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追风筝的人 - 《追风筝的人》在线阅读——结局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与索拉雅结了婚,然后爸爸去世,生活如常,直到有一天接到电话。
  2001年6月
  我把话筒放回座机,久久凝望着它。
  “你脸色*苍白,阿米尔。”索拉雅说。
  “我得去一趟巴基斯坦。”
  她当即站起来:“巴基斯坦?”
  “拉辛汗病得很厉害。”我说着这话的时候内心绞痛。
  “叔叔以前的合伙人吗?”她从未见过拉辛汗,但我提及过他。我点点头。
  “哦,”她说,“我很难过,阿米尔,要我陪着你吗?”
  “不用,我想一个人。”
  “来吧。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拉辛汗在挂电话之前说了这句话。不经意间提起,却宛如经过深思熟虑。
  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一周之后,我上了巴基斯坦国际航空公司的飞机。
  与拉辛汗的会面,让我陷入极度的震惊中。哈桑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知道我要把他正在受难的孩子找到。
  想办法救出哈桑的儿子,想办法把他带到美国,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
  我终于把哈桑的儿子从阿富汗带到美国,让他飞离那业已过去的凄恻往事,降落在即将到来的未知生活之中。索拉雅到机场接我们。我从未离开这么长时间,当她双臂环住我脖子的时候,我闻到她头发上的苹果香味,意识到我有多么想念她。她将身子蹲到跟索拉博一样高,拉起他的手,笑着对他说:“你好,亲爱的索拉博,我是你的索拉雅阿姨,我们大家一直在等你。”
  我看到她朝索拉博微笑,眼噙泪水的模样,也看到假如她的子宫没有背叛主人,她该会是什么样的母亲。
  索拉博双脚原地挪动,眼睛望向别处。
  索拉雅已经把楼上的书房收拾成索拉博的卧房。床单绣着风筝在靛蓝的天空中飞翔的图案。她在衣橱旁边的墙上做了刻度尺,标记英尺和英寸,用来测量孩子日益长高的身材。我看到床脚有个装满图书的柳条篮子,一个玩具火车头,还有一盒水彩笔。
  索拉博看着我们,神情冷淡。
  那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悄悄下床,走到索拉博的房间。我站在他身旁,望下去,看到他枕头下面有东西突出。我把它捡起来,发现是拉辛汗的宝丽莱照片,那张我们坐在费萨尔清真寺附近那夜我给索拉博的照片。我在想索拉博究竟躺在床上将手里拿着的这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多久。
  我看着那张照片,阳光打在哈桑露出缺了两个门牙的笑脸上。爸爸的另一半,没有名分、没有特权的一半,那继承了爸爸身上纯洁高贵品质的一半,也许,在爸爸内心某处秘密的地方,这是他当成自己的真正儿子的一半。
  隔日,将军和雅米拉阿姨前来一起用晚膳。看到索拉博,雅米拉阿姨喜形于色*:“安拉保佑!亲爱的索拉雅告诉我们你有多么英俊,但是你真人更加好看,亲爱的索拉博。”她递给他一件蓝色*的圆翻领毛衣。“我替你织了这个,”她说,“到下个冬天,奉安拉之名,你穿上它会合身的。”
  索拉博从她手里接过毛衣。
  “你好,小伙子。”将军只说了这么一句,双手拄着拐杖,看着索拉博,似乎在研究某人房子的奇异装饰。
  用过晚饭之后,将军放下他的叉子,问:“那么,亲爱的阿米尔,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带这个男孩回来?”
  “亲爱的伊克伯!这是什么问题?”雅米拉阿姨说。
  “你在忙着编织毛衣的时候,亲爱的,我不得不应付邻居对我们家的看法。人们会有疑问。他们会想知道为什么有个哈扎拉男孩住在我女儿家。我怎么跟他们说?”

  我转向将军,“你知道吗,将军大人,我爸爸睡了他仆人的老婆。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名字叫做哈桑。现在哈桑死掉了,睡在沙发上那个男孩是哈桑的儿子。他是我的侄儿。要是有人发问,你可以这样告诉他们。”
  他们全都瞪着我。
  “还有,将军大人,”我说,“以后我在场的时候,请你永远不要叫他‘哈扎拉男孩’。他有名字,他的名字叫索拉博。”
  大家默默吃完那顿饭。
  如果说索拉博很安静是错误的。安静是祥和,是平静,是降下生命音量的旋钮。
  沉默是把那个按钮关掉,把它旋下,全部旋掉。
  索拉博的沉默既不是来自洞明世事之后的泰然自若,也并非由于他选择了默默不语来秉持自己的信念和表达抗议,而是对生活曾有过的黑暗忍气吞声地照单全收。
  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人跟我们共同生活,而心跟我们一起的时候少得可怜。有时候,在市场或者公园里面,我注意到人们仿佛甚至没有看到他,似乎他根本并不存在。我曾经从书本抬头,发现索拉博业已走进房间,坐在我对面,而我毫无察觉。他走路的样子似乎害怕留下脚印,移动的时候似乎不想搅起周围的空气。多数时候,他选择了睡觉。
  索拉博沉默的时候,世界风起云涌。“九一一”之后,美国轰炸了阿富汗,北方联盟乘机而进,塔利班像老鼠逃回洞穴那样四处亡命。突然间,人们在杂货店排队等待收银,谈着我童年生活过的那些城市:坎大哈、赫拉特、马扎里沙里夫。阿富汗人的羊皮帽和绿色*长袍变得众所周知。
  索拉博依然梦游般地度过这段日子。
  然而,4天之前,2002年3月某个-阴-冷的雨天,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奇迹。
  我带索拉雅、雅米拉阿姨和索拉博参加弗里蒙特伊丽莎白湖公园的阿富汗人聚会。上个月,阿富汗终于征召将军回去履任一个大臣的职位,他两个星期前飞走——他留下了灰色*西装和怀表。雅米拉阿姨计划等他安顿好之后,过一两个月再去和他团聚。
  上个星期二是春季的第一天,过去是阿富汗的新年,湾区的阿富汗人计划在东湾和半岛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
  我们是在中午到的,发现地面插了六根柱子,上面搭了长方形的塑料布,里面有一些人。有人已经开始炸面饼;蒸汽从茶杯和花椰菜面锅冒出来。一台磁带播放机放着艾哈迈德·查希尔聒噪的老歌。我们四个人冲过那片潮湿的草地时,我微微发笑;索拉雅和我走在前面,雅米拉阿姨在中间,后面是索拉博,他穿着黄|色*雨衣,兜帽拍打着他的后背。
  索拉博在雨棚下面站了一会,接着走回雨中,双手插进雨衣的口袋,他的头发贴在头上。他在一个咖啡色*的水坑旁边停下,看着它。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没有人喊他进来。随着时间流逝,人们终于仁慈地不再问起我们收养这个——他的行为怪异一目了然——小男孩的问题。而考虑到阿富汗人的提问有时毫不拐弯抹角,这当真是个很大的解脱。人们不再问为什么他不说话,为什么他不和其他小孩玩。而最令人高兴的是,他们不再用夸张的同情、他们的慢慢摇头、他们的咋舌、他们的“噢,这个可怜的小哑巴”来让我们窒息。新奇的感觉不见了,索拉博就像发旧的墙纸一样融进了这个生活环境。

  下午,雨晴了,铅灰色*的天空-阴-云密布,一阵寒风吹过公园。更多的家庭来到了。阿富汗人彼此问候,拥抱,亲吻,交换食物。我正在跟那个原来当外科医师的人聊天,他说他念八年级的时候跟我爸爸是同学,索拉雅拉拉我的衣袖:“阿米尔,看!”
  她指着天空。几只风筝高高飞翔,黄|色*的、红色*的、绿色*的,点缀在灰色*的天空上,格外夺目。
  “去看看。”索拉雅说,这次她指着一个在附近摆摊卖风筝的家伙。
  我买了一只黄|色*的风筝。我试试风筝线,像过去哈桑和我经常做的那样,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拉开。它被血染红,卖风筝那人微微发笑,我报以微笑。
  我把风筝带到索拉博站着的地方,他仍倚着垃圾桶,双手抱在胸前,抬头望着天空。
  “你喜欢风筝吗?”我举起风筝横轴的两端。他的眼睛从天空落到我身上,看看风筝,又望着我。几点雨珠从他头发上滴下来,流下他的脸庞。
  我舔舔食指,将它竖起来。“我记得你父亲测风向的办法是用他的拖鞋踢起尘土,看风将它吹到那儿。他懂得很多这样的小技巧。”我放低手指说,“西风,我想。”
  索拉博擦去耳垂上的一点雨珠,双脚磨地,什么也没说。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爸爸是瓦兹尔·阿克巴·汗区最棒的追风筝的人?也许还是全喀布尔最棒的?”我一边说,一边将卷轴的线头系在风筝中轴的圆环上。“邻居的小孩都很妒忌他。他追风筝的时候从来不用看着天空,大家经常说他追着风筝的影子。但他们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你爸爸不是在追什么影子,他只是……知道。”
  又有几只风筝飞起来,人们开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手里拿着茶杯,望向天空。
  “好吧。”我耸耸肩,“看来我得一个人把它放起来了。”
  我左手拿稳卷轴,放开大约三英尺的线。黄|色*的风筝吊在线后摇晃,就在湿草地上面。“最后的机会了哦。”我说。可是索拉博看着两只高高飞在树顶之上的风筝。
  “好吧,那我开始了。”我撒腿跑开,运动鞋从水洼中溅起阵阵雨水,手里抓着线连着风筝的那头,高举在头顶。我已经有很久、很多年没这么做过了,我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出洋相。我边跑边让卷轴在我手里转开,感到线放开的时候又割伤了我的右手。风筝在我肩膀后面飞起来了,飞翔着,旋转着,我跑得更快了。卷轴迅速旋转,风筝线再次在我右掌割开一道伤痕。我站住,转身,举头,微笑。我已经有四分之一个世纪没有放过风筝了,但刹那之间,我又变成十二岁,过去那些感觉统统涌上心头。
  我感到有人在我旁边,眼睛朝下看:是索拉博。他双手深深插在雨衣口袋中,跟在我身后。
  “你想试试吗?”我问。他一语不发,但我把线递给他的时候,他的手从口袋伸出来,犹疑不决,接过线。我转动卷轴把线松开,心跳加速。我们静静地并排站着,脖子仰起。
  一只绿色*的风筝正在靠近。我沿着线往下看,见到一个孩子站在离我们三十米外。他留着平头,身上的恤衫用粗黑字体印着“ROCK RULES”。他见到我在看着他,微微发笑,招招手。我也朝他招手。
  索拉博把线交还我。
  “你确定吗?”我说,接过它。
  他从我手里拿回卷轴。
  “好的。”我说,“让我们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教训他一下,好吧?”我俯视着他,他眼里那种模糊空洞的神色*已经不见了。他的眼光在我们的风筝和那只绿色*风筝之间来回转动,脸色*有一点点发红,眼睛骤然机警起来。苏醒了。复活了。我在寻思,我什么时候忘了?不管怎么说,他仍只是一个孩子。

  绿色*风筝采取行动了。“我们等等,”我说,“我们会让它再靠近一些。”它下探了两次,慢慢朝我们挪过来。“来啊,过来啊。”我说。
  绿风筝已经更近了,在我们稍高的地方拉升,对我为它布下的陷阱毫不知情。“看,索拉博,我会让你看看你爸爸最喜欢的招数,那招古老的猛升急降。”
  索拉博挨着我,用鼻子急促地呼吸着。卷轴在他手中滚动,他伤痕累累的手腕上的筋腱很像雷巴布琴的琴弦。我眨眨眼,瞬间,拿着卷轴的是一个兔唇男孩指甲破裂、长满老茧的手。我听见某个地方传来牛的哞哞叫,而我抬头,公园闪闪发光,铺满的雪多么新鲜,白得多么耀眼,令我目眩神迷。雪花无声地洒落在白色*的枝头上,现在我闻到了芜青拌饭的香味,还有桑椹干、酸橙子、锯屑和胡桃的气味。一阵雪花飞舞的寂静盖住了所有声音。然后,远远地,有个声音穿透这片死寂,呼喊我们回家,是那个拖着右腿的男人的声音。
  绿风筝现在就在我们正上方翱翔。“我们现在随时可以把它干掉了。”我说,眼睛在索拉博和我们的风筝间飞快地转着。
  绿风筝摇摇晃晃,定住位,接着向下冲。“他玩完了!”我说。
  这么多年之后,我无懈可击地再次使出那招古老的猛升急降。我松开手,猛拉着线,往下避开那只绿风筝。我侧过手臂,一阵急遽的抖动之后,我们的风筝逆时针划出一个半圆。我突然占据了上面的位置。绿色*风筝现在惊惶失措,慌乱地向上攀升。但它已经太迟了,我已经使出哈桑的绝技。我猛拉着线,我们的风筝直坠而下。我几乎能听见我们的线割断他的线,几乎能听见那一声断裂。
  然后,就那样,绿风筝失去控制,摇摇晃晃地摔下来。
  我们身后的人们欢呼叫好,爆发出阵阵口哨声和掌声。我喘着气。上一次感到这么激动,是在1975年那个冬日,就在我刚刚割断最后一只风筝之后,当时我看见爸爸在我们的屋顶上,鼓着掌,容光焕发。
  我俯视索拉博,他嘴角的一边微微翘起。
  微笑。
  斜斜的。
  几乎看不见。
  但就在那儿。
  在我们后面,孩子们在飞奔,追风筝的人不断尖叫,乱成一团,追逐那只在树顶高高之上飘摇的断线风筝。我眨眼,微笑不见了。但它在那儿出现过,我看见了。
  “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
  他的喉结吞咽着上下蠕动。风掠起他的头发。我想我看到他点头。
  “为你,千千万万遍。”我听见自己说。
  然后我转过身,我追。
  它只是一个微笑,没有别的了。它没有让所有事情恢复正常。它没有让任何事情恢复正常。只是一个微笑,一件小小的事情,像是树林中的一片叶子,在惊鸟的飞起中晃动着。
  但我会迎接它,张开双臂。因为每逢春天到来,它总是每次融化一片雪花;而也许我刚刚看到的,正是第一片雪花的融化。
  我追。一个成年人在一群尖叫的孩子中奔跑。但我不在乎。我追,风拂过我的脸庞,我唇上挂着一个像潘杰希尔峡谷那样大大的微笑。
  我追。
或许您还会喜欢:
八百万种死法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我看到她进来。想看不到也难。她一头金发近乎银色,要是长在小孩头上,就叫亚麻色。头发编成粗辫子盘在顶上,用发针别住。她前额高而平滑,颧骨突出,嘴巴略大。加上西部风格的靴子,她得有六尺高了。主要是双腿长。她穿着紫色名牌牛仔裤,香槟色皮毛短上衣。雨时断时续下了一整天,但她没带伞,头上也没有任何遮挡。水珠在她的发辫上闪烁着,像钻石。她在门口站了会儿,四下张望。这是周三下午,三点半左右。 [点击阅读]
再次集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昆虫的天地卡弥尼树的枝丫,悬曳着露水打湿的坚韧的蛛丝。花园曲径的两旁,星散着小小的棕色蚁垤。上午,下午,我穿行其间,忽然发现素馨花枝绽开了花苞,达迦尔树缀满了洁白的花朵。地球上,人的家庭看起来很小,其实不然。昆虫的巢穴何尝不是如此哩。它们不易看清,却处于一切创造的中心。世世代代,它们有许多的忧虑,许多的难处,许多的需求——构成了漫长的历史。 [点击阅读]
包法利夫人
作者:佚名
章节:52 人气:2
摘要:荐语:未满十八岁请在家长指导下阅读本书。版本较好的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周克希先生的译本。价廉物美,仅10元一本,现在最便宜最没有人看的恐怕就是这些名著了。【小说】--引言小说描写的是一位小资产阶级妇女,因为不满意夫妻生活平淡无奇而和别人通|奸,最终因此身败名裂,服毒自杀的故事。 [点击阅读]
匹克威克外传
作者:佚名
章节:57 人气:2
摘要:匹克威克派除却疑云,把黑暗化为耀眼的光明,使不朽的匹克威克的光荣事业的早期历史免于湮没,这第一线光辉,是检阅匹克威克社文献中如下的记载得来的;编者把这个记录呈献于读者之前,感到最大的荣幸,这证明了托付给他的浩瀚的文件的时候所具有的小心谨慎、孜孜不倦的勤勉和高超的眼力。一八二七年五月十二日。主席,匹克威克社永任副社长约瑟夫·史密格斯阁下。一致通过如下的决议。 [点击阅读]
反物质飞船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2
摘要:CT是一种反物质,它也可以说成是物质的一种倒转的体现形式。对于地球来讲,CT是陌生的,但在太空中却存在着许多由它构成的流星、慧星和小行星。CT原子由带负电的原子核和带正电的电子组成。这是一种肉眼不能看见的差别,但也是一种致命的差别。CT物质看起来与普通的物质别无二致——只要二者不碰触到一起。一旦碰触发生,两种物质正好相反的电荷互相抵销,相反的粒子发生爆炸,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点击阅读]
变形记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一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他仰卧着,那坚硬的像铁甲一般的背贴着床,他稍稍抬了抬头,便看见自己那穹顶似的棕色肚子分成了好多块弧形的硬片,被子几乎盖不住肚子尖,都快滑下来了。比起偌大的身驱来,他那许多只腿真是细得可怜,都在他眼前无可奈何地舞动着。“我出了什么事啦?”他想。这可不是梦。 [点击阅读]
古都
作者:佚名
章节:48 人气:2
摘要:千重子发现老枫树干上的紫花地丁开了花。“啊,今年又开花了。”千重子感受到春光的明媚。在城里狭窄的院落里,这棵枫树可算是大树了。树干比千重子的腰围还粗。当然,它那粗老的树皮,长满青苔的树干,怎能比得上千重子娇嫩的身躯……枫树的树干在千重子腰间一般高的地方,稍向右倾;在比千重子的头部还高的地方,向右倾斜得更厉害了。枝桠从倾斜的地方伸展开去,占据了整个庭院。它那长长的枝梢,也许是负荷太重,有点下垂了。 [点击阅读]
同时代的游戏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2
摘要:1妹妹:我从记事的年代就常常地想,我这辈子总得抽时间把这事写出来。但是一旦动笔写,虽然我相信一定能够按当初确定的写法毫不偏离地写下去,然而回头看看写出来的东西,又踌蹰不前了。所以此刻打算给你写这个信。妹妹,你那下身穿工作裤上身穿红衬衫,衬衫下摆打成结,露出肚子,宽宽的额头也袒露无遗,而且笑容满面的照片,还有那前额头发全用发夹子夹住的彩色幻灯照片,我全看到了。 [点击阅读]
名利场
作者:佚名
章节:75 人气:2
摘要:《名利场》是英国十九世纪小说家萨克雷的成名作品,也是他生平著作里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杰作。故事取材于很热闹的英国十九世纪中上层社会。当时国家强盛,工商业发达,由榨压殖民地或剥削劳工而发财的富商大贾正主宰着这个社会,英法两国争权的战争也在这时响起了炮声。 [点击阅读]
唐璜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2
摘要:乔治·戈登·拜伦(1788-1824)是苏格兰贵族。1788年1月23日出生于伦敦。他天生跛一足,并对此很敏感。十岁时,拜伦家族的世袭爵位及产业(纽斯泰德寺院是其府邸)落到他身上,成为拜伦第六世勋爵。1805-1808年在剑桥大学学文学及历史,他是个不正规的学生,很少听课,却广泛阅读了欧洲和英国的文学、哲学和历史著作,同时也从事射击、赌博、饮酒、打猎、游泳等各种活动。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