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许茂和他的女儿们 - 第七章雨潇潇 5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五
  吴昌全走进大会会场不久,看看天上亮开了,雨也住了,他便立即挤出村小的教室往回跑,跑进他们的科研地里干活来了。
  这几天,他为豌豆“霜前花”问题的一个新发现苦恼着,焦灼得吃不下、睡不好。落雨前,他在偶然的情况下观察到一个怪现象:霜前花在气温还没有达到豌豆授粉温度的情况下,居然也能授粉,证明“霜前花”也有结果的可能。这个意外的发现使他惊喜万分,正待继续观察,天却落起雨来了。久晴有久雨,开了头就没完没了地落,落得叫人牵肠挂肚。雨天的花,开不了无法进行观察。每天,工作组的齐明江同志开完会回去吃饭,都看见吴昌全不是在翻书,就是坐在门坎上忧郁地望着雨雾茫茫的天空出神。小齐同志心想:这个人准是又害相思病了。
  吴昌全盼着天空放晴,只有天晴以后,才好继续他对霜前花授粉问题的研究。说吴昌全“痴情”,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这个人,只要迷上什么,就总是丢不下,放不开,长久地眷眷于心怀。他对乡土的眷恋,对以提高产量为目的的科学研究倾注满腔的热情,既不是为了完成谁交给他的任务,也不是出于好奇的心理,更不是为了去领赏,完全是一种强烈的热爱人民的情感,使他对农村家乡的贫困感到切肤之痛。葫芦坝的农业产量不高;庄稼人缺吃少穿;上学的孩子们趴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书桌上写字;妇女们打着赤脚;青年妙龄的女子不听亲人的劝告,被骗卖到那遥远的地方……所有这些触目伤心的事,都发生在七十年代的葫芦坝上,而这些勤劳苦作创造物质财富以支撑祖国社会主义大厦的妇女,是不应该遭受这种命运的!……吴昌全对于他的乡土人民,有一颗赤子之心,他沉重感受到这一切,他简单而又固执地认定:这一切都是由于技术落后,产量太低,人不够吃,生活不富。他天真而又诚挚地相信:靠集体的力量,用新的科学办法生产,就一定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这就是葫芦坝新一代农民吴昌全的“痴情”的一例。工作组的同志齐明江,难以理解这个农村知识分子朴实的感情和高尚的情操,当然并不奇怪。他有他的理由和根据。自从他第一次偷看了吴昌全的日记以后,他怎么也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去继续侦探吴昌全的秘密。不久前,他又伦偷地看到了如下一段记载:
  我已经把不少的精力和时光都花费在那刻骨的相思之中了。……看来,她是完全被那些低级庸俗的生活情趣同化了。这是一个心性高傲的姑娘终于走向堕落的最明显的事实。这两年来,我远远地望着她。为什么她成天同那些游手好闲的青年混在一起?常常往城里跑,并没有结婚,却在别人那里吃住,节假日天天在别人家中。干些什么呢?不外是给人家做家务、做奴隶、做妻子!……在这样的可悲的事实面前,我不应该恋恋不舍。她是宁肯要那种没有爱情的婚姻,而不愿去艰苦奋斗,争得其正的爱情和幸福。她厌恶劳动,永远也跳不出庸俗的市侩习气的束缚。……看着她的堕落,像看五月落花一样,那是没有办法的。这样的“规律”,现今世上很少有人违抗得了,她跳不出那个世俗的罗网。我只好眼望着花落春去……我宁愿让那些初恋的美好的回忆长留在心里,不愿看到她如今这可悲的形象去破坏了那高洁纯真的回忆!……
  吴昌全的近乎傻气的爱恋,被齐明江视为荒诞。他认为吴昌全性情古怪,思想路线不端正,已经堕落到资产阶级的泥坑里去了。因此,他决定在运动的“第二阶段”狠狠触及一下他的灵魂!
  天空放晴以后,吴昌全已经出现在科研地里那两畦早花的豌豆面前了。
  前几天开放得那般鲜丽的蝴蝶形状的花朵,经历一场风雨之后,凋谢了,萎蔫了。吴昌全摸出一个放大镜来,一朵又一朵地察看着那些萎缩了的花蕊中间的“花柱”。

  他蹲在潮湿的泥土上,脚腿蹲得麻木了,眼睛看得昏花了,便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四肢,然后又蹲下去继续他的神圣的工作。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连一个膨大了的“柱头”都没有发现。显然,还没有发现一朵已授粉成功的花。他站起身来,略为估计了一下,如果把这两畦豌豆每一朵开过的花都这么看一遍,大约需要五天,就是说,他一个人得照这个样儿,在又湿又冷的泥土里蹲着,整整地蹲五天,目的就仅仅是为了观察一下有没有那样一棵授粉成功而膨大变形的“柱头”。吴昌全在默算着这一切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显出那种惊骇或失望的神色来。他想:明天跟队长商量一下,让科研组的社员们都来参加这一工作,他可以教给他们怎样观察。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又蹲下身子去了。
  这种十分平凡,而且看来并没有什么“立竿见影”效果,立即可以引起人们重视的劳动,那种“精灵人”是决不愿意干的。这也是吴昌全“痴”的一个方面。有谁给他下命令,叫他这样蹲着么?没有。从葫芦坝、连云场、太平区、一直到北京城,有谁看见或者想到在这朔风凛冽的穷乡僻壤,有一个名叫吴昌全的同志蹲在这又冷又湿的泥地里么?没有。何必要人知道呢!吴昌全是朴实庄稼人的后代。过去他的袓辈们勤巴苦做,是为了养家糊口,现在吴昌全忘我劳动,为的是葫芦坝众乡亲丰衣足食!这里,没有什么苦不苦的观念。奵像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着干这个事来的;他干得很带劲,干得很有味儿!
  ……
  昌全全神贯注地蹲在那里,掰开一个一个花瓣儿,对着放大镜观察着,时而站起来换一换姿式,活动一下麻木的腿脚。……当他某一次站起身来,伸开手臂,半眯着有些酸涩的双眼眺望远方时,他看到一个在田野上踟蹰的姑娘,山风吹拂着她的头发,白亮亮的冬田水中映着她的倒影。
  像偶尔间在一本书上翻到一幅描写冬景的插图:灰茫茫的天空,光秃秃的柳树,黑苍苍的山野,白花花的水田,一个女子匆匆走着,走向她要去的地方。……这幅图也许画得很不错,看着能使人想到一些美妙的或者忧愁的事情,但既是看书,总得往下看,于是就把这一页图画翻过去了,甚至当这本书出现新的情节或一幅新的插图时,也许就不再记起那个画面了。
  然而,此刻对于吴昌全来说,这一页却怎么也“翻”不过去!
  他久久的呆立着,激动地凝望着这幅“冬天的图画”。他的血在往上涌,心里有一万个问题向他自己提出来……显然,他已经认出了或感觉出了那个姑娘是谁。
  那是同他一起幸福地度过了青梅竹马童年的姑娘。后来他们一块儿回到太平镇去上中学,后来又一块儿回到葫芦坝家乡。他们曾经两小无猜地度过了一些最美好的日月,当他们由初恋而私订终身的时候,他们谁也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许诺有什么不实际或不忠诚。……
  那是他痴心爱过、期待过的姑娘。两三年来,他忠心耿耿地在葫芦坝的茅草房里思念着她,卫护着这个心中的偶像。那种虔诚和眷恋简直使人吃惊。……
  那是近些日子来,常常使他心里发痛的姑娘。像亲眼看见一块纯洁无疵的美玉怎样慢慢落在泥淖之中,又像眼巴巴地望着一轮满月渐渐坠入柳溪河对岸环形山峦的背后,他为这姑娘无限怅惘、惋惜和心里发痛!……
  昌全终于又蹲了下来。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挂记着她。命运既然给你们俩安排了不同的生活道路,你们就各奔前程吧!你要努力克服心中的不畅快!”

  他把放大镜对准一朵凋谢的花,轻轻伸出指尖去掰开花瓣,试图使自己恢复平静,从新干他的活路。然而,不行,他的指头抖得厉害,那朵花连带花蕊一起都给捏碎了;而且,他视线模糊,跟前的事物全都变成了茫茫的白雾……哎呀!刚强的青年,眼里滚出晶莹的泪珠来了!
  曾有人用权威的口气告诉我们:一个献身于人民的英雄,当他们在向着“完善”迈进的时候,或进行着艰苦卓绝的奋斗的时候,他们早已摒弃了一切属于“感情”的东西,如父母,亲人,爱情,等等。
  不,这不是真的!
  吴昌全把自己的智慧和劳动倾注在多打粮食的科硏事业上,把青春献给人民大众,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去思念一个曾经相爱过的姑娘。假如说,现在有谁下个命令,禁止他吴昌全从事他心爱的科研活动,他会非常痛苦;那么,当他真心感到自己确实失去了心爱的女伴,他同样也会伤心。吴昌全这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的儿子,如何能没有他丰富的感情?
  ……许贞急匆匆地从科研地旁边走过来了。她的雨鞋已经灌满了泥浆,走路时发出“咕咕”的响声。隔着一道竹片编织用来拦鸡的篱笆,已经听到她的脚步声和衣服被风吹动的窸窣声,但粗心大意的许贞没有发现他,也不曾想到应该向篱笆那面望上一眼,便匆匆走了过去。
  昌全听见脚步声过去,也没有抬起头来。男性的骄傲阻止他首先招呼对方。他私心希望她也许会回过头来。但没有,她对直沿着篱笆去了。昌全满腹委屈和懊恼,又不由得升起另一个新的念头:把她叫住,谈一次话,以便得到一个确切的印象,证实她确实变了心,从今以后,就再也不思念她了(“我们已经两年没有说过一句话,谁知她是怎么想的呢?”——他这样为自己的决定寻找理由)。于是,他“唬”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叫了一声:
  “许贞!……”
  七姑娘猛地站住,回过头来,惊愕地望着他。好一阵,紧张的神色才稍稍和缓下来,露出一丝苦笑:“呵,是昌全哥?”
  昌全为自己刚才的冲动羞红了脸。他笨拙地立在原地。两年多来,心头积下了多少话语,此刻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连一般的见面话也没有一句。他有些后悔,但又依然怀有一种渺茫的希望。
  “你一个人在那儿干什么呀?”许贞的声音和从前一样圆润清亮,她顺着篱笆往回走几步,站在离昌全不远的地方,只要跨过低矮的篱笆,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在这默默的注视里,这一对青梅竹马的伴侣,你们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回忆你们如花似锦的童年?当你们想起那些珍贵的时光,你们的心境是幸福,还是辛酸?是轻松,还是沉重呢?你们是不是在思索:在如今新社会,既非封建的“父母之命”,也不是因为讨厌的“媒妁之言”,而你们两小无猜的爱情,却不能永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依许贞看来,这两三年来,吴昌全似乎苍老了许多。今天这身打扮,更使他浑身显得穷困和凄惶:头发蓬松,衣衫破旧,水湿的裤管搅在脚肚上,泥糊糊的胶鞋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她不由怜悯地想道:“当初就是不听我的劝告,出去找个事情做。那样好的学问。出去了,还会像这个样儿么!多可惜……”
  昌全看看天,突然说道:“咳,又落起来了。”
  “是么?”七姑娘仰起脸,细得像粉一样的雨珠儿洒在她发烧的面颊上。
  接着,雨滴就大起来了。
  “哎呀!我要转去了。”七姑娘说着转身就走,她走得很快,像小跑似的。

  昌全呼唤她:“躲一下再走吧。”
  他追上去。绕过那片竹林,看见她站在屋檐底下躲雨,微微地喘气。
  昌全上前推开大门,说:“屋里坐吧。”许贞猛然想起,这原是吴昌全的家。她犹豫了,没有进屋。
  昌全一只脚踏进门口,一只脚留在门外,他望着七姑娘说道:
  “坐一会儿吧,喝杯开水。……呃,这两三年来,虽说我们也常
  见面,可从来没有说一句话。……难道你就没有一句话对我说一说么?我一直以为你有一天会说……”
  七姑娘的脸色苍白了,她紧盯着自己的鞋尖。
  人生有些局面,总是会永远牢牢地占据着人们的心,哪怕有时暂时把它忘记,但在另一些场合又会想起它来。想当初那个风和日丽的春天,梨树坪里的小鸟在枝头跳跃,雪白的梨花飘落在他们肩上,一只小兔突然从他们身边跑过,昌全要去追那小兔,七姑娘突然止住他。他们眼里闪耀着纯洁的爱情的光彩,进行了这样一场意味深长的谈话——
  “别逮它吧,怪可怜的。我问你句话……”
  “问吧,也许我回答不上呢。”“……呃,昌全哥,你看这梨花好看不好看?”
  “好看极了,雪白一片,像十里烟波……”
  “杏花呢?”
  “杏花也好看,嫣红色,花蕊很长,像你的眼睫毛一样……”
  “滚你的!……呃,桃花呢?”
  “也不错,不过……嗨,你问这些干啥呀?”
  “哎,人家都说,我比姐姐们长得好看,劝我去当演员,你看笑不笑人!”
  “可是比起四姐来,我不如她。你看是不是?”
  “我看不出来。”
  “你真傻!……你愿意跟我好么?”
  “谁说不愿意?现在不是……”
  “我说的是永久的,一辈子好!”
  “愿意!”
  “不变心么!”
  “嗯。”
  “我不信!”
  “你赌个咒!”
  “好,我赌咒。上有天,下有地,我吴昌全将来要是变了心,雷打……”
  “不不不!我不要你赌……”
  那个多少还带着一点童稚的嬉戏式的初恋场面,此刻是这样清晰地浮现在七姑娘的脑际。是的,由于这个轻浮女子的主动追求,确实赢得了诚实青年吴昌全的倾心相爱。然而,时过境迁,当她后来又主动地抛开他的时候,她却是不辞而别,既没有当面打个招呼,也未曾写一封信通知一下。
  想到这个不光彩的往事,七姑娘十分羞愧。说实话,她这两年已经“锻炼”得不大知道害羞了。只是此刻,羞耻心才又回到她的灵魂里来。她没有抬起头来,然而她感觉到了吴昌全那炽热的纯洁的目光,正期待地凝望着她。
  “我现在还对你说什么呢?……我不说了,一切你都知道……”她伤心地这样回答昌全。随后,就突然奔到如麻的雨雾中去了。
  她埋着头,沿着泥泞的田坎小路,飞也似地跑起来。
  当吴昌全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跑过两条田埂了。昌全在忙乱中抓起一顶斗笠向她追去,喊道:“等一等,戴上斗笠吧!……”
  听到喊声,七姑娘奔跑得更快了。雨水淋湿了她的长发,浸湿了她的衣服,滚烫的眼泪合着冰凉的雨水从脸上流到胸前。
  昌全眼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通往许家院子的小路上,消失在茫茫的烟雨中。他站住了,心里塞满了难言的惆怅。
  雨,潇潇地落着,无穷无尽……
或许您还会喜欢:
莫言《红高粱家族》
作者:莫言
章节:60 人气:0
摘要:一九三九年古历八月初九,我父亲这个土匪种十四岁多一点。他跟着后来名满天下的传奇英雄余占鳌司令的队伍去胶平公路伏击日本人的汽车队。奶奶披着夹袄,送他们到村头。余司令说:“立住吧。”奶奶就立住了。奶奶对我父亲说:“豆官,听你干爹的话。”父亲没吱声,他看着奶奶高大的身躯,嗅着奶奶的夹袄里散出的热烘烘的香味,突然感到凉气逼十人,他打了一个战,肚子咕噜噜响一阵。余司令拍了一下父亲的头,说:“走,干儿。 [点击阅读]
莫言《良心作证》
作者:莫言
章节:16 人气:0
摘要:这是一部美丽而又令人激动,乃至荡气回肠的小说,或者说,它是一部完全来自生活与时代的撼人写真。作家以其大手笔抒写了社会转型时期,关于人性和感情的裂变……在市委家属楼三层的一个大厅里,正进行着一场热闹的婚礼。阵阵喧闹声不时地从窗户里传出来,像一朵朵绚烂的焰火在空气里炸开。很多马路上的行人忍不住驻足倾听观望。大厅里面,周建设眼角眉梢挂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不停地应付着前来道喜的各色宾客。 [点击阅读]
莫言《透明的红萝卜》
作者:莫言
章节:6 人气:0
摘要:秋天的一个早晨,潮气很重,杂草上,瓦片上都凝结着一层透明的露水。槐树上已经有了浅黄色的叶片,挂在槐树上的红锈斑斑的铁钟也被露水打得湿漉漉的。队长披着夹袄,一手里拤着一块高粱面饼子,一手里捏着一棵剥皮的大葱,慢吞吞地朝着钟下走。走到钟下时,手里的东西全没了,只有两个腮帮子象秋田里搬运粮草的老田鼠一样饱满地鼓着。他拉动钟绳,钟锤撞击钟壁,"嘡嘡嘡"响成一片。 [点击阅读]
莫言《酒国》
作者:莫言
章节:20 人气:0
摘要:一省人民检察院的特级侦察员丁钩儿搭乘一辆拉煤的解放牌卡车到市郊的罗山煤矿进行一项特别调查。沿途,由于激烈思索,脑袋膨胀,那顶本来晃晃荡荡的五十八号咖啡色鸭舌帽竟紧紧地箍住了头颅。他很不舒服,把帽子揪下来,看到帽圈上沾着透亮的汗珠,嗅到帽子里散出来的热烘烘的油腻气味里混合着另外一种生冷气味。这气味很陌生,使他轻微恶心。他抬起手,捏住了喉头。临近煤矿时,黑色的路面坑坑洼洼,疾驰的卡车不得不把速度放慢。 [点击阅读]
被禁止的爱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我初识丛昌岷博士是在仁心医院开设心理诊所的头一年。心理诊所顾名思义就是治疗人们的“心病”的地方,它不像医院的精神科那样,用传统的处方开药的方式来治疗,而是用谈话交流、认知的改变,或者梦分析、催眠、音乐、以及艺术的表现,甚至生物反馈等技术来进行,达到不药而愈的效果。 [点击阅读]
许地山文集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0
摘要:许地山(1893~1941)现代作家、学者。名赞堃,字地山,笔名落花生。祖籍广东揭阳,生于台湾台南一个爱国志士的家庭。回大陆后落籍福建龙溪。1917年考入燕京大学,曾积极参加五四运动,合办《新社会》旬刊。1920年毕业时获文学学士学位,翌年参与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1922年又毕业于燕大宗教学院。1923~1926年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和英国牛津大学研究宗教史、哲学、民俗学等。 [点击阅读]
谈美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新文化运动以来,文艺理论的介绍各新杂志上常常看见;就中自以关于文学的为主,别的偶然一现而已。同时各杂志的插图却不断地复印西洋名画,不分时代,不论派别,大都凭编辑人或他们朋友的嗜好。也有选印雕像的,但比较少。他们有时给这些名作来一点儿说明,但不说明的时候多。青年们往往将杂志当水火,当饭菜;他们从这里得着美学的知识,正如从这里得着许多别的知识一样。 [点击阅读]
跟谁较劲
作者:佚名
章节:78 人气:0
摘要:活着究竟为了什么?家人、爱情、理想、报仇、还债、真相、过好日子、繁衍后代、证明什么、轰轰烈烈地死去……这些都是后天赋予人不同的价值观而让他们去这么想的。活着本身可以什么都不为了,因为当我们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在活着了。活着是件被动的事儿。人不是为了什么,才活着的,而是发现自己活着,才去想是不是得为点儿什么活着。 [点击阅读]
身边的江湖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一两年前,在大理,他开辆老富康来接我们,说“走,野哥带你看江湖”。他平头,夹克,脚有些八字,背着手走在前头,手里捞一把钥匙。我对龙炜说:“你看他一半像警察,一半像土匪。”他听见了,回身哈哈一笑。院子在苍山上,一进大门,满院子的三角梅无人管,长得疯野。树下拴的是不知谁家寄养的狗,也不起身,两相一望,四下无言。他常年漫游,偶尔回来住。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旧椅子,沿墙放着,灶清锅冷,有废墟之感。 [点击阅读]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爱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witthlove,intheair送给之前陪我一起傻的你这是一个关于爱旅行成长的故事兔子安东尼失恋了于是他踏上了旅程寻找一棵开满鲜花的树旅行中他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对人生和爱也有了新的体会Chapter1很久之前onceIwas安东尼温柔又骄傲懒散又认真关于人生他有很多疑问和感想可是又不觉得要着急解答ItmakesmethinkofaperiodinmylifewhenIwasyounyandst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