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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之便器母亲 - 正文 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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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都来吧!让我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我赤裸着身体,站在卫生间的花洒下,一面迎接着水流的冲击,一面暗暗发狠。(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脸色这么不好,昨晚又没睡?」时间已到次日上午,在寝室的三人都没有选择去上课,而是待在屋里。我还是在阳台上驻足远眺环境优美的校园秋景;「黄蜂」玩网络游戏;而无炎则搬了根凳子,坐在我边上晒太阳,顺带看书。同时,询问的话语也从他口中轻声吐出。
  我没有立刻回答,掏出手机,用右手向上抛掷半空,等它下落时在用左手接住,交回右手。以此为序,周而复始的玩着这个无聊的抛接小游戏。
  「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再过会儿,石嘉然的第二批人就要到了。」无炎这句话中所提到的「石嘉然」便是那位听闻已久的然哥。早在我俩刚回学校的时候,我就已在与神秘女子「W」短信联系中得到了情报:石嘉然,东州本地人。现年三十三岁,六七年前还是个在一家普通夜总会看场子的末流混混。
  其后遭遇「严打」,他所跟随的老大被判刑,自己也因打架斗殴被拘役了三个月。出来后在社会上闲散了大半年,五年前开始创办自己的公司。在其锐意经营和苦心开拓下,现今他不仅拥有了一家集团企业,一家制药厂,一家大型综合购物商场,两家高档娱乐休闲中心和一家武术学校;还成为了东州市内所辖,区一级的人大代表。
  从一个社会渣滓,到蜕变成亿万身价的企业家、主流人士;才用了五年时间。这在我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谈。除开后面不说,光是他刚开始建立公司的这点就很说明问题:数十万的注册启动资金他从何而来?是凭以前他在社会上瞎混时认识的那些猫狗虫鱼?还是毫无身家背景的父母双亲?如此,就只有一个解释,他的身后一定有人在为其提供资金、出谋划策。再通过理查德所偷录下的那番电话,这背后之人就呼之欲出了。
  想到此,我停止了抛掷手机,将其揣回兜,随后看着屋里,小声言道:「来就来吧!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出门去,省得连累他。」顺着我的目光,无炎回头看了下在室内玩电脑的「黄蜂」。接着便道:「待会儿见机行事,注意情绪,别中套。」我点点头,然后跟其进屋,一前一后的进入卫生间,悄无身息地捣鼓一番,再各自拿起早就备好的背包。
  刚要迈步朝门外走去,「黄蜂」的话音就传了过来:「两位,『秀才』都两天没见踪影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在等等吧!」无炎跟我对视了一下后便率先说道。我紧跟着调侃:「呵呵,说不定那小子和什么妞玩浪漫去了。随便他好了,该回来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回来的。」
  「黄蜂」听了,狭促地笑了笑,视线没离开电脑屏幕,嘴里则道:「那小子你们是不知道。骚包的厉害!他跟我说了好几次了,什么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不识的,文绉绉的全都是酸话!这年头了还相信这个。哦,也有可能,那小子据说有个什么谈的很好的女文友。嘿嘿,说不准心血来潮,跟那女的双宿双栖喽!嗯,还有,『晴明』,能不能把你的那两本《千岁兰》、《偶人馆之谜》借我看看?每天玩游戏泡妞挺无聊的。
  昨晚上网看见有人介绍这两本侦探书不错,刚好你有,我就想瞧瞧是不是跟他们说的那样精彩。啊!我的装备——」「在我书柜那儿,自己拿吧!」无炎指了下自己的桌子,双眼却望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没再理会「黄蜂」絮叨的我俩很快的离开了宿舍楼。行走了一段,我便听到无炎的轻声自语:「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同样。」我揉着有点胀痛的太阳穴应和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还好他身在局外。」无炎加快了步伐「不然他也要倒霉了。」
  「是的。」我好象感同身受的点了下头,随即伸手一摆,也没管他此时的视线是看不到我的这个动作「必需抓紧时间,至少要在国庆节期间做完!」之后,我俩再度耳语一番,便各自朝事先预定的方向而去。我走到学校的大门外,在街对面的小卖部买了包烟,还有可乐后。就移步来到了邻接校门仅百十米距离的公交站台。一边抽烟,喝可乐,一边环顾四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人。
  「也不知她过的怎样?在那儿会不会有那些不是人的家伙欺负她?」抽完烟的我忽然心血来潮地拿出了手机,看着电子通讯录里所显示的那个很久都没有拨打过的号码,悠然沉思————我此刻惦记的不是我妈,而是那位曾经给我带来过生理上的享受,以及心理上安慰;艳冶柔媚,妍姿俏丽,身段品貌一点也不输于我妈,年龄也比她小上几岁的中年美妇——范金燕。
  我无法判明我现在的心态。为什么要在此时这身处危机的状况下挂念这个已经两三个月都没有联系的女人。说实话,我和她的关系经历了几个阶段。从一开始时单纯的性欲摧动,接下来的爱欲加杂,以及到后来的纯粹性伴侣关系。可以这样说:我们从起点相识,可最终的结局还是回到了起点。
  自从近两年前我把我妈从宁州带回县城后,这个曾和我妈做过同事的女人并没有和我立即断掉关系。当然,那时候的我刚体会到性爱的奇妙滋味,更不会回绝她那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诱人身姿。所以当时我一边跟前女友诸葛珊珊交往,一边又隔三差五的跑到宁州去和她幽会。当时的状态,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几乎每次她打给我电话,我的阴茎无论在何时何地,便会不由自主地勃起。
  从高三,一直到大一的第一个学期。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我跟她的来往都很频繁。即使没有时间做爱,她也会很体贴的用手淫,或者口交的方式为我解决生理上的需求。不仅如此,她还在我的生活中充当起了知心朋友的这一角色。我俩谈很多话题,除了些难以启齿的个人隐私外,几乎无所不谈。
  可以说那是我过的最糜烂、最荒唐,却也是最舒心的一段日子。如果不是那样,那时的我肯定还是一个整天关注着我妈的猥琐偷窥男。或许,她跟海建的奸情就会被我提早发现。
  从大一第二个学期开始,也就是我妈跟吕国强结婚之后。我和范金燕的关系转入了以上所提到的第三阶段。事实证明,她的工作决定了我绝不会是她除了丈夫以外仅有的男人。有很多次,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都没有接听。不是摁断,便是马上关机。傻瓜都知道那时的她正在干些什么。而且事后她回复电话的时候也毫不避讳地对我坦诚相告是在哪里,陪什么人之类的。
  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在感情方面过度的坦诚直率,那就等于这人是个非常自私的家伙。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地对别人投入真挚的爱情。「我爱你。」这三个在大多数人看来能很容易对自己喜欢的伴侣吐露的字换成他们,是绝不会随便说出口的。十分可惜,范金燕与我恰恰都是那样的人。更何况她比我成熟,而且现实。年龄跟阅历上的差距更是注定了我跟她的关系不会变成什么美好童话里的浪漫故事。渐渐地,我俩的见面次数从原来的一星期一次逐渐的改变成半月一次,甚至一个月才见一面。
  见了面,我跟她也没了从前那种水乳交融,如沐春风的快乐情绪。总是本能地脱去各自束缚在身上的衣物,然后直奔主题,发泄;毫不犹豫的发泄性欲。做爱?不对,我俩也许从头到尾都没有产生过真正的爱情。只是各种机缘巧合下,两个世俗男女所上演的一出廉价激情戏罢了。做爱,是对那些真心相爱的男女所讲的。我和她,只能称之为性交。
  「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怎么可能相交在一起?除非——」心中默念此语的我捏着手机,背靠公交指示牌的金属支架。脑海里,浮现出距今最近,也是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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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斑斓的城市和房间里明快的地板与墙面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洁白无暇的墙面在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同样,散射出淡淡金色的绸质窗帘正随着微风轻摇浮摆。棕榈色调,但有一点偏淡的橡木地板上洒落着男女的衣服。
  「你这小色鬼——坏死了——不要这样——不——噢——我——」正躺在自家卧室内松软大床上的范金燕裸着娇躯,被我的手指拨弄的快感如浪潮汹涌澎湃,从胸口衍生到四肢百骸,浑身燥热无比,声音更是有些甜香糯腻地娇柔媚气。
  我的一只手不停的捻着她已经凸立的饱满乳头,另一只手在其被浓密阴毛遮蔽下的阴户上揉搓着,指尖不时的搔弄着她那儿周遭的嫩肉。没一会儿,她的娇脸就变的滚烫,呼吸急促。很明显,被点燃的情欲已在其心中熊熊燃烧。
  随着我的手指逐渐伸入,她身心俱酥,因充血而更显饱满的阴蒂在指间的不断挤压下使她如遭电击,娇躯大幅度的摇摆起伏,淫液也从蜜穴深处喷涌而出,她发出了荡人魂魄的浪叫。我更是举着坚硬如铁的阴茎在她性感的蜜穴边磨蹭几下,闷哼了一声,便一举掼入那已相当潮湿的阴道里。
  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从龟头处传来,我不禁发出了呻吟声。她则在我猛烈的撞击下把头后仰,如瀑的长发披散着,腰肢轻轻扭晃,娇美的身躯逢迎着,种种滋味在我俩的心头纷至沓来,竞相延展。酥麻,伴随着酸痛。
  我插送的速度或快或慢,力道或重或轻。抽插间,阴茎都带出大量的淫水和阴户里泛着鲜红色的嫩肉。
  她渐渐迷失在这沉重的快感中,双眸朦胧,浪态百出,阴户抽搐着,裹着我粗热的阴茎更加的暴涨。于是,我逐渐的加快节奏和力度,并在几十下冲击之后喷薄出大片的阳精,泄在了她的阴道深处。然后俯下身,脸匍伏在那深深的乳沟间,入鼻处尽是一股浓烈的乳香,夹杂着我们的汗液与性交时所产生的气味。这气味让我那颗躁动的心顿时便归于宁静。
  许久之后————「阿军,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螓首斜靠在我的胸间,发丝散乱的范金燕突然言语平缓地说出了这番话。
  我的身子一僵,心里也掠过一丝细微地感伤。不过我还是掩饰着自己的心思,捋着她长而柔顺地发丝微笑道:「好吧!也快两年了,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多快乐。说实话,我也一直认为我们总是这样不是什么办法。毕竟,你有家庭,还要忙着工作。」「你真这么想?」她抬起头,望着我的目光里充满着惊讶。
  我伸手揽住她的藕臂,随后亲吻了一下她的前额「别以为我还小,不懂事。咱们的关系到现在是个什么样你心里很清楚。再下去,你累,我也累。不如就此淡然收场,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大家依然可以做朋友,在我心里,你也仍是我的阿姨。」「唉!」她微叹了口气,把头埋进我的胸膛「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也不骗你,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就无法全情投入。
  你觉得我自私也好,淫荡也好,都没关系。为了生活,为了孩子,我每天几乎要与不同的男人周旋。有钱的、没钱的、英俊的、丑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这些男人们无一不想在我身上赚便宜。没办法啊,我们女人,除了这副身子,还有什么能取悦于你们男人呢?」
  「好了阿姨。」我抚弄着她满头乌黑的靓发「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我们都是小人物,想生存下去就得为此付出些代价的。你看,像我妈——」「你妈最近怎么样?那个吕国强对她还好吧?」我还没说完,她就再次抬头,并打断了我的话。
  我妈再婚的事情当然是我讲给她听的。不过这时的我明显被她跳跃性地话语给打断了原有的思路。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才慢慢道:「应该还行吧。我不怎么去他们住的别墅。」「呵呵」只见其噗哧一笑,坐正了身体。
  芊芊玉指轻点我额头的同时,鲜嫩红润的嘴唇里也抑扬顿挫地言语着:「是不是吃那吕国强的醋了?你这个极度恋母,但又不想表达出来的小色狼。哎呀——」不等其完话,我便伸出一只带着浓重猥亵气息的禄山之爪,搂着她的腰肢,并渐趋上扬,用手指在其乳头上不停地点触弹动。试图以此来停止她所说的,我非常不想听的言论。
  脸颊粉腮浮起一抹妖艳绯红地范金燕顷刻间瘫软在了我的怀抱里。呼吸急促地看着我那只坚持不懈的爪子向其腿部侵犯,感受着这位中年美妇地圆润大腿。
  最后猛然滑入两腿根部,肆意地抠摸起来。
  她的娇躯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栗起来,玉腿微微律动。似乎想要摆脱可又无力抵挡的淫媚模样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胯下的男根再度勃起了。于是乎,我又捋动着自己发涨的阴茎,随后龟头在那阴唇处研磨着,心急如焚,却又装作高深莫测地问道:「想要这根东西吗?」「嗯——别闹了——快点——记——噢——记住——今天是我们——我们最后一次——噢!」红霞满面,春心又起的她语无伦次地催促着我。那对挺拔的玉乳此刻也正微微抖动,渴望着我的爱抚,或者含弄。
  依其所言,我很快便攀在了她的身上,下身抽插,双手和嘴巴也同时在其颈侧、乳房上尽情作乱。仅仅数百下,我就感觉到她阴道内阵阵的蠕动,四周的阴壁夹着阴茎,同时一股浓烈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蜜穴深处飞涌而出,浇灌在的我的龟头上。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心中更是暗道:「妈的,真是个骚的不能再骚的女人!这么快又来高氵朝了。」屋子里满室春光,在微风浮掠之中夹杂着男女间欢爱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此种景象,显得分外淫糜。
  就在她紧闭着迷离地双眼,依旧与我热烈地纠缠跟亲吻之时。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响起了恼人的短信提示音。
  正用手把住她的臀部,阴茎前后耸动冲刺的我没等其有所表示,就自作主张的拿了手机。打开一看,便见短信的内容:「明晚七点,老地方,不见不散。」发信息的那人恰巧也是熟人。她的上司,曾经也同样是我妈的上司——钱明远。
  「呵呵」我阴阴地笑了笑,腰部继续动作的同时把手机塞给了正处于呻吟之中的她「怎么,啥时候又跟那家伙好上了?」「噢——哦——他呀——舒服——没办法的——使劲——使劲插——我们业务员——哦——业务员的生杀大权都——都在他的手里——使劲——能拒绝那家伙吗——噢——再说——再说最近一直——一直都没进什么新人——他——他也就只能找——找找我们这群旧人了——噢——使劲——我好舒服——好舒服!」翘着美臀,尽显自身滑腻背弯的范金燕情欲炽热。骚浪地嗓音里不仅为我解释,还发出着一声声蛊惑人心,摧人疯狂地销魂吟叫。
  望着这个柔媚入骨,在床上堪称绝佳尤物的女人如此卖力表现。强烈地快感刺激的我没多久就在她的嘴里射精。同时,我的大脑也开始一阵阵地眩晕,并渐渐生出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念头。它像枚种子,悄然地耕植在我心底,并慢慢地,无声无息地酝酿,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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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他妈的,想什么呢,小子?」正当我还沉浸在对那个妩媚迷人的范金燕无限遐想之时,脑后一阵低沉地呼喝就彻底地让我回归到现实之中。
  转首一瞧,我的眼瞳就缩成了针芒状。不出无炎所料,此刻,数名站在我面前,身着黑衣,体形壮实的大汉已对我形成了半包围圈。几个原本在站台等车的普通男女早就不见踪影,想来也是怕惹祸上身,抽身远遁了。
  「小子,是叫何军吧?我们然哥有请。」为首的一个大汉走到我的跟前,瞪着眼睛,凶恶地说道。与此同时,他还拍了下自己腰间鼓鼓囊囊地凸起部。似乎想借此增加对我的恐吓度。
  「呵呵」知道自己现在处境的我毫不慌张,斜眼看了看他们后,便调侃道:
  「对付我一个学生还用你们来六个人?行,我今天就是主动来找你们老大的。不用大费周章,我跟你们走。」「走吧。」为首大汉随即一挥手,旁边另两个便上前,一左一右地将我挟住,慢慢地朝前方不远的一辆深色别克商务车走去。其他人则紧布于我身侧前后跟随,防止我逃窜。
  上了车,他们拿走了我肩上的背包,并给我带上了头套。还是那个为首大汉,在我的视线完全被挡,周遭一片漆黑之时,出言警告:「提醒你一下,在车上别想玩什么花样!当心老子管杀不管埋!」我冲声音所来的方向点头,示意自己完全配合。可是,他们无法看见,此刻我的嘴角,那一抹得意地微笑。(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大约近一个小时后——已摘掉头套的我被为首的那名大汉,加上另外一个大汉看押在一幢普通的农家小院里。其他四人则立在了屋外的院子里。坐在折迭椅上的我张头朝关押屋的门外望了望,除了院子里的那四个,院子外边的野地上好象也隐隐绰绰地有人存在。
  「看什么看!小子!把头给我低下!」站在我身后的为首大汉看我东张西望,满不在乎的模样,立刻就出手,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嘶!」吃痛之下的我不由地低下了头,伸手捂着被打中的地方。嘴上则不轻不重地埋怨道:「老大,这一路上我这么配合你们。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啊?难道随便看看也不行吗?」「哼哼!」出手打我的为首大汉冷笑着把脸凑到我的面前,双目带煞,含凶露恶道:「别他妈的给我装傻卖乖!待会然哥来了,你还这样的话当心老子让你脑袋开花!」一边说,他一边还从腰间抽出一把甑亮的手枪,枪头对着我的脸,微微地晃动。
  一看枪身,便知道是国产「五四」式半自动手枪的我故意缩了下脖子,偏过头,装出副害怕的样子哀求道:「抽烟总可以吧?」说话的同时还看了眼一旁的圆桌,上面放着我被他们搜出来的全部东西。背包、钱包、手机、香烟、打火机、手表、一串小钥匙以及那柄杀人魔给我的仿制美式SOG匕首。
  这要求为首大汉到没有反对,对另外的那名大汉使了个眼色后就拿走了我的手机跟匕首,出了屋子。还站在屋里看管我的大汉随即走到桌前,把我的烟,还有火机都扔还给了我。
  我抽出两根烟,把其中的一根投桃报李般地甩给了屋子里的大汉。然后点燃自己的那根,平伸大腿,脚跟着地,表情平淡地开始一口口吸起来。
  正当我抽完第一根,想从烟盒里再掏一根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屋外的野地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行驶声。于是我伸头朝屋外张望,立刻便瞧见了一辆纯黑色调的奔驰豪华越野车开到了小院门口。刚停下,那个为首大汉就跑了过去,打开我视线无法看到的另一侧后座的车门。
  很快,从车后座钻出一个男人。我也转回了头,低首不停地盘算起来。这男人便是石嘉然。算上刚才的话应该是第三次看到。第一次是上回与「黄蜂」在「热浪」酒吧的时候,这个男人当时就跟纪晓梅在一起。只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第二次是前几天通过「W」用手机传给我关于这男人的资料以及相片,另外还有他几个重要手下的资料跟照片时见到的。
  眨眼的功夫,石嘉然就进了屋子。与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男人。随即,我悄然抬眼,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两人。
  石嘉然的身材中等,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全身一套做工考究的浅色西装,皮鞋瓦亮,不沾一丝尘土。整体相貌还算不赖,但或许是此时心情不佳的原因,原本应系在他胸前的精致领带却被其揉在手中。嘴唇紧抿,斜眼打量我的目光中也凸显着一股阴鹫与凌厉之色。
  而在他身侧的那人留给我的印象也同样深刻。此人个头与我相近,都在一米八上下。留着老土的中分头,脸长肩窄,眼小唇厚;着一件土不拉叽,式样老旧的夹克,褐色长裤,以及一双非常搞笑的棉鞋之外,还长了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不过这些只是表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因为,我从他那古井不波,近无生气的眼眸之中,窥出了一丝跟杀人魔同样的邪恶气息。
  「绰号:麻子。」开始有点紧张的我在心中默念起「W」给我的有关于那麻脸男的资料:「石嘉然首席保镖兼得力助手之一,姓名年龄不详,武器:长度五十厘米的开山刃,擅长近战格斗,手段血腥冷酷。四年前助石嘉然消灭当时东州黑道第一人林枫,林全家上下七口,如数被该男斩首。隔年,在与邻市黑帮争斗中单人潜入该黑帮老大家中,同样将其一家斩首。」
  「何军?哼哼!」同样在此刻打量我的石嘉然终于发出了声音。只见其把领带扔到地上,接着一挥手,示意门外的人把门关上。然后就坐在了我的对面,那张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那位麻脸男则手插衣内,继续一脸默然地立于石嘉然的身侧,姿势十分符合其冷面保镖的形象。
  屋内只剩我、石嘉然以及麻脸男三个。于是,我并拢双腿,摆出正襟危坐地样子,同时还深吸了口气,随后便微笑道:「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是石总、还是石老大、还是然哥?」「哼!你小子年纪轻轻,胆子到不小!」他从西装里靠左侧的口袋掏出一个掌上PDA,稍微摆弄了几下后就握在手里。
  接着道:「别装了,我请你来的目的想必你很清楚。交出从那死英国佬手里得来的东西,还有我那几个手下。不然的话——」嗓音拖着长调的他看似目露凶光,脸上的神情也是无比的阴沉。但在我的细观之下,他的眼睛里还是被我捕捉到一缕异样的东西。另外,他取出PDA,放于手中的行为也让我产生了点滴不解之意。
  虽然如此,但我的回答还是有些胡搅蛮缠,装傻充愣的韵味:「对不起啊然哥。我脑筋转得慢,听力更有点差劲。你说什么英国佬,还有你的手下?这,这究竟从何说起呢?」他被我的话刺激得面色铁青,额间的筋胲十分明显的蠕动着。
  可他若是这么容易被我激怒,那就太配不上「W」在资料中为其注下的八字评语:「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果然,过了没一会儿,他便平复了情绪,换了副面孔冷笑着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连你这么个小后生都敢跟我放对了。知道我的背景吗?」「知道,当然知道。」我抬起头,看着班驳不堪的房梁,不咸不淡道:「东州市XX年度模范企业家,XX区的人大代表;能和区长副区长称兄道弟,所辖内各级别官员都礼敬有加的牛B人物。」「哦,还有。」没等他发言,我继续悠然地接道:「当下东州市内最大的黑社会组织头目。同时还是省内着名油画家、大学教授的干侄子。怎么样,够全面了吧?」
  「啪啪啪」一阵掌声让我收回了原本还望着房梁的视线,瞥眼看去。只见其拍完手,从西装里靠右侧的口袋拿出盒顶级至尊南京跟ZIPPO火机。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接着用火机点上并吸了口,吐出烟圈,慢慢待其消散后才阴阴地说道:「不错啊!看来在你背后传递消息的那人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而且我还相信,你小子更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过奖了。我并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好。还有,我纠正一下,我没有你所谓的背后之人。最多,只有赵——」「那长的不男不女的赵无炎是不是?」打断我话的他单手捋着头发,翘起二郎腿「你以为我是白痴,会相信除了赵无炎,另外没有人在暗地里帮你?小子,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的道理你肯定懂。你记住,要不是强叔发话让我别伤害你,你早他妈在打强叔的那天被人间蒸发了!」
  听完他的冷言胁语,我双肩一耸,好似无奈地讲道:「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背后有人。那为何还要来问我呢?派人把他抓出来不就行了。」面对我如此含义明显地消遣话,此时的他却没有像刚才那样露出怒色。悬空的脚尖一左一右地摆动,说出口的言语也显得话里有话:「小子,千万别有啥幻想。今天是不会有别人来救你的。别忘了,咱是地头蛇,可不是倒霉的英国佬。」
  「这个地方。」他指了下门外「进出就一条土路,山既不高,又无树,随便哪个方向过来都能一眼瞧见。即便你能逃掉,恐怕也不清楚回城的路线吧?更何况,呃,哈哈——」被其点破心中凭仗,开始心跳加速的我又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笑给弄的心神失防。咬了咬下唇,双目紧紧盯住了他,不再说话。
  笑声大概持续了十多秒,之后他才停下,清了清嗓子继续看着我,语气阴诡:「忘了告诉你,大学生。螳螂捕蚕,黄雀在后的典故你总该听说过吧!凡事多动动脑子,用计成功一两次并不代表永远都能这么用。你以为你和那个赵无炎是黄雀我是螳螂?错,我才是黄雀!」「你,你派人伏击他?」说完这话的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借此用来缓解心中愈加不安的负面情绪。
  「再过一会,你就能知道了。」他眯起眼睛,做养神之状。
  屋内随即沉静了下来。我无法判断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此人并非等闲之辈,这么些年拼搏下来绝对是自有其一套手段。想到现在无炎十有八九遇上伏击,我的心便有如铅坠,直落冰窟般地寒冷也渐渐地在周身上下蔓延开来。
  倏忽之间,那个一直处于石膏像状态,默不作声地麻脸男已走向圆桌。拿起我的背包,将里面的几张光盘和一些其它物品都取了出来。还没等弄完,他的口袋便响起了手机声。
  如坐针毡的我心跳越来越快,想着那让我不寒而栗地悲惨结局,真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遂一手不知所措地抓挠着头发,另一手摸着大腿外侧的某一处——麻脸男接通手机,没有说话,只是听了一下就挂断了。直到此刻,我才从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瞧出了一点人类的正常表情:似乎很疑惑,但很快就被冰冷地狞笑所替代。
  他回到了石嘉然的身边,俯下身子,在已睁开眼睛,等着结果的他耳边轻声低语。听完之后的石嘉然皱起眉头,神情一如刚才麻脸男那般疑惑。见两人如此,心中已有所悟的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妈的!他哪会这么容易被暗算。」正当我伸着双手,猛搓脸颊,以缓解刚才那种既紧张又绝望的情绪之时。石嘉然的声音再度传来:「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只是不能确定死的是否是他本人罢了。」我猛得抬头,惊疑不定地注视着对面的石嘉然。
  「那个不男不女的本事到挺厉害。」他继续晃动着那只悬空的脚「我的手下被他干掉了六个,挂彩也有好几个。不过他所驾驶的汽车在快被我手下包围的时候爆炸了。灭完火,我手下在车旁发现了一具被炸得支离破碎,烧得乌漆嘛黑的尸体。」「绝对不是他!」听完后的我握紧双拳,语气坚定道。
  「我的判断也倾向于不是。」他巴啧着嘴,好象一脸遗憾的模样「难办呀!
  你小子嘴硬,我又答应了强叔不能对你用刑,伏击还以惨淡收场。这让我怎么交代呢?唉,人烦的时候火气就大,火气大就要找人发泄。我们男人呢,一般情况下发泄都是要找女人的。你说,我该咋办,要不找你那个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老妈给我搞搞如何?」「你敢!吕国强不会答应的!」这话在我自己听来,都有些色厉内荏地味道。因为我十分清楚,一旦到了紧要关头,吕国强会如何做。
  「哈哈——」石嘉然大笑起来,等笑过后,便满脸狭促地言道:「强叔不会答应?你实在是天真。既然你已经打了他,而且还捏住了他和我,以及其他一些政府官员的把柄。你认为他还会对你还有你妈顾念情谊吗?告诉你吧!在强叔办公室里为英国佬装窃听器的关丽,已经被强叔交由我处理了。你知道吗?我整整玩了她一天一夜!再把她交给手下弟兄们,唉!这么水灵的姑娘,楞是被他们给活活弄死了。可惜了啊!」
  我没有为那个漂亮的关丽就此香消玉殒而感到一丝伤感。此刻的担忧与惶急全都是关于我妈的「你,你把我妈怎么样了?」「呵呵」他还是一副稳操胜券地样子,不急不缓道:「还好啦,强叔没把她也交给我处置。不过,听说她答应了强叔去陪市警察局的梅局长,好借此让强叔放你条生路。这个呢,也算是我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对你还算客气的原因吧——」
  「我猜就会是这样!」一想到此,我的眼角不停地剧烈抽搐。脑海里一会儿是我妈那成熟性感,娇媚艳丽地倩影;一会儿又变成无炎那张轮廓极为柔和,近乎邪美的面容。
  「实话告诉你!」石嘉然的讲话还未停住「强叔凭什么要娶他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玩剩下的女人?不是念旧情,而是利用!利用你懂吗?他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事业上有所发展。几年前就开始组织起一批女人,专门陪那些当官的上床。这些女人里,有医生、模特、中学老师、白领、个体业主;但最多的,还是他自己的学生。
  这些女人跟我们私下写过协议,干满三年,每人就拿一百五十万好处费,然后永远离开东州。」到这儿,他又取烟点燃,边抽边继续道:「至于你妈,算她倒霉。那时候我们刚好走掉几个女的,手里只剩下强叔的那批女学生。
  当官的人品位多,口味杂,有喜欢年轻姑娘的,也有喜欢年纪大,成熟的中年妇女。那个梅局长就是个喜好玩中年熟妇的。当时我们正为此闹心的时候,恰巧你妈来东州看你,被强叔发现。他见你妈还像当年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增添了一份美艳。于是就再次追求你妈,同时也叫我查了下她现在的背景。一查才知道,她这两年来的情况。呵呵,真是精彩——」
  正当此时,石嘉然始终单手握住的PDA发出了一声蜂鸣。他随即把它放在耳边,听了下后就起身来到我近前「下面的话,强叔亲自跟你说。」终于明白了他为何要一直拿着PDA的我把它接了过来,对着那头沉声道:
  「你一直在听?」「是的。」事隔数日,我终于听见了吕国强的声音。
  「为什么?!」我用这三个简洁地字语,表达着自己全部的疑问与愤慨。
  「对不起,小军。阿然的话有些偏颇,我对你妈还是有感情的。」没想到他开口之话竟是这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你妈那边我会妥善安排。一旦搞定一切,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的。」
  「这么说。」心里渐趋明白的我苦笑着,脊背更是生出阵阵寒意「无论我今天是否讲出理查德偷录的东西在哪儿,都不可能活着离开了,对吗?」那头的吕国强听了,开始保持沉默。
  令人窒息的冷场很快就被我的抢先开口给打破了:「好吧,你胜利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妈在哪儿。你说了,我再讲东西的下落。」「她现在正和梅局长在一起。具体位置恕我不能明言。」犹豫了一下,他才说道。
  「嗯」我应了声「后面的事我会跟你干侄子坦白的。我希望你——」我加重了语气「信守诺言!」说完,我立刻将通话切断。全身像被抽掉脊梁似得瘫软在椅子上。而拿回,坐回到位子上的石嘉然则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随后道:「怎么样,能说了吗?」
  「东西在我寝室的阳台上,就是放空调分离机的水泥隔最右下角的地方。那里被我们给掏空了。」迟疑半晌,我才嗫喻着说出声来。
  「那阿廖他们呢?」石嘉然又问起他的手下。
  「这我真是不知道。我和无炎没碰到过他们。」我边讲边抬起条大腿,搁在椅子边缘,接着摸了下刚才触碰过的腿外侧,然后手向下,系起有点松散的鞋带————「什么人?站住!」「砰砰砰!」「啊!」「哎呦!」「火,着火啦!」「操,怎么灭不掉啊!」正当石嘉然想进一步逼问我的时候,门外传来的一阵凌乱的质问与枪声。但很快就演变成了此起彼伏的惨叫。显然,有人来了!
  「他妈的,麻子,带上这小子。我们走!」脸色骤变的石嘉然立即站起身体,挥手对麻脸男示意道。
  听见指示,麻脸男紧走几步,来到我跟前,一脸冷酷地用左手将正对于他的我拽起,发力向前推去。同时,他的右手上,一把寒光闪闪,背上生齿的开山刃已经亮出。
  突然,我微笑了。与此同时,前后站立地双脚跺地窜进,身体侧向前倾,左手迅疾而拼命地格挡那只握有开山刃的胳膊;右手则轻巧一翻,食指和中指间戴上刚从鞋跟内悄悄取出的一把月牙形状的小刀,由下向上,直取麻脸男的咽喉!
  这招是无炎平常空闲时教给我的保命秘技。小刀名为拇指刃,曾是中国特种部队专用的格斗器械之一。其优点是短小隐蔽、杀敌无形。
  突倏而来的一击让原本对我无视的麻脸男陡然睁大了眼。但实战经验丰富、杀人无数的好处让其在这危急时刻做出了最正确的动作:头部本能的向后猛缩,双手十字交叉,手挡已胸,刀亘其颈,左腿微曲,右腿则快提硬甩,借着腰肢的拧动,朝我肋部鞭揣。
  前冲太猛的我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的被其一脚鞭中。剧烈地疼痛感瞬间便传至四肢百骸,人更是如腾云驾雾般地撞破了门板,跌到了室外。
  落地之后,我的肺部立刻就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味道。里面的空气像是被强行抽空了一样。眼睛阵阵发黑,身子更是绵软,无力站起。与此同时,鼻翼间还闻到了很浓烈,掺杂着肉体灼烧的焦糊味。残存的视线里,早无站立之人。
  一些人已经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被火焰笼罩;另一些人则被烧的不停在地上打滚,徒劳而无力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哀嚎。那些奔腾而起的大火,在我渐趋昏暗地眼中,犹如妖魔一般幽兰,熊熊之火,真个是焰光冲天。
  「站住!别靠近他!不然烧死你俩!」一声煞气腾腾的清叱,模糊,却又清晰地传入到我的耳中。说清晰,是因为此语言简意赅,一听就明白这应该是对想从室内出来的石嘉然,麻子所说的。这说明我现在还是比较安全的。
  要说模糊的话,那便是发此话音之人很熟悉,可跟平常此人说话时又大有不同。到底是————趴卧在地,大脑昏沉,全身疼痛的我想尽量撑起身子,看清楚来救我之人的庐山真面目。可是一动,神经中枢就带给我阵阵啃噬般地痛苦。于是我放弃了动作,只是缓慢地平伸胳膊,将离我不远的前方,那把甑亮的,之前还对准过我脑袋的「五四」式手枪拖了过来,收于自己腹下。枪的原主人,那个押解我来的为首大汉,此刻早化为一团烟火,「噼啪」作响的燃烧着。
  「好险呐!」取过手枪的我感慨着,意志再也无法坚持,随即合上眼皮,渐渐地昏迷了过去。可耳边,还若隐若现地飘荡着一些浑然朦胧的对话。(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痛!非常而且极其彻骨的疼痛!这是我从昏厥中醒来之后,大脑里反应出来的第一个深刻念头。无论是思维,还是感官,都是如此。特别是腰肋处传来的那阵阵痛楚,它折磨着我,但又使我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十分清醒的神志。
  酸涩、木然的双眼转动着向上看着。一盏新颖,正发出绚烂色彩的水晶吊灯瞬时间出现在我已恢复聚焦的视线当中。它周围的精美装饰,在光线的映衬下同样显示着现代家居所特有的时代气息。
  「操他妈的!那个家伙的腿功还真是厉害!」暗自腹诽的我艰辛地移动着脑袋。刚挪到床侧,目光中就出现了一张柔和、清秀、眸子妖魅,但神情却十分淡漠地精致脸蛋。
  浑身酸痛无力的我一见之下,竟孟浪地想伸手去抚摸这张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但这一伸手却牵动了自己腰肋的伤痛,顿时就让我的面颊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于是,我只好罢手,同时嗓音沙哑道:「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救得我?」「是的。你的肋骨被踢折了两根,我已经给你做过处理了,没什么大碍。」坐在床头对我说话的正是神秘女子「W」。此刻,长发披肩,身着墨绿色女式军上衣,暗蓝色多袋军裤,黑色高帮牛皮军靴的她凝视着我,眼神里所透露出的东西,非常特殊。是什么,我心里有答案,可又不想指出来。
  踌躇良久,我才出声问道:「我昏过去多久了?现在的情况怎样?无炎——」「他死了。」她一脸恬淡,字字冰冷地将这如惊雷一般地消息给吐露了出来。目光里甚至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雀跃之意。
  「不可能!不可能!他是雇佣兵!身手这么好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如遭雷噬,突目圆睁的我不顾伤痛的冲着她大吼大叫。可虽然这样,在我内心深处实际上已认可了她所讲的。很荒诞,却又很真实。我明白这是为何,可————
  「距离你昏迷到现在已经十个小时了。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石嘉然的人马都已出动,寻找着我们的下落。另外,警方也应该介入了。」待词穷气短的我偏过头,重新靠在枕头上沉默之后,她便吐字清晰地将以上话语缓缓道出。
  「警察是吗?你干了什么,让警察也出动了?」心里还在消化着近乎不可能,但又的确在眼前发生的我自语般地呢喃着,嘴角上也掠起一抹含义明显的苦涩。
  「两小时前,我把你妈从市警察局局长梅绍恩的手里救出。不仅如此,我还断了那个老家伙的命根子!」从她嘴里说出的这话显露着其如寒霜般冷酷气质与手段。
  听到这儿,又惊又喜的我歪着头,眼神欣喜,但又困惑地注视着她「这么说来,现在我妈也落入你手了?」「就在你隔壁的房间里睡着。为防意外,我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她伸手指了下门外「当然,你睡了这么长时间的原因也是如此。」直到此刻,我才觉察到我是在回学校前就已通过杀人魔为我安排好的藏匿处:城北高档住宅小区内的一套公寓房里。我和无炎的一些衣物、装备等必须物品也在前几天通过「蚂蚁搬家」的方式偷偷地转运到了这儿。
  当然,现在我并不想管她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心中仅有的念头便是去看一下在隔壁昏睡的我妈。于是,我咬紧牙关,忍着肋部的疼痛,一点点的想从床上下来。
  「先别去了,看看这个吧!梅绍恩那个老淫棍刚拍的。」一边说,她一边离开床前,拿起旁边沙发上的一台数码摄像机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这是——」看着她那副淡定而又凝冷地表情,已隐约猜到里面内容的我,话语中却还是略显迟疑。
  她听了,修长的双眉盈然一翘,露出了一副首次在我眼前展现的笑靥,口中的话语更是带有一丝意味深长寓意:「怎么?看过那么多次了你还不好意思?」「你——」我瞪了她一眼,表示着对其言语的不满。可转念想到她所说的都是实情,加上此刻已落入她手的现实和杂乱无措的情绪。迫使我止住了质问她的念头,自嘲地一笑,随后便无奈,同时却略带几分莫明激动的接过了她手中的数码摄像机,并打开了它。很快,里面的内容就印入了我的眼帘。
  画面与声音十分清晰,从拍摄的角度看,当时摄像机是被支架给固定住的。
  从场景上那宽大豪奢、富丽堂皇的房间来判断,这应该是在一处别墅,或者复式结构的公寓里。姿色撩人的我妈从神色上看有点慌乱,但却不能不说她当时的扮相还是相当诱人的:微带波浪的长发飘洒脑后,一张略微苍白的娇脸上柳眉斜挑,凤眼含羞。一身灰底缀白束腰吊带裙,包裹着让男人看着就想上手的肉体。一双纤细的美足穿着时髦的白色高跟鞋,脚面和小腿露出的白皙皮肤,在性感透明的玻璃丝袜上衬托下,分外惹人遐想。
  「还等什么?快脱吧!」很快,一个看起来年约六旬,脑门秃顶,肚圆肉松,颇有几分官威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他缓缓地靠近正斜坐在室内最中央,那张圆形大床的一侧,神色不安,举止失措的我妈身旁,慢条斯理地问着。死鱼一样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胸脯和脸蛋。不用说,这个男人就是市警察局长梅绍恩。
  「这是在梅绍恩个人拥有的秘密别墅里。」正看着,身旁的「W」开口对我说道。
  我瞧了她一眼,然后又回过头,继续看着摄像机的屏幕。
  「梅,梅局长。这,这个就不要拍了吧?」只见我妈不经意地蹙了蹙眉,挪了下身子,双手不停在被其自己放在床沿边的纯黑蝙蝠衫外套上揉搓,嘴上则讨好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妈在想些什么,从她的行为跟表情上判断,她极不情愿,但已是骑虎难下,在劫难逃了。
  「呵呵,沉女士。」梅绍恩坐下,贴着我妈的身子,手指着摄像机,嘴里则继续随意道:「老吕没跟你说过?我喜欢和你们女的上床时摆弄这个?」话说完,双手已前探,十指放肆而老练地摩挲起我妈的脸蛋、香肩、纤腰以及玉臀。
  面对此种状况,无奈之下的我妈只好低眉顺眼地陪着他坐着,任其亵玩。
  「啧啧!瞧这身段,皮肤,真算得上冰肌玉骨、国色天香呀!听老吕说你今年四十六了吧?可我怎么看都不像啊!呵呵!」梅绍恩一边猥亵,一边对我妈调笑。肥厚地大嘴更是在其脸颊上不停吻着。
  「你,梅局长,你别开玩笑了。」几乎把脸埋进自己前胸的我妈小声说道。
  「来吧!让你尝体会一下我的本事!」这时的梅绍恩抚着我妈白皙的胳膊,并顺势搂住了她的纤腰。
  我妈很犹豫,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脑海里应该还是有些斗争。嘴上说出的话也抱着一丝幻想,但更多的,却是屈服:「那,那这拍下来的你可别让人看。」「行!来,让我看看上面!」梅绍恩见我妈不说话了,随即伸手就扒掉连衣裙的吊带。这一下,使得比胳膊更白皙的肩背暴露无余。目光贪婪,情欲大起的他也继续伸手进入我妈的胸脯里玩弄起来。
  我妈暴露的上半身彻底点燃了梅绍恩的欲火。只见其轻易地把我妈压到床上,开始侵犯起来。熟练地扒开了那件浅蓝色无肩带银丝边胸罩,拽出了她丰满的乳房。这一系列地动作吓得我妈连连躲闪,却怎么也逃不出梅绍恩的掌握。
  「嗯,别!别这样啊!我,我还是不适应!」面对这局面,我妈半推半就地抵抗着,显然还是有些后悔。
  「后悔了?」梅绍恩斜睨着眼睛,神情不屑地问了句,大嘴则在问完后继续朝我妈的上半身挺进寻觅,来回逗弄。
  「梅局长,你听我说,我,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这时的我妈也不知悟到了什么,忽然表现地好象不顾一切地想挣脱开他。却被其死死压住,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尤其在这个已经发情的男人下面。

  「装什么假正经!」梅绍恩嘟囔完,便狠狠咬住了我妈的乳房。贪婪淫秽地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嘴巴恨不得要咂出奶来才罢休。我妈更是被他如此的吸咬搞的柳眉紧蹙,不禁叫了一句:「疼啊,别咬!」
  「真嫩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嫩这么白的肉呢。哈哈!苦等了大半年,老吕终于还是把你给送过来啦!让我好好看看!这奶子长的,真棒!」梅绍恩说着就抱住了我妈,从上到下,胡乱亲了起来。短暂地亲吻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抑制不住的发狂了。而我妈也被弄得逐渐来了感觉,放弃了挣扎,闭起双眼,掩饰着心中的尴尬,以及悲伤。
  只见梅绍恩如同饥渴的婴儿,大嘴饱含我妈的丰乳,吸裹含弄,亲得她连连叫苦。亲得差不多后,看看我妈也没了什么抵抗,便继续向腰部以下扒掉连衣裙,准备直捣黄龙。
  「还是关掉那个再做吧!梅局长。」我妈这时一手推拒着他的身体,一手指了指摄像机。语气娇羞,言词恳切。
  「你太美了,都什么时候了,就当没看见总行了吧?」梅绍恩一边向下扒裙子一边说。
  知道这回依然无法幸免的我妈仍在做最后的抵抗。裙子在脚腕处停住后,她用力挣脱起身,低头伸手试图重新穿上吊带裙。一双乳房随着身体颤巍巍地在胸前摆动。看着我妈丰腴的身段和由于紧张而变得绯红的脸蛋。汹涌的欲火夹杂着微微的怒火两相作用之下,神情急切的梅绍恩再也不想忍耐了,一把抱过我妈,狠狠地用胳膊箍住她的双臂,雨点般狂吻不停。
  没过多久,梅绍恩变得狂野起来,重新放倒了我妈。刚要蜷腿起来的她还在挣扎,撕扯中裙子却正好被梅绍恩腾出一只手轻易就撸下了小腿滑到了地上,整个白皙嫩滑的肉体彻底暴露,内裤边缘的阴毛似乎在两腿间召唤男人进入那里。
  这时在屏幕里的她看起来可能后悔自己穿这样的裙子,尤其上面只靠两条吊带连接,实在太方便男人下手了。如此只能成全了这个可恶的官僚。
  梅绍恩顺手解开裤带,掏出了早已发涨的阴茎,猛撞我妈的阴部。
  「我来了!」他说着话的同时,一把就扒掉了我妈的内裤,顺着小腹向下狂吻起来。我妈再也无法抵抗了,那种生理上刺激让她这个过来人燃起了内心的情欲,并彻底地撕下了自己外表的矜持。媚眼如丝,轻声低吟,准备迎接这个男人的进入。破罐子破摔?就是这样的表现。
  梅绍恩埋头到我妈的大腿根,在有些湿润的阴唇上来回亲抚,好象在品尝一道盛宴。
  「不好嘛,快一点!」双腿乱蹬的我妈催促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只希望尽快度过难堪的场面。男人已经亲上了她的乳房,进一步侵入了,还晃动着那丑陋地阴茎,开始寻找她的蜜穴。我妈本能地把脸扭到一边,躲避着他的激烈亲吻,身下的床单在我眼中似乎也发出一阵糜烂的气味。
  当梅绍恩掏出阴茎真正开始了奸淫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根本不像个年近六旬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壮小伙,一个好象多年没见过女性的色狼。他在我妈身上疯狂掠夺,从额头到脚趾,把她扒得一丝不挂,亲得一寸不留。我妈更是顷刻就忘记了自己的所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记得自己是个女人,是个很久没有男人碰过的饥渴的女人。
  他没有太多的花样,就是一个劲地狠命在我妈的身体内捣鼓。前面抽送差不多了,就翻过她已经瘫软的肉体,对着摄像机,从后面猛烈进攻,一下连着一下,次次到底。
  「呼,呼,嗯,真不错!还是你们这种成熟的女人好玩!盘靓条顺,逼里的水也多。滑溜!哈哈,老吕还真是有眼光!」梅绍恩被我妈的美色陶醉,一面挺动着肥硕的腰肢,一面说着淫语烂话。
  「真他妈的爽啊!你怎么长的呢?我的骚逼!」几分种以后,他边发泄边感叹,嘴里的话也愈发得不堪起来。
  「你——你随便吧——快点儿!」光着身子的我妈披头散发,娇躯颤动,轻声叫喊着。从她的表现上看,快感应该马上就要到来了。
  见我妈此番景象,梅绍恩便缄口不语,闷声不吭地继续奸弄着这具美艳绝伦的肉体。她阴唇外翻,淫液横流,像母狗一般趴在床上,为了我,以及她自己,奉献着自己的肉体、尊严。
  下体的快感让她暂时忘却了屈辱,背对着梅绍恩忍受着,或许也享受着。在我看来,这时候的她肯定在自己骗自己:反正也不是什么小姑娘小媳妇儿了,一会就过去了。可是梅绍恩的动作越来越强力,似乎有无限的精力没有发泄出来,就是那么动作简单、节奏有力地在阴道里来回拉扯抽送。
  过程特别刺激,而且持久,没用什么花样,就将她送上了性爱的天堂。
  「啊——啊——嗯——啊!」我妈不断呻吟,不由自主地配合着,好象在挥霍,挥霍着自己那还算不赖地身姿,以此换取她心里所需求的某些东西,某种要求。
  「啊——你快点儿吧——啊——啊哈——啊!」她趴在床上语无伦次,换来的则是梅绍恩更猛烈的猛抽硬送。
  「宝贝,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女人,这个城市我还没碰上谁敢搅我的好事呢。
  看我干你!」他的下身对着我妈圆翘白皙的臀部撞击不停,「咣咣」直响。
  低喘娇吟,乳摇臀荡;屏幕中的我妈在我的眼前卖力地表演着。我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从外表上揣测,她似乎没有后悔自己的献身行为,甚至有些庆幸得到了身体的满足。足足将近半个小时,梅绍恩才加快了抽送的节奏,最后把一股陌生的精液射进了我妈的阴道,烫得她阴道里一阵酥麻,浑身抽搐。
  「好舒服呀,你这娘们儿真爽!今天别回去了,我跟你好好玩玩!」满头热汗地梅绍恩搂着我妈感叹着。
  我妈没有回答,发丝披散在脸前,遮住了她的脸色。任由梅绍恩在自己的身上抚摩捏弄。
  梅绍恩把玩了一会儿,就抓了几张床头柜上放置的纸巾,擦拭着下身。接着下床,从手包里拿出一瓶药,取出里面的一片菱形小药丸,合水吞下。随后便来到摄像机前,将它关上。
  屏幕顿时就变为灰暗。可十几秒之后,火暴地场景再次闪现在我的面前:正侧卧在我妈身后,粗声喘气的梅绍恩下身跟我妈圆翘的臀部紧紧的相连在一起,阴茎在两瓣肥硕的臀肉夹着的蜜穴中进进出出。双手同时贪婪地抓着我妈那汗津津,滑溜溜的丰满乳房舍不得松手。我妈则微闭着眼睛,低喘着侧躺在床,丰挺饱满的乳房正随着身子的动作摆动摇晃。一双丰腴,裹着透明玻璃丝袜地美腿同样在律动,身上软得仿佛没有骨头。
  「呼,呼,干,我干,干死你个烂货!干死你!还跟我玩高贵端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干!干死你!」梅绍恩一边在我妈身后抽刺,一边神情不屑地说着话。
  「那个——我不是——不是——呜呜——」我妈被他的话刺激得相当难受,身子还随着他的抽插晃动的同时却用手捂住了朱唇,委屈得哽噎起来。
  「操!老吕都跟我交过底了。你这两年都跟多少个男人上过了,还装什么蒜!要不是我好你这口,谁他妈愿意跟你这种被人玩烂的骚货上床?」渐进发狂地他换了个姿势操干后,还将我妈的丝袜撕破。再把她根根玉趾一个个的轮流含在嘴里,仔细的舔,样子像肥猪吃食一般贪婪。这时的我妈在被他所讲的话,加上其凶猛地冲击的双重压迫下失去了反驳的念头。只是一味的啜泣着,那声音,婉转凄切,哀鸣馐怨。
  可是梅绍恩好像已无耐心听她这般抽泣,那根硬邦邦的阳物在阴道里左冲右突,前闯后捣。一身白腻地肥肉还压了上去,并兜住我妈的螓首,使她无法把头枕在床上。同时,他还拉着我妈渐渐地移动着,缓慢地朝摄像机的镜头推进。
  我妈就这样被他浑浑噩噩的操干着。很快,他就用手把我妈拉起,自己选择躺在床上,一边向上挺腰送臀,一边揉着那对丰乳。而我妈的脸,也已正对着摄像机上的镜头。虽然双颊带泪,但潮红密布的面色,以及几络因汗水粘连在额前的发丝,另外加上不断蠕抿,浪吟不停的朱唇上看,她还是被自身的欲望给支配着。不能抽身,无法自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妈终于被操得连叫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张开唇齿,在梅绍恩每次重重插入时候闷哼一声。这样一会儿以后,他就将阴茎拔出来,站在镜头前,拉起我妈的头,让她保持跪姿,插进嘴里戳弄了一会儿。然后又让她撅起臀部,朝肛门进发,插入之后继续猛干。
  这样换了多次,才在四十分钟后将精液射到我妈的脸上,还拽着她的头让其满是精液的脸面对准摄像机的镜头。被操的七荤八素的我妈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紧闭着双眸,全身还微微颤抖着享受着高氵朝余韵。红肿淫靡的下体泛着黏糊的淫液,面颊上更是挂着一股股乳白色的男性精华,仿佛一幅色彩淡黄的油画,甚是淫糜————「谢谢你救了她。」良久以后,看完录象的我才轻声地对身旁的「W」致谢道。
  「去隔壁看一下吗?」她伸手指着墙壁。
  我靠在床头,闭目深思了会儿,随后摇首,并问道:「无炎真死了?」「他本来就不应该活着!」原本还一脸平静地她此刻脸上的寒意愈发浓烈「你以为他有多厉害?当年他只是个胆小鬼,我恨他!他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这么说来——」我扭了下脖子,嘴角扯起的弧线尽是苦涩「他是被你干掉的?以后他不会在出现了?他和你一样,也是那个雇主派来的人,是不是?」「这些都不重要。」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恢复平静的她不慌不忙地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说道:「你现在知道了我的底牌。不,应该说你早就看透了我的目的。反过来说,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如今,你和我是无法分开了。没有我,你和你妈迟早被警察,或者吕国强的人抓住。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一脸无奈地回答着,双眼,则望向了一侧地大衣柜,默然注视着那面返光的镜子。
  「早该想到的,呵呵,还真他妈的荒唐啊!」这是在我自己内心深处所涌现出来的话语。(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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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嗯,怎么讲呢?看了评论,有人说风格变化大,这我承认。可说什么玄幻异能的那就有点搞了。哪里有了,指出来看一下。还有,评论归评论,别人身攻击(具体就不说了)。此章无色,不喜的话绕行吧!
  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当灵魂被肉体的罪恶所感染时,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就不会得到满足。当人类没有对肉欲的强烈需求时,心境是平和的,肉欲是人性中兽性的表现,是每个生物体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谓的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的本性中,人性强于兽性,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上面的这段话并不是我讲的,而是源于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也是全部西方哲学乃至整个西方文化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柏拉图就其开创的「精神恋爱」之说的思想精髓。
  至于我为何要在此胡言乱语,扯这些似乎对主题没任何关联的话?还是我以前说过的那些:现实社会里,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带着面具生活。或者保护自己,或者伤害他人。更何况人人的内心中都潜藏着自私的欲望,一旦欲望得不到外在的释放与宣泄,时间长了,它便会转化成兽性。试问在兽性的操控下,谁能保持理智?谁又能分辨是非?千年以前的柏拉图看到了这些。
  或许,他试图用自己的高尚理论来改变我们人类与身俱来的兽性。但很可惜,这样的理论也只能被称之为理论。一代一代的人们,仍然无法逃脱其自身本性的奴役,在各自的人生轨道里前行、彷徨————言归正传,此刻的东州,夜幕低垂,乌云笼罩。月亮与星斗在其遮蔽下也不见了踪影。只有徐徐秋风萧瑟,吹拂着大地。
  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袒胸露腹————从来都是关着门上卫生间————从来都是安静地在室内阅览书籍————不抽烟,睿智、神秘————忍着肋部疼痛的我站在公寓楼的天台,一面举目远眺,一面在脑海里反复巡回地浮现着上面那些虽希奇古怪,但意有所指的东西。这时,离我看梅绍恩与我妈的性爱录像的时间正好过去了一个小时。这段视频已被我删除,「W」在半小时前跟我交谈了会儿后也提着箱子,肩挎背包的再次走出公寓。
  「无炎啊无炎!你真是——」我在心底里喃喃着。很奇怪,从「W」嘴里得知了他的最终讯息后,我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悲痛了一会儿。而现在,我既无哀伤,又无缅怀,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剩下的,就只有万分惊讶地震撼以及略带戏谑的荒诞之感。
  事实上,今天我俩出门前,无炎就在我的腿外侧的皮肤上粘贴了特工专用的晶片式GPS定位器。我被石嘉然的人带走后定位器就一直启动着。只要掌握定位器的人接近至距离我一百米的范围内,晶片就会产生振动。这便是我在当时总伸手摸腿,并跟在关押地外突袭的人同时发动反击的重要缘由。稍稍令我诧异的是,掌握定位器,赶来救我的从无炎,换成了「W」。
  另外,关于「W」为什么能在不知不觉中潜行至毫无隐蔽物可依的关押地,以及石嘉然的那些手下无缘无故地被烈火烧炙的原因,她在半小时前也给我做了解答。
  不得不说,「W」与无炎一样,是位头脑冷静,精通特种作战的高手。她知道如何将自己隐藏在自然中,利用有限的条件和自身精湛的渗透术悄无生息地来到关押我的地方。
  「那个地方山势低矮,又无树木遮蔽,一般人确实无法不被人发现。但你注意到没有,那个地方整体呈土黄色,而且有很多规则形状都不相同的石块。我就是利用了这点,在身上缠了一张浅咖色伪装迷彩布,装扮成石块慢慢靠近的。哦,忘了告诉你,我可以做到在敌人的哨兵相隔不到百米的地方,二十分钟内移动数十米都不被发觉。相信我,这并不是什么玄幻异能。
  每一个真正的职业军人,或者优秀杀手都会这样的技能。」「他们身上的火为什么灭不掉?更好解释了,我在每发穿甲燃烧弹的弹头上都抹了镁粉。镁燃烧后只能用土或者黄沙扑灭,你这个大学生都把初中化学知识给忘了,何况那些连真正意义的黑社会都算不上的乌合之众?」上述两段言论就是她的解释。对此,我在心里也是十分相信的。显而易见,她就是那位雇主派来对付吕国强的秘密武器。
  对,是武器,不是人。从她开始在县城时接触我,之后的提供情报,到今日的烧杀石嘉然手下、解救我和我妈、阉割梅绍恩。从容的心态、冷酷的手段、精确的计划。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表明她能够跟那个一直在我周遭隐匿遁形,却又无处不在的杀人魔竞相媲美。甚至无炎,与她相较也是略逊一筹。
  「真是琢磨不透的人呐!接下来该轮到谁了?是我?还是杀人魔?或是另有其人?」看完风景,整饬完心绪的我一路默念着离开天台,下楼回到公寓。
  没进侧卧,没看沉沉熟睡的我妈一眼。是的,我现在无法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她。这十数日来,我第二次看到了虽不忍卒目,但内心又极为渴望的淫靡场面。纠结,只有这个词语,才能解释现在的我对于她这个母亲所拥有的矛盾心理。
  「妈,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但我真的不需要!」坐在床沿上的我一边自语,一边摆弄着无炎留下的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W」把他的装备都交给了我,我却没有睹物思人的心情。原因吗————如今的情形,决定着我不能有半分软弱的状态。事情虽偏离了预定轨道,但在我看来,无论剩下谁,「蓄鬼行动」都得进行下去,除非我自己被杀。
  正当我挽着枪花,脑子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之时。远处传来了阵阵嘈杂,兼之凄厉地铃笛声。我闻之,连忙从床上跳下,忍着痛楚,移步来到窗前,竖起耳朵警惕着。
  「警车?嗯,不是。是消防车,还有救护车。噢,也有警车。」心里紧张,反复叨念的我听着那一辆辆笛声大作的车子由远及近,而后在由近至远的飞速离去。直到外面重归寂静,才松了口气。刚想回身,公寓的外门就被打开了。我定睛一看,风尘仆仆,手提背包,身上带着股火药味的「W」正站在屋外静静地注视着我。
  「回来了。」我说完便坐回到床边,继续摆弄起左轮手枪。
  「不问问我去哪了?」她随手把包放在地上,然后靠在衣柜前,双手拨拢着自己的长发。
  沉默,房间里开始了长达十余分钟的沉默。直到玩枪的手沾满汗水,我才抬起头,正视着她道:「你这样玩我,有意思吗?」「这只是手段。我始终都对你无任何恶意。」她的眸子里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你不是也对你妈隐瞒了一些事情。原因不就是为了她安心些?」我冷笑了一下,接着语带不屑,音调冰冷地斥责道:「谁说我隐瞒她是为了她好了?我恨不得她去死!有这种母亲真是我一生的耻辱!」
  「我还是那句话。」她踱步来到我的身前,弯下腰,那张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几乎快贴近了我的面庞「你的演技真的很好!」我略带不适地偏过了头,身体朝后挪了下,随后才继续道:「刚才那些车辆是怎么回事?」「没什么啊!」她坐到了我的身旁,舒展了下身子「石嘉然在城南的制药厂发生了爆炸,引起火灾罢了。」「哦。」我应了一声,心里也没感到特别的惊讶。在我看来,像她这样的人,存心想掀起风浪的话,是谁都无法阻挡的。不要说一间制药厂,就是市委市政府大楼,也能手到擒来。
  「还有三件事要告诉你。」见我闷声不吭,她又主动开口道:「第一,刚才我除了去石嘉然的制药厂外,还到医院走了一趟。梅绍恩死了,原因应该是失血过多。第二,被我放走的石嘉然现在正躲在他拥有的武校里,我判断,他手下的人马除了在找我们,以及保护吕国强的之外,其他都已到了那儿。」「第三就是——」说到这儿,她又开始捋起自己的长发「吕国强和关丽已经动身,我想此刻他俩跟石嘉然派去的保镖应该已经快到去乾山岛的码头了吧!」
  「等等。」我眨巴着眼睛,满是疑惑道:「关丽没死?」「她怎么会死!」她对我的话很是不解「我一直都跟她保持着联系。四十分钟前她还用短信跟我汇报他们就快到达码头了。只不过船要在早上六点才开,他们也只能在那儿等一个晚上。」「这么说来,石嘉然跟我说关丽被他手下轮奸致死是骗我的。而她也是雇主派来的人?是不是?」我揉了下鼻子,转首问道。
  「石嘉然会那么跟你说显然是心理攻势。」她泛着令我感到微微发窘的璀然笑容「他想通过这样迫使你交代出东西的下落。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你多留了一手,寝室阳台那儿是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只不过那还是一份复制品罢了。」
  「至于关丽是否是我雇主派来的嘛——」她翘起嘴角,一脸神秘地模棱两可道:「是,也不是。」「现在事情大条了。」我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左轮手枪放到了枕头下,接着调整了一下语气,和声说道:「梅绍恩身为警察局长,又兼任东州市委常委。要知道,他可是出现在理查德所偷录的视频中次数最多的一个官员,和吕国强的关系又很密切。手握重权的大人物你这么随随便便地把他弄残致死,黑白两道不跳脚才怪!我看这儿最多还能再待半天,如果明天下午再不走,我们可真就要被警察逮住了。你说说,我们该咋办?」「怎么,你丫怂了?」清冷到骨子里的她忽然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缓缓道,地道纯正的京味儿,就连声音也是清越中带有妩媚的中性嗓音。
  「我——」想立刻反驳的我看着她那张妖冶与鬼魅相融合,浑然天成,极近柔美的面容。一时间竟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杞人忧天了。别忘记,在这座城市里,梅绍恩,吕国强,石嘉然这样自上而下的官商利益链虽不多,也不少。国内官场上历来讲究平衡、稳定之道。各种各样的利益集合体,小圈子交织在一起,纠缠杂绕,盘根错节。表面好象稳固,实际上则是破绽多,漏洞大。要知道,贪婪,是人的本性。很多人都会觉得自己的现实生活过的并不好。普通人想有钱;有钱人想更有钱。那么同理,小官员想变成大官员,大官员则想成为一方诸侯。话又说回来,这些个大官小官怎样才能达成愿望呢?没能耐的,老老实实的熬资历,以图上进;有能耐的,结党营私,拉帮结派。
  总之,这类人获取晋身的手段用两个字便能概括:『斗争』。」「W」一脸淡笑,慷慨而谈。此时的我则怔怔的瞧着这个从容、视险境如无物,依旧浅笑凝然的她。实难相信,这样的人物会是一个女子。
  「当然。」只听她继续讲道:「现在国内的官场争斗方式手段都趋于多样化。有利用民意的、有制造舆论的、有以势压之、以权逼之、以力破之。但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你的意思是。」心中已有所悟的我开口了:「干脆就把那些官员滥交的视频通过网络发出去,造成社会舆论,让这些官员在政治层面上失去信誉,孤立。
  既而使与他们对立的利益团体趁此机会出头打压?」「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她站起了身,缓步行至窗口。嘴里话依旧没断:「在国内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知道,再过两个多月,东州政府马上将迎来新一轮的换届。
  这个时候梅绍恩如此丢脸的死法,加上我们把这些东西放到网上,影响力绝对是地震级别。」「这样的方法——」我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坐姿「国内网络的管控很严格。
  你确定如果这么做不会被网警盯住?」她依然背对着我,面向窗外「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人选,不是有现成的吗?」「你是说,杀人魔?」我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才询问道。
  「这件事本来就是被他给挑动起来的。」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窗户上划着不规则的图案「如果没有他的意外搅局,吕国强也不会这么快就陷入被动。至少,我还不会现身,并且出手对付那些人。」「其实吧,我觉得你可以阻止他的。」我抓住被子的一角,出声低语。
  「为什么要阻止呢?表面的言论并不能代表真实的心理。说真的,我不讨厌他,就和欣赏你一样。何况现在这场戏已变成这样,身处戏中之人,谁能够幸免?」「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听完她的话,我按了下太阳穴,然后答道。
  没等她出声,我继续苦笑着道:「原以为吕国强隐藏的够深,是个枭雄式的角色。没想到有人会比他更会隐忍!想想理查德还真是冤枉啊!至死都不知道——呵呵,如果不是从关丽那儿得知了他在这几天内即将潜逃的确切消息,你恐怕还不会暴露真实身份,而是选择跟我继续演戏吧?」「彼此彼此!」她转身回眸,目光慧黠,笑意盎然。
  「呵呵,可以知道你的真名吗?你了解的,那个,那个——」不知怎的,她脸上的神情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的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古怪。
  「叫我妍舞吧!我去洗澡了!早些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说完,她长发一甩,打了个呵气之后,便迈着轻盈地步子,离开了房间。
  「妍舞。」我轻声咀嚼着这两个字。而心底,再度升起了那种荒诞、令自己啼笑结非的心绪。
  「真是戏剧化的漫长一日啊!唉!浪费了!」几分钟后,和衣而睡的我盖上被子,睁着双眼,默然念道。但同时,嘴边那一抹微浮的弧角,依旧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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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下午,一点正,公寓内。
  屋外的天气延续着昨夜的乌暮深沉。许多枯萎发黄的树叶在秋风中飘零舞动,卷起漫天昏黄。一眼望去,甚感肃杀、悲凉。
  屋内虽然开着空调,体会不到窗外那种渗人心魄地凛冽秋风。但是气氛,很是诡异————「——呃,事情呢,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也不瞒你们,还明白你们现在心里一定很乱。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些告诉给你们。我和她肯定被那些人记上了心。如果被抓,那一定就是死。」此时的我站在大衣柜旁,对着正在床边毗邻而坐的男女诚恳相告。男的身材中等,体形肥壮,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颓唐模样;女的丰腴性感,神色却十分惨淡凄伤。
  这对男女是谁?,他们正是海建,以及我妈。
  清晨的时候,早起的「W」,不,现在应该称她为妍舞。她又跟睡醒的我商量了一番,随后就将我妈弄醒,并带她出了门。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她才带着我妈,以及我十多天未遇的海建返回。
  这之后,妍舞再度出门,去做她该做的事情。而我,经过谨慎考虑后,便组织起措辞,字斟句酌地,态度和熙地把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向我妈与海建阐述了一遍。
  当然了,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我心里还是有谱的。例如上次跟踪我妈到县城,并录下她和海建的性爱画面的事,我就闭口不言。
  「这场戏里,有人是棋手,有人是棋子。利用与被利用,就看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了。牢记那句话:最后的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这句话是清晨时妍舞对我讲的。此刻在我脑中重新浮现,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深思片刻后,我便朝还在低头沉默的两人看去。嘴里吐露的话更是意味颇深:「妈,海建。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了,怎么说呢?我不是笨蛋,伤感情的话我就不说了。毕竟人人都希望自己在内心里面保留一份隐私。现在也不是谈你们之间事情的好时候。如今这局面,不光我和那个妍舞有危险,妈你也是一样的。吕国强抛下了你跑了,就凭这点,足可以证明前些天你所做的努力都是无用之功。
  他本就把你当成一个有价值的利用工具,你还希望他顾念旧情。如此狼心狗肺的家伙,就别在对他有任何幻想了。」见他俩无所表示,我吸了口气,继续讲道:「你们或许认为我这样做是不懂事,是不可理喻,是发疯。呵呵,有时候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可终究,我已无法在回头了。要么弄死吕国强,远避国外;要么被他的党羽爪牙弄死。二选其一的局面,这其中,妈,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因为,因为那个理查德对你讲过吕国强的一些事,再加上你是我母亲的关系,你肯定,肯定————」
  「肯定死路一条,对不对?」眼圈泛红,面容憔悴地我妈终于出声说话了。
  我微微颔首,之后移开注视着她的目光,转向正搓着双手,表情惶恐窘迫地海建「兄弟这次有难,你帮不帮?」他听了,壮实的身子一颤,脸颊上的肉都在抖动。出口的话语明显带着不安跟困惑:「这,这个,他们都是当老板,当官的,势力这么大。我怎,怎么帮你啊!况且,呃,还有那个不知躲在哪儿的杀人魔————」「够了!你不能把他也拖下水!」突如其来的一句低吼打断了海建的讲话。
  我偏过头,望着刚冲我咆哮的母亲。她此刻,泪水滚落脸颊,痛声抽泣。
  「你怎么能这样啊!海建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你的母亲,你想叫我怎么帮你都无所谓。毕竟如今这样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可是你不能这么自私,他也有父亲,更有母亲。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他爸他妈怎么接受!你明不明白呀!呜——我只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儿子,可你,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真是作孽啊——」
  泪流满面的我妈捂住胸口,断断续续地哽咽着。极近悲伤,哀忿欲死的她终于将连日来的郁积已久的怨愁爆发了出来。如此的痛哭,既是为她自己,也是为我。因为一个母亲,永远承载着儿子双倍,甚至数倍的伤痛。
  我心头霎时便浮起了层层阴霾,额头的经脉也在不停跳动。凝眉抿唇,睨眼深视着这个在我心目当中曾经视为天下最完美的女性与母亲的人此刻的这番悲凄的神情。胸口,隐隐作痛。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世界上最让人悲伤的事,不是生与死,也不是我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我爱她;而是我明明爱她,却依然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她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默且充满疯狂的心,对她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沟渠已深,恶果自尝。
  但即便如此,那耕植与心,悄然发芽,并且已结果蕾的异念种子仍然不住地在我灵魂深处提醒着,鞭策着。
  「摒弃你的善良吧!没有善恶的人,才是最强大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阿,阿军,你真的,真的杀了人?」悲痛万分的我妈在宣泄完自己那哀怨交杂的情绪后,终于又心力憔悴地躺在床上,逐渐沉睡。我受不了房间里那种压抑的氛围,遂出门,下楼来到小区中心地带的观景凉亭默默地抽烟。很快,海建也赶了过来,并在我身边十分犹豫的问出了上面的那句话。
  我扔掉手里的烟,半眯着眼,瞟了他一下「是的,怎么说?」或许是我此时的眼神过于凌厉,他见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挪。踟蹰了好一会儿,才低沉地述说着,声音里,透着股复杂难明的韵味:「我知道,这一天迟早是会来到的。但我还是要说,对沉阿姨,我丝毫没有抱玩弄她的心思。
  她,她跟我在一起时,几乎把我当成了自己孩子一般。嗯,我不太会说话,这你是清楚的,只是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讲。沉阿姨她不喜欢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如今的你让她觉得困惑,而且忧心。你身为她的儿子,不能这样的!」我转过身面对着他,冷冷地笑着。
  那笑声,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你不认为,这样说有些恬不知耻了吗?」被我这么一讲,他的脸微微一红,但嘴里,依然执拗:「阿姨前些日子对我讲过,说你最近这几个月来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了。她算过一笔帐,这三四个月,你总向她要钱的时间里,光在你的银行卡上就汇了整整四万,还不包括你偶尔在她面前拿的那些。
  她嘴上不说你,其实心里一直在担心,怕你不学好。你知不知道!」他说到此,感觉有点失态。于是喘了口气,调整了心绪后才接着道:「那天,她回县城找我。跟我讲了她对你的担心,还把一张存折交给我,让我保管着。
  说要是她有什么意外,就把存折给你。我问她有什么事发生,为什么不把存折直接给你,或者交给你的外婆保管。她都始终不肯跟我讲。其实这些天来我也在担心她和你,只不过我没什么本事,特地赶过来的话又怕你觉察出我俩的事情。所以就一直揪着心等着她再次来找我。可今天她和那个女的过来,我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还是出事了。」
  他从裤兜里取出了一本金色存折,递到我眼前「密码是你身份证号的后六位。里面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见到这个,我并无多少惊讶之情。心里虽微起波澜,但手还是推开了存折,并且说道:「还给她吧!暂时是不会用上的。」他拿存折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最终收回。同时还略带笨拙地颔首低语,态度极为真挚:「我明白,你一定很恨我。如果你在这里打我一顿的话,我保证不还手。让你————」
  「要揍你的话。」我双手按着太阳穴,撇着嘴角缓缓说道:「我早在发现的时候就会动手了。」「是不是上次。」他脸上的晕红开始变得愈加浓重「上次我们一起睡在宾馆的时候发现的?」我的手离开了头部,顺势一摆,嘴角更扯起了一道意味莫明地自嘲「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还是那句话:兄弟这次有难,你帮不帮?」此语刚落,从凉亭外便传来一声清冽悠凝的话音:「柳海建,如果你不帮何军。那就太对不起他了!」随着声音翩跹而来的妍舞行至我俩的跟前。那双细长如线,妖柔邪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海建。仿佛,就想将其穿透一样。
  一时间,凉亭内一片寂静,三人都无声响发出。略过妍舞跟我不提,被紧紧凝视的海建则开始慌张失措。只见那壮硕的肉身不停颤动,两腿发软,几乎都快站不住了。至于其脸部的神情,更是惊怖惶悸。
  「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啊!能,能干啥呀!阿,阿军,这,我这,我是良民哪!真的不行啊!」哆嗦了半天,才从他嘴听见了如此语无伦次、近乎荒唐地推脱。
  「良民!?呵呵!」妍舞被他的话逗的浅然一笑。随后语调迅急一变,幽冷森寒地娇叱道:「良民会诱骗好友的母亲拍那些恶心下流的淫照供自己手淫?良民会在半夜三更跑到那种廉价红灯区买春?良民会偷偷用好友母亲让他保管的钱财去挥霍?良民会整天在同学那儿吹嘘自己曾经在什么车里、什么野外的丛林里和自己好友的母亲做爱?你也配说自己是良民!还不知羞耻地谈什么真爱?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我,我,我没有乱花那笔钱!阿军,你别听她胡说!」海建涨红着脸,拼命地冲着我解释着。
  「这么说来。」我双手交叉,环于胸前「其它事情你都不否认喽?」「不!不是的!」他急的满头大汗,手舞足蹈「我发誓!我没做过那些!不然就让我被雷劈死!」「嗯!秋天打雷好象很少见吧?」眼神越过海建的身影,我转而问着妍舞。
  妍舞还没开口,海建就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飞快地把那本存折从口袋里掏出,翻开后将其递至我的面前「你看你看,足足八万块!要是我取得话存折里怎么会没有记录?你说是不是?还有————」
  「那是因为你用了另一张银行卡里的钱!」此语一出,立刻让仍想跟我解释的海建呆住了。
  妍舞也没管他如何,继续冷声道:「何军的母亲给了你一张中行的存折以及一张工行的储蓄卡,两样合计有十三万。哼哼!像你这种活了二十年,胸无大志、低贱卑微;表面豁达开朗、实则狗屎一坨的家伙见了那么多钱会不动心?短短十几天,你就换了台笔记本电脑,买了iPhone、腕表、名牌服装、鞋子;香烟都换成三十块以上起步了。别给我否认!上午在你家的时候我都观察到了!你认为那些东西不穿不戴就能抵赖?噢!这两天还去过星级酒店的桑拿部吧?嗯,老去那种一百块全套服务的地方也倒胃口。还有那儿的餐厅,你请你的同学吃鲍鱼龙虾、喝XO。呵呵!滋味不错吧————」
  此刻的海建比刚才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浑身如同筛糠一般。要不是周围有栏杆,他一准会滚出凉亭。我则目光悲凉的看着他,内心里也是翻云覆雨,百转千幻。
  这个人,曾经是我年少时最为相契的同学、朋友。如今却————「——工行的那张五万元储蓄卡你已经快用的差不多了吧?要不是我今天把你弄来,你就快启用这张中行的存折了吧?你还真算是够朋友啊!跟你比起来,我这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人都觉得自己还是很有道德情操的!换种说法,你这个满口友谊真爱,肚子里却全是嫉妒加芜秽之志,只会每天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看着色情电影、H书手淫的肮脏猪喽!米虫!人渣!根本就不配在这世上生存!」冷声斥责中的妍舞面如罗刹,语似刀锋,硬生生的把刚才还摆出一副关心我,为我着想,老好人面目的海建打回了原型。
  「我,我,阿军,我——」周身已近瘫软的他蹲在了我面前,双手抱头,无地自容。
  过了几分钟,我长叹了一声,挥手阻止了仍想呵斥的妍舞。接着从外套口袋里取出几张银行卡在商场消费的记录清单;同时也蹲下身,把海建的右手从他头上拿开,将清单塞至掌心;然后拍着依然在发抖的他,语气平淡,冷漠:「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千万别认为我是蠢货,你的几句廉价关心,扯着我妈的幌子对我说教,我就会放弃念头?对,我们曾经是很好的玩伴,朋友。
  我甚至还傻乎乎的请你照顾我妈。如今这样,说老实话,你既让我愤恨,又让我觉得悲哀,为我妈悲哀!其他人和我妈怎么怎么样我暂且不讲,可你呢?她那么信任你,把自己的积蓄交给你保管,你就是这样保管的?这样处理她那份对你毫无道理的信任,以及爱护?」
  这之后,我站了起来,对其居高临下道:「放心吧!我不会在我妈面前揭露你这个伪装的非常完美,成天以一个为爱冲昏头脑,又老实可信,善良开朗小胖子面目出现的可恶家伙。只要你答应完全配合我们,一切事情我可以既往不究。答应的话,就抬起头,吱个声!」「你,你真的不会对阿姨说?」身子抖瑟的他听到这儿,豁然支起脑袋,隐有泪光的眼睛希翼似得望着我,双唇更是蠕颤着,像是两条肥大的蚯蚓。
  「不光不说,事成之后,或跟着我们离开,或是给你二十万英镑留在国内;随你自己选择。」这样优厚的条件从我嘴里吐出,让他眉头紧皱,双唇紧抿,恍惚了好一会儿。不过没让我等太久,他最终还是咬着牙,使劲地点头了。那样子,仿佛就如同上刑场的英雄好汉一般————「他要是在这期间还不老实,龌龊地仍旧想和你母亲上床呢?」望着身形伛偻,步伐缓重,亦行亦趋地往公寓回走的海建。还在我身边的妍舞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偏过头,嘴角上翘,神秘地笑着「死刑犯都有最后待遇的,不是吗?」「呵呵!」双眉舒展,清凝浅笑的她伸出了手指,在我额头轻点了一下「看来你已深得『无所不用其极』这六个字的个中三昧呀!」「你的情报收集能力也让我很惊讶。」我目光炯然,甚是感激地注视着她「要不是你早上出发时向我展示那家伙种种劣迹的证据,我还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无耻。」
  「不过。」讲到这儿,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苦涩地一笑「刚才你那一番痛骂到是把我也给绕进去了。你知道的,我以前,跟他没什么区别的。」「可你现在不同了。因为你遇见了我。」
  她边讲边示意我回公寓「在这儿,你只是小拭牛刀。今后在异国他乡,你的人生会碰到更精彩,抑或更危险的事情。」
  「谈点正事吧!」我跟在她的身后,低声询问:「那边情况如何?」「吕国强已在乾山岛安顿下来。数日后将有船开往那里,将他带至冲绳那霸港。后面的行程现在还不明确。」妍舞捋了下飘散在额前的鬓发「至于石嘉然,现在警方已发通缉令缉捕他。不过,他和他那几个得力手下此刻也快到乾山岛了。」「
  嗬!你放的东西显出效果了?」我说此话是有原因的。其实早上的时候,妍舞不仅给我述说了关于海建做的那些龌龊事,还向我简单介绍了她为何要去炸制药厂的目的。
  目的很明确,栽赃陷害,迫其慌乱。简单来解释一下的话,就是她炸完厂子后,还在那里放了一箱重达二十五公斤的高纯度海洛因。石嘉然的制药厂平时表面上只生产一些保健品,并不涉及有吗啡型成分的药物加工制造。所以说如此多的毒品,一经发现,肯定会引起警方的过度反应。
  「呵呵,这还要感谢那个杀人魔呢?」在我问出那句话后,她便立刻接口道:「他的行动也挺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那些视频发到了网上。昨天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黄土坡枪战、城南某制药厂爆炸、警察局长被杀这三件事。现在东州警方群龙无首,焦头烂额下怎么还会有效率?选择这个时候发布视频,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转过首,泛着狡黠地眼神,边走边继续讲道:「上午你也很忙吧?」是的,她说的很对。我上午并没有因噎废食,不干世事。因为不论是肋部的伤痛,还是揭穿海建虚伪面目后所产生的烦恼情绪。都已不能阻止我为接下来的事情而要做的准备工作。更何况在内心深处,我对杀人魔,这个神秘诡异,无所不在的家伙已无任何惧怕之心。在我想来,他现在已经杀不掉我了。我和他从开始的胁迫关系,转成了合作关系。再谈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不就有些弱智,矫情了?
  合作嘛,当然礼尚往来,各取所需。如今我们虽目的不同,采取的手段也迥异,但要的东西还不是都在吕国强手里?不管怎样,大家总要先摆平吕国强,顺便给他的党羽爪牙们制造些麻烦不是?
  正因为基于这样的想法,早上妍舞一走,我就将那些群交视频,以及参与官员的详细名单制成压缩文件包。然后用插入了一张事先早已准备好,在无监控探头窥视的小店买到的无记名手机卡的手机连通自己的方正笔记本电脑,接上网络。再登陆QQ,使用我顺手申请的新Q号跟网名为「刘休龙」的杀人魔联系。
  很幸运,他今天在线。我随即赶紧表明身份,讲明现实情况,并把文件包转送到他那儿。他则没啥表示,只是同意尽快发布,还让我一个小时后到几个东州本地有名的论坛上去查询。随后就下线了。
  杀人魔的效率很高,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很快便看到了那些视频在论坛上出现。见目的达成,我便清除了电脑里的一切使用痕迹,关掉后将其砸毁,手机卡取出搅碎;随后出门,将这些清理好的东西扔到了离小区一公里远,临近马路的一个垃圾箱里。
  「东州警方承平已久。」当我还在边走边回想上午自己所干之事的时候,妍舞又开口了:「而且内部在梅绍恩这个只知钻营弄权,极度腐化堕落的官僚带领下,早就丧失了维护地方平安的基本能力。他们市委现在肯定还在争论那空出来的常委跟警察局长一职。在加上这几个小时视频在网上传播,涉及到的那些人肯定会有所行动。呵呵,现在政府大楼里肯定很热闹了!」
  「哼哼!」我摸了摸鼻子,冷笑着道:「我们已经投下了鱼饵,至于那些什么GQ系、TZ党、地方大员、空降干部、南派北阀的大小官僚们怎么在这座繁华都市里上演争权夺利的好戏。都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那当然!不过,」已快走到公寓楼门口的妍舞忽然语锋一变:「石嘉然可不是被市局通缉的,接你母亲和柳海建回来的路上我接到内线消息,省厅刑侦总队、禁毒总队的联合专案组由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厅长带队,他们已接管了石嘉然药厂藏毒,黄土坡枪战,以及梅绍恩被杀的案子。
  我想,不出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就能查出石嘉然与吕国强的紧密联系,近而发觉吕国强此时的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毕竟在国内,上级部门的人信息获取的渠道总是比下一级单位的要多。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这我明白。」我微微颔首,随后不疾不徐道:「但你别忘了,石嘉然能跑掉,肯定是从警方内部获知的消息。这里面也未尝没有吕国强的功劳,你想想看,上级部门来地方查这种突发案件,为什么会来查?不可能不是市局的人上报的。这么一下一上,有权限知道的不就都清楚了?吕国强跟石嘉然共同经营了这许多年,警方内部会只除了一个梅绍恩,再无其他提供可靠消息来源的人吗?看看视频里就知道了嘛!梅绍恩手下的那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不是就经常出现?他们,或许便是提供给石嘉然消息的人。」

  「这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团体、以及组织。」我顿了一下,随后加重语气道:「都不是铁板一块的!」「我清楚你的意思了。」没进电梯,迈步朝安全通道的楼梯行去的她支着下颚,缓声沉吟:「梅绍恩应该和吕国强、石嘉然是铁杆。那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出现在视频中的频率也很高。显而易见,他们是梅的心腹,彼此牵扯的利益肯定多。梅现在这么一死,和梅关系密切的石嘉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们便开始害怕见不得光的东西暴露,于是就得采取措施。趁还来得及补救的时候让石嘉然逃走。」
  「你比我聪明,更有阅历经验,会看不出来?呵呵,反正我不关心这个。」我跟在她后面,向上行走。嘴里的话依然不停:「我只关心我们还能在国内待多久?吕国强会不会在我们赶到乾山岛之前跑掉?」「四十八小时,最多不会超过九十六小时。放心,关丽会尽量为我们拖延时间的。」「那就行了!」我打了个响指,接着语气森冷,阴寒如冰道:「有些帐,该好好清算一下了!」「会让你满意的!」妍舞停下脚步,返身望着我。回敬的音调中,同样透出一股疯狂、妖戾地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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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的存在,不仅仅是与白日对立。它最重要的魅力,便是隐藏罪恶。
  「你还记得吗?我从小就喜欢黑夜。以前是喜欢它的静谧、幽凝;现在嘛,喜欢这种阴冷十足的氛围。因为一到夜里,我就像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很舒服,很迷离的感觉。我的思维在夜晚也会变得异常活跃,浑身充满精力。喂!你小子干嘛不说话啊?我不是都说了既往不咎了嘛,来,抽烟抽烟————」
  临近老家县城区界的蜿蜒公路上,一辆深色奥迪轿车正飞速行驶着。此刻的我坐在驾驶座的后面,迎着汹涌灌入车内的夜风一边抽烟,一边滔滔不绝地抒发着自己那古怪地暗夜理论。顺带用言语捉弄着在我身旁一脸畏缩,惴惴不安的海建。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离我们从东州出发,已过去了四个小时。傍晚的时候,我和妍舞,加上我妈跟海建在屋里吃了顿简单,却又气氛尴尬的晚餐。随后妍舞在厨房为我妈泡制了一杯加有镇静药物的奶茶。通过已经屈服的海建传递后,整个下午一直都对我不理不睬,但隐含几分忧色的我妈喝下了它,并在十分钟内就再度睡去。
  当然,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我妈在今晚阻止我去干一件很久以来日夜朝思暮想的事。没有其它别的什么原因作祟。
  女人,是不该知道大多的。
  不过,妍舞嘛,她在我眼里算不上女人。
  左脚刹车、翘轮过弯、连续旋转漂移、弯角走线、内侧强行超车,一个个仿佛经过最精密仪器计算出来的惊险动作。车子在这个周身都散发出鬼魅气质的女子操控下,动能的极限被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一辆辆汽车在我的眼前飞逝,恍如乍起倏落的流星。原本层云迭垒、叉路纵横的公路仿佛也变成直通罗马的平稳赛道。
  在她这样完美的驾驶下,往常要五个半小时才能到达的车程被她缩短至四个小时多一点。
  很快,这辆不知被妍舞从哪里搞来的奥迪轿车进入了县城,然后停在了离县委家属大院一街之隔的马路旁。
  「兄弟啊!」车刚停稳,我便凑到面色仍然紧张的海建身边,贴着他的耳朵,神秘兮兮道:「待会可别慌呦!拍得时候稳一点儿!」「嗯,明,明白了。」万分紧张的海建在应过声后就拿起装有数码摄像机的挎包。跟着我和妍舞下车,向县委家属大院的方向走去。
  在大院四周兜了一圈,找到突破口的妍舞指挥我用特殊棱镜挡住了红外线报警器的线束路径,使其无法发出警报后便用十字弩向院墙上沿射出带有攀岩绳的短小弩箭。
  「我先进去解决门卫。你和他十分钟后从正门进。」一边将十字弩收进自己身上的背包,她一边悄声对我说到。
  我点了下头,看着她沿着绳索,如轻灵之燕一样越过将近四米的光洁墙院。
  之后我便拔出带攀岩绳的弩箭,对着手表静待时间过去。
  十分钟一晃而过。我带着依旧没有放松,不断东张西望,前额也隐有汗迹的海建向正门走去。
  到了一瞧,妍舞早在门卫室内。两个身形样貌大概在四十上下的男人正爬在门卫室的办公桌上,看上去一副沉睡的模样。
  「这两个管前后门的都被我弄过来了。」妍舞的表情非常平淡,看着那两个门卫的眼神中更透着轻蔑「他们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在睡觉,这样更好。赏了他们一人一箭麻醉剂,到明天都不会醒了。」
  「监控器也被我破坏了。」她伸手指了下里屋「监控的带子在我背包里。」听她说话之时,我打开了正门的门禁栏杆。随后无声地冷笑了下,拽了把海建的胳膊,同时用眼神跟妍舞示意。
  就这样,三个人从门卫室鱼贯而出,朝正中央位置的三层独门小楼前进。
  四周极其幽静,晦暗。因为大多数住在此地的人都在县委县政府工作。所以这个时间段应该已经进入卧房休息。只不过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婴童的啼哭,以及从电视机里播放的音乐。
  小楼二三楼都亮着灯光,大门紧闭,围墙外则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雷克萨斯硬顶敞篷跑车。看车的外壳就知道此车刚买不久。
  「可惜了!」心中如此作想的我想了眼妍舞。她冲我点了点头,又指了下此楼红外线报警器的位置。知道该怎样做的我就再次使用特殊棱镜屏蔽掉红外线束。
  因为这里的围墙比外面的矮,所以这回妍舞不用攀岩绳过墙。半分钟不到,她就开了大门,引导着我和海建来到最后一道门,也就是小楼一楼的门外。
  只见她一到门前就拿出了专业的开锁器具,轻轻地插入锁眼,一拧一转一扭,转瞬之后,门就像被真正钥匙打开一样。现在,在无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我们。
  陈凯!我来了!
  直到此刻,两年多来所积压的耻辱,以及愤怒。终于如同那火山喷发一样,奔腾而出。
  按照事先知道跟计划的,我一个人上了三楼,悄然等在那仍响着电视声、以及手指在键盘上活动所发出敲击声的房门外。妍舞则带着海建先去解决住在楼下的小保姆。等他俩上二楼,抓住陈凯父母后,我在————「什么人!你!呜!救——」二楼一阵短暂的嘈杂,随后,归于沉寂。
  听到这个,已经左手拿着JetBeam狼眼强光手电,右手提着伸缩式钢棍的我开始敲门。没几下的功夫,里面便传来我两年多没听见的声音:「等一下啊!马上来!」十几秒后,往门而来的脚步声渐近。与此而来的还有略带不满地话语:「我不是说了待会还要出去吗?夜宵煮了我也吃不掉呀!」门开了,那张长得眉清目秀的俊脸从里屋探出。正是陈凯本人无疑。
  「嗯?你是——」看见伫立在门外的我,穿着棕色皮外套,蓝墨色牛仔裤,脚蹬大头绒毛拖鞋的他诧异、迷茫、疑惑不解。全然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我咧开嘴,冲他邪笑着,口中的话兀自阴险:「嘿嘿!好久不见。我是来讨债的!」话落,左手随即拧开手电,照射其脸;右手则挥起钢棍,兜头下砸。
  「哇啊!」事起仓促,被当头一棍的陈凯霎时就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脑门直哼哼。
  见其躺下,我旋急赶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这一下把他踹得在地板上滑行了有数米之远。由于太过用力,我自己肋部的伤处此刻也是疼痛难忍。但越是疼,我的大脑就越是清醒、甚至亢奋。
  一步步行至还在地上捂头呻吟的陈凯跟前,我用钢棍扰着有些微痒的脑袋。
  说话的语气也是无比地怨毒,甚至,有些颠狂:「不认识我了?嗬嗬!我叫何军,我妈你或许记得,或许也不记得了。提醒一下,她叫沉绣琴!你跟她做过的。
  不记得了?你会记起来的!」刚讲完此话,海建那颤巍巍、略带惊恐的询问声便在我身后响起:「阿,阿军。妍,妍,妍舞叫你快点把人带下去。」「你把他拖下去。」我边说边将钢棍收入穿在身上的5.11TacticalSeries战术背心的口袋内。之后取出拇指铐,接着强行将陈凯的双手拽离他的脑袋,并且拷住。
  「你他妈的!呜——」被束缚着双手的陈凯刚有些回神,气急败坏地想骂人时,我一把就捏住了他下身的要害。不仅如此,我的五根手指还在那团柔软硕大的物事上不停揉拧,不断加力。
  这下子疼的他双眼泛白,面容扭曲。两条腿使劲地向内弯曲,好借此缓解一下那地方的巨痛。我则把脸移到他面前,恶声低语道:「我们很快就完事。现在乖一点,跟我们下楼去!」迫不得已之下,陈凯只能不迭地点头答应。这时候海建也走了过来,然后拽住铐子,沉默不语地将他向二楼拉去。我顺手拿上陈凯搁在电脑旁边的手机,之后跟随他俩,一起到了二楼,陈凯父母的主卧室内。
  主卧室大约三十平米左右,附带卫生间。此刻已门窗紧闭,帘布垄合。其奢华的装饰,触手可及的高档家具、珍贵古玩;这些无一不体现着这个家庭的生活水平是多么的优越富庶。当然,由此更可以想见,男主人的工作作风————
  我不用怀疑妍舞摄取情报的能力以及她背后强大而又神秘的背景。眼前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我以前在老家看县电视台新闻时经常能够见到的陈凯之父——县委一把手陈书记。他标准的国字脸,宽亮的额头,有些微乱的三七分头,挺阔的鼻梁,眉宇间隐带着几分因久历官场而练就的仕宦之气;着一身绛红色,带斑点图案的丝绸睡衣。在他身旁的便是他的夫人,当然更是陈凯之母——县卫生局副局长林彩莲。
  她相貌端庄,颇为秀丽,眼睛很漂亮,俏立的向上挑着,眉梢修饰的一如下弦月;从她的容颜上,依稀可以瞧出与陈凯相象的味道。不仅如此,她的身材看起来也是相当不错,一袭紫色的丝绒睡袍,两根细细的吊带系在她浑圆的肩上,双臂如藕,双乳前耸,乳沟深深,一串珍珠项链挂在她洁白细腻的脖子上,睡袍仿佛按照她的身段所裁,紧腰,至髋臀部也紧包着,勾勒出她美好的腰身和丰满的臀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的他们跟陈凯一样,手上都被锢着拇指铐。一家三口就这么跪在洋绒地毯上面露恐慌,惊魂不定。一旁冷冷静立的妍舞手持纯黑色,加装了消音器的西格玛0.40in半自动手枪。枪口始终都对准着他们一家,没有垂下。
  「已经在那女人脖子上打了。」她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对海建打了个眼色。
  于是有些惧怕妍舞的他乖乖地从包里拿出数码摄像机,开始准备起来。
  我冲她点了下头,随后便回眼,阴冷地斜睨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很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不过没有关系,今天晚上会是个很热闹的秋夜。」「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身为一家之主,陈书记终是开口相问。不过因为有枪指着他们的关系,他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不干什么。」我拿着陈凯的手机,一边翻找着什么一边回话:「废话不多说了,你儿子两年多前欺负了我,还有我妈。现在我来讨还这笔,就是这么简单。」「你们不要威胁,也不用恐吓,更不要白费力气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放过你们。随便你是什么县委书记、副局长之类的角色,现在在我眼里,还不是像条虫子一样的跪着?」说完这些,我走至陈凯跟前,指着他手机通讯录里的两个号码对其道:「老实告诉我,待会儿是不是要和他们俩出去玩?」脸色发白的他没言语,只是点了下头。
  「很好。」我把手机塞到他手里「让他们过来,大家一起把帐结清了!」「你——」「嘭!」的一声,一直还在我手里,没放回去的手电抡在了陈凯的眉角上。
  这一击不仅再次将其打倒在地,还让他的眉骨开了花,鲜血飞溅。
  「住,住手!别打我儿子!」这时,跪在一旁的林彩莲一把扑到了呼痛不止的陈凯身上,企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他。与此同时,头转向我这边,哀声祈求道:「别打他!求求你!你们要多少钱,我们可以给!只求你们放过我们一家人!求你了!」「啧啧啧!」笑意淫亵的我缓缓地蹲身,捡起手机,随后一边用她的睡袍拭去粘上血渍的手电,一边伸出另一手,摸上了她那还算嫩滑的脸蛋「你们娘俩还真是母子连心啊!不过嘛——」手开始慢慢下移。终于,我挑开了睡袍的宽松领口,猛然捏住了林彩莲的那对乳房,感受着其中的温暖与娇腻。
  「嗯!还不错,保养的真好,花了不少钱吧?」揉搓了一会儿,我收回了手,神色暧昧地注视着正剧烈耸动胸口的她。通红水润、瞳眸迷离的面部表情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不知这是因为愤怒,还是惊惧,抑或别的什么而产生的异常表情。
  「药效发作了?」我扭头问着妍舞。
  她点下头,以示应答。得到答复的我再次笑容灿烂地对正在不停发抖,体温上升,脸色愈来愈红的林彩莲说道:「我相信,你很爱自己的儿子。呵呵,那么好吧!为了纪念这份伟大的爱,我这个,嗯,我这个什么呢?噢,我这个卑鄙、下流、无耻、邪恶的小人物就来见证一下这份伟大的母爱吧!」
  「这位。」我用手电指了下妍舞「应该说刚才在这位伟大母亲的身上注射了一枚药效非常显着的催情剂。」「而这位呢。」手电指向了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的海建「待会就是这场伟大母子爱情动作片的摄影师!」「你,你不怕法律来制裁你吗?」这个时候,一直铁青着脸,沉默不发声的陈书记终于是忍不住了。
  「哦,关于这个嘛。」我泛着残酷地冷笑,老神在在道:「我还要感谢你的儿子呢!是他在我很傻很天真,认为地球很美,国家很和谐,人民很幸福的幼稚阶段之时给我上了一堂意义很深刻,很黄,而且很暴力的教育课。呃,抱歉,我用词粗俗了!」此刻,思维极度跳脱,像磕了药一样兴奋地我猛然从战术背心里拔出了装有大号消声器,枪身变长的蟒蛇左轮,倏忽地沉声诵吟:「好了!演出——开始!」
  四十多分钟后————
  「嗯,很好,非常好,保持,诶,别抖啊!你拿摄像机的啦!」正在不停说话的我看着眼前的位于地毯上场景:全身已经赤裸,肤色泛红,挺着对梨形,稍稍有点下垂乳房,以及些许赘肉的林彩莲正在海建的胯间努力的吸吮着,不停的翻着白眼。在她的身下,是光着屁股,满头大汗,表情异常狰狞,身子向上猛顶的陈凯。他现在,脑子里也许就一个念头:狠狠地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发泄,不管其他。
  为何他会如此?当然,他也被妍舞扎了一针催情药。
  这样的淫糜的场面让我非常满意。偶尔还偏过头,对着在角落里,脸色死灰,混沌麻木地陈书记调笑几句。至于妍舞呢,还是一副淡然从容,镇定自若的神情。
  「啊——喔——太深——唔——太重——哦!」良好的药效极近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欲火焚身,情难自制。神志已然不清的林彩莲吐出海建那根粗短阴茎后所发出声声呻吟与娇喘着颤抖,身下自己儿子那根膨胀的雄根在她湿漉漉的蜜穴里来回抽插,可能那充塞、饱撑、胀满的感觉使她不由得亢奋,官能的刺激使她兴奋中带有羞惭。她眼神里似乎含着几许怨尤。但不管怎样,此时的她,正被欲望主宰。
  与此同时,手拿摄像机,站在林彩莲身边不停拍摄的海建也是满脸涨红,大口喘气。带着避孕套的阴茎早就缩成了一小团。这是十多分钟前,被林彩莲用嘴给吸出来的。可他出精后,神志不清,性欲高涨的女人并没有放过他,把着那根粗短阴茎吸吮舔裹了半天才放过。
  当然了,让他上去边拍边享受的主意是我出的。原因吗————不论怎样,现在的性欲战场上就剩下了他们母子。林彩莲如泣如诉的呻吟让陈凯的精关已经有要溃堤的倾向。两人的性爱随即发生了变幻,被压在身下好半天的他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抽离阴茎,直起身,扯着林彩莲一头染成浅褐色的秀发,把她的脸到转过来含住自己的阴茎,完全撤防,任由儿子摆布的林彩莲听话的把刚从自己蜜穴抽出来的男根吸吮得「滋滋」作响。
  也许是因为下面蜜穴在阴茎抽出后的空虚感,她一边贪婪的套弄着阴茎,另一手竟在阴户插弄自己,这样的淫姿则更让陈凯发了颠,把持不住之下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的把浓精一股脑的泄流在自己母亲的唇腔内。
  由于量实在太多了,虽然林彩莲猛吞了一口,可因为被阴茎噎到而溢了出来。极度舒爽的陈凯则不罢休,乘机用阴茎在林彩莲的脸上来回的厮磨,女人那端庄秀丽的脸颊上,被糊得满是白斑。而很快,那根仍未萎缩的阴茎再次冲进了女人的子宫,一轮又一轮地奋勇向前,在向前————
  「精彩,真精彩!」我支着下巴,满是嬉笑地看着抓着自己母亲头发,用后入式插弄的陈凯。他现在不是人,是一头野兽。完全本能的兽欲驱使着他尽力猛送,拼命在母亲的蜜穴里捣鼓着。
  双方如干柴烈火,没多久两人又变了姿势。情不可制的林彩莲躺下,自动分开双腿,伸手紧握着粗壮的阴茎,拉抵蜜穴口,陈凯则用龟头在她湿滑肥厚的阴唇口上,磨擦着,她被磨得全身酸麻,奇痒无比。玉容在微红,春情在荡放,饥泄喘气,急得更是媚眼横飞,淫邪娇媚,摇首弄姿,骚浪透骨,扭舞娇体,婉转呻吟,那样子真恨不得将阴茎一口吃下。
  在他大力抽插下,林彩莲每过几分钟就出了一次水,淫水如缺河堤往外流,由阴户往下顺着臀沟流到地毯上。周围,早已是河泽一片。
  粗喘娇吟在继续————肉体碰撞在继续————汗水在飞溅,秀发在飞扬。欲望的闸门一经打开,奔流而出的,会是————「你先出去。」不顾身前仍在荡漾的淫词乱声、乳摇臀浪。我把看得面红耳赤、目瞪口呆、下体几欲再次勃起的海建赶出了房门。随后,跟妍舞对视了一下,并缓缓地举起了枪,瞄准了压在自己母亲身上拼命抽插的陈凯头部。
  「这是我第一次用枪杀人。」我闭起眼睛,默念着。
  「呼哧,呼哧。」陈凯还在粗声喘息。白皙的屁股前后耸动着,异常地讽刺。
  同一时刻,妍舞也将枪口指向了已经呆滞如木的陈书记。
  「哦——哦——噢——干我——啊!」林彩莲不知置身何地,她恣情纵欢,她只要快乐,满足。
  「好了,演出,」我睁开了眼睛,手指向内抠去「告一段落吧!!!」「砰!砰!砰!」枪响,人亡。(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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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关于这第三部的故事,老实说我是取材于自己曾经在杂志上看到的一篇纪实性文章。加上我从小所喜好的各种知识,涉猎的各类书籍,还有我非常喜欢的天外飞星大大所创作的那篇《导火线》的共同启发下才萌生出来。
  写第一部的时候没心没肺,却在无意中写出了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肉戏境界。这实在是让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而后的第二部,那时正值男人们的节日——南非世界杯。所以我也就敷衍了事,草草写完了。
  至于这第三部,我是很想将其写成一篇特殊的绿母文。可以想见这困难是很巨大的。不过没关系,咱慢慢来。
  文章还要一段时间才会结束,喜欢的大大们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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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寂静的时刻。只有单调,略带寒意的风声,从无止境的黑暗中翻涌而出,随即又消退逝去。这样的午夜,离晨曦的到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静静地靠坐在奥迪轿车的车座上,深深地呼吸着那透着微寒的空气。我的大脑中一片悠宁,嘴角泛起的,更是淡漠,充满着森凛气息的笑意。
  二十几分钟前,陈凯父母的主卧室里接连响起了三声沉闷,细不可闻的枪声。一枪由妍舞击发,打穿了陈书记的太阳穴,使其当场毙命。
  另外两枪,则是我打响的。不过让我稍稍感到尴尬的是,由于未能准确地掌握手枪射击时其枪身所带来的强大后坐力,只是单手持枪的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击中原本瞄准的陈凯。子弹偏离了轨道,打在了离他头部偏右,仅十余公分间隔的欧式家居床上。
  幸好在那时的我思维非常敏跃。一发不中之下没有任何犹豫,迅速的走到陈凯身前,将还在自己母亲身上拼命耸动,大口喘气,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观感的他按下。使其与他母亲的身体迭合,听着他们的呻吟,喘息,感受着他们肉体之间的激烈碰撞。然后便再次举枪,顶住陈凯的后背,抠动扳机。
  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近距离为人挡子弹,使之无法穿透地可笑画面并没有在那一时刻出现。他们母子被这一发子弹击穿了各自的身体,鲜血霎时便涌了出来,一些皮肉跟碎骨被更是被高速旋转的弹头带出,在四下飞散,甚至,溅在我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浓重的体液,脑浆味,混合着枪口所带来的硝烟味,一时间都在我的鼻翼间萦绕,回荡。
  看着父亲倒卧,母子相拥而死的凄凉场面。我没有怜悯,没有恐惧,内心更没有升起任何异常,能够让人感到不安的情绪。镇定地用床上的被子擦去残留于身上、鞋上的火药残留物跟血污,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弄干净上面的肉渣骨沫后,我便跟同时清理完现场的妍舞,还有等在门外的海建一同离开了这栋房子。
  至此,他们一家三口,连同住在一楼,预先被妍舞捏断颈骨致死的小保姆,全部丧生,无一幸免————「手枪击发前把所有的精力用在瞄准上,那是十分愚蠢的,因为瞄得再准一扣就跑掉了,一般的要领是在一个区域里晃动,关键是增加对板机的压力直至击发。要记住,手枪和自动步枪的射击要领完全不同,毕竟自动步枪一般都是双手————」就在我冷漠微笑,回想刚才在那里大开杀戒的场面之时。坐在驾驶座上,却并没有启动车子的妍舞正对我讲解着一些关于射击的动作要领。
  我边听,边瞟了眼缩在我身侧的海建。此时的他面色煞白,表情惶恐,满身的肥肉也都在不住抖动。这一天以来的经历肯定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烙印。我非常理解他此刻的心情,那种与鲜血交织的性爱,死亡。普通人,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见过那种事情的人,心理层面的冲击一定是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
  两个月多前初夏夜晚,东海大学后门外的野地那儿,我的表现,不是和现在的他一样?呵呵,不过那次————想到此,我摆手止住了妍舞的讲解。拿出烟盒,取出一根,然后把它塞进了海建那依旧在发颤的嘴巴里,并用火机引燃。
  「咳咳咳!」茫然无措的他不自觉地猛吸了一口,烟气仓促入喉下,刺激得他一阵剧咳。身体同时也蜷缩得更加厉害,完全如同那体积庞大的肉虫一般。
  我摆着笑脸,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又没靠近,只是隔着门缝看了眼。有那么可怕吗?」「没,呃,没有——」「行了行了。」见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再无多话。随手拿起从房子带出来的陈凯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个刚才陈凯母子乱伦时所打来的未接来电,默然思索。
  未接来电所显示的名字我很熟悉,大东。这个陈凯的高中同班同学兼死党,曾经和另一个陈凯的死党光锋一起,共同看见过陈凯玩弄奸辱我妈的场面。
  现在陈家已被我灭门,接下来,就该轮到这两个家伙,以及当初那些知情者了。
  简而言之,这两个人高考落榜后都没有复读再考,或者花钱上大学。大东走了陈凯的门路,进了他表弟,也就是那个叫马本亮的家伙他父亲所开的物流公司。而光锋,则跟着在厦门开店做生意的父亲那里打下手,不过到也经常回来。此时距离国庆长假仅余两天,这帮人,在我看来又要凑合在一起了。
  「老朋友们,你们会在哪里呢?」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往回拨打起大东的电话。响了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
  「我靠!阿凯,刚才在操屄啊!现在才回?」电话那头传来阵阵「淅沥哗啦」的搓麻洗牌声跟喧哗声,以至于那个讲话声都显得有点含混不清。
  「大东?」因为不确定是否是他,于是我故意沉着嗓子询问着。
  「是我呀!诶?你这声音怎么回事?」他显然听出了我并不是陈凯本人。
  我眼珠一转,随即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他出国留学时认识的同学,关系不错。晚上刚到他家。刚你来电话的时候他在洗澡,我也没有接。现在他把手机交给我,让我问一下你们在哪儿。待会儿好过来。」「他人呢?操,你妈的偷看我的牌!哦,对不起对不起,不是说你啊!」从那头传来的讲话中可以判断,这家伙现在正一边打麻将一边跟我说着话。
  「他正听他老头子训话呢!你应该知道的,当官的训起自己儿子肯定是一套一套的嘛!你先说地址,我就不麻烦他,先过来好了。」我顺口跟他胡诌道。
  「行啊!你和他是朋友,就是我朋友。我们在XX街道XX号,XX中学附近,到了你再打个电话给我,有人来接你。」大东对我的话不虞有它,很快就说出了此刻具体的所在地。
  「不用了。」说完这话,我立刻挂断了手机,并将其拆解。做这些的同时还向妍舞开口道:「那个地方我熟。换我来开车,能抄近道。」是的,大东所讲出来的地址我怎能不熟悉?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二年多前我妈被陈凯淫辱之事的发生地——我所就读的高中,附近小镇的那幢二层民房。不用怀疑,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方我会随便把它忘掉。
  「在那里的全都干掉?」妍舞趁我处理手机的时候,随口发问。
  「嗯!」我毫不迟疑地颔首肯定。同时将手机零件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垃圾袋里,接着掏出左轮手枪,向左甩出转轮,取出两发备弹填入射空的弹巢,然后用手压回转轮。目光深邃,注视着妍舞。
  「呵呵,菜鸟同志,杀气凛然,让人望而生畏啊!」妍舞嘴角上浮,笑脸嫣然。
  「跟你比,那可就差远了。」我边说,边打开车门,来到驾驶座外。
  她见此,移身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转头看了看海建,随后语气轻蔑道:「柳海建,闭眼歇会儿吧!很快就完事儿了。」「啊?没关系,没关系的。」海建听到她讲话,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摆手拒绝。
  「怕什么呀!」妍舞语气一凝,旋又变缓「何军都说了既往不咎。你还担什么心?就是让你来看看,玩玩,这你也害怕?」话到这儿,她回过身,撇嘴低吟:「胆小如鼠!」与此同时,我发动了车子,又看了眼在后座继续保持着畏惧之态,惶恐不安的海建。随后便驾驶着轿车,朝目的地进发了。
  「今天你到我这儿来,跟你爸妈讲过了吗?」一面开车,我一面看着出现在反光镜里的海建开口相问。
  「嗯?」他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踟躇着回道:「没,他们还不知道。
  这点他们不怎么管我的。」「是啊!」我附和着点了点头「他们每天都要早起去工厂上班,肯定很辛苦的。」说着此话,我眼神诡秘地望向身旁的妍舞。她正好也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
  彼此间相视一笑,尽皆会意。只余下满头雾水的海建在后座上迷惘————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到了那里。离开高中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个毗邻学校的小镇没有多大变化。步行街依然不过几米宽,几十米长;街道两边鳞次栉比、高矮不一的民居楼房仍然一幢幢在此矗立,排布。
  当然,现在我可没有故地重游的闲情逸致。把车缓缓地开到那幢二层民房门口,停下并摇下车窗,朝周围观察了一下,确定无碍后才率先下车。
  民房两旁的小楼已经漆黑一片,只有这儿,二楼的位置上那三间我无比熟悉的房间还亮着灯光。正中的那间,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打牌,说话声。
  我回头,看了眼跟随我下车的妍舞跟海建。然后用手指了指里面,迈步朝门口而去。
  小心翼翼地把虚掩的大门推开,掂着细碎的步子来到一楼紧闭的门外。依靠妍舞手中的开锁器具,三人毫无悬念的进门,沿阶梯上至二楼。
  已拔出枪支的我猫腰跟在妍舞身后。海建则在她的命令下缩在走廊的一角。
  没走几步,我俩便到了第一间房之外。探头朝里张望,转瞬便窥见了屋里那淫糜火辣地诱人场景。
  在光线柔和地台灯照射下,靠里角的床上,一对我重来都没有见过,并不认识的青年男女正在那儿颈项相交,缠绵悱恻。
  脸蛋漂亮,身材也甚为不赖的年轻女人仰躺着,粉色的蕾丝胸罩松松垮垮地围在她小腹上。那年轻男人则托住她的乳房,一手握着一个,玩弄了一会儿后就放进口中。他很仔细地吸着年轻女人的乳头以及白皙的乳房。紧接着突然用手指夹住并用牙齿啃咬。女人顿时便眉蹙目阖,表情痛苦地忍受着男人的这番舌尖缠绕,唇牙并使。
  一分钟不到,他就把年轻女人的同色的蕾丝缕空内裤脱下来,但没全脱,内裤挂在女人右边的小腿上。从我的视角,还能隐隐见到里面那女人樱红一片的娇巧蜜穴。
  手挽起一条女人的大腿后,男人便把嘴凑在她的阴户上面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几乎同时,女人发出了轻微地呻吟。嘴里哼哼唧唧地,不时还将臀部向上挺起好让男人的舌头舔的更深一些。男人一边舔着,一边将中指插入她的阴道里来回捅着。受此刺激,女人很快就兴奋得双腿将年轻男人的头按向自已的下边。而男人却向上移。捉住了女人的脑袋,嘴巴跟她的红唇结合在一起。舌头和唾液不断的交换着。
  时间不长,屋里就进行到实质性的阶段。男人褪下裤子,握着带上了避孕套的阴茎,将其放在年轻女人的蜜穴口研磨着,然后尽根而入,一插到底。刹那间,女人便舒服得轻吟了一下。男人则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扭腰挺胯,大力地抽送起来。
  只见他将年轻女人的双腿架在肩膀上操干着。一边操,一边闻着她光滑细嫩,在灯光映衬下显得极其晶莹耀眼的小腿,舌头在那儿磨蹭着,吸舔着。女人在这时也是伸手抓捏着床单,略带亢奋的呻吟着。
  在男人的大力抽插以及自身快感的带动下,长发披散的年轻女人开始变的忘乎所以起来。她此刻就像一个荡妇一样将自已的香臀向男人的下体撞去。「啪啪啪」的肉帛相击声隔着关好的门窗都能听的异常清楚。不仅如此,其尖笋一般的精致乳房也在男人的握揉下变出了万千形状。
  「老毛病又犯了?」就在我窥视得津津有味之时,已悄身观察过其它两个房间的妍舞又回到了我身边,目色神秘,表情戏谑的冲我小声道。
  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情绪的我把嘴凑至她耳边「看看现场A片能促进体内的血液循环,有利于我肋骨细胞的融合,加快伤势的痊愈。再说了,人都要挂了,我们就让他们在这极乐的状态下死去。不是干好事吗?」
  「诡辩!」她略带好笑的瞪了我一眼,旋而又轻语道:「中间那屋子里有六个人,四个男的打麻将,两女的作陪。最后一间嘛————」一脸诡秘的她顿了顿,同时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和这第一间的情形一样哦!」「待会怎么干?」没理会她话里含义的我一面回头看了下正躲在角落,不停朝我俩张望的海建;一面对她出声询问。
  「最后那间屋子交给你。」她抚摩着质感冰冷的枪身「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我无声地笑了笑,遂又探头朝里张望。
  屋里交欢的男女此时变动了体位。年轻男人将女人转向,让其像母狗一样趴着。女人的双手伏在床垫上,臀部高高的向上撅起。随后,男人把阴茎从后边插进了蜜穴,双手下探,握着女人的椒乳,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头,身子趴在她的背上,猛烈地抽刺着。女人则依然不停地呻吟着。
  男人的腰部不停地向前挺动,而女人的臀部不停地向着后边顶送。两人合作无间,不停地运动着。偶尔,女人还把头转向后边,两人的嘴合在一起,唇舌纠缠;而当男人加速时,他俩的嘴又分开了,只余下女人那忽轻忽重的浪吟以及男人的剧烈喘息声,飘渺地涌出屋子,在我的耳边回荡。
  眨眼之间,身处性爱欢愉中的男女就开始像极乐的峰顶进行最后的攀岩。年轻女人那酡红的娇颜,如丝的媚眼,如泣如诉的淫荡绝叫,疯狂颠颤的白皙肉体,散乱分扬的秀发;男人的摆臀似浪,运杵如飞,大汗淋漓,气喘如牛。这一切的一切,预示着他们的性爱,还有生命,即将到达尽头。
  「唉!谁让你们是龙套呢?」在心底里感叹了一句之后,立刻就攥紧了枪柄,等待那一时刻的来临。
  终于,年轻女人全身一颤,僵直着身子,仰起头,长长的发出如夜半猫叫的春吟后便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而男人也在她到达高氵朝之后很命地捣鼓了几下,之后屁股一挺,喷射出精。
  就在这一瞬间,妍舞动了。
  行动如豹,灵巧如猿的她迅猛地起身直立,朝着隔有玻璃窗的屋内,瞄也不瞄的抬枪就打。两枪打完,遂急速移动,飞脚踹开第二间屋子,举枪向着里面还在大声说话、打牌的人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枪口跳动着,一颗颗的子弹沉闷地呼啸着,飞向里屋。
  「啪嗒!哗啦啦!嘭!扑通!你!不要————」碰翻椅子、酒瓶的声音,撞倒麻将桌、骨牌坠地的声音,男男女女们短促地惊愕,以及哀叫声。都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内接连响起。
  比她晚一点起身的我有些愣神。她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无法反应,甚至于到此刻,我还站在那第一间屋子的外面。
  看着因枪击而导致破碎落地玻璃,以及屋里那对横卧在床上,早已殒命的年轻男女。我内心羡慕不已。两发连续射出的子弹准确的命中了那一对还兀自回味着高氵朝余韵的年轻男女。全都是贯穿头颅,一枪毙命。其枪法的精准、出枪时的速度、冷静而果决的行动。这样强大的本领才是我今后要为之努力学习的东西。
  「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当我还在感慨和惊羡之时,妍舞的声音便从第三间屋,也就是最后那一间屋内传出。
  我的脸微微一热,随后回头对正捂嘴轻颤,眼神惊恐的海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蹲好别动之后就朝那儿走去。
  经过中间屋子时,我斜眼看了一下。六个人,四男两女,全都或躺或趴的倒在屋内,一片死寂。每个人弹着点也全是眉心、太阳穴这等头部的致命要害。这其中,我认出了仰躺在翻倒的麻将桌前,眉心带洞、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大东。还有在他脚边静卧,同样如此死法的光锋。他俩的脑后留下鲜血和脑浆在头顶灯光的映射下绚烂一片,好像是画在他们四周的妖魇图腾似的。
  「一路走好!恕不远送!」心怀此语的我满脸冷笑,冲他们挥了挥手后,继续朝前走去。
  一到第三间屋子门口,看清楚屋里情形的我不禁又是一愣。室内靠中间的位置,正躺着一个衣不着体,身材矮肥,脖子上挂着根金链子的男人。他和大东他们一样是眉心中弹,生前那最后时刻极度惊惧的表情还停留在面容上。
  马本亮,这个陈凯的表弟,也挂了。
  不过我发愣的原因不是为他这个已死去的人,而是那浑身赤裸白皙,玲珑有致,身段曼妙的漂亮女子。她此刻靠在床角,双手护胸,目露惊惧,蜷成一团。
  显然,她很害怕。
  这位女子,便是我曾经的女朋友——诸葛珊珊。
  「你,啊!阿军!是你!你怎么,怎么——」她看了我几秒钟之后,突然身子一抖,眼睛睁大,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震惊感异常清晰。
  「珊珊,好久不见了!」很快回过神的我提着左轮手枪,踩着马本亮流淌在地面上的血液跟脑浆,一步步地走至床前。
  「不要害怕。」我佯作温和地微笑着,耸了下肩,语带调侃「唉!你真不该出现在这儿的。跟我说说,怎么和他搞在一起了呢?」「我,我,我——」惶恐万分的她一边如此吱唔着,一边下意识的想把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尽量往角落里缩去。
  「我刚说了。」我伸出手,抹了下自己的嘴角。脸上的神情一直没变「不要害怕。你和我早就分手了,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你。只不过嘛,我是个有强烈好知欲的人。见你在这儿,而且还跟他睡在一块儿,这我就想知道知道了。你应该会满足我吧?」望着她那张眼角带泪,惊恐莫名的俏脸。我泛着淡然的笑意,静静地注视着她。同时枪口下垂,斜指着倒毙在地的马本亮。
  「我——」见我如此,站在一旁的妍舞又出门而去。她才深吸了几口气,逐渐把慌乱地情绪驱感出大脑,随后拿起在床上散落的一件女装外套披在身上,缓了缓,出声嗫嚅道:「当导游太累太苦了。我想换个工作,他你也认识的。姨父是县委书记,父亲又开公司。所以我,我就————」「呵呵!」我笑出了声,微微摇首「我明白了。同时也体谅你。女人嘛,要在社会上生存是要比男人多付出一些的。」「你可以放我走吗?我保证不把你说出来!」眼见我的态度平缓,她目色希翼得看着我。嘴里的话语,尽显祈求之意。
  「我同意——」眯起眼睛的我嘴角上俘,拖着长调。
  「谢谢!谢——」「砰!」一声闷响,划破了室内的空气。
  拿着枪的我望着倒在床上捂住胸口,满是震惊和错愕表情的她。残忍地邪笑道:「同意才怪呢!」话音落下,我上前一步,又朝她那原本如花似玉,现在却苍白黯淡的脸上补了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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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去处理那两个是吗?」妍舞驾驶着再次上路的车,开口问我。
  离开那满是尸体,血腥味扑鼻的二层民房已有一刻钟的时间了。现在的我刚换下粘染了血迹与脑浆的鞋子,正在系新换上的鞋子绑带,听她这么一问,我回头看了下已经横躺在后座,进入梦乡的海建。旋而反问:「又被你扎晕了?」她点了下头,作为答复。
  绑完鞋带的我旋急把左轮手枪再次取出,接着用放于轿车控制台中央的面巾纸将手枪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带着手套的,用不着这样。」妍舞瞥了我一眼,出声相告。
  「小心总无大错。」一边回答,我一边使用调节器,将座位往后靠了靠。然后拽住深眠不醒的海建右胳膊,把枪塞进了他手里,摁了摁。
  这么做是为了取得他的指纹。因为晚上所有的行动之时,我跟妍舞都是带着手套的,只有他————
  「真抱歉啊!」做好这些,我又拍着海建的那张胖脸「怪你命不好,碰上了我这个损友吧!」「呵呵!」开车的妍舞银铃般的一笑,旋而目光深邃,呢喃低语:「感觉又回到了过去呀!」我没有回答,打开了车载电台后双眼转向车窗外,伴随电台里所播放的,由周杰伦主唱的《夜的第七章》。目光怅惘地梭巡着这凄迷幽谧的暗夜。
  「一九八三年小巷十二月晴朗,夜的第七章打字机继续推向;接近事实的那下一行,石楠烟斗的雾飘向枯萎的树;沉默的对我哭诉,贝克街旁的圆形广场;盔甲骑士臂上,鸢尾花的徽章微亮;无人马车声响深夜的拜访,邪恶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血色的开场,消失的手枪————」一小时后,海建父母在家中被潜入的我,以及妍舞枪杀。射杀他们的那支左轮手枪,我留在了现场。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便带着依然昏睡,毫无知觉的海建,返回东州。(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我坐在床边,望着我妈全身酥软地缓缓醒来。她那对凝固着太多情感,太多沧桑的黑色眸子在经过须臾的恍惚后,便怀着半分悲苦,半分忧愁的凝视着我。
  此时已是上午的七点半左右。经历了一夜杀戮、鲜血、色情、愤懑、残忍的我再无一丝暴戾的情绪。胸臆间的无边杀意也消失无踪,慨然远去。与她对视的眼神里,也透露着一种空洞倦怠的疲惫之意。
  但这并不能代表我退却了,只是身体上的感觉。决心,依然不改。
  归途有惊无险。因为在短时间内屡屡发生了重特大突发案件的缘故,毫无防备的东州警方经过近二十个小时的手足无措之后,终于在省厅联合专案组的指挥调度下开始高效的行动起来。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不仅在各个高速路口、交通要道设置路障、哨卡检查过往车辆;还把东州城区内存在的地下赌场、色情场所、小型旅店、暂住房等此类林林总总、鱼龙混杂的地方像梳子一样的给筛洗了一遍。一大批暴力团伙成员、地痞流氓、赌鬼、瘾君子、妓女以及嫖客就此惨遭这无妄之灾,纷纷被捕。
  当然,这一切都在妍舞的预料之中。于是回来的这一路被她分成了两个阶段。第一:驾车不走高速公路,而是在普通公路上行驶;这一点在去我老家县城的时候她也是如此做的。
  第二:到达离东州城区最远,足有四十余公里距离的远郊区县后将车抛弃在并路边,并清理好车辆使用痕迹。随后她背上昏睡的海建,我携带昨晚剩余的装备,前行近千米,在路边的公交站停靠点登上了驶向东州市内的早班城际公交车。
  一进市区,我俩就见到了上面所描述的场景。天色已微露白幕,伴随着绚彩荧亮、始终闪烁的警灯,忙碌了一夜的警察们仍在不停地工作着。交警设卡检查,巡警们开着数量众多的警车来回的在城区内巡逻,还有大批刑警在武警的配合下从一个个的嫌疑场所出入,将那些他们认为的嫌疑人带上车,押往警局。整座城市就是在这样凝重肃穆的气氛中,迎来了新一天的开始————「儿子,停下来吧!」我妈的一声轻唤打断了我的思绪。定了定神,我重新将眼眸的焦距对准于她。

  素面朝天,神色憔悴的她眉黛蹙起,朱唇紧抿,芊手拢合;有点湿润的眼睛透出的,有自责、有愧疚、有忧虑、还有恳求。
  「这一切都不该是你这样的人该去做的。」她的双眼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妈妈明白,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个当母亲的。对于这妈妈在心底里感激你!可你,可你怎么去杀人?你难道不懂这是犯法吗?」「你知道我们昨晚去干什么了?」我目不斜视地盯着她那道复杂地目光,嘴里的话语平静且略带好奇。
  她苦涩地一笑,眼眸中的凄色分外明显「那个叫妍舞的姑娘把奶茶递给海建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同时也猜到,你们肯定是想避开我去做一些事情。可我不知道当时该怎么办,或许,我是在逃避。所以,所以才假装不知情,喝了那杯奶茶。」
  话到这儿,她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追忆中,未施粉黛的脸庞也露出了一抹淡淡自嘲之色。吐字轻柔,嗓音婉约的继续道:「自从和你爸离婚后,妈妈就不断犯错。一个接着一个的错误,它们好象不仅牵引着妈妈,让我逃不开,走不掉;同时也在伤害你。可能在你心里,妈妈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了。但你不要忘记,妈妈无论怎样,始终都是你的母亲。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给你充裕的物质条件,让你毫无忧愁的长大、取妻生子、成家立业是妈妈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做的事情。妈妈曾对你说过,不想让你出任何事。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磨难,都让妈妈一个人来承担。可你,你却————」「可我却错误已深,积重难返。」我缓慢地沉吟道。
  「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脸色隐有蕴色的她靠了过来,捏住了我的手「妈承认,对男女那方面的事情。我,我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们把我逼成那样的啊!你要体谅妈妈,算我求你了!你把海建放了,不再干坏事。我这就和你,还有那个妍舞离开国内,随便去哪个国家都行!」「会这么容易吗?」我轻声地讲着:「到了国外,没有钱我们住哪儿?如果是一个英文国家,我还能和人家交流。但你呢?还有,没钱在国外你怎么办?去打工?要知道,我们去一开始是绝对不会有合法身份的。你不会说任何的一门外语,怎么能去打工?」如此对我妈说话,已经表明我现在是站在一种与她平等地位置上谈论问题。
  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懦弱的孩子了。
  或许,这种改变早就开始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见我不听劝,还振振有辞的样子。她的神情又黯淡了下来,抓住我手的柔荑也在问话的同时缩了回去。
  「很简单。」我摸了下鼻子「好好和海建在这里待着,不要去外面走动。屋里有一切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你的一些衣物妍舞也已经拿到这儿了。等我们做完该做的,就离开。」「还要再杀人?」她身子一僵,颤颤微微道。
  「谁碰过你,我就干掉谁。直到没有为止。」我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锋。
  「包括海建、夏天洪?你真的疯了吗?杀光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她一口气把话说出,死死盯着我。
  「是的。」我掠起嘴角,笑着回答。但心里却再次掀起波澜。既然她嘴里还念念不忘的替那些人说情,那么我就没有任何必要听她的。所有该解决掉的人,一个不留。
  我早就成年了,你那一套,对我没用。而且,这都是你逼我的,妈妈。
  安安稳稳,波澜不惊的小日子。见他妈的鬼去吧!
  这些都是我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得。
  「放过海建,还有夏天洪。其他人我不管了,算是妈妈最后的让步。好吗?」她不死心地讲道,显然希望用这样的妥协能够说服我。
  「再说吧!」我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起身,指着床头柜上摆放的豆浆包子「刚买回来的,趁热吃了。无聊的话看看电视,杂志。海建就在隔壁房间睡着。等他醒了,你就可以从他嘴里知道昨晚我到底干了什么。」说完话,没再看她一眼的我便转身,出了屋子,并离开了这套公寓。
  下楼来到另一套公寓的门口,我取出钥匙,打开了门进去。当然了,这套公寓也是杀人魔提前为我准备的,与上面的那套仅一层之隔。也便是说,我妈和海建此刻就在我的头顶。
  「狡兔三窟。呵呵!」我轻声地默念了一句,随后摇着头,进了其中的一间卧室。
  「机票已经预定,是后天上午九点正,从你老家省城机场飞往巴黎的。那边的宾馆房间我也已经预好,会有专人陪同他游览的。票跟护照下午就能到你父亲的手里。」刚进卧室,就见手拿一部黑色,带圆柱型通讯天线的卫星电话的妍舞开口对我说话。
  「哦,那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一边讲,我一边取出手机开始按键。
  我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个谦良敦厚的男人。除了酷爱打麻将之外,再无其它不良嗜好。自其与我妈离婚,到再娶,而今始终都过着平安而恬静的生活。
  换句话说,在我心目中,他才是此次事件里唯一的一个无辜之人。
  我无法把握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事一旦暴露,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副面影响。所以几经考虑,终于在早上拜托妍舞出面,让她动用其身后的强大背景,安全的将我父亲送出国。至于他再娶的那个女人————「管她呢!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罢了。」我一面听着手机连接成功的待机声,一面如此作想。
  「喂!爸爸,对,是我是我。身体还行,哦,手机被偷了,对啊,换了一个。有这么一个事儿————
  对,是,是去巴黎,旅游。不是国庆到了嘛————
  没关系的啦,怎么说你在那儿大小也是个副主任呀!那边我有朋友都安排好了,没问题的————
  你就在那儿放心玩好了,费用他们会出的————
  他和我关系很好的,你人去就可以了————
  一个人,对,就你一个人,机票就一张。我国庆还要在学校里参加个活动,过两天在去跟你会合。机票护照下午就能拿,对,会寄过来的————
  嗯,嗯,那时间地点你都记住了?好,那我挂了,我们巴黎再见!」「呼!」结束通话的我长吁了口气,心绪稍缓之后望着已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落坐的妍舞,开口感激道:「谢了。」「有几个消息,想不想听?」她背对着我,从容而道。
  我走至她的跟前,看着电脑屏幕中的九宫格监视画面,轻声耳语道:「消息有好有坏?」监视画面不是别的,正是楼上我妈现在所居住的公寓内部所有房间的实时景象。包括卫生间、厨房等地。当然了,监视探头与设备都是杀人魔先前就准备好的。
  她微微颔首「在乾山岛的吕国强已经联系好了船只。十月二号下午三点,船会从冲绳那霸港出发。不出意外的话,三号凌晨一点就能到达乾山岛海域。」「海警不会拦截?难道那些警察忙活了一夜,还没有查清楚吕国强和石嘉然之间的紧密联系以及现今藏匿地之所在?」我满脸不解,充满好奇地问着。
  「关于这个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消息了。」她靠在了椅背上,手指绕着丝丝乌黑发亮的长发「我的内线告诉我,专案组内部发生分歧,大部分成员主张把精力花在梅绍恩被杀的案子上面。至于石嘉然跟与之相关联的吕国强,他们采取了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之策。」
  「呵呵,这没什么奇怪的。」我伸了个懒腰,随后继续道「石和吕一旦被捕,与他们关系不错,参加过群交派对的人能坐的住?你也知道,昨天杀人魔上传的视频,今天怎么样?还不是都被屏蔽了。加上刚你说的专案组内部分歧,这些都能证明,石吕两人背后的『保护伞』开始发力了。」「他们一走,那些与之牵涉的官僚们就还能继续当他们的『太平享乐』官。」她轻吐出声,一语道破了其中玄机。
  「非常正确!」我打了个响指「实际上他们不用多做什么,只要顶过这几天,等石吕一走,那就天下太平了。甚至,他们还能反戈一击,站出来揭露那个道貌岸然的画家其真实而丑陋的面目。同时向党组织深刻检讨一下自己被人利用的错误,请求一下党纪处分。
  毕竟,生活作风问题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嘛!哈哈哈!」在电脑桌前支着双手,托着腮帮的妍舞听到我的笑声后,便回过头,凝视着我,嘴角翘起一个柔美的弧度,同时道:「我发现,你对于这些事情看得很透彻。」「没啥大不了的。国内现在要的是稳定跟和谐,从中央到地方政府都是如此。特别是在东州这个经济发达地区,不稳定,每天都出事还怎么发展经济?所以说,如果上面还没有真正下决心的话,东州就翻不了天,该咋样,还咋样。你我所做的手脚,顶多在这几天有影响,之后嘛————」讲到这儿,我望着她,忽然笑了「呵呵,瞧我这卖弄的,怎么总感觉自己是在你这关公面前舞大刀?」
  她的脸上同样带着笑,神色非常真诚「我知道是借了身后的情报以及组织背景。你不同,能只从我嘴里探知这寥寥几件事,而后分析出现今的局面。这已经证明了你的才智。」「更何况。」只见她指了一下我的胸口,接着道:「从昨晚你的表现来看,你的骨子里就有一颗近乎于狼的心脏。凶残、冷静、执着、有韧性,这些品质我从来都没有在一个只有二十岁的男人身上发现过,连我自己在那个年岁时都无法达到。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个。」
  「嗯?」有点诧异的我愕然了一下,随后便释然了。摇了摇头,随后邪笑道:「狼吃肉,狗吃屎。有些人,有些事把我淬炼成这样。实是无奈呀!」说完此话,我好似想到了什么,遂再次问她:「你不是说消息有好有坏吗?刚那两个好象对我们都不是很有利。我猜,好消息应该在第三个里面吧?」她听了,点着头,展颜笑语:「事实这第三个消息跟第一个消息是相关联的。吕国强他肯定没预料到,那艘从那霸港出发的船,其实早已被我的人给控制了!」
  这个消息的利好程度到是让我始料未及,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叹道:「我也发现了,这次吕国强跟石嘉然真的是要被你给玩死了。」「不光是我。」她再度伸出手指,点着我轻声笑道:「还有你!」此时的我来到窗前,一把将紧闭的帘布拉开。
  霎时,几日未见的和熙阳光便从室外透射进来,铺洒在地板上。原本有点阴冷的屋子顿时就开始充满了暖和的味道。我则站在那儿,静静感受着阳光沐浴在我全身,那种舒服,兼之少许温暖地短暂心境————「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个。」刚才她所讲的那句话,仍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能否为我解惑?」半晌之后,我回过身。眼神如烁地看着妍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行吗?」「我可以不说吗?」她也抬起头,直视着我。以往那对总是蕴涵着清冽,能让人望而却步的细长双眼此刻却充斥着几缕柔情。但这并不是主要的,最令我心颤的是那双蕴含无数情感、无数过往的黑色眸子,就那么深深望着我,似乎想以这个姿态守望我,直到永远。
  这一刹那的对视,让我好象把握到了她为什么要如此毫无顾忌、甚至费尽心力地帮助我。
  渐渐地,我走到了她的跟前,柔声道:「可是,我想听。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她听到我的话,没有立即出声。而是愣愣的抬首,凝视着天花板。眼神落寞,而且深邃。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孩。」这一句话,终于在几分钟后从她的嘴里吐露了出来。
  我倚在了电脑桌前,随即开始仔细聆听着她所述说的往事。
  「很早以前的事了。」她的声音很轻,近乎于呢喃「那个男孩当时只有十七岁,比我还小了一岁。而且我俩都是华人,都在同一个私人训练营接受正规化的军事训练。他很聪明、为人也非常有野心,有冲劲。但他待我一直很好,我那个时候性格其实很懦弱、胆小。在那儿接受训练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所以也始终都抱着一种抗拒的态度。如果不是他陪伴着我,激励着我,我可能早已经死在那个地方了。」
  「就这样,我们一同在那个每天都充斥着阴谋、死亡、鲜血、残忍的营地中度过了大半年的岁月。就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的时候————」话说到此,我明显地看到她的眼神改变了。哀伤、愤恨、痛苦;这些情绪无一例外地出现在她此刻的瞳眸里。
  「一个夜晚,我被三个来自俄罗斯,同样来受训的男人给轮奸了!」这句话,使我的眼睛顿时就圆睁了起来。耳边,则回荡着她接下去的讲述。
  「那三个家伙,很早就对我有不良的心思。但因为他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关系,所以也就始终没有采取行动。直到那天傍晚,他因为表现出色,被训练营的主管派出去参加一项特别行动。那三个人,才对我下了手————」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想隐藏她现在十分明显的哀伤情绪。
  「后来呢?他回来有没有给你报仇?」等了一会儿,我才小声地问道。
  「报仇?」她睁开了双眼,嗓音苦涩,但容颜依然灿烂,慑人心魄「他没有回来。事实上,直到我出了训练营,才得知,他所乘坐的那架直升机在当夜飞临任务地上空时,就遭到敌人的单兵防空导弹袭击。飞机凌空爆炸,他,以及一块儿参加行动的另两位受训同伴、行动指挥员、还有机师在内,五个人都没有活下来。」我没有再插话,而是继续选择听着她近乎于自语的往事跟感慨。
  「没有他的存在,让我非常恐惧。在训练营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那三个俄罗斯人,自从那晚之后,每天晚上都要用尽各种手段侮辱我,奸污我。我忍受不了这样的凌辱,试图反抗。可是,别说以一敌三,就是单对单地搏斗,我也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训练营里的教官们更不会干涉这些事情。他们在乎的,是你能不能成为一个优秀、杀人不眨眼的一流杀手,或者精锐佣兵。至于其它的,只要在营地内私斗时不使用枪支,随你们怎样都没有关系。营地的同伴?呵呵,大家都只顾着自己,谁会来关心一个弱小的家伙,更何况,这家伙只是个黄皮肤的中国人?」
  「他们三个,每当我反抗的时候,就会更加凶狠地折磨我。但他们不弄死我,总是给我留最后一口气。不仅如此,他们还每天命令我为他们做这做那。面对这些,我没有绝望,而是一边默默承受,一边真心实意地学习起在营地内可以学到的任何本领。因为我始终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要活着!只要能活着出训练营,我就可以再次见到他,可以当着他的面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然后,然后叫他跟我一起,帮助我去杀了那三个俄罗斯恶棍。」
  「一年后,结束了训练的我终于离开了营地。几天后,我终于知道了那个让我当场崩溃的残酷现实。他死的尸骨无存,连墓地都没有。我更是自觉可悲,苦心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耻辱,换来的结局竟是如此?」「半年后,我进入俄罗斯。经过一番精心策划,终于把那三个带给我无尽耻辱的家伙,连同他们的父母、女友、亲戚;一共二十六人,全都送进了地狱。」
  「报仇之后的我去了泰国,在那儿做了手术。休养了三个月,接着就加入了北极狐。跟着那些老资格们东奔西走,南征北战;阿富汗、伊拉克、缅甸、索马里、苏丹、斯里兰卡、刚果、科特迪瓦、哥伦比亚。这些国家都留下过我的足迹。同样,我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心更是沉沦在无边地黑暗之中。『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我虽懂,但我已经不想停下来了。试想一下,一个见惯了阴谋、残酷、血腥的人,会轻易地放下手里的武器吗?
  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学会,只是懂得了,要想生存,就要比别人会伪装、会隐藏;为了保护自己,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不用顾忌,也不要怜悯任何你自己认为的敌人。」「好象。」觉得气氛有些沉重的我为了缓解这局面,于是故作调侃道:「好象你没比大多少嘛?怎么感觉你似乎是个经历了很多沧桑岁月,如今感悟到人生真谛的老家伙一样?」她笑了,笑的很轻松,看起来就像放下了心头中搁置许久的大石一样。眼神更是前所未见的温柔醉人,嘴里话同样带着几分回敬的意味:「我的真实年龄可比你大了六岁呦!」
  「这样啊!」我挠了下头,随后十分好奇地问她:「他是不是跟我长得有几分相象?」她点了点头,又摇头解释道:「不是外表,你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你做事的手段,以及这种决绝的心态几乎跟他一模一样。当年参加训练营的第一个月,教官就带我们这一队的新丁们去刑场处决死囚。
  你应该明白,凡事都是第一次最考验一个人的胆气。所有的新丁当时都害怕极了,有几个,包括我在内,根本就不敢面对那些跪在地上不停挣扎的死囚。只有他,丝毫没有迟疑,或者害怕,第一个上前,把枪顶在他跟前的死囚头上,开保险、拉枪栓、抠扳机;这几个动作他都是一气呵成,全无停顿。就是因为这样,教官非常欣赏他,要不然,后来他也不会参加那次让他送命的行动。」我苦笑着,转头看向了窗外。心头却如沸腾的江河,感慨万千。
  有些爱,注定了要受到上苍的愚弄。
  曾经的我,胆小、怯懦;现在却因为那份得不到的爱,幻化为嗜血、残忍的冷血杀手。
  曾经的妍舞,同样懦弱;她为了那份爱,却落到————我忽然想起了一句很精彩,但却有点沉重的命题。
  金钱是爱的界限吗?地位是爱的界限吗?年龄是爱的界限吗?种族肤色是爱的界限吗?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么,性别是爱的界限吗?
  以及,母子之间,能产生那样的爱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好啊!很好,很好!你,何军,终于做到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QQ对话栏里显示出以上的语句。我看着这些,内心没有掀起丝毫高兴或者沮丧的情绪。手指,迅急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杀人魔先生,不用这么夸赞我。这场戏里,不到终点,谁都无法清楚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现在说好,未必就好到最后。」结束与妍舞的谈话后,她离开了公寓,去了另一个地方取她藏匿起来的一部分武器装备。而我则留了下来,一面漫不经心地观察着楼上的我妈与海建,一面用QQ与杀人魔通报最新情况,顺便聊聊。
  「你说的很对。」杀人魔回话了「这场戏已经偏离了我原来设计的轨道。我只希望得到我想要的那一部分,其它的,该怎样就怎样吧!」「计划是永远也赶不上变化的。」我依旧在打着字「你错误的估计了赵无炎以及妍舞的身份。当时你让我去干的那三件事,而今看来,起的作用不是很大。
  要是大家早点开诚布公的合作,事情或许已经解决了。可现在呢——另外,你安插在吕国强跟石嘉然身边的那人是否会在最后发挥作用。我想你心里现在也没底了吧?」打完这行字,我咧开嘴角,神秘莫测地微笑着。双手,还停留在键盘上————
  过了数分钟,他才把回复发过来:「仓促之下,我也只能那么干。事先我如何能知晓那个妍舞的庐山真面目。要不是她自己亮明身份,你怎能完全知情?至于你说的那个女人嘛——是人都知道,威胁跟恐吓并不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为你干活。只有利益,巨大地利益才会驱使人为你卖命。当时我只考虑到了这些,所以制订了那样的一个计划。现在想来,是我把问题搞的本末倒置了。」
  「虚言利诱,怎能让人归心?有些人,并不像表面那样容易对付。你以为凭那点毒品跟床上手段,就会使那人完全听你的?甘心当你的棋子?别忘了,和人斗心眼,一向是我们中国人最擅长的事情。暂时的屈服,并不等于始终屈服。更何况,你的那些利益诱惑,本就是在那人现在所跟随的那两人手中的。
  是继续冒着生命危险帮你监视他们,最后得到那一点可怜的钱财;还是选择出卖你,尽力争取到他们的宽恕,然后转而帮助他们来欺骗你,引你上钩。我想,聪明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后一种吧!」不等他有所回答,我接着在对话栏里打字:「人都是有规避危险的本能的。
  这点你我都无法否认。那人不是职业间谍,做不到在当前这种会危急到自己生命的局面下还一如既往地为你效力。出卖你。呵呵,如果这种事还没发生,你也不用感到庆幸,我相信,很快,它就会到来。」「你呢?难道你就不害怕你现在身边的人会不会把你卖了?」杀人魔很快便回过来如此地一行问话。
  看到这些,我笑了笑,随后半眯着眼睛,慢慢地靠近电脑屏幕,好象他就在我的面前一样,幽声而道:「以前的那个我,早死了。如今我和你都是一样的。
  你不怕,我就该怕吗?」一边说,我一边把嘴里的话在对话栏里打了出来。
  「换个话题吧,用不用帮你干掉剩下的那几个曾经和你妈有过一腿的家伙。」知道了我的态度后,他又这样问着我。
  「你又不是万能的超人。不用了,有人会搞定的。」回完这话,我就关掉了,重新将九宫格监视画面调了出来,默默地看着楼上的情形。
  监视画面的其中一格内,此刻正闪现出我妈与海建的身形。那是主卧室旁边的副卧,已经从睡梦中醒来的海建在看清静坐与床边的我妈后,很是失态地将她一把抱住。那模样,就如同一个刚从噩梦中霆醒,惶恐无措之下突然惊见救命稻草一般。
  身穿墨绿色长袖针织衫、米色休闲裤,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的我妈面对海建的拥抱,没有任何抗拒的行为。身子相簇的同时甚至还抬起右手,轻柔地在他脑后抚动。试图以此来安慰惊魂未定的他。
  看到这儿,我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摸出妍舞给我的,美国特种部队专用的提神口香糖。取了一片,扔进了嘴里,闭目嚼着。待一夜未眠,已有点沉重地大脑恢复以往的轻松之后,我再度靠近屏幕,单手支着隐有胡渣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继续观看起画面来。
  这时候的海建情绪已经稍有好转。但可能还是非常不安的关系,他脱离了我妈的身躯,倚靠在床头,低垂着脑袋不言不语。而我妈则拿过早上我给她的早餐,递至海建的手上。嘴里也不住地说着什么,想来无外乎是让其吃点东西,别饿着之类的话。
  「呵呵,你对他还真好啊!安慰不算,自己不吃早餐,都留给他。好象我这个做儿子的也没几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吧?」一边如此轻声自语的我一边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之间,眼角眉梢也开始不停地抽搐。
  屏幕中的海建在我妈的劝说之下,终于接过那点早餐,木衲而又机械地吃了起来。我妈看着他一点一点把早餐吃掉,期间还时不时地为其递纸巾,或者掸掉落在他衣服上的食物残渣。
  等到他结束进食,我妈便开始向他问话。我听不到她的话,但从海建越来越耷拉的脑袋,以及双腿逐渐向自己胸口靠拢的动作上判断。她肯定是在向他问及昨晚我们到底做了什么的事情。
  「当一个人的恐惧到了临界点的时候,大多数都会转化成两种情况。一个封闭起自己的内心,与外界隔绝,彻底变成精神病患者;另一个,便是冲破对恐惧的敬畏之情,坚强地走过去,战胜它,从此没有任何事能吓倒。」自说自话地我将烟头捻灭,接着吐出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雾。白色地雾气扑射至屏幕前,然后四散而溅,化为虚无。
  「我走过去了,你呢?已经没爹没娘的死胖子?」我紧盯着画面,对着那几乎把头埋进胸口的海建,一字一句道。
  说这话的同时,屋外的门也打开了。妍舞那清冷、略带揶揄地声音也传到了我的耳边:「菜鸟,欺负连可怜虫都算不上的人不该是我们的风格。」「呵呵!我只是有感而发,用不着这么批评我吧?」我转首看向站在门边的她。
  刚回头,「呼」的一声,一团黑色的物事眨眼间便飞至我的身前。我伸手接住,定睛细看,原来妍舞扔给我的是一把柯尔特M2000型手枪。
  「这枪发射九毫米巴拉贝鲁姆弹,枪身全长一百九十点五毫米,全重约零点八二千克,枪管长一百十四点三毫米,弹匣容量十五发,有效射程五十米。至于它的特点:
  一是射击精度好。采用枪管回转式开锁原理,当枪弹击发后,枪管和套筒锁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向后运动,这样不但减少了后坐力,而且会一发一发地高一致性射击,可达到高射击精度的要求。
  二是操作简单,弹区卡笋可双向推动,适合于左右手操作。
  此外,在扳机护圈前方和提把处刻有花纹,射手在射击时便于握持和瞄准。三是通用性强。该枪的枪管可与标准的十一点四三毫米枪管实现互换,而无需更换其他部件,且不需要任何特殊工具。」
  就在我抚摸着手枪,感受着金属枪身所带来的冰冷气息之时。妍舞她也放下了手里的长条型旅行箱,边介绍M2000的结构性能边来到了我的跟前。
  「再帮我个忙吧。」我把枪放在了桌上,抬眼望着她「原本我想自己去做的。但现在时间和我肋部的伤都不允许,也只有你能够替我完成那样的事情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倚靠在电脑桌前,手指又开始玩绕起自己的长发「说吧,什么时候动手?」
  「下午。」我说完,边将电脑上的监视画面点击缩小,接着调出一个文档,指着它,继续对妍舞说道:「资料以及我想要的东西都写在这里,这些人我曾经也跟你说过。怎么样,多久能干完?」
  「我现在就出发,二十个小时内完成。你抓紧时间养伤,别忘了涂抹我给你的骨伤药,那东西疗效还是很不错的。」妍舞细致地看了遍文档后,便开口这样说道。
  「不休息一下?你也一夜没睡了。」看着她再度朝门外走去,我关心地对其发问。
  她回过身,神色淡然的望了我一会儿。然后,从自己的上衣口袋掏出一盒子弹跟一块备用弹匣,扔掷给我。接着就提起长条型旅行箱,向外而去。
  「管好你自己吧!我可没那么脆弱。」这句话,连着她开关公寓外门的声音,一起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弹药跟备用弹匣放好之后拿过鼠标,将缩小的监视画面又放大至屏幕上。
  「嗯?!」在看见画面里情形的那一刹那。我的双眼瞬间便缩成了针芒状,握住鼠标的手也死死地向内紧收。塑料质地的鼠标顿时便「吱吱」作响,几欲碎裂。
  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原本在床上分至而坐我妈与海建此时竟又相拥在一块儿,倒在了上面。不仅如此,两人的嘴唇也正碰撞在一起,忘情而又贪婪地相互吮吸着。
  他俩就这么在床上拥吻着,翻滚着,良久之后才将嘴分开。直到这时,我终是瞧见了我妈的神情。她双颊晕红,呼吸急促,水润含媚的眼眸中充满了责怪,但却隐藏着一丝怜爱。
  她想从床上起身下来,却被海建拖住,动弹不得。昨晚表现的有如兔子一样怯懦的海建现在则像头发情的猛兽。扑在我妈身上的他手口并用,不停地在她的玉颈、胸脯、大腿以及纤腰间来回游弋,上下舔舐。甚至很快,他就十分粗暴地扒光了我妈的衣物,让其只余下浅蓝色的胸罩跟同色的三角内裤。
  我妈急了,她没料到海建会这样。于是不断挣扎的同时嘴上更是在拼命地说着什么。没多久,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但是海建管不了这些了,他好似已经被欲火烧得失去了理智,弄开胸罩后的他贪婪地咬着我妈的乳头,双手在她身上乱摸一气,右手甚至还探入了她的内裤之中,去抠弄那饱满的阴户。
  渐渐的,她的力气用完了,身子瘫软了下去。朱唇更是一张一合,好象认命似得发出呻吟。饱满丰挺的胸部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意味复杂的眼光看着正在其身上逞凶不止的海建,那眼神里,有羞怯、有怨念、还些许的无奈,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那样的看着他。与此同时,海建也停下了动作,盯着她。可很快,他便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肥硕的肉身,向我妈压去。
  我妈此刻的表现再一次的被我料准了。她竟然张开了双臂,迎接海建。那模样,就像一个母亲正在接纳自己犯错的孩子一样,柔媚而不失艳丽。他把头埋入了我妈的怀中,享受那温热的胴体给他带来的快感。顿时,他昨夜那面对我时始终都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放松地浅笑。仿佛眼前的一切苦难都消失了,什么也不用他担心了。
  我妈此时也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海建。
  片刻以后,他终于低头亲吻上了我妈那性感的嘴唇,瞬间融化在她无尽的柔情中。两人都默默地激情地品尝着彼此,紧紧相拥,好象生怕失去对方一样。
  吐掉口香糖的我瞳眸闭合地更加紧密了,仅留的一道细线,死死地盯着画面中的两人。
  海建仍在继续,他贪婪地亲吻我妈的脸颊,脖颈,好似那里到处弥漫着女人的体香。饱含激情的味道,滑腻柔顺的肌肤,这些无一不散放出磁力一般,吸住了他的嘴唇不能离开。很快,他粗喘了起来,内裤里下身硬硬的挺立起来。而我妈只是轻哼了一声,她把海建的头抱在胸前。这一下,他霎时便被丰满的乳房窒息了,随之而来的,应该是巨大的快感。
  面对我妈那白腻丰硕的乳房,海建再次猛然亲了上去,不顾一切的吸吮起来。此时的我妈,仰面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单映衬着绯红的娇脸和散乱的秀发。上身已经一丝不挂,那对的丰满的乳房颤巍巍的挺立着,黑紫色的乳头被含弄着。
  精致的浅蓝色胸罩置于床沿,同色的三角内裤更是滑到了双膝处,不经晃动地两腿间仿佛冒出阵阵香风,在向海建展示着,逗引着。
  他分开了我妈的双腿,把展露在空气中,已经硬邦邦地短粗阴茎顶到了她的阴道口上,用力一挺,整根阴茎一下子就尽数没入了她的蜜穴之中。
  我妈把腰肢挺了起来,让海建的阴茎能更加深入其中,她甚至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肥壮腰部,扭动着她那依然没有多余赘肉的纤腰,配合着他的抽插,他此刻给我的感觉像又一次回到了那又热又湿熟悉之地,神情愉悦,爽到了极点。
  感到海建狂放的性欲,我妈也表现的十分动情,朱唇不断亲吻他的耳朵,脖子,一边配合一边用手指熟练地抚摩刺激着他的会阴处,来回磨擦。青葱如玉的手指像泥鳅一样在其胯下游走。那种无声的温柔细致,深情体贴,让海建大为消魂,于是不停进出与阴道的阴茎也开始大起大落,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觉悟。我妈则在他的胯下娇柔地盘桓着肉体,阴唇一紧一松地逢迎着来回往复地阴茎。
  他俩自由的交媾着,好象抛开了一切的伦理纲常,一切的危局险境。此刻再没有我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没有那惊悸恐怖的一夜杀戮,没有让她困惑忧伤地婚姻,没有让他疑虑迷茫地未来人生路,没有自甘堕落后的愁苦,没有欺骗过后的张惶。所有的烦恼、痛苦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汹涌磅礴地欲望。像火一般炙热,像海一样宽广,尽情地释放着,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仿佛性爱,已变为了最终能拯救他们唯一秘方。
  「你们这么做,是想得到心灵地暂时清净吗?」已经松开鼠标的我双手环于胸前,轻声地自语着。
  淫糜绯乱的画面没有因为我的出声而停止。他们从床的一头翻滚到另一头,不停地交换着体位。一会海建在上,一会是我妈在上。我发现现在的海建特别持久,虽然干得很猛,一次次得直抵我妈的蜜穴深处,但他却没有丝毫要射出来的意思,只是一味地疯狂抽插着她的蜜穴,始终不射。我妈的淫水在同一时刻更是流得满床都是。
  变幻着各种姿势他俩,就像一对真正的爱侣一般体味着男女间那种无耻而至高的欢乐。翻腾、蹲伏、跳跃、旋转之中,海建粗重的喘息和我妈娇柔的吟叫充斥着那个房间。虽然,我听不到,但不用听,只看一眼,便能想象出此刻楼上的情形是多么的火暴激烈。
  情动难抑的我妈如同吸食了毒品,完全沉浸在了性爱的天堂,抱住海建不停啃咬的同时,娇嫩的朱唇也游弋在他的胸膛。可能是为了表现出床上的魅力,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最后她干脆趴到了海建的胯间,只简单擦拭了几下阴茎,就用嘴对着龟头含了上去。海建顿时浑身一阵激灵,快活得大口呻吟了起来,好象在我妈唇腔里的阴茎要被融化掉了似得。
  这种美妙绝伦的感受彻底征服了他,刺激得他忘记了世界,好象我妈的朱唇就是另外的一个阴道。盈红幼嫩的香舌不住搅动,舔噬着敏感的龟头不算,她还时不时地抬起迷离媚惑的剪水双瞳,柔情无限,更兼放浪艳冶地凝望着他。
  海建手中握揉着我妈丰满的乳房,看着下面肉光闪闪的丰腴胴体,在其嘴里的阴茎前后出入的淫浪景象。只控制了一会儿就再也无法忍受了,浑身剧烈抖动的同时,嘴大张着,既像喘息,又像是在说些什么。
  我妈见状,急忙调转身子,坐到了他的身上,用阴道套住了阴茎,快速地耸动着圆滚滚的翘臀,从上往下狠狠地砸落,几个来回之后,她的那一处地方淫水四溅,小腹猛烈抽搐着。随后,便是海建那快感无比的迸发,强而有力的激射促使着她大腿间的那一处一阵紧缩,鹅蛋般圆润的绯红俏脸扬起朝天,身子就一动不动地了。
  吞纳在她的里面的那根阴茎还在汩汩跳动,还在不停地喷射,她的朱唇陡然张大,那样子就好象是从胸腔深处发出了一声深切呐喊似得。
  过了一会儿,骑跨在海建身体上面的我妈浑身一软,那赤裸着的身子软绵绵地滚倒到床上,四肢张开,横躺在上的她,正沉浸在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被抛上快乐的顶峰的感觉之中,整个人如熔化了一般。娇艳地朱唇像鱼一样咂动着,剧烈的呼吸使她饱满丰挺的乳房不时地起伏弹动着。海建更是像被抽掉了脊柱的死狗般仰身倒卧。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来我算漏了一点。」望着屏幕中偃旗息鼓的他俩,我揉着自己的鼻梁,音调极其冷酷、狰狞:「当人的恐惧到达临界点之时,还会有第三种反应。那就是发泄,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把对恐惧的所有副面情绪宣泄出来,放松一下,以此来积累对抗恐惧的信心。」
  「不管我如何做,你都会死抱着我妈不放。尽自身全力,本能地向其表演你的善良、你的忠厚、你的被逼无奈。好得到我妈的同情和包庇,与之愈加的看我不顺眼。是不是?」「都说老实人的卑鄙最可怕。对应在你身上,还真是个完美地诠释!一面大手大脚地花她放弃自尊,出卖肉体所换取的金钱;一面又对她体贴、关心、爱护,展现着所谓的真情。呵呵,真可惜,如果你的外型好一点,你会是个出色的小白脸。」
  「尽情展现你那表里不一的才华吧!只有如此,这场戏才会充满着变局,会很精彩,很意外。而且,你还会继续遇上让你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恐怖画面!」我神经质般地将上述话语吐露出来。接着,我又将目光转移至躺在海建身旁的我妈身上。
  「看来,我们已经产生不了那种忌禁的爱情了吧?」一边说,我一边探出手,小心地、极为柔和,甚至近乎于虔诚地在屏幕上摸索着她出现在画面中的性感肉体。
  「也是啊!母子怎么能向禽兽一样的媾交呢?伦理道德,这东西像无法逾越的山峰一样,压着你我,以及千千万万内心深处有如此隐癖,或者倾向的人。想要真正迈出那一步,没有几个能够成功吧?」
  「我一直都没向你明说我对你的那种不伦情感。现在看来,是我这三年来唯一所犯的错误。这或许,也是导致你跟那些男人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间接原因吧?要是我早点说————」话到此,我收回了在屏幕上游弋的手,闭上了双眼。而继续出口的言辞中,已透着阵阵地冰冷。
  「你和我,沿着各自的轨迹前行吧!是对是错,留待别人去评!」(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四个多小时后,下午二点二十分。已吃过妍舞准备的高能量战术口粮棒,涂抹了骨伤药,并且稍作小憩,精神状态有很大改观的我将必要的物品塞进背包后,就拿起它,走出了公寓,上楼至我妈与海建所居的地方。
  用钥匙打开门后,便听见客厅一角的卫生间里传出花洒喷出水流所产生的「哗哗」声。再向另一边里探去,半开着的副卧室里,海建的两条肉乎乎的大腿正横置在床上;滚圆肥厚、被棉被遮盖着的肚子一起一伏。与此同时,那长在圆脸上的嘴也半张着,嘴角边甚至还悬挂着一丝晶亮显眼的口水。
  「嗬!睡得还真死!」我冷笑了下,刚想迈步进入副卧,卫生间的水声便停止了。与之而来的还有我妈那略带心慌的问话声:「是,是谁?谁?」「是我,妈。」回完话,我就打消了先进副卧的念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块硬币大小、薄纸模样的透明晶片,轻手轻脚地把它们依次黏附在海建与我妈出门时所需穿的鞋子内沿。干完这个,我便好整以暇地在客厅的皮椅上落坐。一面抽烟,一面等着我妈出来。
  得到我回答的我妈没做任何表示,沉默了一会儿,便重新打开花洒洗了起来。二十多分钟后,终于洗完的她打开了卫生间门,并从里面走了出来。
  「没吃午饭?」看着已换掉上午所穿衣物,头上裹着干毛巾,面色红润,一身粉色鸡心领棉衫裤打扮的她。我随即开口,对其发问。
  虽然这么问,但我心底是十分清楚的。他俩在做完爱以后便簇拥着先后再度睡去,怎会有时间吃饭?所以,这句话纯属是不想冷场,没话找话。
  或许是忆起了几小时前的那场近乎舍生忘死地纵情欢爱。此时的我妈迟疑了片刻,水润的脸蛋更添上了一抹眨眼而逝的蕴色。但很快,她的眉头又蹙了起来,既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同时还将目光转移,避过了我的直视。
  「厨房里有东西,饿了的话可以煮一点。」面对她的此番态度,我也没有再问下去,指了下厨房,说完便自顾自的继续抽烟。
  「妈求你,不要碰海建。他昨晚受的刺激已经够大了。别在折磨他了,行吗?」半晌之后,她终于打破了沉默,软言轻语地替海建哀求道。
  我抬眼瞥了下还伫立在我对面的她。随后将烟蒂用脚踩灭,同时反问她:「他跟你讲了?昨晚死了很多人?」
  「嗯。」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愁憷,望向我的眼眸中也充盈起莹莹泪色「他刚才跟我说,昨晚的那一切,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你和那个妍舞,怎么能这么凶残?!这么心狠?!这么无所顾忌?!是的,那个陈凯不是个好东西,妈同你一样恨他。可你这样干,不是要比他更坏?一家三口,连同那个无辜的小保姆,说杀就杀了。算上陈凯的那些朋友,一共十四条人命。你仔细想想,要是被警察抓了,你还能活吗?!」
  「呵呵!错了,他还不知道,这里面还要再加上他的父母。」我低垂着脑袋,在心里恶意地想道。
  我妈可没有掌握读心术,无法知道我内心真实想法的她依旧沉浸在怨愁、失措的感受当中。口中的语气也愈来愈沉重、尖唳:「难道被人伤害过就得以暴力,甚至杀戮的手段来报复吗?!那人人都还用讲法吗?今天他打你,明天你杀他;那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乱套吗?别忘了,你是个受过教育的人,不是流氓恶棍,更不是刽子手!要知道是这样,我昨天傍晚说什么也不会喝那杯奶茶,就算是死也该把你拖住的!」
  「那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一个个男人上床?无动于衷?等他们上完你,我再恬着脸跟他们去说:『呵呵,谢谢啊!下次请继续!』这样的话吗?」我冷声冷气地将上述话语一字不落倾吐出来,双眼更是在同一时刻紧紧盯住了她。
  「你——混蛋!」我妈瞬间就被激怒了。只见其全身不可遏止地颤抖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边渗出,在面颊上流淌。原本还包裹在她头上的干毛巾也被其一把拽下,死死地缠起、拉直。我甚至还隐约听见了毛巾因她过度使力,表面纤维被渐渐撕裂开来地「哧啦」声。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望着她披头散发、秀颜含忿、怒形于色的可怖模样,我却表现的一点都不紧张,不惶恐,甚至连半分悔意都没升起「时至今日,我对你承认也无妨,从那时候你跟夏天洪偷情被我撞见开始,我就始终在注意,并切跟踪着你和他。
  后来的陈凯,不用说了,你我都清楚。你到宁州去卖保险,你的那个上司钱明远我也看见过你和他在一起的场面。另外,范金燕,范阿姨你总该记得吧?铭大船务的老板江子辉你也不该不清楚吧?那年暑假,我俩去海边夜排挡吃海鲜遇见她和江子辉跟另外两个男人。你后来被她拉去一起陪那三个家伙,在他江子辉的公司里,你们五个人发生过什么,还用我说明白吗?」
  「你,你,你,你——」她的神情由哀忿转向震惊,一双瞳眸越睁越大,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脸色同时渐渐发白,身子如风摆荷叶般的摇摇欲坠。
  虽然她这样,但既已挑启了话端,我便再也没有犹豫,继续道:「你以为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我回县城?你跟江子辉的事被他老婆知道了,还挨了她一耳光这总是事实吧?你怕他老婆事后还不依不饶,继续找人报复你。这个,才是你真实回到县城的原因。枉我当时还以为你收了心,想重新做人————」「哦,还有吴忠发,那个做基建生意的。知道吗?当时我人就在粤港大酒店的餐厅里,你和他在走廊的谈话以及后面的事,我一清二楚。一百五十万的保单,百分之三十的回佣。呵呵,要没有赚得那一票钱,你买二手车,给我买天棱腕表,之后回县城开童装店的钱怎么来?三天啊,用三天的时间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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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YY标题:我和我的邻居阿姨自从我上了国中之后,因为是被编入好班,所以常常得在学校晚自习到九点左右,回到家之后,差不多已经接近晚上十点。由于在我们那里的人都很早就已经就寝,我家人也不例外,经常我总是一个人在三楼的书房念书,每天都到11时以后才上床睡觉。有一天,我们家对面搬来一户新邻居,听妈妈说,他们是由北部搬来的,跟我们还有一点亲戚关系,是我祖父的兄弟的女儿。 [点击阅读]
欲火,公公的被窝《全本》
作者:佚名
章节:2 人气:49
摘要:(一)今晚丈夫一定到下半晚才回家,已是晚上十二点了,门外还是一片死寂。真是没办法对付的人,家婆住进医院,他还是在外面与女人鬼混。我望着窗外街道,再回望五岁女儿美奈的睡睑,深深地叹了口气,家公也早已睡眠了,才五十岁外的家公每天都睡得很早。「这个该死的丈夫,又到外面搞女人!」我的名字叫冈田千加,今年二十八岁,与丈夫井泽(三十二岁)是六年前在公司内恋爱与结婚的。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