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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塾霸美皇 - 正文 351~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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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1章画中意
  “……西方一般认为政府是中国民族主义政府。这个解释了台湾的传统肚兜,似乎也在说国家大势还是在立场而不是台湾国立场。
  美国也没强多少,君不见,她虽然穿了衣服但没穿裤子?!但是她穿得最多!而且她的这种神情似乎也在考虑这局是不是要tuo衣服了,因为中国女子在作弊,而俄罗斯已经是陪太子读书,只求不放炮了,打的时间越久,危险越大!
  中国却希望通过不正当竞争,争取必胜!
  日本看样子,是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凶险,尽管她好象已经输光了!而且大家应该注意,中国的上下家是日本和俄罗斯,美国只是对家而已!中国只能和日本、俄罗斯发生直接的利益,美国却是隔岸观火,但是也有放炮的可能!
  不过,赢家是美国,因为她们的规矩是,谁输了谁就要tuo一件衣服!
  日本可是衣服裤子都没穿输到底了这样,日本已经没有筹码了,如果输了,就彻底退出比赛!赢了,还可以继续留下来!
  俄罗斯只能自保,输了还能打一场,也就是说还有机会!
  美国和中国有优势,但是如果是一个输了话,而无论剩下的是哪一位都是最强的了,而输的一方和俄罗斯相比,是同样的档次了!”
  “还有就是:这个作者深谙我们这些流动图象时代阅读者的脆弱和痼疾,故意将一些明显的能指和所指符号安排在一个如此紧密的封闭空间里,让读者自发地去诠释,过度诠释它,然后自己躲在角落里象“黑客帝国”里的建筑师一样偷笑,我们对艺术品所表达“意义”近乎固执的痴迷,实际上就是对某种形而上的秩序,比如“逻各斯”的天生,不能克制的热爱。然而在这个读图时代,图象所产生的信息比文字更为直白却不可琢磨,历史学家丹尼尔.布林斯廷(DanielBoorstin)在1961年出版《形象》(TheImage)的时候,就非常敏锐的警告如果文化把理性的决定交给形象来处理的危险性。他说把形象提高到超越实质,形式超越内容的高度这个社会就面临用虚假事件代替真实事件,个人形象代替真正美德的危险……”
  叶大悲说完话,房间里寂静了好一会儿。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那个mei女的存在。他有种预感,这个mei女就是这幅画的作者!
  不过,在叶大悲的记忆中,这幅画可是直到2005年才在国外的一次画展上出现,画家貌似是个男人,姓刘。她怎么是个女人呢?还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简直就是让人犯罪的祸水级尤wu啊!
  这时候,众人也都看到了那个mei女。谢大师给众人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柳依依。她就是这幅画的作者……依依,你觉得我的学生理解得如何?”
  柳依依淡淡的说道:“生搬硬套,胡说八道……我的这幅画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含义,只是无聊的时候随便涂鸦罢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政治,怎么会画那种寓意的画呢?无稽之谈……而且,他自己的几种说法,本身就自相矛盾,更是无聊得厉害……”
  几女听了她的话,都很不忿,觉得这个女人真没有礼貌和修养。而且,她现在还坐着呢,这是对她们的不尊重……不就是个画画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呢。长得美又如何,她们长得也不比她难看,哼,还比她这个老女人年轻好多呢!
  叶大悲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微笑。谢鱼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于是又拿出来一幅画来,说道:“大悲,你再说说,这幅画的含义是什么?”
  这幅画的画面很是诡异,或者说,很恐怖。几个女孩儿看了这幅画,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柳依依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抽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叶大悲看了这幅画不过几眼,就叹了口气说:“这是一个故事!”
  谢鱼眼睛一亮,问道:“什么故事?”柳依依也抬起了头,错愕的看着叶大悲,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异色。
  叶大悲说道:“这是一个有些惊悚的,又有些令人心冷的故事。”
  他点燃了一根桂花香烟,望着窗外的那棵大树,用低沉的语气说出了这个故事。这是一个他心里头的故事。
  “叶林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在转椅上大伸懒腰,这时他的眼睛落在了办公桌上摆着的一尊小型自由女神像上——其实那是一个打火机,是公司下属共同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虽然几年前叶林因为心脏病的缘故已经尊医嘱戒烟了,可为了照顾下属的一番心意,还是一直把这个打火机放在办公桌上。近来叶林老是觉得自己腰酸背痛、手脚无力,他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那个打火机,不知怎么的,久违的烟瘾突然又上来了。
  叶林这样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今年已经快六十岁了,却娶了一个三十不到的jiao妻,大家都在背后笑话他老牛啃嫩草。对于这些话叶林不是不知道,不过他一向懒得理会,作为一家资产雄厚的建筑公司老板,生意场上得罪的人也不少了,身后必然会有一帮嫉妒的家伙嚼she头根子,对此叶林早就习惯了。
  今天叶林的jing神不是很好,他吩咐自己的秘书一些业务上的事后就径直离开公司,回家去了。叶林的家在郊外别墅区,是一处中国古典庭院式的大宅子。
  叶林的妻子叫张蓝,结婚前是叶林的秘书,她有着成熟高挑的身材和清纯可人的外表,不时还会像小女生那样噘起嘴唇做出一副可爱的模样,正是叶林喜欢的类型。
  见到自己的老公皱着眉头走进屋来,张蓝担忧地说:“怎么了,看上去愁眉苦脸的,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难事?”
  叶林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这几天jing神不太好,可能是休息的不够吧。”
  张蓝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靠在叶林身上,说:“我表姐的儿子最近到咱们市来了,现在什么都没着落,我想先让他在我们这里暂时住几天,好吧?”
  叶林愣了一下,说:“表姐?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有表姐?”
  张蓝撒娇地说:“很久没来往了,所以从来没和你提过,不过我表姐小时候很照顾我,现在她的儿子来这里,我们总不能不照顾一下吧。”……”
  叶大悲讲到这里,众人都不明所以,除了柳依依
  正文第352章颤抖的手
  叶大悲却准确的捕捉到了柳依依异样的神色,他有些纳闷,不过,他还是继续将这个故事讲了下去。
  “……“好吧,”叶林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你表姐的儿子多大了,要是工作没着落,可以让他到我的公司里来。”
  张蓝嗤嗤地笑着说:“我这个外甥啊,可是美院的高材生呢,未来的大画家,才不会去你的公司做打工仔呢。”
  叶林刮了一下张蓝的鼻子,佯装生气地说:“我可是看你的面子上才这样说的,我的公司一般人想进还进不来呢。”
  张蓝露出了酒窝,噘着嘴说:“这我知道。”
  叶林顺势搂住张蓝,jiao妻在怀,可是他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叶林暗暗叹了口气,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和一般人印象中长发披肩、穿着破烂牛仔裤的艺术青年不同,萧慎吾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十左右,四方脸,剑眉直鼻,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系着领带,皮鞋擦的锃亮、一尘不染,属于那种相貌堂堂、看上去很稳重的青年。
  叶林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赞赏地点了点头。
  “怎么样,我这个外甥帅吧?”张蓝洋洋得意地说。
  叶林拍拍萧慎吾的肩膀,说:“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萧慎吾有些腼腆地点点头。
  “对了,蓝啊,你领慎吾到处看看吧,顺便叫张妈清一间空房出来让慎吾住。”
  张妈是叶林请的保姆,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在叶林家呆的时间比他的妻子张蓝还长。
  看着自己年轻的妻子陪着英俊的外甥走了出去,叶林突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他觉得有些不放心。那叫萧慎吾的青年管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蓝叫“小姨”,这让叶林听着挺别扭的。
  看来自己最近一定是太累了,所以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因此才会这样胡思乱想。想到这里,叶林不jin苦笑着摇了摇头……
  “咦,慎吾呢?”叶林一脸疲惫地走进屋来,看见张蓝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在你书房里画画呢。”张蓝见丈夫回来了,忙站起身来,接过叶林手中的公文包。
  “唔。”叶林点点头,解开领带,朝书房走去。只见萧慎吾将画架摆在书房正中,正专心致志地画着什么。叶林在萧慎吾的身后站了很久,萧慎吾才注意到有人走进屋子里来了。
  “啊,姨父回来了啊。”看到叶林站了自己的身后,萧慎吾急忙放下画笔,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
  “没关系,你继续画,我就是看看。”叶林拍着萧慎吾的肩膀说。
  闻言,萧慎吾腼腆地笑了笑,转身拿起画笔继续画了起来。画布上,萧慎吾所画的,乃是叶林书房窗外看去的静物风景。书房的窗外是中庭,种着许多植物,绿荫森森,庭院正中还有一口古香古色的水井。
  “画的不错。”叶林并不懂画,不过还是看得出萧慎吾的素描功力不浅,由衷赞道。
  萧慎吾笑着说:“那等我画完了,就把这幅画送给姨父吧。”
  “那好啊,到时候我就把这幅画挂在书房里,唔……”叶林看了四周,说,“就挂在壁炉上面吧,以后来了客人,我也可以向大家炫耀一下我有个画家外甥,哈哈哈。”
  正笑着,叶林突然心里一紧,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心脏。自从上次心脏病发后已经快五年了,手术后一直觉得挺好,为什么这几天心里突然总是一紧一紧的,好像针扎一样,不会是有什么问题了吧。毕竟自己岁数大了,不注意是不行了,看来明天得去请医生来好好检查一番,叶林郁闷地想。
  第二天叶林请来了医生,在照例的一番繁琐检查之后,那个戴着啤酒瓶底一般厚眼镜的医生表示叶林的心脏没有什么问题。听了医生的话,叶林的稍微放下些心来。也许是心理作用,来到公司后,叶林觉得自己感觉好了许多,一下子埋头工作了好几个小时,直到秘书进来提醒他该吃药了,叶林这才发现已经是吃饭时间了。
  接连几天,叶林都感到自己jing力充沛,他觉得自己前些天一定是没休息好,再加上疑神疑鬼所致。几天后,叶林接待了一位香港大客户,会谈进行的十分融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叶林的公司马上就能接手一笔大生意。叶林很高兴,甚至在招待客户的酒席上破例喝醉了。为了联系业务,叶林决定亲自去一趟香港,这些天他感觉良好,好像又回到了jing力充沛的青年时代。
  交待了给妻子一些事后,叶林便带着一脸微笑去了香港。
  当叶林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出去了这么久,累死我了。”叶林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一边解领带,一边说。
  “知道了,”张蓝一边窃笑,一边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别急嘛。”叶林突然心里一热,伸手将妻子揽过来,抱在怀里。
  张蓝急忙挣tuo了叶林,假嗔道:“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慎吾在家里呢。”
  叶林这才想起来妻子的外甥还住在自己家里,他大为败兴地挥了挥手。看着妻子走出客厅后,叶林站起身来,百无聊赖地在客厅里兜着圈子。突然,他想起来上次看到萧慎吾画的那幅画,于是便慢慢踱进了书房里。
  书房的壁炉上方果然端端正正地挂着一幅油画,看来萧慎吾已经画完了他的作品。画中所绘的,正是从书房窗外看去的庭院景物,栩栩如生,乍看上去好像那里也真的开了一扇窗户似的。
  叶林满意地点点头,他凑进了那幅画。近看上去,画面倒显得很灰暗了,仿佛所描绘的是黄昏时分、天色微暗时的景色。那口水井在画面的正中,好像是一只闪着幽光摄人魂魄的妖魅之眼,又好像是一张黑魆魆泛着腥味的噬人巨口,看的叶林脊背发冷。
  叶林揉了揉眼睛,那画好像透着一股邪气,让人不寒而栗。突然,叶林心里一紧,好像被针猛扎了一样。
  “唔……”叶林用手捂着心脏,痛苦地闷哼了一声,这时,他听到了妻子在卫生间里叫他的声音。
  那天之后,叶林心里一直觉得怪怪的,他的妻子好像也瞧出一些端倪来,关切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叶林摇摇头表示自己只是没休息好而已,他不想让蓝觉得自己是一个疑神疑鬼的糟老头子,他不服老。现在叶林每次走进书房,视线都会情不自jin地被那幅画所吸引,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幅画看上去如此诡异妖邪呢……”
  这个时候,众人都已经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看着眼前这幅画,众人都觉得有些毛毛的。只有柳依依,继续低头抽烟,拿着烟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正文第353章欲言又止
  叶大悲觉得这个事情真的很古怪,他讲的不过是个故事而已。为什么柳依依的反应这么强烈呢?莫不是,这个故事还是真的不成?
  叶大悲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这样离奇的故事,只是杜撰的而已。他也是听说过,并且一直都记在心中罢了,又怎么会是真的呢?
  叶大悲怀着疑惑,把这个故事继续讲了下去。
  “……叶林想试探着问问萧慎吾,但是他白天一般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半夜才回来,连续好几天都碰不上他。
  曾经有一次,叶林装作不经意地问张蓝:“你觉得书房里那幅画怎么样?”
  “你说的是慎吾画的那幅吗?”
  叶林点点头。
  “画的很好啊,”张蓝笑着说,“看上去跟真的一样,慎吾真是厉害耶,以后一定能当个大画家呢。”
  “……”
  听到妻子的回答,叶林感到有些失望,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你不觉得那幅画有些特别吗?”
  “特别?”张蓝瞪大了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叶林,一脸茫然地反问道。
  “唔……没什么,我是说那画特别有灵气。”叶林含糊其辞地搪塞道。
  “哦,那是当然咯。”张蓝高兴地说,好像叶林是在夸她本人一般。
  不幸的是,叶林前面所遭遇的种种,只不过是事前的铺垫而已,真正恐怖的事情则发生在他回家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
  那天叶林在外面有个应酬,他陪客商在饭店里吃饭,双方就一个协议上的细节问题讨论了很久,当秘书开车送他回到家里时,已经临近凌晨了。走下车来,叶林远远看见门口的灯还亮着,一定是蓝怕自己晚上回来看不清路才一直开着的,想到这里,一股温馨的感觉涌上叶林的心头,他快走两步,打开门,走进家去。
  屋里没开灯,很黑,不过叶林对家里的格局布置非常熟悉,因此在黑暗中tuo下外套,换上了拖鞋。看来蓝已经先睡了,不知道慎吾回来没有,叶林一边想,一边走进了厨房。在饭局上喝了些酒,现在一身的酒味,叶林觉得头有些晕。这时他看见餐桌上放着一杯牛奶,一定是蓝留给他喝的。此刻醉意朦胧的叶林正想喝点牛奶之类的东西解酒,于是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喝完牛奶,感觉果然好了很多,他三下五除二地tuo了衣服,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叶林觉得头还是有点晕乎乎的,看来今晚是喝太多酒了。他看了看客厅里的大座钟,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
  叶林知道妻子的睡眠很浅,一点很轻的响动都能吵醒她,而一被吵醒就很难再睡着,曾经有一段时间按照医嘱服用安眠药来治疗。现在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叶林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旦回来晚了,就到书房里去睡,免得吵醒妻子的睡眠。今天也不例外,叶林蹑手蹑脚地朝书房走去。
  书房里黑魆魆的,不过外面的月亮很圆、很亮,皎洁的月光如牛奶一般从窗外泻进来,温柔地洒在地上,叶林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壁橱前,打开橱门,里面是一张可以竖起收在壁橱里的折迭床。
  铺好床,叶林舒了口气,他在床边坐下,摘下眼镜,这时一阵凉风从窗外吹来,虽然时间是夏天,可是半夜吹来的冷风还是让叶林jin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处在黑暗中的人总是特别敏gan,叶林也不例外,他只觉得脊背发凉,慌忙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警惕着黑暗中的知。
  这时,叶林的视线停留在壁炉上的那幅画上……
  “唔……那幅画……那幅画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
  叶林努力眯起眼睛,虽然屋里没有开灯,但是凭着月光,还是能勉强看清,那画的正中,黑魆魆的井口处,好像有一点白色的东西。
  “白色的东西……以前好像是没有的……那到底是什么……是沾上去的污渍吗?”
  叶林从床边mo出眼镜戴上,想看个仔细。这一看不打紧,却几乎吓去叶林的三魂七魄。
  “啊——”叶林惨叫一声,脸色苍白地跌倒在地上,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一部加速到极限的马达一般疯狂运转着,可是无论何如,血液好像还是凝结在他的身ti各处般无法流通,只见叶林双手不住颤抖着,全身好像一滩软泥一般,那错愕的表情仿佛永远凝结在了他的脸上。
  (这……这……究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让叶林如此惊惶恐惧的,正是那幅画,仔细看去,只见画中那黑魆魆、透着瘆人寒气的水井里,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正无力地抓着水井的边缘。若是再大胆凑上前去仔细看,便会发现那只苍白的手臂上还长着一些暗紫色的尸斑,若远远看上去,却只是一些紫色的小点而已。
  叶林猛然回头看院中的水井,只见皎洁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洒在水井四周,砌成水井的石块生着一块块块的苔藓,好像老人斑一样斑斑驳驳——不……或许……可以说成是……尸斑。可是无论怎么细看,那水井都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静静地立在那里,水井里能有什么东西呢?
  可以叶林已经没有办法再细想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tuo缰的野马一般无法控制,他的头越来越沉,手脚无力,渐渐的,他晕了过去……
  当叶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之上,妻子则一脸焦急地坐在自己旁边。
  “璟麟,你终于醒了!”见到自己的丈夫苏醒过来,张蓝竟然喜极而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唔……”叶林mo了mo自己的额头,他只觉得现在自己头痛yu裂,浑身上下酸软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昨天晚上我突然被你的惨叫声惊醒,起来后看见慎吾和张妈也和我一样被你吵醒了,后来我们发现你一个人晕倒在书房里,我吓坏了,还是慎吾冷静,让张妈马上打了急救电话……幸好抢救及时,这才没什么大碍,可把我吓坏了。”
  这时叶林才想起昨晚的遭遇,但是他的脑子乱极了,好像有一堆小虫子在里面钻来钻去,根本无法集中jing力思考。
  “唔……我的头疼死了。”叶林痛苦地叫道。
  “医生说这是副作用,你先休息吧,我给你削个水果。”张蓝说着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叶林缓缓闭上眼睛,他的脑子还无法把昨晚的种种遭遇理成一件逻辑通顺的事件,他只觉得自己恍恍惚惚之间经历了一场非常可怕而诡异的事,但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叶林却无法思考出个所以然来。
  头实在是太痛了……”
  叶大悲讲到这里,柳依依的脸色十分的苍白不说,就是谢鱼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他张了张嘴巴,yu言又止。
  几个女孩儿听着这个故事,感觉很不好,可是,又不jin想要继续听下去,想知道那后面,又发生了一些怎样的事情。即便,她们都隐隐猜到,后面绝对不会是太好的事情!
  正文第354章奇怪目光
  叶大悲看到柳依依的小手儿,攥得紧紧的,晶亮的指甲都陷入了掌心里。看她的样子,很是紧张。
  叶大悲有些犹豫,还要不要将这个故事讲下去。
  柳依依突然抬起了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说道:“继续讲!”
  这很像是一个命令,而不是一个请求。但是命令也好,请求也罢,叶大悲看到其他人巴望的目光,还是不能拒绝这个要求,将故事讲述下去。
  “……叶林在医院里观察了三天之后才回家。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当妻子问他为什么晕倒的时候,叶林并没有告诉她那wan的真实遭遇,只是含含糊糊地说自己那时突然觉得心口疼,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我住院的这些天,家里没出什么事吧?”叶林试探着问张蓝。
  “没啥事,我虽然天天在医院里照顾你,但是还有慎吾和张妈看家呢。”张蓝似乎没有领会到叶林话中所指的意思,一边削苹果,一边心不在焉地说。
  叶林不再说话,其实他的心里早已七上八下、乱如一团了。
  叶林回到家后第一件事,便是走到书房里去看那幅画。书房里的布置依旧,那幅画好端端地挂在那里。叶林像一个胆怯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幅画,他仔细地打量着画,那画依旧散发着一股妖邪鬼魅之气,只是画面中水井里黑魆魆的,没有一只苍白的长着暗紫色尸斑的手臂伸出,什么都没有。
  叶林吁了口气,他再次凑过去看了看,的确是什么也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吗?”叶林觉得脑子里一片茫然,他知道,自己几年前已经立下遗嘱,死后所有的财产都交由妻子张蓝继承,而妻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年轻英俊的外甥……萧慎吾真的是张蓝的外甥吗?
  叶林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的头越来越痛了……
  第二天下班后叶林回到家时,妻子和张妈正在厨房里做饭,萧慎吾照例出去了。
  “今天回来的还挺早的。”看到丈夫回来,张蓝显得很高兴。
  “我今天不太舒服,就提前回来了,”叶林搪塞道。他放下公文包,便径直走进书房。叶林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书房,和几天前没有任何区别。每当走进这间书房,叶林总是有些心悸,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退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钥匙,插进锁眼里,然后用力狠狠地一拧,只听“啪”的一声,钥匙断了。
  “啊,不好了!”叶林故作惊讶地大声嚷道。
  “怎么了?”从厨房里传来了妻子的声音。
  “我把书房的钥匙给弄断了,插了锁眼里拔不出来了,”叶林说,“看来得请个锁匠才行呢。”
  厨房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叶林其实很想看一看妻子此时的表情,可是他又害怕去面对妻子,害怕万一到时候从妻子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慌乱的神色,那他到底该怎么办?
  叶林想不到答案,他叹了气,孤独地向空荡荡的客厅走去。
  请来锁匠把书房的锁换了,叶林把书房牢牢地锁上,然后把惟一的钥匙放进贴身的口袋。
  “你怎么把书房的门锁上了?”
  饭桌上,妻子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道。
  “唔,我最近要研究一份协议,协议的内容很重要,涉及商业机密,还是小心点好,对了,最近你也多加留意,尤其是徘徊在咱家附近的陌生人。”叶林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理由。
  “是吗?”张蓝怯生生地说,“那可真危险,你怎么把这样重要的东西带到家里来了,你应该放在公司里呀。”
  “公司里人杂,还是家里安全一些,”叶林含糊地说道。
  “你也要多注意身ti才好呀,你才出院没多久呢。”妻子关切地说。
  “唔,我知道了。”
  这天晚上,叶林让妻子先睡了,他想彻底弄明白这件事。叶林走到杂物间,找到了一根顺手的钢管,他慢慢走到书房的门边,深吸了一口气,掏出钥匙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扇厚实的房门。
  和那天一样,屋子里黑魆魆的一片,打开门的一瞬间,如潮水般涌出来的黑暗包围着叶林。屋子里一片死静,眼睛还无法适应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这时身后的房门突然“咣”地一声关上了,叶林完全被黑暗吞噬掉了。叶林觉得自己全身冰凉、手脚发麻,条件反射般地在虚空中挥舞着钢管,徒劳地为自己增添几分勇气。
  叶林mo着黑,小心翼翼地朝窗户挪过去。片刻之后,黑暗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皎洁的月光从窗子外泻了进来——叶林拉开了窗帘。
  他朝那幅画的方向看去,画中,从那黑魆魆、透着瘆人寒气的水井里,正伸出一只苍白的长着暗紫色尸斑的手臂,无力地抓着水井的边缘。
  “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叶林还是惊吓的几乎惨叫出声,他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窗外,那口水井静静地立在那里,看上去像是一块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墓碑,又像是一只在丛林中蹲伏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取人性命。可是不管怎么样,此时那水井边上,却是什么也没有。
  叶林再也不能忍受了,如果再在这诡异的房间里多呆一秒钟都会崩溃掉,他转身逃也似的跑出了书房,掏出钥匙锁上了书房的门。
  不管怎么样,先把它锁起来,叶林胆战心惊地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希望这能管用。
  五月黄金周的一天下午,太阳肆虐地放射着火la辣的光芒,街上来去匆匆的人们一个个晒的好像焉茄子一般,热的脸发紫,恨不得马上钻进开了空调的店里。落魄的自由撰稿人白化烦躁地拉上窗帘,挡住刺眼的阳光,把电风扇开到最大档,可是脚底还是感觉到电脑散发出的阵阵热气,再加上耳边不断传来他那台破电脑“嗡嗡嗡”的风扇噪音,使得原本就很烦躁的大作家更加无法平静下来。白化好像失了魂似地盯着显示器,整整半个小时也憋不出一个字来,心里就像浇了油一般,随时都能点着……”
  叶大悲已经坐了下来,拿起了画笔,一边讲述着故事,一边在画着一幅画
  正文第355章面色大变
  著名导演李安在获得奥斯卡奖项的时候,曾经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
  他也曾经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藏龙宝剑!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这话的意思是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些角落,装着一些东西……
  人的种种情绪,都藏在心灵深处,一旦要是有了合适的条件,就会被诱发出来。诸如感动,例如恐惧……
  叶大悲觉得,一个故事之所以恐怖,让人产生恐惧害怕等等感觉,那是因为触发了人们心灵深处和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
  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也是最奇妙的生物。而人这种生物,最神秘莫测的,莫过于人的心灵,而不是身ti,即便,身ti也同样的很神秘,充满了未知,但是,不如心灵,充满了未知,还有想象。
  叶大悲画着画,没有再去看柳依依。即便是不看,距离不远,他也听得到她有些紊乱的呼吸声。她很紧张,或者是恐惧……
  “……虽然白化平时是不抽烟的,但是在这个炎热而焦躁的下午,他突然有了一种想靠烟草麻醉自己的yu望。白化站起身来,走到厨房,拧开水龙头狠狠地冲了下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回电脑前继续码字。
  就在白化坐回电脑前不到一分钟,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刚刚平静了一点的“大作家”顿时无名火起,只见他“腾”地站起身来,一边大骂三字经,一边不情不愿地挪向门边,心里琢磨着是究竟是哪个遭雷劈的大白天跑来打扰自己写作。
  打开门看见来人后白化顿时一愣,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来人身高大约有六十岁左右,看上去很富态,像是一位成功人士。今天气温足有三十多度,可那男人还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系着领带,皮鞋擦的锃亮、一尘不染,只是他的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这位来人正是叶林。
  叶林见到眼前这位头发乱糟糟如同鸟窝一般、满不在乎地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掉色体恤、看上去好像是路边落魄流浪汉一般的家伙,很是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请问你是白化先生吗?”
  白化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点点头,大大咧咧地说:“我就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叫做叶林,有些事情想请教白先生……”说着叶林急忙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白化,马上又补充道,“是刑警队的罗队长让我来找你的。”
  白化将信将疑地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写着“XX建筑公司董事长叶林”的字样,名片的背后是白化的一位朋友、市刑警副队长罗培高那龙飞凤舞的签名。见此白化便让开门来,请叶林进屋来。
  “对不起,这几天都热昏头了,忙着码字也没有收拾,屋里实在是乱了一点,”白化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将椅子上堆成小山一般的书本挪开,招呼道,“请坐请坐。”
  不过叶林并没有时间在意这些,他无力地挥挥手,说:“不用客气了。”
  白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端上一杯凉水。
  叶林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珠,然后一口将杯中的凉水喝完,说:“你这里可够热的啊。”
  白化移了移风扇,说:“像我这样朝虑夕食的穷酸写手实在是没钱装空调啊,如果你觉得热的话咱们出去谈吧?”
  “算了,不必了,”叶林tuo下外套,说:“你平时总是写一些怪力乱神之类的小说吧?”
  白化点点头,他平时是经常给杂志写一些怪谈小说之类的。
  “那么你认为这世界上真的会发生像小说里那般的神mi事件么?”叶林紧紧地盯着白化,问。
  白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认为这个世界所发生的大多数事情都是可以用现有知识解决的,即便有一些事情我们暂时无法解释,那也是因为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知识不够罢了——就如你不能期望两千年前笃信天圆地方的古人能科学地解释日全食现象一样。”
  “在推理小说里,有一种不可能犯罪的体裁。这类小说的谜面通常都是一些恐怖、诡谲的神mi事件。不过稍加调查,你就会发现其实这些都是为人的,那些华丽、诡谲、看上去近乎魔法的犯罪手法说到底也只是犯罪的tuo罪手段而已。不过我认为这种犯罪手法只会在小说里出现,在现实中是无论如何不会出现的。”
  说完这一大通话,白化端起水杯来一饮而尽。
  听到白化的这番话,叶林像是稍微放宽些心似的,他深深地吐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那好,我正有一件神秘的事件要请教你。我本来是想拜托刑警队的罗队长的,可是他告诉我目前这件事他们无法插手,建议我先来拜托他的一位朋友——也就是你,于是我就按照罗队长的指点到你的府上拜访来了。”
  白化笑着说:“既然是罗队长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你有什么事就请说吧,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叶林点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原原本本地讲述那桩困扰自己很久的诡异事件……
  “唔……”听完了叶林的讲述,白化沉默了很久,叶林注意到他的腿一直不停地抖着。叶林不知道眼前这个脚趿一双鞋底被磨得很薄的旧拖鞋、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是否可靠,不过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你心脏不好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吗?”白化终于开口了,他皱着眉,腿的抖动也更厉害了。
  “是的,上次我在公司里心脏病发作,引起了不小的sao乱,很多人都知道我患有心脏病。”叶林点点头说:“你妻子知道你遗嘱的内容吗?”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叶林还是jin不住犹豫了一下,说:“我是当着她的面立下这份遗嘱的。我和前妻结婚多年,也没有生育。前妻去世后,我虽然续弦,可是以我现在的年纪,已经不太可能生下子嗣了,所以索性就把财产都留给了我的妻子。”
  “那么你还有什么仇人吗?”白化又问道……”
  叶大悲突然停下了笔,同时也停下了讲述,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笑着对众人说:“对不起,我要去下洗手间!”
  这让众人在觉得有些扫兴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几个女孩儿都去看他画的什么,结果不看则已,一看就顿时惊呼起来,面色大变
  正文第356章源自生活
  原来,叶大悲的画上,正是他故事所讲的那幅变化了的画……
  柳依依看着这幅画,脸色变了又变,她又点燃了一根烟,走到窗前,背对着众人,抽了起来。
  叶大悲从洗手间回来之后,继续说那个故事。这是柳依依的要求。
  “……叶林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我做了那么多年生意,要说没有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大多都是在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而已,我自忖也没有把谁逼到非杀死我不可的地步。”
  白化的腿突然停止了抖动,他的视线停留在叶林脚边的地板上,用丝毫不带任何感qing色彩的语调说:“最好能彻底调查清楚萧慎吾的底细,这点可以交给调查公司解决,这件事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叶林不安地问。
  “可能是一种夜光颜料。”白化突然抛出一句。
  “夜光颜料?”叶林不解地问。
  “有种颜料在白天或者开着灯的情况下是绝对看不见的,只要在黑暗中,就会自然显现。如果预先在画上用夜光颜料画上一只手,你两次到书房的时候都没有开灯,所以在黑暗中就清楚地看到了那幅画的变化。”白化慢慢解释道,“再加上你晕倒的那wan喝了酒——不过我觉得这还不是关键,玄机在于你回家后喝的那杯牛奶上。”
  “你是说……”叶林惊讶地说。
  白化神情严肃地盯着叶林,说:“我想那牛奶里可能放了什么迷幻类的药物,使你能产生更加恐怖的幻想。很显然,第一次的阴谋没有成功,我所担心的是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总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才好,我始终觉得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叶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能否顺利地挺过这件事,现在的叶林已经没有了曾经叱咤生意场的那分自信和勇气,坐在白化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终日疑神疑鬼、担惊受怕的老人而已。
  这天晚上,叶林决定一探究竟。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借口自己有工作要做,让妻子先睡了。
  叶林走到了书房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书房的门。这间书房虽然十分大,但是除了门外,只有一处窗户,窗户早已经被叶林从里面锁死了,门的锁也换了新的,钥匙只有叶林才有。
  “这间屋子除了我,谁也进不来,他们没有办法做手脚。”
  叶林这样想到,突然,他想起来这间屋子其实还有一个“出口”。在窗户上方贴近屋顶的地方,有一个直径大约五厘米见方的小洞,那是原本是装修房子的时候凿开留作光缆进出通道用的,但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使用,只是用一块砖堵住了洞口而已。
  “但是那只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而已,如果对方是老鼠的话,倒是可以钻进来。”
  叶林不无恶意地想。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前,检查了一下窗户,没有闯入的痕迹。月光温柔地倾泻进屋子里来,叶林转向壁炉的方向。
  这时,叶林的面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的眼睛紧紧地瞪着前方,好像就要掉出来一样,嘴大大地张开,喉咙里发出悲哀的低hou声,整张脸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变形,胀满了血红色,看上去好像是一只又老又丑的猴子皱巴巴的脸。
  从叶林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画上,黑魆魆的水井里伸出的已不止是一只苍白的长着暗紫色尸斑的手臂,而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只见那女鬼双手攀着水井边缘,半个身子伸出了水井。那女鬼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白色长袍,头发很长,披散着,让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不过在袍子的破损处,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暗紫色的尸斑。
  “这……这是怎么回事……没……没人可以进入这间屋啊……”
  叶林惊恐地想到,可是恐怖的事还不止这些。这时,他转身向窗外看去,在皎洁的月光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双苍白的长着暗紫色尸斑的手臂,正攀在水井的边缘。
  “呜——”叶林想呼叫,可是此时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如野兽般的呜呜低鸣。
  慢慢的,慢慢的,一个如画中那般披头散发、湿漉漉的女鬼从那水井里探出身子来,她的那长着暗紫色尸斑的手攀着水井边缘,正缓缓地爬出水井,向窗户爬过来,她那耷拉着的、犹如毒蛇信子一般长长的血红色she头左右摇摆着,还不时滴下一些看上去黏乎乎的白色液体。
  “啊——”叶林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凄厉的声音划过夜空,仿佛被野兽捕捉的猎物临死前的哀鸣,紧接着,他的口鼻耳眼都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叶林睁着错愕的双眼,倒在了地上,他被活活地吓死了。
  白化沮丧地坐在电脑前,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上下,长着三角眼、八字眉,还有点龅牙的其貌不扬的男人,此人却是全市有名的破案能手、刑警队副队长罗培高。
  此时罗培高正一言不发地抽着烟。电风扇在两人之间拼命地转着,可是却丝毫不能减缓这屋子里的热度,今年夏天真是太热了。不过白化和罗培高仿佛谁也没有在意这些,二人都是死一般的沉默,只有那破旧的电风扇不停地发出“吱吱吱”声音,越听越让人感到烦躁不安。
  终于,白化开口了:“是我太大意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jing明,提前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罗培高依旧一言不发地吸着烟,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表情。
  白化继续懊恼地说,好像祥林嫂一般:“其实萧慎吾和张蓝一早在计划这件事的时候就把叶林给算计地牢牢的了,张蓝十分了解叶林,清楚地知道在这种状况下叶林会有怎样的作为,并且据此安排他们的计划,我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点,要不是这样,叶林也不会死。”
  罗培高恶狠狠地把掐灭,点了点头,小声地说:“是啊,我也没有料到他们的计划是如此的周密。”……”
  叶大悲讲到这里,他也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突然说道:“或许,文学艺术真的是来源于生活……”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他又拿起了画笔,一边作画,一边讲述着故事的结局!
  正文第357章明日约定
  叶大悲的语调低沉而缓慢,如同老式的唱片一样,有种旧时光的感觉。
  “……白化苦恼地搔搔头,说:“张蓝和萧慎吾一开始就做了周密的安排,以应对后面的各种变化。首先是那幅静物画,同样的静物画萧慎吾肯定画了不止一幅,然后用夜光颜料在上面绘上不同的画面。头一幅是从水井里伸出一只鬼手,第二幅的画面嘛,应该是第一幅画面的延伸,比如那个鬼从水井里爬出来之类的,总之应该是十分恐怖骇人的画面。”
  说到这里,白化瞥了一眼罗培高,后者正若有所思地紧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白化只得继续他的独白:“他们的计划是先让叶林看到第一幅骇人的画面,企图引发叶林的心脏病。计划果然成功了,叶林被吓的心脏病发,可是他们没料到叶林的惨叫声惊醒了张妈。在此情此景下,为了不引起张ma的怀疑,只能马上打急救电话,叶林才因此侥幸地拣了一条命。”
  “他们见一计不成,便准备继续实施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即用第二幅画恐吓叶林。可是叶林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的人物,虽然他不愿相信自己的妻子就是企图谋害自己的人,可是还是小心翼翼地把书房的门锁了起来。”
  “叶林找到我的时候,我觉得这样的确能挫败他们的阴谋,书房的门被紧紧地锁住,钥匙只有叶林一个人才有,窗户又是从里面反锁的——事发后仔细检查也没有发现闯入的痕迹。虽然窗户上面的墙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最多只能钻进一只老鼠而已。”
  白化沮丧地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其实张蓝和萧慎吾在事前连这点也算计到了,即在书房被锁的前提下,怎么更换壁炉上的那幅画。”
  罗培高点点头,说:“这是一起事前策划周密的阴谋,谁又能想到张蓝和萧慎吾竟是如此狡猾的凶手呢。”
  白化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罗培高,不过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他垂头丧气地继续说道:“实际上萧慎吾还绘制了一幅‘特殊’的静物画,说它特殊,是因为在这幅画里,把整个画框也画进去了,也就是说,若不仔细看,你会以为这是一幅装上了画框的静物画,而实际上包含整个画框在内,都是一幅静物画。”
  “萧慎吾预先把这幅特殊的静物画贴在第一幅画背后的墙面上,以备万一。果然事后叶林出自他那谨慎多疑的本性,把书房牢牢地锁了起来。这个时候,萧慎吾预先安排的那幅特殊的静物画便可以派上用场了。”
  “首先萧慎吾趁叶林不在家的时候找个借口支开张妈,然后搬来梯子,爬上去,把堵住那个小洞的砖头移开。那个洞口在窗子的上方,也就是说是正对着壁炉的方向。萧慎吾用一根长长的竿子伸进了洞里,小心翼翼地挑下挂在壁炉上的油画,然后将画挑进壁炉里藏起来,在黑夜里,叶林是不会注意到黑魆魆的壁炉里其实已经藏了一幅油画的。同样的,叶林也不会注意到那墙上的油画是没有画框的,所谓的‘画框’,其实是预先画在油画上的而已。”

  “不过这还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真正的高。潮还在后面。不知道你注意看现场的照片没有。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叶林死时神情惊恐、七窍流血,可是他倒下时所面对的方向却不是那服油画的方向,而是窗外。”
  罗培高不动声se地说:“你是说萧慎吾让张蓝装鬼,从水井里探出来吓叶林?”
  白化点了点头,说:“极有可能是这样的,光凭一幅画是吓不死叶林的,他们从上次的失败中吸取了这个教训,这次让现实和画境结合,终于把心有余悸的叶林活活的给吓死了。”
  “目前看来,很有可能是这样的。”罗培高想了想,说。
  “事后他们只要迅速把墙上的那幅画撕下来藏在身上,再把藏在壁炉里的那幅画挂回去就好了,做完这一切还要不了一分钟。”白化叹了口气,说,“一场jing心策划,堪称完美的谋杀就这样达成了。”
  罗培高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又继续抽了起来,边抽边说:“是啊,而且我们还根本无法起诉他们。告他们什么呢,叶林是被活活吓死的,即使我们把墙上的那幅画带回去,检测出了上面用夜光颜料画出的恐怖画面,也不能说明什么。萧慎吾只会耸耸肩,说那其实只是他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却没想到把叶林活活吓死了。即使萧慎吾承认了这些,他也是不负任何刑事责任的。”
  “是啊,调查的结果说明张蓝和萧慎吾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亲戚关系,可是现在叶林已经死了,就是张蓝和萧慎吾第二天就去办理结婚手续,我们也拿他们丝毫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白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怅然若失地望着窗外,喃喃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寄望那句老话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过你真的相信这句话吗,反正我是不信的,说不定张蓝和萧慎吾在这世界上,活的比我们两个人都还要长咧。”
  罗培高没有说话,他默默地抽着烟,那布满鱼尾纹的眼角好像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谁也不知道此时他在想些什么……”
  叶大悲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画笔,仿若自语的说:“真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真的是这样吗?”
  柳依依突然转过了头来,说道:“明天中午,你去我那里。我派人过来接你!”
  说完,她扔掉了手里的烟头,转身匆匆而去。她就像一阵风一样,来去无形,令人捉mo不透。
  谢鱼他们看着叶大悲的画,这画的就是故事里讲述的最恐怖的那个场景的画面。画得栩栩如生,让人从心里头向外散发着恐怖的冰冷气息!
  正文第358章诡笑
  谢鱼看完了这幅画,突然说道:“其实,我的身边就曾经发生过很恐怖的事情!”
  几个女孩儿虽然已经吓坏了,可还是巴巴的看着谢大师,希望他可以讲讲这个事儿。
  叶大悲道出了众人的心声:“老师,那您就讲讲吧,正好我们也对您加深一下了解!”
  谢鱼笑了笑,坐了下来,说道:“好吧,今天咱们就不上课了,讲讲鬼故事好了!呵呵……”
  叶大悲和几个女孩儿都坐了下来,谢鱼点燃了一根香烟,眯着眼睛看着虚空,仿佛陷入了回忆里面,悠悠的讲了起来。
  “你们也许在学校的时候会经常听到这样的话:“知道吗?我们这里以前是坟地!”,或者“我们这里以前死过很多的人!”等等,其实哪里有这么多的坟地和死人呢?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确实存在,比如,我们以前的学校就是如此……”
  谢大师抽了一口烟,眼中的目光有些朦胧,看来他已经更深的陷入了回忆里面。
  “……记得,那个时候是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我们国家恢复了高考制度,我们学校又迎来了久违的学生,灰蒙蒙的学校一下子有了一点生气,虽然文化大革命结束了,不过大家还留有那时候的思想,大家在平时的学习和生活中都有点显得过分的拘束和谨慎,当然也不会缺少活跃份子,美术系的陈云就是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他喜欢弹吉他,喜欢打篮球,喜欢像只老鼠一样在学校的每个系里乱窜,所以他有可能缺少很多东西,但是绝对不会缺少朋友。
  我的室友老王就是他最好的朋友,因为都喜欢打篮球,所以一般没课的下午他们两个都会出现在篮球场上。
  老王那个家伙是个1米8的大个子,在那个时候,个头算是很高了。他是中文系的,虽然他们不是同系的同学,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友谊。
  那是在他们大一学习快结束的阶段,江南开始进入阴雨连绵的梅雨季节,期末考试就在眼前,陈云天天泡在画室,老王还好,毕竟中文系靠的还是平时的积累,闲着没事就往画室跑。一个没课的下午,又是一个阴雨天气,老王又跑到了陈云所在的画室,快接近晚饭时间了,其他人都一个个离开了,画室只剩下他们俩,两个人一个画,一个在旁边对着对方的画没头没脑得品头论足,两个人正聊得很开心的时候,画室墙角的广播出现呲吱呲吱的噪音,两个人正纳闷呢,怎么这时候广播会有声音啊?没到广播时间啊?还没等两个人回过神来,广播里传出一些怪声音,两个人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听出好象是哭声,是很多人的哭声,有男的,有女的,有的不是哭,是惨叫所有的混在一起极为嘈杂。
  作为无神论者的他们,并没想到什么,陈云有点不耐烦:“广播室的在干什么呢?老王啊!上去把广播插头拔了吧。”接着有笑着说“你这个子干这个正合适。”老王说什么都不愿意,非让陈云去拔。两个人正吵着,“砰”一阵大风把画室的门紧紧得关了起来。这下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大跳。接着广播里的声音变得慢慢得清晰起来,这下可不是哭,是一个女人的阴笑“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呵呵”又不像一个,像是好几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是那么飘渺虚无虽然是那么清晰但又软弱无力这下陈云和老王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背上阵阵得发凉,想说些什么,话却在嘴边出不来,老王清新了点,跑过去拔掉了广播的电源插头,可惜那恐怖的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显得更为清晰,昏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更为昏暗,初夏的画室里竟让人觉得——冷。
  这时候陈云和老王顺着声源,也就是画室的后面望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画室的地上出现了些东西是席子是草席是裹着东西的草席在窗外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在草系的的一边看见了一只爬满了蛆的脚,不应该说是脚,因为只是皮包住了骨头,而且大半的骨头bao露在了空气里,散发出阵阵恶臭他们两个同时尖叫了起来,陈云看了一眼老王,不看倒好一看脚都软了,老王的脸都变形了,一个眼球挂在了外面,整个脸都仿佛没有了肉,鼻子里还不时有蛆钻出来也许人怕到极点时会怒到极点,陈云一手抓起手边的美工刀就往老王身上捅就在同时,只听见席子动的声音,一瞬间有东西抓住了陈云的脖子,陈云低头一看是一只只有骨头的手陈云再也支持不住,手里的刀一松就用尽全力冲向窗户糊哩糊涂跳了出去…那个画室可是在三楼
  当有人发现他们的时候,陈云由于头部着地死亡老王被刀捅在小腹送医院抢救
  老王并没有死,他被救活了,当警察问话的时候,他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可是谁又会相信呢?最后校方和警察达成一致,王陈云因jing神分裂导致行凶杀人未遂,然后跳楼自杀,虽然这个结果暂时让这起不小的风波平息,但是老王的心里却永远留下了阴影。他的供诉并没有公开,但是学校也因为各种原因将他开除画室也因为这件事情而荒废,成为了杂物室.
  时间总能抚平一切伤痕,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大学生扩招的浪潮打到了全国的每个角落,我们学校更是如此,新盖的楼已经全部用完,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幢老楼并没有拆,也许是因为学校想让后人见证学校的历史吧,当然不会包括那阴暗恐怖的历史,那恐怖而充满悬念的画室之门,再一次被打开,由于画室不够,这里再一次被利用为画室,学校派人经过简单的装修就开始让学生来这里画画上课”
  谢大师讲到这里,嘴角突然出现了诡异的笑容。几个女孩儿都吓了一跳,靠在了叶大悲的身上。
  叶大悲心里头觉得好笑,这个故事,他貌似听过。看来这位谢大师也不是像他表面那样一本正经,而是喜欢开玩笑。这个故事,显然并不是大师的身边的事儿
  正文第359章鬼气森森
  叶大悲没有说破这个事情,事实上谢大师自己已经讲的有些漏洞。只是,几个女孩儿似乎没有发觉。
  “我就是在这里美术系的学生,大家都喜欢往画室跑,因为那里没人管,可以抽烟、聊天、tiao戏女同学,除了这些重要的一点就是画室里还装了空调,刚开学那阵来这里“纳凉”的人还真不少,毕竟这个所谓的重点大学学生寝室还没安装这么“先进”的玩意儿……”
  叶小妮突然打断了谢鱼,好奇的说:“老师,你不说那个多少年前的人是你的室友吗?怎么现在你又去那里读书了呢?”
  谢鱼说道:“这就是一种人称的讲故事方法而已。我未必就是我,我可以是任何人……”
  几个小丫头懵懂的点了点头,继续听这个大师继续白话。
  “……虽然学校在江南,不过外来学生人数占了绝大多数,我们寝室的人就来自五湖四海,大家刚tuo离那可以用残酷还形容的高中生活都格外的放纵自己,大学生了嘛,怎么说都是个的人了,tuo离了父母了管教和大堆复习资料的折磨,简直可以用快乐似神仙来形容当时的心境。
  没几天,寝室里大家已经非常熟悉,对对方更有相间恨晚的感觉,我对床的是来自江苏的同学,叫叶上,大概1米8的样子,人有点胖,不过是那种非常结实的类型,性格非常直爽憨厚,在我看来非常可爱,有可能不讨女孩子喜欢,不过在我们心里和他在一起就四个字形容——有安全感。
  上铺的来自宁波,叫张大勇,其实力量一点都不强,大概165的个子,所以我们都管他叫大勇,整天嘻嘻哈哈,有的时候还真不明白哪有这么多事能让他开心,不过他倒是一个开心果,不管到哪里都非常受欢迎。
  寝室其他两个一个叫李阳,一个叫常国,两个杭州的,好象本来就是高中同学,说好一起来这个学校的,还真如愿了,李阳是个酷哥,喜欢打扮自己,虽然如此,可惜没什么女生缘,再用四个字形容他——一声叹息,大勇正好相反,不修边幅,不过极有女生缘,哎~谁叫人家长得帅呢!他们可真是一对活宝,开学没几天就开始通宵泡网吧,不过也难为他们每天早上睡眼朦胧得帮我们带早点来。
  大学生活是丰富的,也是快乐,但是当时谁也不会想到那画室的重新开启会给我们带来如此可怕回忆,开学不久,画室就经常发生怪事,首先是开学一个月的时候,画画用的石膏像会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接着三天后这些石膏像竟会出现在艺术楼前的草坪上,再是三名值班人员半夜巡查时听见楼里传来哭声和说话声,但当几人查遍这本来就不大的艺术楼后发现根本一个人都没有这两件事情让艺术楼顿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女生更是谈之色变。
  传说归传说,怪事归怪事,课还是要上,画也必须要画由于半夜哭声事件后,课闲时间去那里画画的人明显减少,都宁可去远一点的画室,虽然别的地方人多,但总有安全感。
  转眼已经到了冬天,眼看第一个学期就好结束,大家几乎都已经忘记了那些怪事那天江南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下了整整一个夜,整个校园被穿上了一条厚厚的白色外衣,到中午的时候,雪才渐渐转小,但是天空还依然保持着灰色,更准确得说应该是深灰,我们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色彩考试,这几天几乎天天泡在画室,那几天,寝室的人很难得都出现在这里,不过这里可一点都不安静,吵闹声一直没听过,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大家才慢慢散去。
  寝室的人说好晚上一起聚餐,我和大勇直接去了学校附近一家我们经常去的名为四方菜馆订位子,李阳、叶上和常国要帮我们把一些画具拿回寝室,大家分两路离开的画室,他们三个快到寝室的时候,李阳突然发现钥匙忘在了画室,一个人匆匆往回跑去,叶上和常国忘着他的背影同叹:“没脑啊!”
  天色越来越暗,李阳踩着厚厚的大雪,急急忙忙跑回艺术楼,看到下面的大门还没关,一口气得往三楼冲,“咚、咚、咚”脚步声在艺术楼里不断回旋着,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口有面大镜子,是给同学整理仪容用的,李阳平时就喜欢照镜子,每回来都要照一下,这次也不例外,例外的是这次他在镜子里看到的除了自己还有一个白衣女人,虽然只是冲冲得一瞥,但是他得非常清楚,当他回头看时,却发现身后除了那些陈旧的楼梯台阶之外,什么都没有,李阳脑子“轰”得一下,背后的汗一下子湿了一片,他再回头看镜子,这下他看得更清楚了,一个女人在2楼的楼梯边正朝着镜子里的他微笑,那时候他脑子里已经忘记钥匙的事,转身就往楼下跑,可是当他跑到一楼的时候,发现——艺术楼的大门已经关上了,随他怎么喊也没有人应,艺术楼太偏僻了
  再说叶上和常国,他们到了寝室好一会都没见李阳回来,打他手机却打不通,不jin让他们同时想起了以前艺术楼里发生过的怪事,他们决定回去找李阳。
  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昏暗了,能见度很低,当他们跑到艺术楼前,发现艺术楼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两个人大喊李阳的名字,里面传回来的却只有他们两个的回声,常国掏出手机又一次拨打了李阳的号码,“嘟嘟”这次通了,不过同时在隔了一扇门的艺术楼里回响起优美却空洞的铃声,这下叶上他俩都傻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两个人的心头……”
  谢鱼大师也装起了神秘,和叶大悲一样,拿起画笔在一个画板上画了起来。故事到这里中断了,几人都围了过去,看着他在画一幅鬼气森森的画
  正文第360章眼睛
  那画面上的画,黑色的背景,有几个人惊恐的瞪着眼睛,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在黑暗里,有一双令人背后发凉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谢大师一边画着这幅画,一边继续讲述那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故事。
  “……叶上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快,先找门卫把门打开”,大勇知道也只能这样了。当两个人找来门卫的时候,门卫还呆了一下,因为还没到关门时间,没有人会去关门的啊,但觉得事情很奇怪,拿着钥匙叫了个同伴一起去了艺术楼,我和大勇也已经通过电话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从饭店跑过来了,这样去艺术楼的人已经有6个了。门依然紧锁着,我们尝试叫李阳的名字,里面却依然那么安静。当打他电话的时候,电话声又一次回响起来。“哐啷”门被打开了,那一刹那空气就和凝固了一样,那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两个门卫打开了灯,我们随着那电话铃声传来的方向找去
  那是一楼的厕所,当我们走进那里的时候,我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新铺的地砖被什么东西从下往上被顶开了,李阳的两只脚深深得插在泥土里一个手握着电话,另一个手握着拳头,身ti后仰,眼睛还张得大大的,充满的血丝,好象还在盯着什么看,他是被活活吓死的。
  当然,学校是不会这么公布的,因为怕引起混乱,编了个理由瞒了过去,公安局对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不过春节趁同学大都回家的时候请了几个和尚在艺术楼里做了场法事。
  可是这场所谓的法事并没有什么用,李阳的离开只是艺术楼噩梦的开始据说做法事的和尚1年内因为各种原因死了一半。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在李阳出事后,我们寝室像是失去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快乐,我们都曾想到过退学,可是想到家中父母,也只好将这个念头埋在心底,不过我们四个都在一件事上形成的默契,就是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过了年没多久就开学了,这时候学生会要人,大勇因为人缘好,能力强就去了学生会当干部,这倒正好,大勇就有机会看学生会历年来的记录了。
  通过记录大勇发现,学校建成前最早是个叫江边村的地方,抗日战争时候南方失陷,这里本是日统区,不过日本人在这里曾经屠过村,幸免下来为数不多的人把全村近四百口尸体一起埋在了村南的空地,由于他们死时不少已经面目全非,所以成了当时这个地区最大的乱坟岗,解放后江边村进入了市区的版图,在50年代这里建成了大学,不过当时建的时候并不顺利,几乎是在多灾多难的情况下完工的,学校开办到时学校因为各种原因非正常死亡死亡的学生多大16个,几乎每年一个,死亡原因也颇为勉强,不是jing神原因就是心脏病突发什么的。
  校史记录中断了几年,后学校恢复了正常,第一年就出了事,当时有个学生,刺了他的朋友老王一刀后跳楼自杀。地点就是——艺术楼。大勇把他的发现马上告诉了我们。
  我们想最好找到那个叫陈建非的人,可是人海茫茫去哪里找啊,大勇接下来说了一句让大家皆惊的话:“我听学生会的人说,那个老王就是以前经常去的四方饭店的老板!”
  那天晚上大伙四个去了四方饭店吃饭,最重要的当然是找那里我们熟悉的小老板拉,那阵已经过了最忙的时间,不大的饭店里就只有我们和隔壁包厢的客人,陈老板,也就是就是老王,平时很客气,虽然知道我们是学生,我们一去香烟就先分我们一圈,我趁他分烟的时候就拉着他一定要陪我们喝几杯,说是一个寒假不见分外想念,大家聊聊天,老王到后来实在吃不消我们的热情,坐下和我们一起喝酒,酒过三巡,大家都带了一点点酒意,大勇开始聊入正题:“陈老板,听说你也在我们学校念过书啊!”
  陈老板一下子楞住了,接着表情非常难看,我们包厢的气氛也严肃起来,“过去了都快20年了,呵呵,那时候年轻时候不懂事,在学校做了些傻事,算了,过去了,我们喝酒”
  “我想知道那天你和你朋友在画室发生了什么,我最好的朋友前不久死在那里了”大勇显得特别激动。
  老王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凝满了泪水。
  深深吞了一杯酒后慢慢得抬起头:“既然这样,我告诉你们一些事,你们可以当故事听。”老王几乎用颤抖的声音说完了20年前的事,虽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但是我相信在老王心中,这20年来这件事情一直折磨着他。“当他用刀刺过来的时候,我的脚被什么拉住了,一动也不能动,那时候我怕及了,一口气没接上来,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提着心听完了那个年代久远的恐怖故事,这时候桌上的酒也差不多快喝完了,平时不喝酒的大勇,已经喝了7、8两白酒,人已经泪留满面。
  老王继续说:“后来我离开学校后我到处找庙宇道观,希望能通过他们找到为什么会这样,后来一座庙宇的老和尚来到这里,最后摇摇头,他说‘离开那是非之地,血灾再所难免,前世孽今生还,哎~没有人能阻止这一切’,我问他怎么才能解决这一切,‘要再等20年啊’。
  对了,到现在也快20年了,你们可以去找找他,他在浙江湖州的一座庙里,不过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因为上次去的时候已经快80岁了吧,现在我看在世的机会不大。”
  我喝酒喝得最少,比较清醒,又和老王互相交换了看法,其他三个都趴在桌上睡着了,这时候,大勇的电话响了,大勇拿起来接起电话“喂,谁啊什么找好女朋友拉哦哦好好,我马上过来。”挂上电话跟我说他一个朋友有了女朋友要先去下,等下直接回寝室,我让他过马路小心,都醉成这样了,他附和着离开了……”
  谢大师的画已经画好了,这是一幅让人看了会产生很多不好的联想,做恶梦的画面。叶大悲看着这幅画,不jin感叹大师就是大师,就连画这样的画,也能画出常人所难以比拟的恐怖氛围来!
  正文第361章画展
  几个女孩儿都围着这幅画,想看又有些不太敢细看,虽然还是大白天的,可是她们都很是害怕。这是女孩子的天性,恐惧是她们的天赋!
  叶大悲笑着说:“老师,你这幅画如果要是展出的话,估计会比你以前的画作还要轰动呢!人们对于神秘和诡异的东西,总是更胜于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谢大师笑着说:“是啊,这就是人的阴暗心理在作祟。越是阴暗隐晦的东西,越是有人想要看看,那里面到底都藏着一些什么!”
  洛小醉说:“老师,你那个故事是真的吗?我怎么听着都觉得假假的……还有老公你讲的那个故事也是一样!”
  叶小妮笑着说:“这真真假假的事情,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没有必要太过较真儿……你觉得那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觉得那是假的,那就是假的,不过就是图个新奇罢了!”
  孟妍妍说:“太吓人了,弄得我现在看什么都毛毛的呢!”
  林甜笑着说:“你个胆小鬼……老师,你怎么不继续讲啊?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谢大师点了点头说:“你们等一下,我去泡杯茶喝,嗓子有些难受。”说完,他就去泡茶了,过了一会儿,谢大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放着几杯茶。
  众人一人一杯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谢大师讲完了这个故事的最后一段。
  “……大勇漫漫悠悠得走在学校里的小路上,不久眼前出现了艺术楼,心想,对了,就是这里,当他一脚跨进去的时候,不对,他马上拿出受机,翻看刚才打来的号码,太熟悉拉,这是李阳的号码啊!不过,他不是好象已经死了吗?大勇想到这里酒都醒了一半,不对啊,快走,刚转身。
  看见他的“好朋友”李阳正他的背后拦住了他的去路,“好久不见啊,过的怎么样啊”声音是那么清晰,没错,是他的声音,不过这时候的他脸色青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和眼带发黑,根本没办法和一个活人联系起来。
  “我,我很好啊,哈哈”大勇怕极又伤心极了,突然大哭起来“呜呜不是说好一起工作的嘛不是说好以后我结婚当我伴郎的嘛,你说我酒量差,你好,你可以帮我多顶几杯的”到后来他已经泣不成声。
  一只冰冷的手慢慢将他扶起来,“我来介绍我女朋友和她的家人”声音依然冰冷,这时候小像才发现在大厅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一掴掴席子,里面还有东西趴出来,在大厅昏暗的灯光下没办法完全看清,倒是大厅另一个角上慢慢“走”来一个白衣服的女人,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半醉的大勇都看呆了,应该是吓呆了,眼前直发黑,在倒下最后一刻只听见李阳说:“我们是来还债的,你就当我们的喜宴吧,哈哈哈。”
  当我们第二天发现大勇的时候,他已经被什么yao得面目全非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后悔,难过,如果当初不让他来就没事了学校也因此又一次封闭了艺术楼。
  半年后暑假,我按照老王给我的地址了找到了老王说的老和尚,他很健康,刚过百岁,我跟他提了半年前的几件事,他说:“其实20年前我去那里的时候就发现那里不怎么干净,孤魂野鬼太多,他们久久不愿离去,为了报仇他的前生就参与了对江边村的屠杀,他死后我超度了他,他投胎在项家,如果我没算错就是你的同学那里怨气太重,迟早还要出事,你们最好不要单独去那里因为那些鬼过了投胎的时间,只能找替身了”……”
  听完了故事,众人都没有了什么感觉,几个女孩儿都笑了起来。林甜说:“老师,你的故事前面还可以,后面的一点都不吓人……咯咯,太俗套了!”
  叶小妮说道:“我倒是觉得老师的这幅画吓人一些……老师,如果你要是画一个系列这样的画作,开一个画展的话,一定会造成轰动的巨大效应!”
  四个女孩儿也都附和着,同意叶小妮的想法。叶大悲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的喝着茶,看着谢大师画的这幅诡异的油画。
  谢大师说道:“干嘛非要我画呢,你们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为什么不去弄一个这样的画展呢?以你们现在的画技,就算是略有些生涩,也能经得起推敲了……这个画展,就由你们来举办好了……我的这幅画,还有我朋友那幅画,你们都可以拿去一起参展!”
  女孩儿们一听这话,都非常的开心和兴奋。叽叽喳喳的商量起来,看看如何来创作这次画展的作品。
  叶大悲和谢大师走到了窗口旁边,望着外面的天空,谢大师幽幽一叹说:“大悲啊,明天你去的时候,可要耐心些。我的这个朋友脾气很是古怪,但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不好接触罢了……哎,她也是个可怜人啊……我希望你能让她的生活里多些亮色,不要再让她活得那么的暗淡和颓废……”
  叶大悲好奇的问道:“老师,那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不会真像我故事里讲的那样吧?我觉得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那不过就是一个故事罢了!”
  谢大师淡淡的说:“故事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当然也是从生活当中来的……不过,这个故事是不是和她的这幅画有什么关系,我无从得知。事实上,这个朋友,我也了解的并不多,而且她深居简出,对她了解很多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个……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明天到了她那里,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别太深究……”
  叶大悲觉得谢大师这话里头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觉得柳依依的事儿,谢大师肯定是知道一些的,只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是不太愿意说起。既然他不想说,叶大悲也就没有再去多问,什么事儿,明天见到柳依依之后,自然而然就有了答案
  正文第362章过往
  翌日下午,叶大悲坐上柳依依的悍马,往城南杀去。
  柳依依的家在城南最繁华的地段。这是一幢看一眼就知道是有着故事的欧式小别墅。看这个建筑风格,估计肯定是有很多的年头了,否则不会这样充满着历史和岁月的气息。
  铁艺大门自动打开,柳依依将悍马停在别墅前面。这个院子很漂亮,别墅前后都是花园和景观,充满了大自然的气息。
  “小姐,您回来了?”
  柳依依和叶大悲刚进门,就有一个弓着腰的老太太向她问好。同时,还看了叶大悲一眼。
  叶大悲觉得这个老太太有些古怪,眼中jing光一闪,却没有多话。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那个老太太,发现她在后面用一种阴森怨毒的目光,看着柳依依,还有他!
  这让叶大悲想到了一个成语:爱屋及乌。不过,在这里应该改成恨屋及乌更合适一些!
  叶大悲和柳依依走上了二楼,打开了一个有着老式锁头锁着的房间,这里是一个画室。画室里看来很长时间没有人进来了,里面满是灰尘,甚至还有蜘蛛网之类的东西。
  房间里充满了腐朽的气息,让叶大悲觉得呼吸当时一滞。一直都沉默着的柳依依说:“那副画,就是我从这个房间里拿出来的……你看,就是那个位置!”
  叶大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面墙上有一块颜色截然不同的地方,显然,那里原来挂着一幅画。就是柳依依拿去给叶大悲他们看到的那幅画。
  叶大悲相信,应该是那个让他讲了鬼故事的画,而不是前者,那幅画着几个女人打麻将的寓意画。
  叶大悲好奇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幅画不是你的作品?”
  柳依依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不是,那是我爸爸的作品……你说的那个故事,和我爸爸的事情很相似,只是,还有很大的不同……我爸爸,是给这幅画吓死的……而我的妈妈,也是如此……”
  叶大悲眉头一皱:“怎么可能啊,我那讲的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被一幅画吓死呢?……除非,这里面有人捣鬼!”
  柳依依看都没有看叶大悲一眼,继续说道:“这幅画我不知道爸爸是基于什么情况之下画出来的,只是这幅画画好了之后不久,我爸爸就和我妈妈就先后死于心肌梗塞……他们去世的时候,都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都是死在了这个房间里,就在那幅画的前面!”
  叶大悲走到了那个位置,看了又看,淡淡的说道:“这个不能说明什么……刚才的那个老太太,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啊?”
  柳依依一愣,然后冷冷的说:“她是对我最好的人,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在怀疑她吗?”
  叶大悲摇摇头说:“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一些当时具体的情况……她应该比你知道的要多一些吧?”
  柳依依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儿,李阿姨那时候就在我家了,她还是最先发现爸爸和妈妈发生了不测的人……她是我爸爸的保姆,和我爸爸妈ma的关系都非常的好!……一转眼,她已经变得这样苍老了,当年,她还是个很美的女子呢……”
  叶大悲眼中的jing芒一闪,说道:“她知道得多就好了……你来,是为了让我做什么呢?是想让我帮你看看这里有什么不对,还是什么?”
  柳依依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觉得这个事情古怪,所以让你来帮我看看……你能讲出那个故事,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一种缘分……你能帮我吗?”
  叶大悲耸耸肩膀:“我已经在帮你了……李阿姨,你能让她进来一下吗?”
  柳依依点了点头,走出门去,过了一会儿之后,就和那个老太太一起走进了这个房间。老太太这会儿看起来伪装得很好,慈眉善目,老态毕现。
  她弓着腰,低着头咳嗽着,柳依依关心的给她捶着背,说道:“阿姨,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想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你就说给他听听吧!”
  李阿姨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小姐刚刚出生,先生有一天觉得无聊,就画了一幅画……画完之后,就挂在了那面墙上……”
  叶大悲突然问道:“李阿姨,我可以问一下,那幅画是怎么画出来的吗?”
  李阿姨用古怪的目光看了叶大悲一眼,柳依依则怪叶大悲打断了李阿姨的话,瞪了他一眼。
  李阿姨淡淡的说:“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就是这个房子的后面有一口老井。先生小的时候,总喜欢听我讲故事,我就给他讲过一些吓人的故事,他长大之后也没有忘记,所以就画了那幅画……”
  柳依依早就知道这些,所以并没有什么诧异的神色。叶大悲笑着说:“李阿姨,你继续讲吧。”
  李阿姨低下了头,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讲述道:“那幅画画好了之后,就挂在那里。夫人看到了几次之后,都觉得心里头不舒服,想让他摘下来,可是先生有些小孩子的性格,夫人越是觉得害怕,他越是高兴……于是,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夫人就死在了这个房间里面……那一晚,我正在打扫卫生,突然听到了这个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就跑了过来,结果,就发现夫人她……”
  叶大悲又突然问道:“那wan上,先生在家吗?依依呢?”
  李阿姨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说:“先生和依依都没有在家,他们去了老太太那里了……”
  叶大悲点头说:“谢谢,阿姨,你继续说!”
  叶大悲没有理会柳依依瞪他的目光,继续淡然的看着这个李阿姨。他看着她那脖颈后面的肌fu,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诡异的笑容。
  李阿姨继续说道:“先生回来之后,痛不yu生……不久之后,他也在这个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去世了……和太太一样,都是死于心肌梗塞。法医说,是给吓死的……就是那幅画,给吓死的!”
  正文第363章鬼手女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叶大悲突然说:“咱们一起去看看那眼古井吧!”
  柳依依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人家是来帮助她的,总不好拒绝这个要求,就说:“李阿姨,你带着我们去那个地方看一下吧!”
  李阿姨默默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叶大悲,眼中有着诡异的光芒在闪现。叶大悲却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目光,更无视她诡异目光背后的阴毒。
  三个人一起走下了楼,从后门走进了后花园。在这个花园的角落里,有一口古井。古井和那幅画上的井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就是了。
  叶大悲看着这口古井,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柳依依有些莫名其妙,李阿姨则眼中现出了异样的光芒。
  叶大悲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李阿姨,说道:“想不到,这世界上真有人在养着这种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传说中擅长于养鬼手藤的鬼门传人吧?”
  柳依依不明所以,李阿姨突然身子一阵咔吧吧的响动,弓着的腰直了起来,苍老的面庞和皮肤消失,变成了一个yao媚无比的女人。她咯咯一声脆笑,说道:“好眼力,不愧是那个老秃驴和狐狸jing的传人啊……不错,我正式鬼门中人……不过,我不是什么传人,而是鬼门的掌门人,鬼手女!”
  柳依依已经给吓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叶大悲。叶大悲将她挡在自己的背后,笑着说:“真是想不到啊,原来你这个老妖jing竟然还活着……我的天啊,你应该有上千岁了吧?……她的父母是给你害死练功了吧?……不对啊,就两个人怎么够用呢。你每年最少也要用九个人的jing血才能够用啊……”
  柳依依这时候已经在运气了,这样的事实,让她有些很难接受,同时,她也恨死了这个杀害了自己父母,还欺骗了自己感情的巫婆!
  鬼手女咯咯一笑,xiong前的高耸波涛汹涌。她淡淡的说:“没错儿,你说的没错儿,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孩儿的父母,是天生的好体质,让我得到了他们之后,再偶尔的吸一吸这个女孩儿的血,就可以活得很从容很自在了……咯咯咯……”
  叶大悲看了她好一会儿,柳依依已经破口大骂起来,可是鬼手女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叶大悲伸手一拂,将柳依依弄晕了过去,然后转头看着鬼手女,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真是想不到啊,大名鼎鼎的鬼手女,竟然也有说谎的时候……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已经失shen于那个男人了吧……你是不是一直都不通,为什么那个男人得到了你,却还喜欢着另外一个女人……柳依依的母亲啊?哈哈哈……”
  鬼手女狠狠的看着叶大悲,脸上的妖娆消失了,换上了怨毒的神色,说道:“没错儿,就是这样,你说对了,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们最终还都是给我吓死了,他们的尸首最终也都变成了我鬼手藤的食物……这个小妖jing,也成了我的玩物,每天晚上,我都会好好的玩她一番,而她却只是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而已……哈哈哈,父债子还,我会让她一直活下去,但是越活越痛苦的呢……臭小子,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儿,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叶大悲淡淡的说:“对我不客气,你对我不客气又能如何呢?我根本就不怕你,你的鬼手藤在我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物罢了……呵呵,你还是放弃你的那点骄傲和自豪,还有自以为是吧……不要以为你是个老妖jing,我就会害怕你!”
  “好,既然你不怕,那就太好了,不是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既然如此,你死了也就怪不得我了……你那个妖jing师父,也怪不得我不给她面子了……”
  鬼手女说完,小手一挥,井中猛然蹿出无数只灰白色的手,那些手都是生长在一些惨绿色的藤条上面,向叶大悲抓来。
  叶大悲口中突然吐出了几个火球,那些鬼手藤顿时就燃烧起来,发出吱吱的惨叫声,带着火焰掉落进古井里,里面火光大盛!
  鬼手女脸上的得意和骄傲顿时都为之一变,变成了惊惧的神色。身化一道轻烟,就往地下遁去,叶大悲脚下一跺,地面上腾起了熊熊的烈火。
  一声惨叫,鬼手女现出了身形,衣服已经烧没了,露出了美好的身躯,头发也给烧了大半,变得像扫把一样!
  鬼手女惊恐的坐在地上,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三昧真火?”
  叶大悲淡淡的一笑,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三昧真火,反正我就是会用……怎么样,爽不爽,还要不要再烧一下,将你身上的毛发都烧干净了,变成一个鸭蛋啊?”
  鬼手女愤恨的怒吼道:“臭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今天我就宁愿爆体而亡,也要跟你头归于尽!”
  叶大悲这时候低下头来,在她的身上momo捏捏了几下之后,笑着说:“你现在还能爆体而亡吗?”
  鬼手女给他mo得都去了,就算是身ti不受jin制,也没有办法反抗了,更别说什么爆体而亡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认栽了!她终究是个人,不是个妖怪,身ti一被jin制,就什么也做不得了,命运已经无法掌控,她现在只能任由叶大悲随便摆弄了!
  叶大悲将她和柳依依都抱进了别墅里,随便找了身衣服,给鬼手女穿上之后,将她捆绑起来,扔到卧室里。
  柳依依给叶大悲抱进另外一间卧室里,他将她弄醒。她醒来之后就怒吼着说:“那个妖怪呢,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叶大悲叹了口气说:“你杀不了她的,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杀……遇到她,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说句实话,估计你ba爸当初也没有做什么太好的事情,否则,她也不会就把他弄死了……其实我先前我没有跟你说的是,她虽然一直都在害人,但是杀人的时候并不多。除非,有人把她给逼急了……对于她来说,每杀一个人,都要损耗掉一部分生命……”
  正文第364章降伏
  “还会衰老很多年,你想想看,对于一个爱美如命的女人来说,她会愿意这样干吗?……而且,你好像也是她带大的吧……她要是真想害你,机会一大把,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她其实已经把你当作了她自己的亲人来看待……虽然,她动机有可能并不太纯洁……好了,你以后就忘记了这个事情吧……我帮你忘记掉!”
  叶大悲的手在柳依依的太阳穴上按了两下,柳依依睡了过去。叶大悲知道,等她醒来的时候,这些不愉快的记忆,就都会消失了,会有另一段美好的记忆代替这些的,那是他给她编织的美好记忆……
  叶大悲带着鬼手女离开了柳依依的家,叫上了自己的人,返回了松江。
  一路上,鬼手女给叶大悲百般使坏,折磨得不行。让叶大悲诧异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个姑娘呢。
  也就是说,其实她并没有和柳依依的爸爸发生什么事儿,那也变相的说明了,这个女人的话,真真假假的,令人不能相信!
  不过,叶大悲对这个已经无所谓了,他现在就是想要把这个女人送给美人师父。美人师父好像是很需要这个女人的帮助,才能练成一种功夫。一种很神奇伟大的功夫。
  下午四点多,叶大悲带着鬼手女来到了松江的姑子庙,将人交给了美人师父。和美人师父还有妙魂小师姐疯狂到夜里,他才连夜赶回了春城。
  且不说叶大悲这边,单说鬼手女看到了姑射上人,愤恨的说:“小妖jing,你真教的好徒弟,如此的欺负于我,等我哪天要是恢复了自由,没有他的好果子吃!你也一样!”
  姑射上人淡淡的一笑说道:“老妖jing,你是不是尝到了我徒儿的滋味啊,怎么样,是不是很爽?……我告诉你吧,你以后是没有机会逃tuo了。我会让你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奴仆,为我服务的……咯咯咯……想起当你对我的恩遇,我不能不好好的报答你啊……如果我不好好的报答与你,实在是愧对你当年对我的好……咯咯咯……”
  姑射上人一笑起来,风情万种,美丽无双。而且,她此刻身上还有着叶大悲留下来的吻痕牙印和愉悦之后的红潮,娇艳不可方物,令人心旌摇荡,不可自ba!
  即便是鬼手女也很美,但是比起眼前的姑射来,还是大大的不如。就连她自己都要承认,眼前这个小妖jing,是个她看了都要动心的绝世妖孽,不世美人!
  这时候,妙魂赤着同样遍布了齿痕绯红的小身子,端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药汤走了进来,说道:“师父,药汤端来了!”
  姑射笑着说:“好,妙魂啊,给这位美人把药汤灌下去。看看她会作何反应。”
  妙魂应了一声,轻松的将药汤都灌进了鬼手女的肚子里。虽然她百般不愿,可是这个事情是由不得她来做主的,很快,就把一碗药汤都喝了下去。
  鬼手女喝了药汤之后不久,身子的颜色就越发的娇艳起来,如同盛开的蔷薇花,水灵中透着jiao嫩,美眸朦胧起来,呼吸急促起来,美好的身躯不自觉的扭动起来,一双美腿用力的绞着,感觉要是再用些力气,都能绞断了……
  姑射上人看着鬼手女的反应,笑着说:“看来这药效不错。魂儿,帮帮她,让她更快乐些吧!”
  妙魂点了点头,一双xue白小巧的手儿就落在了鬼手女的身子上。刚刚一碰,鬼手女就忍不住哼唧起来,打了个哆嗦,竟然就忍不住去了!

  随着妙魂的小手儿在鬼手女的身子上面游zou,用尽了各种激发潜藏yu望的手段。鬼手女不久之后就已经挺不住了,如同山洪爆发一般,不停的攀上yu望的高峰,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当鬼手女已经奄奄一息,身ti里流淌出绿色的液体,然后变成了红色的时候,妙魂才在姑射上人的指示下,停下了手!
  姑射上人拿出了一丸丹药,给鬼手女喂了下去。她吃过丹药不久之后,身子里就蒸腾起无数的热气,许久许久之后,她悠悠醒来,跪伏在姑射上人的面前,一动不动,满脸的虔诚和恭敬……
  姑射上人看着鬼手女,淡淡的说道:“去,帮妙魂一下,让她快乐一点儿,她可是为了你累坏了呢!”
  鬼手女乖乖的应了一声,伏在躺下的妙魂身上,亲吻了起来……
  叶大悲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神色一定会很古怪,很jing彩。他可是想不到美人师父会让她们做这样暧昧的事情。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他只会很兴奋吧,要是能加他一个玩这个游戏,估计他会感觉十分的开心吧……
  叶大悲连夜赶回了春城,刚回到春城不久,就接收到了乔治发来的讯号。他有些不开心的赶去了那个教堂。
  乔治看到他还活着,十分的惊奇。说道:“想不到你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叶大悲淡淡的说:“狗shi不可思议,别跟我说废话,有事说事,没事儿我就回去睡觉了,我可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陪你玩儿!”
  一旁的暖暖不屑的说:“小子,别太猖狂了,你当你是谁啊!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弄死的小爬虫罢了,还这样的张狂,真是不知道死活,不知道天高地厚!”
  叶大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鄙夷的说:“你当你父亲是神了吧,随时可以弄死……我倒是随时可以弄死你们……小丫头,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儿,别惹毛了我,那对你们没有任何的好处!老头儿,别废话,什么事儿?”
  乔治虽然给叶大悲的话说得有些郁闷,可是看着叶大悲现在的气势,也知道他说的未必就不是实话!本来,乔治就没有必胜叶大悲的把握,现在,就更加的没有了!他们要是对决的话,谁死还真的非常不好说!
  乔治先放下了这个事情,说道:“今晚,有个大行动……我们的人在北面发现了一片古老的丛林,那里有很多的古洞,洞里面有很多的宝物,不过,有一群实力不弱的jing怪守着……”
  叶大悲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问道:“都有谁去?”
  乔治爽快的说:“我,暖暖,还有这里的一些高手……外加上你!”
  正文第365章黑大个
  叶大悲不置可否,乔治觉得沉默就是同意,所以他毫不客气的带着叶大悲,会同自己那群人,一起去了南面。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之后,叶大悲他们来到那个地方。
  叶大悲只是看了看这里,转头就走。乔治说道:“你怎么刚到地方就走啊?”
  叶大悲说道:“我还没活够呢,你们要是想找死,也没有必要非得拉着我当垫背的啊……这里头是他ma的比我们厉害不知道多少倍的存在,你们倒是胆子挺大的,敢来这里找麻烦……我回去了,再见了各位!”
  一个年轻的吸血鬼拦住了他,冷冷的说:“小子,你当我们是叫你来玩的吗?想走就走……赶紧给我乖乖的……”
  叶大悲猛然间伸手一抓,捏住了他的脖子,手上腾起了火焰,呼的一下子,就将他烧成了灰烬。看得乔治他们都直吸冷气!
  乔治现在是可以确定了,这个小子,他不是人家的对手了。那些血族的老头虽然很气愤,可是看到了叶大悲的手段之后,都吓坏了,没有一个人有把握对付叶大悲的那种可怕的火焰。
  叶大悲回头扫了他们一眼,对乔治说道:“我先走了,没空陪你们送死了……草,真他ma的晦气,要不是这个小子拦着我,我都他ma的走掉了……这下子好,给堵住了!哎!”
  “哈哈哈,你这个小子很有趣儿嘛,虽然贪生怕死了一些,不过很聪明……虽然你很聪明,但是你既然来这里了,我也不能放过你。”
  说话的功夫,一个身上长着一身黑毛的大家伙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庞大的其实,让这些吸血鬼心里头都发憷!这也太他ma的强大了啊,光是气势恨不能就要了人命。
  乔治他们都后悔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叶大悲想要溜之大吉了。这个黑大个,他们对付不了,来这里,纯粹就是个找死!
  有了这样的认知,乔治就说:“不知道这里有您这样一位厉害的存在,我们冒犯了……我们向您道歉,您就当我们都是个屁,放了我们吧!”
  黑大个哈哈大笑,黑黑的大眼珠子等着他们,说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们上次来这里,我就给了你们机会,可是你们不知足,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的便宜了……今天,谁也别想跑,就都留在这里给爷爷做干粮吧!”
  叶大悲突然笑了,说道:“黑大个,你也忒自信了一些吧,你真当我也是他们那样的窝囊废,随便你怎么样都成呢?……看看小爷的本事,咱们再吹牛也不迟!”
  叶大悲说着话,身形猛然一拧,突然暴涨了很多倍,变成了一个魁梧昂藏的巨人,一拳头就像黑大个打了过去。毫无花俏,但是力量十分的惊人。
  “好!哈哈哈……”黑大个不躲不避,硬生生的接了叶大悲一拳。他却没有注意到,叶大悲的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嘴角带着一缕诡笑。
  叶大悲和这个黑大个蓬蓬的对打了几下,那些吸血鬼就已经都跑得没了影儿。叶大悲心里头暗骂了几声真他娘的不是人,都是一群不讲道义的龟孙儿……不过,他倒是也很高兴这样。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把自己将要得到的东西分给那些狗shi吸血小爬虫了!要不然,还得费些口舌或者力气呢。
  黑大个跟叶大悲打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给人暗算了。他怒吼了几声,刚要骂人,可是身子已经动不了,一道道黑色的烟气从他的身ti里冒了出来,将他捆绑个结结实实,不一会儿就露出了圆形,原来是头黑瞎子!
  叶大悲敲晕了这个黑瞎子,扔进了自己的新发现的储藏空间里面。那个空间是在他那天得了蟒丹之后,才有的奇异功能。
  叶大悲走进了黑瞎子的洞府里面,一阵划拉,顺便也把旁边几个空着的洞划拉一个遍,这才美滋滋的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之后,叶大悲把那个黑瞎子用各种手段驯了几天,终于将他搞定了,这样一来,他就多了一个打手。这个打手,还是不需要花钱的那种,随时的从空间里扔出来就可以用,方便又经济,简直就是大家斗殴的必备首选啊!
  乔治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回来了,总之好些日子都没有再联系叶大悲。叶大悲继续过着自己的悠闲日子,上上课,学学画,写写小说。
  “老公,我也写了一个小说,你看看,我写的怎么样?”林甜将自己写的故事放到了叶大悲的面前。
  小说是在她的笔记本里面写的,现在是晚上在家里。叶小妮洛小醉和孟妍妍柳寡妇她们都在游泳。林甜今天来了那个,身子不方便,叶大悲就陪着她呆在房间里。
  叶大悲看着林甜写的东西,发现写得蛮有意思。
  “【一】
  我一直都在看着他,从我看到他那刻起。
  我是在茫茫人海中蓦然回首时,看到的他。看到他的一刻,整个世界都定格,一切时间都停止,所有人都消失,只剩下他,和他那把剑。
  后来我才知道,他背后那不是剑,是一个装图画的背筒。可是,那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走到了我的心里,还有那把剑,深深的刺入我的心,在心田中用鲜血写成两个字:相思!
  我和平常人一样平常,和普通女孩子一样普通。如果非要找出我平常普通中的非同寻常来,那就是我的肌fu很白嫩,离吹弹可破距离不远,我的长发很黑很柔很亮,据说还有莫名的幽香,还有我的眼睛很亮,我的手脚很小很可爱,但是,我还是很普通很平常。
  在茫茫人海中,我会迅速的失去踪影,如同风起时带起无数的沙粒中的一颗,无法分辨……”
  叶大悲看完了这一段,点了点头说:“甜甜姐,你写得很有味道啊,不过,一看这个调子,就觉得应该是个悲剧……悲剧不好写啊,这玩意写不好能把人写笑了。写太惨会招人骂的,你真打算写悲剧吗?”
  林甜点点头说:“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氛围,生活本来就已经够幸福的了,我没事儿的找点糟心的事儿尝尝鲜!”
  叶大悲忍俊不jin,对这个小表姐的思想真是有些mo不透啊。女孩子,再简单也是复杂的
  正文第366章提意见
  叶大悲对于林甜写作还是非常支持的,其实她想要做什么,只要不是偷人,他都会支持的。毕竟,围绕他过日子,那样时间长了,就把她给毁了。
  叶大悲说:“写得很好,姐你让我大吃一惊啊。我相信,你即使比不上莎士比亚,还是有希望超过莫里哀的嘛!”
  林甜捶了他一拳,笑着说:“讨厌了,快点继续看吧。给我些意见和建议。”
  叶大悲点了点头,两个人凑在一起,继续看下去。
  “……“眸眸,我……我们今晚不回去了,你看……?”
  “好啊,你睡客厅。”
  “我……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啊!”
  “我是说,我是说,一起!”他的两个大拇指jiao缠在一起。
  “我们不是早就拥抱过了吗?”
  “我是说我们睡一起好吗?”
  “……太热,太挤,我,我不习惯……”
  “慢慢会习惯的!”
  “你干嘛!……”
  “砰!……我还是回去好了!”
  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在他尝试无数次还无法得到我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如同我以前所有的男朋友一样。
  其实,我一直都不排斥那回事情,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为何至今还如同白纸?因为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让我甘心情愿,不需要他来对我讲的男子。我不喜欢勉强自己,也不喜欢勉强别人。
  还有,我一直都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一个男子的到来。如果在茫茫人海中,我们的目光会跨过空间交织在一起,那,就是他了。
  而他,他不但与我的目光蓦然交织,还背插长剑,他的微笑温暖灿烂,如同冬日里背风向阳处洒下的明媚阳光。
  或许,他早就在我的心里,遇见他是注定的事情。谁知道呢!
  于是,在五月里的第一天,我决定,我要恋爱了,这应该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以前的呢?都不算!
  【二】
  “眸眸,你又要做什么?”
  “恬恬,你看那边!”
  好友恬恬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他在街对面的咖啡厅中临窗坐着。他长发披散,眼神深邃明亮,正在认真的写着什么或者画着什么。
  “看什么啊?”
  “那个靠窗的长发男子!”
  “哇!好帅啊……花痴!小宝贝,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
  “恩!……”
  我凝视着他,他的肩膀很宽厚,靠在上面很温暖吧!他的侧脸很好看,正是我最喜欢的那一种。若是,他能回过头来看我一眼该有多好啊!
  他忽然转过头向我笑了笑,笑容温暖灿烂,如同冬日里……
  “如同冬日里背风向阳处洒下的明媚阳光。”
  “你……你是谁?”
  “我不就是你吗?”
  “你就是我!……不可能,你是他!”
  我用手着街对面那个长发男子对面前古装背剑男子说道。与此同时,我的手用力透过厚厚的牛仔裤扭着下面的肉,可是,我不痛,果然,我是在做梦!
  “你不是在做梦,你扭的是我的腿!”男子粗犷的脸孔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我急忙收回了手,扭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很痛。
  “我确实是他,你很喜欢他是吗?”
  “我,我是很喜欢他。其实,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侠客或者浪子——可是你是不真实的,而他是。”
  “你错了,我才是真实的,他才是不真实的。你看。”
  他伸出和他粗犷外表不相配的纤长食指向对面一指,对面的他忽然消失,只剩下空空的座位。
  “怎么会这样?你把他变没了。你到底是谁?是人是妖?”我心中又难过又害怕还有一点点兴奋。却没有想像中那么肝肠寸断,痛不yu生。
  “我自然是人,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人。倒是你……”
  “我怎么?”
  “你不是人,我就是来除掉你的!”
  他突然冷酷无比的说道,我感觉自己浑身发冷,身边忽然起了薄雾,什么都看不清……
  “你不是人,我今天是来除掉你的!”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迷雾忽然消散,他冷冷的用剑指着一个天真无邪的纯美少女。少女淡然的问他,声音娇软动听。
  “你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你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我为何是个错误?你为何不是呢?”
  “你乃万年妖狐,隐于深山也就罢了,你不该出来媚惑人间。”
  “我怎么媚惑人间了?我媚惑谁了?我才十六岁,深在闺阁!”
  “别废话,还不纳命来”
  “你为何不动?”
  他的剑尖贴在她xue白的颈项上,jiao嫩肌fu被划破,猩红的雪蜿蜒曲折刺目。
  “你又为何不一剑刺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
  “那你刺啊!来啊,刺死我啊!”
  她恬然微笑,xue白小手握住剑刃,锋利的剑刃割进了她的手里,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的滴落在花园的草地上,如同血露。她把那剑刃向自己的脖颈用力刺入。
  “疯子!”那剑忽然化作光雨,之后又化作大剑出现在他的背上。
  【三】
  “你为何又不杀了?”
  “我是方外人,不杀生。”
  “那你开始不是说要杀我的吗?”
  “说说而已,既然你没作孽,我就放过你。”
  “你别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
  “你做什么?”
  “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所以我要跟着你。”
  “……沧澜。”
  “……”
  “你还要做什么?”
  “你还没有问我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
  “我问过了,你不说不能怪我,别再跟着我了,我要发火了!”
  “你这样问人家怎么告诉你!”
  “那我怎么问?”
  “你要问,小姐,可否赐告芳名?”
  “……”
  “……”……”
  林甜问道:“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
  叶大悲沉吟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点燃了一根烟,说道:“看完了之后,再一起说吧。我觉得写得很好……不过,貌似这对话太多了,感觉有些怪怪的呢……尤其是,还是这种长长的没有点缀的对话……继续看吧。”
  正文第367章那个影响
  林甜已经习惯了叶大悲的烟味儿,所以也就跟他继续亲密的靠在一起,脑袋凑在一起,看着笔记本的屏幕。
  “……“你有完没完?”
  “你还没问我呢?”
  “……小姐!可否赐告芳名!”
  “……”
  “你到底要干嘛?”
  “你语气不对,你不温柔,不文雅,好像我和你是仇人一样。我害怕,怎么还敢告诉你名字?”
  “那我要怎样!”
  “你看,你还吼人家!”她泫然yu泣,楚楚可怜。
  “……我服了你!小姐,可否赐告芳名?”沧澜无奈的温声问道,声音低沉磁性。
  “我叫眸眸!你的声音好好听哦!”她雀跃的说道,一脸的天真无邪,俏皮可爱。
  “……”
  “……”
  “小姐,眸眸小姐。眸眸姑奶奶,你还跟着我干嘛?”沧澜一脸挫败的表情。
  “我们已经走出五万里了,我害怕,我找不到家了。”眸眸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几万年的妖狐,智慧通天,还害怕!还迷路?你骗鬼呢!”沧澜有些抓狂。
  “人家没骗你,人家现在才十六岁,从来没出过门,怎么会知道路呢?再说,人家以前也是总迷路的。你应该听过妻子总是对丈夫说:别被哪个狐狸jing给迷住!可是你不知道,我们之所以那么会迷人,是因为我们先自迷。迷路,算是最基本的了!”眸眸忽闪着如梦如幻的大眼睛,娇娇的说道。
  “我……我送你回去。”沧澜本来要大吼的,可是却又被她的天真稚嫩的可怜相给憋了回去。
  “我……我跟你走好不好?”眸眸满脸的恳求和希望。
  “不好。我放过你已经是不应该了,再带着你走,除非我疯了。”沧澜坚决的摇头。
  “不嘛,我要跟着你吗!呀!好痛啊!”眸眸娇嗲,去拉沧澜的手,碰到了伤口,痛得娇呼,小脸皱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可她还是拉着他的手,满是盼望的看着沧澜。
  “还说你不媚惑人间,那你现在是干嘛呢?”沧澜嘀咕着,口中吐出一道白虹到她的一双小手上,白虹进入了手中,伤口消失。又吐了一道在她的脖颈上,恢复了洁白无瑕。
  “好舒服啊,你再吹几口。再吹几口嘛!”她摇晃他的胳膊撒着娇。
  “我……我真服了你。还上瘾了!”他无奈的又吐了几道在她原本的伤口位置。
  “好舒服啊。天啊……”她闭着美眸一脸的幸福,天真无邪的美丽小脸都荡漾着红扑扑的可爱颜色。
  他绝倒,无力的摇了摇头,一阵苦笑。
  “咦!怎么没有了……”她不满的睁开眼睛。
  他不去看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她眼睛可爱的忽闪了几下,梦幻的美眸里闪过狡黠的光芒。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吹我一下,我叫你一声大哥哥,要不,我亲你一下。”她摇晃着他的胳膊,软语央求。
  他不出声,只是看着天空,皱着眉头想事情。
  “你还想人家怎么样吗?现在小手也让你牵了,还要叫你大哥哥,还要亲你,人家已经无法再嫁人了。人家只能嫁给你了。你还这样的欺负人家……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她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哭得心仿佛都碎了。
  他依然不说话,只是将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冷然的望着她,杀气腾腾。
  她见他这样,就跺着小脚哭,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凄哀的哭声在夜色下的旷野中传出很远很远。
  “妖狐,看来我刚才真的是做错了,正该一剑杀了你。你果真是喜欢媚惑人,还fang荡无耻。”他冷漠的说道,背后的剑呛啷一声出鞘落在他手上,剑芒森寒,杀意凛然。
  “杀吧。你杀吧。我这个苦命人也不要活了。”她跺足大哭道,纵身就向那剑撞去。
  那对着她的剑没入了她的身ti,从她后背露了出来。鲜血迅速染红了xue白的丝裙,xue白血红,触目惊心。
  “你满意了,不会拖累你,缠着你了……”她小嘴里喷涌着鲜血,满面泪痕的哀声道,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她软倒了下去。
  他被这突然的剧变惊呆了,手中的剑也松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满身鲜血软倒的她。
  他忽然扇了自己一嘴巴,迅速的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塞进了她的嘴里。收了剑,将她抱起来化飞虹而去。
  【四】
  “她怎么和我的名字一样呢?我感觉她好亲切好可爱啊!”
  “别这么夸自己,她就是你。”
  “什么?莫非是传说中的前世?”
  “不,是传说中的许多世之前。”
  “那他呢?那你呢?”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至于为何有两个我,你慢慢就会知道。”
  “这里是哪里?”
  “这里?秘密。”
  他拉起她的小手向那道飞虹逝去的方向追去。
  ***
  一个幽暗的山洞之中,沧澜握住眸眸的一双小手给她疗伤,随着蓝色的光芒在她的身ti上闪现,她的脸色渐渐由惨白变红润,高耸的酥xiong起伏也大了起来,很是美好。
  沧澜却并没有注意这些,他汗水涔涔,脸色随着她脸色的红润而苍白。
  她慢慢睁开了美眸,迷离梦幻的色彩随之闪动。她看到了正紧张看着自己的他,俏脸忽然绯红,眼睛里有一种叫做温柔的光芒在悄悄闪烁。他见她醒了,微微颤抖着一笑,向后栽倒。
  她急忙爬起来,看见他脸色发青,双目紧闭,汗水湿透了衣裳。
  “这呆子,救人也不是这么救的啊!”她娇声埋怨着,这埋怨里却藏着心疼。
  他还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她挣tuo不开他的手,娇嗔又满是温柔的瞟了他一眼,只好任由他握着,身ti里紫光闪现,向他的身ti里灌输着功力。她的脸色又慢慢有些苍白,而他的脸色好了起来。好久好久,她栽倒在他的身上,两双手还紧紧的握着。
  “我们就是这样熟识的?”我问牵着我手的他,心里很异样……”
  叶大悲看到这儿,发现几个女孩子也都回来了,围着他们也在看着个小说。他笑着问:“怎么样,觉得写得好不好看?”
  林甜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们。几个女孩儿都给出了很肯定的答复:还不错。就是都觉得这个调子沉郁了一些,好像有些伤感。
  叶大悲心想:“估计这是她的那个什么期的综合症吧。不都说这几天心情都会起伏不定吗?我可得小心着点儿,别给她不知道那句话弄哭了,可不好哄啊……哎,以前她咋没有这个毛病呢?”
  叶大悲心中一阵感慨之后,女孩儿们拿了些水果,又都出去玩水了。他看着林甜不开心的样子,赶紧也给她喂了一块水果,继续抱着她看她写的这个伤感的小说
  正文第368章交通规则
  言为心声,一部文学作品,或多或少都会有着作者的jing神世界的折射。
  叶大悲从这个小说里,就看到了林甜一些他以前未曾看到过的心灵角落和思想侧面。
  “……“是的。很有趣是吧。”他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好深,好亮,里面有一种叫做温柔和怜惜的东西。
  “你,你为何要这样的看着我?”我脸不知为何红红的,热热的,好像他是一团炽热的火焰。
  “你,就是这样看着我的,一直都是。”他慢慢轻轻的说道。可是这句话却一下子击中了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不知为何,我的眼泪忽然冲出了眼眶,滴落在山洞的石地上。
  “真的吗?”我嫣然微笑着问他,我知道,我一定笑得很美。
  “真的!”他重重的点头,却不再看我。可是在他转过头去的一刹那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悸动的东西,一滴闪亮闪亮的液体滑过了他粗狂的脸孔。
  他不看我,看着他们,我也不敢再看他,因为我现在莫名的害怕,我也只能去看他们——过去的我和他,眸眸和沧澜。我知道,一定是有一段故事发生在他们之间……”
  【五】
  沧澜醒了过来,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眸眸,眼里闪过温柔疼惜和迷惘。
  他伸出手来想要掠她散乱的头发,可是手却突然定在了空中。他眼神变幻,最后变成了淡然。
  沧澜在她的身ti上点了一下,之后抱起她飞身而逝。我和他在后面紧随。
  又来到那个最初的花园,沧澜将她放在石凳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非常的复杂,有不舍,有无奈,还有深深的伤感。他又点了她一下,之后跃空而去,了无痕迹。
  眸眸随即睁开了眼睛,美眸里闪动着梦幻迷离的光彩,可是这光彩在看清了眼前的环境时,突然黯淡了下来,她轻轻的一叹,泪水滑过xue白绝美的无邪脸庞,顺着尖俏的下巴滴落在xue白的长裙上,留下了片片湿痕。
  嫣然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映着她眼底深深的悲伤和奔涌的泪水,凄美无比。
  “小姐,小姐……啊!小姐,你怎么了?”一个美丽的小丫鬟尖叫着跑到她的身边,。
  “没事儿,一粒沙子吹进了眼里。”她轻轻的道,泪水却无法停下。
  “可是,可是,小姐,你的身上这红红的是什么?”小丫鬟颤声惊惧的问道。
  “蕊儿,是我用花朵染的,好看吗?”她流着泪问道,眼底悲伤更甚。
  “可是你这衣服上怎么还有一个窟窿?”蕊儿惊魂未定迟疑的问道。
  “是被花枝刮的。好了,蕊儿,陪我坐一会儿吧!”她柔声道。
  “是,小姐。”蕊儿应了一声,拿出丝帕给她擦着泪。可是这泪却不停的流淌,越来越汹涌恣肆。
  “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看你这眼神都忧伤啊!小姐,若是有什么心事,讲给蕊儿听,蕊儿为你解忧。”蕊儿哽咽说道,拉着眸眸的小手,眼泪也流了下来。看得出,她们的感情十分要好。
  “蕊儿,我方才想起了一个故事,你想听吗?”眸眸轻声问。
  “想!小姐你讲,蕊儿听着。”蕊儿颤声说道。
  “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有一块神奇的土地——混沌界。那里有一座山,名叫望月山。在很久很久以前,望月山之巅的一个名为星辰谷的地方生长着两棵树。
  这两棵树是一对深深相爱了无数岁月的fu妻——混沌界的植物都有自己的思想,甚至还有法力和元神,可以修炼成其他的生命形式,例如说人。
  混沌界没有四季,总是温暖的气候。因此,两棵树上总是开满了各种颜色璀璨的花朵儿,花朵儿落了,雌树上便有圆圆的果实长出来,果实也是色彩缤纷,如同斑斓的宝珠,晶莹剔透光芒四射,还有各样的芬芳从果实里散发出来。整个山谷里都弥漫着花朵与果实的香气。
  因为这些果实就像是点缀夜空的星辰,所以这些果实就叫做星辰果,这树便叫做星辰树。
  两棵树还有自己的名字,雌树名恋星,雄树名思辰。
  星辰树是混沌界重要的生命源之一,由星辰果变成的人的种族就是星辰族。星辰族是星辰树的后裔,也是星辰树的保护者。
  岁月流逝。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雄树思辰的树干上爬上了一株藤萝的纤细身ti。她依附他而生,紫色的藤蔓上开满了紫色的小花儿,娇俏可人,暗香幽沁。
  藤萝和两棵星辰树的感情很好,他们都叫她紫萝,把她当作女儿一样关怀照顾。
  混沌界中灵气充裕,雄树思辰又将他自己凝聚的灵气给紫萝尽情吸收,所以她成长得非常迅速,不觉间她的主藤就有他树干的百分之一粗细。与此同时,她还拥有了一些法力。
  不知从哪一刻起,紫萝对雄树思辰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依恋。而且这种依恋还日益强烈,渐渐到了难以自拔的程度——这种依恋明显超越了朋友或者父女的感情范畴。她清楚的知道:她爱上了他!她爱的很深,很深,深到可以为他奉献一切!只要,他肯爱她。
  岁月在深恋的逐渐浓烈中悄然滑过。
  紫萝开始嫉妒思辰对雌树恋星的好,嫉妒恋星可以为他结出果实,她嫉妒他们的一切!她非常想他把花粉散播到她的hua蕊上,她想拥有他的后代。她想为他做一切事情,同时更想拥有他所有的深情和宠爱。
  可是,这一切都不属于她。她心中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思辰不会这么做,因为他的心里只有恋星。
  紫萝有时会想若是没有恋星的存在该多好,思辰一定会爱上她!想过之后,她又会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深深的羞愧和自责——可是这种想法却如同在她心里生根一样挥之不去,占据了她心灵的角落,不时的现身出来蛊惑她。
  就这样,紫萝表面上虽然天真快乐,心底里却异常煎熬,一颗心在嫉妒与羞惭中飘摇不定,摇摇yu坠……”
  叶大悲看到这里,笑着说:“表姐,你很感性啊。看来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我自以为了解得透透的小表姐,也有着这样不同的一面……这个故事很不错。”
  林甜羞红了小脸儿,说道:“讨厌,你这是夸人家呢,还是骂人家啊……别废话,继续看你的好了啦!”
  叶大悲一听她撒娇,身子就突突的,那里坚强了起来,顶在了她的小屁屁上,弄得她有些心猿意马,可是他们总不能违反jiao通规则,硬闯红灯吧!
  两人亲了亲,还是强自按捺下不羁的心,低头看着笔记本的屏幕
  正文第369章不太愉快
  叶大悲即便不看后面的情节,也知道后面的情节不会太愉快。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忽然有一天,下了连续百日大雨,在暴风雨之中,她感觉到根上不知为何生出了许多奇怪的水囊。
  紫萝听到了一个声音:别说出这个秘密。你想得到他吗?如果你想得到他,只要把你的根伸到她的根系中,释放出水囊里的水,你就会得到他的爱。
  那个声音很熟悉很亲切,仿佛曾经听过千百年。声音反反复复的响着,让她心中又兴奋又不安。
  思辰和恋星问紫萝怎么了。她想了想,还是隐瞒了水囊和声音这个秘密,告诉他们她很喜欢雨水,却害怕霹雳闪电。
  为了安抚紫萝,思辰用自己的元神包裹住她的元神,让她在幸福与忐忑中度过了一段漫长而短暂的时光。
  雨停了,那句话却因为这一段幸福时光的存在她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根,迅速茁壮的成长。
  他们还是对她那样好,可是她的心里却始终在想着拆散他们,让他只为她所拥有。她也不停的自责和羞愧,认为自己心太过歹毒。这心灵的争斗无休无止,愈演愈烈。
  终于,对他的爱的疯狂渴求战胜了微渺的良知。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紫萝用法力将根悄悄伸到了雌树的根系中,将所有水囊里的水都释放了出去,然后又偷偷的将根收回。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完成……”眸眸忧伤的讲述着,突然被蕊儿打断。
  “啊!太狠毒了,她怎么能这么狠毒呢?”蕊儿惊叫。
  “是啊!她怎么能这么狠毒呢?……”眸眸喃喃自语,眼神中的忧伤更甚。
  【六】
  “小姐,抱歉,蕊儿打断你了。你继续讲,我再也不插嘴了。”蕊儿歉然道。
  “……紫萝做过这件事情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欣喜的,可是面对他们关爱的时候,她的心中就愧疚自责得要死。以前的快乐和幸福,在此时却成了痛苦的折磨。
  有的时候,她真想把自己做的事情和他们说,可是一想到会彻底的失去他,她的勇气就消失无形。
  就在这种矛盾煎熬的心情中,雌树恋星开始发生了变化。
  恋星开的花越来越少,结的果实也越来越少。恋星和思辰发现了这种异常现象,可恋星并没有异常的感觉,也就没太在意。
  星辰人则是到了十年一度的孕果节才来星辰谷摘一次成熟的星辰果,这种异常现象也就未被星辰人发现。
  星辰树fu妻明白事情不对的时候,雌树恋星已经开始落叶。恋星思辰都悲痛万分,整个星辰谷弥漫着绝望和悲伤。
  终于到了孕果节的时候,星辰人震惊的发现雌树已经濒临死亡。
  星辰人痛哭失声,雌树是星辰人的生命之源,若是没有了她,以后星辰族就只能靠自身的繁衍。
  人们随之发现了紫萝,都呼喊着都除她这棵“魔女萝”,认为是她导致了雌树的衰萎。恋星思辰开口阻止了星辰人,救下了紫萝。紫萝心中的愧疚更甚。
  随着时间的推移,雌树恋星生机越来越弱,无论星辰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挽救回她的生命,最后在一片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中,进行了祭祀仪式。
  雌树用最后的生机将树上的所有果实都催熟,她自己也化作了一颗成熟的果实。恋星被星辰人痛哭流涕膜拜着抬走。
  紫萝的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气,因为雌树虽然死了,可是恋星却没死,她只是换了一种生存方式,这让她的负疚感少了很多。同时,她欣喜于终于有了和思辰独处的机会。她觉得幸福甜mi都越来越近!”眸眸长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哀伤在逐渐加深。
  “可是,她错了,她彻彻底底的错了。雄树的爱情并不因为雌树的离去而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自从雌树离去后,雄树的哀伤就更深了,痛苦得要命,生存对于他来说成了一种煎熬。而她的话语则成了对他的折磨,他只想静静的独处,回忆和雌树在一起的时光。她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她在他的心里和雌树是无法相比的——雌树占据了他整颗心,而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很多时候,幻想要比现实美好的多,现实总是流淌着鲜血的残酷。
  当紫萝明白了她在思辰心中的地位时,她悔恨羞惭得无以复加,恨不能立刻就死掉。可是她又舍不得离开他,纵然他的心已经并不在这星辰谷。
  紫萝无比痛恨那个和她说过话的声音,也痛恨自己有颗狠毒的心。心灵的折磨与煎熬,成了她生命的主题。
  不过一年时间,雄树思辰也开始落叶了,他也走向了衰萎。
  思辰是雄树,无法结出果实,所以等待他的,是另外一种命运:借常落在星辰树上血泣鸟的身ti开始另一种生命方式。
  在举行祭祀仪式的前一晚,思辰突然平静了下来,和她说了最后一晚上的话。
  思辰不断的追述以前甜mi时光,还有紫萝和他们在一起的美好岁月,他说她的出现是他们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以后,她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他们会来看她的。
  紫萝在无比的愧疚悔恨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这一夜,她无数次想说出真相,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因为,她还想以后他能来看看她。她实在无法失去他。
  第二天,在星辰人的祭祀仪式之后,思辰成了一只血泣鸟。听到他站在雌树的枯枝上哀哀入泣血般的鸣叫时,她的心如刀绞,碎成了无数片。
  她从来没有像那一刻痛恨自己。是她,导致了他们悲剧的发生,让他们生生的分离了——虽然以后他们又在一起,可是已经是两种不同的生命,他们还能够像以前那样连枝盘根吗?他们之间的爱或许不变,可是,一道鸿沟却让他们可能永远都只能对望垂泣了,就像他的泣血叫声……”
  叶大悲突然问林甜:“有些时候,你是不是会感觉,纠结的感觉,其实也有一种独特的快了感觉?感觉很享受?”
  林甜一愣,眼睛突然一亮,默默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有着这样的一种感觉。以前,她还以为只有她才这样呢,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心爱的小di弟和小男人,好像也是这样的啊
  正文第370章林蜜有事
  叶大悲抽了一口烟,瞅了一眼望着自己发呆的林甜,笑着说:“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的,看起来是这样的,实际上是那样的……寂mo和孤独是人的本性,或许双胞胎是个例外,他们在娘胎里就是不孤独的,生下来之后,还有着心灵相通的感应。”
  说道这里,叶大悲突然不说了,把手伸到林甜的衣服里mo着她香软娇滑的宝贝,在女孩儿的声中,按了翻页键,看下面的情节。
  “……思辰在星辰人的痛哭流涕膜拜之中捧走了,只剩下她独自面对幽幽青山,呜咽流水,还有他们干枯腐烂的树干,独自悔恨悲痛。
  可是,她一点都不可怜,因为这是她自找的,她该受到比这残酷万倍的惩罚。”眸眸满面泪痕,残忍的说道,嘴唇都yao出了血。蕊儿急忙给她擦血,泪水她已经无法擦干,眸眸一直都在流泪。
  【七】
  “几年后,一个美丽的小女孩总带着一只浑身xue白只有眼睛下面有几簇红毛的小鸟过来看紫萝,还和她说着话,令她心情略好的是,小女孩和小鸟都很快乐。她真希望她们可以一直快乐下去,如果真的可以那样,她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
  不幸终于发生,就在恋星长大到十七岁的过程中,星辰人由于星辰树的死亡影响了生机,死亡的人数日益增多,降生的人数日益稀少,最后干脆就消失了。而能挽救星辰族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恋星要时常的和全族的男子欢好,才能挽救全族,而全族的男子无数。她要几乎时刻不停的轮流和他们欢好满一百年才能挽救整族。
  恋星无法漠视全族的灭亡,虽然痛不yu生却只能承受。
  当别的鸟儿把这个消息告诉紫萝的时候,她恨自己恨到了极点。她发誓只要能让这一切结束或者让她去代替怜星,她愿意做一切事情。可惜,她的愿望永远都无法达成了。
  举行欢好大典的那个夜晚,望月山的上空一直飘荡着星辰人的哭泣,恋星稚嫩痛苦的惨叫声。她的惨叫声越凄惨,星辰人的哭声越大。从那wan之后,泣血鸟整日里在望月山上空哀啼,哭声,叫声和恋星的惨叫就一直没有停过。
  从那以后,再没有美丽的少女和小鸟来看她。”眸眸浑身颤抖,哽咽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蕊儿也哽咽不已,握着眸眸的小手,拍着她的背,怕她哭坏了。
  “紫萝的心整日里被那些声音折磨着,痛苦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可是恋星和思辰呢?他们要痛苦到什么地步?她不敢想,她希望自己可以代替恋星,代替他们承受一切痛苦,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一百年之后,一个满脸沧桑绝望悲伤的绝mei女子抱着一只泣血鸟流着泪水在紫萝的面前自燃化作了灰烬。他们的灵魂化做了两道飞虹消失在遥远的东方。
  紫萝在那一刻痛得难以描述,她恨自己,为何要生到这个世上来,又为何不早些死去。是的,是上天在惩罚她做的蠢事,让她永远受心灵的折磨。她,本来不该有心的,没有心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可是她无法改变这一切,这混沌界中又有什么是没有思想的?思想,实在是一切痛苦的根源,而yu望,是一切灾难的根源。她就是因为自己的yu望生生拆散了一对恩爱的fu妻,更让他们受到了难以承受的苦难。和他们比起来,她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什么都不是!
  紫萝发誓,无论过多少岁月,她都要寻找到他们,如果他们不幸福,她就要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来让他们幸福快乐,以偿还当年的债。”眸眸的声音已经嘶哑,眼睛红肿,衣服的前襟都已经被泪水浸透。
  “万年之后,紫萝修cheng人身,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她踏上了寻找恋星和泣血的路。历经万年,经受了千辛万苦,她终于找到了他们,他们那时还未相逢,于是她就通过种种方法让他们相遇,让他们相爱,让他们幸福。
  她跟随了他们一个个轮回,帮她们一世又一世成为幸福的fu妻,为了能让他们幸福,她化身各种各样的身份,做过各种各样的事情,给人做妾,做丫鬟,做ji女,只要能达到目的,她都去做,为了他们的幸福,她忘却了自己。
  看到他们幸福,虽然他怀中的那个女子永远都不会是她,而只会是那个叫恋星的女子,她含着泪,带着笑。用她微薄的法力去承受一切。她只希望,他们有一天可以获得长生,可以幸福到岁月的尽头,那时,就是她结束自己肮脏身ti和心灵的时候,她累了。
  可是还未等她完成这个夙愿,就在一次保护他们时被一个魔王所擒,为了能让他们活下去,她被迫成了魔王折磨fa泄yu望的工具,后来更成了万千妖魔虐待和fa泄yu望的工具,为了他们,她忍辱偷生活了上万年。可最后,魔王还是将他们杀了,她在痛绝之下自爆而亡。
  她的元神未死,躲藏在深山中,后来进入了一只怀孕母狐的肚子里,变成了一只狐狸。她历经万年再次修cheng人身,又踏上了寻找的历程。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她找到了他们。只是,他们还未见面,而前世的一切历经轮回后他们又忘记了。她还需要帮助他们。这次,她面临的危险更大,困难更多,这一次,她促成他们见面的代价可能是万劫不复。
  她和他相遇了,她希望可以和他共度一段美好时光,为这数千万年的苦恋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她什么也不要他的,只希望她这漫长的一生里,还有那么一段真正幸福快乐的时光。可是,她的愿望落空了。或许,这就是天意,这就是宿命,她只能是那株藤萝,不会让他低下头来好好的看她一眼。
  罢了,罢了,她也终于明白了,懂得了,她是永远都无法得到他的爱。那么,就让她用她的生命和永远的沉寂来换取他们永远的幸福和快乐吧。这是她欠他们的,她还给他们!一切,都该结束了。用她的生命来结束吧。”眸眸说罢凄然一笑,眼睛里都是深深的绝望和浓浓的悲伤还有无尽的沧桑。她泪流满面,淹没了浅浅的梨涡,这一刻,她让人心醉,更让人心碎。
  “小姐,这个故事实在太悲伤了。让人听得心都疼了。”蕊儿哽咽着道。
  “蕊儿,我要走了。你告诉老爷夫人,此生我是没有机会报答他们了,可惜我也没有来生,只能让哥哥他们来尽孝了。蕊儿,多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别了。”眸眸凄然一笑,转身飞逝,花园里,蕊儿的哭喊惊天动地,凄厉无比……”
  叶大悲和林甜正在看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林mi打来的,她那边出了些事情,需要叶大悲赶过去解决一下。
  叶大悲不敢迟疑,安慰了一下担心的林甜之后,就和女孩儿们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的开车离开了家
  正文第371章秉烛夜读
  三天之后,叶大悲带着林mi回到了家里。林甜她们都很开心,也终于放下了提着的心。
  当晚,叶大悲和美人们甜mi之后,搂着林mi林甜想要呼呼。可是林甜非要两人看她的那个小说,两人无奈,只好服从命令。
  “……【八】
  站在花园里,望着哭泣的蕊儿和那个白色孤单的背影,我心中很难受。不是为了这些人,是为了那个曾经的我。
  “这太惨了,太悲伤了,我不想再看下去了。你让我回去吧。”我痛哭流涕,实在无法再看下去了,这后面发生的事情,一定还是一个悲剧,否则,也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了。伤感凄惨的事情,我是无法正视的,那会让我的心都疼碎。

  “眸眸,你真的不要看了?”他凝视着我的眼睛,深深的问我。
  “是的,我不想再看下去了。既然注定是个悲剧,看下去除了能让我伤心,让我知道自己曾经有多惨以外,我还能得到些什么?既然都过去了,就随风而逝吧。我要回去了。”我的心中忽然生出无限的悲凉,我就是为了这个男子曾经做过那一切,可是,我又得到了些什么呢?该还的我都还了,即使没有让他得到永生,我做的也够了。我累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什么我都不想再理,尤其是他!先前的好感,荡然无存,我恨他!为了我过往的曾经,那无数的委屈。
  “你不想看看以后发生的事情?”他无比忧伤的问道。
  “不,我不想。我说过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今生的我,再也不愿那样傻了。让我回去!”我擦干了眼泪,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声se俱厉。
  “好吧,眸眸,我送你回去。”他声音有些颤抖,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可是我却没有没有觉得他可怜,我只觉得曾经的自己很可悲,甚至可笑。
  “别叫我的名字,我不喜欢。”我冷冷的说。
  “好……那你回去吧。”他终于没有忍住眼泪,泪水滴落在他的白衣上,迅速的打湿了一片。我看出他很伤心,可是我更委屈。不管是不是怪他,这样的男子,我都不想理。
  “快走啊,还磨蹭什么。”我非常不耐烦。
  他一挥手,眼前白雾迷蒙。
  “眸眸,你真的不再继续看下去了?”他含泪颤声问我。
  “不是的。”我说。他眼中露出欣喜,张嘴想说话,我没有让他说下去。
  “不是的,我不但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以后永远都不想再看到这一切,更不想看到你!希望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永远别再来烦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已经住在一起三年,我们非常幸福和谐,很快我们就会结婚。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让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OK?忘了,你不懂这个。”我冷笑,向迷雾中走去,迷雾消失,我又回到了咖啡厅。
  我再未看一眼,结了帐就奔跑出了那里,然后回了家。
  我不知道是怎样回的家,进门之后我九冲进了浴室,打开蓬头,任温热的水打湿我的全身,我靠着墙,身上忽然没有了力气,我滑坐在地面上,在水流中嚎啕大哭,刚才那伪装的坚强与冷漠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了无尽的委屈和悲伤。原来,轮回虽然让我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可是那些伤感的情绪却还深藏在我的身ti里,一旦激发出来,就冲垮了我所有的防线,悲伤到无力自拔。
  我其实心里很清楚,我是忘不掉他的,正如再也忘不掉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如果我真能忘却他,就不会总有一个白衣男子背插长剑的孤寂背影在我的梦中萦绕不断挥之不去。
  是的,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忘却他,只是我从来没有正视自己的心而已,还有,我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他这样一个男子。可是,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可能有可能没有的男子,我等了这么多年,一直为他守身如玉!我,还是那个傻女子!
  我为自己哭,我为他们哭,我为所有的不幸哭,更为了所有的痴情哭,直到哭到什么都不知道。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感觉全身都疼得要命,没有一丝的力气,只有悲伤的情绪,想要痛哭的情绪。我吸了一口气,可是泪水却夺眶而出。
  “眸眸,我的宝贝,你是怎么了?”恬恬眼睛红肿的抱着我,缠声问我。
  “没有怎么,沙子吹进了眼里。”
  “眸眸,你这小傻瓜……”恬恬紧紧的抱着我,泪水滴落在我的脖子里,很温暖。
  “眸眸,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我再晚来一步你就……你这个傻瓜。”她的声音离仍然充满了恐惧。
  “恬恬,我怎么了?”我问她,我昨日的记忆一片迷蒙,我记不起任何事情。
  “你晕倒在浴室里,水一直淋着你……你……”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没事儿,恬恬,我没事,是个意外罢了。”我拥抱着她,不知我的心里为何会这样悲伤,悲伤充塞了我的整个身ti,整个心灵。
  我大病了一场,恬恬为了照顾我,辞去了工作,而我的工作,早就失去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拥有她这样一个朋友,这样的友情,我该满zu了。但悲伤,却更深沉更浓烈,在我的生命里。
  【九】
  痊愈后,我们又都找了一份工作,为了生活奔波劳碌。
  不知为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突然十分厌倦大城市里的喧嚣,我每天只想快些下班回到我自己那个小空间里,在黑暗中静静的坐着,躺着,流泪,哭泣。只有那样我才会觉得心会安宁些。
  这份工作没有做很长时间,我便辞职了,我想好好的静一静。不想父母担心,我不能回到遥远的家,我去偏远的山区租了一套房子,在恬恬担忧的目光中和帮忙下搬了过去。
  恬恬看我的jing神很差,山区又不安全,她怕找不到我,固执的给我安了一部电话。我没有说什么,只有感动。
  山区的日子单调平静,或者说乏味,可是我却喜欢这里的宁静,喜欢在宁静中独自面对我的悲伤,虽然,我并不知道我为何悲伤……”
  林mi突然笑着说:“都说秉烛夜谈,我们这是秉烛夜读了吧?……哎呀,讨厌,你干嘛呀?”她打着叶大悲的手,可是那只手还是占领了她xiong前粉白的高地。林甜也一样
  正文第372章幽香
  叶大悲一边吃着两个mei女的豆腐,一边嗅着两个光溜溜美人的幽幽体香,幸福的叹了一口气,和她们一起继续看了下去。
  “……时间会否治愈一切?对于我来说不能,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悲伤已经深入灵魂,不知还有什么才能让我好起来。
  山中的夜晚总有狼嚎叫。狼的叫声沧桑凄厉,仿佛有千万年的悲伤沉淀,化做了一缕颤抖的哀婉悲伤——我感觉,她一定是头母狼。
  夜半,我还难以入睡,眼泪是淹过心灵堤坝的洪水,每天每时每刻冲刷我的心田,luo露下面不堪入目的内里或者揭去微微凝固的痂,它总是让我疼痛的,在我还来不及痊愈的时候,伤口更深一层,更加鲜血淋漓。
  “砰砰砰”有人敲门,我却没有理他,现在我谁都不想理,甚至我自己。
  不知敲了多久,没了声息,月色下一只苍白的手递给我一条丝巾,我不想理会,我只想哭泣。这只手拿着这条丝巾给我擦拭满面的泪痕,可是我的泪,又怎么会是一条丝巾所能擦去的呢!
  “哎!错了,真的是错了……”
  轻轻的叹息,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的心忽然被这声音打开了一个缺口,鲜血从里面蓬勃的飞溅出来。
  “哇”我吐出了一口鲜血,xue白的睡裙上猩红一片,在月光下触目惊心。我感觉到了那份温热,很温暖,温暖了我冰冷的心。可是,这样冷的心怎么会有这么热的血呢?莫非她从来都未曾冷过?
  那只手擦着我的嘴角,丝巾上猩红的一片。我的心弦忽然被拨动,这xue白的颜色,这猩红的颜色,这月色清冷的夜晚!
  往事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迷离,慢慢变清晰,不再是此刻此地……
  “小姐,这个故事实在太悲伤了。让人听得心都疼了。”蕊儿哽咽着道。
  “蕊儿,我要走了。你告诉老爷夫人,此生我是没有机会报答他们了,可惜我也没有来生,只能让哥哥他们来尽孝了。蕊儿,多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别了。”眸眸凄然一笑,转身飞逝,花园里,蕊儿的哭喊惊天动地,凄厉无比。
  xue白的裙裾在夜空下飞舞,如同无数盛放破碎玫瑰的猩红颜色点缀xue白,触目惊心。
  眸眸嫣然巧笑,她泪流满面,她长发纷飞乱舞,如同纠结了那数百万年还不曾理清的离乱情思。
  越过无数高山溪流,她来到一片沼泽前。
  擦干了眼泪,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凄然的一笑,一掌打在了沼泽里的红色怪树上,发出轰然的巨响。
  “獠牙王,你出来吧。”她轻轻的说。
  红光闪现,一个魁梧英俊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为何还要回来?”他阴沉着脸问道。
  “我要你的女儿嫁给他。”她冷然的说道,刚才的哀婉凄然不见踪迹,只剩下了冷漠和决绝。
  “你还爱着他,为了他的幸福,你愿意放弃一切。你真的愿意放弃一切吗?”他凝视着苍茫的夜空,眼底有什么在闪动。
  “是的。这是我欠他的,欠他们的,我还他们。你说罢,什么条件?”她淡然的说出这一切。淡然是表面,心却在破裂流血,那个伟岸的白色身影及以往种种在心底不停闪现。
  “我要你在我魔沼永远做性奴,让我百万魔兵以你取乐,为他们都生一个孩子!我要你fang荡轻浮,要你欢喜的对待他们每一个,要你满zu他们的任何要求!”他忽然狠狠的瞪视她,眼神里满是恨意,那恨意之深沉,足以淹没这片沼泽。
  “好。只要你能将她嫁给他。”她依旧淡然,仿佛他说的与她无关。
  他手一挥,一个绝美无邪的少女蓦然出现,少女长得和她竟然一般无二。
  她的身ti一颤,眼神一阵闪烁。又迅速平静。
  “雪儿,你跟她走吧。”
  “父王,你不要雪儿了?”雪儿美丽的大眼睛里忽然涌出了泪水,滑过脸庞越过白裙滴落在玲珑的赤足上。
  “你长大了,总要嫁人的,跟她去吧,她会带你去找你的夫君。去吧。”他语气很温柔,轻轻的抚了抚女儿的头。
  雪儿扑进了他的怀里伤心哭泣,不舍离开他。他轻轻一叹,轻抚女儿的手上光芒闪现,她的身ti内一阵光芒闪现。他放开了女儿。
  “姐姐,快走,这个坏人要伤害我们。”雪儿拉着眸眸的手,惊惧仇恨的看着他。
  “好吧,我们走。”眸眸拉起雪儿消失在虚空中。
  獠牙王望着虚空,身影淡去消失。
  【十】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雪儿迷惘的问道。
  “去找你的夫君。”眸眸微笑着说道,眼底是怜惜和悲伤。
  “姐姐,雪儿的夫君是谁?”雪儿摇着眸眸的小手,眨动着如星美眸。
  “一个伟岸的男子。”眸眸轻轻的说道。
  ***
  沧澜在夜色下飞驰,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他停下了身形。
  在清冷月色下的湖畔,他看到了一个白衣少女,鲜红的血染红了她xue白的长裙。
  看见少女的脸,他浑身剧颤。
  “眸眸,眸眸!你怎么了,眸眸!”他抱住她焦急的唤着她,双手疯狂的向她体内灌输着功力。
  许久,少女醒转了过来,澄澈的美眸痴痴的看着他。
  “大哥哥。”她娇呼,晶莹的泪珠倾泻而下。
  “眸眸。”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眼中满是欣喜和感动。
  “大哥哥,眸眸好害怕!”她也紧紧的抱着他,娇娇的哭道。
  “别怕,以后有大哥哥保护你,什么都不要怕。”他更紧的抱着她。
  “别了,恋星,别了,思辰。别了,过往的一切。感激上天,你让他最后爱上了我,可惜……”远处,一个白衣少女流着泪嫣然微笑着低声呢喃,正是眸眸。
  白色身影悄悄的远去,只留下一抹儿孤单的痕迹在夜空中。拥抱中的nan女,没有看见她飞舞在月色下的晶莹泪花……”
  林甜问道:“姐,你觉得我写的怎么样?”她一脸巴巴的神色,显然是希望听到鼓励和赞美的话。
  林mi没有让她失望,点头说:“写的很好,你继续努力,早晚都会成为大作家。”这话里头很有水分,林甜听得出来,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因为她已经听到了她要听到的赞美和鼓励
  正文第373章兴致
  叶大悲mo了一会儿两个美人,三人就都有些兴起,于是就滚在一处,美美享受了一番nan女之乐,然后,叶大悲和林mi又给林甜缠着继续盯着笔记本的屏幕发呆。
  “……“师尊,徒儿想成家。”沧澜跪倒在大殿之中,向上座一人叩伏请求,大殿两侧肃立多人,都吃惊的看着他。
  “可以啊。师尊和你师叔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什么时候让师尊和你师叔师兄们看看你的意中人啊?”上座的威严中年人微笑道。
  “我将她带来了,就在殿外。”沧澜yao了yao牙说道。
  “好啊,那还不请人家进来。”中年人笑道。
  “是。师尊”沧澜出了大殿,片刻之后牵着一个白衣少女行入大殿。
  众人一见这少女都觉眼前一亮,上座中年人笑意更浓,露出赞赏之意。
  “眸眸拜见师尊,见过各位师兄。”少女盈盈施礼,天真无邪的绝美容颜上带着淡淡浅笑,美至极点。让众人都有些失神。
  中年人咳了一声,众人才想到还礼,颇有些不好意思。
  “不必多礼。澜儿好福气,眸儿可以称得上国色天香了,仙界的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中年人赞道。
  “眸儿谢师尊夸赞,师尊,这里怎么没有女孩子啊!”雪儿眨动着天真可爱的澄澈美眸,脆脆甜甜的问道,神情可爱之极。
  “呵呵。有的,女孩子都在另外三峰,对了,澜儿,过会儿带着眸儿去见见你师叔他们。她们一定会争抢着要眸儿为徒的。眸儿,你想修习道术,和澜儿长生不老吗?”中年人笑着问道。
  “好啊,好啊。眸儿要永远陪着澜哥哥。”雪儿开心的蹦跳起来,还在沧澜的脸上亲了一口。
  “眸儿你别……”沧澜大窘,却没有办法。
  “哈哈……”众人大笑。雪儿也开心的跟着脆笑,沧澜无奈的牵着雪儿的小手,红着脸任由师父和师兄们笑他。
  “紫霞门睇天峰弟子听令,通传天下道门,二十日后,十月初十,紫霞门弟子沧澜成婚。紫霞门门主远遥邀天下道门共贺!”远遥欣喜的声音响起在大殿,之后回荡在落霞山五峰的上空。
  【十一】
  “你的愿望达成了,他们已经成婚了。”獠牙王冷漠的说道。
  “是的。”眸眸淡淡的道。
  “眸儿,你愿意陪伴我吗?”獠牙王忽然温柔的问道。
  “我更愿意做那百万魔兵的性奴。”她嫣然巧笑。
  “……”獠牙王温柔的表情忽然凝固,之后变成了狰狞扭曲,眼中满是愤怒和绝望。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上一世你没有看够,这一世我满zu你的愿望。你这个令人作呕的魔鬼。”眸眸笑得更甜,并且向不远处的一个魔兵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好……好!”獠牙王一挥手,那个魔兵化作了乌有,剩下的魔兵夜都齐齐消失。
  眸眸闭上了眼睛,等待他的虐待和蹂li。
  可是,久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她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獠牙王泪流满面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悲伤和绝望,愤怒和仇恨一点都没有。她忽然觉得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这个魔王。
  “眸儿,你可否知道,你原本就是我的妻子?”獠牙王以伤心yu绝的语调说道。
  “什么?”眸眸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一千万年前,你是仙界的仙子,我是魔界的王子,我们一见钟情,为了能在一起,你成了仙界的叛徒,我成了魔界的叛徒,我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安定了下来。后来,你有了身孕。我们欣喜得都要发疯了,幸福和甜mi在生活的每一处弥漫,一切都有甜甜的气息。”獠牙王含泪而笑,那笑容甜mi而幸福,眼睛里闪动着梦幻的光芒。
  他如此表情,让眸眸都有一刹那的失神。
  “可是,就在你要临盆的前夕,仙界和魔界却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同时对我们发动了攻击,后来他们不知为何混战了起来,我们才逃tuo了出来,找到了这片沼泽。
  但是在那场劫难中,你受了重伤,孩子也早产了。借助沼泽里灵气充裕的圣池,用了上万年的时间才将你的元神和孩子恢复了生机。
  为了让你重生,我阅遍了典籍,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将你埋藏在混沌界的星辰树雄树之下借生机化形再生,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你化形成紫藤萝后完全忘记了一切。你爱上了那棵雄树。
  对于这些我只能承受,因为你必须要和他在一起呆上百万年的岁月,还必须要和他气机jiao缠才能够让你得到再次化cheng人形的机会。
  等到你的修行有了根基,我在下雨的时候将一些“灭生水”,用惑心之术让你将那棵雌树毒死,雄树在伤怀之中产生了怨气很重的灵气,这就是你化形cheng人的希望。
  后来,你终于化成了人形。可是你却疯狂的爱着那棵雄树,并为了你害死雌树让他们分离和得不到他的爱而痛苦不堪。
  我为了能让你得成大道,长生不死,只有让你去追随他们,不断的和他们的气机交接,并且通过种种磨练来让你的道行得到提高。你所经历的一切挫折,其实都是我幻化的,并不是原本的那些人。我知道你很痛苦,尤其是在你经历我幻化的男子的时候,可是我又何尝不苦,还有什么比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子爱上了别人,忘却了自己,看她经受种种痛苦的折磨更让他难受!
  最后终于到了你大成之时,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便将他们关到这里,引你来,我试图让你回心转意。
  可是你却以为我要杀了他们,你不顾一切的要救他们。我用尽了所有办法,和你说过无数次这段往事,可是你从来没有听过。于是我在愤恨之下,就化身万千,在你的身ti上fa泄我的怒火。我难以控制自己,尤其在你欢好睡梦中都叫着他的名字的时候,在你为他伤心得难以自拔的时候。我知道我做错了,你是我最心爱的人,可是我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你。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而且越来越难以控制……”
  林mi打了个哈欠,歪在了枕头上,叶大悲打起了呼噜。林甜气愤的关了笔记本,又开始折腾他们。没一会儿,他们就给折腾得又来了兴致,于是三人继续疯狂亲热,一直到了凌晨时分,才相拥酣然入梦
  正文第374章折磨人
  林甜真是太能折磨人了,第二天醒来之后,非得让林mi和叶大悲将她那个故事看完。两人这个无奈啊,没有办法,谁让她厉害呢,看就看吧!
  “……后来我被心邪所控,在无边的嫉恨镇中终于动手杀了他们。而你,在我面前自爆,让我痛苦万分。
  我保护你受损的元神进了深山,并且为你找了合适的寄体,于是你九有了今生。可惜,我用尽任何方法都无法让你想起我们相爱的过去。
  沧澜是我将他安排进紫霞门的,而雪儿是恋星占用了我们那可怜女儿的身ti——我们的女儿最终还是没有得到永生,在十六岁那年就失去了生命。我将她放在冰窟中放了这悠长的岁月,在漫长痛苦的时光里,她是我唯一的慰藉,也是我另一个痛。
  眸儿,你愿意回到我的怀抱吗?”獠牙王深深的凝视着,眼里满是温柔和深情,泪水在他英俊的脸孔上肆意的流淌。
  “你的谎言说得很真实。”眸眸笑得很甜美,可是眼神却冰冷到极点。
  “眸儿,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何你就从来不听我所说的话!”他跪在了她的身前,抱着她的腿,哽咽着说。
  “若你说的真的,就不该在对我做过那么多事之后再说,现在,你的话无法相信,也不想相信。”她笑道,笑意越来越浓。眼底满是决绝之意。
  “罢了,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我的。你不是早就等现在这一刻了吗?和我同归于尽!很好,你总算还是愿意和我死在一起,哈哈哈!很好,真的很好……”他站起身来,凝视着她,伤心yu绝的表情。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动手吧。还是让我去陪你真正的手下,咯咯,我愿意面对他们,也好过面对你这么令人作呕的恶魔。”她对他不屑一顾。
  “哈哈哈!好,真的太好了,一千万年了,这就是我最终的结果,你愿意被千万人欺辱,却不愿意面对我。哈哈哈!很好。是到了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是时候了……”他仰天大笑,泪雨纷飞,笑语中无尽悲凉。
  “眸儿。你真的不后悔你的决定吗?”他yao了yao嘴唇,问道。
  “什么值得我后悔?”她嫣然问道。
  “我在雪儿的身上施了一个魔咒,在他们燕好之后,就已经被激发,只要我自爆,他们也会爆炸,他们的爆炸会引发我在这个宇宙里设下的无数魔咒,整个宇宙会陪着你我他们一起消失。那时,一切都结束了。哈哈哈……”他悲声长笑。眸眸嫣然巧笑忽然变成了脸色惨白。
  “你这个恶魔,你到底要干什么?”眸眸颤声问道。
  “既然我一无所有,还留在这世界上有何意义呢?既然你也觉得生存没有意义,那就结束好了。既然我们得不到幸福,这世界这宇宙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陪着我们一起毁灭好了。哈哈哈……”他流泪狂笑,身上忽然起了耀眼的蓝光。
  “哈哈哈……”悲凉的狂笑声和炫目的蓝光中,獠牙王现出了他青面獠牙的本身,蓝光愈加耀眼,身ti变成了透明,他最后深深的看了眸眸一眼,忽然爆裂开来。
  “不!”泪流满面的我和眸眸一起尖叫着扑了上去,浑身一阵剧痛,同时感到一种无法再深沉的绝望和悲伤,我失去了知觉……
  【尾声】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一个身影遮挡住了阳光。
  许久,我才看到他的面庞,他在温柔的看着我,见我也在看他,灿然一笑,那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
  是他,那个在人海中和我目光相遇的微笑男子。
  “眸眸。”他说。
  我看着他,泪水轻轻流淌。
  我不知道该拥抱他,还是该撕yao他,或者,干脆不理他。对他的感情,让我很悲伤,也很迷惘——原本还有一个深爱我的男子,我原本的丈夫为了我不顾一切。是的,我相信獠牙王与我曾经的过往。
  “为何我们还活着?”我流着泪问他。
  “因为你们一起抱住了獠牙王,因为我发现了那个眸眸不是真正的眸眸。可是,我也不知道她是恋星,她和獠牙王一起化作了虚无。我和你再次进入了轮回,于是,有了这个世界里的今生。”他灿然微笑,有泪光闪动。
  “那他呢?他又是谁?”
  “他,你说哪个他?”
  “沧澜!”
  “我就是沧澜!”
  他突然拥抱我,很温暖,很温暖。
  我也拥抱了他,紧紧的,欣喜的泪水肆意的流淌。
  在我模糊的视线里,一个白色身影闪现,正是沧澜。忽然间他身影变幻,变成了獠牙王,再变幻,成了雪儿,她和他向我灿然的微笑,微笑温暖灿烂,如同冬日里背风向阳处洒下的明媚阳光……”
  终于看完了,林甜终于放过了叶大悲和林mi,三人一起洗了个澡,顺便拉上其他mei女做了一会儿喜欢做的事情。
  又到了周末,也没有绘画课,谢大师又有事儿外出了,叶大悲就打算带着自己家的小mei女回了松江,到那里玩两天再回来。
  说走就走,叶大悲他们坐着商务车,就赶往松江市。叶大悲很懒,他连车都懒得开,开车的是一个mei女保镖,他带着一群mei女在后面的大车厢里亲热甜mi。
  这个车是特制的,车厢里有一张不小的床,还有卫生间,电视电脑和小冰箱等等,总之,就像一个移动的豪华房间。
  叶大悲和几个光溜溜的mei女在车里做着那样的事情。她们一边做着羞人的事情,一边看着无数路过的车辆还有人群投射过来的热切或者惊诧的目光,虽然明知道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可是她们还是觉得很羞涩,这让她们在承受他的宠爱时,分外的感觉刺ji和兴奋,快乐得以数倍数十倍的提升和放大……
  众人的疯狂持续了一路,叶大悲觉得很爽,mei女们都在他的凶猛之下累得不行,还不到松江市,就已经都躺在那张暄呼的大床之上,酣睡了过去!
  正文第375章韵味儿
  叶大悲他们来到松江之后,就直接去了大唐度假村。在度假村里面单独的那个大花园别墅里休息一番之后,林甜就和叶小妮洛小醉还有孟妍妍去玩了,这里是她们的大本营,熟悉的很。
  林mi不愿意出门,她和叶大悲好不容易才见面一回,这次虽然不走了,可是也要好好的亲热亲热,过过二人世界才行。
  柳寡妇也给林甜她们带走了,正好给两人提供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疯狂了两个小时之后,林mi就顶不住,又累得睡了过去。
  叶大悲去游了一会儿泳,回来之后,打开了笔记本。那本小说已经写完了,他决定写本新的小说。这个小说他在脑海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构思,现在觉得感觉不错,于是就敲打着键盘,将故事写了下来。
  故事的名字叫做《feng流霸色》,这个名字有些俗,不过太高雅的玩意儿,他也写不出来……
  1.唐浪坐在长虹桥北面,带着茶色的墨镜,脚下放着一张写着“算命”两个大字,画着一双胖乎乎手掌的用石头压着的黄布。这是他的招牌。
  黑胖胖的左手里拿着一串桃木的十六字真言佛珠,胖黑黑的右手里拿着一本《周易算经》,唐浪看起来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眼镜背后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实则一直盯着从桥那边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飘扬起来的各色裙裾……的里面!
  “哇塞……粉红的,欧耶……黑丝的,我擦……保险裤,欧买噶……真空……咕咚……”
  唐浪吞了几口唾沫,眼前浮现的还是刚才那番没有任何遮拦的裙底胜景,话说,那个女孩儿也长得很美,虽然戴了一副眼镜,让她显得有些呆滞,可是那皮肤那长腿那大xiong那小脚……
  他觉得有些意外。他一直都以为这个女孩儿是个纯正的良家少女,可是此刻看来,也未必尽然啊!怨念啊怨念,最后一缕对纯洁美好的希望也被刚才那幅让他血压升高心跳加速的场面给生生抹杀了……
  唐浪叹息了一声,嘴里嘟囔了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目光就继续朝人来人往的长虹桥上继续看去,这样的美景,并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的,这需要超强的眼力,还有合适的高度和角度。他所在的位置,是整个长虹桥北,最佳的风水宝地,除了这里,别的地方都无法看到那些女人们裙裾下面的美景!
  八字算命看手相是唐浪的几种职业之一,而看女人裙底的风景,则是他的几种特殊爱好之一。一边工作,一边欣赏,这是他一向的职业cao守和工作守则!
  唐浪正在看着一个长腿翘屁屁,穿着超短裙的美眉出神,突然一阵香风迎面扑来,凭着灵敏的嗅觉,他知道这是“荼蘼1号”的特有味道。
  “荼蘼1号”是“荼蘼”系列香水的一种,而荼蘼系列香水,则是近年来突然崛起于香水界化妆品界和服饰界首饰界的一轮太阳——花仙子集团辖下香水公司推出的话语系列香水之一!
  唐浪的同桌用的也是这个“荼蘼”系列的香水,不过不是“荼蘼1号”,而是“荼蘼9号”。那个美丽的女孩儿,对数字9有着偏执的疯狂的热爱……
  香风越发的浓郁,唐浪暗暗的叹息,感觉有些遗憾。本来以为是个有品位有气质的女子,可是这样用香水,显然不会太有品位,也不会很有气质。只有爆发户和土财主才会这样滥用东西,以为多就是好!
  一双之极的美腿出现在唐浪的面前。这双美腿xiu长笔直,纤细圆浑,光润xue白,就连膝头都没有一丝的异色,jiao嫩圆润,将裹着粉红小短裙的大tui和光腻无瑕的小腿连结起来,构成一双玉藕春葱般动人心魄的迷人yu腿。
  yu腿的主人踢了踢沉醉于艺术欣赏的唐浪,脆生生的说:“喂,算命的!”
  “嗯?……啊,你好,请问你是要算命,还是要看手相,或者是去痣修脚按摩挖鸡眼啊?”
  唐浪嘴里一边娴熟的吆喝,一边目光下移,欣赏着这双踩着水晶小凉拖的jing致小脚丫。
  一看到这双小脚儿,他就想起了两样美好的事物:鲜剥菱角,新萌玉笋。纤巧玉足毫无雕饰,可是已经得足够让唐浪大吞口水!
  在唐浪的印象里,除了年轻时候的雪姨,还有他所在龙象学院舞蹈系的系花兼校花的燕惊心,以及他的偶像当今最红的歌坛天后唐冰芷,再没有第四个女子拥有可以和眼前这双美腿玉足媲美的资格!
  唐浪觉得,真白瞎了这美好的事物,竟然生在一个庸俗的女人身上!想及此,他不jin长叹了一口气。
  萧雨晴看着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看个不停黑亮黑亮的大胖子,皱着眉头问道:“喂,我说,你能不能收回你那恶心人的目光?……你到底是算命的,还是街边卖艺的啊?……你叹气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说,少跟本小姐玩路子啊,我才不吃你那一套呢!”
  说完,她扬起了小脑袋,摆出一个高傲又xing感的POSE,居高临下看着这头大黑熊。
  这几天萧雨晴已经找过好多个算命的人,结果都是靠忽悠人为生的骗子。像这个大黑熊叹气玩高深的骗子,她见的多了!她心说:“哼,本小姐要不是觉着你在骗子当中挺另类挺有个性,才懒得理你呢!……哎,苦闷的人生,真是无聊啊!拿你开开心好了……”
  “这位小同学,我的目光恶心,为什么满街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吐呢,你好像也没吐……我算命不等于我不可以做别的工作,我叹气是因为我感慨……你有病啊!”
  唐浪说话的当儿,眼睛也没有闲着,他再向上看,看到了小裙子包裹着的圆翘玉股,丰腴妙处。他咽了几口唾沫,再向上看!
  萧雨晴突然蹲下了身子,吊带小背心的领口敞了开来,里面是……
  唐浪又叹了一口气,遗憾的不行!这背心里面竟然是一片飞机场,连个小山包都欠奉,而且还给文xiong挡着。
  萧雨晴那双大的惊人的美眸狠狠的盯着唐浪。这双眼睛在她的面部严重的比例失调,以至于让唐浪都差点忽略了她jing致jiao媚的小脸蛋!
  狐狸jing!
  洛丽!
  这是唐浪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来的两个词汇!这两个词汇本来应该属于两个年龄段的女子,可是,却十分矛盾又十分和谐的体现在这个女孩儿的脸上!
  “看够了吗?是不是很失望啊?……你才有病呢!你家都有病!”萧雨晴yao牙切齿的盯着这个看了他好半天,不停的吞口水的死胖子,狠狠的骂道!
  其实,如果唐浪只是过过眼瘾,她还是能够原谅他的,那证明她大小姐很有魅力。可是这个死胖子在她一低头的时候,竟然叹了一口气,就算是看不清他的眼睛,她也能想象得到,他眼睛里流露的一定是强烈的遗憾和严重的不满!而且,他竟然敢说她有病,该死的死胖子!……
  叶大悲感觉,这个故事远比自己的上一个故事有趣儿。这个故事有种很浪的风韵,很荡的风味,这样的韵味儿,正是他的最爱
  正文第376章胖子
  写书不是看书,看书拿过来看就好了,看不懂可以不看,不好看可以骂人。可是写书不一样,写书就像女人怀孕,需要孕育的过程,也少不了之前播种的过程,少了哪个环节,这个怀的是啥东西,就都不太好说了。生下来是个啥东西,更是不好预测。
  所以看书容易,写书很难。想要写出一本书来,难上加难。
  叶大悲感觉,自己有些像那种想得天花乱坠,写出来砖头横飞的那种人。眼高手低,志大才疏。构思得很好,想得也不错,可是写出来的东西,就有些味道不对。不过,这部小说,他倒是找到了一些些感觉……
  2.“擦!给你个黑黢黢的死胖子看看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本小姐还没有怪你zhan便宜,吃本小姐的冰激凌,骂本小姐有病呢!”
  想到这里,萧雨晴突然一把揪住了唐浪黑色短袖的领子,用力往起一拉……
  在这位大小姐的想象里,她会很威武的将这个大黑胖子拎起来,就像漫画书小说和影视剧里看到的那样,十分的拉风。
  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实,还有对方身高一米八十多,体重二百多斤的可怕真相!
  于是,就听到“咔嗤”一声响,唐浪的黑色短袖变成了两片分道扬镳的黑布。一阵风吹来,萧雨晴手上的那片黑布和他身上的那片黑布随风摇曳,色色作响,如同迎风招展的胜利旗帜一样,将两个人同时钉在了无数人注视的耻辱柱上!
  “啊!”
  “流氓!”
  两个人同时尖叫起来。前者是萧雨晴指着唐浪的身子尖叫,后者是唐浪抱着身子躲着萧雨晴的手,一脸吃亏得不行的样子连叫流氓!
  附近执勤的一个巡警跑了过来,他和唐浪是朋友,名叫李正义。李正义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唐浪用手捂抱着身子,愤怒的说:“她耍流氓,撕了我的衣服。我的梦特娇啊,就这么没了!你个臭流氓,你还我的衣服!……李哥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可就这一件出门的衣服,就这么给这个女流氓撕了啊!”
  李正义白了他一眼,说道:“行了,行了,别再装娘娘腔了,恶心不恶心啊,挺大的个子,壮得跟头牛似的……我说这位小姐,你是怎么回事儿啊,干嘛撕人家衣服啊?”
  “谁让他骂我有病,还偷看我xiong部来着!……你说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呢。你们家都是小姐……对,对,你不是小姐,你是鸭子!你们家都是鸭子!”
  萧雨晴愤怒的叉着腰,恶狠狠凶巴巴的看着李正义,一副要跟他玩命的样子!
  李正义看着这个小姑娘,看看她平的能用来校正水平尺的xiong部,有些哭笑不得。他忘记了小姐这个词儿,早就有了特殊的含义,是不能随便用来称呼别人,否则弄不好就会像眼前这位一样,跟你发飙!
  他并没有因为萧雨晴骂他而生气,淡然的说道:“行了,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雨晴不依不饶的截断他后面的话,气呼呼的说道:“那你是哪个意思啊?啊,你说啊,你说啊,你是哪个意思?你还有几个意思啊?你说啊,你说啊……”
  唐浪看到她这副不依不饶蛮不讲理,斗鸡一样的姿态,不jin愤怒的说道:“干啥呀,你这是,还想袭警咋地?……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是斗鸡中的战斗机,我们就都怕你……快点赔我的衣服,否则我跟你说,咱们今天就没完了,不死不休!……弄坏我衣服,让我走guang,你还有理了呢!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萧雨晴伸着小脖子,仰着小脑袋,愤怒的说:“滚你个死胖子,我也没有见过你这样恶心的人……你才是鸡呢,你就是鸡。你是老母鸡中的战斗鸡,运输鸡,大公鸡,芦花鸡,三黄鸡……滚你个蛋去吧……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给你,本小姐赔你!拿这钱去发家致富买别墅包er奶,买药吃定棺材买坟地去死吧,你个死胖子,臭不要脸的土包子,土鳖虫!”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已经很多了,有那好事儿的还给萧雨晴叫好呢。李正义见状冷厉的扫了一眼,说道:“都散开,都散开,瞎凑什么热闹!……行了,你可以走了,别再胡搅蛮缠,否则我就带你去派出所了啊!”
  唐浪将萧雨晴扔给他的钱包塞进口袋里,嘴里嘟囔着说:“就是,别以为你是女人,就可以随便对人家性sao扰,女人耍流氓也犯法的……”
  “死胖子,你再说一遍,谁性sao扰你了,你个死不要face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本小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会喜欢你这个死胖子,披着麻袋片子的土豹子?”
  萧雨晴冷哼了一声,突然收起了斗鸡的架势,长发轻轻的一甩,潇洒的转身,很有气质的款款而去,扔下了一句脆生生的话:“跟你们这种档次的人一般见识,我都嫌丢人!拜拜了,两位……垃圾!”
  看着那扭着小腰,踏踏而去的妖娆背影,唐浪和李正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真……有病!”
  李正义拍了一下唐浪,啥也没说,转身巡逻去了。唐浪光着大半边膀子,也不好意思抖露着一身黑亮亮的肥膘坐在这里丢人现眼有碍观瞻了,就拿起小马扎和那块招牌黄布,tuo下了半件黑短袖搭在脖子上,跟在李正义不远的身后,往东面的旧书市场走去。
  李正义走着走着,就沿着路旁的台阶,去下面的江边kai放式主题公园了。唐浪喊道:“李哥,晚上去我那喝两盅啊?我那有新酱的小土豆和泥鳅!”
  李正义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说:“不行,今晚你嫂子要回娘家,我得跟着去过堂。下次的吧!”
  “行啊,下次也行……李哥,一路保重啊!”
  “草,滚你的吧。我又不是上刑场……过过堂而已……”
  唐浪笑嘻嘻的看了一眼李正义,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上刑场,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唐浪见过李正义的老婆,长得那叫一个漂亮,那叫一个有气质。就那样的mei女,配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警察,就算他长得有点小帅,但任谁看也都会觉得是鲜花插在了那啥上面!
  要是单单漂亮有气质也就罢了,李正义的老婆萧碧晴还是大家闺秀,名门才女。可是这样一只无数人眼巴巴盯了若干年的白天鹅,最后却给一只小癞蛤蟆给吞进了嘴里!
  这个事情,别说萧家了,就是那些苦苦追求了萧碧晴多年未果的公子哥和成功男士们,也都愤怒得想要把李正义杀之而后快,剁吧剁吧扔秀水江里喂乌龟王八啊!
  引申开来,李正义在这大名鼎鼎的萧家不受待见,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不过,就算是再不受待见,羡慕嫉妒李正义的人,也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叶大悲拿了一瓶饮料,慢慢的喝着,看着自己的文字,觉得写得蛮好看。他以前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作者都喜欢把主角写得很胖,写得很荡很浪,现在想想,只有这样的角色才更好玩儿一些,只有这样的角色才能做出很多好玩的事情来。
  而且,胖子是社会中最容易被轻视的人群,扮猪吃老虎,最合适不过。而且这样的人,也大多最有人缘
  正文第377章前世今生
  叶大悲很喜欢唐浪这个角色,实际上,这种角色,绝对比什么帅哥花美男之类的更加容易被接受和认同。这个角色,也正是基于这样的一种心理,才被塑造成来的。
  叶大悲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又码起了新的章节……
  3.唐浪想到了李正义的老婆萧碧晴,突然想起那位美人嫂子也有和刚才那个小狐狸jing一样的美腿玉足……
  他摇晃了一下脑袋,将那些不道德不正义的胡思乱想从脑海里清除掉,嘴里哼哼唧唧五音不全的唱起了唐冰芷的《何日君再来》:何日君再来,君来我已老……
  唐浪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光着大膀子,露出一身黑幽幽的肥膘,慢腾腾的晃悠。其实,他身上的肉并不是肥肉那么简单,这些肉都很结实,并不像一般胖人那样发暄。
  他的半件衣服挡住了xiong口的部分,那里有一头类似于大象又长着鳞片和犄角的奇怪生物图案!
  据将唐浪养大cheng人的雪姨所说,那纹身是他生来便有之物。唐浪有时候怀疑,是不是正因为这样,他才被父母抛弃,扔在那个原来他成长的穷山沟沟里面……
  唐浪脚步向左一转,走到了环江路北面的旧书市场里头。他家在这里有个收卖旧书的小摊位,原来一直都是由他看着的,现在则由幽幽和唐狮来看摊儿。
  幽幽是唐浪从街头捡回来的小丫头,她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什么都忘记了。一年多以前,她成了唐浪和雪姨这个两口之家的第三个成员。
  唐狮是唐浪老家龙王庙村里的邻居,就在他家的前院,是多年的老邻居。唐狮这个小孩命不好,前年冬天家里人在夜里过江的时候,因为江面没封实,结果连同一辆马车带着一车人,都掉进了江心里,一个也没活着上来!
  唐狮家是外来户,在村里无亲无故,他成了孤儿。唐浪正好赶上回村里办事儿,就把他带来了这里,收留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想一想,那也是一年前的事儿了。当初瘦小枯干的唐狮,现在已经成了小胖子。而当初面黄肌肉的幽幽,现在已经成了水灵灵白嫩嫩的小丫头。
  现在还不到上午十点,旧书市场上的人还不是太多,只有零星的一些客人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翻书。看他们那样子,也只是翻翻,并没啥心思真想买,不过是为了消磨消磨时间而已。
  唐浪从旧书市场里一走一过,旁边的那些摊主都和他打着招呼。他也笑嘻嘻的跟他们闲扯几句有的没的。
  走到自己的摊位前,幽幽和唐狮看到唐浪回来,都高兴的站了起来,满眼孺慕和亲切。
  幽幽手里拿着一本语文课本,仰着小脸儿说:“大刀哥,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咦,你这衣服怎么就剩下一半了?”
  唐狮拿着一本小人书,看得正来电。他抬头看了一眼唐浪,然后就低头接着看小人书,随口说道:“这还用问,肯定是给人……”他突然抬起头来,关切的说道:“大刀哥,你不是给人欺负了吧?”
  唐浪在龙王庙村的时候,人送外号“大刀郎”。这个外号的由来,有两个缘故:其一,唐浪的谐音是“螳螂”,乡下人管螳螂就叫“大刀郎”。其二,唐浪进山打猎的时候,总是喜欢用一把大刀,他凭着这把大刀,成为当地最有名的猎人。这也是他外号的由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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