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y)(7)
用你喜欢的方式阅读你喜欢的小说
个人的体验 - 第十三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鸟和火见子把汽车送到修理工厂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火见子认识的那个男性同性恋的小酒吧。他们虽说早已精疲力竭,困倦难当,但那口腔就像着火似的隐约的昂奋情绪,却驱使他们两人避开返回那昏暗的家。
  当鸟们看到那拙劣地仿照煤气灯制作的荧光灯玻璃罩上用蓝油漆写着“菊比古”酒吧字样的招牌时,便下了车。他们推开那用并不规格的木方和板材做的,好歹有个形状的门,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很短的柜台,柜台另一侧并列摆着两套令人奇怪的靠背很高的旧式椅子,是个像牲口棚似的阴森森的狭小的酒吧。除了他们俩以外,没有其他客人。坐在柜台里面角落的一个身材不高的男人迎接着这两个闯入者。他戒备着,但很快就把这两个人打量了一番,并无拒绝的表示。这是个有着象羊一样润湿的眼睛,和少女般娇嫩的嘴唇,整个给人一种奇妙的圆乎乎印象的男人。鸟进了门就站在门边回看着男人。透过男人暧昧的笑脸的薄膜,地方城市的一个年轻友人的面影逐渐浮现了出来。
  “啊,火见子,好冷清。”男人照旧注视着鸟,蠕动着小小的嘴唇说:“我认识他,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外号不是叫鸟吗?”
  “来,先坐下吧。”火见子对鸟说。
  火见子从鸟和菊古比的多年的重逢剧中,好像只能发现结尾的高xdx潮气氛。鸟也还没有从那个菊比古那里特别唤起实在的情感。他只觉得疲劳和困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引起他实在的兴趣。鸟不知不觉地和火见子多少隔了一点距离坐下来。
  “这位的外号现在叫什么?火见子。”
  “鸟。”
  “啊,没变吧,鸟?已经七年了。”男人说着接近了鸟。“鸟喝什么?”
  “威士忌,不要兑水。”
  “火见子呢?”
  “我也一样。”
  “两位好像都有点累了,不过,离晚上睡觉还早呢。”“别说和性相关的话,午后一直开着车拼命地跑呢。”
  鸟想举起给他们斟满威士忌的玻璃杯,但总觉得胸堵得慌,犹豫了一下。菊比古仅有二十岁,但远比自己显得可象大人,相反十五岁左右的要素大概也在他身上残留下来了。菊比古就像俩个人的年龄之间的两栖类的动物。他自己喝的也是纯威士忌,他很快就给喝完了第一杯的火见子和自己的杯子里又倒满了酒。不知为什么菊比古对注视着自己动作的鸟像发怒的猫全身神经昂奋。然后,下决心重新面对着鸟。“鸟,想起我来了吗?”菊比古问。
  “嗯,当然啦。”鸟应道。鸟还是头一次和同性恋酒吧经营者交谈。奇怪的是,那意识比起和一个多年不见的友人谈话的意识更强烈地盘据在他的脑海里。
  “打那以后,鸟,就是我们去邻近城市看到那个没有下半边脸的美国兵从火车窗户往外眺望那天以后。”
  “哪个美国兵,你说的什么呀?”
  菊比古频频地上下打量着鸟,回答火见子说:
  “朝鲜发生战争那年,伤兵都被送回到日本的基地了。火车上装得满满的,我们看到了拉伤兵的列车。鸟,那种列车好像频繁通过我们那地方,对吧?”
  “并没有那么频繁吧。”
  “那时候谣传特多,什么日本高中生被人贩子抓住带到战场去啦,什么政府要把我们送到朝鲜去啦,吓死人啦。”鸟想,对啦,这家伙那时吓坏了。半夜吵架分手的时候,还叫喊着我害怕呀。接着,鸟又想起了婴儿的事,那小家伙还不懂得害怕吧。这样一想便觉得有点放心。不过,那种安心也是可疑而且脆弱的。鸟故意地把开始集中在婴儿身上的意识岔到别的事上去,他说:“那真是无聊的谣传啊。”“即使是无聊的谣传,被它们所驱使也出了不少事呢1菊比古说:“鸟,你追的疯子平安无事地抓住了吗?”

  “那家伙在城山上吊死了,结果徒劳一场。”鸟的舌尖酸酸的,又唤起以往的遗憾的感情说:“天亮前,我和狗们发现了他。那才是毫无意义的呢。”
  “不是那么回事,鸟。一直追到天亮的你和半夜里掉队逃跑的我,那之后的人生就完全不同了。你不再和我们这些不良少年接触了,上了东京的大学。我从那天晚上以后一直在走下坡路,现在还潜伏在同性恋者的酒吧呢。鸟那时要是不走的话,我想我也能以不同的生存方式生活下去吧?”
  “鸟,那个晚上你不抛弃菊比古的话,菊比古也不会成为同性恋者吧?”火见子插话似地问。
  鸟困惑地从菊比古那里移开了视线。
  “所说的同性恋者,是选择同性恋行为的人吗?我自身选择了它,因此,别人谁也没有责任。”菊比古平静地说。“菊比古也知道法国存在主义者的话吧。”
  “同性恋酒吧的主人不博学多识也干不了哇。”菊比古用招徕顾客用的朗诵调子说。然后,又恢复了本来的声音,朝着鸟说:“掉队的我一直下降的那段时间里,鸟不断上升,可现在你在干什么呢?”
  “补习学校的讲师。暑假过后就要被解雇了。并没有在上升。”鸟回答说。“并且,就那么奇怪地乱糟糟地被追赶到底了。”
  “怎么这么说,二十岁的鸟可没有如此意气消沉啊,现在我感到鸟好像害怕什么,想逃走似的。”菊比古发挥了机敏的观察力说道。他似乎已经不是鸟曾经熟悉的那个单纯的菊比古了。他掉队后走下坡路的生活大概是相当复杂的吧。
  “是的,我精疲力尽,恐怖得很,正要逃脱呢。”鸟说。“二十岁的鸟,是个摆脱了所有恐怖心的自由的男子,我还没有看过鸟被恐怖袭击呢。”菊比古对火见子说。然后又面对着鸟挑逗似地说:“现在你的恐怖心好像很敏感,害怕得夹起尾巴来了。”
  “我已经不是二十岁了。”鸟说。
  “他不是过去的他了。”菊比古实际上露出了对别人冷冰冰的表情,说完尽量地朝火见子身边靠去。
  然后,菊比古和火见子玩起了掷骰子,鸟有一种解放的感觉,他端起了自己的威士忌。菊比古和鸟七年间空白之后,只有七分钟的会话,便消耗尽了互相值得好奇的东西。我不是二十岁。但现在我仍没丧失掉的只有二十岁的孩子似的外号“鸟”。于是鸟一口气喝干了那漫长一天里的头一杯威士忌。数秒后,在他身体的深处,突然有种相当坚固巨大的东西蓦的站起来。刚流进胃里的威士忌,毫无抵抗地吐了出来。菊比古动作麻利地擦干净柜台,给鸟递了一杯水,可是,鸟只是茫然地望着空中。我从婴儿怪物那里不知羞耻地逃离,究竟想护卫什么呢?鸟这样想,并且突然有些愕然,回答是零。鸟从圆椅子上挪下屁股,慢慢地坐到了地板上。于是,鸟因疲劳和突然了醉而迟顿的目光,像是询问般地对注视他的火见子说。
  “我想把孩子带回大学病院接受手术。我不再兜圈子逃了。”
  “你也没有兜圈子逃跑呀?怎么了,鸟。事到如今你还要手术。”火见子惊讶地问。
  “从那孩子出生的那个早晨到现在,我一直是在兜圈子逃呢。”鸟肯定地回答说。
  “现在你自己和我都参与了这桩麻烦事,正在杀死婴儿呢。那也不是逃跑哇?我们还要去非洲呢1

  “不,我把婴儿委托给了那个坠胎医生,自己逃这儿来了。”鸟顽强地说:“然后,就一直在逃,逃到最后的土地,就是想像中的非洲。你自己也在逃,不过就像那个和携带公款潜逃犯一起逃跑的卡巴列酒馆的舞女似的。”
  “我自己参与的麻烦事,我是不会回避的,也不会逃跑的。”火见子歇斯底里叫道。
  “你还记得今天你开车时不想轧那只死了的麻雀,把车差点掉到坑里去的事吗?那是现在想动手参与杀人的人的态度吗?”
  火见子迅速充血肿涨起来的大脸上,充满了愤怒的火花和绝望的预感,她瞪着鸟,想反驳鸟但没有发出声来。
  “比起从怪物婴儿那里逃掉,无欺骗地直面的方法,只有两个,或用自己的手亲自杀死,或接受他把他哺养大。开始时我就知道,但却缺少正视它的勇气。”
  火见子威吓似地挥着手指,打断了鸟:“鸟,孩子现在已得了肺炎,即使往大学医院送,途中兴许会死在车上,那你就只能被捕了。
  “如果那样的话,那正是我用自己的手直接杀死了婴儿。我应该被逮捕受谴责的,我得承担责任啊。”
  鸟冷静地说。他感到自己终于逃脱了自我欺骗的最后一个圈套,恢复了对自身的信赖。火见子眼里饱含着泪水盯着鸟,她在心里琢磨半天,想再寻找一个别的攻击方法,并抓住不放:
  “手术即使能救孩子的性命,那又能怎么样?鸟,你不是说过他只能像植物人似的活着吗?你是让自己不幸呢,还是说仅仅让他活着,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个毫无意义的存在呢。那才是为孩子考虑呢1
  “那是为我自己。我想结束绕圈子的逃跑。”鸟说。可是火见子却不想进一步理解。她怀疑或者说是挑战似地盯着鸟。忍住满眼夺眶欲出的泪水,努力浮现出微笑,嘲笑地说:“让植物人似的婴儿勉强生存下去,是鸟新获得的人道主义吗?”
  “我只是不想做一个兜圈子逃避责任的男人。”鸟不屈服地说。
  “那么,我们去非洲旅行的约定怎么办呢?”火见子激烈地抽泣着。
  “火见子,太不体面了。快别哭了!鸟只顾自己,别人的哭声是听不见的哟。”菊比古说。
  鸟看见菊比古象山羊般湿润的眼睛里闪烁着凶猛的憎恶的光芒。不过菊比古的呼唤,却给了火见子恢复平静的机会。她又恢复了几天前的自己。几天前,鸟提着一瓶威士忌陷入最恶状况下来找她,她迎接了他表现出了无限的宽容、亲切和温和。
  “行啊,鸟,没有你,我也要卖了房子和土地去非洲。同伴吗,就和那个偷了我的车轮胎的少年一起去。想一想,我也做了很对不起那孩子的事。”
  火见子没有让泪流出来,她已经确实地超越了歇斯底里的危机。
  “火见子已经不要紧了。”菊比古催促着鸟。
  “谢谢1鸟对火见子,也对菊比古感情真挚地说。“鸟,你还得忍耐各种各样的困难啊1火见子鼓励着鸟说:“再见啦,鸟1
  鸟点了点头,走出酒吧。他坐上出租车,以迅猛的速度在被雨水濡湿的柏油路上疾驰。鸟想,如果在我救出婴儿之前出了交通事故死了的话,我至今为止的二十七年的生活都成了无意义的了。一种未曾体味过的深重的恐怖感把鸟攫住了。
  ******************************
  秋末。鸟从脑外科主任那儿告辞后回来时,在特儿病室前,围在妻子身边的岳父岳母正微笑等着他,妻子抱着婴儿。“祝贺你,鸟,真像你啊1岳父说道。

  “是啊。”鸟客气地说。婴儿手术后过了一周,有点人样了,又过了一周,看得出长得像鸟。
  “我把头部透视的照片借来了,回去之后再给您看。头盖骨的欠损直径只有几厘米长,现在据说正在愈合。脑里的东西并没有出来,并且也不是脑疝,仅仅是个肉瘤,据说切下来的肉瘤里有两个像乒乓球那么大的又白又硬的东西。”“手术成功,真不错。”岳父打断了鸟的喋喋不休。
  “手术花了很长时间,反复输血时,鸟也输了好几次血,终于就像被吸血鬼咬住了的公主那样脸色苍白了。”岳母心情挺不错用少有的幽默说:“鸟哇,像狮子那样速猛活跃。”婴儿对突然变化的环境有些害怕、一直畏缩地闭着嘴,用他那按理说几乎还没有视力的眼睛望着大人们的情形。鸟和教授反复地看着婴儿,他们边走边谈,一会就走到那些女人前面去了。
  “你敢于面对这个不幸,打赢了这一仗。”教授说。“哪里,我多次想逃掉,似乎几乎就要逃掉了。”鸟说。然后想不到像是压掉怨气似的说:“可在现实生活中生活,最终只能被正统的生存方式所强制的。即使想落入欺瞒的圈套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只能拒绝它。就是那样吧。”
  “并不是那样,在现实生活中人也能生存。鸟,也有从欺骗到欺骗一直作青蛙跳,一直跳到死的人。”教授说。
  鸟微微闭上眼睛,几天前,去非洲的桑给巴尔的货船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杀死了婴儿的鸟代替了那个坐在船上火见子身旁的少年男子乘坐在那只船上,用力地眺望着诱惑的地狱。在火见子所说的另一个宇宙上,照理说不定也会有如此的现实展开呢。然后,鸟又回到了他自身所选择的这一宇宙的问题上来。他睁开了眼睛这样说。
  “孩子正常成长的可能性也有,可是像智能极低的孩子那样的可能性,同样也存在。我必须为孩子将来的生活而工作。当然,并没有考虑请先生帮助我介绍工作。我想在那次失败之后,先生一方也好,我这方面也好,都超过了可以原谅容许的限度。我打算从此和补习学校和大学的讲师以及高级公务员合格者绝缘。我想给外国旅客当导游。我还想上非洲旅行,雇当地人导游呢,反过来再为来日本的外国人担当本地的导游。
  教授想回答鸟,可这时走廊对面过来一群年轻人,他们必须让过年轻人。年轻人围着一个伙伴搭着肩,完全无视鸟们似地走了过去。他们都穿着旧而脏的、刺绣着龙的图案的衬衫。因此,鸟觉得那些年轻人们就像在婴儿出生的初夏的深夜中和他搏斗的那伙人。
  “我认识刚才这帮家伙,为什么呢,他们好像对我完全没有注意。”鸟说。
  “你这几个星期好像完全变了,是因为这事吧。”
  “也许是吧。”
  “你变了。”教授语气中有几分爱惜,像亲戚似地温和亲切地说:“你和你那有点孩子气的外号鸟已经不相称了。”鸟等着围着婴儿热心地边走边谈的女人们跟上来,他朝妻子怀抱着的儿子的脸望去,鸟想在婴儿的瞳孔里看到映照在上面的自己的面影。婴儿的瞳孔澄清的深灰色镜面上,映现出了鸟的影子。可是婴儿的瞳孔太微细了,鸟无法细微地辨识自己的新面容。回到家后,我要先照照镜子,鸟想。然后,鸟想翻开被遣送回国的戴尔契夫赠送给他的那本扉页上题写着“希望”一词的巴尔干半岛小国的辞典,首先查一查“忍耐”这个词。
  全文完
或许您还会喜欢:
海市蜃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大江山高生野远山险路遥不堪行,未尝踏入天桥立,不见家书载歌来。”这是平安时期的女歌人小式部内侍作的一首和歌,被收录在百人一首中,高宫明美特别喜欢它。当然其中一个原因是歌中描绘了她居住的大江町的名胜,但真正吸引她的是围绕这首和歌发生的一个痛快淋漓的小故事,它讲述了作者如何才华横溢。小式部内侍的父亲是和泉国的国守橘道贞,母亲是集美貌与艳闻于一身,同时尤以和歌闻名于世的女歌人和泉式部。 [点击阅读]
海边的卡夫卡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这部作品于二零零一年春动笔,二零零二年秋在日本刊行。《海边的卡夫卡》这部长篇小说的基本构思浮现出来的时候,我脑袋里的念头最先是写一个以十五岁少年为主人公的故事。至于故事如何发展则完全心中无数(我总是在不预想故事发展的情况下动笔写小说),总之就是要把一个少年设定为主人公。这是之于我这部小说的最根本性的主题。 [点击阅读]
海顿斯坦诗选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海神庙完成了,耸立在玫瑰如绣的花园里,旁边站着建造者,臂膀上,靠着他年轻的妻.她用孩童般的愉悦之声说:“我的杯中溢满了快乐,把我带到纳克萨斯①海滨的人,如今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光辉的神庙,这是他不朽的故土。”她的丈夫严肃地说:“人死后,他的名字会消失,而神庙,却永远如此屹立。一个有作为的艺术家,在看到自己的精神为人传颂时,他就永远活着,行动着。 [点击阅读]
消失的地平线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烟头的火光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也渐渐感觉到一种幻灭般的失落:老同学又相聚在一起,发现彼此之间比原来想象的少了许多共同语言,这使得我们有一些难过。现在卢瑟福在写小说,而维兰德在使馆当秘书。维兰德刚刚在特贝霍夫饭店请我们吃饭,我觉得气氛并不热烈,席间,他都保持着作为一个外交官在类似场合必须具有的镇静。 [点击阅读]
涨潮时节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每个俱乐部都有个烦人的家伙,“加冕俱乐部”也不例外。尽管外面正有敌机来袭击,俱乐部里的气氛却一如既往。曾经远渡重洋到过印度的波特少校扯扯手上的报纸,清清喉咙。大家都赶快躲开他的眼光,可是没有用。“《泰晤士报》上登了戈登-柯罗穗的讣闻,”他说,“当然说得很含蓄——‘十月五日死于空袭’。连地址都没写。老实说吧,那地方就在寒舍转角,坎普顿山丘上那些大宅子之一。 [点击阅读]
清洁女工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赫尔克里-波洛从维拉饭店出来,迈步朝索霍区走去。他竖起大衣领护住他的脖子,他这样做,与其说是一种需要,不如说是处于谨慎,因为这时的夜晚并不太冷。“不过,在我这种年龄,一个人还是别冒什么风险的好。”波洛习惯这样说。他心情愉快,两眼睡意朦胧。维拉饭店的蜗牛实在是美味极了,真是一个好地方,这个地道的小餐馆,这次总算是找对了。 [点击阅读]
游思集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1你无影无踪地向前奔涌,永恒的游思,哪里有你无形的冲击,哪里死水般的空间便会荡起粼粼的波光。是不是你的心儿神往着那在不可估量的寂寞里向你呼唤的爱人?你缠结的发辫散落,飘扬成暴风雨般的纷乱;你前行的路上火珠滚滚,犹如碎裂的项链落下串串火星,这是不是就因为你心情急迫,步履匆促?你疾行的步履把世界的尘土吻得甜美芬芳,把腐朽之物扫荡殆尽;你舞蹈的四肢是暴风雨的中心,把死亡的圣霖哗哗地摇落到生命之上, [点击阅读]
漂亮朋友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莫泊桑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短篇小说大师,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的成就往往因此而被湮没。其实,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颇有建树:他继承了巴尔扎克、司汤达、福楼拜的现实主义传统,在心理描写上又开拓出新路。《漂亮朋友》就是前者的一部代表性*作品。莫泊桑从事长篇创作是在写作短篇小说之后,其时他并不满足于短篇小说所取得的成就。随着他声誉鹊起,他经常涉足上流社会,开阔了眼界,便想到从更广阔的背景上去反映社会现实。 [点击阅读]
演讲与访谈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0
摘要: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北大附中讲演(全文)人民网日本版9月11日讯:应中国社会科学院邀请访中的日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研究员大江健三郎,10日上午来到北大附中作了题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讲演。其演讲全文如下: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 [点击阅读]
火花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你这个白痴!”他老婆说着就把她的牌甩了下去。我急忙扭过头去,避免看见海利·德莱恩的脸;不过为什么我想避免看见那张脸,我可不能告诉你,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竟然会料想到(如果我真的料想到的话)像他这样年纪的一个显要人物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完全无足轻重的小青年遇到的事了。 [点击阅读]