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霍桑短篇作品选 - 10 海德格大夫的实验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10 海德格大夫的实验
  那个怪老头——海德格大夫,有一回请四位老朋友在他书房聚会。客人是三位白胡子老绅士:梅德鲍尼先生、基利格鲁上校与加斯科因先生。还有位干瘪老太婆威彻利寡妇。他们全都上了年纪,郁郁多愁,一辈子时乖运舛,最倒霉的是他们全都快进坟墓啦。梅德鲍尼先生年轻时经商,生意兴隆,可一次投机失误便倾家荡产,如今跟叫化子差不多。基利格鲁上校一生花天酒地纵情声色,浪尽了华年、健康与钱财,还落下一身病痛,譬如痛风之类灵与肉的折磨。加斯科因先生是个破落政客,臭名远扬,抑或这臭名得等岁月从当代人的记忆中将他抹去,使他湮没无闻。至于寡妇威彻利,年轻时可是个大美人,但长期以来深居简出,因为上流社会对她飞短流长,名誉欠佳。值得一提的是,三位老先生都曾为寡妇早年情人,还曾为她争风吃醋,险些相互断送了性命。往下讲之前,还得交待一声,海德格大夫及他四位宾客有时被人认为癫癫狂狂——老年人这样并不少见,因为他们没有远虑必有近忧。
  “亲爱的老朋友们,”海大夫打手势请诸位落座。“我想请你们帮我完成一个小实验。这间书房就是我做实验取乐的地方。”
  倘种种传言无误,海大夫的书房一定非比寻常。这屋子阴暗破旧,蛛网垂垂,灰尘厚厚。沿墙一溜橡木书橱,底层挤满巨大的对开本与黑体字的四开本。上层是羊皮纸封面的十二开本。中间的书橱上摆一尊希波克拉底①的铜像,据可靠消息,海大夫每遇疑难病症就向这位医家鼻祖讨教。屋子最阴暗的角落,立着一只又高又细的橡木柜,柜门虚掩,里头多半是具骷髅。有两只书橱之间挂着块镜子,高大的镜面盖满灰尘,镜框的镀金业已褪色。与这镜子相关的奇谈之一是,被海大夫治死的病人亡魂就住在镜子里,只要他朝镜子瞧一眼,亡魂们就对他怒目而视。书橱对面装饰着一幅全身画像,画中人是位年轻女郎;浑身绫罗绸缎,容颜与那身华服一样日久褪色。半个多世纪以前,海大夫差点儿就娶了这位姑娘,可惜由于忙中出错,小姐误吞恋人一剂药,婚礼前夜芳魂悠悠出窍。这座书房怪中之怪还没说呢。那是一部笨重硕大的对开本书籍,黑皮装帧,巨大的银搭扣。封面无字,无人知晓此书标题。但谁都知道此书具有魔法。有一回,女仆抬起它来,不过想刷刷灰尘,木柜里的骷髅便格格乱响,画中女郎也抬起一只脚走下地板,大镜子里探出好几张鬼脸,而希波克拉底的铜像则眉头一皱,斥道:“别动!”——
  ①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460?—377?):古希腊医生,号称医药之父。
  这便是海德格大夫的书房。咱们故事发生的这天适逢一个夏日午后。一张小圆桌立在书房中央,黑似乌木,上头搁一只玻璃花瓶,造形优美,精雕细刻。阳光射过两道厚重的锦缎窗帘,正好落在花瓶上,将柔和的辉煌映照在围桌而坐的五张灰不溜秋的老脸上。桌上还摆着四只香槟酒杯。
  “亲爱的老朋友们,”海大夫又说一遍,“能请你们帮我完成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实验么?”
  海大夫古里古怪,其怪行早已造就上千奇闻,我得惭愧地承认,其中不少得归功于本人。倘若以下故事又令读者诸君大惊失色,我情愿背上瞎编乱造的罪名。
  大夫的四位客人听他说起要做实验,以为不过是在气筒里杀死只耗子,或用显微镜检验一张蛛网之类胡闹,海大夫向来爱用这一套折腾友人。但这回,不等客人们回答,大夫就蹒跚走到屋子对过,抱来那部黑皮大书,就是人人都说有魔法的那个大部头。打开银搭扣,他从印满黑体字的书页当中取出一朵玫瑰,或者说往日的玫瑰。如今红花绿叶都已变作褐色,在大夫手中似乎随时可能化为齑粉。
  “这朵玫瑰,”海大夫叹道,“这朵凋败的玫瑰,五十五年前曾含苞欲放,是西尔维亚·沃德送给我的,她的肖像就挂在那边。我本来要把这玫瑰戴在胸前,出席我俩的婚礼。五十五年来,它一直珍藏在这本旧书里。现在,你们认为让这朵半个世纪之前的玫瑰重新开放可不可能啊?”

  “胡诌瞎扯!”威彻利寡妇不耐烦地头一扬,“还不如问问老太婆的皱皮脸会不会美艳如花呢。”
  “瞧好了!”海大夫应声道。
  他揭开花瓶,把枯花投进瓶中的水里。起先,它轻轻浮在水面,好像不吸收任何水分。但很快奇妙的变化出现了,干皱的花瓣舒展开来变为深红色,仿佛刚从死睡中苏醒。纤细的花茎与叶片也开始变绿,呀,这朵半个世纪前的玫瑰与西尔维亚·沃德当初赠送情人时一样新鲜,含苞欲放,美丽的花瓣娇羞地紧抱花蕊,两三颗露珠在上头晶莹欲滴。
  “这把戏倒不坏,”朋友们漫不经心地评论,他们在魔术表演场上早见识过比这更大的奇迹。“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呵?”
  “听说过‘青春泉’么,”海大夫问,“西班牙探险家庞塞·德·利昂①,两三百年前出发去找的那条?”——
  ①庞塞·德·利昂(poncedeleon,1460—1517):西班牙著名探险家。
  “他到底找到没?”威彻利寡妇问。
  “没有。”海大夫回答,“因为他去的不是地方。大名鼎鼎的青春泉,要是我消息确实的话,应该位于佛罗里达半岛南部,离马考柯湖不远。泉的源头被几棵大木兰树遮掩,这些树有几百年老啦,可由于神奇泉水的滋养,娇艳就像紫罗兰一样。有个熟人知道我对这类事最有兴趣,就给我送来这么一瓶。”
  “哼!”基利格鲁上校对这话不信,“这玩意儿对人体又有何用?”
  “亲爱的上校,您尽可自己判断。”海大夫说,“你们都是我尊重的朋友,欢迎各位亲身一试这还人青春的泉水。至于我自己,想变老都尝够了苦头,不忙再变年轻啦。各位请允许我旁观实验进程吧。”
  说着,海大夫给四只酒杯斟满青春泉,这泉水显然充满气体,杯底不断有气泡往上升,在表面形成银色的水雾。泉水还散发出宜人清香,老人们深信它一定清甜可口,尽管对它还春神力全然不信。众人正欲一口饮尽,海大夫请他们稍候片刻。
  “可敬的朋友们,喝之前,”他道,“诸位请先用毕生经验好好想想,得出几条先见之明,好指点自己再次度过青春危险期。试想,倘若你们具有特殊的优越条件,却又不能在美德与智慧两方面成为天下青年人的楷模,那该多丢脸!”
  大夫的四位老友不予回答,只颤抖地发出无力的笑声。听这主意有多荒唐,谁还不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也不会迷失方向罗。
  “那就喝吧,”大夫微微一躬,“真高兴这次实验的对象选得非常恰当。”
  众人颤巍巍的手将杯子举至唇边,这泉水若果真具有海大夫所说的妙用,没比这四个人更需要它的了。他们那副尊容仿佛从未尝过青春与欢乐,从来就是一群老糊涂,干瘪瘪,灰溜溜,含辛茹苦的可怜虫。此刻,他们坐在大夫的桌旁,灵与肉之间一派死气,连返老还春这等好事也无法使他们激动起来。四个人一口饮干泉水,把杯子放回桌上。
  毫无疑问,几个人的外表顿时大变,好似一大杯美酒外加一缕快乐阳光使他们神清气爽,精神大振。面颊登时健康红润,一扫原先的死灰色。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感到有种神奇的力量真的抹平了时光老人早就深深刻在他们脸上的沟纹。威彻利寡妇整整帽子,觉得又像个女人了。
  “再给我们来点儿神泉吧!”几个人性急了,“我们年轻多了——可还是太老些!快——再给我们来一杯!”
  “别急,别急!”海大夫一旁观察实验,哲学家似的冷静。
  “你们变老为时已久,总不能指望半小时就恢复青春!不过泉水尽管畅饮。”
  他再次将酒杯斟满青春泉,花瓶中剩下的还足以将城中半数老人变成他们孙子的年纪。气泡仍在杯边洋溢,四位客人就急不可耐抓起杯子一饮而尽。幻觉么?甚至泉水犹在喉间,浑身就起了变化。眼睛变得又明又亮,白发颜色变深,四位来客坐在桌旁,三位男士刚届中年,而那位女士简直风华正茂。

  “亲爱的女士,你可真迷人!”基利格鲁上校大叫,紧盯寡妇脸蛋不放,眼睁睁目睹岁月的阴影飞逝,犹如朝霞满天的黎明驱赶着夜空。
  美丽的寡妇早就熟知上校的恭维没几句真话,便跳起来跑到镜前,暗暗担心会看到一张老太婆的丑脸。同时,三位先生的举止证明,青春泉果真具有某种醉人魔力。除非他们兴高采烈只是一种轻微眩晕,是突然挪开时光的重负所造成。加斯科因先生心头涌起一大堆政治问题,你推我挤,但这些问题与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有关,很难确定,因为五十年来热门的思想与话题一直相同。此刻他时而唾沫四溅地满嘴爱国主义、民族荣耀、人权之类;时而小声嘀咕另外一些危险题目,狡黠地窃窃耳语,鬼鬼祟祟的样子连自己恐怕也不知所云;时而他又变得谨慎谦虚,仿佛哪位王家显贵在洗耳恭听他巧妙得体的华丽词藻。基利格鲁上校一直在反复哼唱一支快活的酒歌,还敲打着酒杯为自己助兴,目光贼溜溜地缠绕身材丰满的威彻利寡妇。桌子另一边,梅德鲍尼先生则忙于计算美元美分,这笔买卖奇怪地与向西印度群岛供应冰块有关,计划用一群鲸鱼往那儿驮运极地的冰山。
  至于威彻利寡妇,只顾立在镜前,一个劲对着自己的芳容吃吃傻笑,频频行礼对镜中人眉来眼去,好像她爱她胜过全世界任何人。她把脸凑近镜子,细细端详早就记得的一条皱纹或者鱼尾纹是否真的消失不见,头上的白霜是否完全消融,好放心地把那顶年高德劭的帽子扔掉。最后,利索地一转身,踏着舞步回到桌前。
  “亲爱的大夫,”她叫道,“请再给我一杯吧!”
  “当然,亲爱的女士,当然!”大夫殷勤备至。“瞧!我已经把杯子斟满啦。”
  可不是,桌上已摆好满满四杯神泉,精美的泡沫溢满杯缘,宛若钻石颤抖的闪光。此刻,日落西山,室内比先头更昏暗,不过瓶中发出一种如同月光的璀灿,映照着四位客人和尊敬的老大夫。他坐着一把雕花高背橡木椅,老态龙钟却威风凛凛,恰似法力毋庸置疑的时光老人,这几位幸运者除外。喝下第三杯泉水,客人们就对大夫神秘的表情满怀敬畏。
  眨眼功夫,年轻的生命喷薄奔涌,他们已回到快乐的青春年华,年龄带来的忧患与可悲痕迹只剩恶梦般的记忆,他们从这场恶梦中完全苏醒啦。灵魂新鲜的光彩——那早已失去,没有它,人间一出出悲喜剧就不过是一幅幅褪色画面的好东西——如今又给他们的前程蒙上一层迷人魅力。他们感到自己是一片新天新地中的新生命。
  “我们年轻啦!年轻啦!”他们乐不可支。
  青春,如同年龄的尽头,一把抹去了中年鲜明的特征,将其尽数吸收。四个人又成为无忧无虑的年轻人,被旺盛的精力弄得神魂颠倒。他们最开心的事是挖苦老年人的多病与昏愦,而他们自己片刻之前还是这些东西的受害者。他们大声嘲笑自己过时的衣饰,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却穿前襟带翻褶的背心和大下摆的外衣,花容月貌的姑娘却戴一顶老古董似的帽子,穿一身老古董的衣裙。一位一瘸一拐走过房间,故做害痛风的老爷子状,另一位架一副老花眼镜,假装在浏览具有魔力的黑体字大书。第三位正襟危坐,模仿海大夫威严的神情。旋即四个人一齐高兴地大叫,在屋里蹦来跳去。威彻利寡妇——要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也能叫做寡妇的话——
  轻盈地走到大夫跟前,红扑扑的脸蛋写满顽皮。
  “大夫,亲爱的老伙计,”她叫着,“起来跟我跳个舞吧!”四个年轻人同时哈哈大笑,想象着可怜的老头会是什么傻样子。
  “请原谅,”大夫心平气静,“我上了年纪,又有风湿病,跳舞的日子早过啦。不过,这几位快乐的年轻人会乐意奉陪阁下。”“克拉拉,跟我跳吧!”基利格鲁上校大叫。

  “不,不,我来做她的舞伴!”加斯科因先生呐喊。
  “五十年前,她就答应过嫁给我!”梅德鲍尼可着嗓门宣布。
  三个人将她团团围住。一个激动地抓住她的双手,另一个一把搂住她的腰,第三个把脸埋入寡妇帽子下面光滑的卷发。寡妇脸涨红潮,气喘吁吁,左右挣扎,又骂又笑,暖和的气息轮流喷在几个男人脸上。她力图挣脱自己,却逃不脱三个人的拥抱。从来没有比这更生动的景象了——三个男子你争我抢,都想得到迷人的美丽女郎。然而,屋内光线昏昏,他们又一身老派衣裳,产生了错觉。据信,大镜子中反射出来的却是三个衰朽不堪的干老头,可笑地争夺一个衣冠不整皮包骨头的老婆子。
  但他们的确年轻,燃烧的激情就是明证。年轻姑娘似的寡妇卖弄风情,对三个小伙子都不冷不热,结果三个冤家开始相互虎视耽耽,一面抓住美女不放,一面相互揪住对方的脖子,大打出手,把桌子也撞翻在地,玻璃花瓶哗啦跌成无数碎片,青春泉水也在地板上淌成小溪。泉水打湿了一只蝴蝶的翅膀,这蝴蝶随夏日的消逝原已变得衰弱,落在地上等死。这时却轻盈展翅,飞到海大夫白发苍苍的脑袋上。
  “好啦,好啦,先生们!好啦,威彻利女士,”医生大叫,“我强烈抗议你们的胡闹!”
  几个人站住不动,一个寒战。灰溜溜的时光又将他们从灿烂的青春召回,深深抛入冰冷黑暗的岁月深渊。他们看看老医生。海大夫坐在雕花椅上,握着那朵五十年前的玫瑰。这花是从粉碎的花瓶中抢救出来的。他打个手势,四位闹腾的客人又回到座位上。他们挺乐意从命,因为一番争斗令人疲劳,尽管年轻气盛。
  “可怜我这朵西尔维亚的玫瑰花!”海大夫把玫瑰举到落日的余晖当中,“看样子它又开始凋谢啦。”
  一点不错。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它凋萎,变成大夫扔进花瓶之前那干枯脆弱的模样。大夫把沾在花瓣上的几滴露水摇落。
  “这样子我照样喜欢,跟它新鲜欲滴时一样喜欢。”大夫说着把枯玫瑰送到干瘪的唇边一吻。说话时,那只蝴蝶从大夫的白头上落下,栽到地板上。
  客人们又是一个寒战。一阵莫名的冰凉,来自肉体还是精神无从知晓,正渐渐笼罩他们,他们面面相觑,感到飞逝的每一刻都从他们身上夺走一分魅力,留下一条更深的皱纹。是场幻觉?难道一生时光的千变万化,都统统压缩到如此短暂的片刻之间,他们又变成四个老人,与老友海德格大夫坐在一起?
  “咱们又变老啦,这么快呀?”众人伤心不已。
  的确。青春泉的神力比美酒更短暂,它带来的狂喜稍纵即逝。是的!他们又变老啦。一阵女人的冲动,寡妇枯瘦如柴的双手赶紧掩住面孔。既然红颜已逝,但愿棺材快些将这张老脸盖住。
  “是的,朋友们,你们又老啦。”海大夫道,“瞧!青春泉全都糟蹋在地板上啦。唉——但愿不这样。因为即使这泉水流到我家门口,我也不会弯腰去喝它一口——不喝,哪怕它能带来许多年而非片刻的狂喜。这就是你们给我的教训!”
  然而四位客人自己才不会汲取教训。他们当机立断,要去佛罗里达远征,守住青春泉,从早晨到中午到夜晚,开怀痛饮。
  声明:不久之前,有篇来自英国的评论,指责本人剽窃亚历山大·仲马某小说某章的构思。毋庸置疑,确有一方在剽窃,但本人的本故事二十多年前就已完成,而那部所谓的小说发表时间却距今近得多。仲马先生盗用本人早年构思,令本人不胜荣幸,并表示衷心欢迎。此类事并非仅此一例。了不起的法国浪漫小说家早就在滥用自己居高临下大天才的特权,多次没收无名文人的知识产权,为自己的利益所用。
  作者,1860年9月
或许您还会喜欢:
气球上的五星期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0
摘要:气球上的五星期--第一章第一章演讲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介绍弗格森-弗格森博士——“Excelsior”——博士的风貌——彻头彻尾的宿命论者——“旅行者俱乐部”的晚宴——不失时机的频频祝酒1862年1月14日,滑铁卢广场13号,轮敦皇家地理学会的一次会议上,听众如云。学会主席弗朗西斯-M××爵士在向他可敬的同行们作一场重要的学术报告。他的话常常被阵阵掌声打断。 [点击阅读]
永别了武器
作者:佚名
章节:49 人气:0
摘要:《永别了,武器》一书系美国著名小说家海明威早期代表作。被誉为现代文学的经典名篇。此书以爱情与战争两条主线,阐述了作者对战争及人生的看法和态度。美国青年弗雷德里克·亨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志愿到意大利北部战争担任救护车驾驶员,期间与英国护士凯瑟琳·巴克莱相识。亨利在前线执行任务时被炮弹炸伤,被送往后方的米兰医院就医。由于护士紧缺,凯瑟琳也来到了米兰,两人又一次相遇。 [点击阅读]
江户川乱步短篇集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再讲一个明智小五郎破案立功的故事。这个案件是我认识明智一年左右的时候发生的。它不仅充满着戏剧性的情节,引人入胜;还因为当事者是我的一个亲戚,更使我难以忘怀。通过这个案件,我发现明智具有猜解密码的非凡才能。为了引起读者的兴趣,让我将他解破的密码内容,先写在前面。“早就想看望您,但始终没有机会,延至今日,非常抱歉。连日来,天气转暖,最近一定前去拜访。,前赠小物,不成敬意,蒙你礼赞,深感不安。 [点击阅读]
汤姆·索亚历险记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马克·吐温(MarkTwain,1835~1910)美国作家。原名塞缪尔·朗赫恩·克莱门斯。1835年11月30日生于密苏里州,1910年4月21日卒于康涅狄格州。马克•吐温是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世界著名的短篇小说大师。 [点击阅读]
沉思录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一本写给自己的书──《沉思录》译者前言斯多亚派着名哲学家、古罗马帝国皇帝马可.奥勒留.安东尼(公元121-180),原名马可.阿尼厄斯.维勒斯,生于罗马,其父亲一族曾是西班牙人,但早已定居罗马多年,并从维斯佩申皇帝(69-79年在位)那里获得了贵族身份。 [点击阅读]
沉睡的记忆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可是不知在何处漂浮着微光。整个白色公馆朦胧地浮现在黑暗之中。L字形的公馆中,位于最黑暗处的门微开着。从门缝露出来的光线,像是窥探外面一样。周围是一片寂静的黑暗,冷雨持续地下着,甚至连虫鸣都停止了。关掉公馆内的灯,借着手电筒的微亮,三个男人走了出来。前面的男人手拿铁锹,后面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抬着木箱。 [点击阅读]
沉船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0
摘要:谁都不怀疑哈梅西是准能够通过法科考试的。执掌各大学的学术女神,一向都不断从她金色的莲座上,对他撒下无数的花瓣,赐给他各种奖章,并使他屡次获得奖学金。大家以为,考试完毕后,哈梅西一定要马上回家了,但他却似乎并不十分急于收拾他的行囊。他父亲曾写信给他,吩咐他立刻回去。他回信说,等到考试的结果一公布,他马上就动身。安那达先生的儿子卓健拉是哈梅西的同学,和他住在紧隔壁。 [点击阅读]
沉默的羔羊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0
摘要:《沉默的羔羊》还不能算是经典,可“名著”的殊荣它还是当之无愧的。一部书,印到四百万册以上,无论如何其影响力不能低估。《纽约时报》一九九二年的畅销书排行榜上,《沉默的羔羊》稳稳地坐着第一把交椅,而根据它改编的同名电影又在本年度一下获得了五项奥斯卡大奖,这一来更是推波助澜,使这部以悬念及恐怖著称的小说在全球范围内达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我大约三年前在一个朋友的家中看到了《沉默的羔羊》。那是原版录像。 [点击阅读]
沙漠秘井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埃及人把他们的首都开罗称之为“凯旋之城”和“东方的门户”。尽管前一称呼早已徒有虚名,但第二个称呼却是名副其实。开罗确是东方的大门。作为大门,它就不得不首当其冲地面临西方影响的冲击,而这个当年的“凯旋之城”已老朽不堪,没有还手之力了。 [点击阅读]
河边小镇的故事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落水的孩子就像所有的小镇一样,战前位于郊外的这座小镇也曾显得十分宁静。然而,空袭焚毁了它。战争结束后不久,小站的南北出现了黑市,建起了市场,形成了一条热闹而狭窄的通道。这些市场又两三家两三家地被改建成住房的模样。不到一年的时间,这里便成了闹市。不过,这里的道路仍是像以往那样狭窄。在被称做电影院、游戏中心的两座建筑附近建起了十几家“弹子游戏厅”。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