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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白色帽子---事实和数字
你能扮演一台计算机的角色吗?
请从中立和客观的方式给出事实。
不要管别人怎么看,请讲事实吧。
在这件事情中事实是怎样的呢?
计算机是没有感情的(也许我们可赋予它人以感情,如果我们想让它们象人那样思维的话),我们希望计算机根据需要把事实和数字显示给我们。我们不希望计算机跟我们辩论,更不希望它之使用事实和数字只是为了支持自己的论点。
事实和数字是如此频繁地出现在辩论中。人们举出事实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只是为了举出事实。当事实和数字作为辩论的组成部分而被推出来时,它们就永远不能够被客观地对待。
所以我们迫切需要如下的呼吁:“请只讲事实—不要辩论。”
不幸的是,带有辩论习性的西方思维总是先给出结论,然后再列举支持这一结论的一系列事实。相反,我倡导的构造地图型思维却是先画地图,然后再选择路线。这就是说我们必须先搞清事实和数字。
所以白帽思维可以很方便地要求别以中立和客观的方式给出事实和数字。
有一个时期美国人以反对垄断为由对IBM公司进行起诉。这案子最后被撤销了—也许人们认识到美国需要IBM的力量以和高度组织公的日本电子业竞争。据说撤销此案还有另外一个原因。IBM提供了如此惊人的文件资料(大约有700万件)
以至于没有任何一个法庭能够对付它们。按照法律条文,如果法官死于审案期间,那么这个案就得从头审起。而法官不到相当的年龄以获取相当的经验是不会被任何审理此案的,所以法官死在审案期间的可能性可以说是非常大的,这样,除非任命一个特别年轻的法官把此案的审理作为他或她终身的事业,否则是没法把它搞清楚的。
上面这个事例的关键之处就在于,当回答事实或数字的需求时,可能出现如此众多的信息以至于需求者完全陷在里面而不能自拔。
如果你想要事实和数字,你可以得到它们—它们的全部。
这种类型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任何简化事实的企图都可能被认为是在挑选事实以企业达到某种目的。
请从白帽思路的角度谈谈对你失业问题的一般看法。
请把离校六个月学生数目拿给我。
把问题适当具体化是询问信息过程中的一个正常组成部分。精通询问奇迹的律师们整日干的就是这个。就理想情况而言,证人们都应该戴上白色思维帽,并就事论事地回答问题。法官和律师可能会发现白帽这种用语在他们审理案件是极为方便的。
我已经说过,他是在清晨6点半回到公寓的,他整夜都在赌博。
琼斯先生,被告6月30日夜里赌博是你亲眼看见的,还是他告诉你的?
不是我看见的,阁下。但他几乎每夜都去赌博”
琼斯行生,如果你戴上白色思维帽,那你会怎么说?
我观察到被告在7月日凌晨6点半回到他的公寓。
谢谢你。你可以下去了。
人们说法庭上的律师总是在耍花招。他们提问题的方式在辩论中总是对自己有益而对敌方不利。这与白帽思维恰恰相反,但法官的角色就有点儿特殊了。
在荷兰的法律体制里,没有陪审团。三个法官使用纯粹的白帽以找出案例的事实情况。他们的任务是画出“地图”,然后再做出判定。这与英国和美国的情形很不一样,在后两个国家中,法官掌握判定证据的尺度,然后对律师直接或通过陪审员提供的证据做出反应。
所以,任何在提出问题以获取信息时都必须保证他自己或她自己是在使用白色思维帽。因此,你必须清楚,你的目的是为获取事实,还显你头脑中的观念在制作圈套?
去年美国的火鸡销售量增长25%,原因是由于人们对食疗的兴趣和对健康的关心。火鸡肉被人认为含有更少的热量。
费兹勒先生,我要你做的是戴白帽,事实是增加了25%,其余都是你的发挥。
不是这样,先生,市场调查清楚地表明人们之所以买火鸡是因为们认为它释放的卡路里少一些。
那么你主有了两个事实。事实一:火鸡肉的销售量在去年增加了25%。事实二:有些市场调查表明人们之所以买火鸡肉是出于卡路里的考虑。
就这样,白帽为我们提供了某种方向,它的目的是为了与客观的信息打交道。我们应尽可能地把白帽这个角色扮演好,这样做意味着我们正致力于获取纯粹的事实。很明显白帽角色需要某种技巧—也许扮演它要比扮演其他各帽都困难。
妇女吸烟的数目有正在增长的趋势。
那不是事实。
是事实,我这儿有数字。
你的数字只表明如下情况:在过去的3年中,妇女吸烟的数目每一年都比上一年高。
这还不是趋势吗?
可能是。但这要看怎么解释了对我来说趋意味着某事正在发生并且将持续发生下去。那些数字确事实,更多的妇女抽烟可能是由于与日俱增的焦虑,也可能是只是出于下述的原因:在过去的3年中卷烟制造商们不惜血本,花钱做了大量广告劝说妇女们吸烟。第一种情况确是一处趋势,也确实可为我们提供一些机会。但第二种情况却不可能为我们提供什么机会。
我只是想用趋势这个词来描述上升的数字。
这可能是趋势一词的一种用法,但它还包括着其他意思,所以最好使用纯粹的白帽思维并且这样说:“在过去的3年中数字表明妇女吸烟的数目在增长。”在这样说了之后我们再讨论这意味着什么以及是出于什么原因,就会得出更为客观的判断了。
在某种意义上白帽思维成为一种规则,它鼓励思考者泾渭分明地分清楚在其思想中哪些是事实,而哪些属于他个人的发挥。要把想见政治家们在尝试使用白帽思维时一定会遇到相当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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