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蓝色长廊之谜 - 第10章 恐吓者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1
  德南县阿南市与那贺川町一样,位于那贺川下游宽阔的三角洲地带。东日本人比较陌生,但这里是个风光明媚之地。以伸延于纪伊海峡的蒲生田岬为中心,有“阿波的松岛”之称的桔湾、津峰盘山公路、太龙寺等等,旅游资源十分丰富。
  阿南市人口约六万,在德岛县境内是仅次于德岛市、鸣门市的第三大都市。尤其是阿南市在昭和二十九年、三十年、三十三年相继进行了镇村合并,可以说硬是升格为市。但是,市地域多半在山林和农业、渔业地带,浅见在市区驱车走了一遭,没有发现市区有什么高楼大厦,街上给人留下一种寂寥冷清的印象。
  在这其中,只有德南建设的建筑大放异彩,六层的建筑不算高,但在都是灰暗低矮的建筑的街道上,白色墙体的楼房让人感觉相当高大。占地面积很大,楼房旁还有一大片停车空地。进入大门,在大厅的左侧有一位负责接待的女子。浅见递上没有头衔的名片,说:“想见原泽先生!”
  “常务啊,事先约了吗?”女子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看来原泽是常务董事。
  “不,没有约。请你转告,为栋方的事淡一谈。”
  “啊,栋方君的……”
  女子以令人不放心的口吻复述道。好像她不知道十二年前死去的栋方的名字。
  女子用内线电话联络。浅见从她小声说话的样子分析,也许见不到面了,等了一会儿她说:“我带他上来!”
  带进了六楼看来可能是接待官员的会客室,稍顷原泽出现了。听说四十一岁了,但给人的印象是比实际年龄老成。名片上印着“常务董事开发部长”的头衔。块头比标准身材高大,仪表堂堂,一副董事的派头。
  “听说因栋方的事情你要跟我谈谈,是什么事?”原泽边看着浅见的名片边问。
  “就栋方君被杀一事进行调查。”
  “哦?……”原泽身子微微往后一仰,但他脸上却表现得异常镇静。大概预先知道了对方会提出那样的话题。
  “那么说,浅见先生是大众媒体方面的人了?”
  “我是自由采访记者。”
  “怪不得,不过……可是,关于那起事件我什么也不知道。事发当日,我去了东京,在什么情况下他被害等等都是事后知道的。据警察说,或许是飙车族犯下的罪行。”
  “那也许错了!”
  “嗯?错了?可是,还没有听到那样的说法。电视台说了吗?”
  “不,警察也好,大众传媒也好,还不知道那件事。”
  “那么,浅见先生是从哪里听到的?”
  “我自己发现的!”
  “呀……”原泽双目圆瞪,盯着客人的脸,不一会儿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把谎言当成真实,这不可笑吗?”
  “不,这不是玩笑。我真的发现了可靠的根据。”
  浅见从口袋里拿出了随身听,放在桌子上,摁下了开关。播放了那份对话的要点部分。
  两个可疑的男人的对话,不久便逼进问题的核心。
  “那件事,可以稍许改动一下数字。将输入计算机里的数字提高百分之二十,水就会从堤坝溢出来。”
  磁带放完,原泽脸色十分难看,沉默片刻后,无精打采地嘟囔着:“这是什么?”
  “栋方君的遗物!”
  “遗物?”
  “是的,是十二年前栋方君生前的录音磁带。在上那贺町栋方家里发现的。当然这是复制品。录音地点根据内容推测,多半在德南建设……大概在这楼房建起之前的公司房子里吧!”
  “可是,后来?”原泽困惑地问。
  “你说后来怎么样了?”后来那件事意味着什么?那要取决于双方——浅见揣摩原泽的想法,原泽不会不理解这盒磁带所具有的重要意义。也许他问“后来”,是说“后来怎么样了?”是要试探这边的目的。或许他认为遭到了恐吓。
  “原泽先生,这磁带里出现的人物是谁?知道吗?”
  “不,不知道。只是从说话的口气想象,被打发出去办事的人是栋方,下令去办事的人也许是本公司的曾我部会长,或者是前会长。那样听一听想一想,声音的语气有相似的地方。”
  “另一个男子是谁?”
  “很难弄清楚,至少不是我,这是确实的。”原泽嗤笑道。
  “是吗?我倒认为很像原泽先生的声音。”
  “全然不同!”
  “即使不是原泽先生,那也一定是官署的人。”
  “呀……”
  “提起小松所长,据说是当时的建设省德岛建设事务所长,那个叫宫下的人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
  原泽脸上挂着微笑,分明在固守着防线。浅见认为他对登场人物的身份几乎全部知道。
  “我不知道,”原泽补充说,“如果那个声音是曾我部会长,让会长听一下就会真相大白。如果必要的话,请把磁带借给我,让他昕一听好吗?不过,正因为内容归内容,或许会被会长叱责。”
  不管是真心,还是开玩笑,浅见板着脸,决定同意其要求。

  “请一定让会长听一听!”
  “说是那样说,因为要找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
  原泽想打退堂鼓,尽管开玩笑看起来是真假参半,但想到让会长听磁带时的反应就糟了。
  “那没有关系,方便的时候请他听。至于其结果,我会时常来电话的!”
  “不,还是由我打电话吧!这个电话号码行吗?”
  原泽用手指了指名片说。
  2
  当叔叔正幸突然来访,问她“不打算结婚吗?”时,小百合不由得笑了起来。
  “不是开玩笑吧?”
  叔叔瞪着疑惑的眼睛说道:“你也快到四十大关了,往后总不能一个人独身生活呀!”
  “我感到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便的。”
  “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因为别人总是替你担心,所以你必须认真考虑!”
  对着小百合说教了一番后,叔叔说要布置相亲仪式就回去了。不管怎么说,听说对方是一位四十三岁的未婚男子。到四十三岁还不结婚的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这样的人有十分清楚的原因,至少与男方订了婚,而对方却意外地死去了。那个人一定有什么原因吧。与那种人相亲结婚,结果会变成怎么样呢?
  光是想一想,只觉得寂寞感犹如一股寒风冷飚飕地爬上了背脊。叔叔反复劝说,上了年纪后一个人生活寂寞啦,不早生儿子不行啦,但她无意为了这些而结婚。
  小百合忽然联想到原泽。
  她一次也不曾问过原泽不结婚的理由,但她感到这里面人有文章。原泽一边与小百合维持这样的关系,一边摆出不结婚的姿态,小百合也无意先提出来。
  可是有时也想,这究竟为什么?小百合自身的情况姑且不论,但像原泽这样的男人不要家庭让人觉得是万不应该的。
  叔叔来访的那天夜里,与原泽见面,突然被那件事所笼罩,显得忧心忡忡。
  “你想什么呢?”原泽十分敏感地说。
  “嗯,是其它微不足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是说不出口的事情!”
  “那……”原泽移开视线,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想要结婚吗?
  简直像要看透自己心中的秘密似的,小百合突然感到十分惊讶。
  “为什么要那样急?”原泽说着陈词滥调。
  “不能说什么急,我们的关系也不短了。”
  “是难为情吗?”原泽的口气少许粗鲁起来。
  “明知故问!……”
  “讨厌了吗?”
  “不是讨厌,不过吃了一惊。因为全然没有考虑,你也没有考虑吗?”
  “嗯!啊,不,不曾考虑。至少对你是否可以用这种暖昧的形式撒娇,可是到了紧要关头,又下不了决心。”
  “为什么?”
  “要问为什么?……那,缺乏信心!”
  “信心?”
  “理由有多种多样。我想第一,拍拖五、六年了,谁满足谁?或者生厌?”
  “因此,怎么样呢?”
  “哈哈哈,无需问了吧!你的心境我不知道。”
  “我还是我,没有变!”
  “是吗?这下我放心了。”
  “多种多样的理由是什么?”
  “那就是对将来的不安。不知今后会变成怎样,心怀不安,还谈什么结婚?”
  “原来如此。倘若原泽君都说什么对将来不安,世上所有的人都要感到不安了。”
  “哈哈哈,那倒不十。所谓常务董事归根结底不过是中小企业的打工仔,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就会被解雇,不管你是董事还是普通员工都一样。”
  “原泽君对德南建设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岂有成为无用之理?”
  “没有那回事。你工作干得再好,一旦失去神通力,就成为徒有其名的人。正因为付给你高薪,其下场比普通职员更惨。”
  原泽所说的神通力属于什么样的性质,小百合也略有觉察。对德南建设来说,原泽在确保与官署的联系上是重要的人物。
  “那样的话,现在那种不安就不存在了。”
  “嗯,大概是那样!”
  原泽侧着脸说着,脸上浮现嫌弃自己的笑容。
  小百合突然对原泽动了恻隐之心。心里充满了有别于眷恋之情、爱慕之情的怜悯之情,她为他感到可怜和悲哀。
  “如果我可以的话,请你提出来!”
  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眼泪差一点儿掉了出来。
  那天夜里,原泽比往常更加拼命地爱抚着小百合。可以说充满了年轻人的激情。仿佛要暂时忘却人世间的烦恼,强烈地要得到小百合,小百合踌躇片刻之后答应了他。
  一番云雨之后,原泽一边吸着烟一边说:“我想起前些日子说到的栋方曾说过的话。”
  “哦,什么话?”小百合一边抵御着困倦的袭击一边问。十二年前栋方究竟说了什么?那样的事情现在感到无所谓了,但让人放心不下。
  “他这样说:‘光凭理智就显得不够周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用情易被情所困。’如过于痴情于吉野河……”

  “夏目漱石的小说里好像有这么一句话!”
  “确实是漱石的小说,我忘记了,不知是在《从那时起》还是《草枕》小说里。”
  “他说过于痴情于吉野河会怎样呢?”
  “我认为其结果没有说出来。”
  原泽将视线投向天花板,重新搜索记忆后“嗯”地点了点头。
  “‘光凭理智’……这句话多么像栋方君啊!”
  小百合边说边对自己这样淡淡的客观的评价栋方而感到吃惊。历经悠悠岁月,一点点淡化了对栋方的感情,刚才原泽提出“结婚”的话题,把仅剩的对栋方的思念击得粉碎,她总觉得有一种内疚感。
  “是那样,栋方任何时候都是一个理性的男人,什么都理智处理,思路清晰,如同描绘设计图纸一样,否则就不舒心。可以说在他的辞典里找不到妥协这个词。”
  “可以说没有吧!”
  “嗯,可以那样说!”
  两人面面相觑,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会心的微笑。两人之间的最后尚存的一丝感情隔阂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想说过于痴情于吉野河,会变成怎样呢?”小百合再次问道。
  “我不清楚,综合考虑你最近说过的话,现在想来,觉得你是想说栋方是被杀害的。”
  “哪能……”
  小百合想要笑,但她发觉原泽脸色恐怖,就收敛了笑容,
  “但是,过于痴情于吉野河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是啊,是什么意思呢?”
  “前面又说过于用情,仍然不明白其意思。”
  “所谓情,有人情啦,爱情啦,诸如此类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一旦成为感情的俘虏或者人为干涉,就不会有好结果。”
  “那么说一旦干涉了吉野河就会招怨杀人之祸,是吗?那不是太可怕了。”
  “所谓吉野河问题,具体地说就是吉野河改造问题。过于痴情于吉野河,其意思是指顺应吉野河问题的潮流是危险的,也就是有反对改造计划的意思。那样分析的话,不是与你听说的一致起来吗?”
  “是那样!可是竟然说是被杀……”
  ‘不,不是没有考虑,现在有人怀疑。”
  “有人怀疑?”
  “那个男子来了,就是你说的那个采访记者!”
  “噢,叫浅见,是那个人?他来干什么?”
  “当然是想调查栋方的事情。”
  “那么,向原泽君问了什么?”
  “也没有问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即使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倒是他给我们带来了好运——这么说一点也不过分。”
  “好运?”
  “多亏了他,使我下决心向你表白我的态度。”
  原泽一边摁灭香烟头,一边害羞似的微笑着,喷着满嘴的烟味,脸向小百合凑近……
  3
  浅见在会见原泽的那天傍晚回到了东京,之后整整三天忙于工作。《旅行与历史》杂志的交稿时间比预定计划推迟了,他不在期间,听说总编藤田数次催稿。
  本来是采访四国八十八座寺庙中的第十座,以参拜寺院为主题。可是除此以外采集到的新闻素材也相当有趣。当然对朝山客也认真做了描述。丧偶模样的女人带着穿红毛衣的女孩的朝山之旅,一对夫妇为被过路妖魔杀死的女儿进行第十三年祭的寂寞之旅,都一一作了描述。总而言之,在记述了引人注目的热闹非凡的团队朝山之旅的同时,还记述了不少沉静、寂寞的旅行者的孤独身影。
  此外还记叙了在供奉五百罗汉的寺院所遇见的美人,以及祖谷溪事件。在那样的记叙中,与朝山客完全没有关系,各种各样的话题十分广泛。德岛县整个风貌如同浮雕一样立体地呈现在人们面前。
  在时间的选择上,刚好遇上德岛县发表“阿波历史文化长廊构想”,因为这组报道仿佛维系着吉野河流域一带的过去与现在。
  向藤田主编提起那个话题,他便附和着说那很有趣。“朝山客的故事我想现在还不能接受。如果那样,可以稍许增加页数,只是截止时间不能变了!”
  把当初三十页的约稿增加到五十页。即使增加页数,也对截止日期充满信心。敲打着文字处理机的键盘,浅见总是被杂念所烦恼。关于“事件”的林林总总,像亡灵一样浮现在画面上。这并非亲眼所见,但用口红在快速坠落的车内顶棚上写下“他杀”两个字,这种情景再三浮现在脑海里。
  只要想象书写这两个字时的被害人处于何种状态,背脊就会感到凉飕飕的。与此同时,他十分敬佩这位女子面对死亡威胁,瞬间留下彩色信息的机智和勇气。假如她什么也不写下、警察就会当作单纯的坠崖事故来处理吧。尽管有了这个彩色信息,警察至今还没有迫近事件的调查核心。
  虽然写了“他杀”,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写“谁杀”、“为何杀”了,只要凭“他杀”两个字,就能够明白无误地猜到当时的紧急情况。一定是车子从悬崖上坠落下去的瞬间,或者也许是正在坠落。从崖顶坠落到约两百米深的谷底需要几秒钟时间,此时,他们还“活着”。一想起这件事,浅见就怒火满腔。他就想让凶手“品尝”与被害人相同的恐怖。不是战争,不是为了自卫,而是为了保全自身的欲望和利益,就去杀死无辜的人,凶手却逍遥自在,现在仍继续向社会散播着毒素。一想到这,浅见就热血沸腾,义愤填膺。

  即便侦破了案件,逮捕了罪犯,他们被判处死刑的概率也极低,更不会有让他们尝尝与被害人相同的恐怖的残酷死刑。最近废除死刑的呼声高涨,当局对死囚执行死刑总觉得有些心慈手软。
  但是,一想起被害人的绝望与恐怖,同情的心情姑且不论,浅见认为对于基于个人私欲的残暴的杀人犯,非得执行死刑不可,有资格否定死刑的只有被害人。
  一写到德岛的美丽风景,那样的杂念就不断地袭上心头。不,不是杂念,现在浅见最为关心的是关于案件的侦破和吉野河改造问题。这完全背离了《旅行与历史》杂志的办刊方针。
  执笔写稿迟迟没有进展,发觉偏离了思考主题仍执迷不悟。照此下去,甭说写出五十页,就连当衲约稿的三十页都希望渺茫。终于,浅见给藤田挂电话,气馁似地说:
  “能不能每期二十五页,分两期连载?”
  第二十五页现在正要动笔,所以他充满了自信。
  “不行!”藤田断然拒绝,“我们的杂志除长篇连载都是当期刊完的读物。这一点想必浅见先生已经知道吧。即便我同意,也不能违背中泽重役先生的经营方针。你说那种牢骚话是不行的,把截止日期拖延两天可以,连载不行!”
  不同意就不同意,何必搬出中泽重役老前辈?这种狐假虎威的伎俩也只有藤田做得出来。
  “明白了,我写,我写!”
  浅见最后以讨饶似的口吻说道。话刚说完,就又来了电话。仿佛要吹散浅见的煞费苦心。
  电话是德岛新报的四宫打来的。
  “浅见君,你看新闻了吗?”
  从须美子手里接过电话,就大声说:“新闻?什么新闻?”
  “哦,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吗?不,也许在你那里也算不上什么大新闻。那样说来,不是全国新闻,而是地方新闻:”
  “发生什么事了?”浅见有点焦急地催促道。
  “死了!原泽氏他死了!”
  “哦?是德南建设的原泽君吗?”
  “是的,我听了之后大吃一惊!”
  “怎么会……”浅见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问,“是他杀?”
  “警方还未对外宣布。因为事件发生到现在才过去了两个小时,电视新闻说死因不明。”
  “死因?什么时候?”
  “据本杜的消息,是一氧化碳中毒或缺氧窒息而死。说是燃气热水器在使用瓶装液化气过程中,火熄灭了。发现时是上午十时半左右,现场是位于津峰山半山腰归德南建设所有的一幢别墅,原泽氏昨夜住在里面。”
  “就他一个人吗?”
  “那倒不清楚。只知道原泽氏昨天傍晚时分,向总务部提出使用别墅的申请,并借了钥匙前往目的地。可是按常理,他一个人去是不可思议的。”
  “第一发现人是谁?”
  “这倒是问题的所在。哎呀,就是那个市来小百合!”
  “哦?……”浅见又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吃惊不小吧?我也大吃一惊!先前也对浅见君说过,那种传闻成了真的。”
  “那么,市来小姐现在哪里?”
  “我想眼下正在接受警方的调查询问,倘若取证调查结束,暂时还不会出来,大众传媒正在外面等着。”
  “真可怜……”
  “实在可怜。可是,假如是杀人事件,她无疑要成为重要的调查对象,因为首先怀疑第一发现人,是侦查案情不可动摇的规则。”
  “她与事件没有关系!”
  “浅见君那样说我理解,可小百合不得已成了当前侦查的众矢之的。”
  “假如原泽君真的破杀,一定与那盒磁带有关系。如此说来,倒是我的责任。”浅见悔恨不已。
  “与磁带有关,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原泽君被那盒磁带所触动而行动了。”
  “啊?……”四宫发出不得要领的声音之后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那么,这盒磁带作为证据威胁到谁吗?”
  “也许是这样……不过只是猜测。”
  “嘿,你好好想想,原泽氏肯定是知道磁带中的上场人物。”
  “是啊!”
  电话的这一头与那一边,都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之中。
  “浅见君,你不来德岛吗?请你务必来!”
  “我也想去。即使我不想去,警察早晚都会找上门来。”
  “那为什么?”
  “在德南建设拜访原泽君的那个奇怿的采访记者,不可能不被警方注意,接待室记录在案,所以我决定明天去你那里。”
  浅见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只有三十页的文字处理机的画面。仿佛听到了藤田总编的怒吼声。
或许您还会喜欢:
我是猫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夏目漱石,日本近代作家,生于江户的牛迂马场下横町(今东京都新宿区喜久井町)一个小吏家庭,是家中末子。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称为“国民大作家”。代表作有《过了春分时节》《行人》《心》三部曲。 [点击阅读]
我的名字叫红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我的脸、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满嘴都是鲜血。 [点击阅读]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0
摘要:序幕那是萨瓦纳的一个凉爽春夜,我的母亲走在石子路上,木屐像马蹄似的敲得鹅卵石哒哒响。她穿过一片盛开的杜鹃,再穿过铁兰掩映下的小橡树丛,来到一片绿色空地,边上有一个咖啡馆。我父亲在铁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着,桌上摊了两个棋盘,父亲出了一个车,仰头瞥见了我母亲,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兵,棋子倒在桌面,滑下来,滚到一旁的走道上去了。母亲弯下身子,捡起棋子交还给他。 [点击阅读]
战争与和平
作者:佚名
章节:361 人气:0
摘要:“啊,公爵,热那亚和卢加现在是波拿巴家族的领地,不过,我得事先对您说,如果您不对我说我们这里处于战争状态,如果您还敢袒护这个基督的敌人(我确乎相信,他是一个基督的敌人)的种种卑劣行径和他一手造成的灾祸,那么我就不再管您了。您就不再是我的朋友,您就不再是,如您所说的,我的忠实的奴隶。啊,您好,您好。我看我正在吓唬您了,请坐,讲给我听。 [点击阅读]
户隐传说杀人事件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没有想到拉动门栓时竟然发出惊人的响声,令男子吓了一大跳,好在风声掩去了这一声响,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从太阳落山的时候起就起风了。风儿摇动着树林里粗壮的树枝。整座山峦开始呼啸,呼啸声掠过屋子的屋顶。已经到了11月的月底,天空却刮起了在这季节里不可能出现的南风。据村子里的老人说,现在这个时候刮这样的风,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愿这不是出事的征兆。对男子来说,就是靠着这风声,才使他在拉动门栓时没有被人发现。 [点击阅读]
手机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脉冲”事件发生于十月一日下午东部标准时间三点零三分。这个名称显然不当,但在事情发生后的十小时内,大多数能够指出这个错误的科学家们要么死亡要么疯癫。无论如何,名称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响。那天下午三点,一位籍籍无名的年轻人正意气风发地在波士顿的波伊斯顿大街上往东走。他名叫克雷顿·里德尔,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步伐也特别矫健。他左手提着一个艺术家的画夹,关上再拉上拉链就成了一个旅行箱。 [点击阅读]
拇指一竖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贝瑞福夫妇对坐在早餐桌前,他们和普通的夫妇没什么不同,这时候,全英格兰至少有好几百对像他们这样上了年纪的夫妻正在吃早餐,这一天,也是个很普通的日子——一星期七天之中,至少有五个这样的日子。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会下雨,不过谁也没把握。 [点击阅读]
拉贝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胡绳60年前,侵华日军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国所犯严重罪行之一,是中国现代史上极其惨痛的一页。虽然日本当时当权者和以后当权者中的许多人竭力否认有这样的惨案,企图隐瞒事实真相,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断有身经这个惨案的人(包括当时的日本军人)提供了揭露惨案真相的材料。最近,江苏人民出版社和江苏教育出版社共同翻译出版了《拉贝日记》。 [点击阅读]
挪威的森林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编者语我们为什么选择村上春树?不是因为他连获日本文艺界的奖项:也不是因为他的作品高居日本畅销书榜首:更不是因为他的作品掀起年轻一代的抢购热潮,突破四百万部的销量!那么,为什么?答案是:他和他的作品带给我们思想的特异空间,而轻描淡写的日常生活片断唤起的生活气氛令我们有所共鸣。更重要的是他以六十年代的背景道出九十年代,甚至世世代代的年轻心声。 [点击阅读]
推销员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前言阿瑟·米勒,美国剧作家,1915年出生在纽约一个犹太人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一个时装商人,他在哈莱姆上小学,布鲁克林上中学,中学毕业以后工作了两年,后来进入密执根大学,大学期间开始戏剧创作,写了4部剧本,并两次获奖。他第一部在百老汇上演的剧作是《鸿运高照的人》(1944),成名作是1947年创作的《全是我的儿子》,作品获当年度的纽约剧评界奖。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