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席特哈尔塔 - 婆罗门之子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席特哈尔塔,这个婆罗门的英俊儿子,这只年轻的雄鹰,在房子的背阴处,在河岸边小船旁的阳光下,在婆罗双树林的树荫里,在无花果树的浓荫下,与他的好朋友并且同是婆罗门之子的戈文达一起长大了。在河岸边,在沐浴中,在神圣的洗礼时,在神圣的祭祀时,太阳晒黑了他的浅嫩的肩膀。在芒果树林里,在孩子们游戏时,在母亲哼唱时,在神圣的祭祀时,在他那身为学者的父亲教诲时,在贤人们讲话时,浓荫融入了他的乌黑的眼睛。席特哈尔塔早就参加了贤人们的谈话,与戈文达苦练辩论,与戈文达苦练观察的技巧,以及专心潜修的功夫。他已经学会了无声地默诵“唵”,默诵这个词中之词,吸气时默诵这个词,呼气时默诵这个词,全神贯注,额头上宠罩着清纯才智的光辉。他已经懂得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了解阿特曼,不受干扰与宇宙保持一致。
  父亲见他是个好学的人,是个渴求知识的人,在他身上看到一个伟大的贤人和僧侣在成长,一个婆罗门中的贵人,心里为有这样的儿子而充满了快乐。母亲也看着儿子,看着他走路和起坐,看着席特哈尔塔这个强壮、英俊的小伙子迈着修长的腿走路,以完美无瑕的仪容向她问候,母亲的胸中也跃动着狂喜。
  当席特哈尔塔走过城里的街道时,他额头光亮,有着国王一般的眼睛,扭动着瘦削的臀部,爱情搅乱了年轻婆罗门姑娘的芳心。
  而他的朋友戈文达,婆罗门之子,爱他更是胜过了所有人。他爱席特哈尔塔的眼睛和迷人的嗓音,爱他的步态和完美无缺的仪容举止,爱席特哈尔塔所做和所说的一切。他最爱他的精神,他的高尚、激昂的思想,他的刚强的意志,以及他的崇高的使命感。戈文达知道,这个人不会是普通的婆罗门,不会是腐败的祭司,不会是口念咒语的贪心商贩,不会是爱慕虚荣的空洞演说家,不会是凶恶狡诈的僧侣,也不会是畜群中的一只善良而愚笨的小绵羊。不,即便是他,戈文达,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不愿像成千上万人那样当个婆罗门。他愿意追随席特哈尔塔,这个他所爱的了不起的人。如果席特哈尔塔将来成了神,成了光辉耀眼的人物,那么,戈文达仍然愿追随他,做他的朋友,做他的伙伴,做他的仆人,做他的随从,做他的影子。
  大家都这样喜爱席特哈尔塔。他给大家创造了欢乐,给大家带来了喜悦。
  但是他,席特哈尔塔,自己却并不快活,也没有什么乐趣。他在无花果园的玫瑰色小径上漫步,在树丛的淡蓝色阴影里小坐沉思,在每天的赎罪沐浴中洗濯自己的肢体,在浓荫匝地的芒果林里献祭,举止礼仪完美无瑕,受到大家喜爱,带给大家快乐,而他自己心里却没有快乐。他常做梦,有无休止的想法从河水中流出,从夜间的星星中闪现,从太阳的光芒中释放出来。他常做梦,心灵的不安宁的祭祀中冒出,从《梨俱吠陀》的诗行中浮现,从老婆罗门的教诲中滴落。
  席特哈尔塔心中的不满足开始增加。他开始感到,父亲的爱,母亲的爱,以及好友戈文达的爱,并不能永远使他幸福,使他平静,使他知足,使他心满意足。他开始担心,他的可敬的父亲以及别的老师,那些聪明的婆罗门,已经把智慧的精华传给了他,把他们的丰富知识注入了他那期待的容器,而这个容器却没能盛满,精神没能满足,灵魂没能安宁,心也没能平静下来。洗礼虽好,但它们是水,洗不掉罪孽,治不好精神的焦渴,解除不了内心的恐惧。对神灵的祭祀和祈求当然很好——可是,这就是一切了吗?祭祀可曾带来了幸福?而神灵的作品又怎么样呢?真的是生主创造了世界?难道不是阿特曼,这个独一无二的万物之主?神灵们又何尝不像你我一样是被创造出来的形象,受制于时间,是暂时而非永恒的?祭祀神灵果真是好事,果真对头,是合情合理和至高无上的行动?除了独一无二的阿特曼,还有谁值得祭祀,还有谁值得崇拜?到哪儿才能找到阿特曼,他住在何处,他那永恒的心在何处跳动?除了在自我之中,在内心深处,在每个人内心的坚不可摧之中,还会在何处?而这个自我,这个内心深处,这个最后的东西,又在何处?它不是肉和腿,不是思想也不是意识,那些圣贤就是这么教导的。那么,它在哪儿,到底在哪儿呢?要挤到那儿去,渗入自我,渗入我心中,渗入阿特曼——但是否还有另一条路值得去探索呢?啊,没有人指出这条路,没有人知道它,父亲不知道,老师和贤人不知道,那些神圣的祭祀歌也不知道!而波罗门以及他们的神圣经书却知道一切。他们知道一切,关心一切,甚至超出了一切,世界的创造,言语、饮食和呼吸的产生,感觉和呼吸的产生,感觉的秩序,神灵们的业绩——他们知道无限多的东西——但是,如果不知道这独一无二的东西,这最最重要的东西,这唯一重要的东西,知道那一切又有什么价值呢?

  确实,在神圣经书中的许多诗,尤其是在《娑摩吠陀》的《奥义书》里,都讲到了这种最内在、最终的东西,真是了不起的诗。“你的灵魂就是整个世界。”里面这样写道,还写着人在睡觉时,在酣睡中,便进入自己内心深处,到了阿特曼之中。在这些诗里显示了惊人的智慧,最聪明的人的所有知识都集中在这里,体现为具有魔力的语句,纯净得就像蜜蜂采到的蜜。不,千万别小看这巨大的知识财富,它们被数不清的一代代聪明的婆罗门搜集和保存在这里。——可是,那些不仅了解而且体验了这种最深刻知识的人,那些婆罗门,那些僧侣,那些贤人或忏悔者,究竟在哪儿?而能够把沉湎于阿特曼之中的人从酣睡中唤醒,使之清醒,进入生活,迈步前行,说话做事的内行人又在何处?席特哈尔塔认识许多可敬的婆罗门,首先是他的父亲,那个高尚的人,那个学者,那个值得敬重的人。他父亲令人敬佩,举止安详和高贵,生活纯朴,言语聪明,头脑里有机智和高尚的思想但即便是他,有那么多知识,就算是生活在幸福之中,拥有平静安宁了吗?难道它不也是一个探索者、渴求者吗?难道他不也是一个焦渴的人,不得不再三地跑到圣泉边痛饮,从祭祀中,从书籍中,从婆罗门的交谈中汲取养分吗?他这个无可非议的人,为什么每天都得洗涤罪孽,每天都要努力洗涤,每天都要重新努力呢?难道阿特曼不在他身上,难道根本不源不在他心里流淌?必须找到它,这个自我之中的根本之源,必须拥有它!而别的一切都是探索,都是走弯路,都是误入歧途。

  席特哈尔塔的想法就是这样,这是他的渴望,这是他的苦恼。
  他经常朗读一篇《奥义书》里的话:“确实,婆罗门这个名称就是真理——真的,谁明白了这点,就能天天进入天上的世界。”那天上的世界往往已经临近,可是他却从来没完全达到,从来没消除过最后的焦渴。所有圣贤,凡是他认识并受到教诲的,没有一个完全到达了那天上的世界,完全消除了永恒的焦渴。
  “戈文达,”席特哈尔塔对他的朋友说,“戈文达,亲爱的,跟我一起到榕树下面去吧,咱们该专心潜修了。”
  他们走到榕树那儿,坐下来,这边是席特哈尔塔,离他二十步远是戈文达。席特哈尔塔坐下,做好了念经的准备,接着便喃喃地反复念起来:
  口奄是弓,心灵是箭,
  婆罗门便是箭之靶,
  应当始终不渝射向它。
  在正常的沉思潜修的时间过去之后,戈文达站了起来。傍晚降临了,到晚间沐浴的时候了。他呼唤席特哈尔塔的名字,席特哈尔塔却没回答。席特哈尔塔仍在沉思打坐,眼睛呆呆地凝视着一个远远的目标,舌尖稍稍从牙齿间伸出,似乎没有了呼吸。他就这样坐着,沉浸在专注之中,默默念诵着“口奄”,心灵已作为箭射向婆罗门。
  那时,有几个沙门经过席特哈尔塔所在的城市。他们是去朝圣的苦行僧,三个瘦削、憔悴的汉子,既不年老也不年轻,风尘仆仆,肩上出血,几乎光着身子,被太阳晒得焦黑,生活在孤独之中,对尘世既生疏又敌对,称是人世间的陌生人和瘦狼。从他们身后飘过来一股强烈的气味,那是充满了平静的激情、坚忍的修行和无情的抑制的自我的气味。
  晚上,在沉思潜修的功课之后,席特哈尔塔对戈文达说:“明天清早,朋友,席特哈尔塔要去找沙门,他要当一个沙门。”
  戈文达听了这话脸色煞白,他从朋友那不动声色的脸上看出了决心,就像离弦之箭一样不可扭转的决心。戈文达一眼就明白了:事情已经开始,现在,席特哈尔塔要走他自己的路了,他的命运已开始萌发新牙,而自己的命运也与之相连。他的脸色苍白得就像干枯的香蕉皮。
  “哦,席特哈尔塔,”他叫道,“你父亲会许可吗?”
  席特哈尔塔就像睡醒的人那样望过来。他很快不看出了戈文达的心,看出了害怕,也看出了顺从。
  “哦,戈文达,”他小声说,“咱们别浪费口舌了。明天天一亮,我就要开始沙门的生活。别再说下去啦。”
  席特哈尔塔走进了房间,他父亲正坐在一张麻织的席特哈尔塔子上。他走到父亲身边,站在那里,一直到父亲觉察出身后有人。这个婆罗门说:“是你吗,席特哈尔塔?说吧,把你要说的话说出来吧。”
  席特哈尔塔说:“爸爸,求你允许我吧。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我想离开这个家,去找苦行僧。当一个沙门是我的愿望。但愿爸爸你不会反对。”
  这个婆罗门没吭声,沉默了很久,一直到小窗里出现了星星闪烁,并且改变了它们的位置,房间里依然沉默。儿子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交叉着胳臂站在那儿,父亲也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坐在席特哈尔塔子上,只有星星在天上移动。后来,父亲才开口说道:“婆罗门不适合说出激烈和生气的话,可是,我的心里很不满。我不愿意再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请求。”

  婆罗门说完便缓缓地站了起来。席特哈尔塔仍交叉着双臂不声不响地站着。
  “你还等什么?”父亲问。
  席特哈尔塔说:“你知道。”
  父亲气冲冲地走出房间,摸到自己的床铺那儿躺下了。
  过了一个钟头,这个婆罗门睡不着便又爬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然后走出了房子。他透过小窗往屋里瞅,看见席特哈尔塔仍站在那儿,交叉着双臂,一动不动,浅色上衣映出了淡淡的光。父亲心里很不安地回到了他的床上。
  又过了一个钟头,这个婆罗门仍无睡意,便又爬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然后走到了房子前面,看见月亮已经升起。他透过小窗往屋里瞅,看见席特哈尔塔仍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两臂交叉,月光照亮了他的光光的小腿。父亲又忧心忡忡地摸回到自己的床铺。
  再过一个钟头,他又起来了一次;再过两个钟头,他又重复了一遍。他透过小窗看见席特哈尔塔仍站在月光中,站在星光下,站在夜暗里。一个又一个钟头过去了,他默默地往屋里瞅,看见站立者依然一动不动。他心里充满了恼怒,充满了不安,充满了犹豫,充满了痛苦。
  在天亮之前的最后一小时里,他折回来,走进了房间,看见年轻人仍站在那儿,觉得他忽然长大了,但是也好像陌生了。
  “席特哈尔塔,”他说,“你还在等什么?”
  “你知道。”
  “你就这么一直站着,等到天亮,等天中午,等到晚上吗?”
  “是的,我就这么站着等。”
  “你会累的,席特哈尔塔。”
  “是的,我会累。”
  “你会睡着的,席特哈尔塔。”
  “我不会睡着。”
  “你会死的,席特哈尔塔。”
  “是的,我会死。”
  “你宁可死掉,也不听父亲的话么?”
  “席特哈尔塔总是听父亲的话。”
  “那么,你愿意放弃自己的打算么?”
  “席特哈尔塔会按父亲的吩咐去做。”
  第一缕晨光照进了房间。婆罗门父亲看到席的两膝在微微颤抖。在席特哈尔塔的脸上见不到颤拌,他的眼睛注视着远方。这时,父亲意识到席特哈尔塔已不在自己身边,不在家乡,他已经离开了父亲。
  父亲抚摩着席特哈尔塔的肩膀。
  他说:“你要走进森林去当一个沙门了。如果你在森林里找到了永恒的幸福,就回来教给我。如果你得到的只是失望,就回来重新跟我们一起敬奉神灵。去吧,去吻别你母亲,告诉她你去哪儿。至于我,现在该是去河边第一次沐浴的时候了。”
  他从儿子的肩上抽回手,出去了。席特哈尔塔打算移动步子,可是身子朝旁边晃了一下。他强迫自己向父亲鞠躬,然后就去见母亲,按照父亲的吩咐去向她道别。
  当他在晨曦中迈开麻木僵硬的双腿,慢慢离开那依然寂静的城市时,从城市一家茅屋旁闪出一个蹲在那儿的人影,加入了朝圣的行列——那是戈文达。
  “你来了。”席特哈尔塔说,微微一笑。
  “我来了。”戈文达说。
或许您还会喜欢:
名人传
作者:佚名
章节:55 人气:0
摘要:《名人传》包括《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罗传》和《托尔斯泰传》三部传记。又称三大英雄传。《贝多芬传》:贝多芬出生于贫寒的家庭,父亲是歌剧演员,性格粗鲁,爱酗酒,母亲是个女仆。贝多芬本人相貌丑陋,童年和少年时代生活困苦,还经常受到父亲的打骂。贝多芬十一岁加入戏院乐队,十三岁当大风琴手。十七岁丧母,他独自一人承担着两个兄弟的教育的责任。1792年11月贝多芬离开了故乡波恩,前往音乐之都维也纳。 [点击阅读]
名士风流
作者:佚名
章节:57 人气:0
摘要:柳鸣九文学的作用在于向别人展示作家自己所看待的世界。这部小说的一个人物曾经这样认为:“为什么不动笔创作一部时间与地点明确、而且具有一定意义的小说呢?叙述一个当今的故事,读者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忧虑,发现自己的问题,既不去揭示什么,也不去鼓动什么,仅仅作为一个见证。”这个人物这样思忖着。 [点击阅读]
吸血鬼德古拉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东欧,一四六二年自从她的王子骑马出征后,伊丽莎白王妃每晚都被血腥恐怖的恶梦折磨。每一夜,王妃会尽可能保持清醒;然而等她再也撑不住而合眼睡去后,她很快便会发现自己徘徊在死尸遍野、处处断肢残臂的梦魇中。她又尽力不去看那些伤兵的脸——然而,又一次,她被迫看到其中一人。永远是他那张伤痕累累的囚犯的脸,然后伊丽莎白便在尖叫声中醒来。 [点击阅读]
呼吸秋千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我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边。换句话说:属于我的一切都与我如影随行。当时我把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说是我的,其实它们原先并不属于我。它们要么是改装过的,要么是别人的。猪皮行李箱是以前装留声机用的。薄大衣是父亲的。领口镶着丝绒滚边的洋气大衣是祖父的。灯笼裤是埃德温叔叔的。皮绑腿是邻居卡尔普先生的。绿羊毛手套是费妮姑姑的。只有酒红色的真丝围巾和小收纳包皮是我自己的,是前一年圣诞节收到的礼物。 [点击阅读]
呼啸山庄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夏洛蒂和传记作者告诉我们,爱米丽生性*独立、豁达、纯真、刚毅、热情而又内向。她颇有男儿气概,酷爱自己生长其间的荒原,平素在离群索居中,除去手足情谊,最喜与大自然为友,从她的诗和一生行为,都可见她天人合一宇宙观与人生观的表现,有人因此而将她视为神秘主义者。 [点击阅读]
命案目睹记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月台上,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跟着那个替她担箱子的脚夫气喘吁吁地走着。她这人又矮又胖;那个脚夫很高,从容不迫,大踏步,只顾往前走。不但如此,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非常累赘。那是一整天采购的圣诞礼物。因此,他们两个人的竟走速度是非常悬殊的。那个脚夫在月台尽头转弯的时候,麦克吉利克蒂太太仍在月台上一直往前赶呢。当时第一号月台上的人不挤,本来没什么不对。 [点击阅读]
哑证人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埃米莉-阿伦德尔——小绿房子的女主人。威廉明娜-劳森(明尼)——阿伦德尔小姐的随身女侍。贝拉-比格斯——阿伦德尔小姐的外甥女,塔尼奥斯夫人。雅各布-塔尼奥斯医生——贝拉的丈夫。特里萨-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女。查尔斯-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子。约翰-莱弗顿-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父亲(已去世)。卡罗琳-皮博迪——阿伦德尔小姐的女友。雷克斯-唐纳森医生——特里萨的未婚夫。 [点击阅读]
哭泣的遗骨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初、高中的同班同学——现在长门市市政府下属的社会教育科工作的古川麻里那儿得知了这一消息。麻里在电话里说:“哎,我是昨天在赤崎神社的南条舞蹈节上突然遇到她的,她好像在白谷宾馆上班呢。”关于南条舞蹈的来历,有这么一段典故,据说战国时期,吉川元春将军在伯老的羽衣石城攻打南条元续时,吉川让手下的土兵数十人装扮成跳舞的混进城,顺利击败了南条军。 [点击阅读]
哲理散文(外国卷)
作者:佚名
章节:195 人气:0
摘要:○威廉·赫兹里特随着年岁的增多,我们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时间的宝贵。确实,世上任何别的东西,都没有时间重要。对待时间,我们也变得吝啬起来。我们企图阻挡时间老人的最后的蹒跚脚步,让他在墓穴的边缘多停留片刻。不息的生命长河怎么竟会干涸?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点击阅读]
喧哗与骚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威廉·福克纳(WilliamFaulkner,1897-1962)是美国现代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出生在南方一个没落的庄园主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参加过加拿大皇家空军。复员后,上了一年大学,以后做过各种工作,同时业余从事写作。他最早的两本小说是当时流行的文学潮流影响下的作品,本身没有太多的特点。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