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卡拉马佐夫兄弟 - 第三卷错判的案子 第14节乡下人不为所动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费丘科维奇就这样结束了他的辩护辞。这一次听众们爆发出来的欢呼就象暴风雨般地势不可当,要阻止它简直是不可能的:女人们,还有许多男人都哭泣起来,两位大员也流着眼泪。首席法官只好退让,过了半天才摇铃,因为:“对这样的热诚横加干涉等于是亵渎神明”,我们的太太们后来这样叫嚷说。演说家自己也真诚地感动了。就在这样的时刻,我们的伊波利特-基里洛维奇竟再次站起来重新抗辩。大家怀着憎恨侧目而视地望着他:“怎么?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敢抗辩么?”太太们嘟囔着。但是此时此刻,即使全世界的太太们都嘟囔起来,而且由检察官夫人,伊波利特-基里洛维奇的太太亲自带头,也是无法拦住他的。他脸色惨白,激动得浑身哆嗦;他最初所说的话,最初的几个句子,别人甚至都无法听懂。他气喘吁吁,口齿不清,前言不搭后语。不过不久就恢复了常态。但他的这第二篇演词我只想引出其中的几段。
  “……人家责备我编小说。可是律师的话不是小说里的小说么?缺少的只有诗句了。费多尔-巴夫洛维奇一面静候情人的光临,一面撕碎信封,扔在地板上面。甚至引出他在这种奇怪的情况下所说的话。难道这不是写诗么?他掏出钱来的凭据在哪里?谁听见过他所说的话?愚笨的白痴斯麦尔佳科夫竟成了拜伦式的英雄,为他的私生子的地位而向社会复仇,——难道这不是拜伦式的史诗么?至于那个闯进父亲屋里杀死他,而同时又没有杀死他的儿子,那甚至不是小说,不是诗,而简直是提出一些自己也无法解答的谜来的狮身人面像了。既然杀了,就是杀了,怎么会杀死了又没有杀死,——谁能弄得懂这个?他又宣告,我们的讲坛是真理和健全思想的讲坛,可是从这‘健全思想’的讲坛上却赌咒罚誓地说出一个不证自明的公理,就是说把杀死父亲称作逆伦的杀父案是出于成见。但如果说杀父只是成见,如果每个孩子都质问起他的父亲来:‘父亲,为什么我应该爱你?’那我们这里会弄成什么样子?还会有什么社会基础?还成个什么家庭?瞧吧,杀父案据说只不过是莫斯科女商人嘴里的‘老虎’。但求达到目的,开脱不应开脱的罪名,竟不惜对有关俄国法院的使命和前途的种种最神圣宝贵的信条,加以歪曲、轻浮的解释。辩护人大声疾呼说:你们还是用慈悲来降服他吧,这正是罪人求之不得的,明天就可以看到他将怎样被降服!辩护人只要求宣布被告无罪,不是太谦虚了么?为什么不要求设立杀父者奖学金,以使他为后代和青年人所建立的丰功伟绩永垂不朽呢?福音书和宗教都被作了修正,据说:这全是神秘主义,惟有我们掌握的才是真正的基督教精神,经过理智和健全思想分析过的。这简直是给我们树立了一个冒牌的基督形象。‘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辩护人这样喊着,接着就立刻下结论,说基督教训世人应该照样用别人量给你的量器量给别人,——这话是从真理和健全思想的讲坛上发出来的!我们刚刚在讲演的前一天,朝福音书上溜了一眼,以便炫耀一下我们对于这部新奇的著作毕竟还是相当熟悉,这一点在必要的时候(一切都是为了必要!),准会有点用处,博得一些效果的!可是,基督恰巧吩咐我们不要这样做,切记不要这样做,因为惟有罪恶的世界才会这样做,我们却应该宽恕一切,把另一面脸送上去,不要用我们的侮辱者量给我们的量器去照样量给别人。我们的上帝教训我们的正是这个,而并没有教训我们说,禁止孩子们杀死父亲是一种偏见。我们不应该在真理和健全思想的讲坛上修正上帝的福音书。辩护人竟把他仅仅称为‘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仁爱者’,这和向他呼吁:‘你是我们的上帝!’的全体俄罗斯正教徒是恰恰相反的。……”

  这时首席法官进行了干预,制止这位说得忘情的人,请他不要过分夸大,保持适当的分寸等等,总之,说了一般首席法官遇到这类情形时通常应说的一套话。同时旁听席上也变得不大安定。群众开始乱了起来,甚至有人发出了愤懑的喊声。费丘科维奇简直没有怎么进行答辩,只是站到台上,手抚着心口,用受了冒犯的口气十分庄严地说了几句。他不过嘲笑地重新又稍稍提了提“小说”和“心理学”的话,在一个地方还顺口插了句:“裘必特,你发怒,可见你无理。”——这句话在观众中引起了许多人赞美的笑声,因为伊波利特-基里洛维奇实在太不象裘必特了。对于责备他纵容青年人杀父的话,费丘科维奇带着异常庄严的态度说他简直都不屑加以反驳。关于“冒牌的基督形象”和他不肯尊基督为上帝,只称他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仁爱者,“违背了正教教义,不应在真理和健全思想的讲坛上说出来”之类的话,费丘科维奇表示这是一种“毁谤”,说他动身到这里来的时候,至少指望这里的讲坛上总还不至于发生会“危及我本人作为国民和忠实臣民的名誉”的事。……但是他刚一说出这几句话首席法官也把他制止了,于是他鞠了一躬,结束了他的答词,听众间随着普遍发出了一片赞美的低语声。据我们的太太们的意见,伊波利特-基里洛维奇是“被压垮得永世不得翻身了”。
  接着让被告本人发言。米卡站了起来,但是只说了不多几句话。他在身心两方面都已疲乏到了极点。早晨他在法庭上出现时那种坚强和昂然的神气几乎一点也不剩了。他在这一天似乎经历了某种终身难忘的体验,使他学到和意识到了一些他以前所不明白的极其重要的东西。他的嗓音变得衰弱无力了,已不再象刚才似的大喊大叫。他的话里显出了一种新的,驯服的、俯首帖服的意味。
  “我有什么话可说的,诸位陪审员!我受裁判的时间到了。我感到上帝惩罚的手已经降临在我的身上。一个荒唐的人走到了末路!但是我要象在上帝面前忏悔那样地也对你们说:‘我对父亲的血是没有罪的!’我最后一次重复说:‘不是我杀死的!’我固然过的是荒唐生活,但也羡慕美德。我时时刻刻都在向往改过自新,但所过的生活还是象野兽一样。我很感谢检察官,他告诉了许多关于我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说我杀死了父亲,那是不实在的。是检察官弄错了!我也感谢辩护律师,听他说着,我不由得哭了,但是说我杀死了父亲,那是不实在的,就是假设也是不应该的!至于医生的话你们不必信,我脑子很健全,不过我的心里十分难受。你们如果赦免我,如能释放我,我将为你们祈祷。我要努力做一个好一些的人,我可以起誓,在上帝面前起誓。你们如果定罪判刑,我也将自己折断佩剑,并且亲吻那断剑的碎片!但是请你们赦免我,不要把我的上帝夺去。我知道我自己:我将来是会反抗的!诸位,我的心灵是多么痛苦……请你们赦免我吧!”

  他几乎倒在了他的座位上。他的声音哽住了,最后一句是勉强说出来的。随后,法官们开始提问,请两造发表最后的意见。我不再详细写了。陪审员们终于起身离座,退出去开会。首席法官很疲乏,因此十分无力地对他们说了几句临判嘱辞:“你们应该公正无私,不要为各种滔滔的辩辞所影响。但是你们应该反复衡量,时刻记住你们身上负着巨大的责任”等等。陪审员们退出以后,法庭宣告休息。可以站起来走一走,交谈一下各自的印象,在餐室里吃点东西。时间已经很晚,已经将近半夜一点钟,却没有人肯散去。大家的情绪都十分紧张,顾不得休息。大家都心头沉重,屏息等待着。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这样。太太们只是歇斯底里地不耐烦,心里却很安然,认为“反正会宣告无罪的”。她们大家都一心期待着那个皆大欢喜的动人时刻。说实话,男听众中也有许多人深信宣告无罪是肯定无疑的。有些人高兴,另一些人皱眉,还有些人则拉长了脸:他们不愿意听到被告宣告无罪!费丘科维奇自己也深信事情一定会圆满成功。他被团团围住,受到大家的祝贺,许多人对他竭力奉承。
  据以后传述,他曾在一堆人里面说:“有那种无形的线把辩护人和陪审员们的心连在一起。这条线已经连上了,在演说的时候就感到了。我感到它,它是存在着的。这件案子我们是赢定了,你们放心吧。”
  “不知我们那班乡下人会怎么说呢?”一个城外的地主,满脸麻点的胖子走到一堆正在谈话的人跟前,皱着眉头这样说。
  “并不全是乡下人。里面有四个官员。”
  “是的,有官员。”一位地方自治会委员边说着,边走过来。
  “你认识普罗霍尔-伊凡诺维奇-纳扎里耶夫么?就是那个陪审员,佩着勋章的商人?”
  “怎么样?”
  “他是有脑子的人。”
  “可他老是默不作声。”
  “不作声倒是不作声,但这样更好。他用不着彼得堡来的人教训他,他自己倒可以教训全彼得堡的人。他有十二个孩子,你们想一想!”
  “对不起,他们真的会不肯宣告无罪么?”一个年轻的官员在另外一堆人里大声嚷着说。
  “一定会宣告无罪的。”传出一个坚决的声音。
  “不赦免他的罪简直是可羞可耻的!”一位官员高声说,“即使是他杀的,但是那个父亲,那个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呀!再说他当时处在疯狂的心情中。……他也许真的只是挥了一下铜杵,那一个当时就倒下了。只是把那个仆人牵连在里面,可真有点不大对头。这简直是开玩笑。我要是辩护律师,会老实说:他杀是杀了,但是没有罪,滚你们的蛋吧!”
  “他是这样做的,只是没有说‘滚你们的蛋’罢了。”
  “不,米哈伊尔-谢苗内奇,他几乎也说了。”第三个声音插进来说。
  “对不起,诸位,有一个女戏子割断了她情人的老婆的喉咙,在四旬斋的时候不是也宣告无罪了么。”
  “但是她最后并没有割断。”
  “那也一样,那也一样,反正她总割了。”
  “关于孩子们的话他是怎么说的?说得真妙!”
  “妙极了。”
  “还有关于迷信,关于神秘主义的话他是怎么说的?”
  “得啦,您不必讲什么神秘主义了,”另外一个人嚷着说,“您替伊波利特设身处地想一想,想想他往后的日子吧!他那位检察官夫人明天会为了米钦卡把他的眼珠子都挖出来的。”

  “她也来了么?”
  “怎么会来了?她要是来了,当场就会挖出他的眼珠子来的。她呆在家里,闹牙痛哩。嘻,嘻,嘻!”
  “嘻,嘻,嘻!”
  在第三堆人里。
  “米卡也许真会被宣告无罪的。”
  “有什么好处,他明天准会把‘京都’饭店闹翻了天,喝它十天十夜。”
  “真见鬼!”
  “鬼总是鬼,没有它插一手还成么。它不上这儿来插一手,又叫它上哪儿?”
  “诸位,尽管他说得头头是道,但总不能用秤杆什么的砸碎父亲的脑袋呀。要不然我们会落到什么地步?”
  “高车大马,高车大马,您记得么?”
  “是的,大车一下子变成了高车大马。”
  “明天再由高车大马变成大车,‘在必要的时候,一切都是为了必要’。……”
  “现在这班人真机灵。可诸位,我们俄罗斯究竟有没有真理?还是根本就没有?”
  但是铃声响了。陪审员们不多不少,整整讨论了一小时。旁听的群众刚坐好,全场就马上一片寂静。我现在还记得陪审员们怎样走进大厅里来。终于来了!我不想把各项问题依次叙述一遍,况且我也记不全了。我只记住对于首席法官第一个主要问题的答复,这问题是:“有没有预谋抢劫杀人情事?”(原话却记不清了。)大家都屏住呼吸。首席陪审员,就是比别人年轻的那个官员,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洪亮而清晰地宣告:
  “是的,被告有罪!”
  随后对所有列举的各点都一一作了同样的回答:被告有罪,是的,被告有罪,而且竟丝毫没有可以酌情从轻处罪的话!这真是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至少对于从轻处罪一层是几乎大家都曾经深信不疑的。全场继续一片死寂,大家简直全象石头似的僵住了,希望定罪和希望宣布无罪的人们都是一样。但这只是最初几分钟的事情。接着就掀起了一片可怕的骚乱。男旁听群众里有许多人十分满意,有的人甚至搓着手,毫不隐瞒他的喜悦。不满意的人们似乎露出垂头丧气的神色,耸肩,唠叨,但仿佛还没有完全弄清是怎么回事。至于我们的太太们,天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简直以为她们要造反了。她们起初好象还不相信她们的耳朵。接着突然从全场各处发出了一片喊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她们纷纷从座位上跳起来。她们准以为这一切是还会马上发生变化,重新改正的。这时候米卡突然站了起来,向前伸出双手,用一种令人心碎的凄惨声音喊道:
  “我用上帝和他可怕的裁判的名义发誓,我对于父亲的血是无辜的!卡嘉,我现在饶恕你!兄弟们,朋友们,请你们可怜可怜另一个女人!”
  他没有说完就放声痛哭起来,这是一种新的,仿佛不是他自己的,完全出于意料之外地不知突然从哪儿发出来的声音。从楼上旁听席最后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尖厉的女人的悲号:那是格鲁申卡。她是刚才央求别人在法庭辩论开始前又重新把她放进来的。米卡被带走了。宣判延期到了明天。全场的人都忙乱地站了起来。但我已不再等下去,也不想去再听大家说话了。只记得走到门前台阶上的时候听见了几个人的感叹声。
  “这回他要尝尝罚做二十年开矿苦工的滋味了。”
  “不会再少了。”
  “是的,我们的乡下人没有被说动。”
  “把我们的米卡给干掉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夜城5·错过的旅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夜城老是给人一种时间不够的感觉。你可以在这里买到所有东西,但就是买不到时间。由于我有许多事情要办,又有许多敌人在身后追赶,所以只好急急忙忙地穿梭在夜城的街道之间。我很惊讶地发现来来往往的人潮都跟我保持一种比平常还要遥远的距离,看来若非我母亲的身分已经流传开来,就是大家都听说了当权者公开悬赏我的项上人头。为了避免卷入无妄之灾,于是众人纷纷及早走避。 [点击阅读]
夜城外传·影子瀑布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世界上存在着一座梦想前去等待死亡的城镇。一个恶梦得以结束,希望终得安歇的所在。所有故事找到结局,所有冒险迎向终点,所有迷失的灵魂都能迈入最后归宿的地方。从古至今,世界上一直存在着许多这样的地方,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黑暗角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科学的发展、魔法的消逝,大部分的奇景都已不复见,而这类隐藏的角落也随之凋零。 [点击阅读]
大师与玛格丽特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2
摘要:暮春的莫斯科。这一天,太阳已经平西,却还热得出奇。此时,牧首①湖畔出现了两个男人。身材矮小的那个穿一身浅灰色夏季西装,膘肥体壮,光着秃头,手里郑重其事地托着顶相当昂贵的礼帽,脸刮得精光,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得出奇的角质黑框眼镜。另一个很年轻,宽肩膀,棕黄头发乱蓬蓬的,脑后歪戴一顶方格鸭舌帽,上身着方格布料翻领牛仔衫,下身是条皱巴巴的自西眼裤,脚上穿一双黑色平底鞋。 [点击阅读]
大江健三郎口述自传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2
摘要:铁凝喜爱一个作家的作品,是不能不读他的自传的。每当我读过那些大家的自传后,就如同跟随着他们的人生重新跋涉了一遍,接着很可能再去重读他们的小说或诗。于是一种崭新的享受开始了,在这崭新阅读的途中,总会有新的美景突现,遥远而又亲近,陌生而又熟稔——是因为你了解并理解着他们作品之外的奇异人生所致吧。读许金龙先生最新译作《大江健三郎口述自传》,即是这样的心情。 [点击阅读]
天路历程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2
摘要:约翰.本仁写过一部自传,书名为《丰盛的恩典》,讲述神对罪人的恩典。约翰.本仁1628年生于英国,他的家乡靠近裴德福郡。他的父亲是一个补锅匠(这种职业早已被淘汰),专营焊接和修补锅碗瓢盆以及其他金属制品。在17世纪中叶,补锅匠奔走于各个乡村之间,挨家挨户地兜揽生意。如果有人要修理东西,他们就在顾主家中作活,完工以后顾主当场付钱。按当时的社会标准,这是一份相当卑贱的职业。 [点击阅读]
天黑前的夏天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2
摘要:一个女子双臂交叉,站在自家后屋台阶上,等待着什么。在想事儿吗?她可不这么认为。她是在试图抓住某个东西,让它赤条条地躺在跟前,好让她细细端详,看个真切明白。最近一段日子里,她脑海里的种种想法多如衣架上的衣服,她一件件取下“试穿”。任凭自己嘴里冒出童谣般老掉牙的话语,因为遇到重要事件,人们总是习惯套用老话表明态度,而老话却多为陈词滥调。 [点击阅读]
失去的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2
摘要:她的父亲亨格顿先生是世界上最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心肠好,但绝对是以愚蠢的白我为中心。我毫不怀疑他心里深信,我每周来三次是因为陪着他是一种快乐。想到将有这样一个岳父真叫人扫兴,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使我与格拉迪斯分开。那天晚上有一个小时或者还多一点,我听着他那单调的谈话。最后他跳了起来,说了些关于我平时不动脑筋的话,就进他的房间换衣服,出席会议去了。终于我单独和格拉迪斯一起了。 [点击阅读]
寓所谜案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我不知道到底从哪儿开始这个故事,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某个星期三在牧师寓所的午餐时分开始。席间的交谈大部分与将要叙述的故事无关,但还是包含得有一两件有启发的事件,这些事件会影响到故事的发展。我刚切完了一些煮熟的牛肉(顺带一句,牛肉非常硬),在回到我的座位上时,我说,任何人如果谋杀了普罗瑟罗上校,将会是对整个世界做了一件大好事。我讲的这番话,倒是与我的这身衣服不太相称。 [点击阅读]
寻羊冒险记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2
摘要:星期三下午的郊游从报纸上偶然得知她的死讯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他在听筒旁缓缓读了一家晨报的这则报道。报道文字很一般,大约是刚出大学校门的记者写的见习性文字。某月某日某街角某司机压死了某人。该司机因业务过失致死之嫌正接受审查。听起来竟如杂志扉页登载的一首短诗。“葬礼在哪里举行?”我问。“这——不知道。”他说,“问题首先是:那孩子有家什么的吗?”她当然也有家。 [点击阅读]
小老鼠斯图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2
摘要:向北,再向北,直到永远——译者序“我希望从现在起一直向北走,直到生命的结束。”“一个人在路上也可能遇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修理工说。“是的,我知道,”斯图亚特回答。——《小老鼠斯图亚特》不管朝什么方向走行路,只要是你自己想要的方向,就该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结束。斯图亚特是这样想的,怀特是这样想的。我也是。不过,行路可能是枯燥的,艰难的,甚至是危险的。但行路也是有趣的,有意义的。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