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黑麦奇案 - 4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4.玛丽?窦夫下楼下到一半,停下来看看楼梯间的大窗子外头。一辆轿车正好驶近门口,有两个人下车。个子较高的一位背对着房屋站了一会儿,勘察四周的环境。玛丽?窦夫若有所思地估量这两个人。一位是尼尔督察,另一位想必是他的部属。
  她把视线由窗口收回来,看看楼梯转角处墙上挂的落地镜……镜中人娇小端庄,穿灰色毛呢衣裳,领口和袖口白得一尘不染。她的黑发中分,呈两道闪亮的波浪向后拢,和颈背的一个发结相连……她用的唇膏是浅玫瑰色的。
  玛丽?窦夫对自己的仪容相当满意。她唇边挂着一抹微笑,走下楼梯。
  尼尔督察打量房子,自忖道:
  这栋房子称为“小筑”,哼!“紫杉小筑”!有钱人真会装模作样!换了他尼尔督察,准把这栋房子叫做“华厦”。
  他知道“小筑”是什么。他就是在一栋门房小屋里长大的!
  哈丁顿公园的巴拉底式巨厦有二十九间卧房,现在已被国家信托局接收了,他家的小屋便在园门边。房子从外面看来娇小迷人,里面潮湿又不舒服,除了最原始的卫生设备,什么都没有。幸亏尼尔督察的父母认为这些情况没什么不妥。他们用不着付房租,也用不着做什么事,只在必要时开园门、关园门就行了,而且总有许多兔子可下锅,偶尔还有野鸡哩。
  尼尔太太从未享受过电熨斗、慢速氧化炉、通风碗柜、冷热自来水、一动手指就能开的电灯……等等设备。尼尔家人冬天用油灯,夏天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他们是健康快乐的一家人,但是样样落伍。
  尼尔督察听到“小筑”二字,童年的回忆浮上心头。可是这个地方,这个冒名的“紫杉小筑”是有钱人自建并伪称为“乡下小地方”的华厦。照尼尔对乡村的看法,这儿还不算乡下哩。房子是结实的红砖大楼,不太高,长长延伸着,有多扇山形墙和大量的铁框窗户。花园的人工味很浓——辟成许多玫瑰花圃、藤架和水池,还有许多修剪过的紫杉树篱,与屋名相配。
  这里的紫杉多得很,谁若想取得“塔西因”的原料,一点都不难。右边的玫瑰藤架后方保留了自然的原貌——有棵大紫杉叫人联想到教堂坟场,枝桠用木栅撑着——像森林世界的先知。督察暗想道:远在乡间布满新盖的红砖屋以前,那棵树就存在了。远在高尔夫球场还未设计,时髦的建筑师也未带着有钱的客户四处走动,说明各建筑的优点以前,那棵树就存在了。老树既是价值很高的古董,他们遂将它保留、并入新庭园中,也许迷人的住宅就因此而得名——“紫杉小筑”。浆果也许就是从那棵树采下来的——尼尔督察斩断无益的思潮。得继续工作啦,他按按门铃。
  一位中年男子立刻来开门,他的外貌和尼尔督察听电话时所想象的差不多,一副自作聪明的样子,眼睛不老实,手劲儿不稳。
  尼尔督察宣布自己和部下的身分,看到茶房总管的眼神有点惊慌……尼尔未予重视。这也许和雷克斯?佛特斯库的死讯无关,可能只是不自觉的反应。
  “佛特斯库太太回来没有?”
  “还没有,大人。”
  “柏西瓦尔?佛特斯库少爷也没回来?佛特斯库小姐呢?”
  “还没有,大人。”
  “那我要见窦夫小姐,拜托。”
  对方微微转头。
  “窦夫小姐来了——正要下楼。”
  窦夫小姐神色自若走下宽宽的楼梯,尼尔督察看了她一眼。这回他心目中的肖像与事实不符。他听到“管家”一辞,不知不觉把她想象成肥大、威风、身上钥匙叮当响的黑衣妇人。
  督察没想到向他走下来的是一个娇小苗条的女子,身穿柔和的鸽子色服装,领口和袖口很白,发浪整整齐齐,唇边挂着蒙娜丽莎式的微笑。不知怎么,一切都显得有点不真实,仿佛这位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女子正扮演一个角色。他认为不是扮演管家,而是扮演玛丽?窦夫(“窦夫”意为“鸽子”)。
  她的仪容是照姓名来整顿的。
  她沉着地问候他。
  “尼尔督察?”
  “是的,这是海依巡佐。我在电话中跟你说过了,佛特斯库先生十二点四十三分死在圣尤德医院。可能是今天早餐吃了某一样东西而致死。所以我希望有人带海依巡佐到厨房,调查早餐吃的食物。”
  她若有所思和他对望,接着点点头。
  她说:“当然。”并转向附近神色不安的茶房总管。“克伦普,请你带海依巡佐出去,他要看什么,就领他看看。”

  两个人一起离去。玛丽?窦夫对尼尔说:“到这里面来好吗?”
  她打开一扇房门,带头走进去。这是一间没有特色的套房,清清楚楚标着“吸烟室”等字样,屋内有镶板、富丽的装潢和大绒布椅,墙上挂一套合宜的运动画片。
  “请坐。”
  他坐下来,玛丽?窦夫坐在他对面。他发现她选择向光的位置。女人喜欢这样很不寻常,如果她有事要隐瞒,可就更不寻常了。不过玛丽?窦夫也许没什么事需要隐瞒吧。
  她说:“不巧他们家的人统统联络不上。佛特斯库太太随时会回来。瓦尔少奶奶也一样。我曾打电话到几处地方找柏西瓦尔?佛特斯库少爷。”
  “谢谢你,窦夫小姐。”
  “你说佛特斯库先生是早餐吃了某一样东西致死的?你是指食物中毒?”
  “可能。”他望着她。
  她镇定地说:“似乎不太可能。今天早餐吃的是咸肉、杂煮蛋、咖啡、烤面包和橘子酱。侧几上还有冷火腿,不过那条火腿昨天就切过了,没有人吃了觉得不对劲。没有鱼类上桌,没有腊肠——没有那一类的东西。”
  “我看你对上桌的食物清楚得很。”
  “自然。餐食是我点的。昨天的晚餐——”
  尼尔督察打断她的话:“不,不可能是昨天晚餐的问题。”
  “我想食物中毒有时候会延至二十四小时才发病。”
  “这回不可能……能不能请你确切说出佛特斯库先生今天早上出门前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他八点钟叫人送早茶进房间。早餐是九点一刻吃的。
  我告诉过你了,佛特斯库先生吃杂煮蛋、咸肉,喝咖啡,吃烤面包加橘子酱。”
  “谷类食品呢?”
  “不,他不喜欢谷类食品。”
  “咖啡里放的糖——是块状还是粒状的?”
  “块状。不过佛特斯库先生喝咖啡不加糖。”
  “他早晨不习惯服药?盐剂?补药?消化药?”
  “不,不吃那一类的东西。”
  “你是不是跟他一起吃早餐?”
  “不。我不跟他们家人一道用餐。”
  “早餐席上有哪些人?”
  “佛特斯库太太、佛特斯库小姐和瓦尔?佛特斯库少奶奶。当然啦,柏西瓦尔?佛特斯库少爷不在家。”
  “佛特斯库太太和佛特斯库小姐早餐吃同样的东西?”
  “佛特斯库太太只喝咖啡和橙汁,吃烤面包片。瓦尔少奶奶和佛特斯库小姐早餐一向吃得很丰盛。她们除了吃杂煮蛋和冷火腿,可能还吃谷类食物。瓦尔少奶奶喝的是茶,不是咖啡。”
  尼尔督察沉思片刻。可能性至少是缩小了。只有三个人陪死者吃早餐:一个是他太太,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的儿媳妇。可能是她们之中的某一个人伺机在他的咖啡里加一点“塔西因”。咖啡的苦味会掩盖“塔西因”的苦味。当然啦,还有早茶,但是伯恩斯朵夫提过,那种毒素在茶水中闻得出来。也可能是大清早感觉还不够敏锐……他抬头,发现玛丽?窦夫正望着他。
  她说:“督察,你问起补药和药物,我觉得奇怪。这表示是药物出问题,或者有人在里面添了东西。这两种情况都不能称做食物中毒嘛。”
  尼尔牢牢盯着她。
  “我并没有——明确地说——佛特斯库先生死于食物中毒。”
  “是某一种毒。事实上——就是下毒。”
  她柔声复述“下毒……”一辞。
  看来她既不惊骇也不心慌,只是好奇。她的态度活像要索求新经验当样品似的。
  事实上,她沉思片刻就道出了这一点:“我以前从未和下毒案有过牵连。”
  尼尔淡然告诉她:“并不愉快。”
  “不——我想不愉快……”
  她思索片刻,突然笑眯眯抬眼看他。
  她说:“不是我干的。不过我想人人都会这么说!”
  “窦夫小姐,你晓不晓得是谁干的?”
  她耸耸肩。
  “说实话,他是个可恶的人。谁都可能下手。”
  “窦夫小姐,人不会因‘可恶’而被毒死。通常都有相当具体的动机。”
  “是的,当然。”
  她若有所思。
  “你肯不肯跟我谈谈这儿住的人?”
  她抬眼看他。他发现对方的眼神冷冷静静,似乎觉得好玩,不禁吓一跳。
  “你不是要我作口供吧?不,不可能,你手下的巡佐正忙着打扰佣人。我不希望我的话在法庭上宣读——但我乐意开口——非正式的。就是所谓‘不予公开’?”

  “窦夫小姐,那就请说吧。你已经看到了,我没有证人。”
  她的身子往后靠,一只纤足摆呀摆的,眼睛眯起来。
  “我要先声明,我对雇主一家并不忠贞。我替他们工作,是因为酬劳高,而且我坚持要拿高酬劳。”
  “我发现你干这种差事,有点吃惊。凭你的脑筋和教育程度——”
  “我该关在办公室里?还是在某一部门管档案?亲爱的尼尔督察,我现在这一行棒极了。富人只要能免除家务的顾虑,什么代价都肯出。寻找和雇用一批人手的工作无聊极了。
  写信给介绍所,登广告,拜访别人,安排面谈,最后要使一切工作顺利进展——需要相当的能力,很多人都办不来。”
  “假如你募集了员工,他们却跑光了呢?我听过这种事。”
  玛丽笑一笑。
  “必要时我可以铺床、打扫房间、煮饭菜并端上桌;谁都看不出有什么异状。当然我不宣传这一点。这会引发各种怪念头。不过我随时能度过任何小难关。难关倒不常有就是了。我只替大富人家工作,他们为求舒服,肯出极高的薪水。
  我付出高薪,所以能找到最好的货色。”
  “譬如茶房总管?”
  她以好玩和激赏的目光瞟了他一眼。
  “夫妻档总有这个问题。克伦普能留下来,是因为克伦普太太的缘故,她是少见的好厨师。她像瑰宝,大家愿忍受许多不便;只求留住她。我们的佛特斯库先生喜欢吃东西。
  家里没有人顾忌什么,他们有钱得很。奶油啦、蛋啦、细油膏啦……克伦普太太想订购什么就订购什么。至于克伦普,他刚刚及格。他管银器还不错,在餐桌伺候也不差。我掌握酒窖的钥匙,留心威士忌和杜松子酒,并监督他工作。”
  尼尔督察扬起眉毛。
  “了不起的诸葛亮小姐。”
  “我发现一个人必须样样会做,然后——才永远不必动手,你想知道我对这家人的印象。”
  “假如你不反对,请说吧。”
  “他们其实都相当可恶。已故的佛特斯库先生是随时小心不出岔子的骗徒。他常常吹嘘自己作的精明生意。他态度粗鲁专横;简直无赖透了。佛特斯库太太阿黛儿——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比他年轻三十岁左右。他在布莱顿认识她。她以前是修指甲师傅,一心想赚大钱。她长得很漂亮——真正的性感尤物,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尼尔督察十分震惊,却尽量不表现出来。他觉得玛丽?窦夫这种女孩子不该说这种话。
  小姐神色自若往下谈。
  “阿黛儿当然是看中他的钱才嫁给他,他的儿子柏西瓦尔和女儿爱兰简直气疯了。他们对她很差劲,但是她根本不在乎,甚至没看出来。她知道必要时有老头子撑腰。噢,老天,我又用错了时式。我还没真正体会到他已经死了……”
  “我们听听他儿子的资料吧?”
  “柏西瓦尔?他太太叫他瓦尔。柏西瓦尔是油嘴滑舌的伪君子。他一本正经,很狡猾;怕他父亲怕得要命,老是受威吓,却巧于达到自己的目标。他跟他父亲不一样,用钱很小气。节省是他的喜好之一。他迟迟不自己找房子,就是这个原因。他住这边的套间,节省了不少开支。”
  “他太太呢?”
  “珍妮佛柔柔顺顺,显得很蠢。但是我不敢确定。她婚前是医院的护士——在柏西瓦尔肺炎期间看护他,导致罗曼蒂克的结局。老头子对这门亲事很失望,他是势利鬼,希望柏西瓦尔结下他所谓的‘好姻缘’。他瞧不起可怜的瓦尔少奶奶,故意怠慢她。她讨厌——我想她非常讨厌他。她主要的兴趣是逛街和看电影;最大的悲哀就是丈夫不肯多给她钱。”
  “女儿呢?”
  “爱兰?我颇为爱兰难过。她并不坏,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女学生。她很会玩游戏,管女童军和幼年女童军管得不错。
  前一段时间她曾和一位不满现实的青年教师谈恋爱,可是她父亲发现那个年轻人有共产思想,就严厉追究他们的恋情。”
  “她没有勇气反抗?”
  “她有。倒是那个年轻人变了心。我想又是钱的问题。
  爱兰长得不怎么迷人,可怜儿。”
  “另外一个儿子呢?”
  “我没见过他。大家都说他长得迷人,而且是大坏蛋。
  过去曾出过伪造支票的小问题。他住在东非。”

  “跟父亲不和。”
  “是的,佛特斯库先生已经让他当商行的小股东,所以不能以一点小钱打发他,断绝父子关系,但是他已多年未跟他联络,若有人提起兰斯,他就说:‘别跟我提那个流氓,他不是我儿子。’然而——”
  “嗯,窦夫小姐?”
  玛丽慢慢说:“不过,老佛特斯库若打算叫他回来,我不会吃惊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大约一个月以前,老佛特斯库和柏西瓦尔大吵一架——他发现柏西瓦尔背着他做了一些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他气得半死。柏西瓦尔突然不再是乖男孩。他最近跟以前不一样。”
  “佛特斯库先生跟以前不一样?”
  “不,我是说柏西瓦尔。他好像成天担心得半死。”
  “佣人呢?你已经提过克伦普夫妇。另外还有谁?”
  “葛莱蒂?马丁是客厅女仆,现在她们喜欢自称为女侍。
  她负责打扫楼下的房间,摆桌子,清除餐具,帮克伦普上菜。
  很正经的女孩子,可惜智能像白痴。患有腺肿症。”
  尼尔点点头。
  “家务女仆是艾伦?科蒂斯,年纪大,很刻薄,脾气暴躁,可是服务成绩甚佳,是一流的家务女仆。此外都是外来的人手——偶尔打零工的妇人。”
  “只有这些人住在这里?”
  “还有老迈的兰姆士伯顿小姐。”
  “她是谁?”
  “佛特斯库先生的姨姊——也就是他前妻的姊姊。前妻比他大很多,她姊姊又比她大很多岁——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她在三楼有个自用的房间——自己煮饭做家事,只有一个女工来打扫房子。她的精神不太正常,一向讨厌她妹夫,不过她是在她妹妹在世期间来的,妹妹死后,她继续留在这里。佛特斯库先生不大管她。她是个怪人,大家叫她爱菲姨妈。”
  “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
  “现在该谈你罗,窦夫小姐。”
  “你想知道细节?我是孤儿。我在圣阿菲烈秘书学院修过秘书课程,当过速记打字员,辞职换工作,断定自己入错行,就开始了现在的行业。我曾跟过三家不同的雇主。每次我在一个地方干一年或一年半以后,觉得乏腻,就换地方。
  我来‘紫杉小筑’刚超过一年。我会打字列出前任雇主的姓名和地址,附上我的介绍信交给巡佐——他姓海依吧?这样可以了吧?”
  “好极了,窦夫小姐。”尼尔沉默片刻,想象窦夫小姐在佛特斯库先生的早餐里动手脚。他的思绪再往前移,想象她摘取紫杉果,放进小提篮内。他叹口气回到现实。“现在我想见那个女孩子——呃……葛莱蒂——然后再见家务女仆艾伦。”他一面站起来一面说:“对了,窦夫小姐,你能不能说说看佛特斯库先生为什么在口袋里摆谷粒?”
  “谷粒?”她瞪着他,显然真的很吃惊。
  “是的——谷粒。窦夫小姐,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根本没有。”
  “谁管理他的衣物?”
  “克伦普。”
  “我明白了。佛特斯库先生和佛特斯库太太是不是住同一间卧室?”
  “是的。当然啦,他自己有一间更衣室和浴室,她也有……”玛丽低头看手表。“我想她过不久就该回来了。”
  尼尔督察站起身。他用悦耳的声音说:
  “窦夫小姐,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三个球场,可是一直没办法在某一个球场找到佛特斯库太太,我觉得奇怪。”
  “督察,如果她根本不是去打球,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玛丽的语气平平淡淡。督察厉声说:
  “你们明明跟我说她在打高尔夫球。”
  “她带了高尔夫球棍,宣布要去打球。当然啦,她是开自己的车子。”
  他发觉话中有话,一直盯着她。
  “她跟谁打球?你知道吗?”
  “我想可能是维维安?杜博斯先生。”
  尼尔只说一句“我明白了”。
  “我叫葛莱蒂进来见你。她可能会吓得半死。”玛丽在门口停留片刻,然后说:
  “我劝你别太重视我跟你说的话。我是存心不良的人。”
  她走出去。尼尔督察看看紧闭的门扉,心里暗自奇怪。
  无论她说话是不是出于恶意,她的话一定有提示作用。如果雷克斯?佛特斯库是被人蓄意毒死的——几乎可以肯定是如此——那么“紫杉小筑”的布置似乎有成功的希望。动机好像多得很哩。
或许您还会喜欢:
时间简史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宇宙论是一门既古老又年轻的学科。作为宇宙里高等生物的人类不会满足于自身的生存和种族的绵延,还一代代不懈地探索着存在和生命的意义。但是,人类理念的进化是极其缓慢和艰苦的。从亚里士多德-托勒密的地心说到哥白尼-伽利略的日心说的演化就花了2000年的时间。令人吃惊的是,尽管人们知道世间的一切都在运动,只是到了本世纪20年代因哈勃发现了红移定律后,宇宙演化的观念才进入人类的意识。 [点击阅读]
昂梯菲尔奇遇记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一位无名船长为搜寻一座无名小岛,正驾着无标名的航船,行驶在不知晓的海洋上。1831年9月9日,清晨6时许,船长离舱登上了尾船楼板。东方欲晓,准确地说,圆盘般的太阳正缓缓地探头欲出,但尚未冲出地平线。长长地发散铺开的光束爱抚地拍打着海面,在晨风的吹拂下,大海上荡起了轮轮涟漪。经过一个宁静的夜,迎来的白天将会是一个大好的艳阳天,这是末伏后的九月难得的天气。 [点击阅读]
星球大战4:新希望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另外一个星系,另外一个时间。“古老的共和国”是传奇的共和国,它的广袤无垠和悠久永恒远非时间和距离所能衡量。不必追溯它的起源,也不必寻求它的方位……它就是宇宙这一方的独一无二的共和国。在参议院的英明治理和杰迪骑土们的保卫下,共和国一度十分兴旺发达。然而,事物的发展往往就是这样:当财富和权力从受人倾慕而膨胀到令人畏惧时,奸邪之徒就会应运而生。他们贪得无厌,渐荫觊觎之心。 [点击阅读]
星球大战5:帝国反击战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反军军官举起他的电子双筒望远镜,把焦距调准对着那些在雪中坚定地前进着的东西,看上去象一些来自过去的生物……但它们是战争机器,每一个都大踏步地走着,象四条腿的巨大的有蹄动物——帝国全地形装甲运输器!军官急忙抓起他的互通讯器。“流氓领机——回话!点零三!”“回波站五——七,我们正在路上。”就在卢克天行者回答时,一个爆炸把雪和冰溅散在军官和他惊恐的手下周围。 [点击阅读]
星球大战6:绝地归来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对反军联盟来说,这是一段黑暗的时期……冻结在硝酸甘油中的汉-索洛,被送到了可恶的歹徒加巴手中。决心救他出来,卢克天行者、莱亚公主以及兰度-卡内森向加巴在塔托勒的堡垒发起了一次冒险的进攻。现在,在这部《星球大战》中最令人激动的一章里,反军指挥官把所有反军战斗舰召集起来,组成了一支庞大的舰队。而达斯-维达。 [点击阅读]
星球大战前传1:魅影危机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塔土尼星球。蔚蓝无云的天空中,恒星闪烁,炫目的白色光芒照耀着这颗行星上广袤的荒原。因此生成的热气从平坦的“沙质地表蒸腾上升,在巨大的断崖和高耸苍凉的山巅之间形成了一片晶莹的氤氲。这是这颗行星上惟一典型的地貌特征。大块大块风化的巨岩如哨兵般屹立,在潮湿的雾霭中俯视着一切。当飞车赛手呼啸而过,引擎发出狂野的嘶吼,炽热的光和空气似乎都在颤动,群山也为之颤栗不止。 [点击阅读]
星球大战前传3:西斯的复仇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星系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一个遥远星系。故事已经结束了,任何事都不能改变它。这是一个关于爱情与失去、友情与背叛、勇气与牺牲以及梦想破灭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至善与至恶之间模糊界限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一个时代终结的故事。关于这个故事,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它既发生在语言难以描述其长久与遥远的时间之前与距离之外,又发生在此刻,发生在这里。它就发生在你阅读这些文字的时候。 [点击阅读]
星际战争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1938年10月30日晚,一个声音在美国大地回荡:“火星人来了!”顿时,成千上万的美国人真的以为火星人入侵地球了,纷纷弃家而逃,社会陷入一片混乱。原来是广播电台在朗读英国科幻小说大师H.G.威尔斯的作品《世界大战》。一本小书竟引起社会骚乱,这在世界小说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小说故事发生在大英帝国称霸世界、睥睨天下的19世纪末叶。火星人从天而降,在伦敦附近着陆,从而拉开了征服地球战争的序幕。 [点击阅读]
春潮
作者:佚名
章节:45 人气:0
摘要:欢快的岁月,幸福的时日——恰似春水悠悠,已经一去不留!——引自古老的抒情歌曲夜半一点多钟他回到自己的书房。打发走点燃灯烛的仆人,他便猛然坐到壁炉边的安乐椅里,用双手捂住了脸。他还从未感觉到这样疲乏——肉体的与精神的。 [点击阅读]
暗室
作者:佚名
章节:4 人气:0
摘要:三个漂流者蓝天上万里无云。在一望无际波浪不惊的大海上,只有小小的浪花在无休止地抖动着。头顶上初秋的太阳把光线撒向大海,使海面泛着银光。往周围望去,看不到陆地的一点踪影,四周只有宽阔无边的圆圆的水平线。天空是圆的,海也是圆的,仿佛整个世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似的。在这无边的大海中央,孤零零地漂着一个小得像罂粟籽般的东西。那是一只小船。船舵坏了,又没有一根船桨,盲无目的地任凭波浪将它摇来荡去。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