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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片段 - 正文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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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不想在紧接著的周末进行那个比赛的,毕竟我已经连续两周的周末都有“活动”了,但是因为出国的行程安排我必须接受。我相信,D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会在24小时内把我整得很惨;而我也不想因为恢復时间不够而影响出差。本来我担心无法在出国前正常上班,但是正好安德森先生放了我的假,“大日子”之后,直到出国那天,我都可以休息,应该没问题吧。所以为了準备这次的比赛,这一周我没有拼命工作,每周两次的健身我也增加到三次(但是因为上周末太疯狂了,我毕竟受到了影响,比如肠胃就直到周三才恢復正常)。因为工作狂的异常表现,新的谣言又出现了。周五晚上回家我立刻休息,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觉得状态良好,可以迎接任何挑战了。
  洗漱,吃早饭,我并没有为了中午开始的比赛而不进食。如果D想用灌肠羞辱我我就奉陪,反正他上次用过这种手段了。我照常生活,今天是採购的日子,我必须去买一些东西了,早餐今天被我全部吃光了,必须买一些麵包和果酱,牛奶也必须买了,肉类製品也是。我开车去最近的超市採购,为了停止自己对中午的担忧,我买了很多东西(都是必须品,我可不是那种购物狂),我的小车几乎放不下。在车库与厨房之间搬了好几趟,废了好大力气才安置好所有的货物。我看看表,和预定时间吻合,我得意的笑笑,要知道女性做到按时间表行动是很难的。然后为了消遣,我去书房读书——《老人与海》,我喜欢海明威作品中的人物。
  十一点整,门铃想起,一定是D来了,真是难得,他竟然準时到达,要知道,当年他可是很出名的迟到大王。我让他进来,没有客套的问候、寒暄,我们只是相互说了一声“你好”,让他挂好衣服,我们进了客厅后,我为他泡了咖啡。
  “今天你没带什么装备啊。上次不是带了一大包吗?”一起喝咖啡的时候我喜欢聊聊天。
  “哦,那也正是我上次失败的原因。本著精简的原则,我今天只带了最必须的东西。”他一边说,一边拍拍身边的公事包。老实说,我喜欢那公事包的款式和颜色,但是里面装著什么东西我既好奇又害怕。
  “从今天正午,到明天正午,我的身体是你的,所以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想再看看关於规则的文件。”
  “哦,当然,我已经列印了一份,请看。”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接过来。
  “邵嵐与小虹的游戏规则……这算什么标题!?”
  “哈哈,我总不能写《小虹的奴隶契约》吧,比赛没有完成我们的关係就还没有确定。”
  “你……我以前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小虹!我的年纪明明比你大,你总是小虹小虹的叫不觉的不好意思吗?”
  “你也不过比我大两岁而已,现在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年轻,我叫你小虹真是让你占了大便宜了。”
  “……”,我低下头看文件,不去看他得意洋洋的脸,有时候对付D最好的方法就是听之任之。
  游戏规则:
  一、游戏时间长度为二十四小时,游戏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停止,亦不可延长。
  二、游戏过程中的任何活动,邵嵐都不能危急小虹的生命安全和她的个人名誉。
  三、游戏过程中的任何活动,邵嵐都不能在小虹身体的任何部位上製造任何不可逆转的痕迹,如文身,烙印的痕迹等等。
  四、游戏过程中的任何活动,邵嵐都不能在小虹身体的任何部位(包含骨骼和所有体内器官)製造任何种类的伤口,如切割,穿刺,钝器打击,鞭笞造成的伤口,骨折,脱臼或者关节错位一类的伤害等等。
  五、游戏的整个过程中,小虹的身体都由邵嵐任意支配,小虹不得不能反抗,必须配合,前提是邵嵐的指令必须明确而且在客观上可以实现。但是,邵嵐不能命令小虹认输,或者命令小虹做出任何违反规则导致邵嵐获胜的行为。
  获胜条件:
  一、在游戏的全部过程中的任何时间,如果小虹称呼邵嵐为“主人”,或者小虹请求邵嵐满足其欲望,则小虹判负,即邵嵐获胜,同时游戏中止。
  二、若从游戏开始一直到游戏完成,第一个获胜条件都没有被满足,则邵嵐判负,即小虹获胜。
  三、若任何游戏者违背了任何一条或任何一条以上的游戏规则,则违规者判负,另一方获胜,同时游戏中止。
  奖励办法:
  若小虹获胜,则:
  一、邵嵐必须无条件为小虹保守其秘密;
  二、邵嵐必须无条件为小虹提供所需药剂,并给出使用指导,且不能提供威胁小虹健康的危险药剂。
  若邵嵐获胜,则:
  小虹必须无条件成为邵嵐的奴隶。
  看完最后一句,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薄薄的一张纸也许就是改变我一生的文书,我感觉手上的重量变大了。突然我发现自己面色潮红,两腿之间也湿润了,更糟糕的是一切都被D看在眼里。我赶忙把纸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这个规则似乎比一年前限制更大啊,一年前你输了,现在你认为能获胜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看著我,直盯盯的看,他的视线并不灼热,但是十分坚定,那眼神好像看透了我的衣服,看透了我的身体,“我……认为,人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他的语气似乎很不确定,“今天的我和昨天一定有什么不同,现在的我和去年的我比较起来也是如此。”他想说什么呢?没有嬉皮笑脸,没有意兴阑珊,没有油腔滑调,没有自命不凡,他这样的语气我从未听过,所以我决定不打搅他,让他说完,“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变化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们成年之后,随著我们身体和心理的成熟,变化变得……困难,或者说变得缺少餘地。可绝不是说我们不再变化了,只是再次的变化需要某种契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比如霓裳对於你,或者……”随著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才发现我屏住了呼吸。
  一个帅哥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穿著虽然太过随便,但也大方得体,喝著我泡的咖啡,和我谈论他对人生,社会的理解。一股热量从我的小腹升腾,这个时候的D,我只能用性感来形容了。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我在少女时代幻想中的人物。D拿出笔,在那张纸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纸和笔推过来。我赶快收敛心神,计谋,一定是D的手段,想用这样的行为扰乱我的意志。“或者什么?说得不错嘛,继续啊。”我的声音很冷,一边说,一边签了字。
  “呵,我还没想好呢。”模仿葛优?可是他的笑声听起来有几分寂寞。“我还有个要求。”
  “呃?现在加上去吗?”
  “没有必要,对你来说一定很简单的。我希望我们的游戏的整个过程都有录影和录音作为记录。”
  “呃,为了公正起见,当然可以,跟我上楼来吧。”
  我们起身离开客厅,来到二楼我的工作室,这里面有两台电脑,有一台是只要有电就永远开著的,它监视著家里的每一个感测器的信号,是我的房子的神经中枢。我K作了一会儿:“让地牢的监视器从今天中午十二点连续工作二十四小时,同时记录声音对吧。”
  “不不不不,是你的每一个房间,如果有人都要记录。”
  我吃惊的扭过头来看著他:“你想拍摄情景喜剧吗?”
  他笑了:“噢,不,但是我真的不想错过整个过程中的任何细节。”
  我又盯著他看了一会儿,猜不透他的想法。他只是做了一个动作,显然意思是:Justdoit.
  “好好好,启动所有房间的红外线感测器,如果有人在那个房间就记录图像和声音。……这样你满意了吧。”
  “还有打开温度自动调节系统,我可不希望你感冒。”
  “打开自动加热器,维持每个房间的温度不低於摄氏二十七度。”
  “Couldn'tbebetter.”
  我们走出工作室,D说:“我们还有咖啡没有喝完,不如拿到阳臺上喝吧。我很喜欢你阳臺上佈置的椅子。”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坐在阳臺上喝咖啡?他让我先去上面等,他把咖啡端上来。他下楼端咖啡的过程中,我禁不住害怕,现在的D好像真的和以往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吸引我,我赶快告诉自己不要被他扰乱。他上阳臺的时候,我正站在栏杆拐角的地方向远处看,他没有招呼我,我回过头看他一眼,他正拿起自己的一杯喝起来。
  “我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里,虽然也离开过,但是到现在为止,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我没有转身,听他在我背后对著我说。我喜欢我的阳臺,但是一直不太喜欢阳臺外面的景色,因为我住在城市的西北,所以从阳臺望出去只能看到延伸到地平线的城市。我喜欢能看到自然景色的阳臺,所以我来这里喝咖啡总是乘著日出看太阳的时间或者凌晨的能看到星星的时候。
  “这么多人共同生活在这里,”他继续说,“互不相识,却又息息相关。就像你和我认识之前的状态。”
  我转过身来,用手扶著栏杆看著他:“这很正常啊,你不可能认识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
  “但是,某些人我迟早会遇到。……就好像他们就在那里等著我一样。”我不得不说,他说得不是全无道理,关键在於你怎么看待,“一次次,走进你,不知道我在你身边;一次次,离开你,才知道你在我心头。”我记得这是某一部记录片的中的歌曲,曲风苍凉,这歌词从他的嘴里念出来是什么意思呢?我走过去坐下,开始喝咖啡。

  在这秋天,吹拂的风被中天的太阳照耀,感觉不冷也不热,我们谁也不说话,想著自己的心事,等待正午十二点到来。他手上的运动手錶发出嘀嘀的声音,几乎同时我口袋里面的手机定下的闹鐘也响了。我们制止了铃声,我关上了手机。
  “我必须提醒一下,如果游戏进行过程中有客人来访,我们也不能停止。所以……”
  “我作了保险措施,门已经反锁,电话线也已经断了,是定时的,我们两个都无法出去或者联繫外界,还有谁能进来呢或者联繫我们呢?你的手机呢?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手机的打搅而赖皮。”
  “我根本没有带手机。”
  “那么……”
  “……开始了。”
  “进屋去。”这是他的第一个指令。我顺从的跟著他进了屋子。
  “带我去你的卧室。”我打开卧室的门,我们进去,我感到温度比走廊上高,供暖系统已经开始工作了。
  “啊,这就是著名的淫乱密室了。”他看著西面的柜子说,“脱衣服。我要你裸体。”
  我在床边重復每天都会作的动作,不同的是今天有一个异性观众。上次比赛可不是这样的,是他“帮助”我脱掉了衣服,有些粗暴。我脱掉了衣服,现在是一丝不挂了,他走向我,带著自信的浅笑,我有些紧张。他站在我的侧面,我感到他的胸口的衬衫碰到了我的肩膀,我的头髮擦过他的脸,如此的贴近……“我对你的专业素养一直毫不怀疑,还记得我第一次和你在工作上合作时,你手下的员工说你是个学术狂人,哼哼。”噢,好痒,不要这样对著我的耳朵轻声说话,“现在我们的样子一定已经被记录下来了。”
  “哼,我相信作为监视器拍摄下来的图像质量一定很差。啊!”我一声惊叫,本能的想用手打开D的右手,他在抚摸我背脊。
  “别动。”他的话对我来说是命令,我必须遵从。可是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我,我忐忑的等待著。
  “放鬆,我又不会吃了你。”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的在我耳边呼吸,“你的体味很好,和你给人的感觉一样,淡淡的优雅。”说罢他又开始用左手抚摸我的腹部。真是糟糕,他这样轻柔的抚摸让我心动,我试著绷紧肌肉抵抗这种舒适的摩擦。他的左手渐渐向上,同时右手渐渐向下,不过他似乎不想刺激我的敏感部位,“你很紧张啊,有些发抖哦。”
  “我有一些冷。”
  “呵呵,如果条件上写上你不能对我撒谎就好了,那么我就已经赢了。”是啊,还好没有写。“看来必须先让你放鬆下来,来躺在床上。”他拿起我放在床上的衣服,轻轻的把它们放在我化妆用的圆凳上。“躺好,放鬆。”
  我仰面向上躺下,看著站在我身边的他,突然一副画面进入我的头脑,我就直接说了出来:“罗密欧手拿著毒药站在假死的茱丽叶身边。”
  他先是惊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笑了一下,无声的用右手盖住我的双眼,我闭上眼睛。
  “噢,亲爱的茱丽叶,你为何美丽依然?难道虚无的死亡,那枯瘦可憎的妖魔也会多情如此,把你藏在这幽深的洞府做他的情妇?这绝对不行!我要留在这里,再不离开,在此永远的安息,从这被厄运和诅咒束缚的躯壳中解脱!眼睛啊,看那最后一眼!”我感觉D坐在我身边,俯下身来,“手臂啊,最后一次的拥抱!”他真的抱起我,抱得那么紧。“嘴唇,噢,那呼吸的大门,用一个合法的吻与网罗一切的死亡订立一个永远的契约!来啊,苦涩的向导,绝望的领航人,让那疲於风浪的船撞向嶙峋的巉岩!为了我的爱,干了这一杯!在这一吻中,让我死吧。”他吻了我,然后把我轻轻放在床上,用他的身体压著我的身体。
  没有任何声音,罗密欧死了,每一次我看到这里,都忍不住流泪,但是这一次演茱丽叶由我表演。我睁开眼睛,看著伏在我身上的D,却说不出一句对白,我还无法对著D说出茱丽叶口中的词句。又过了一会儿,D睁开眼睛:“为什么不演下去?”
  “神父不在这里,怎么继续演?”我推脱道。
  “我来替你说出茱丽叶的最后一句臺词吧。”他笑著的样子一看就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啊,有人来了,我必须快一些了。噢,好一把匕首,让我做你的鞘吧。啊——,被你刺入,让我死吧。’……呵呵,罗密欧配有匕首防身,可是现在我身上只有一个东西还像匕首,你会不会用呢?”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哼,罗密欧可不会像你这样想这些肮脏的事情。”
  “茱丽叶也不会裸体陈列在墓室里面。”他的反击永远尖锐而有力。
  他轻轻的扶著床坐正:“虽然这次开始还不到一个小时,但是我还是要请你说说我和上次比较有什么不同?你必须说真话。”
  “……上次你就像一头暴躁的公牛,急著想把我摧跨;这一次,你不那么急躁了,话也很多。”
  他看著我说:“呵呵,是啊,你总是说我囉嗦,油嘴滑舌。你呢?我觉得有些过於深沉,平时不言不语,一旦被刺激了就像一隻蜜蜂一样,寧可自己受伤害也会攻击对方。”
  “这么说来,我们是过犹不及,半斤八两了?”我把手臂垫在头的下面,用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终於放鬆了。”该死,我又中计了。“那就好,我们现在就进行下一个活动,保证你舒舒服服的。”终於要开始了,他会怎么对付我呢?“这个活动的名称就是……午睡!……你不用这么奇怪的看著我,连续作战一整天即使是你也一定感到吃不消,我们先午睡,然后再大战一百回合!”说完他竟然真的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下,闭上眼不再说话了。我从侧面看著他的脸,心想:“D,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啊?”
  带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竟然真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我醒过来,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被单,我忽然想到游戏和D,侧头看去,他已经不在身边,好黑啊,我从床上坐起来,天黑了吗?时间,现在是几点了?扭过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鐘,什么?竟然是晚上七点了!怎么回事?我怎么睡了这么久?立刻有一个可能性进入我的头脑:是D给我下药!他是麻醉师,想做到这样的事情太容易了。但是仔细想想又不对劲,他为什么下药让我睡觉呢?这不是浪费他的时间吗?我必须先找到他才行,不过乘他没发现,我先去二楼的卫生间小解一下,我可不希望他要求我憋尿。
  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厨房!桌子上铺著我最喜欢的印花桌布,食具也是我喜欢的银质的一套(可惜我好久没有擦了,显得不够光亮),在一对银质烛臺上蜡烛发出暖暖的光亮。最让我惊奇的是D的装扮,他竟然穿著我的围裙,带著我为了好玩一直留著的厨师帽。我看著他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啊,沉睡的公主醒了,请一定尝尝我为您烹製的食物。”他真的像一个厨师那样站在桌子边,弯曲的左手搭著一块布,右手引我落座。我坐下来,哦,椅子表面冰冷的触感提醒我,我现在是裸体的。“啊,请允许我为您著装。”说完他解开围裙的系带,脱下来,从我身后为我带上围裙,并把它系紧在我的腰部。布料摩擦我的乳头,我忍著没有发出呻吟,我感觉它勃起了。蜡烛的火光给了我掩饰,不然D会发现我的脸变成红色;或者反过来说,蜡烛的火光把我的全身照得火红,他一定看在眼里。我看过一些图片,是女性裸体穿著围裙的,我自己都觉得很性感,不知道D是不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想到这个问题我忽然想,如果以后我和一个男人一起生活,一定会在早上穿成这个样子给我他看。他开始给我盛汤,示意让我品尝。
  我尝了一口,“味道不错。”我说,的确如此。我想起来早上我去购物,买了很多食品,一定都被他用了。红酒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当然,还是进了我的肚子。
  他一边上菜,一边和我说话,“你一定不喜欢金黄色。”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从没看见你用有金黄色的东西,从钢笔到眼镜,从手錶到你选择的食品包装。呵呵,巧克力你也买不用金色包装的,真是挑剔。”看来我睡觉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的搜查了我的厨房。
  “不错,我讨厌金黄色,因为浓郁的金黄让我觉得俗气。不过很淡的那种还可以。”
  “嗯,我也不喜欢金黄色。”他一边切鸡肉一边说。我在记忆中搜索他的形象,或者和他有关的资讯,的确他也和金黄色关係紧张,有趣。
  “你为什么不吃?”我问他。
  “这些食品是专门为你烹製的,我不能吃的。”这就是所谓的打酱油的钱不能用来买醋吧,没想到别人经常送给我的话,被我送给了他。
  我吃著这些西餐式的菜肴,它们的确很好吃,“你的厨艺不凡啊。”
  “公主的夸奖哦?Mypleasure!……我想你的厨艺也不错吧。”
  “你这样下判断有什么依据吗?”
  “因为我们……很相似,又已知我的厨艺不错,所以结论就是你的厨艺也不错。”
  “这是什么逻辑?还有,我们怎么可能会很相似呢?我们这么……不同。”
  “……那……这个理由你应该能接受了:已知你十分挑剔,所以你不会容忍胡乱烹飪的菜肴;且你是独身,没有别人给你做饭。结论就是你自己的厨艺不错。”

  “It'sacceptable.”我心里不由得讚叹他思维敏捷。
  最后,他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里看我吃完了最后一道菜。“我吃完了。”我说。
  “西餐的最后一道菜应该是甜食。”他紧接著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食(他怎么知道的?)。不过我準备的甜食可是十分的特别哦,你一定要尝尝。”说完,他起身走出了厨房。我还在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甜食,难道他看到我买的是黑巧克力?难道他看到我喝咖啡很少加糖?可是我也买了冰激凌啊,还有别的,比如一些早餐吃的甜甜圈,我百思不解。更让我担心的是D到现在为止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难道我们不是游戏中对立的两方吗?不过我也乐得安閒,看他有什么花招。
  他回来了,手里提著他的公事包,我已经忘了这个东西里面装著他的秘密武器,我又紧张起来。他从包里面拿出一个扁扁的长方形盒子,把正面转到我的眼前,然后打开。数道寒光划过我的眼睛,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那个盒子里并排放了很多注射器,尖锐的针头即使是在火光照耀下也发射著寒光。我抬头看著D,他眼中的光并不比针头暖多少,那眼神把我刺穿,就像针头刺穿皮肉扎入血管一样。“我準备的‘甜食’不是用嘴来吃的哦。”直觉告诉我,最大的考验来了。
  “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提醒我现在我的身体是他的东西。“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奴隶?”
  “因为我们对SM的看法不同。”我一贯的风格就是关键问题直言不讳,至少现在我的灵魂是自由的。
  “到底是在哪里有分歧呢?”他一边说,一边从包里面拿出两瓶药水,那一定是注射是用於皮肤消毒的药。
  “你对我说过,希望我成为你的私人奴隶,辞去我的工作,捨弃我的社交,直到丢掉我成为人的尊严让我成为属於你的物品。这些我不能接受。”我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不去注意桌子上闪闪发光的注射器,阻止自己去想那些液体的作用,我必须坚定自己,即使这是一场游戏,它也决定著我的命运。
  “哦,的确,我这么对你说过。这么说来你是因为害怕失去太多而拒绝我了?”他又拿出一包脱脂棉签,撕开口。
  “是的。在这一点上,我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
  “但是,你应该想想你能得到的啊。用全部的生命来体验快乐不是更好吗?就像你会冒著险玩变态自虐游戏一样,想得到快乐就要付出一些代价。”
  “是的,我希望能体验快感,但是我不希望用我全部的生命去获得快乐。我只是希望能够在我的生活片段中享受它而已。”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没有体会到至高的快乐,让我们看看你会坚持自己的观点到什么程度吧。”他拿起两隻棉签,分别沾上不同的药水,“伸出你的右臂。”我必须服从。他用棉签在我的上臂皮肤上擦拭,冰凉的感觉反而让我心跳加快了。他把用过的棉签收在另一个可以封口的袋子里,拿起一隻注射器,“猜猜这是什么?”
  “毒品?”我说出自己最大的担心。
  “呵呵,没那么糟糕,还记得游戏规则吗?我不能危急你的生命安全,毒品太危险了。”我不知道应该庆倖还是应该害怕,庆倖规则对我的保护比较严密;或者害怕他竟然想到过使用危险药剂。“这是一种催情药物,我的研究成果。”
  “我知道你是麻醉师,你配製的催情药一定叫人昏昏欲睡。”我想开玩笑来讽刺他,好让我平静下来,但是这根本没有作用。他毫不在乎的拉过我的手臂开始注射。
  “这种药剂的效果远比我以前给你的药强烈,你会想要得不得了。”他的笑让我起鸡皮疙瘩,我知道他没有说谎。“把围裙脱掉。”我再次裸体面对他,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又拿出两隻棉签沾药,“挺胸。”噢不,冰冷的棉签摩擦乳头带来的快感混合著对未知药剂的恐惧,我的胸部急速的起伏。“这么急?”他用手按著我的胸口,我急促的心跳传到他的手上,“再等一会你会觉得涨得不得了。我很想尝尝像你样有优雅体香的女人会有什么味道的乳汁。”最糟糕的情况,他想让我泌乳。他用左手手指捏住我的乳头,然后捻动起来。
  “你弄痛我了!”我大声的抗议。
  “一动都不要动!如果我把这一针液体注射到你的血管里你就惨了!”这个暴君!我只好高高的挺起胸来,皱著眉忍受痛苦。刺入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痛,虽然那个针管不大,但是我也惊奇的看著液体进入我的乳房,并没有什么感觉,似乎有一点凉,但是也可能是我的心里作用。另一边的乳房也如法炮製,我越来越担忧了。注射器还只用了一小部分。
  “坐到桌子上去,分开腿。”难道他想在我的敏感部位注射催情药物?我的动作都已经在发抖了,我心里好害怕。
  “不要乱动!我来仔细看看这个神秘的地方。”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燃烧的蜡烛,手拿著凑近我的身体,红色的火光照亮了我最隐秘的部位,也掩盖了我羞红的脸颊。“说说你心里在想什么?”他想尽情的羞辱我。
  “我在想,如果你没有事先命令我让我不要乱动,我就会突然凑近蜡烛的火焰,烧伤我的身体,让你违规判负。”
  他一定是被我吓了一跳,赶忙拉开蜡烛的火焰,动作突然,那火苗发出噗的一声,几乎熄灭了。“你这个女人!对付你真是一点都不能放鬆,好险,让你不要乱动只是是我顺口说的。”
  “没什么,运气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我这种姿态会为自己增加信心,我不知道自己正常的精神状态还能维持多久,药效会改变我的思维方式。
  他把蜡烛放到椅子上,开始用手抚摸,“一年时间了,草原又变得茂密了啊。”
  “春风吹又生。”
  “我上次应该把草根除掉。”
  “你现在可以做啊。”我摆出无所畏惧的样子,这就是虚张声势吧。
  “算了,重要的不是有或者没有,而在於你怎样看待有或者没有的意义。”
  “说得好。”这一句我可只是在心理想,没有说出声来。不过我承认,一年的时间D的确有所变化。
  见我不说话,他又开始用棉签给我的外阴消毒,轻柔而冰冷的摩擦,哦……不行,想想他是要做什么,绝对不要积累快感。可是下体不争气的兴奋起来,那颗小小的肉粒探出了头,D帮助它一下,现在我的阴蒂完全裸露出来了。“还是一动都不要动,”看得出,这次他是深思熟虑后的命令他一边说,一边推出一点药液,清澈透明极端纯净的液体,那是恶魔的发明。我全身紧绷,知道这一下会很痛。注射器的针尖顶住阴蒂上面多褶皱的皮肤,他并没有著急推进去,而是看著我的脸说:“如果你害怕就闭上眼不要看。”
  “哼,我是吓大的,检验肝功的抽血我都一直看到,啊!”这个混蛋,竟然乘我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突然刺进去,尖锐的针刺入女性最敏感的部位附近,屈辱感把疼痛放大了一百万倍,但是我必须承认与刺痛伴随的是快感。因为疼痛与快感,我全身发抖,为了我的手不会乱动让我犯规,紧紧握住脚腕的指节都发白了。
  “好了,吓大的女强人,我想你也不会因为这个药的作用而害怕,这一针是高氵朝抑制剂,即使你积累了平时数倍的快感,你也绝对不会达到高氵朝。”看到我还在皱著眉忍受疼痛的餘波,他凑近我的脸说:“顺便说一下,这一针可以注射在身体的任何部位,但是为了你的勇敢我特意注射在那里。”
  我被激怒了,鬆开惯用的左手想打他一巴掌,没想到他强行抱住我,吻我,我本来想打他的手倒好像是抱住他一样了。我要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好大,我根本推不动,他的舌头钻进我的嘴里,纠缠,搅动,我只能打他的后背表达我的抗议。他吻到我快窒息了才鬆开我,我大声的咳嗽,喘气。
  “是不是感觉没有力气?那是第一针的效果,你的全身都会变得敏感,肌肉却会变得鬆弛无力。”
  我用手背擦著嘴角的唾液,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我低头,斜著眼睛看著他,垂下的散乱头髮一定让我的样子很狼狈。
  “那么我们再进行下一针吧。”他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密封的试管。
  不会吧,还有?“你,你能保证这些药剂对我的健康没有影响吗?”
  “放心,这些都是我最新的研究成果,绝对是世界领先的技术,实际上我準备在大会上宣读的报告就是和这些药剂有关的……啊,不好意思,扯远了。我要你用嘴含住这个试管里的液体,像漱口那样,充分的消毒,然后吐出来,我要给你的舌头注射。”
  “不,不!”我摇头拒绝。
  “不?难道你害怕了吗?哦,真的,害怕两个字就写在你的脸上,你的眼里。但是你害怕关我什么事,这是命令。”
  是的,我必须服从他,我不能拒绝,即便我非常害怕我也必须接受他给我的一切。
  我颤抖的手接过那个试管,打开它,把那些液体含在嘴里。就像漱口那样,我让液体流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让它浸泡我的舌头。然后我把漱口的液体吐到桌子上的银质汤盆里,那里面还有D做的汤。马上我就意识到这种挑衅式的举动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他拿出下一个注射器,“张开嘴,……张大一些,再大一些!”我已经把嘴张大到极限他还不满意,他用左手捏住我的下巴,右手拿注射器就往我的嘴里面刺,我害怕极了,感觉那注射器已经进入嘴里面很深的位置,可是我知道针头还没有刺入,就是这种要刺还没有刺的感觉让我恐惧。“把你的舌头伸出来,儘量的向外伸!”新的命令,我必须照做,我害怕针头刺入舌头,所以舌头在很低的位置一点一点的向前伸,但是和针头接触是无法避免的,一下刺痛,让我立刻收回了舌头。“这算是违抗命令吗?”我心中一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手拿著针头不动,你移动舌头让针头刺入,要慢慢的,我可不想把你的舌头刺穿,我说好的时候,你的舌头才能停住,明白吗?明白就眨一下眼。”我眨了一下眼,本来眼中含著的泪水顺著眼角不争气的流下去。“开始。”我移动舌头寻找针头,经过几次的探测,我发现针头在我口腔比较靠后的位置,如果我想让针头刺进舌头,我就必须舌头用力弯曲然后向前顶,可是一旦用力,刺入的过程就会变困难而且很痛,但是我没有选择。我让针头刺入,不顾神经末梢发来的鸡毛信,那信中写满了痛字。为了我的反抗,D让我经受这种主动“被注射”的痛苦。“好,停。”我停止了我的舌头,等著药液的注入。可是似乎D不想这么快的注射,他只是居高临下的看著我。

  “嗯呜。”我发出一个喉音让他注射,僵硬的舌头,大张的嘴都让我痛苦。有口水从我的嘴边流下去。
  他笑了一下,推动了活塞,我感觉药液进入舌头,涨涨的好像要把我的舌头分开成两条。还好,药液不多,痛苦的过程结束了,他拔出了针管。我赶忙放鬆我的下巴,活动了一下舌头,一切正常。“这个药也是很有趣的哦,它的作用是让你的全身都变成性感带。”我吃惊的看著他,“想象一下,只是抚摸你身上的皮肤就让你达到高氵朝会是什么样子?你无力的身体根本无法抗拒任何刺激,哪怕最轻微的抚摸你也无力拒绝。哦对了,虽然刺激让你发疯,但是你绝对得不到高氵朝。”我现在可没有心情想象。“下面一站当然是地牢了,走吧。”他又把所有的东西收进包里,放在桌子上,看来主要的舞臺还是在地牢。在走向地下室的路程中,我感到药力正在逐渐的起作用了。好像是喝了酒一样的感觉,我走路有些轻飘飘的,全身发热,还有就是我感觉自己的唾液分泌在增加,我几乎在不断的咽下唾液,下身的情况也一样,虽然我还没有受到什么刺激但是我觉得好痒,爱液也流了出来,一定是药的作用。我们进入了地牢,灯自动打开了,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录影还有录音也开始了。
  “好,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一会吧,我需要上去休息一下。”
  “怎么?你难道不在下面折磨我吗?”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声音又软又绵,而且按照我的风格我应该不会这样问的。
  他用手扶著我两边的肩膀摇晃了我一下,我觉得我的颈部变得很无力,想稳住头部不要晃动都很难。“药的效果很好,为了让它完全发挥我还要等一段时间,我要你留在下面,不过我要锁住你。啊,那个笼子不错啊。”我很努力的扭头看到X形架前面的铁笼。
  “那个笼子?不要笼子。”我的声音好像是撒娇一样,怎么回事?
  “这算是求我吗?”D问。
  “当然不是,如果求你我就输了。”
  “就决定用笼子了!”他把我拉到笼子前面,单手拉开笼子的门,“进去。”他说。
  我别无选择。他鬆开扶著我的手,我几乎立刻就瘫软了,我基本还能控制自己的行动,可是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僵硬和笨拙,像一个婴儿。笼子的门不大,狗一类的动物进去很容易,但是人想进去可不太容易。先伸进去一隻手,然后是头,肩膀,另一条手臂,然后是腿。这些动作我必须小心控制才能完成,全身的骨骼好像都被抽走了,没有一点力气。笼子下面我一直垫著一块毯子,让我在里面可以舒服一些。我一进入笼子就蜷缩在毯子上,这个笼子虽然是给大型狗设计的,但是里面的空间绝对不够我转身或者伸展身体,如果我不是跪伏在里面,就必须蜷缩著身体侧躺。
  吱的一声,笼子门被关上了,还上了锁。我听见一个声音说,带上这个,然后一个东西被从笼子的缝隙里塞进来掉到我脸上。我把它拿起来,原来是一个眼罩,我顺从的带上。“不能让你自慰!把你的手给我。”我的身体没有动,只是把手伸向那个声音。我的手撞上了笼子,可是我并不觉得痛。“对了,用手銬可不能让你的手腕受伤出现淤痕,必须用毛巾垫著。”
  “真可惜!我差一点就赢了。”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的运气太好了。”我虽然知道这是D的声音,但是我却无法分辨方向和距离,只是感觉我的手被分开两边禁錮在背后笼子的角上,身体成跪伏的姿势。
  没有任何声音,D离开了吗?……
  黑暗中,我试著思考,发现药剂并不影响我的理智,只是我对身体的控制力降低了很多。药剂的力量像滴进水里的墨汁一般扩散,也像点燃的熏香一样在空气中飘荡。全身燥热,心跳如鼓,我感觉身体里面有像海浪一样汹涌的力量在彭湃;小腹好热,一阵阵的酸酸的悸动从那里涌向全身;下体敏感的地方全都好痒,好像很多蚂蚁在爬,爬到身体里面,每一条血管,甚至是心臟都被它们爬满了;全身所有的腺体都在疯狂的工作,口水,汗水,爱液,我甚至感觉泪腺也在不受控制的分泌;对了,怎么能忘记乳房呢,一种从没有经歷过的痒痒的酸涨感让我很想揉捏乳房,而且我总是感觉有东西流出来,但是我又看不见。蜷缩在黑暗中,全身所有的感觉都成了我的敌人,把我銬起来是绝对必要的,我就像是中了天山童老的生死符,为瞭解痒我可能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天山童老的联想让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对,想别的事情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权衡著现在的形式,我现在身体极端敏感,全身都是性感带,任何的刺激都会让我吃不消,可是却无法高氵朝。D的策略一定是让我欲望高涨,却无法达到,最后我会求他满足自己的欲望,让我违规判负。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忍耐!
  另一种让人绝望的感觉渐渐强烈起来,那就是乾渴。腺体不停的分泌让我觉得很渴,我想起客厅和书房里面的饮水机,上面有很多甘甜的水,在光线照射下,随著晃动幻化令人迷醉的色彩。对了,我的名字有虹字,虹是需要水才能形成的,我没有水不行。我这样乾渴有多长时间了?
  在黑暗中很容易失去时间观念,而且我现在的状况让我度日如年,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固定不动的姿势已经让我难以忍受了,手臂只能直直的伸向背后,弯曲和放鬆都不可能;一直跪著的姿势让我的脚腕僵硬,膝盖也痛了起来,所有这些慢性的痛苦很消磨人的意志。我试著扭动双手,金属碰撞的声音告诉我我确确实实被锁死在笼子里,除非D来解救我,否则我是不可能解脱的,我必须等!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了又等……
  怎么这么久?他不是说等著药剂完全发挥吗?也许D就在我旁边看著呢,我这样想,於是我决定试著说话叫他。让我害怕的是,我无法发出有意义的语音,想好的话语到了嘴边全变成了无意义的咕噥和气流。黑暗中的我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为了苦闷,为了疼痛,为了欲望,为了恐惧。我难道无法再说话了?D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恐惧是幻想最好的催化剂,也许D对我注射了一生都无法恢復的药剂,我变成了哑巴,身体也被药剂改造成了只会寻求欲望不断分泌爱液的性玩具,我会像这样一直住在狗笼里……这样绝望的幻想让我发疯,我试著用力挣扎,我无力的身体甚至无法撼动这个狗笼。我现在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我正在抽泣。
  “Cogito,ergosum!”笛卡儿的名言闪现在我的头脑里。
  如果笛卡儿因为思考而意识到自己的存在,那么我就因为痛苦意识到自己是存在的,我是以一个人的身份存在的,我是一个人!人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有自私的想法,永远有无尽的欲望;但是一个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一个动物,最主要的原因是人会根据自己的美学行动,而不是自己的欲望。黑暗中,无助的我在头脑中发生了分裂一般的变化,我的灵魂好像离开了身体站在笼子前面,看著在笼中受苦的自己。
  不需要语言,灵魂质问肉体:“贪心的!你已经拥有包含七种颜色的我,竟然还想要纳入黑暗。如果真想要黑暗,就屈服吧。”
  “不,我想要的黑暗并不是邵嵐想给我的黑暗,他的黑暗会吞噬所有的颜色,如果黑暗吞噬了我,消失的将会是你。”
  “……”
  “帮助我,不要让我屈服。”
  “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告诉你这样一句话:如果我是纯洁的,那‘别的’黑暗就不能污染我。”
  我明白了,这场游戏胜负的关键就在於谁更相信自己!
  我摆脱了恐惧,再次分析我现在的情况。我不得不佩服D的高明,攻心为上,他把我“遗弃”在黑暗中,用肉体的感观还有负面的情感折磨我,让我崩溃,然后他像救世主一样的回来解救我。哼哼,没那么容易。我全身的不适并没有减弱,但是我找回了自信。来吧D,你遇到对手了!
  我仍然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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