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远大前程 - 第13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三天,乔用他那件周日礼服把自己包装起来,准备陪我去郝维仙小姐的家。看他穿衣服时,我感到这对他来说就等于是一场灾难。他以为遇到如此的重大场合必须穿上这套礼服,虽然他穿上普通的工装要比穿礼服神气得多。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对他说这些话,因为我心中明白,他用这套十分不合身的衣服包装自己完全是为了我。那片衬衫领子在他脖子后面高得使他头顶上的头发都竖得直挺挺的,好像一簇羽毛。
  吃早饭的时候,我姐姐宣布她和我们一起到镇上去,然后留在彭波契克舅舅家等我们,要我们和那些高贵的女士们办完事后到那里叫她一声。听她的意思,这对乔是个大大的坏兆头。这天铁匠铺停工,乔用粉笔在门上写了个单音节词“出”。虽然有一天不工作是难得的,但每遇到这一天他就要告诉人家。这是他的老习惯。他不仅写字,还要配一幅画,画的是一支箭,箭射出的方向指明他的去向。
  我们步行到镇上去,我姐姐在前头领路,头上戴着一顶很大的海獭皮帽子,手上拎着一只草编篮子,真像英国国玺一般宝贵。尽管这是一个晴天,她脚上却穿了一双木套鞋,颈上围了一条平时不用的围巾,另外,还带了一把伞。我弄不懂她带这么多东西究竟是为了找苦头吃,还是为了表示自己东西多。我以为这一定是为了夸耀自己有钱,非常像埃及女王克莉奥佩特娜或者其他的女王陛下。她们在大发雷霆时,便会在出游或巡视时夸耀其财富。
  我们一抵达彭波契克的家门,我姐姐便一溜烟奔进去,留下了我们两人。这时已接近中午,乔和我径直去郝维仙小姐的家。埃斯苔娜像往常一样为我们开了门。乔看到她时便脱下帽子,双手抓住帽边,直挺挺地站着,估量着帽子有多重,好像在这紧要时刻必须斤斤计较,毫厘不让似的。
  埃斯苔娜根本就不理我们两人,只是领着我们走着我十分熟悉的路。我跟在她后面,而乔跟在我后面,走在长长的过道里。我回过头去望他,他还是十分小心地掂量着帽子,踮着脚尖大步地跟随在后。
  埃斯苔娜叫我们两人一起进去,所以我拉着乔的礼服衣袖,将他带到郝维仙小姐的面前。她正坐在梳妆台前面,立刻转过身来不住地打量着我们。
  她对乔说道:“哦!你就是这孩子的姐夫吗?”
  我真没有想到我这位亲爱的老伙计乔今天的样子完全变了,简直像一只离奇古怪的小鸟,直挺挺地站着,一言不发,头上竖着一簇羽毛,张着一张嘴,仿佛他想要吃小虫一样。
  郝维仙小姐又重复了一句:“你是这个孩子的姐夫吗?”
  情况够尴尬的,整个这次会面,乔坚持要对着我说话,而不敢对郝维仙小姐说一句。
  “皮普,我的意思是说,”乔说着,“我娶你姐姐为妻是符合我的心仪(意)的,那时候我被叫成单身汉(不管怎样就是单身汉)。”他说得有声有色,有条有理,令人信服且彬彬有礼。
  “嗯!”郝维仙小姐说道,“葛奇里先生你抚养了这个孩子,还打算让他当你的学徒,是不是这样?”
  “你知道,皮普,”乔答道,“因为你和我永远是朋友,我们两人都盼望有这一天,巴望这一天的到来会使我们走运。不过,皮普,你要是反对干这个行当——满身会给弄得全是黑黑的煤烟——你究竟愿不愿干这个行当,你说呢?”
  郝维仙小姐说道:“这孩子提出过反对的意见吗?他喜欢于这一行吗?”
  “这一点你自己最清楚,皮普,”乔答道,这一次说得更为有声有色。有条有理,令人信服且彬彬有礼,“你是出自内心的希望想干这一行。”(我看他一定是突然想起他自己撰写的两行墓志铭了,很想朗诵一下,不过他却接下去说)“你没有提过什么反对意见,皮普,你是出自内心的希望想干这一行。”
  我想努力提醒他,要他意识到他应该对郝维仙小姐讲这些话,不过我的用心全然无效。我越是对他扮鬼脸,做手势,他越是对着我讲,而且有坚持到底的决心,说得那么令人信服、有条有理,而且十分有礼貌。

  “你带来了你们两人订的师徒合同了吗?”郝维仙小姐问道。
  “噢,皮普,你知道,”乔答道;仿佛这是没有必要提的问题,“你亲眼看见我把它放在我的帽子中的,当然,它还在那儿。”说着他便从帽子中把它取出,但没有交给郝维仙小姐,而是交给了我。我想我这位老朋友真让我丢人现眼,他确实使我丢尽了脸面。这时,我看到站在郝维仙小姐椅子后面的埃斯苔娜,她眼睛中闪现出带有恶意的笑。于是我从他手中接过师徒合同,把它交给郝维仙小姐。
  郝维仙小姐看完了合同,问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给你谢师礼吗?”
  “乔!”我赶忙提醒道,因为乔听了根本没有讲话。“你怎么不说话啊——”
  “皮普,”乔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仿佛刚才她的话伤了他的心,“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不需要问的问题,在你我之间是明摆着的,你一定知道我的回答是完全不要。皮普,你既然知道我一定不要,你为什么还要我来说呢?”
  郝维仙小姐看了他一眼,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的品质,知道他确是个不错的人。这是我根本没有想到的事。然后,她就从身旁的一张桌子上拿起一个小袋子。
  “皮普已经在这儿挣得了谢师礼,”她说道,“这就是。袋子里有二十五个金币。皮普,拿去给你的师父。”
  似乎女主人的奇怪模样和这奇怪的房间使乔惊异得不知所措了,即使在这个关口,他还是固执地对着我说话。
  “皮普,你太慷慨大方了,”乔说道,“我这就领你情了,我是非常感谢,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它,而且一丁点儿也没有想要过。好吧,老朋友。”乔说道。他这一叫使我大受其苦,先是浑身发烫,然后又全身冰凉,因为我以为他在用这个亲切的称呼叫郝维仙小姐呢。“好吧,我的老朋友,愿我们合作成功!愿你和我都尽其职守!为了你我相互之间的情谊,为了这笔慷慨大方的礼金——可——使——他们——心满意足了——因为他们从未——”说到这里,乔感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随即便说了句“我可是不想要”,这真是凯旋般地救了他自己。这句话他一连说了两遍,说得既流利,又令人信服。
  “皮普,再见吧!”郝维仙小姐说道,“埃斯苔娜,送他们出去吧。”
  “郝维仙小姐,我还要再来吗?”我问道。
  “不用再来了,现在葛奇里是你的师父了。葛奇里!还有一句话!”
  我正要跨出房门,他又被叫回去了。我听到她对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这孩子在这里一直很好,那是给他的报酬。自然,你是一个老实人,不会要得更多,也不会再要的。”
  乔是怎样从那房间走出来的,我是永远无法确定的。不过,我看到他一从房里出来,就坚定地向楼上走去,而不是走下楼梯。我一再叫他,他都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我只有赶上前去一把抓住他。一会儿,我们走出大门,埃斯苔娜把门锁上后便自顾走了。我们又回到了青天白日之下。乔把背靠在一堵墙上,对我说道:“太怪了!”过了好一会儿,又说,“大怪了!”而且一连说了好几次。我不得不想到是不是他的气憋过去,回不过来了。最后,他才拖长了音说道:“皮普,我敢打赌,这事太——怪——了!”然后,他渐渐地清楚起来,也能迈步走路了。
  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乔经历了这一次的拜访已经开了窍,增长了见识,所以在我们去到彭波契克家的路上,他想出了一个巧妙且富有深刻意义的主意。从下面在彭波契克先生家的客厅中所发生的事便可见其端倪。我们走进去时,我姐姐正坐在那里和那位令人讨厌的种子商人聊天。

  “嗬!”我姐姐一看到我们两人便立刻大声说道,“你们怎么样了?我可没想到你们还会屈尊大驾又回到这种寒酸的地方来,我的确没有想到。”
  乔盯视着我,好像努力在回忆什么,然后说道:“郝维仙小姐特别要我们给你姐姐,皮普,是给她问安还是致意?”
  “是问安。”我答道。
  “我也相信是问安,”乔说道,“她向乔-葛奇里夫人问安——”
  “好像问安就对我有什么了不起呢!”我姐姐如此说着,内心却充满了喜悦。
  乔又盯视着我,好像又在努力回忆什么,然后说道:“郝维仙小姐希望在她的身体状况转好一些儿的时候她会——她想,皮普,她是说什么来的?”
  “她会恭请。”我补充道。
  “她会恭请夫人去。”乔说道,然后倒吸了一口长长的气。
  “真棒!”我姐姐大声说道,用一种宽慰的眼光看着彭波契克先生。“她可算是懂礼貌的,她早该带来这个口信,虽说迟了一点,但迟到的消息总比没有要好。还有,她给这个小野东西什么没有?”
  乔答道:“她什么也没有给他。”
  我姐姐正准备发火,乔又接着说道:
  “她倒是给了东西,但她给的是皮普的至亲,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所谓给皮普的至亲,就是交给他的姐姐,J.葛奇里夫人,而且要交在她的手中。’她就是这么说的,‘J.葛奇里夫人’。”乔好像沉思了片刻,又补充说道:“也许她不知道我的名字究竟是乔还是乔治,所以才用J的。”
  我姐姐望着彭波契克,他正在抚摸着他那木制靠背椅的扶手,一会儿对她点点头,一会儿又看看炉火,仿佛他早就预料到了所发生的一切。
  “你们究竟拿到多少钱?”我姐姐面带笑容地问道。确确实实是面带笑容!
  “你们这里的各位说说看,十镑钱够了吗?”乔反问他们。
  “十镑就不错了,”我姐姐简洁地答道,“当然不算太多,但已不错了。”
  “那么就不止十镑,”乔说道。
  那个可怕的骗子彭波契克立刻点点头,一面摸着椅子的两个扶手,一面说道:“夫人,是不止这个数目。”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姐姐说。
  “是的,我是这个意思,夫人,”彭波契克说道,“不过先等一会儿。约瑟夫,你说下去。你真不错,说下去。”
  乔又说道:“你们这里的各位说说看,H十镑怎么样?”
  “那是一笔可观的金额了。”我姐姐答道。
  “唔,可是还不止二十镑呢。”乔说道。
  那个卑鄙的虚伪家伙彭波契克又点着他的头,带了一副恩人的面孔笑着说:“夫人,是不止这个数目。好样儿的!约瑟夫,你就告诉她吧。”
  “那就告诉你实话吧,”乔满心欢喜地把钱袋子递给了姐姐,说,“一共是二十五镑。”
  “夫人,这是二十五镑啊,”这个世上最可耻的骗子手彭波契克应声说道,“像你这样贤惠的夫人,受之无愧(过去问到我的看法,我都是这个回答)。我可恭喜你发财了!’他说着便和我姐姐握手道喜。
  如果仅仅如此,他已经是可恶到了极点,可他偏不肯罢休,还得恶上加恶,紧抓住我不放,俨然以一个恩人自居。他表现出的恶行大大超过了刚才的一切。
  “约瑟夫,你们夫妻二位瞧瞧,”彭波契克先生说着,抓住了我胳膊的上半部,“我就是这种办事认真的人,只要事情一开头,就要一抓到底。这个孩子一定得去当学徒。这是我的主张,把他送去当学徒。”
  “彭波契克舅舅,”我姐姐说道(说时紧紧地抓住钱袋),“老天知道我是多么深切地感谢您啊!”
  “夫人,小事一件,何足挂齿,”这个十恶不赦的粮食贩子答道,“天下一般,相助为乐。不过对于这个孩子,你看,一定得送去当学徒。我说过我得来管管这事,这是实在话。”

  法院就设在镇公所的大楼里,离此地颇近。我们立即赶到那里去,要在威严的官老爷面前办好我和乔的师徒合同。我说得好听点,是赶到那里去,其实我是被彭波契克连推带拖地拉去的,好像我刚刚偷过人家袋中的钱,或者放火烧掉了一个草堆。确实,到了法庭,人家的印象是我因为作案被当场抓住了。彭波契克一路推着我穿过法庭中的人群,我听到有人说:“他犯了什么事?”又有人说:“这是个小孩子呢,可看上去就很坏,不是吗?”还有一位生着温和慈善面孔的人给了我一本因果报应的小册子,上面印着一幅木刻画,是一个邪恶的少年,身上的镣铐之多就像腊肠店中挂满了的腊肠,小册子的标题是:“牢中训戒。”
  在我的眼里,镇公所是个古怪的地方,这里的座位比教堂中的座位更高,人们好像是挂在上面一样。有几个大法官倚靠在坐椅上,其中一个在头上扑了香粉。他们有的交叉着手臂,有的在嗅着鼻烟,还有的正在打瞌睡、在写字,或者在读报。镇公所的墙壁上挂了几幅油黑发亮的画,就我这个对艺术毫无欣赏能力的人来看,还以为是一个盛了杏仁糖和橡皮膏的大拼盘呢。就在镇公所里的一角,我的学徒合同正式签定,并办好了公证手续,于是我便“成了学徒”。彭波契克先生一直抓住我不松手,好像我是路过这里来办一些必要的小手续,然后就要被送往断头台处决一样。
  办完一切后我们走出镇公所,摆脱了那帮看热闹的孩子。他们本来都怀着极大的兴趣来看我当众受拷问的,但是发现围在我旁边的都是我的至亲,于是不得不扫兴离开。我们回到彭波契克家。我姐姐因为有了二十五块金币高兴非凡,一定要从这笔横财中拿出一些来请大家吃饭,而且要到蓝野猪饭店去吃,还要彭波契克舅舅乘马车去把胡卜夫妇及沃甫赛先生一并请来。
  大家对此是一致赞成,而这一天却是我遇到的最愁苦的日子。有些事真是不可思议,他们在心里竟都自鸣得意地认为,整个欢乐场合中唯有我是个多余的东西,更糟糕的是他们还要不断地问我这问我那。简而言之,只要他们一没事于,就会把我当成活靶子,问我为什么郁郁不欢。我确是郁郁不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我是挺快活的。
  可他们都是大人了,可以想怎么于就怎么干,要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位喜欢骗人的彭波契克先生更是如此。大家捧他是创造仁爱的人,他就沾沾自喜得不可一世。他坐在桌子的首席上座,向大家高谈阔论着我的学徒成因,而且像恶魔似的幸灾乐祸地对大家大吹特吹,说以后如果我打牌、饮烈酒、夜晚返归,或者交上坏朋友,或者沉溺于违背合同规定的各种各样的恶习,就得被抓进牢房,他还让我站到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作为他胡言乱语的一幅插图。
  我还记得一些这次伟大宴会上的插曲。他们不让我睡觉,一看到我想打瞌睡,立刻就把我叫醒,要我找点儿快乐。那天弄得很晚,沃甫赛先生给大家唱了柯林斯的歌,慷慨激昂,把他那被血染污过的宝剑在雷电中抛下人间。这一吵闹招来了茶房,他说:“对不起,楼下的客人们向诸位问好,说这里不是摔跤打仗的地方。”后来我记得我们一行在回家的路上,高唱着《噢,丽人儿!》时,沃甫赛先生表演男低音,用非常强硬的语调回答领唱者态度极端无礼地提出的许多问题,想要知道每一个人的私事,说他是已经飘起白发之人,居然提出这些问题,看来在去天国的途中是进不了天国之门的。
  最后,我还记得,我回到那间很小的卧室,感到十分的不快,心头涌现出一个强烈的信念:我再也不喜欢乔的那个行当了。过去我曾经喜欢过乔的行当,但现在已和过去不同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气球上的五星期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0
摘要:气球上的五星期--第一章第一章演讲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介绍弗格森-弗格森博士——“Excelsior”——博士的风貌——彻头彻尾的宿命论者——“旅行者俱乐部”的晚宴——不失时机的频频祝酒1862年1月14日,滑铁卢广场13号,轮敦皇家地理学会的一次会议上,听众如云。学会主席弗朗西斯-M××爵士在向他可敬的同行们作一场重要的学术报告。他的话常常被阵阵掌声打断。 [点击阅读]
永别了武器
作者:佚名
章节:49 人气:0
摘要:《永别了,武器》一书系美国著名小说家海明威早期代表作。被誉为现代文学的经典名篇。此书以爱情与战争两条主线,阐述了作者对战争及人生的看法和态度。美国青年弗雷德里克·亨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志愿到意大利北部战争担任救护车驾驶员,期间与英国护士凯瑟琳·巴克莱相识。亨利在前线执行任务时被炮弹炸伤,被送往后方的米兰医院就医。由于护士紧缺,凯瑟琳也来到了米兰,两人又一次相遇。 [点击阅读]
江户川乱步短篇集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再讲一个明智小五郎破案立功的故事。这个案件是我认识明智一年左右的时候发生的。它不仅充满着戏剧性的情节,引人入胜;还因为当事者是我的一个亲戚,更使我难以忘怀。通过这个案件,我发现明智具有猜解密码的非凡才能。为了引起读者的兴趣,让我将他解破的密码内容,先写在前面。“早就想看望您,但始终没有机会,延至今日,非常抱歉。连日来,天气转暖,最近一定前去拜访。,前赠小物,不成敬意,蒙你礼赞,深感不安。 [点击阅读]
汤姆·索亚历险记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马克·吐温(MarkTwain,1835~1910)美国作家。原名塞缪尔·朗赫恩·克莱门斯。1835年11月30日生于密苏里州,1910年4月21日卒于康涅狄格州。马克•吐温是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世界著名的短篇小说大师。 [点击阅读]
沉思录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一本写给自己的书──《沉思录》译者前言斯多亚派着名哲学家、古罗马帝国皇帝马可.奥勒留.安东尼(公元121-180),原名马可.阿尼厄斯.维勒斯,生于罗马,其父亲一族曾是西班牙人,但早已定居罗马多年,并从维斯佩申皇帝(69-79年在位)那里获得了贵族身份。 [点击阅读]
沉睡的记忆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可是不知在何处漂浮着微光。整个白色公馆朦胧地浮现在黑暗之中。L字形的公馆中,位于最黑暗处的门微开着。从门缝露出来的光线,像是窥探外面一样。周围是一片寂静的黑暗,冷雨持续地下着,甚至连虫鸣都停止了。关掉公馆内的灯,借着手电筒的微亮,三个男人走了出来。前面的男人手拿铁锹,后面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抬着木箱。 [点击阅读]
沉船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0
摘要:谁都不怀疑哈梅西是准能够通过法科考试的。执掌各大学的学术女神,一向都不断从她金色的莲座上,对他撒下无数的花瓣,赐给他各种奖章,并使他屡次获得奖学金。大家以为,考试完毕后,哈梅西一定要马上回家了,但他却似乎并不十分急于收拾他的行囊。他父亲曾写信给他,吩咐他立刻回去。他回信说,等到考试的结果一公布,他马上就动身。安那达先生的儿子卓健拉是哈梅西的同学,和他住在紧隔壁。 [点击阅读]
沉默的羔羊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0
摘要:《沉默的羔羊》还不能算是经典,可“名著”的殊荣它还是当之无愧的。一部书,印到四百万册以上,无论如何其影响力不能低估。《纽约时报》一九九二年的畅销书排行榜上,《沉默的羔羊》稳稳地坐着第一把交椅,而根据它改编的同名电影又在本年度一下获得了五项奥斯卡大奖,这一来更是推波助澜,使这部以悬念及恐怖著称的小说在全球范围内达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我大约三年前在一个朋友的家中看到了《沉默的羔羊》。那是原版录像。 [点击阅读]
沙漠秘井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埃及人把他们的首都开罗称之为“凯旋之城”和“东方的门户”。尽管前一称呼早已徒有虚名,但第二个称呼却是名副其实。开罗确是东方的大门。作为大门,它就不得不首当其冲地面临西方影响的冲击,而这个当年的“凯旋之城”已老朽不堪,没有还手之力了。 [点击阅读]
河边小镇的故事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落水的孩子就像所有的小镇一样,战前位于郊外的这座小镇也曾显得十分宁静。然而,空袭焚毁了它。战争结束后不久,小站的南北出现了黑市,建起了市场,形成了一条热闹而狭窄的通道。这些市场又两三家两三家地被改建成住房的模样。不到一年的时间,这里便成了闹市。不过,这里的道路仍是像以往那样狭窄。在被称做电影院、游戏中心的两座建筑附近建起了十几家“弹子游戏厅”。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