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科学怪人 - 第20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一天傍晚,我坐在实验室中。夕阳已经落下,月亮却刚刚浮出海面。因为室内光线不足,我便闲坐着,考虑我是现在收工,还是干脆干到底,索性把它完成呢?
  我的心头浮想联翩,万千思绪都迫使我仔细思量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三三年前,我正在干着同样的工作,最后创造出一个野蛮凶残到极点的魔鬼,我从此以后就陷入地狱般的折磨,沉浸在永远的痛苦之中。而现在,我马上就要造出另一个怪物,而对她的脾气性格,我是一无所知。说不定她会比她的同类邪恶一万倍,专以杀人作恶来取乐。
  那个男的虽然发誓要远离人类,躲到蛮荒地带终此一生,可这个女的并没有发过这样的誓。她极有可能有自己的主见,能进行思辨,可能会拒绝符合别人在她被制造出来之前为她做的安排。他们说不定会互相憎恨、讨厌。现在这个怪物就已经厌恶他自己的丑陋外形,如果他眼前再多了个同样丑陋不堪的异性,他会不会更加怨恨呢?而这个女怪物也可能会嫌恶他,转而去追求更加俊美的男性呢?她可能会弃他而去,他又变成了孤单一人。这样的话,他可能因为遭到自己同类的抛弃,新伤旧痛一并发作,更加狂性大发。
  即使他俩都会离开欧洲,居住在新大陆的不毛之地,但是那个恶魔一直渴望获得的爱情的第一个产物就是孩子。从此,地球会繁衍一支邪恶的种族,这将对人类的生存构成极其恐怖的威胁。我这种只考虑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子孙后代的安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呢?当初,我被那个怪物的巧舌如簧所打动,又被他穷凶极恶的威胁吓得没有辨别能力,但现在,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对那个怪物的承诺竟是那么卑鄙无耻。一想到我将遗臭万年,被后世万代的人类斥责咒骂,谴责我为了换取个人的安宁,而不惜牺牲整个人类的生存,我就不寒而栗。
  一念及此,我的心脏都几乎要停止跳动了。这时,我蓦然抬头,在朦胧的月光下,看见那魔鬼正站在窗外。他嘴角泛起狰狞的笑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正等着看我如何完成他强加给我的任务呢。
  我猜得不错,他果然一直都跟着我。他这一路上一定都要么藏在森林里,要么躲进山洞里,或者在人烟稀少的旷野中藏身。现在他终于露面了,想要看看我的工作进度,催我兑现自己的诺言。
  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又邪恶又奸诈。我想到自己竟然答应再造一个像他一样的怪物,简直都要发疯了。我义愤填膺,浑身气得发抖,一下子把那个半成品撕个粉碎。那怪物看我把他寄托了他未来幸福的生命给摧毁了,立刻发出一声咆哮,然后充满绝望与仇恨地消失了。
  我离开实验室,锁上了门,然后暗自对天发誓——今后决不会继续这项工作。我两腿发软,踉跄地自己的卧室走去。我孤身一人,没有人替我排解心中的烦忧,帮我从最令人作呕的梦魇中解脱出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一直伫立在窗前,凝望着大海。大海风平浪静,波澜不惊,整个大自然都在宁谧的月色中酣然入睡了。只有几叶渔舟还在海面上漂浮,偶尔有微风拂面,传来渔民们相互招呼的声音。我体会着四周的寂静,不知不觉中到了忘我的境地。但是我突然听到一阵桨声传入耳中,有人在我的屋子附近的地方上了岸。
  几分钟后,我听见房门吱嘎作响,好像是有人故意开门的时候不想被人听见。我从头到脚开始打哆嗦,因为我已经预感到进来的是谁。我真想去叫醒哪个住得不远的村民,但是我浑身发软,双脚像被钉在地上似的。这就像我在梦魇中经常体验到的那样——越是想逃离眼前的危险,就越是四肢发软,不听使唤。
  后来我听到从过道那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房门被推开了,令我心惊肉跳的魔鬼就站在我的面前。他关上门,逼近我,压低嗓门说:"你已经开始了这个工作,为什么又把她毁了?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胆敢出尔反尔,撕毁承诺?我历尽千辛万苦,跟着你离开瑞士。我偷偷摸摸地沿着莱茵河岸穿行,经过种满杨柳的小岛,爬过一座座的山丘。我在英格兰的丛林里和苏格兰的荒原上一连呆了好几个月,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疲惫不堪,而到头来你竟敢破坏我的希望?"

  "滚开!我的确违背了承诺,那又怎么样?我再也不想动手制造一个像你一样丑陋邪恶的东西了。"
  "卑鄙的人,我以前对你先礼后兵,但是你的行为已证明,你这个人根本不值得我对你那样客气。别忘了我力大无比。你以为自己已经够悲惨的了,可我要让你更加倒霉,甚至连阳光都会找你的岔。你是我的创造者,但是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服从我!"
  "我优柔寡断的时候已经过去,你逞凶作恶的时候到了。你的威胁决不可能迫使我去干天理难容的事。而且你的威胁更加让我铁了心不再替你造一个邪恶的同伴。我怎么会在自己如此清醒的时候,眼看着自己把一个专以杀戮、作恶为乐的魔鬼放到地球上来?滚吧!我主意已定,你的话只会火上加油。"
  那怪物看到我脸上的坚定的神色,不仅气得咬牙切齿。他大声嚷道:"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找到称心如意的妻子,所有的动物都能找到配偶,为什么我要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我也有一腔热情,可人们却对之弃之如鄙。人啊!你尽管恨我吧,但是你小心了!你剩下的时日将在恐怖和悲哀中度过,你很快就要大祸临头,摧毁你一辈子的幸福。我在恶劣的境地中苟且偷生的时候,怎么能让你坐享快乐?你可以摧毁我心中所有别的感情,但是我复仇之心永远都不会死——我会把报仇雪恨看得比阳光和食物更重要!我总有一天会死,但是我会先让你——这个暴君,刽子手——痛苦到诅咒太阳,因为它只能眼睁睁地看你受罪。你留神点!因为我天不怕,地不怕,所以我就更强有力。我要像狡诈的毒蛇那样盯着你,待我储满毒液之后就会猛地咬你一口。人啊,到时候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住口,魔鬼!不要用这些刻毒的话来玷污这儿的空气了。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决心。你再怎么威胁都吓不倒我。走开!我宁死不屈。"
  "那好,我走。但是听好了:在你的新婚之夜,我会来找你的。"
  我朝他猛扑过去,高声喊道:"恶棍!在你害死我之前,最好先小心你自己的狗命!"
  我差点就抓住他了,可是他一闪而过,仓皇地奔出了屋子。须臾,我看见他跳上小船,像离弦的箭一样划过海面,很快消失在浪花中。
  四周又恢复了沉寂,可是他的话还在我耳边回响。我怒火中烧,真想去追上那个把我宁静的生活破坏怠尽的凶手,把他抛进汪洋大海之中。我焦急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里浮现出上千种令我痛苦不堪的画面。我为什么不追上他,然后和他来个同归于尽呢?我反而眼睁睁把他放走了,他现在已经朝大陆方向划过去。我浑身战栗地想象着在他贪得无厌的复仇计划里,谁将是他下一个牺牲品。然后,我又想起了他刚才说的话——"在你的新婚之夜,我会来找你的。"如此说来,我的新婚之夜将是我生命的终点。我将在那个时刻死去,满足他复仇的心愿,然后他的邪恶也将随我的死去而烟消云散。
  这种前景并没有吓倒我,但是我想到我亲爱的伊丽莎白,一旦发现自己的爱人被如此无情地从自己身边夺走时,她一定会嚎啕大哭,痛不欲生。想到这里,几个月以来,我的眼泪第一次从眼眶里奔涌而出。我打定主意,不同我的冤家拼个你死我活之前,决不能轻易倒下。
  黑夜已经过去,太阳从海面冉冉升起。我渐渐平静下来——如果能把盛怒之后深深的绝望叫作平静的话。我离开了屋子——昨晚激烈争吵的一幕就在这里发生——向海滩边走去。我几乎把大海看成是横在我和同胞间的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咳,我真希望这是真的啊。我宁愿在这块贫瘠的岛屿上了此残生。的确,这种生活会很枯燥乏味,但是不会有任何飞来横祸会打断我平静的生活。如果我回去,要么我命丧黄泉,要么眼睁睁看着我的亲人朋友惨死在我自己制造出来的怪物的魔爪之下。
  我像一个已经和骨肉至亲生离死别的孤魂野鬼,在岛上惶惶不可终日地游荡。中午时分,太阳高照,我躺在草地上,浓浓的睡意袭上眼皮。前一晚我彻夜未眠,神经极度紧张,双眼因一宿没睡,加上悲伤流泪而涨得通红。这么睡了一觉之后,我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又像个人样了。我开始冷静地思考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但是魔鬼的话仍像丧钟般在我耳边回响。这一切好像恍如隔世,但是又真的一样清晰、沉重。

  太阳早已西落,我仍在海边坐着,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块燕麦饼,以此填饱肚皮。这时,一条渔船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靠岸,一个船夫递给我一个邮包皮。邮包皮里面有从日内瓦寄来的家信,还有一封是克莱瓦尔写给我的信。他恳求我与他会合。他说他百无聊赖,纯粹是在打发时间。他还说他在伦敦结识的朋友写信催他早点回伦敦,等着他最后敲定去印度的事宜。他不能再拖延归期了,而且他回伦敦之后,还要做更漫长的旅行,而且出发的时间可能比他估计的还要早,所以他希望我尽可能多地抽些时间和他相聚。因此,他恳请我尽早离开这座孤岛,与他在珀思会合,然后一起南下。他的信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我决定在两天后离开小岛。
  但在离开之前,我还必须完成一件事情。我一想到这件事就浑身颤抖——我必须把我的化学仪器打进行李。所以我必须进入那间工作室,把那些令人作呕的仪器收拾起来。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我鼓起勇气,打开实验室的门锁。被我毁掉的那个半成品的残骸,正凌乱地散落在地板上,我几乎以为我真的肢解了一个活生生的肢体。
  我停下来定定神,再走进屋子,哆哆嗦嗦地把一件件仪器搬出了屋子。但是我又想到,我不该把那些残骸留在屋里,以免引起村民的恐惧和怀疑。因此我把它们放进一只筐子,再压上很多石块,打算在当晚把它扔到海里。而在此之前,我坐在海滩边,清洗、整理那些化学仪器。
  自从那晚,那个魔鬼出现之后,可能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使我在感情上发生如此彻底的转变。以前,我怀着忧郁绝望的心情,把自己的承诺看作是一件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完成的使命。可是我现在觉得,挡住我视线的那层薄幕已被揭开,我第一次感到心里透亮。重新再干那个勾当的念头一刻也没有在我脑子里出现过。虽然那个魔鬼的恫吓时刻都压迫着我的灵魂,但是我从不认为我主动采取什么行动能够避免灾祸的发生。我心里早已打定主意,如果我真的再制造出一个和先前那个一模一样的魔鬼,那将是最卑鄙、最恶劣的自私行径,我决不允许自己心怀侥幸,产生任何别的念头。
  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月亮初升。我把筐子搬到了一只单人小舢板上,划到离岸边四英里的地方。四周寂静无声,我绕过一些正朝岸边驶去的小舟。我觉得自己好像正要去干一个可怕的罪恶勾当,内心战战兢兢、忐忑不安,惟恐被人撞见。
  月光本来明亮清澈,可是突然一块浓云遮挡住月亮,我趁着四周一片漆黑的机会,赶紧把筐子推进了大海。我听见箩筐下沉时发出的咕咚的水声,然后就驾船离开了。天空变得阴云密布,但是空气还算清爽。虽然这时渐渐刮起了一阵东北风,带来了一丝寒意,但凉风使我神清气爽,还有种说不出的愉快。我决定索性在海上再多待一段时间。我把船舵对正,然后舒展身子躺在船底上。乌云遮住了明月,四周一片朦胧,只听见船身在前行时发出的破水之声。这种单调的声音催人入眠,我很快酣然入睡。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睡了多久,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那时风急浪猛,海浪不断威胁着小舢板的安全。我发现此时刮的是东北风,这阵风一定把小船吹得偏离了我先前定好的航向,而离海岸越来越远。我努力想改变航向,但很快发现,如果我再这样,小船很快就会进水。事以至此,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随风漂流。
  我必须承认,我当时真有点害怕了。我没有带罗盘,而且我对这一带的地理情况很不了解,太阳对我也没有任何益处。我可能会被风刮进浩瀚无边的大西洋,然后受尽折磨,饥饿而死,或者就是被周围咆哮翻腾的惊涛骇浪所吞没。
  我出海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此刻感到口干舌燥,这还只是开头,其他折磨都会接踵而至。我仰望苍穹,此时天空乌云密布,风起云涌。我俯视大海,它将是我葬身的坟墓。

  "魔鬼,"我大声呼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到了伊丽莎白、父亲,还有克莱瓦尔,还有所有的亲朋好友,那魔鬼将会在他们身上发泄无情、邪恶的仇恨心理。这个想法简直把我推下了绝望、恐怖的深渊,直到现在想来,我还会战栗不已,虽然这一切都已经永远地在我面前结束了。
  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当夕阳西下的时候,风势逐渐减弱,变成了习习微风,而海面上不规则的激浪也渐渐平息下来。但是滚滚的海潮却接踵而来。我头晕目眩,直打恶心,几乎连舵也抓不住了。突然,我发现在南面出现了一条隆起的海岸线。
  因为极度的困顿、疲乏,再加上刚才好几个小时都处在生死悬念之间,此刻突然生机出现,就像一股欢乐的暖流注入了我的心田,我禁不住热泪盈眶。
  人的感情是多么喜怒无常啊,即便在悲惨的境地中,我们对生命执着的热爱又是多么令人惊叹啊!我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片,做了另一张帆,撑起来急切地朝陆地驶去。那片陆地看起来布满岩石,荒无人烟,但是随着小船渐渐驶近,我很快看到了人烟耕种的迹象。
  我看见海岸附近有一些船只,这才蓦然发觉自己重又回到了文明人的社会之中。我小心翼翼地沿着弯弯曲曲的海岸线前行。终于,我看见一个尖尖的塔顶从一个小海岬后面露出头来。因为当时的我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所以我决定直接朝着市镇驶去,因为在那儿最有可能弄到点吃的。
  幸好,我身上带着现钱。当船拐过那个海岬,我看见一个十分干净的小镇和一个不错的海港。我把船驶进了港湾,这次劫后余生,我不禁欣喜若狂。
  正当我忙着抛锚、收帆的时候,一些人朝我这边围过来。他们看到我的模样似乎非常吃惊,但是他们不仅不来帮我,反而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说话的时候还比画着什么,要是在别的场合,我早就充满警惕了。事实上,当时我只注意到他们讲的是英语,于是我也用英语向他们问话。
  "亲爱的朋友,"我说,"你们能好心地告诉我,这个小镇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又在哪里呢?"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一个人粗声粗气地回答我,"也许你到了一个不对你胃口的地方,但是我向你保证,没人会问你愿不愿意住在这里。"
  我非常吃惊一个陌生人竟会如此出言无礼,而且我很很困惑他周围的其他人,也都眉头紧皱,铁板着脸。
  "你为什么这么轻慢地回答我?"我问道,"对客人如此不友好,这显然不是你们英国人的作风吧。"
  "我可不知道英国人的作风是怎样的。"那人说,"但是爱尔兰人的作风是疾恶如仇。"
  正当我们在进行着这场奇怪的对话的时候,我发现围观的人猛增,他们的神色既有好奇,又夹杂有几分愠怒。他们的表情着实有些惹恼了我,我不禁心怀戒备。我询问到客栈的路怎么走,但是没人回答我。于是我自己往前走,那些围观的人也围在我周围跟我前行,人群里还嗡翁地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时一个长相蛮横的男人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说:"来吧,先生,你得跟我去见柯温先生,解释一下你是什么身份。"
  "谁是柯温先生?为什么我得交待自己的身份?难道这不是一个自由的国度吗?"
  "啊,先生,对于诚实的人来说,这里足够自由的。柯温先生是这儿的行政长官——镇长。昨晚我们这儿发现有位绅士被人害死了,对此你得解释一下。"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惊,但是我很快回过神来。我是无罪的,这点很容易就得到证实。于是我默默地跟着那个人,被带到了镇上最好的一幢房子前。
  我当时又累又饿,随时有可能瘫倒在地,但是周围簇拥着这么一大群人,我想比较策略的办法还是强打精神,否则,体力不支会被人认为做贼心虚。我当时一点也没想到,片刻之后,就将会有飞来横祸降临到我的头上,把我对耻辱和死亡的所有恐惧都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无边的恐怖和绝望之中。
  我现在得歇会了,因为我必须拿出所有的勇气和力量才能回忆那段可怕的往事。我待会儿就把那件事告诉你。?
或许您还会喜欢:
伊迪丝华顿短篇小说
作者:佚名
章节:4 人气:0
摘要:作者:伊迪丝·华顿脱剑鸣译在我还是个小女孩,又回到纽约时,这座古老的都市对我最重要的莫过于我父亲的书屋。这时候。我才第一次能够如饥似渴地读起书来。一旦走出家门,走上那些简陋单调的街道,看不到一处像样的建筑或一座雄伟的教堂或华丽的宫殿,甚至看不到任何足以让人联想到历史的东西,这样的纽约能给一位熟视了无数美丽绝伦的建筑、无数地位显赫的古迹的孩子提供些什么景观呢?在我孩提时代的记忆当中, [点击阅读]
伦敦桥
作者:佚名
章节:124 人气:0
摘要:杰弗里。谢弗上校很喜欢他在萨尔瓦多的新生活。有人说这个巴西第三大城市非常迷人。这确实是个充满了欢乐的地方。他在瓜拉球巴海滩正对面租了一套豪华的六居室别墅。在这里,他每天喝着甘蔗甜酒和冰镇啤酒,间或去俱乐部打打网球。到了晚上,谢弗上校——这个绰号“鼬鼠”的变态杀手——就又操起了他的老本行,在这座老城阴暗狭窄、弯弯曲曲的街道上开始了狩猎。 [点击阅读]
伯特伦旅馆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西郊地区中心,有一些小巷子,除了经验丰富的出租车司机以外,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出租车司机们能胸有成竹地在里面游弋自如,然后得意洋洋地到达帕克巷、伯克利广场或南奥德利大巷。如果你从帕克大街拐上一条不知名的路,左右再拐几次弯,你就会发现自己到了一条安静的街道上,伯特伦旅馆就在你的右手边。伯特伦旅馆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战争期间,它左右两边的房屋全都毁于一旦,但它却毫无损伤。 [点击阅读]
低地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站台上,火车喷着蒸气,亲人们追着它跑过来。每一步,他们都高高扬起胳膊,挥舞。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车窗后。窗玻璃的下沿到他的腋下。他在胸前持着一束白色碎花,神情呆滞。一个年轻女人把一个脸色苍白的孩子从火车站拽出去。女人是个驼背。火车开进战争。我啪的一声关掉电视。父亲躺在房间正中的棺材里。房间四壁挂满照片,看不到墙。一张照片中,父亲扶着一把椅子,他只有椅子的一半高。他穿着长袍,弯腿站着,腿上满是肉褶子。 [点击阅读]
你在天堂里遇见的五个人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结局(1)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名字叫爱迪的人,故事从结尾处爱迪死在阳光下开始。从结尾开始讲一个故事,似乎颇为奇怪。但是,所有的结尾亦是开端。我们只是当时不知道而已。爱迪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小时,像大部分其它时间一样,是在“红宝石码头”——壮观的灰色大海边上的一个游乐场里度过的。 [点击阅读]
你好忧愁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这种感情以烦恼而又甘甜的滋味在我心头索绕不去,对于它,我犹豫不决,不知冠之以忧愁这个庄重而优美的名字是否合适。这是一种如此全面,如此利己的感觉,以至我几乎为它感到羞耻,而忧愁在我看来总显得可敬。我不熟悉这种感觉,不过我还熟悉烦恼,遗憾,还稍稍地感受过内疚。今日,有什么东西像一层轻柔的、使人难受的丝绸在我身上围拢,把我与别人隔开。那年夏天,我对岁。我非常快乐。“别人”指的是我父亲和他的情妇艾尔莎。 [点击阅读]
侏罗纪公园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在最初的不规则零散曲线中,几乎看不到基本数学结构的提示。||迈克尔·克莱顿几乎是乐园迈克。鲍曼一面开着那辆越野车穿过位于哥斯大黎加西海岸的卡沃布兰科生态保护区,一面兴高采烈地吹着口哨。这足七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眼前路上的景色壮丽:路的一边是悬崖峭壁,从这儿可俯瞰热带丛林以及碧波万顷的太平洋。据旅游指南介绍,卡沃布兰科是一块朱经破坏的荒原,几乎是一个乐园。 [点击阅读]
侯爵夫人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一R侯爵夫人可不是才智横溢的,尽管文学作品里,凡是上年级的妇女无不被写成谈吐妙趣横生。她对样样事都无知透顶,涉足上流社会对她也于事无补。据说饱经世故的妇女所特有的吐属有致、洞察入微和分寸得当,她也一概没有。恰好相反,她冒冒失失,唐突莽撞,直肠直肚,有时甚至厚皮涎脸。对于一个享乐时代的侯爵夫人,我能有的种种设想,她都统统给破坏了。 [点击阅读]
假戏成真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接听电话的是波洛的能干秘书李蒙小姐。她把速记簿摆到一边去,拎起话筒,平淡的说,“屈拉法加8137。”赫邱里-波洛躺回直立的椅背上,闭起双眼。他的手指在桌缘上轻敲着,脑子里继续构思着原先正在口述的信文的优美段落。李蒙小姐手掩话筒,低声问说:“你要不要接听德文郡纳瑟坎伯打来的叫人电话?”波洛皱起眉头。这个地名对他毫无意义。“打电话的人叫什么名字?”他谨慎地问。李蒙小姐对着话筒讲话。 [点击阅读]
假曙光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懒洋洋的七月天,空气中弥漫着干草、马鞭草和樨草的清香。阳台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淡黄色的碗杯,里面漂浮着几枚大草霉,在几片薄荷叶的衬托下显得那么鲜红。那是一个乔治王朝时代的老碗杯周围棱角很多,折射出错综复杂的亮光,雷西的两只手臂正好刻印到狮子的双头之间。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