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科学怪人 - 第8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们度过了一段伤心难熬的时刻,后来总算挨到了十一点,审讯马上就要开始了。父亲和家里其他的人都得到庭作证,我陪着他们一起去了法庭。
  整件事情就像是对正义的嘲弄,而我则活生生忍受着痛苦的煎熬。是不是由于我的好奇心和无法无天酿成的后果,导致了我两个亲密伙伴的死亡还有待裁决,其中一个是天真活泼的孩子,而另一个却是被更加悲惨地杀戮了,而且她还要背上负罪的恶名,反倒使得对她的杀戮变得名正言顺,大快人心。
  贾斯汀也是一个品质优秀的姑娘,她本来完全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现在所有这些美德都要被不光彩地抹杀,而我是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有无数次我都想站出来承担被加在贾斯汀身上的罪名,但是事发时我并不在场,这种声明只会被别人当成是胡言乱语,并不能开脱她为我承担的罪名。
  贾斯汀非常平静,身着丧服。她的容貌本来就很迷人,现在因为肃穆的神情,就更显得楚楚动人了。她看起来也相信自己的清白无辜,所以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指戳戳,但仍然从容自若。本来她的美貌可以让别人对她心怀不忍,但是因为人们都认为她犯下了滔天罪行,所以这种好感也就被扼杀了。她虽然看上去神态安详,但很明显是强作镇定,因为她以前在法庭上不能自圆其说,就已经被人认为是有罪的一个证据了。这个时候她只能鼓起勇气,尽量显得沉着。
  当贾斯汀步入法庭的时候,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就看到了我们,然后她的眼里立刻就蒙上了泪光,不过她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可她那种既哀怨又深情的神态,更加证明她是完全清白的。
  审讯开始了,原告律师陈述了对她的指控以后,几个证人被传上法庭作证。有好几件奇怪的事实凑在一起,确实对她非常不利。别的人要是不知道像我所掌握的证据的话,肯定会因此对她做出错误的判断。
  谋杀案发的那天夜里,贾斯汀整晚都不在家。而第二天将近黎明的时候,而在威廉的尸体被找到的地方不远有个市场,里面一个农妇看到了她。那个妇女问她在那里做什么,但是她神情奇怪,只是含糊不清地应付了几句。她是八点多左右才回的家,有人问她晚上干什么去了,她说她一直在找威廉,并且很急切地问威廉找到没有。当她看到威廉的尸体的时候,她一下子变得歇斯底里,而且好多天都卧床不起。
  然后法庭出示了仆人在她衣服口袋里发现的那帧肖像。后来,伊丽莎白上庭了。她的嗓音颤抖着证明说,那就是她在威廉失踪前一个小时的时候,亲手挂在他脖子上的微型肖像。法庭上立即响起了一阵惊恐和愤怒的喧哗声。
  法官让贾斯汀为自己辩护。在整个审讯过程中,她的表情多次剧烈变化,时而惊恐,时而痛苦。有的时候,她强忍着不让眼泪留出来。但是等到她自己辩护的时候,她终于强打精神开口说话,虽然声音时大时小,但是仍然能听清楚。
  "上苍可鉴,"她说,"我是完全清白无辜的,但是我并不奢求我的辩护能为自己洗脱罪名。我只能对那些指控我的事实,做出简要的解释,来表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的话,我只能希望我长期以来的人品能够让法官们对此做出合理的解释。"
  她然后陈述说,在案发当天傍晚,她在得到伊丽莎白的同意之后,到三英里以外的谢尼村去看望一个婶婶。她九点钟左右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人,那人说威廉失踪了,问她有没有见过他。她听了之后非常着急,立刻四下找孩子,找了好几个小时。后来城门关上了,她只得来到一户农舍。她认识这家的主人,但是她不愿打搅他们,所以她就呆在农舍的仓库里过了一晚上。夜里大部分时间她都睁着眼查看四下里的动静,但是天即将放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眯了一小会儿。后来她就被脚步声吵醒了。
  凌晨时分,她离开了那个仓库,因为她想再找找威廉。就算她离发现威廉尸体的地方不远,那她当时也不知情。而那个市场的农妇询问她的时候,就算她显得迷迷糊糊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她一夜都没合眼,而且可怜的威廉当时还下落不明。

  至于那帧肖像,可怜的贾斯汀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情况对我非常不利,足以置我于死地,但是我对此也无法解释。我只能说我对此一无所知,并且做这样的推测:可能是有人把它放到我的口袋里面的。但是,我自己也觉得说不通。我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和别人无怨无仇,没人会这样伤天害理,要如此卑劣地把我置于死地。那么会不会是凶手放的呢?但是我知道他没有机会这么做。即使我给了他机会,那他为什么偷了首饰又这么快要脱手呢?"
  "现在我只能仰赖法官的公正裁决了,虽然我觉得希望不大。我请求法官传几位证人询问一下我平日的为人和品质;如果他们的证词还不足以洗刷我的罪名,那么虽然我发誓自己是清白的,我也一定要被宣判有罪了。"
  几位多年以来熟悉她为人的证人,被传上法庭作证。他们为她说了一些好话,但是其实他们已经认定她犯了死罪,所以心里又怕又恨,有所保留,不愿意为她进一步担保。伊丽莎白已经意识到,被告最后一线希望——她的高尚品质和无可指责的为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不禁焦急万分,于是她请求法庭准许她发言。
  "我就是那个被害的不幸孩子的堂姐,"她说,"说得准确一点,就是他的姐姐。因为在那个孩子出生前,我就一直和他的父母一起生活,并被抚养成人。因此可能会有人认为我为贾斯汀辩护不太合适。但是,当我眼看着我自己的伙伴,就要因为那些所谓的朋友的怯弱而不幸殒命的时候,我希望能允许我发言,因为我对被告的人品太了解了。我和被告非常熟悉。我和她朝夕相处,先是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后来又有将近两年。在那段时间里,我觉得她是极其善良、和蔼的姑娘。在我婶婶临终前的时候,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后来她又同样悉心地照顾身患重病的母亲。凡是认识她的人都敬重她的人品。她在母亲病逝后又住到了我叔叔家,我们全家都很喜欢她。她非常疼爱那个死去的孩子,就好像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宠爱。就我个人而言,我可疑毫不犹豫地说,就算所有的证词都对她不利,但我还是相信她是清白无辜的。她不会鬼迷心窍到做出这样的事。至于那件认为是罪证的肖像,如果她真的那么想要,我是会非常乐意送给她的。我真的非常尊重她,信赖她。"
  伊丽莎白简短而又有力的陈词刚说完,下面就发出了赞叹的窃窃私语。但那是针对她的宽厚仁慈,而不是针对可怜的贾斯汀。因为现在公众对她反而更加气愤,认为她恩将仇报。伊丽莎白在说话的时候,贾斯汀默默流泪,并没有做任何回答。
  在整个审讯过程中,我感到极度的痛苦和愤懑,因为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毫不怀疑是那个魔鬼杀害了我的弟弟,那么他又为什么不能同时诬陷别人的清白呢?我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恐怖的情形了,当我听到公众愤怒的呼喊,看到法官铁青的脸色时,我明白这已经是对我的无辜的牺牲者的裁决了。我痛苦地冲了法庭。我相信,就连贾斯汀所受到的折磨也无法和我遭受的痛苦相比。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这个信念始终可以支持她;但是我内心的悔恨,却像毒牙般无时不刻不在撕扯着我的肺腑,而且越揪越紧,没有尽时。
  我度过了一个极度痛苦的夜晚。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法庭。我的喉咙像冒了火一般,实在不敢问那个最可怕的问题。但是法庭里的人都认识我,而且法庭的官员已经猜到了我到访的目的。他告诉我法官们已经投票了,全都判定贾斯汀有罪。
  我实在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我以前也体会过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而且还曾经设法把这种感受付诸文字,但是我当时所承受的撕心裂肺的绝望,却绝对不是用笔墨所能表达的。和我说话的那个官员还补充说,贾斯汀已经认罪了。
  "其实要不要她的证词也无所谓,"他评论说,"因为这个案子太明显不过了。但是我很高兴她自己承认了。因为,毕竟我们法官也不愿意仅根据旁证就来定别人的罪,哪怕这些旁证很确凿无疑。"

  这真是太奇怪了,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那天晚上看花了眼?难道我真的已经疯了?就像如果我说出那个秘密,世人都会认为我发疯了一样?
  我匆匆忙忙地赶回家中,伊丽莎白急切地问我结果如何。
  "堂妹,"我回答说,"结果就跟你猜的一样。所有的法官都宁愿错判十个,也不愿漏判一个。但是她自己竟然也认罪了。"
  这对于可怜的伊丽莎白来说实在是个巨大的打击,因为她一直都坚信贾斯汀是清白无辜的。
  "天啊!"她说,"这让我今后如何再相信人性的美德呢?贾斯汀,我如此爱她,像自己的亲姐妹一样敬重她,她怎么能够貌似无辜,背地里却做出这种背叛友情的事情来呢?她那双温柔的眼睛里从来没有闪现出任何狡黠、残酷的光芒来,可是她却干出了谋财害命的勾当!"
  过了一会儿,我们得知可怜的贾斯汀想要见见我的堂妹。父亲希望伊丽莎白不要去,但是他说让伊丽莎白自己决定要不要去。
  "是的,"伊丽莎白说,"就算她有罪,我也要去。维克多,你陪我一起去,我不想一个人去。"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然而我实在不能拒绝。
  我们进了昏暗的牢房,看见贾斯汀正坐在牢房尽头的草堆上面。她手上戴着镣铐,头埋在膝盖中间。看见我们进了牢房,她立刻站了起来。当牢房里只剩下我们几个的时候,她扑倒在伊丽莎白的脚下,放声大哭。伊丽莎白也不禁黯然泪下。
  "哦,贾斯汀!"她说,"为什么你要夺走我最后的慰藉?我以前一直相信你的清白,尽管那个时候我也非常难过,但是远没有现在这样痛苦。"
  "这样说来,难道你也相信我是那种邪恶无耻的人吗?你也要和我的仇人一起合伙来整垮我,把我定罪为杀人犯?"贾斯汀已经泣不成声了。
  "起来,可怜的姑娘,"伊丽莎白说,"假如你是清白无辜的,为什么要在我面前下跪?我绝对不是你的仇敌。以前,不管有什么证据,我都坚信你是无辜的,但是我现在听说,你自己已经认罪了。如果我们今早听说的是假的话,那么,亲爱的贾斯汀,你尽管放心,除非你自己认罪了,否则没有任何事可以动摇我对你的信任。"
  "我确实是认罪了,但那些都是谎言。我供认了是因为我想获得赦免。可是现在,撒谎对我心灵造成的重负,远胜于我其他的罪孽。愿上帝宽恕我吧。自从我被定罪之后,我的忏悔牧师就一直在围攻我,他不断地威胁、恐吓我,最后连我自己也几乎相信我的确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个魔鬼。他威胁说,如果我抵死不认罪的话,我就会被逐出教门,让我在最后时刻受到炼狱之火的煎熬。亲爱的小姐,没有人支持我,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恶棍,注定要忍受耻辱,受地狱之苦。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在那个不幸的时刻,我承认了一个谎言。但是现在,我才是真的悲惨啊!"
  她停顿了一下,边抽泣边继续说:"可爱的小姐,我想到连你也可能会认为贾斯汀——你敬爱的婶婶如此看重的人,而你又是那么关心的人——竟然会犯下只有魔鬼才会做出的罪行时,内心就充满了恐惧。亲爱的威廉!最圣洁的孩子啊!我马上就要和你在天国里见面了,只有在那个地方,我们才都会快乐无比。当我蒙受不白之冤,马上就要受刑死去的时候,只有这个念头才能让我得到些许安慰。"
  "哦,贾斯汀!原谅我有一刻对你不信任吧!为什么你要认罪呢!不过,你千万不要悲伤,亲爱的姑娘。别害怕。我会为你申诉,我要证明你的清白。我要用我的用眼泪和哀求来化解你仇敌的铁石心肠。你不应该死!你是我童年的玩伴、我的朋友,我亲爱的姐妹,而你竟然要被吊死在绞刑架上!不行!绝对不行!如果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我简直活不下去。"
  贾斯汀悲哀地摇摇头说道:"我其实并不怕死。那种恐惧和痛苦已经过去了。上帝已经清除了我的软弱,并赋予了我极大的勇气,足以让我承担最大的不幸。我将离开这个悲哀、痛苦的世界。如果你能够记得我,并且认为我是蒙受了不白之冤,那我也就听天由命了。吸取我的教训吧,亲爱的伊丽莎白,耐心地服从上苍的意志吧。"

  在她们谈话的时候,我始终躲在牢房的一角。只有在那里,我才可以掩盖我内心地所有痛楚。绝望!如今有谁能像我这样绝望?这个可怜的受害者,明天凌晨就要跨越从生到死的界限,但即便是她绝对不会体会我正在经受的剜心透骨的痛楚。我咬紧牙关,磨得格格直响,然后从我的灵魂最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贾斯汀吃了一惊。当她看清是我在呻吟的时候,她走到我的面前说:"亲爱的先生,您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我希望,您不会认为我是罪人。"
  面对贾斯汀,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对,贾斯汀,"伊丽莎白说道,"他比我还要相信你是无辜的;因为,甚至在他听说你已经认罪之后,他仍然相信你是清白的。"
  "我发自内心地感激他。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刻中,我真诚地感谢那些对我心怀善意的人。对于像我这样身陷囫囵的人来说,别人给予我的深厚情谊就更加亲切、珍贵了。现在我已经觉得好受多了。我至少还有你,亲爱的小姐,和你的堂兄,认为我是清白的,那我觉得我现在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就这样,这个可怜的人倒反过来试图安慰我们了,当然也包皮括她自己。她现在的确求仁得仁,能够平静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了。但是我,这个真正的凶手,却感到仿佛有一条阴魂不散的毒虫在心头蠕动着、噬咬着,夺去了我所有的希望和慰藉。
  伊丽莎白也在痛哭,但她痛苦却是处于纯洁无瑕的原因,就像夜空中有一片浮云游移过皎洁的明月,虽然月亮暂时被遮挡,但是浮云绝对掩盖不了明月的光辉。但是此时,痛苦和绝望却腐蚀着我的内心,我的心灵仿佛承载着整个一座炼狱,无人能够将之驱赶、清除。
  我们就这样陪着贾斯汀。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伊丽莎白和贾斯汀难分难舍。
  "我真想和你一起去死。"伊丽莎白哭着说,"我无法活在这个悲惨的世界上。"
  贾斯汀强忍住辛酸的泪水,尽量显出快活的样子。她抱住伊丽莎白,压抑住自己的感情说:"永别了,亲爱的小姐,亲爱的伊丽莎白,你是我最挚爱的、也是惟一的朋友。愿上天能够慷慨仁慈地赐福予你,但愿你今后再也不要经历别的不幸。你要活下去,幸福地活着,而且也要使别人幸福!"
  第二天凌晨,贾斯汀被处死了。伊丽莎白一番发自肺腑、感人至深的申诉也无法改变法官们对这位无辜的受难者的判决。而我充满义愤、急切的辩驳也在他们面前毫无作用。当我听到他们冰冷的回答,听着他们冷酷无情地摆出他们的推论的时候,我本来想向他们坦白真相的言语也顿时在舌尖凝固住了。我这样等于是在宣布自己是疯子,而绝对不可能改变已经做出的判决。贾斯汀作为杀人犯被绞死在绞刑架上。
  我内心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同时也看到伊丽莎白那痛入骨髓的无言的悲哀。这也是我造成的呀!此外还有我父亲的伤痛,还有我们那个曾经一度幸福,而如今变得无比凄凉的家庭。这些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啊!
  哭泣吧,你们这些不幸的人啊。但是这却不是你们最后的泪水。你们还将再次在葬礼上痛哭,空中将一遍遍响彻你们痛苦的呼号。弗兰肯斯坦,你们的儿子、你们的亲人、你们青梅竹马的朋友,为了你们,他宁愿耗尽自己的每一滴鲜血,可是他现在已经心如死灰,再也不能感受人间的欢乐,除非在你们的脸上能够重现快乐的容颜。他愿意向上苍祈祷,并用生命为你们服务。可结果却正是他让你们不断哭泣,流淌下数不尽的眼泪。如果无情的命运就此放手,如果毁灭之神从此停下脚步,不在让坟墓成为你们受尽折磨的灵魂的最后归宿,那他就会喜出望外了。
  以上就是我看到我的至亲徒然地埋葬威廉和贾斯汀之后,我灵魂深处发出的痛苦、恐惧、和无望的呐喊。而他们两个,只不过是我亵渎神灵的技术所造成的第一批遇害者!
或许您还会喜欢:
荒漠甘泉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荒漠甘泉》1月1日“你们要过去得为业的那地,乃是有山,有谷,雨水滋润之地。是耶和华你神所眷顾的,从岁首到年终,耶和华你神的眼目时常看顾那地。”(申十一章十一至十二节)亲爱的读者,今天我们站在一个新的境界上,前途茫然。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新年,等待我们经过。谁也不能预知在将来的路程中有什么遭遇,什么变迁,什么需要。 [点击阅读]
莫普拉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1846年①,当我在诺昂写《莫普拉》这部小说时,我记得,我刚刚为夫妇分居进行了辩护。在此之前,我曾同婚姻的弊端作过斗争,由于没有充分阐述自己的观点,也许让人以为我低估了婚姻的本质;然而在我看来,婚姻的道德原则恰恰是美好不过的——①原文如此,应为1836年。事实上,《莫普拉》这部小说由乔治-桑于1835年夏至1837年春写成,1837年4月至6月发表在《两世界杂志》上,同年出版单行本。 [点击阅读]
莫泊桑短篇小说集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一我有十五年不到韦尔洛臬去了。今年秋末,为了到我的老友塞华尔的围场里打猎,我才重新去了一遭。那时候,他已经派人在韦尔洛臬重新盖好了他那座被普鲁士人破坏的古堡。我非常心爱那个地方,世上真有许多美妙的角落,教人看见就得到一种悦目的快感,使我们不由得想亲身领略一下它的美。 [点击阅读]
莫罗博士的岛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1887年2月1日,“虚荣女士”号与一艘弃船相撞而失踪,出事地点大约在南纬1度,西经107度。1888年1月5日,即出事后的第十一个月零四天,我的叔叔爱德华·普伦狄克被一艘小船救起。方位在南纬5度3分,西经1ol度。小船的名字字迹模糊,但据推测应当是失踪的“吐根”号上的。我叔叔是个普通绅士,在卡亚俄码头登上“虚荣女士”号开始海上旅行。出事后人们以为他淹死了。 [点击阅读]
董贝父子
作者:佚名
章节:63 人气:0
摘要:我敢于大胆地相信,正确地观察人们的性格是一种罕见的才能(或习惯)。根据我的经验,我甚至发现,即使是正确地观察人们的面孔也决不是人们普遍都具有的才能(或习惯)。人们在判断中,两个极为寻常发生的错误就是把羞怯与自大混同——这确实是个很寻常的错误——,以及不了解固执的性格是在与它自身永远不断的斗争中存在的;这两种错误我想都是由于缺乏前一种才能(或习惯)所产生的。 [点击阅读]
葬礼之后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老蓝斯坎伯拖着蹒跚的脚步,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地,逐一拉起房里的百叶窗。他那粘湿的双眼,不时地望向窗外,挤出了满脸的皱纹。他们就快要从火葬场回来了。他老迈的脚步加快了些。窗子这么多。“思德比府邸”是一幢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哥德式大建筑。每个房间的窗帘都是豪华锦缎或天鹅绒,有些墙面上仍旧系挂着丝绸,尽管这些都已年久褪色。 [点击阅读]
蒙面女人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赫尔克里。波洛在他面前将信整齐地放成一摞。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封,琢磨了一会儿上面的地址,然后用放在早餐桌上的专用裁纸刀将信封背面纵向裁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在里面还有一个信封,用紫色的蜡仔细地封好,上面有“亲启保密”的字样。赫尔充里。波洛那鸡蛋形的脸上的眉毛向上扬了扬。他喃喃道;“耐心点,这就来了!”又一次用上了那把裁纸刀。这一次信封里出来了一封信-字迹颤巍巍的,又长又尖。好些字重重地画上了线。 [点击阅读]
蓝色特快上的秘密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将近子夜时分,一个人穿过协和广场(巴黎最大的广场,位于塞纳河右岸,城西北部。译注)。他虽然穿着贵重的皮毛大衣,还是不难使人看出他体弱多病,穷困潦倒。这个人长着一副老鼠的面孔。谁也不会认为这样一个身体虚弱的人在生活中会起什么作用。但正是他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里发挥着他的作用。此时此刻,有一使命催他回家。但在回家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交易。而那一使命和这一交易是互不相干的。 [点击阅读]
蓝色长廊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男子已经意识朦胧。女子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周围的景物,或许刚才猛地受到了撞击,才失去了知觉。这一撞非同小可,驾驶座上已空无一人,车子正缓缓地向路边滑动,挡风玻璃的前端已接近没有护栏的路边。女子双眼模糊,她在潜意识里想到,男子曾经告诉过她这一带的悬崖有两百米深。如果车子照此滑落下去——而此时那位男子却困在副驾驶席上神志不清。 [点击阅读]
藏书房女尸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有些陈腐的词语只属于某些类型的小说。比如情节剧里的“秃头坏男爵”,侦探故事里的“藏书室里的尸体”。多年来我一直试图为人们熟知的主题作一些适当的改变。我为自己订立了条件:书里描写的藏书室必须属于非常正统、传统的那一类,而尸体则必须让人觉得悱恻不定、触目惊心。遵循这些原则,几年来出现在笔记本上的只有短短几行文字。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