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曾许诺·殇 - 九 山盟犹在,情缘难续(4)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洪水的浪头已经高得像一座山峰,随着“山峰”的增高,应龙的力量越来越弱,淡水的浪头在轻颤,众人都明白,只要浪头打下,随着整个“山峰”的倾倒,所有人会立即死无葬身之地。
  “山蜂”的抖动越来越剧烈。
  蚩尤急速地说:“水不能堵,只能因势诱导。这么大的水不可能调自远处,我一路过来时,看到获泽河、沁河和丹河的河床都已干涸,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把洪水一分为三,让它们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这并不能消解水患,可至少能让一些人活下来。风伯,你带人负责获泽河;雨师,你负责沁河;我来引导丹河。”
  几个灵力高的属下盯着越变越高的水峰,面色如土,喃喃说:“这不可能做到,搞不好会和那条妖龙一样,灵力枯竭后依旧葬身水底。”
  蚩尤朗声大笑,“若能轻易做到还有什么意思?凭一己之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是大丈夫本色!”
  风伯把披风抖了几抖,披到身上,笑对蚩尤说:“我没问题,希望过一会儿还能看到你小子,别把自己喂了鱼。”
  风伯面上搀科打诨,心里却担忧蚩尤,可又明白其他人绝无能力面对这样的洪水,这不仅仅是灵力的问题,更是胆识和魄力。
  几人正要分头行动,大风袭来,只见狂风中,祝融、共工、后土依次而至。
  共工人未到,洪亮的声音已经传来,斩钉截铁地说:“我来引导丹河水。”除了善于操纵水灵的水神,大概再没有人敢如此自负。

  后土笑对蚩尤说:“雨师和风伯早有默契,让雨师去帮风伯。我和祝融来引导沁河。为防轩辕趁乱攻城,泽州城就拜托大将军守护了。”
  蚩尤愣了一愣,朗笑着拱拱手,“多谢三位。”
  祝融高傲地站在毕方岛上,面带嫌恶地说:“我不是帮你,我巴不得你赶紧死了!”
  风伯哈哈大笑,对雨师叫道:“走了!”话语声中,众人什么都没看见,只感觉两道风从身畔嗖一声刮过。
  千百年来,神农族的四大高手一直各自为政,争斗不休,在灭城之祸前,蚩尤、祝融、后土、共工第一次同心协力。天下间有什么能比看到自己民族的英雄齐心合力、慷慨应敌更激励士气?
  自从榆罔死后,日渐消失的自豪感再次充盈了神农人的胸间,所有士兵发出震天动地的叫声。
  应龙的整条龙躯都已经被鲜血浸透,龙头痛苦地昂起,无力地看着好似已经与天齐高的洪水。
  往事一幕幕纷沓而来。在那个金色的小池塘中,一条虚弱丑陋的半龙半蛇的怪物对所有的鱼宣布,迟早有一天,我会变成一条令所有水族都尊敬的龙!
  上千年的修行,无数次风雨交加中,雷电的焚烧中,用灭骨之痛渐渐褪去半个蛇身。
  所有的壮志、梦想……
  “呜——”
  悲伤的龙吟声中,应龙的龙头无力地倒下,水峰坍塌,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泼天大水却没有砸到应龙身上,一条巨大的青鱼挡在了他上方,漫天青色的水光被它的灵力逼得扭曲变形,原本凝聚在一起的水光变作了三道,向着三个方向而去。
  青色的鱼摇着尾巴和鱼鳍引导着水缓慢落下。
  轰轰——轰轰——
  青色的大鱼替应龙挡去最大一次冲击后,急速游走。水从应龙的身躯上轰然流过,仍很可怕,可应龙毕竟是龙,即使重伤,这样的水也伤害不到他。
  应龙用水族的语言,无声地道谢。青色的大鱼却理都不理他,身体变小了一些,像陀螺一样快速地旋转,一边旋转一边冲向前方,一道巨大的漩涡在他身体周围形成,卷动着水都随它而去,远离了泽州城。
  应龙微笑着闭上眼睛,任由水浪带着他重伤的身躯流向大海。在他的龙身前仍能趾高气扬的鱼大概只能是传说中的北冥神鲲。这种万年不见的家伙都出现了。这场水患应该能化解。
  因为祝融、共工、后土的刻意掩藏形迹,夷彭没有看到祝融、其工、后土他们,只是看到一条青色的大鱼突然出现,原本要毁灭整个泽州城的洪水竟然被三股强大的灵力牵引着,向三个方向流去,最后涌入了三条河道,虽然沿途也摧毁了无数良田屋舍,令荒野大水弥漫,可就像是三条被驯服的恶龙,即使作恶,也只是小打小闹。
  夷彭很是震怒失望,应变却非常迅速,立即命轩辕休带兵进攻。神农族即便设法引开了洪水,可全部的力量都放在了引水上,泽州城的防守应该正薄弱。

  当大军趁乱袭到泽州城下时,他们突然看到城楼上端坐着一个红袍男子。
  “蚩尤,是蚩尤!”
  轩辕族都知道,蚩尤打仗时,不开战则已,一旦开战就会十分残忍嗜杀。几乎不留活口。甚至很多人说他红袍的颜色格外耀眼夺目,是因为他喜欢用人的鲜血浸染自己的衣袍。听说蚩尤死时,轩辕的大将们都松了口气,可现在突然看到蚩尤像鬼魅一般出现在城楼上,都傻了眼。
  轩辕休惊慌地问夷彭:“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如今怎么办?”
  夷彭本来十分肯定此时的泽州城防守薄弱,可蚩尤在城头临风而立,一言不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让他犹疑不定。
  进攻?不进攻?
  蚩尤笑问:“你们到底打是不打?”
  夷彭对轩辕休说:“不如先退三十里,五哥觉得呢?”
  轩辕休忙道:“我也是这个想法。他们的粮草维持不了多久,‘迟早要投降,我们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夷彭嘴角微挑,看着蚩尤,阴沉地一笑。
  蚩尤看到轩辕族的士兵开始后退撤离,暗松了口气。其实他此时站立都困难,完全是咬着舌尖在强撑,就是一个最普通的神族将领都可以打倒他。
或许您还会喜欢:
血酬定律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2
摘要:“血酬”和“命价”这两个词,来自本书两篇文章的题目。这两篇文章排在前边,却是最后写出来的。文章谈到了生命与生存资源的交换关系,描绘了一些凭借暴力建立的规矩,提到了计算血价和命价--钱与命的兑换率--的基本思路。在中国历史上,大量资源和财富是依据杀戮和破坏能力分配的,破坏力直接打造了社会结构,直接决定着各个社会集团的社会地位和权利义务边界。 [点击阅读]
跑步圣经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2
摘要:前言:一本别开生面的书本书的目的首先是要把你引入一个不同寻常的跑步运动的世界,其次是要改变你的生活。如果你还没有跑步,本书将向你展示如何使自己变得健康愉快起来,而达到你从来没有想象过你能达到的程度。不管你的身体如何虚弱、肥胖、衰老、难看,也不管你曾经多少次地尝试过其它运动项目而无济于事,本书都能使你变得象上面所说的那样愉快。 [点击阅读]
镜·归墟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沧流历九十二年冬,天下动荡。白塔崩,破军曜,海皇归,帝王之血重现人世。将星云集、神魔聚首;腾蛟起凤,光射九霄。或曰:开天辟地以来,未尝见此异况也。”那一夜过去后,千年倥偬,云荒的史书上尤自留有那样记载。——然而千载之后,已经没有人真正知道那是怎样惊心动魄、改变整个大陆命运的一夜。那一夜里,到底埋葬了多少永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天翻地覆从今始,一夜风雨满云荒。 [点击阅读]
随遇而安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2
摘要:直到现在,我仍然不能确信究竟有多少人能看得下去这么平淡的一本书。我既没有到该写自传的岁数,更没有可以写自传的资本,只是因为今年正好无可避免地迈入不惑之年的门槛,似乎要做一些稍微特别点儿的事情才比较像样,这才有了这本书—这有点儿像我们的国家“逢五逢十”搞大庆的意思。之前出版过两本杂文集,都是我在新闻节目里写的时评,属于本职工作的副产品。 [点击阅读]
非君不嫁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缘普宁寺——来来去去的人群穿梭,香火袅袅升空,锣钹喧嚣,交织出一幕喜庆味儿。由于今儿个适逢庙会,舞龙舞狮好不热闹,再加上小贩林立,将平日便已是香火鼎盛的普宁寺挤得更是水泄不通。就在某个引不起旁人注目的小角落——“几位大爷、夫人请留步。”正欲跨出的步伐收了住,落在最后头的少妇迟疑地循声望去。 [点击阅读]
靠自己去成功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2
摘要:六月二十五号,吃完中饭,我照例躺在沙发上看报,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大门,好迎接放学回家的女儿。但是突然心头一震,今天不用等女儿了,因为前天我已经把她送进离家三百多哩的集中营。那不是真的集中营,而是有六十年历史的“草山(Meadowmount)音乐夏令营”。每年暑假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在那儿接受魔鬼训练;世界顶尖大师伊萨帕曼(ItzhalPerlman)、马友友和林昭亮、简明彦都是那里出来的。 [点击阅读]
鲜血与荣耀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一阵清凉舒缓的风吹过壁炉堡森林里高大的橡树,祥和降临在这片安静的森林里,留下提里奥·弗丁孤独的思绪。他灰色的战马,米拉达,沿着小径一溜小跑跑来。尽管这几周来猎物一直不足,提里奥还是不愿放弃。比起城堡大厅的阴冷局促,乡间清新的空气是多么美好。对于这片从小就开始打猎的林地,纵横的阡陌就如自己的手背那样熟悉。每当官僚政治令他不堪重负时,这里就成了他的避难所。 [点击阅读]
不碎之灵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诸色众相,所存者灵。在他的脑海之中,这句平淡的话语竟然逐渐地演化成一道永久回荡着的箴言,守护起他新近所感知到的一切。更为重要的是,这句箴言已经使他经历了一次对世间真谛的顿悟,并成为钥匙,为他开启一扇通向宇宙知识之海的大门。并且,这顿悟也将他带来了这里。当努波顿缓缓地在赞加沼泽内那片由巨形蘑菇所构成的丛林中穿行时,这句话令他倍感舒适与安宁。 [点击阅读]
世界如此险恶,你要内心强大2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多年来,我目睹过太多人的心理痛苦,我目睹过太多人的心理痛苦,接触过很多心理上已经扭曲、变态的人。我还知道有很多人发疯、自杀。唏嘘感慨之余,我曾经问过自己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我还挺正常的?我何德何能?答案是:我懂心理分析。 [点击阅读]
仇恨之轮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埃里克在吧台后面。正忙着把沾在恶魔头骨上的麦酒擦干净。这时候,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恶魔客星旅店平时很少有生人光顾。常常是忙活一整天也难得见到一张生面孔。由于来的都是些老主顾,埃里克差不多记得每个人的长相,只是叫不上名字:他从不在乎谁来光顾,他在乎的是客人有没有钱,是不是又饥又渴。那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上去像是在等人,又像市在找什么东西,反正肯定不是在看漆黑的木头墙壁。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