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质数的孤独 - 质数的孤独书评——天涯相伴的孤独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质数只能被1和自己整除,是所有数字中最迷惑人心的,也是最孤独的,因为它尽管有同伴,却没有规律能指出它的同伴在那里,而它的同伴除了同样是孤独的外,和它之间没有任何共同之处。质数的孤独是无限的,如果到达世界的尽头就能尽情呼喊爱情,它永远没有机会,因为质数的世界没有尽头。这种等级的孤独,谁能用文学表达出来?我不相信26岁的物理学专家能在他的处女作中做到,但事实是,他做到了,《质数的孤独》真的太孤独了。
  有人说,上帝造人是造一双的。也许真是这样,所以有了“孪生质数”。他们有个看得到、但无法依偎取暖的同伴。孪生质数是两个紧紧跟随的质数,就像3和5、11和13,被一个完满的偶数给隔开。他们咫尺天涯,却又天涯相伴。他们一同陷在孤独的深渊,却又无法互相救赎。但有时候,知道有个人了解自己的苦,也就足够了。《质数的孤独》讲述的就是一对孪生质数的故事,在天地间,他们发现了彼此,无言的孤独让他们互相靠近,但几秒钟的距离却在他们之间筑上永恒的墙。
  艾莉契只是一个小学生。她的父亲是个律师,严格且严肃。父亲对独生女儿要求很高,丝毫不容情。艾莉契特别讨厌滑雪,但父亲强迫她接受滑雪训练,成为一个滑雪选手。结果,害怕让艾莉契一次又一次在雪地里尿湿裤子。那天,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牛奶,艾莉契不仅尿湿裤子,还拉肚子在身上。幸好那天有着浓浓的大雾,她在山腰上,让浓雾隐藏住自己的身影,直到其他同学都离开上山。艾莉契一边想着该用什么借口向父亲解释自己提早回家才不会挨打,一边缓缓地向山下滑去。浓雾让艾莉契错过了那个滑道中止的标识,多一点点的前倾角度让她倒栽下陡坡。纷飞的白雪和无边的寒冷陪伴艾莉契到夜晚。就是那天,艾莉契成了跛子,还在腹部留下一个巨大的疤痕。也是那天,让艾莉契始终恨着父亲。

  马提亚只是一个小学生。他有个双胞胎妹妹米格拉。两人长得很像,几乎一模一样。不过,米格拉的脑子有问题,智力很低,还不时激动发狂。马提亚没有朋友,也没有参加过生日派对,因为他总是和妹妹在一起,除了他,谁都不愿意靠近米格拉。也许是因为母亲的奔走吧,终于有个同学邀请马提亚和米格拉一起参加生日派对。马提亚试着鼓起勇气请妈妈别让米格拉参加。母亲没有因此生气打他,只是坚定地说:米格拉必须一起去。于是,那天,马提亚提着一份过于隆重的生日礼物,带着妹妹出门,心里一边想着妹妹一定会打翻蛋糕果汁、胡乱喊叫。那同样是个寒冷的雪天。马提亚突然决定将妹妹留在那个常去的公园里,独自去参加生日派对,毕竟他只会去一下下。将要转身离去时,他看到米格拉的眼神异常清亮。就是这个眼神,伴随马提亚一辈子,因为米格拉就此失去了踪影。

  中学时,马提亚被原来的学校驱逐,转学到艾莉契的学校。马提亚的学业成绩异常优秀,却让每个教过他的老师痛苦不堪。他从不和人来往,双眼总是冷淡疏离。他的导师曾试图打开他的心门,让他坐在教室的中央,周围围绕着其他同学,希望他就此说出挤压着他的心的秘密。沉默良久后,马提亚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我可以回到我原来的座位了吗?马提亚的手上伤痕累累,是从米格拉失踪那天开始的,马提亚总忍不住要划破自己的手。马提亚说过,不管是多大的伤痕,正是因为它一直在那里,时间过去后反而看不见、感觉不到。也许是害怕自己忘记了某个伤痛,马提亚不断地为自己增添一些新的伤口。
  艾莉契的中学生活并不好过。她是个跛子,还患有厌食症。马提亚是将自己关在孤独的监牢中,艾莉契则是被所有人关进去。艾莉契也曾经交过一个朋友,还为了这个朋友在腹部纹上了一朵紫罗兰。不过这段友谊很短暂,艾莉契很快就被无情地打回孤独当中。不过艾莉契却因此认识了一个男孩,一个手上包着绷带的男孩。那男孩有双孤独的眼神,那男孩是马提亚。就是在艾莉契打碎一片镜子,要马提亚用一块碎片将她腹部上的紫罗兰纹身去掉时,马提亚告诉她说这纹身一直在那里,所以很快就再也看不见了。

  马提亚和艾莉契经常窝在艾莉契的房间,一起度过无数个午后。两人之间的话并不多,通常只是一起躺在床上各自发呆。两人在一起说不上快乐,但很轻松,彼此都是对方唯一的朋友。然而,每次艾莉契靠得太近时,马提亚总会感到些不和谐。大学时,马提亚主修数学,艾莉契则是迷上摄影。马提亚大学毕业后直修博士,艾莉契则是从学校退了出来,一边摄影,一边照顾癌症住院的母亲。母亲是艾莉契和父亲之间的桥梁,是家中维系一切的人。在为生病的母亲摄影时,艾莉契认识了医生法比欧。法比欧是个乐观开朗的人,艾莉契每次去医院看母亲,都会他一起在庭院里散步。
  马提亚拿到博士学位了。毕业那天,马提亚拒绝父母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当马提亚手握毕业证书、独自走出校舍时,他感到昏眩茫然。马提亚很喜欢读书,因为里面的东西都是死的,都是早已发生过的,在里面,他可以慢慢的思考,不需要做任何的选择。但是毕业之后,他该走向哪里?他想到这里,几乎喘不过气。他走进图书馆,在他常坐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盯着桌面发呆。突然一个包着玻璃纸的玫瑰花被扔在他面前,是艾莉契。艾莉契劈头盖脑就把马提亚骂了一顿,怪他不够意思,居然没有通知她今天是他毕业的日子。艾莉契随即拉着马提亚上车,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或许您还会喜欢:
悖论13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听完首席秘书官田上的报告,大月蹙起眉头。此刻他在官邸内的办公室,正忙着写完讲稿,内容和非洲政策有关。下周,他将在阿迪斯阿贝巴①公开发表演说。坐在黑檀木桌前的大月,猛然将椅子反转过来。魁梧的田上站在他面前,有点驼背。“堀越到底有甚么事?是核能发电又出了甚么问题吗?”堀越忠夫是科学技术政策大臣。大月想起前几天,他出席了国际核能机构的总会。“不,好像不是那种问题。与他一同前来的,是JAXA的人。 [点击阅读]
悬崖上的谋杀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悬崖山庄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我觉得,英国南部没有哪个滨海小镇有圣卢那么令人流连忘返,因此,人们称它为“水城皇后”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到了这里,游客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维埃拉(译注:法国东南部及意大利西北部的海滨地区,濒临地中海,以风光旖旎著称)。在我的印象里,康沃尔郡的海岸正像法国南方的海滨一样迷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他听了以后说:“昨天餐车里的那份菜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的朋友,所以这并非你的创见。 [点击阅读]
悲惨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65 人气:0
摘要: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zheng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惹我你就死定了
作者:佚名
章节:139 人气:0
摘要:“喂,你去见男朋友,我干嘛要跟着啊?”“嘻嘻,我和宗浩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的啊^o^”晕~-_-^,这么闷热的天,本来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去给朋友当电灯泡,可怜芳龄十八的我啊,这些年都干嘛了?我好想有个男人啊,做梦都想…“朴宗浩有什么呀?他是公高的吧?公高那帮小子太危险了,你离他们远点儿。 [点击阅读]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