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无妄之灾 - 四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卡尔格瑞歉然说,“你能再次见我真好,马歇尔先生。”
  “不客气。”律师说。
  “你知道,我到‘阳岬’去见过杰克-阿吉尔的家人。”
  “是的。”
  “我想,到现在你该听说过我去拜访的事了吧?”
  “是的,卡尔格瑞博士,没错。”
  “你可能难以明白的是为什么我又来见你……你知道,事情结果并不全如我所想的那样。”
  “是的,”律师说,“是的,也许是吧。”他的声音像往常一般冷淡不带感情,然而其中有某种意味鼓舞卡尔格瑞继续说下去。
  “我以为,你知道,”卡尔格瑞继续说,“那样就结束了。
  我有心理准备——我该怎么说——他们自然的愤慨反应。尽管脑震荡我想大概可以说是天意,但是从他们的观点来看,他们对我感到愤慨是可以原谅的。这我有心理准备,如同我所说的。但是我同时希望他们的愤慨会被杰克-阿吉尔的罪名获得洗清的感激之情推翻掉。然而结果并不如我所预期的一样。完全不是。”
  “我明白。”
  “也许。马歇尔先生,你多少预期到会发生什么情况?我记得,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你的态度让我感到困惑。你是不是预见到我会遭遇到的态度?”
  “你还没告诉我,卡尔格瑞博士,是什么样的态度。”
  亚瑟-卡尔格瑞把椅子向前拉。“我以为我是在结束某件事情,给——我们姑且说——已经写好的一章一个不同的结尾。但是我开始感到,我开始明白,我不是在结束某件事情,而是在开始某件事情。某件全新的事情。你认为,这样说对不对?”
  马歇尔先生缓缓点头。“是的,”他说,“可以这么说。我的确认为——我承认——你当时并没完全了解其中的含意。
  你不可能了解,因为,当然,除了法律上的报告之外,你对事实背景一无所知。”
  “是的,是的,我现在明白了,太明白了。”他声音提高,激动地继续说下去。“他们感到的其实不是解脱,不是感激。
  是忧虑。担心再下去可能发生什么。我说的对吗?”
  马歇尔谨慎地说:“我想或许你说的相当对。你要记住,并不是我知道才这样说的。”
  “如果是这样,”卡尔格瑞继续说,“那么我不再感到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唯一弥补而能安心地回去工作。我仍然牵连在内。我要为带给他们生活中一个新的因素负责。我无法就此撒手不管。”
  律师清清喉咙。“这也许是个相当不切实际的看法,卡尔格瑞博士。”
  “我不认为是——不真的认为。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不只是行为,还有行为的后果。就在将近两年前,我在路上让一个年轻人搭便车。我那样做时,已经决定了一连串事件的方向。我不觉得我可以脱身。”
  律师仍旧摇头。
  “好吧,那么,”亚瑟-卡尔格瑞不耐烦地说。“就算是不切实际吧,如果你高兴的话。但是我的感情,我的良心,仍然受牵连。我唯一的愿望是要弥补我的能力无法预防的事。我并没有弥补到。怪的是我反而把那些已经受过苦难的人弄得更糟。但是我仍然不太明白是为什么。”
  “是的,”马歇尔缓缓说道,“是的,你是不会明白为什么。过去大约十八个月里,你跟文明世界脱节。你没看到每天的报纸,罪案过程的报导,还有这一家人的背景说明。可能你反正也不会去看它们,但是你兔不了会听说到,我想。事实非常简单,卡尔格瑞博士,不是什么秘密。当时都公开了。
  终归来说是这样。如果不是杰克-阿吉尔——而根据你的说法,他不可能干下那件罪案,那么是谁干的?这让我们回到了罪案发生当时的情况。案于是在十一月某个晚上七点到七点半之间发生的,死者的屋子里全是她的家人和仆人。屋子本身安安全全地上了锁,门窗紧闭,如果有外面的人进去,那么一定是阿吉尔太太自己让他进去的,或是他自己有钥匙。换句话说,一定是某个她认识的人。就某些方面来说,就像美国发生的那个波登案子,波登先生和他太太在一个星期天上午被人用斧头砍倒。屋子里的人什么都没听见,没有见到任何人靠近过屋子。你能明白,卡尔格瑞博士,为什么那一家人,如同你所说的,对你带给他们的消息不感到解脱而是感到苦恼吗?”

  卡尔格瑞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宁可杰克-阿吉尔是有罪的?”
  “噢,是的,”马歇尔说。“是的,绝对是的。如果我可以有点愤世嫉俗地一说,家里发生了令人不愉快的凶杀案,杰克-阿吉尔是个十全十美的解答。他一直是个有问题的儿童,一个不良少年,一个脾气凶暴的男人。在家人圈于里可以原谅他。他们能为他哀伤、同情他,自己对自己,相互之间,还有对世人宣称那并不真的是他的过错,说心理学家能说明一切!不错,非常非常便利。”
  “而如今——”卡尔格瑞停下来。
  “而如今,”马歇尔先生说,“不同了,当然。完全不同了。几近于令人担忧,也许。”卡尔格瑞机灵地说,“我带来的消息也不受你欢迎,不是吗?”
  “这我必须承认。是的。是的,我必须承认我——感到烦乱。一件令人满意地结掉的案子——是的,我会继续使用‘令人满意’”的字眼——如今又重新展开了。”
  “是官方的吗?”卡尔格瑞问道。“我的意思是说——从警方的观点来看。这个案子会重新展开调查吗?”
  “噢,毫无疑问的,”马歇尔说。“当杰克在证据充分之下被定了罪时——陪审团只花了十五分钟时间——就警方来说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如今,随着死后的特赦报准,案子又重新开展了。”
  “那么警方会重新调查?”
  “我想是几乎可以确定的事。当然,”马歇尔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接着又说,“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由于这个案子的一些特点,他们究竟能不能达到任何成果是令人怀疑的……我自己就感到怀疑。他们或许知道那屋子里的某个人有罪。他们或许精明得知道这个某人是谁。但是要找到确切的证据可就不容易了。”
  “我明白,”卡尔格瑞说。“我明白……不错,那就是她的意思。”
  律师猛然说:“你是在说谁?”
  “那个女孩,”卡尔格瑞说。“海斯特-阿吉尔。”
  “啊,是的。年轻的海斯特。”他好奇地问道:“她跟你说什么?”
  “她说到无辜的人,”卡尔格瑞说。“她说重要的不是有罪的人而是无辜的人。现在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马歇尔以锐利的眼光瞄了他一眼。“我想可能你明白。”
  “她的意思正如你在说的,”亚瑟-卡尔格瑞说。“她的意思是一家人又再度受到怀疑了——”
  马歇尔插嘴。“几乎不算是再度,”他说。“以前一家人从来就没受到怀疑。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指向杰克-阿吉尔。”
  卡尔格瑞挥开他的插嘴。
  “一家人会受到怀疑,”他说,“可能长期受到怀疑——
  也许是永远。如果其中之一有罪,他们可能不知道是那一个。
  他们会彼此对视——怀疑……不错,这是最糟糕的事。他们不会知道是哪一个……”
  一阵沉默-马歇尔以平静的眼光打量着卡尔格瑞,但却一言不发。
  “那很可怕,你知道……”卡尔格瑞说。
  他瘦削敏感的脸显露出内心的感受。
  “是的,是很可怕……一年一年的继续不知道下去,相互对视,也许猜疑会影响到彼此之间的关系,破坏爱、破坏信任……”
  马歇尔清清喉咙。
  “你——呃——这不是说得有点太逼真了吗?”
  “不,”卡尔格瑞说,“我不认为。我想,也许,对不起,马歇尔先生,这一点我比你更明白,我可以想象,你知道,这可能表示什么。”
  再度沉默。
  “这表示,”卡尔格瑞说,“将要受苦的是无辜的人……
  而无辜的人不该受苦。只有有罪的人,这就是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撤手不管。我无法就此离开说‘我已经做了正确的事,我已经尽力弥补了——我已经尽了公道了。’因为你知道我并没有尽到公道。没有让有罪的人定罪,没有让无辜的人脱离罪恶的阴影。”

  “我想你有点冲动,卡尔格瑞博士。你说的是有一些真实性,无疑的,但是我看不出到底——呃,你能怎么办。”
  “是的,我也看不出来,”卡尔格瑞坦白地说。“但是这表示我不得不尽力试试。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真正原因,马歇尔先生。我想——我想我有权利知道——背景。”
  “噢,好吧,”马歇尔语气微微轻快地说。“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实。除了事实之外我无可奉告。我从来就没跟他们一家人亲近过。我们公司代表阿吉尔太太多年了。我们帮她处理一些法律上的事还有建立各种信托基金。阿吉尔太太本人我相当熟,我也认识她丈夫。
  至于‘阳岬’的气氛,住在那里的人他们的气质个性,我只是如同你可能会说的,透过阿吉尔太太得知的二手资料。”
  “这一切我十分了解,”卡尔格瑞说,“但是我得找个地方着手。我知道孩子都不是她亲生的。他们全都是收养来的?”
  “不错。阿吉尔太太本名是瑞淇儿-康斯坦,非常有钱的鲁道夫-康斯坦的独生女。她母亲是美国人,本身也是非常有钱。鲁道夫-康斯坦有很多慈善事业,同时养育他女儿长大后也对这些慈善事业感兴趣。他和他太太在一次空难中死去,而瑞琪儿后来把她从她父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巨大财富贡献在我们可以概括地称之为慈善的事业上。她本身对这些慈善行为感兴趣,亲自处理一些社会福利事务。就这样认识了里奥-阿吉尔,他是一位牛津大学指导教授,对经济学和社会改革非常感兴趣。要了解阿吉尔太太就得了解她生命中的一大悲剧就是她无法生孩子。就像许多好人一样,这项无能逐渐使她的整个生命蒙上一层阴影。在求诊过各种专家之后,显然她永远不可能有希望做母亲,她得尽可能寻求慰藉。
  她先是收养了纽约贫民窟的一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杜兰特太太。阿吉尔太太几乎完全将自己奉献给跟儿童有关的慈善事业上。一九三九年大战爆发时她在卫生署的赞助之下建立了一座战时育幼院,买下了你去过的那幢房子,‘阳岬’。”
  “当时是叫做‘毒蛇岬’。”卡尔格瑞说。
  “是的,是的。我相信那是最初的名字。啊,对了,也许到头来比她自己挑选的名字——阳岬——更适合。一九四0年她收容了大约十二到十六个孩子,大多是监护人令人不满意或是无法跟他们自己家人一起撤退的孩子。这些孩子被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们有个豪华的家。我劝过她,向她指出,经过几年战争之后,孩子将很难从这种奢华的环境中回到他们自己的家中。她不理会我的话。她深爱那些孩子,最后计划从他们之中挑出一些,那些来自特别令人不满意的家庭的孩子,或是孤儿,加入她的家庭。结果便有了五个孩子:玛丽——如今嫁给了菲利普-杜兰特;麦可,在乾口工作;蒂娜,一个混血儿;海斯特;还有当然,杰克。他们把阿吉尔夫妇看作是他们的父母亲长大成人。他们都受到金钱能买到的最好教育。如果环境真有影响的话,他们都应该很有成就。
  他们确实拥有每一项优势。杰克却向来都令人不满意。他在学校里偷人家的钱,不得不被带走。他上大学第一年就惹上麻烦。两度差一点就被判刑入狱。他一向脾气难以控制。然而,这一切,你或许已经猜想得到了。两度侵占公款都由阿吉尔夫妇出面摆平。两度花钱让他建立事业。两度事业都垮了。在他死后零用金还是照付出去,真的还是付出去,给他的遗孀。”
  “他的遗孀?从没有人告诉过我他结过婚了。”
  “哎呀呀,”律师懊恼地拇指搓响一声说。“我不小心,我忘了,当然,你没看过报纸上的报导。我可以说阿吉尔一家人本来没有一个知道他结过婚了。他一被逮捕之后他太太马上非常沮丧地出现在‘阳岬’。阿吉尔先生待她非常好。她是个好年轻人,在乾口的一家舞厅伴舞。我忘了告诉你有关她的事或许是因为她在杰克死后几个星期就改嫁了。她现在的丈夫是个电工,我相信,住在乾口。”

  “我得去见见她,”卡尔格瑞说。他接着以谴责的口吻说,“她是第一个我应该去见的人。”
  “当然,当然。我会给你住址。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你第一次来找我时我没提起。”
  卡尔格瑞默不作声。
  “她是这么一个——呃——可以忽略的因素,”律师歉然说。“甚至报纸上也没怎么报导她——她从没去监狱探视过她丈夫——或是对他再有任何兴趣——”
  卡尔格瑞原本陷入沉思。现在他说:
  “你能不能告诉我阿吉尔太太被杀的那天晚上屋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人?”
  马歇尔锐利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里奥-阿吉尔,当然,还有最小的女儿海斯特。玛丽-杜兰特和她残疾的丈夫在那里作客。他当时刚刚出院。再来是克斯蒂-林斯楚——你或许见过——她是受过训练的瑞典护士女按摩师,原先是来阿吉尔太太的战时育幼院帮忙的,后来就一直留下来。麦可和蒂娜不在——麦可在乾口当汽车销售员而蒂娜则在红明郡立图书馆工作,住在那里一层公寓里。”
  马歇尔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说:
  “还有弗恩小姐,阿吉尔先生的秘书。尸体被发现时她已经离开那幢屋子了。”
  “我也见过她,”卡尔格瑞说。“她好像非常——爱慕阿吉尔先生。”
  “是——是的。我相信很快可能会宣布订婚消息。”
  “啊!”
  “他太太死后,他一直非常孤单。”律师微带非难的语气说。
  “是的,”卡尔格瑞说。
  然后他又说:
  “动机呢,马歇尔先生?”
  “我亲爱的卡尔格瑞博士,至于这一点我真的无法猜测!”
  “我想你能。如同你自己说过的,一些事实是可以确定的。”
  “对任何一个都没有金钱上的直接好处。阿吉尔太太已经建立一系列审慎的信托金,一种你知道时下广被采用的方式。这些信托金受益人是所有的孩子。由三个受托人托管,我是其中之一,里奥-阿吉尔是一个,第三个是个美国律师,阿吉尔太太的远房表亲。很大的一笔钱由这三位受托人管理,而且可以调整让最需要的受益人得到好处。”
  “阿吉尔先生呢?他太太死掉他在金钱方面有没有得到好处?”
  “不太有好处。她大部分的财富,如同我告诉过你的,都变成了信托金。她留给他她剩余的财产,但是数目加起来不大。”
  “那么林斯楚小姐呢?”
  “阿吉尔太太几年前就事先为林斯楚小姐买下了很可观的退休保险金。”马歇尔暴躁地接着又说,“动机?在我看来毫无动机可言。当然不是财务上的动机。”
  “那么感情方面呢?有没有任何特别的——磨擦?”
  “这方面,我恐怕无法帮上你的忙。”马歇尔断然说。
  “我不是他们家庭生活的观察者。”
  “有没有任何人能?”
  马歇尔考虑了一阵子。然后他几近于勉强地说:
  “你可以去见当地的医生。呃——马克马斯特医生,我想是叫这个名字。他现在退休了,不过还住在那附近。他是战时育幼院的医生。他一定知道同时见过阳岬很多生活状况。
  究竟你是否能说服他告诉你任何事情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不过我想如果他仔细选择的话,他可能帮得上忙,虽然——
  原谅我这样说——你认为你能完成警方更容易完成却无法完成的任何事情吗?”
  “我不知道,”卡尔格瑞说。“或许不能。不过有一点我确实知道。我得试试看。是的,我得试试看。”
或许您还会喜欢:
悲惨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65 人气:0
摘要: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zheng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惹我你就死定了
作者:佚名
章节:139 人气:0
摘要:“喂,你去见男朋友,我干嘛要跟着啊?”“嘻嘻,我和宗浩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的啊^o^”晕~-_-^,这么闷热的天,本来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去给朋友当电灯泡,可怜芳龄十八的我啊,这些年都干嘛了?我好想有个男人啊,做梦都想…“朴宗浩有什么呀?他是公高的吧?公高那帮小子太危险了,你离他们远点儿。 [点击阅读]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
我是猫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夏目漱石,日本近代作家,生于江户的牛迂马场下横町(今东京都新宿区喜久井町)一个小吏家庭,是家中末子。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称为“国民大作家”。代表作有《过了春分时节》《行人》《心》三部曲。 [点击阅读]
我的名字叫红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我的脸、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满嘴都是鲜血。 [点击阅读]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0
摘要:序幕那是萨瓦纳的一个凉爽春夜,我的母亲走在石子路上,木屐像马蹄似的敲得鹅卵石哒哒响。她穿过一片盛开的杜鹃,再穿过铁兰掩映下的小橡树丛,来到一片绿色空地,边上有一个咖啡馆。我父亲在铁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着,桌上摊了两个棋盘,父亲出了一个车,仰头瞥见了我母亲,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兵,棋子倒在桌面,滑下来,滚到一旁的走道上去了。母亲弯下身子,捡起棋子交还给他。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