,吃过一些东西,白凤凰问:“六郎,你现在感觉先前的伤势如何了?”
  六郎运了一下气,道:“姑姑,隐隐的还是有些不舒服,九天玄佛这恶僧,可真够狠的,这么多天了,我都缓不过来?”
  白凤凰道:“你已经够幸运了,若是换了别人,早就送命了。”
  六郎突然想起来苗雪雁的伤势,心中一凉,道:“遭了,燕子也被九天玄佛打伤了,会不会有性命危险?”白凤凰细问了一下苗雪雁受伤的过程,道:“她的佛光剑影之卸刃应该能够帮助她抵御住九天玄佛的一部分功力,虽然伤势严重,倒也不至于立马丧命,只要她能够平安回到飞虎城,有云妃和雪妃帮她治疗,虽然很难痊愈,但暂时也没有生命危险。”
  六郎稍稍放心,但还是略带急促的道:“姑姑,我县自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如今又练成了天电织网,我好想马上回到飞虎城,一来是不放心那些娇妻,二来是想报这一箭之仇。”
  白凤凰道:“六郎,你不忘大仇,卧薪尝胆是件好事,可是想打败九天玄佛,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件事情,我们还要从长计议,现在,辽兵想一举拿下飞虎城,然后踏平卧牛和解塘,从而与山西的程世杰汇合,从而达到占领整个北方的目的。”
  六郎道:“我知道啊,姑姑!所以我记着道飞虎城帮助她们坚守城池。”
  白凤凰又道:“坚守,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这并不是打败辽兵的最好办法,我们现在正好在外围,正好可以在外边做一做文章。”
  六郎道:“那我们就复制一下解塘关里应外合大败程世杰的经典。”
  白凤凰却道:“经典战役,只可以创作,不能够复制,难道你以为辽兵的带兵统帅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白痴?给你里应外合的机会?金沙滩一战,已经证明了,人家的作战计划比你更胜一筹,事事都料在了你前面。”
  第三卷金沙滩第299章水中嬉戏
  六郎叹口气道:“这个我承认,金沙滩之败,让六郎教训深刻!”
  白凤凰又道:“辽兵想攻下飞虎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即使你回到城中,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如安心的留在外围,咱们耐心的等上两天,看看辽兵有什么新动向,我们想办法破坏他的作战计划,将可以直接帮助飞虎城。”
  六郎高兴道:“姑姑,你说得对,我听你的就是,安心养好身体,随时准备应变。”
  白凤凰接着说:“我派出去的探马还有一些没有回来,这两天内,我们应该不断的接到消息,然后,根据最新情报,找到辽兵的软肋,狠狠的打击他们一下。”
  六郎冲白凤凰投去赞许的目光,欲上前拥抱一下,白凤凰却拦住他道:“你先不要高兴太早,今天下午,还有重要的一门功课要你做。”
  六郎惊讶道:“今天下午,又要练功?不知道,今天学的是哪一门功课?”
  白凤凰转身出去,不大工夫又回来,手上拿着一件衣服,扔给六郎道:“换上这身水龙衣,今天下午,下水作业!”
  六郎笑道:“姑姑,你可是要教我游水?”
  白凤凰道:“游水还要教吗?我要你学习水下的搏杀和水下的引爆。”
  六郎顿时来了兴趣,想起了早些日子,追杀陆涛的时候,龙兰遇到的那些水底鲨鱼,虽然六郎虽然没有亲自遭遇,但是只听其描述,就感觉到极为新鲜,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一下。不由得问:“姑姑,你们悬空岛的水下养的那些大鲨鱼好厉害啊,能不能送两只给我玩玩?”
  白凤凰笑道:“我怕这些鲨鱼不认识你,将你吃了怎么办?”
  六郎又问:“姑姑,这些鲨鱼,你能够驾驭得了吗?”
  白凤凰道:“废话!我这鲨鱼都是我和我兄长亲手研制的,我会驾驭不了,现在我就打算动用这只深水奇兵,打击一下辽兵呢。”
  六郎一听,颇感新奇,催促这白凤凰将计划讲给自己听,白凤凰却不急着讲,带着六郎来到七星楼下。
  转秋之后,天气稍凉,六郎还有些怕冷的感觉,但是跟在白凤凰身后,不敢提及寒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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